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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辱后,她步步为营只为绝地反击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凤兰连忙上前搀扶梨初起来,偷瞧了一眼梨初的脸色,露出害怕的模样,“对不起梨初姐姐,妹妹太着急了,想去拦住桃夭妹妹不小心绊倒你了。”
“凤兰,你带我去见二奶奶。”梨初爬起来,抓住凤兰的手,刚才凤兰分明故意将她绊倒,背后那一击打也是故意为之。
想不到凤兰对她敌意这么深。
梨初面色惨淡,眼底却有一丝清冷。
“好,我扶你过去。”凤兰扶着梨初走下台阶,低声问,“桃夭妹妹说的事是真的吗?今早我见桃夭妹妹趴在你屋门前,过了片刻脸色大变走开呢,过了会儿钱嬷嬷就从你屋内离开了,是她听到了什么吗?”
梨初冷冷看着凤兰,她怎么会确定桃夭趴在门前听到的一定是她刚才所说的事,除非听到事情的是她。
梨初下一秒变了脸色,淡淡道,“桃夭不知听谁胡说八道,这种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姐姐为何答应桃夭与如风解除婚约?”凤兰看着她。
“当然是我知道桃夭原来一直爱慕如风的缘故,我是姐姐自然不能抢妹妹的夫婿。”梨初睨了凤兰一眼,扶着额头,做出非常难受的样子。
凤兰没有再说话,看她到二奶奶跟前还能怎么狡辩。
两人来到誊春居前院,二奶奶端坐在梨花木椅上,底下跪着桃夭脸色惨淡似受了斥责。
梨初与凤兰皆感到意外,步入前院。
“二奶奶。”梨初与凤兰低声唤道,低眉顺眼立在一旁。
耳侧“砰”的一声,上等官窑的瓷杯落地,碎片四溅,梨初心扑扑直跳,凤兰嘴角勾起偷笑。
“你好大的胆子!”赵熙悦手拍在桌面,浑身随之一抖。
梨初心惊胆战当即跪下,刚要开口求饶。
桃夭扑到赵熙悦脚边,率先开了口,“二奶奶,奴婢知错了。”
梨初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赵熙悦怒其不争地开口。
“你们三个是我的心腹,与我自小为伴,若是生了嫌隙,互相诋毁,那我要你们有何用,都打发出府便是。”赵熙悦扶额叹道。
凤兰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知错,奴婢明知道梨初姐姐和桃夭妹妹发生争执却未能出声劝和,奴婢有错。”
赵熙悦投给凤兰赞赏的目光,审视地看着梨初和桃夭,“钱嬷嬷今早离开时来回禀过,丫鬟与外男私通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而造谣之人,我已经找到且发落了。”
桃夭闻言回头看了凤兰一眼,收回视线时,不经意与梨初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垂下头,“奴婢误会梨初姐姐,愿意受二奶奶处罚。”
“女子名节事关清白,你无凭无据口无遮拦跑到我面前胡言乱语,不能轻饶。”赵熙悦口吻严厉。
梨初将头埋在两手间,“求二奶奶饶了桃夭。”
“她这么污蔑你,你还要为她求情?”赵熙悦挑眉望着梨初。
“奴婢病倒是桃夭妹妹煎药照顾,往日我们感情甚笃。桃夭妹妹此次莽撞应该是误会了,不是出于真心。”梨初缓缓说道。
桃夭性子耿直,人却不坏,此次恐怕是被当枪使了。
桃夭也磕头道,“二奶奶,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不明真相就听信谣言怀疑梨初姐姐。”
赵熙悦扫了底下三人一眼,“既然知道错了,就下去吧。”
桃夭伸手要扶梨初,却听赵熙悦冷声道,“梨初留下。”
桃夭便与凤兰离开前院,进了后院。
桃夭气恼地甩开凤兰,凤兰追上去。
“桃夭,我说的都是真的。”
“凤兰姐姐,你该庆幸我没将你供出来。”桃夭冷冷看着凤兰。
“梨初收买了钱嬷嬷。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搜她的包袱。你我都清楚梨初已经存到五百两,可以去赎初十了。”凤兰说道。
桃夭看着凤兰,眼前闪过的是清风朗月的如风的模样,咬了咬牙,转身去了梨初屋内。凤兰也跟了进去。
此时,前院。
赵熙悦睨着跪在面前的梨初,“造谣之人是绣房的郑绣娘。”
郑绣娘?
梨初猛然想起,昨日郑绣娘还为她和凤兰量体裁衣,是那个时候她被郑绣娘发现了什么吗?
她心中忐忑低声恭维,“主子聪敏。”
“郑绣娘道出谣言缘由,说是瞧出你的端倪啊,梨初。”赵熙悦冷冷道,杏眼微斜。
“主子,奴婢没有。”梨初抬头望着赵熙悦的方向,见赵熙悦秀眉轻蹙,“奴婢愿意与郑绣娘对峙。”
赵熙悦仔细端详着梨初的神色几秒后,冷淡开口,“我自然信你,而郑绣娘已经处置了,扔了乱葬岗。”
郑绣娘死了?!
梨初心惊胆颤,不敢露出过多表情,神情木讷地看着赵熙悦。
赵熙悦漫不经心地拿出一封信递给梨初,淡淡道,“敢在将军府造谣,自然要受到军法处置。”
梨初双手发抖去接信却扑了一个空。
赵熙悦蹙眉将信收回来,“倒是忘了你眼睛花了。”
赵熙悦拆开信,读了内容。
信是赵夫人昨天送来的那封,内容是将军已经发现是 赵夫人下药,采莲死了,尸体悬挂在赵夫人寝室门前,吓得赵夫人病倒,让赵熙悦想办法帮帮赵家。
虽然早已经知道采莲死了的消息,可再次听到还是非常惊恐。
“是……二爷派人……”梨初不敢说下去。
赵熙悦见梨初露出害怕的神色,以为是被吓到了,“是。”
“你是三个丫头里面最聪明的,你想个法子。”赵熙悦问道。
梨初咽了咽口水,“二奶奶,奴婢以为如今只剩下一个法子可以挽回二爷的心,解除赵府的危机。”
“说。”
“侍寝。”
梨初话音刚落,一个耳光便扇了过来。
梨初瑟缩了一下,人匍匐在地。
“你明知我的心早有归属,怎能提出这个法子。”赵熙悦怨怪地看着梨初,“我替你筹谋让你嫁给心爱之人,你竟然要将我推入火坑。”
让她嫁给如风,
是替她筹谋?
梨初不禁觉得心寒,低声道,“二奶奶,您嫁入将军府三年无所出,也不让后院的妾室们生儿育女。老夫人对于此事早有危词,表姑娘蠢蠢欲动,想要取代您。赵夫人又犯下此事,您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赵熙悦乃是高门贵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原是上京第一名门淑女,眼高于顶,最不喜武夫。
可偏命运弄人,让她错嫁给靳无妄。
她心有不忿,待靳无妄多有疏远。
可即便如此,靳无妄还是以夫人之礼相待至今。
赵熙悦听到梨初的分析,人瘫坐在椅子上,低声呢喃,“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后院的妾确实不足为虑,可是靳无妄的表妹,出身于上京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是极有可能取代她的。
“二奶奶,若保全不了赵家,您在将军府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啊。”梨初说道,“望二奶奶三思。”
厅内安静下来,春寒料峭的冷意从门缝吹入。
梨初跪在地上,被冷意侵袭不觉发抖起来。
赵熙悦淡淡开口,“你下去吧。”
“是。”
梨初艰难起身,一步步后退,后背抵着木门,才转身摸索着走出去。
梨初眼睛已经恢复了五六成,视野却仍然不算清晰,让洒扫的二等丫鬟搀扶她回到房中。
梨初回到房中,发现自己放在柜子里的包袱被翻过,连忙走到床边,翻了一下枕头,发现四张银票完好无损。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谁来过她的房间。
梨初没来得及思虑,就听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桃夭姐姐,二奶奶命你去小厨房盯着鹿茸血燕粥,晚上陪着二奶奶去一趟懿德轩,给二爷送去。”
“知道了,你去吧。”紧接着便听到桃夭远去的脚步声。
梨初蹲在地上,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药袋,心里惦记着如风,想起如风昨日被罚跪,总是心神不宁。
如风办事向来严谨,很少出错。
靳无妄对他也是倚重宠爱,几乎没有处罚过他,这恐怕是受了她的连累。
靳无妄为了此事要了郑绣娘和采莲两条命,能放她这个知情者一条生路吗?
梨初越想越担心,只能在心里祈祷二奶奶今晚俘获二爷的心。
如此,二爷或许能对她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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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果点头去办。
“姐姐,那个舞姬太可怜了。”桃夭心有戚戚然,“她们分明就是捉弄人家出了事,故意不救。”
梨初默默点头,拿起布巾替桃夭擦拭湿漉漉的发,“以后这种事见了要躲,万不能像今日这般横冲直撞救人。”
“姐姐,你让我见死不救。”桃夭—脸震惊地捉住梨初的手。
梨初看着天真无邪的桃夭,拿开她的手,又继续为她擦发,“你记住便是,切莫冲动给自己惹麻烦。”
“姐姐如今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是不把我们这些丫鬟的死活当回事了。”桃夭愠怒道,—把推开梨初的手,“既然衣衫已经送到,那奴婢告辞了。”
桃夭作揖,转身就走。
梨初连忙上前拦住桃夭,“我怎么会这么想……”梨初眼含热泪,很是委屈,“我在他们眼中何尝不是贱命—条,可我们的命再低贱也是鲜活的自己的唯—的,不该为了不确定的人为自己带来危害。姐姐我是这个意思。”
“帮她们会有危害?”桃夭满是天真的询问。
梨初摇了摇头,“或许吧。”
自从看了那封信,梨初便知道靳无妄暗中与端王—派,与太子与宣王是虚与委蛇,太子送来的芳若死了,宣王又送了舞姬,难保不是为了监视靳无妄。
“桃夭,姐姐不会害你的。”梨初又补充道。
桃夭看梨初这么伤心,默默地点了头。
舞姬落水死了的消息惊动了靳无妄,靳无妄派了钱嬷嬷去问责,禁足了在场的姨娘,罚了—个月月俸,又纳了另—个舞姬紫菱为妾。
翠果禀报完消息,瞥着梨初的神色,叹了—句,“真是因祸得福。”
“这种福气……”
又有谁真的想要!
梨初顿了顿神,抬眸看着翠果,“抬了姨娘今夜必然侍寝,你取—枚二爷赏赐的发簪过去,给紫菱姨娘道贺。”
翠果低声应下。
舞姬与她—样身份低,故此遭受其他姨娘们的排挤,今夜大喜恐怕那些姨娘只会怨恨不会结缘,看着她素衣素饰,极为朴素,今夜侍寝若是上心必要—番打扮,她送去发簪就是想让舞姬戴在头上,让靳无妄瞧见,想起她来。
梨初暗暗思量,又做出—个荷包来,上面绣着两朵杏花。
入夜,后院响起莺歌燕语,是那舞姬的吟唱。
她不止舞跳的极好,连歌声亦是—绝,这可是闺秀姨娘们不可能会的下贱讨巧之事。
梨初躺在木床上,心里又—番思量。
她与她们比较,倒—无所长,只有—样比她们强,便是她是赵熙悦的人,与皇亲国戚,朝中臣子并无关系。
梨初安了心,刚合了眼,又猛然坐起。
舞姬出身低微,与宣王又能有多少牵连,若是倒戈……那靳无妄或许不会捧着她了。
梨初暗暗发愁,想着天明去见赵熙悦商讨—番,看能否调查—下舞姬的背景。
她又合了眼,迷糊地睡了过去,梦中,身子被裹入温热柔软的怀抱。
梨初释然睁开双眼,扬手给了来人—个耳光!
绝不可能是靳无妄,靳无妄不会与她同床,若是来了也不可能这般静悄悄的。
“啪”的—声巴掌声响起,连带着是—声男声的闷哼。
梨初不止扬手打了来人—个耳光,且立刻抬腿踹了上去,只可惜膝盖骨被—只大手裹住,她翻身往床下爬,手朝着床边茶几之上摸索。
她记得那里有—杯茶。
梨初按住瓷杯的瞬间,柳腰被大手擒住,人被这股力道拽了过去,瓷杯亦被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个半圆弧度,照着来人的脑袋砸下去。
军法执行完毕,护院退到一旁,梨初哭喊着如风的名字跪在他身侧,双手不知所措地按在他肩头,目光从如风浸满鲜红血液的白衫上挪到如风脸上。
“如风,你醒醒,你答应我一声。”梨初声音虚无,发抖的双手捧起如风的脸,如风忽然剧烈咳嗽着吐出鲜血,血溅在梨初身上。
梨初尖叫起来,痛哭流涕,“如风!你不能有事!你醒醒!我还没嫁给你,你还没带我去大漠边陲看看,我们还要一起生儿育女……”
“醒一醒,好不好?”梨初摇着他的手,可他没有一丝回应。
赵熙悦看着这一幕,剑眉重重皱起,“没用的东西,不过五十军棍就受不住了!”
赵熙悦的话就像一罐毒药,恐惧与恨意在梨初心底滋生,梨初搂住如风的脖子,害怕地发抖,眼泪沿着下颚线落在如风肩头,“如风,求求你不要死。”
初春深夜的冷意卷过两人,风微微扬起梨初的发丝,发丝拂过如风的面庞,带着一抹梨香。
赵熙悦转身背对他们,背影孤寂。
曾几何时,如风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没有想过让他死。
赵熙悦眼底露出一丝悲伤,抬起脚跨过门槛往里走。
耳侧突然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赵熙悦回头,就看到如风嘴内喷出一大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如风喘气着睁开双眼,墨眼跌宕着激动的情绪,与赵熙悦对望。
“如风!”梨初破涕为笑,激动地搂住他,将脸贴着他的脸,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声音变得更加温软,“太好了,如风。谢天谢地,你没死。”
如风感受着梨初的存在,勾起嘴角,看着深色莫测的赵熙悦,“二爷,我可以提前迎娶梨初了吗?”
赵熙悦肃然而立,缓缓收起抬起的脚,又缓缓转身,漆黑的双眸微眯,不见底的黑,一眼望进去如临深渊一般,里面是一片死寂。
赵熙悦目光在欣喜的梨初身上兜转了两秒,薄唇掀起说出了毫无温度的话,“来人。”
清风躬身上前,“属下在。”
“萧如风违抗军令,责五十军棍,削衔贬为贫民,即刻赶出将军府!”
话音扑落,如风惊愕大喊,“二爷!”扯动伤口,疼得皱起眉头。
护院得令解开如风身上的绳索,如风跌下长椅,朝赵熙悦的方向爬过去。
“二爷,为什么要赶我出将军府?”如风不可置信地往前爬过去。
他自小跟在赵熙悦身边,是赵熙悦最倚重的人。他视赵熙悦为主子、为兄弟,这辈子这条命都是赵熙悦的。
可这时,他被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兄弟舍弃了!
他的魂丢了。
赵熙悦冷冷看着如风,直到如风爬到他脚边攀住他的腿。
赵熙悦抬起脚,将他踹倒,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清风立刻命人将如风抬出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以后你、”清风着人将如风抬到一辆马车上,视线从如风身上转到梨初身上,“你们好自为之。”
清风放下了两袋东西,“一个是金创药,一个是五百两银子。”
梨初伸手接过,清风抓住袋子并未松手,引得梨初抬头以对。
“我兄弟为了你牺牲了自己的前程,甚至一条命。”清风冷冷睨着梨初。
梨初明白清风的意思,发红的美眸转到如风身上,那血迹斑斑的白衫分外骇人,梨初一下子湿了眼眶,“此生此世,我一定不会负他。”
如风看着两人,艰难地抬手握住清风的手,“谢了兄弟。”
清风这才松开手,梨初将包袱抱在怀中。
“我不在二爷身边,你好好照顾他。”如风叮嘱道。
梨初听到如风的这句话眼眶变得更红了,暗暗撇开目光。
如风被她连累至此,仍然一无所知。
清风神色也有一些不自然,心虚地眨了眨眼,“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嫂子。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听着他们话别,梨初抬头看着巍峨耸立的将军府,想不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得到自由。
梨初心中悲喜交加,回眸看着自己的良人,下半辈子她要待他千般好。
与清风别过,梨初驾着马车前往客栈,“我们先在客栈住下,先为你清洗伤口,再上药。等天亮之后,我去通知林嬷嬷。”
梨初说着话,腰际环过来一只大手,她微微愣住,微微偏头,整个后背便落入身后人的怀抱。
唇侧过身边人的侧脸,羞得梨初转回头目视前方,执缰绳的手微抖了抖。
“怎么还喊嬷嬷?”如风声音酥软,此刻附在她耳侧,温热感扑鼻而来,惹得梨初一阵颤栗。
除了与赵熙悦一夜纠缠之外,她还不曾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梨初脸颊升温,眼珠转了转低声道,“婆母。”
如风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的笑来,“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你不问问我……”喜色涨满梨初的胸腔,可转眼她又失落起来。
“你想告诉我吗?”如风低声问。
梨初双眸泛起水光,摇了摇头。
如果让他知道,强要了她的人,是他最敬爱的赵熙悦。
那对于如风而言一定是沉重的打击,更何况她答应了林素娥不把真相告诉如风。
车厢内沉静了几分钟,寂静的街道上,唯有马蹄声咯噔咯噔响起。
月色皎洁,足以让两人看清楚彼此。
梨初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如风,“明日我还需去一个地方。”
“哪里?”如风视线落在梨初娇嫩的唇瓣之上。
“赵府,我能用包袱里面的一百两银子吗?”梨初从怀中拿出四百两的银票,“给初十赎身要五百两。”
“嗯。”如风浅笑着抬手捋着她凌乱的鬓发,指尖轻轻撩过梨初的下颌,酥麻感阵阵袭来,梨初害羞地闪躲起来。
如风笑容更盛,温文有礼地问道,“可以搂紧你吗?”
梨初撇开头,手中长鞭一挥。
马车摇晃了一下,如风坐不住,梨初的手拉住他的手环过她的腰,两人紧紧依偎在一块,心跳加速,耳尖都是红的,也驱散了些初春寒夜的冷意。
“我们以后会好的,我不会让你吃苦的。”如风在她耳畔轻轻说着。
梨初点了点头。
等为初十赎身之后,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靠他们的双手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此时的将军府,凤兰听到懿德轩内的惨叫声,看到清风命人抬出满身是血的如风,看着如风带着梨初离开将军府,惊恐万状地跑回誊春居禀报赵熙悦。
靳无妄想起林素娥的话,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就算如风嫌弃。奴婢也心甘情愿。”
赵熙悦回到誊春居喜上眉梢,必然得了靳无妄的荣宠。
靳无妄三年以来,纵着赵熙悦,无非想要赵熙悦心甘情愿,必然不会将他们的一夜欢好大白于眼前。
“好一个心甘情愿。”
靳无妄蹙起眉头,“宁愿嫁给一个随从,也不愿意做爷的人?”
嗯?
靳无妄微微错愕,却极快收敛起情绪,脑子飞快分析,难道赵熙悦今夜没有得到靳无妄的欢心?
事关赵府、赵夫人,她应该使尽浑身解数才是。
更何况,赵熙悦确实是喜形于色赶回府中。
“二爷。奴婢出身卑贱,怕辱没您的名声。”
他还是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将事情说出去,是否觊觎妾位。
靳无妄这么想着,又补充了一句,“奴婢不配。”
话音落下,那冰冷的大手从脖颈滑到耳边,又顺着下颌线感受她的柔软,捏住她的下颚。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靳无妄抬手拍了拍靳无妄的侧颊,靳无妄的侧脸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只能忍耐。
靳无妄倏然跪下,匍匐在靳无妄脚边,“二爷,奴婢心中只有如风,求二爷成全。”
室内安静了两秒,靳无妄有些胆颤,怕摸不准靳无妄的心思。
头顶忽然传来寒风刺骨的声音,“那就,看如风知道真相是否还会娶你。”
靳无妄惊愕睁大双眼,心头压上巨石,上齿咬破了下唇,人如被定格了一般,无法动弹,恐惧与忧伤自心底弥漫。
靳无妄……到底要做什么……
“让如风进来。”靳无妄倚在太师椅上,对外唤道。
房门转瞬被推开,如风走入书房,清风将自己关在门外。
如风见靳无妄跪着,身子僵硬成一团,有些心疼。却只能开口喊道,“二爷。”
“昨日府邸有谣言,誊春居的丫鬟与外男私通,此事你可知道?”靳无妄漫不经心问道,眼神中含了一丝戏谑。
如风诧异点头,这件事和他们的婚事有关系?
下一秒,他猛地看向靳无妄,睁大了双眼,身子微微发抖。
“此人就是靳无妄。”靳无妄睨着两人的脸色。
只见,话音刚落,如风发狂了一般扑到靳无妄跟前,双手按住靳无妄的肩头,低吼着问,“告诉我,是哪个畜生!”
“是他强要你,是不是?”
“你可受伤了?”
如风一连三问令靳无妄安放了心底的忐忑,却令她更加悲伤。
她察觉到身后投来的冷厉的目光,伸手捂住如风的嘴,摇头解释着,声音带着一抹惆怅的哭腔,“不,他不是有意为之的。”
“事到如今,你还维护他!这个畜生到底是何人!”如风拿下靳无妄的手,愤怒染红他的双眼,抓着靳无妄胳膊的双手发麻发抖。
这种场面,靳无妄不能说。
泪水从靳无妄眼眶中滚落,双手捧起如风的脸,望着他的眉眼,低声问着,“如风,你可还愿娶我?”
她突然明白靳无妄的意思,他今夜不是试探她,而是真的要纳她为妾。
她绝不能做靳无妄的妾,身困后宅,一辈子受人差遣、行差踏错便有性命之忧。
如风脑海闪过许多画面,初见靳无妄时,她于后花园采集露珠,与身旁丫鬟说说笑笑,一颦一笑让她惊为天人。
如风原本对男女之情并无遐想,只想建功立业,本想婉拒二奶奶赵熙悦指婚的好意,得知她乃是二奶奶身边的陪嫁丫鬟,不禁改变了心意。
相交二载至今,如风对靳无妄的喜欢越发浓烈。
此生非她不娶。
如风捧起靳无妄的小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怜惜之情在他黑眸中流转,薄唇微掀淡淡的一个“嗯。”
靳无妄欣喜若狂抱住了如风,如风宽厚的肩膀给了她无比的暖意。
她第一次抱他。
“好啊,好一对郎情妾意!”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如风放开靳无妄,跪在靳无妄身前,“二爷,请二爷成全我们,允许我尽快娶靳无妄进门。”
靳无妄的手被如风紧紧攥着,身子佝偻在他身边。靳无妄最宠幸的人便是身边的如风和清风,而如风是从小陪着他长大的侍读,感情更是不同。
靳无妄想,靳无妄或许会看在如风的情面上放过她,成全他们。
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靳无妄抬起头来,就见靳无妄的脚踹上如风的肩头。
如风转瞬后仰摔在地上。
靳无妄震惊回头望着靳无妄,他一脸肃穆,眼底的冷意亦直直射来,惊得靳无妄回头去搀扶如风。
“你乃是我手下六品将军,娶一个破身之女为正妻,让我颜面何存!”靳无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如风爬起来跪好,“二爷,我不在乎这些。”
“我不许你娶她。”靳无妄又道。
靳无妄恍然了一下,才想明白。
靳无妄看中如风,如风前程不可限量,怎么会允许如风迎娶不洁之女,所以刚才才想纳她为妾,了断她与如风的缘分。
泪水再次模糊了靳无妄双眼,“如风……”她可解除婚约,但是她绝不会成为靳无妄的妾。
靳无妄冰凉的手被如风按住,泪水夺眶而出,她看清楚眼前的良人投来的令她安心的笑容。
如风紧紧握住靳无妄的手,挺直背脊对靳无妄道,“爷,我非靳无妄不娶,请爷成全。”
“你要违抗军令吗?”靳无妄问道。
如风一愣,他想不到靳无妄会把军令搬出来。
靳无妄紧张地对如风摇头,“不要……”郑绣娘就是军法处置了!
如风眉头紧皱,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来,“大将军,小将非靳无妄不娶!望大将军成全!”
“既然如此,你若能挨下五十军棍,本将军就成全你!”靳无妄声音卷着冷意,如冷风刺入耳内。
“如风不要,五十军棍你会死的!”靳无妄拉住如风,“我不嫁你,不嫁了。”
如风宽厚的大掌捧着靳无妄的小脸,神色是欣喜的,两人的呼吸尽在咫尺纠缠,彼此的爱意在眼中跌宕起伏。
“放心。”如风声音哽咽,带着一抹酥软感,“我能挺过去,挺过去你就是我的妻了。”
靳无妄还想出声阻止,而身后的那抹冷沉声线却阻止了他。
“来人,拉出去杖责五十。”
房门顷刻被推开,清风带着护院走入书房,一人一边按住如风的双肩。
两人齐声道,“萧将军,得罪了。”
“不!不要去——”靳无妄扑倒在如风面前拉住如风的衣襟,晶莹的泪水自她发红的眼眶跌落,“求求你不要去!我不嫁了!不嫁了!”
“我会挺过去,往后每一日,我都会为你簪花为你挽发。”如风额头抵着靳无妄的额头,温柔地哄着自己的新娘,“相信我。”
将军府的护院是靳无妄的护卫队,武艺高强,下手狠辣,五十军棍他未必能熬过去。
但是为了靳无妄,为了他们的将来。
“拉出去!”靳无妄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生离死别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冷声命令。
护院立刻拽起如风,靳无妄伸手去拽如风的衣衫,却只将他腰间梅花络子摘下。
霁月清风的男子便从她眼前消失。
靳无妄踉跄地追出去,站在廊下,便看到如风被押着趴在长凳之上。
随着清风下令,护院手持长棍,一棍紧着一棍交错打在如风后背之上。
如风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喊叫,还不时朝靳无妄笑。
可白色衣衫渐渐染了红。
靳无妄丝绢捂住自己的嘴,泪水不住往下流,回荡在空旷中庭的是清风的喊声:“十五、十六、十七……”
豆大的汗珠从如风额头滚落,如风脸色越发苍白双眼半睁半合。
“别打了!别打了!”靳无妄冲清风他们喊着,他们却不为所动。
清风仍然继续喊着,“二十,二十一……”
靳无妄扑过去想挡住棍子,却被清风拽开。
“靳无妄…不要求…很快就没事了…”如风虚弱地出声,终于熬不住,惨叫了一声,啊——
靳无妄顾不上如风的叮嘱,甩开清风的手走入书房,扑通一声跪在靳无妄面前,“二爷,奴婢不嫁如风了!奴婢不嫁如风了!”
靳无妄哭求着无妄,耳边不断响起清风的数数声,还有如风的惨叫。
靳无妄痛彻心扉,痛哭流涕,抓住靳无妄的长衫衣摆,嘶吼着,“求求您…奴婢求求您…放过如风…”
靳无妄背对着靳无妄仿若未闻般,望着墙上的肖像画,狭眸微眯,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别怪儿子心狠,一切都是您的错。
您不该对不住我娘亲,留下这等孽种败坏我靳家门楣。
“来不及了。”靳无妄甩开靳无妄阔步跨出门槛。
靳无妄怔了一瞬,呆滞了一刹那立刻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着出去。
外面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而清风也喊到了,“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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