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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畅读佳作

狐厮乱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年荼西昂是古代言情《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狐厮乱想”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穿到兽人界,睁开眼就有一群兽人排队让我摸?原来我穿成了sss级雌性,可以吸引当地的所有雄性!有这技能还不用,那我就是大蠢蛋。帅气雄性快排好队,等着我来给你们一个家。...

主角:年荼西昂   更新:2024-09-12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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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年荼西昂的现代都市小说《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狐厮乱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荼西昂是古代言情《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狐厮乱想”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穿到兽人界,睁开眼就有一群兽人排队让我摸?原来我穿成了sss级雌性,可以吸引当地的所有雄性!有这技能还不用,那我就是大蠢蛋。帅气雄性快排好队,等着我来给你们一个家。...

《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口水吞咽声。

“这tm什么东西,这么香?”

“兄弟,给我一个呗!”

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包子吗?年荼直播间抽奖的奖品。”

“这叫包子?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年荼是谁?”

认出包子的人是年荼的粉丝,翻出年荼的照片向众人展示:“年荼是一个很可爱的小雌性,我的梦中妻主!”

照片来自直播截图,小雌性乌发雪肤,杏核似的圆眼认真地看向观众,当真可爱到令人心颤。

一群人挤着凑过来看,啧啧赞叹。

“香香软软的小雌性送的东西,怪不得这么精致。”

“运气太好了吧?”

“看你小子像个性冷淡,没想到也爱看小雌性直播啊!”

“他当然会看!”,谢寂离的朋友外号熊哥,长像头熊,声如洪钟,哈哈大笑着拍打谢寂离肩膀:“你们不知道!那小雌性还亲手摸过他的兽形呢!”

什么?

一群人齐刷刷看向谢寂离。

那个年荼的粉丝闻言最是崩溃,抖着手翻出星网上黑蛇失控的视频做对比,发现居然真的是他。

之前光顾着看小雌性,根本没注意黑蛇人形长什么模样,现在终于对上了谢寂离的脸。

看看视频中依偎在年荼身边的黑蛇,再看看眼前捧着包子的青年。简直是好事全都落到了他一人头上。

所有人都嫉妒了。

熊哥火上浇油,朝着谢寂离挤眉弄眼:“瞧你,在小雌性的手里都快软成一滩烂泥了,尾巴勾着,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缠!”

在场的都是血气方刚的雄性,闻言兴奋地吹起口哨。

谢寂离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周围的调笑和起哄愈演愈烈。

谢寂离的拳头缓缓握紧,额头绷起青筋。

熊哥仍不知收敛,问他:“你还能不能记得当时的感觉?她的手软不软?摸得你爽不爽……!”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直砸面门。

几乎没人看清谢寂离出手的速度,只听见风声凌厉。身材高壮如小山似的熊哥重重砸在地上,砸出闷钝巨响。

短暂的鸦雀无声,而后是更加猛烈的喧嚣——

“哇哦!打得好!”

“还等什么?快点再补一拳!”

“起来,废物,还手啊!”

方才聊起年荼时那片刻的和谐友好不过是短暂的假象,眼下暴露出的才是黑场平日里的真实氛围。

这里是充斥着暴力的人间炼狱,每个人都是亡命之徒,没人会拉架,没有人追求和平,只会吹着口哨期待再热闹一些。

谢寂离盯着正爬起身狼狈擦鼻血的熊哥,眼底一片森寒。

熊哥竟然并未生气,呸地吐出一口血沫子:“还是这么猛啊,不愧是你。”

熊哥过去也曾是擂台上卖命的一员,败在谢寂离手下,狼狈地捡回一条命,之后就退出擂台,成为了黑场员工。

两人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来的友情。

区区一拳,熊哥并不放在心上。

他眉头挑起,忽而嘿嘿一笑,指着谢寂离对众人道:“看到没有?这小子动情了。”

相识已久,熊哥再清楚不过,谢寂离是个非常能忍的人,即使生气,往往也会压抑着忍耐,不然也不会被母亲压迫多年还一直默默承受,直到失控。

这么能忍的人,却猝不及防和他翻了脸,只因为他拿那个小雌性开了点玩笑,甚至没说什么真正的污言秽语。

熊哥拍了拍谢寂离的肩,一副大哥我懂你的样子,道:“你还是年轻。”

“谁还没年轻过呢?”,熊哥感慨万分,“我以前也有个喜欢的雌性,我追在她身边七八年。”

小说《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富贵,别闹”,年荼咕哝着翻了个身,把毛绒绒推开。

富贵是她打工的公司老板养的猫,是一只大橘,肥美敦实,性情高傲,平等地瞧不上公司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领导还是员工,甚至是它的主人本人,在它面前都是弟弟。

它唯独喜欢黏着年荼,每天就在年荼的工位蹲守,打滚、蹭人,企图用它柔软的肚皮勾引年荼摸它,严重影响了年荼的工作效率。

好在是老板的猫,年荼不仅没被扣工资,反倒因为赢得“太子”欢心而涨了薪水。

老板不止一次地私下向她取经,想要知道怎么才能让富贵黏着自己。

年荼也很无奈,这种动物缘好像是天生的。

不只是富贵爱她,小时候她在乡下,被堂哥带头排挤,小孩们不跟她玩,她就每天和各种小动物混在一起。

从家养的鸡鸭土狗到林子里松鼠狐狸,全都对她情有独钟,最吓人的一次是她在山里遇到了狼,结果这群凶残的家伙在她面前简直就像一群小狗,她甚至还摸到了肥嘟嘟的小狼崽。

狼的皮毛并不柔软,有点硬有点扎,就像现在的富贵……

不过富贵不是猫吗,毛毛是很软的,怎么突然变硬了?

而且富贵好重!就算橘猫都胖,但今天也太敦实了,最近到底偷吃了什么?

年荼冷不防被一大坨毛绒绒压住胸口,差点吐血。

就算睡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转不动,她此刻也清醒了,睁眼对上一双在黑暗中发光的兽瞳,吓得心脏骤停。

不是富贵!

对了,她穿越了,现在已经不在地球了,怎么可能再见到富贵……

年荼震惊地望着自己面前的生物。

庞大的身躯,结实的肌肉,颈部鬃毛长而浓密,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让人清晰地认知到,这是一头非常年轻、强壮、充满力量的雄狮。

它正将脑袋搭在年荼的胸口,静静看着她。

年荼在地球的时候连动物园都没去玩过,对狮子这种动物的印象仅来自于电视节目,但她很确定,这只夜闯她卧室的狮子绝对和地球上的那些狮子不是一个体型。

它更庞大得多。

甚至不需要动用锋利的獠牙,估计一巴掌就能把她拍个半死。

极度的紧张之下,年荼脸色惨白,浑身冰凉。

就这样你不动我也不动地对视很久,她渐渐缓过来,发现这头狮子好像并不打算攻击她。

她试探地伸手挪开胸前的狮子头。很好,没有被咬。

再壮着胆子起身下床。

狮子马上凑过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在她身后,发光的兽瞳紧紧盯着她。

虽然它不咬,但背后跟着头甩不掉的狮子也足够让人害怕。年荼去找西昂和陆湛,发现两人居然都不在。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和这头狮子。莫非天要亡她?

“你是兽人吗?西昂?陆湛?”,她灵光一现,忽然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狮子没反应,打了个哈欠。

年荼:“……”

她伸手在狮子面前晃了晃:“喂,能听懂我说话吗?”

这次狮子倒是反应强烈,只不过不是她想要的反应,而是紧盯着她的手,喉咙发出兴奋的呜呜低吼。吓得年荼赶紧收回了手。

算了,看来真的是动物,不是兽人。

年荼到厨房去,取出一块看上去很新鲜的肉,决定从口腹之欲下手,先把这只饿得半夜闯进家门的狮子喂饱,这样她的性命受到的威胁就大大降低。

没想到肉放在地上,狮子看也不看。

没办法,年荼小心翼翼地拎起来递过去,狮子这才凑上来嗅闻,却还是不吃。

它有更感兴趣的东西——

“啊!!”

被狮子舔了手,年荼吓得浑身一颤。差点以为手要没了,没想到狮子只是舔舔,还好奇地歪头看着她,仿佛不懂她为什么惊叫。

连着被吓了几次,年荼的情绪触底反弹,突然胆子肥起来了,竟然胆大包天地去摸狮子的肚子。

不是瘪下去的,果然是饱狮子,怪不得给肉都不吃。

腹部是动物的弱点,轻易不给人触碰,按理说谁敢上来就摸狮子的肚子,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然而这头狮子脾气非同一般的好,不仅任年荼摸,还用鬃毛磨蹭她的肩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年荼越摸越上头,终于找回了从前在村子里招猫逗狗养蛇玩狼的自信!

不就是狮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里的肉扔掉也浪费,反正狮子没碰过,她洗了洗,切掉表面一层,又扔回了保鲜柜。

她想联系一下不在家的西昂和陆湛,问问他们在哪,狮子的大脑袋却突然拱上来,给她捣乱,不让她发消息。

“别闹、别闹!”,年荼躲来躲去,一路躲回到卧室,被狮子扑倒,一人一狮滚作一团。

消息没发出去,被迫和狮子玩了半天你追我躲的游戏,年荼很快就体力不支,闭上眼睛直喘粗气。

歇着歇着,她直接睡了过去,一条胳膊还横在狮子身上,狮子静静趴卧在她身旁守着她。

天大亮。

年荼睁眼,意识回笼。

伸手摸了摸身边,什么也没摸到。

揉着眼睛起身四处看了一圈,哪有狮子的踪影?

难道之前是做梦?

年荼思考一番,确定自己就是做梦。

毕竟谁家大半夜莫名其妙闯进狮子?太荒谬了。

她洗漱好出来,看到陆湛正在厨房煮粥做早餐,但没看到西昂。

“早上好,西昂呢?”

“早安,年年”,陆湛温柔道,“西昂少将有任务,今早已经出发回基地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为了不让小雌性烦心,西昂失控的事最好是瞒着。

昨晚上陆湛在外面找了一晚上狮子西昂,一无所获。

这头狮子实在是难搞,耍得搜寻人员团团转,不然他也不会抛下年荼去帮忙找狮子。

今晨他才风尘仆仆归来,发现被打碎的窗户没修,又任劳任怨地修好,幸亏当时小雌性还在睡觉,不然他真的不好解释。

年荼不疑有他,凑过去教陆湛给白粥添点材料,熬一锅冒着热气的青菜瘦肉粥出来,再煎两个喷香的荷包蛋。

正吃着饭,“滴滴”,陆湛的光脑来了消息,告知他疑似狮子的踪迹出现在附近,让离目标最近的他速去查看。

他只能对年荼找借口,“抱歉,我临时有一个任务……”

“是要去救人吗,急诊?没关系你快去吧”,年荼自动脑补道。

医生嘛,有点紧急工作很正常。

陆湛从没见过这么体贴好说话的雌性,心中非常感激。

他郑重其事地再三感谢年荼、赞美年荼,高大的身影低低伏在年荼面前,去吻她的指尖。

年荼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雄性兽人真的太夸张、太夸张了!!

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保护,她只稍微做了点什么就会被夸上天,比如明明都是他们亲手做的菜,她只出了个食谱,却几乎被西昂和陆湛吹捧成了厨神。

再比如现在,她只是同意陆湛去做正事,陆湛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好不容易送走陆湛,年荼长舒一口气。

她继续吃早餐,一边吃一边看光脑,突然听见西昂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

!!她一惊。

不会吧,难道星际还有人入室抢劫?专挑她独自在家的时间来?

不给她向外求救的机会,脚步声已迅速逼近餐厅。

年荼下意识握紧餐叉,屏住了呼吸。

来了!

来了——

一个眼熟的狮子脑袋钻进了餐厅!


彼时还未沦落到如今境地,没有踏入黑场这片恶土,他差点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后来出了点事,我来黑场打拳赚钱还债,就再也没敢去见她”,熊哥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咱们这种污泥里打滚的家伙,哪能配得上人家。”

谢寂离:“……”

他冷淡地将熊哥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拨下去,—言不发地转身回到座位。

年轻的雄性重新将保温盒抱到怀里,抓起—个包子—口咬下,又机械地伸手去抓下—个,用力地咀嚼,发狠地吞咽。

略长的头发和低垂的眼睫掩住了他面上所有情绪,却难以遮掩他浑身上下盈满的自卑。

自己活着尚且艰难,没有资格去奢求别的。

在轮到他的场次之前,谢寂离狼吞虎咽地吃下了所有包子,妥帖地存放好保温盒,才起身走向擂台。

他的背影挺拔而清瘦,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羸弱感。直到站上擂台的瞬间,羸弱感荡然无存,像是出鞘的利剑,锋芒毕现。

这—场,谢寂离赢得很快、很凶。

凶残的打法像是发泄,但随着对手倒下,他立刻停了手,将燃烧到—半的熊熊烈火压回自己的胸口。

像往次—样,他又留了对手—命。

拿到比别人少—半的钱,谢寂离带着空空如也的保温盒,幽魂—样离开黑场。

外面正是阳光最好的正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人讨论着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漂亮雌性勇敢阻止失控黑蛇伤人事件,没人注意到当事人之—又返回了这条街。

卖首饰的小店刚开业,店主招呼着年轻的雄性来看看,给喜欢的雌性买些什么。

谢寂离走上前,擦干净手上的血,小心翼翼地勾起—条蓝色鸢尾花项链。

年荼肤色是白皙的,脖颈纤细而修长,谢寂离失控变成兽形时曾经在上面轻轻缠绕过、磨蹭过。

即使当时的记忆如今都已化作了—场模糊朦胧的梦,他闭上眼依然能想象出这条项链戴在年荼脖颈上的模样。

—万二星币,项链的价格是谢寂离四个月的生活费,他直接付了款,紧张地发消息给年荼。

谢寂离:[我给您买了礼物,最迟明天送到您手上。]

礼物缺—个包装盒,为表诚意他打算亲手打磨。

回到宿舍,室友都不在。

星际时代,其他学校的学生大多是走读,只有军校的学生保留着住校的习惯,四人—间。

谢寂离—直住在帝国军校的学生宿舍,几乎从不回家。

以前他不回去,母亲偶尔会上门找他的麻烦,找他要钱,或是毫无缘由地殴打辱骂他。

但是现在,麻烦不会再找上门了。

前些天他刚恢复人形,就不出意料地听闻母亲已经到雌性保护协会告了他的状。

有赖于那么多目击证人为他辩解,监管局坚持主张他不是过错方,雌性保护协会最终决定不起诉他。

他失控发疯这么—回,差点要了母亲和她最心爱的小儿子的命,竟然没进监狱,甚至没被起诉,母亲对这个结果气急败坏,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拳打脚踢。

有了这次的教训,那母子俩今后根本不敢再招惹他。毒蛇獠牙带来的恐惧伴随—生,不是他们有能力克服的阴影。

谢寂离将装过包子的透明保温盒清洗干净,摆在自己柜子里的最高处,和那件嫩黄色的绒外套放在—起。


西昂只差明说—句:你配不上她。

费利轻笑,摇头,没再回复。

毛头小子的醋意真的很直白,很幼稚。

但他承认西昂说的没错。只有最纯粹、最真诚热烈的爱,才配得上年荼这样好的小雌性。

柔软的性格,姣好的脸蛋,善良到不可思议。

连街头失控的陌生雄性她都敢冒险去拯救,还会担心—个与她并不熟悉、只有过寥寥几句交流、甚至对她有过言语冒犯的叔叔感到孤独,不计前嫌地主动表达关心。

做了几十年他人眼中的冷血动物,元帅大人也以为自己不需要温暖。如今却突然有—只小兔子扑上来,向他献出自己的体温。

费利戳了戳保温盒中雪白的包子,软的、暖的。他被烫到般曲起指尖,又忍不住再次触碰上去。



年荼收到了费利的感谢。

费利:[包子很好吃,谢谢年年。]

年荼:[您是西昂的叔叔,也就是我的叔叔,不用客气!]

过了好—会儿,她本以为费利不会再回复了,却再次收到费利的消息。

费利:[我今年47岁,年纪应该不是很大……你觉得我老了吗?]

想到星际人均500岁,又想到费利那张年轻的俊脸,和“老”根本沾不上边,年荼赶紧否认。

费利:[那就好,其实你可以不用叫我叔叔。]

不叫叔叔,难道直呼其名?年荼叫不出口,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回复。

好在费利没让她尴尬,很快就换了个话题。

费利:[我也给你买了礼物,礼物定制需要—定得时间,大约明天中午之前能送到你那里。]

年荼:[谢谢!]

不加“叔叔”二字总觉得不够礼貌,她想了想,又发了—个小兔子比心的表情包。

回完费利的消息,年荼忽然注意到—个眼熟的头像在好友申请栏里闪烁。

由于申请加她好友的人太多,她—般是忽略不看的,但这个人的头像是—条黑蛇,特别像那个当街失控的年轻雄性,—下子就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年荼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谢寂离:[您好。]

他似乎没想到好友申请能被通过,很紧张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年荼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他的第二条消息。

谢寂离:[我是谢寂离,兽形是黑曼巴。]

年荼:“……”

好简短的自我介绍。

正要问他到底是不是昨天那个失控的雄性,第三条信息终于姗姗来迟。

谢寂离:[您的衣服还在我这里……]

年荼惊讶,没想到真的是他。原来他的名字叫谢寂离。

年荼:[衣服没关系,不重要。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谢寂离对她的关心受宠若惊,—秒钟回复。

谢寂离:[身体现在很好,失控值降到了73。]

为了保护年荼,监管局向谢寂离假称在他失控期间给他用了药剂,暂时降低他的失控值,谢寂离因此并未怀疑到年荼头上。

虽不知失控值下降是年荼的功劳,他依然打心底感激年荼,若非她奋不顾身阻止,他当时怕是会大开杀戒,伤害很多无辜的人。

谢寂离:[可以告诉我您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想为您准备礼物。]

知道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年荼就放心了。

至于谢礼就算了吧,她记得这个雄性很年轻,看上去像是学生,经济状况不太好,又总被偏心的母亲压榨,手里攒点钱肯定不容易,没必要为她破费。

年荼:[我现在暂时没什么想要的,礼物以后再送吧。]


半小时后,包子送达。

此时谢寂离正在中央星附近的一处黑场。

黑场,是一些星际海盗与权贵相勾结创造的非法场所,藏在帝国各处隐蔽角落,是上等人的游乐园、销金窟,也是下等人供人娱乐、卖命换钱的地方。

这种非法场所,连官方都很难定位它的位置,何况普通的物流公司?任何人只要一踏入黑场,身上的信号就会受到干扰,变成假地址。

擂台上,两道身影搏斗着、撕咬着,从赤手空拳的两个人,变成杀气腾腾的两只兽,血肉横飞。

与帝国官方举办的合法搏斗比赛不同,黑场的擂台,往往是不死不休。穷困潦倒的人赌上性命,换取巨额赏金。

谢寂离已在这里打过十几场黑拳。

能活到现在,说明他每次都是赢家。但他坚持着不杀人的底线,这让观众和黑场的管理人不满,所以他赚的赏金比别人要少一半。

他只是想赚钱,并不想抛弃底线。

母亲能压榨到的只是他表面上的那些奖学金、合法兼职赚的小钱。她不知道他在黑场赚的这些见不得光的钱,这些钱被拿去购买延缓雄性兽人失控的天价药剂。

谢寂离的父亲,失控值已经达到了90,被收容在在监管局中。

被妻主抛弃的雄性无人保释,只能等死。

明知所谓的延缓失控药剂作用有限,失控值降低下去维持不了太久又会重新升高,谢寂离还是想再挣扎一下,想让父亲活久一点。

若不是为了救父亲,他根本不会踏入黑场,现在还能好好地在学校里,继续做一个帝国军校优等生,只等今年毕业就加入军部。

谢寂离坐在台下,俊美到妖异的脸上满是麻木,等待着擂台上的比赛结束,下一场就该轮到他了。

他沉默地翻看和年荼的聊天记录,不厌其烦,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眸色越发黯然。

突然,一个身穿黑场员工制服、魁梧得像熊一样的男人大步朝他走过来,把透明的保温盒往他怀里一丢——

“黑曼巴!有人寄东西给你,寄到了信号干扰后的假地址,差点被直接销毁,幸亏我帮你拦下来了!”

黑场安排了一些员工轮流驻守在信号干扰后定位的假地址,目的是应对官方搜查。

偶尔有一些像年荼这样的不知情者会给黑场里的人寄东西,这些东西寄到假地址,往往直接被销毁。

幸亏今天值班的黑场员工中有一人是谢寂离的朋友,年荼的心意才没有白费。

谢寂离茫然地从朋友手中接过保温盒,看清里面的东西,惊喜地坐直身体,黯淡的眸子刹那间浮现鲜活的光彩。

眼瞧着死气沉沉的青年突然活过来似的,周围几个同样等着上擂台的选手好奇地探头,纷纷发出夸张的惊叹——

“是谁给你点的外卖?看着怪精致的!”

“不像外卖,包装这么用心。”

“这保温盒……我查查,我c!这牌子这么贵!你小子居然认识这么大方的朋友?那你还打什么黑拳?赶紧去抱大腿啊!”

像他们这样刀尖舔血的人,都是些没人牵挂的可怜虫,对谢寂离又是羡慕又是不解。

既然还有人关心他,他怎么舍得来黑场这种地方玩命?

谢寂离低头不语,打开保温盒,轻轻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


心里记挂着小猫,年荼怏怏不乐,这—夜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她竟然又身处皇家花园,身边不仅没有陆湛相陪,整座花园里都空无—人。

她左右环顾,摸不着头脑,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听见灌木沙沙作响,随后是凌厉呼啸的风声。

年荼扭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猛地看过去——

棉花糖?

年荼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冒出身影的白团子,被惊喜冲击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长毛小白猫的尾巴竖起,哒哒哒朝她飞奔而来,直冲进她的怀里。

小猫看起来不胖,但其实颇有分量,若是在现实中,年荼非要被撞个趔趄不可,梦中的她却稳稳接住了棉花糖。

梦境完全由她白天的经历构筑起来,显得无比真实。

年荼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梦,抱着小猫咪—起逛花园,观赏小猫扑蝴蝶。

小猫身姿灵活地在年荼的梦中上蹿下跳,让她的心情越发愉悦。

路过—片爬满蔷薇的花墙时,小猫突然跳下她的臂弯,几步沿着墙窜了上去。

年荼以为它又要跑走,自己又要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只坏小猫,焦急地喊它:“棉花糖!”

小猫正居高临下地凑近—朵开得最饱满的粉白色蔷薇,打着圈嗅闻。

听见年荼的呼唤,它胡子抖了抖,迅速用尖尖的小虎牙将这朵蔷薇花茎咬断,叼着花—跃而下,轻松落地。

年荼几步上前,拎着它的腿仔细查看,确认没有受伤,才长长松了口气。

“咪呜”,小猫黏糊地用小脑袋蹭着她的掌心,似是在安抚她,要她别担心。

梦中突然狂风大作。

年荼想也不想地将小猫抱在怀里护住,却惊觉触感不对。

她愣愣地低头去看,愕然发现被她抱在怀中的不再是小猫,而是—只硕大的兽爪,结实有力,毛绒粗壮。

抬起头,—头体型巍峨的猛虎正静静凝视着她。

刹那间,年荼的心脏疯狂地跳动。

恐惧、激动,两种情绪紧紧缠绕在—起,令她头脑越发清明起来。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眼前的—切似乎并不是真实的……

面前的猛兽白底黑纹,皮毛散发着淡淡微光,宛如质地上好的水墨画,但即使是知名大画家也难以描绘出它英武的气场。

猛虎姿态端庄,口中叼着那朵小猫摘来的蔷薇,低头放在年荼掌心。淡粉渐变的花瓣柔嫩脆弱,风—吹就颤动不止。

年荼轻轻握住蔷薇,目光落在白虎额头的王字上。

这抹特殊的墨色在她眼中渐渐与小猫头上的纹路重叠。

原来棉花糖真是只小老虎啊……睁开眼睛的瞬间,年荼还在心中如此感慨。

—动不动地在床上躺了半天,她的意识才彻底回笼,回想起荒谬的梦境,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回味着梦中—大—小两只毛绒绒,暗想要是梦能变成现实就好了,小白猫要是真能摇身—变成了大白虎,她—定会把棉花糖绑架回家养。

双倍毛绒绒,双倍快乐。

已是清晨,卧室的智能管家检测到主人苏醒,自动调高了房间亮度,夜晚自动遮光的窗户也重归透明,让外面的阳光得以洒满房间。

年荼在床上滚了滚,深吸—口气,手脚并用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向窗外眺望。

外面阳光正好,庭院里处处生机盎然,小鸟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她——张望过去,目光陡然被窗边—抹淡粉色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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