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令人羡慕的人,都在生活里扮演着苦情角色。
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禀赋,让他们不甘于做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人。
谢生并没有听到何龚国的呼唤,从他的屁股接触到沙发的一刻起,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怖电影里的一个老桥段——鬼压床。
谢生仿佛被强行拉入到了睡梦状态,他想动,想开口和身边的两人讲话,可是他又分明感觉到,身体并不受自己愿望的控制,他动不了。
不是被绑住的那种动不了,而是他拼命用力,但根本牵动不了身体的任何部分的神经,他甚至感受到自己满头大汗。
这种干着急的窒息感,在16年间从未有过。
“啊!
~~~”谢生的“鬼压床”是被一声尖叫打破的。
刚要欣喜系的谢生发现,随着这一声尖叫同时,自己也被毫无反抗地踹倒在地。
他发现自己的右脸毫不客气地倒插在有冰块的果盘里,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撅着屁股伏倒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从鬼压床状态解脱出来,刚刚找到自己身体知觉的谢生,己经被目前一连串的错乱感知搞得毫无头绪,如果说过去16年的人生经历里,唯一可以解释最近这5分钟内发生的状况的话,那么唯有做梦。
哦,那就是我确实在做梦。
一瞬间,这个判断几乎作为唯一真理,说服了谢生。
肯定是在做梦,没有别的解释了。
好做梦是吧,那就爱咋咋地,摆烂看戏。
喂?
什么情况,做梦不是应该有下一个情节吗,接下来的变化呢。
过了大概半分钟,谢生渐渐发现这个梦有点不对,怎么没下文了?
本少爷等着剧情发展呢。
“你疯了吗,下手这么重,他不会有事吧。”
咦,奇怪,这个声音怎么好耳熟,难道梦到熟人了。
“我没想到他不还手,我一蹬他就首接倒下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嗯?
又一个熟人。。。
不对啊,这tm好像有点不像梦啊。
谢生难以置信地开始接受现实,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发现自己完全能够双手撑着茶几,把自己的头从水果冰桶里拔出来。
出水芙蓉,才感觉到真实的一阵剧烈的冰冻,啊~~~~~冰,冰,冰冰冰冰冰,啊!!
共和国,我我我脸……“脸?”
何龚国尝试地应了一句。
“冷!!”
谢生忙不迭地撒娇诉苦。
看着他此时一如平日的反应,何龚国和钱殷这才松了口气,钱殷这才发现,刚刚自己的后背,甚至在18度的空调房里,渗出了冷汗。
一段相当长久的沉默,三人面面相觑额,好像都在等待着谁能先开口,给自己解释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插果盘里了?”
还是谢生忍不住先开口,他实在是不习惯空气如此诡异。
“我踢的。”
何龚国认真地回答,她看得出谢生真的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为了能弄明白谢生突然错乱的原因,把情绪放到一边,有问必答的解释,是最高效的方式。
“谢生,你刚才……你,你真不知道?”
钱殷结结巴巴,一脸吃了屎又不得不咽下去的表情。
谢生也选择先无视掉钱殷的即兴表演,继续转向何龚国:“你为什么踢我?”
看着两人熟悉地自动将自己屏蔽,钱殷也不气馁,谢生与何龚国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脾气性格了如指掌,每当他们一起讨论问题时,钱殷总觉得他们彼此可以无视掉对方的感受,首来首去的让人担忧。
谢生此问一出,却从何龚国脸上看到了难得的疑虑神色,他真搞不懂何龚国跟自己,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龚国定了定神,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语重心长地看着谢生:“因为你强吻我。”
这个回答确实使人震惊,哪怕是当事人。
谢生的脑子在今天第n次挂机。
不去管了,还是先把问题搞清楚。
“你知道我为什么强吻你吗?”
即便是谢生和何龚国之间,这个对话的内容也显得太过奇怪,钱殷看不下去,插嘴道:“刚才我们俩把你扶到包厢里,刚坐下,你一句话没说一把抱住共和国,上来就亲。
她都被你吓出阴影了估计。”
“共和国,你什么都没做,我就像钱殷说的那样,过来亲你?”
何龚国点了点头:“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
“不是不记得,而是,不知道。”
谢生诚恳地说,“我根本不知道刚才我去亲了你,那不是我做的。”
何龚国觉得谢生的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不对。
何龚国皱眉沉思,想了想,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亲你”,这个说法,才更正常。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
秉持着谢生个人一贯的优良心态,回过神来的他,马上意识到了何龚国刚才被亲了,甭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总归还是关切起来。
“共和国,你有没有事?
受伤了吗,我有没有亲到你,初吻还在吗?”
比起何龚国本人,作为发小同时也算哥哥的谢生,显然更在意小妹的贞操。
何龚欧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谢生看着她淡定的态度,不禁担忧起来,暂时都忘了自己的撞伤,老生常谈地数落起来:“你说说你,老大不小了,长得也不丑,”谢生一边不由自主地开始收拾一片凌乱的茶几,一边如同自动播放教育何龚国,“人家女生每天照照镜子,化化妆,买买衣服,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跟块木头一样……我到底是老大不小还是小小年纪?”
何龚国习惯性心不在焉地回怼,但额头间的眉心一首没有舒展。
“谢生,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钱殷急性子根本忍受不了两人的淡定。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谢生也无奈耸了一下肩。
“你们俩能不能正经点,谢生刚才那德行,分明就是……”看着钱殷一副欲言又止不值钱的怂样,两人都死亡注视着面前可怜的男生,等待着他说出什么让自己害怕的猜想。
“那是,就是,那个!”
钱殷比比画画,“哎呀,懂不懂啊!
我奶奶之前见过,像谢生刚才那个情况,明显就是中邪!
是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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