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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稚沈律言,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三天不打”,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7-27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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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稚沈律言,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三天不打”,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畅读佳作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这些年,沈律言已经极少有过情绪如此波动的时刻。

他忍了半晌,实在没忍住,用力掐着她的手腕,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绷紧了脸上的冷色,“我他妈的让你吃东西是害你是吧?”

他好像动了真格,眼底烧起满腔怒火,江稚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掐断了。

她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好,是我的错。”

沈律言盯着她的眼睛,无名之火越烧越烈。

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就像锤子狠狠凿着他的心脏。

他本不是个会受气的人,半点不痛快都要十倍还回去。

这回,沈律言竟是难得忍耐了下来,他想算了。

这种时候和她较什么劲呢?

沈律言渐渐冷静了下来,把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硬生生压了回去,他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抱歉。”

江稚听见他的道歉,内心掀不起波澜。

她几乎很少听见沈律言对别人说起这两个字。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

难得低头。

江稚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吐出来之后胃里舒服了许多。

她扶着洗手池,撑住了摇摇晃晃的身躯。

沈律言原本想伸手扶她一把,看见她往后躲避的动作,沉默的收回了手。

他说:“以后不会逼你吃东西了,你想吃就吃,随便你。”

江稚嗯了嗯,她绷紧了精神,抿唇问道:“你可以出去吗?”

沈律言沉思半晌,“我在外面等你。”

江稚说:“好的。”

她等沈律言走出洗手间,才敢稍微松懈一些。

江稚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思前想后。

她不该这样。

沈律言是对的,交易是交易,爱情是爱情。

她要和他一样,分的清清楚楚,划清界限。

眼泪毫无征兆从眼尾缓缓滑落。

片刻间打湿了她的脸颊。

江稚看着镜子里悄声无息落泪的女人,心里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她默不作声擦掉了眼泪,用湿毛巾敷了敷眼睛。

等到她的眼睛看起来不红也不肿,缓缓走出了浴室。

她想,从今天开始她可以是刀枪不入的江稚。

沈律言坐在书桌前,长腿交叠,漫不经心捏着手机,偶尔回上一两条消息。

江稚走出来见他还在卧室,有几分诧异。

沈律言收起手机,抬眸扫了她几眼,拆穿了她:“哭完了?”

江稚逞强:“我没哭。”

沈律言不打算和她争执,他施施然站起来,“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不要踢被子了。”

江稚一愣,神色不大自然,“我不踢被子。”

沈律言嗤的笑了声,走上前去动作自然捏了捏她的脸,又帮她整理了下睡裙,“不是我每天晚上帮你盖被子,你早就病了八百回了。”

江稚的睡相很好,就只有喜欢踢被子这一个坏习惯。

她睡着了不会记得。

沈律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休息。”

江稚看着她离开,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身体疲倦,但没什么困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好像恍如昨日。

江稚这天晚上睡觉没有关灯,始终留着床头柜那盏昏黄的台灯。

她怕做噩梦。

*

连着几天,沈律言都没去公司。

江稚逐渐恢复了气色,看起来总算没有刚从医院回来那天那么的瘦弱。

她几乎没有和沈律言单独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非常的不习惯。

沈律言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手边放着几本没看完的书,看得累了就会给后院的玫瑰浇水。

江稚憋不住,“沈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沈律言懒洋洋的说:“等你养好了身体。”

他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得好好照顾你。”

江稚不需要沈律言的照顾,也没有觉得他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她。

沈律言果然也说到做到。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吃什么东西。

家里的佣人也许还对那晚沈律言的大发雷霆心有余悸,听见江稚说吃饱了,下意识会多劝两句。

江稚说不过他,反正哪怕他不去公司,也没人敢背着他做些小手段。

当年沈律言刚上任总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清理门户。

至今提起来还叫人胆战心惊。

没人会自寻死路,去招惹这位说一不二的主。

江稚看着窗外的太阳,遥遥的目光又望向那片漂亮的玫瑰草地,她问:“沈先生,你种的玫瑰是要送给江岁宁的吗?”

沈律言目光一顿,眼中不见方才的笑意。

江稚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高兴,紧接着说:“我看你悉心照料这么久,好几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让人给江岁宁送过去呢?”

江岁宁。

大概是很幸福的吧。

有人是这样毫不保留的、诚挚真心的爱着她。

落地窗开了半扇,冬天的冷风吹进屋子里,依然寒冷。

沈律言默不作声往她的身上搭了条毛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江稚感觉不到暖,哪怕身上盖着毛绒厚实的毯子。

窗外这阵冷风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遍体生寒,久久不散。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和我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

她仰起脸:“好奇沈先生还是这么爱她,怎么就不开口告诉她呢?”

沈律言弯腰,一度逼近了她,他掐着她的下巴,“不妨你去帮我和她说。”

江稚别开眼,“我帮沈先生代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去开口吧。”

沈律言笑了下:“既然已经够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看得出来江稚不喜欢江岁宁,这么久以来,无论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是谁,她的江秘书都不曾表现过半分不满。

唯独对江岁宁,有几分无法遮掩的厌恶。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忽然间开了个玩笑:“江秘书,你们俩都姓江,上辈子该不会是姐妹吧?”

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稚心里空空的,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

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

沈律言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江稚忽然间觉得很冷。

透骨的寒冷,叫她牙齿打颤。

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

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

沈律言的眼漆黑深邃,深不可测,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放任江稚抓紧自己的手,垂眸扫了她两眼:“还赖我身上?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

江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垂着脸,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

漫着春意,很勾人。

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但没办法,他也是个铁石心肠。

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嫂子,你再挑挑?”

江稚浑身发寒,勉强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庭宣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

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沈律言认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

沈律言心里没有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

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

江稚打起精神,神色冷淡应付他:“不用了。”

顾庭宣看似斯文,说话滴水不漏,温和客气,但江稚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一个人的偏见。

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顾庭宣对她,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顾庭宣挑了挑眉梢,“我看嫂子有点为难,不如就喝杯酒。”

江稚连酒也不想喝,她极少在沈律言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

低垂眼睫,声线轻轻在颤,“沈先生,我不想喝酒。”

她弯着脖颈,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

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

沈律言默了半晌,“嗯。”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

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

他仰起脸,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帮她喝就算了。”

江稚偷偷松了口气。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

她确实玩不起。

既做不到说真心话,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

也许是觉得扫兴。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

沈律言不怎么说话,偶尔懒洋洋搭个腔,说上一两个字。

江稚已经发现了,他的兴致不高。

顾庭宣心不在焉,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

笑容甜美,声音娇媚。

“顾总,抽烟。”

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

他抬起眸,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

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江稚做起对比。

老实说,小模特的身材比江稚好多了。

鹅蛋脸,长卷发,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

叫的也很好听。

但是吧。

好像就是不如江稚。

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沈律言的办公室,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

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确实亮眼。

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

小模特脸色变了变,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换成其他人,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

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

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动不动就甩冷脸,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

“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天然的。”

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得了,这话你去骗骗别人。”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

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

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说话刻薄的要命。

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

顾庭宣没什么耐心,渐渐敛起笑意,绷着冷冰冰的脸,“行了,滚吧。”

小模特委屈巴巴,拿着包出去了。

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

顾庭宣轰走小模特,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

江稚好像已经睡着了,靠着沈律言的肩膀,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

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沈哥,她怎么睡着了?”

关心别人的老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沈律言抬眸:“累了吧。”

顾庭宣想了想:“没结婚就算了,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

沈律言略作思索,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江稚,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但是被她否决了。

沈律言也就没有逼她,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

情绪稳定,非常职业化。

“夫妻情趣,懂吗?”沈律言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

顾庭宣沉默了半晌,他还是不认为沈律言真的把江稚当成了妻子。

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过了会儿,镇定挪开了视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

沈律言接起电话,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沈律言皱眉:“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她怎么样了?”

医院的护士说:“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

沈律言说:“好的,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顾庭宣明知故问:“岁宁打来的?”

沈律言站起来,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不是,医院的。我过去看看。”

江稚迷迷糊糊睡醒,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沈律言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江稚。”

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嗯?”

沈律言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岁宁。”

江稚还很困,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好。”

顾庭宣主动请缨,“我送江秘书回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

沈律言朝他投去一眼,“你有这么闲?”

江稚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可怜兮兮,沈律言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

她抱着枕头,放空了眼神在发呆。

顾庭宣迟疑了半晌,他说:“我可能真的——”

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沈律言双手插着兜,“真的什么?”

顾庭宣哦了声,平静道:“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


何呈煦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姜蓁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姜蓁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何呈煦,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何呈煦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姜蓁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何呈煦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姜蓁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何呈煦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何呈煦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姜蓁,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姜蓁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何呈煦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姜蓁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何呈煦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姜蓁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何呈煦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姜蓁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何呈煦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何呈煦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姜蓁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何呈煦走后,姜蓁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姜蓁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何呈煦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姜蓁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姜蓁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姜蓁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姜蓁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姜蓁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何呈煦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何呈煦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姜蓁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姜蓁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何呈煦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姜蓁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江稚的脸色不太好:“我自己有空会去的。”

总助讪笑:“体检定在明天,您记得去医院。”

江稚胸口起起伏伏,“我知道了。”

她没想到沈律言会这么敏锐,“我会准时。”

办公室里有浓郁的咖啡味。

江稚整个下午都想吐,开了窗户透点风,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

快下班前,江稚还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她没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这么大。

她刚洗完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江稚接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在哪儿?”

江稚回答:“洗手间。”

沈律言说:“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好的,沈总。”

幸好两人每个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

沈律言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个孩子。

上了车,江稚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

沈律言压迫感总是很强,像把无形之刃。

男人撩起眼皮,嗓音低沉磁性:“脸怎么这么白?”

江稚刚吐过,气色自然不会好:“是吗?应该还好吧。”

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

江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

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江稚不经逗,“没有。”

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江稚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体检。

她得承认,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

“好。”

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

江稚下了车,沈律言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点紧,忽然间,他说:“好像胖了。”

江稚心里一跳:“最近吃的有点多。”

沈律言心不在焉嗯了声,“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江稚说:“好的,沈总。”

岁宁。

江岁宁。

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稚的阴影。

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的再难听些,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

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后,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

沈律言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江稚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沈律言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都给了江岁宁。

沈律言所有的温柔。

全都是江岁宁的。

沈律言叫江岁宁从来都是——岁宁。

叫她只是江秘书。

江稚胸口发闷,眼眶也有点酸。

沈律言搂紧了她的腰,挑了挑眉,“还叫沈总?”

江稚调整好情绪,声音轻轻的:“老公。”

进了豪宅。

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怎么感觉阿稚瘦了。”

江稚笑了笑,“没有。”

沈律言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他也淡淡笑了笑:“妈,阿稚不仅没瘦还胖了。”

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稚。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沈律言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沈母诧异:“没看出来胖了啊。”

沈律言说:“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沈律言挑眉,“我努力。”

江稚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江稚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母都忍不住问:“阿稚不舒服吗?”

江稚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稚。”

沈律言举手投降,“好吧,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这样才对。”

江稚晚饭没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江稚和沈律言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律言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沈律言洗完澡就来亲她。

江稚退无可退,昨天晚上拒绝过他,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

沈律言大概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江稚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别开脸,脸上有点抗拒,“沈总,今晚也……”

话还没说完,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江稚,我不喜欢拿乔的人。”

江稚清楚。

后来的事情,又乱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结束后她昏昏沉沉,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男人捞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江稚还在想,沈律言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

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

江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她起床,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条,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

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

江稚没仔细看支票,随手搁置在旁。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条,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迹,她十分熟悉。

沈律言的笔锋走势,凌厉漂亮,赏心悦目。

两行字。

一目了然。

【昨晚辛苦。】

【这是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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