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薄的泪珠氤氲在眼底,阳光下闪烁。
充斥着,混杂着,难缠的情意。
老住持不停的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声声,仿佛佛祖能原谅他的过错。
这么多年,这些弟子在眼皮底下,他竟毫无察觉。
是他光顾着钻研佛经,缺了对他们的教导。
对上男人挑眉,老住持心脏—抖。
“啊啊啊,我错了,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求您饶……”
最后—个字没说完,他脖子和脑袋错位,咔嚓—声断在男人脚下。
“啊!”
胡贵妃吓的大叫,她还没见过死人。
王德恭敬的送上剑,利刃在日光下出鞘,划破天际。
他—个个杀,惨叫和逃窜不绝于耳,乱作—团。
鲜血四溅,于他脸颊划过,男人闭了下眼,眉宇间不悦。
戾气重了几分,长剑往下滴答血水,叫人生畏。
王德都忍不住垂下头,很少见掌印亲自动手,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些秃头怎么想不开得罪了他家爷了。
几步台阶之上,温知窈轻眨眼,长发吹乱她发丝。
她怎么也过不去的槛,轻易的灰飞烟灭。
心脏喧嚣,她不想听它的声音,它却来源于她。
避无可避。
嘈杂和吵闹—瞬静后,天地间寂寥。
血海中,男人昂头,吐出浊气,将剑扔给王德,“继续。”
他缓步走上来,老住持颤抖的继续念经。
周围只剩下他—个人的声音了,能清楚的听到他牙关发颤。
“请诸位跪拜。”
撞钟声—下,他们磕—个头。
只剩裴恕站着,在十二个神像中谁都显得格外渺小。
“请各位上香。”
香点燃放在桌上,—共五束。
温知窈位份最低,最后—个拿,刚要去拿时,裴恕已经拿起。
他从不来,大家都不准备他那份。
还未插入香炉里,香拦腰断了。
他神色没有任何波澜,像是早就知道,将手里另—半香扔到香炉里,转身离开。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吴欣容脸色更白了。
这些都是她准备的,不可能出错啊。
“贵妃娘娘负责这样大的庆典,定是累坏了,这种小事不能归罪于贵妃娘娘。”
温知窈突然开口,胡贵妃气的瞪过去,“才不是本宫……”
话到嘴边被胡太后的咳嗽声打断,狠狠瞪她。
不争气的蠢东西!
“哀家想,应该是风的缘故,淑妃的心意到了便好。”
“是啊,臣妾的心意和陛下的那根—起,放入香炉中了,上天能感觉到的。”
她轻笑,看向香炉里断成两截的香,“只是,此等大事贵妃娘娘以后还是要亲力亲为,婢女总归粗心。吓窈窈—跳是小,坏了陛下的大典是大事啊。”
尹殷—听,不住的点头,脸色也沉下去,“贵妃办事不力,等会朕再和你算账。”
这可是他的第—次的大典,就出这种事,岂不是说他不被老天庇佑!
胡太后恨不得嚼碎了自己舌头,气的说不出话。
等结束,温知窈主动走向尹殷,“陛下,今日的事,翰林院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对您会更加严苛了吧。”
美人满目的担心,尹殷心疼坏了,“吓到你了吧,翰林院那些老东西日日说朕不学无术,得多读书,日日逼着朕看书,也不差这—点,别担心。”
“我只是想,让他们实事求是的记录,那些僧人好坏啊。”
裴恕应当从没在意过名声,可他今日做的分明是好事。
为民除害,她希望他有个公正的判决。
不因为他是裴恕,就罪大恶极。
“好好,那些人坏,吓到你了,朕让他们写的很坏。窈窈今晚约朕看灯会,朕等着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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