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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精彩片段
随着他的问话,秦瑶光一对美眸轻轻望向老二。
老二握着银勺的手一颤,把勺子放在杯里在兑好的玫瑰露里搅了搅,低头浅浅的抿了一口。
玫瑰的芬芳和着花蜜的甜美滋味,在舌尖悄然绽放。
太过美味,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二替老五端过玫瑰露,垂眸道:“五弟,你喝吧。”
“好不好喝?”老五一对眼睛亮晶晶的。
老二低低的“嗯”了一声,道:“喝完我们回去。”
从头到尾,他握着老五的手就没放开过。
秦瑶光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底,心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想给他们弄点好吃的,还跟做贼一样被怀疑。
“殿下,热水放好了。”白露进来禀报。
秦瑶光“唔”了一声,道:“好生伺候你们五少爷。”
白露冲着老五行了一个屈膝礼,笑道:“五少爷,跟婢子去好生梳洗一番,可好?”
她生了一张圆脸,望之就让人觉得亲切。
老五年纪最小,在秦瑶光的一通糖衣炮弹之下,心里早就没了警惕心。听见能好好洗个热水澡,眼睛立刻就亮了,开心雀跃得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
就在他张口要答应之时,右手被老二使劲拽了一下。
他怯生生地望向他二哥,抿了抿唇,满脸不知所措。
老二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他的天真不知险恶。
“老二,你既然来了,就一道去。”秦瑶光明白他的心思,干脆道,“我那个池子够大,你们想游水都成。”
她这个提议,虽然不是正中老二下怀,却也不失为两全之策。
看着白露带着两个孩子进去,秦瑶光吩咐:“再端几碟子瓜果糕点进去,先让他们吃上一点再慢慢洗。另外,换洗的衣衫可都备好了?”
管衣服的谷雨屈膝回话:“殿下,府里没有现成能穿的,奴婢让采买去成衣店里临时买了几套,这会儿估摸着快回来了。”
秦瑶光正想着这事呢,听见谷雨把事情做得妥帖,满意的颔首,心道: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侍女,在听见让老五洗热水澡时,就去筹备了。
确实,今天午后才让绣房去给五个孩子量了身,做衣服得好几天。总不能让公主府的庶出小主子穿下人的衣服吧?的确是成衣更便利些,也不会落人口实。
想了想,她又问:“老三的买了吗?”
谷雨含笑应道:“回殿下的话,几位少爷的和四小姐的衣衫,从内到外的,婢子都让买了。”
见她办事周全,秦瑶光心头舒服,赞道:“做得好。”
她随手拿起把玩的一串红玛瑙珠子,递给谷雨道:“赏你的,拿去玩吧。”
谷雨微微一怔,随即欢天喜地的用双手接下来,深施一礼道:“婢子谢过长公主殿下的赏。”
她把珠子揣进怀里,道:“奴婢去瞧瞧衣服买来了么?”
“去吧。”
秦瑶光慢条斯理的辍饮着口中的玫瑰露,想着老二刚才告诉她的话,一个主意在心里逐渐形成。
想知道究竟是剧情不可更改,还是周清荷的主角光环太强动摇不易,答案就落在老二身上了。
这还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半个时辰后,白露谷雨引着洗得干干净净、穿得暖和的两个孩子从浴池里出来。
他们的小脸蛋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烘到半干的头发上还氤氲着湿气。老五尤其兴奋,刚出来时还不住地往老二跟前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嘴粉嘟嘟的。
洗好穿暖之后,老五一扫之前的小可怜样,清秀的脸蛋格外喜人。就连长相普通心思深沉的老二,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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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说,这也是秦瑶光能让他去办事的原因,而不只是因为老五。
天知道,她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秦瑶光越想越高兴:难道,我穿书之后,身上也有了主角光环?
不过是看着老五实在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没想到能有如此意外收获。
当一切信息汇总,就能快刀斩乱麻地从中找出最优解,是秦瑶光引以为傲的天赋能力。
别人穿越都自带金手指,什么系统空间灵泉一大堆,这些至今都没出现,显然是没有的。所以,她除了知道剧情的优势,所凭借的就是自身的能力了。
刚泡完澡的老五身上香喷喷的,抱在秦瑶光怀里小小一团,手感极好。她低头看着他的手背,难为红肿成这个样子,他都能忍住不吭声。
秦瑶光再怎么没跟孩子接触过,也很难不心疼这样的乖巧小孩。
“痛吗?”她轻声问。
老五条件反射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眼里泪汪汪的:“好痒。”
“都是我忘了冻疮不能泡热水澡,”秦瑶光自责道,“你忍一下,如果现在冷敷的话,会更难受。”
冻疮由因为寒冷对皮肤造成的伤害,本质上是一种皮炎。忽然泡了热水,就会让长了冻疮的地方引起局部血液循环障碍,变得红肿瘙痒,非常难受。
秦瑶光会知道,还是大学同寝的室友就生过冻疮,她还帮忙买过药。
老五乖乖地点了点头,秦瑶光为了哄他高兴,道:“这瓶玫瑰露你要是喜欢,待会就带回去,给哥哥姐姐们都尝尝,好不好?”
白露一共端了两瓶上来,都是全新未曾开封的,秦瑶光并不会和其他人共用。
老五一听,看着那瓶只舀了一勺的玫瑰露,顿时喜形于色。也许是年纪最小的缘故,五个孩子当中,他最为嘴馋。
见他开心,秦瑶光心道:想不到,我还是有些哄孩子的天赋嘛。
用美食收买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有用就行。这才是小五一个人呢,其他四个可没这么容易。
她伸手把案几上放着的那碟茯苓糕放到小五跟前,让他自己拿着吃。
此外,秦瑶光褪下手上一个流云百福金镯,递给白露道:“难为你替这孩子想的周到,有赏。”
白露立刻千恩万谢地收下,眉眼含笑。
这个金镯比起她其他首饰而言并不贵重,胜在款式精巧,和那个成色普通的红玛瑙串珠一样,正适合拿来打赏心腹丫鬟。
若不是白露提起外院管事手里有治冻疮的药,她也不能顺水推舟让老二应下那桩差事去办。
今日给出的赏赐,都跟老五有关,秦瑶光正是想通过这些小事来传递她的意图,让府里的下人们能真的把逐风院的孩子们当做主子来看。
老二还没回来,邓嬷嬷先到了。
她遣人去叫了郎中安排好一切后,就坐着马车出门,去往宁国公府上送帖子。
回来一看,屋子里其乐融融。
洗干净的老五十分惹人怜爱,白白净净的小脸、黑琉璃似的大眼睛,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竟然坐在长公主殿下的膝盖上,抓着一块茯苓饼正小口小口地啃着。
茯苓饼好吃归好吃,碎屑不少。
老五用左手接在下巴处,一手白色饼屑。但他的手那么小,哪里能全接得住呢,好些都掉到了秦瑶光今日才上身的湖蓝色蝶恋花云锦夹袄上。
谢皇后气得银牙紧咬,刚想说话,门外又有人通传:“皇上驾到——”
“臣妾/微臣/臣拜见皇帝陛下。”
皇帝—到,殿内众人纷纷见礼。
“平身。”
谢皇后神态温婉的迎上去,就算心里明知他是来替静妃撑腰,仍然不得不笑道:“皇上这会儿怎地有空来了?臣妾亲手炖了—盅梨汤,正要遣人送去文德殿呢!”
皇帝执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却看了静妃—眼,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秦瑶光在旁看着,她这位不到三十的皇帝弟弟,原本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走起路来却脚步虚浮,显然是在后宫耗费了太多精力。
唯—可值得称道的地方,便是他有—张清新俊逸的脸,眉目朗朗如皎月,是放到哪个朝代都能被赞—声的美男子。
他举手投足间都是养尊处优出来的尊贵之气,—身黑金龙纹的宽袖大袍穿在他身上,颇有—种魏晋时的风流倜傥。
他在政事上没有独到见解,也缺乏平衡朝堂的能力,却擅音律、擅丹青。
这么—个人,生在皇家,却是生错了地方。
放在民间,或许能成为—位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
皇帝的容颜太过出色,把走在他身边的谢皇后衬得有些黯淡无光。
这位谢家嫡女以才德著称,在美人众多的后宫里,容貌只能算是中上之选。她的五官端正平和,因有皇后的威仪在身,方让她显出不凡来。
秦瑶光冷眼看着,谢皇后望向皇帝的眼神里,分明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嗯,本书第二个恋爱脑,鉴定完毕。
执着手的皇帝皇后落座后,谢皇后便命人端上那盅梨汤,体贴无比。
皇帝却没放在心上,看也没看—眼,对着殿内众人笑道:“皇姐难得进宫—趟,朕就出来松快松快。这么多人,是在做什么?”
谢皇后暗地腹诽:乐阳常来常往,有何难得?分明是来替静妃撑腰的,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皇上操劳国事辛苦,都是臣妾的不是。”谢皇后轻描淡写的把事情说了—遍,“只是个小误会,静妃驭下甚严,臣妾深感不如。”
话里话外,指静妃手段严苛。
只不过,这种关于品行的指责,放在有心偏爱的人眼里,那都是优点。
皇帝颔首道:“皇后说得是,朕去静妃宫里时,也时常觉得安静。”
谢皇后差点气了个倒仰。
秦瑶光忙埋头研究脚下明砖上的纹路,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多亏得他是皇帝,这么会说话才没被人打死。
这个情商还做什么皇帝,没看见身边的皇后眼里都在飞刀子了吗?
秦瑶光心里,竟是开始同情起这个谢皇后来,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电嘛。很显然,皇帝根本听不懂她的—语双关。
根据她在现代的经验,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直球。
但谢家出身的皇后,做不来。
眼看静妃好端端的啥事没有,皇帝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
“昭儿都被罚了,王御史也罚俸三个月,其他的就不追究了。”皇帝和颜悦色道,“往后不要再弄错,惹出这么多事。”
王御史立刻应了,施礼告退。
他是世家养着的喉舌,根本就不靠那点俸禄过日子,这点惩罚不算什么。与之相比,他更怕被谢皇后迁怒,让世家舍弃了他。
回头,还得好好想个法子,讨谢皇后欢心。
他这样想着,万分庆幸的退了出去。
见秦瑶光不语,伯远侯夫人以为得计,继续训诫道:“臣妇作为长辈,有规劝之责。此番劝谏长公主殿下,女子为妻当柔嘉毓德,伺奉长辈当孝敬顺从,方是长久之道。”
“哦?”
秦瑶光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按你的意思,本宫要把你当做先皇和宫里的皇太后一样来孝顺?”
摸清了对方底细,她懒得再绕圈子。
伯远侯夫人吓得一个激灵,她再怎样也不敢比肩先皇和太后娘娘啊!
她“砰!”地一声跪下,道:“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哪里敢认。
侯府,是依赖皇帝才能生存的勋贵人家。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认下这个罪名,忙辩解道:“公主殿下明鉴!臣妇一番好意,是为了周全您跟驸马爷的夫妻情分,万万不敢有任何逾矩的想法。”
情急之下,她哪里还敢像之前一样,一口一个“外甥媳妇”。
邓嬷嬷见她知道害怕,缓缓吐出胸中浊气。
谷雨和其他侍女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垂目静观其变。
“你不敢?”
秦瑶光冷声质问:“你都敢在本宫面前责罚本宫的贴身侍女,你还有什么不敢?如此‘大不敬’,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背后的伯远候轻慢皇家。”
伯远侯夫人一听,冷汗涔涔而下。
“大不敬”乃十恶不赦的重罪之一,这可是死罪!弄不好还要连坐的。
她一直以来在公主府的嚣张,都仗着长公主并不和她计较,眼下才知道厉害,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公主饶命!臣妇绝无此意!”
她想不通,今天明明是她登门问罪,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
秦瑶光指着珊瑚,淡淡吩咐:“贱婢不守本分不分尊卑,拖下去,杖毙。”
珊瑚狐假虎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书里,原主最后被做成人彘就是她建议的,这种人留不得。
别人不提,伯远侯府上在原主这里得了多少好处?她本人也没少拿。
要撇开关系,也不用这么狠的法子。
公主府的下人们早就憋着一口恶气,此刻听见吩咐,两名健妇上前,架着珊瑚就往外走。
刑罚残酷,不能污了长公主的眼睛。
“殿下饶命啊!”
珊瑚被拖得鬓发散乱,双腿在半空中胡乱蹬着,声音凄厉地尖叫:“夫人!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伯远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长公主明察秋毫,臣妇失仪,都是被这个该死的贱奴给蒙蔽的!”
此言一出,伺候她的下人们齐齐心寒。
很快,院门外传来行刑声,板子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和着珊瑚的惨叫声,把跪在地上的伯远侯夫人吓得魂不附体。
秦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声道:“家里出了刁奴,伯远侯夫人难逃失察之罪。看在你是驸马爷长辈的份上,本宫暂且记下。切记日后谨言慎行,以免给伯远侯府招来祸端。”
意思就是,这个把柄她先捏着,要是以后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别以为今天这件事就过去了。
伯远侯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把头伏得更低了,口中应着:“长公主殿下教训的是,臣妇受教。”
看着她狼狈而去,离开的时候还被裙角绊得踉跄了一下,邓嬷嬷内心激动不已。
公主殿下她终于立起来了!
往日她不知道规劝了多少次,可殿下看在伯远侯夫人是驸马爷姨母的份上,一个劲的退让,才让一位侯夫人在公主府上作威作福。
那些流水般的赏赐先不提,伯远侯夫人连公主府的下人都敢随意打骂。
如此僭越,长公主都是纵容。
秦瑶光靠在扶手上,将邓嬷嬷的神色变幻尽收眼底。
书中说邓嬷嬷是乐阳长公主的心腹,对她忠心耿耿,看来果然如此,这个人她可以放心用。
“你们都退下,邓嬷嬷留下。”
“是。”
一众侍女应了,邓嬷嬷走到秦瑶光跟前,躬身静待吩咐。
“坐。”
秦瑶光指了一个绣墩给她。
邓嬷嬷施礼谢过,搬着绣墩到了秦瑶光跟前,浅浅坐了。
“邓嬷嬷,你是跟着我的老人了。”
秦瑶光微微俯身,盯着邓嬷嬷的眼睛缓缓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她本就还没习惯用“本宫”来自称,之前为了不露出马脚,每次说话前都在脑子里过一遍,确定不会出错才说。
现在只有她和邓嬷嬷两人,干脆就用“你我”来以示亲近。
邓嬷嬷屁股还没在绣墩上坐热,闻言翻身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地,道:“公主殿下!老奴的命都是殿下给的,您让我往东,老奴绝不敢往西!您要让老奴去死,老奴立刻找条白绫,不连累殿下!”
秦瑶光起身,双手虚扶,将她扶起,叹了口气道:“嬷嬷,世人都道我风光,又有几人能知我真正的处境?你看这偌大的公主府,可有一个贴心的人?”
“殿下!”
邓嬷嬷扶着她老泪纵横,哽咽道:“殿下,您受苦了……”
满京城都在说长公主的不是,可换了她们谁来试试?
新婚当日,驸马爷连洞房都没踏进来半步,天一亮就领兵出征,一去就是十年!
试问,这满天下哪个新嫁娘受过这份委屈?
人走了不说,还一个劲的往府里送外室生的孩子。最大的两个,比他和长公主的婚期还要长上几岁,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把话说到这份上,秦瑶光才问:“伯远侯夫人今日来,是不是肖氏母女的主意?”
原著中,周清荷正是牢牢攀附着这位伯远侯夫人,才能在公主府里兴风作浪,收服了五个孩子的心,借着拥立之功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伯远侯夫人来得这么突然,秦瑶光便做出这个猜测。
邓嬷嬷忙点头,道:“殿下您让他们散了之后,那两人就出了角门。老奴让人跟着,看着她们进了伯远侯府。”
“殿下,那母女二人居心不良,您可不能再收在府中了!”
旁观者清,邓嬷嬷眼看着每每都是肖氏挑拨离间,让公主施以惩罚,接着又是周清荷来求情。
同样的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偏偏公主如同被施了咒一般,对那肖氏言听计从,信任有加。
眼看殿下有所醒悟,邓嬷嬷忙再次进言,心道:只要能让主子远着两人,就是老天开眼。
秦瑶光想要做的事却不止于此。
“邓嬷嬷,周清荷还不满十岁就这么多心眼,长大后还不知道会怎样。”秦瑶光顿了一顿,“你想个法子,让她生上一场大病,把这母女二人远远的送走,越远越好。”
逛这半天园子时,秦瑶光想出一个主意,打算尝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别怪她恶向胆边生,实在是眼前这局面,容不得她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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