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染陆景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凌染陆景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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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即刻二字咬的极重,可见这事儿刻不容缓。
陆景看了拎着食盒的凌染一眼,黑着脸越过她,大步离去。
元喜朝凌染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香怡高兴的低声道:“宁王世子待小姐可真好!怕小姐等着烦闷,特意命人送了樱桃来。还有宁王,待小姐也是极好的,还特意嘱咐小厮,先将樱桃送给您再传话。”
“王妃待小姐也好,除去阴阳怪气的宁王二公子,整个王府都很喜欢小姐,小姐与宁王世子的婚事,真真是再好不过!”
这桩婚事确实是极好的,倘若没有她与陆景的那些事儿。
凌染有些烦闷,抬眸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去那边坐着用吧。”
香怡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来到一处木凳上坐下,打开食盒一看,顿时又高兴的笑了:“这樱桃又大又红,比在平阳的时候吃的都好些,世子是个贴心的,还特意洗净了给小姐送来。”
凌染拿起一颗樱桃,笑了笑道:“可能只是下人做事周到,他一个男子,未必会考虑那么多。”
“奴婢觉得,应该是世子吩咐的。”
香怡笑着道:“世子一瞧就是个温柔心思细腻的人,将来小姐与世子成婚,世子必定会对小姐疼爱有加。”
凌染闻言没有说话,只将樱桃放入口中,顺道递给了香怡一颗。
香怡连忙摆手:“这是世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世子都舍不得吃,奴婢又怎敢享用?”
凌染没有劝她,毕竟即便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知晓樱桃的珍贵,她也是不吃敢的。
樱桃吃了大半,李晗来了。
他的身上还有湿意,可见是刚刚沐浴完便匆匆赶来。
垂眸看了眼食盒里所剩不多的樱桃,李晗笑着道:“看来,这樱桃没有算白留。”
凌染闻言看他:“晗哥哥是特意给我留的?”
见她闻弦知意,李晗的目光不由更柔了些,看着她道:“前两日宫中送了樱桃来,我想着这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便特意留着了。”
听得这话,香怡顿时笑着朝凌染挤眉弄眼。
凌染看着李晗温柔的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也很认真对待她的到来。
李晗被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凌染扬起笑,应了一声好,与他并肩而行。
李晗是个温柔守礼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初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即便是谈话,也是进退得宜,既不让人觉得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受了冷落。
湖心泛舟,长柳过廊。瓦如翚斯飞,丽人伴郎行。
李晗带着凌染,慢悠悠的在王府逛着。
路上凌染遇见了李晗的两个庶弟三个庶妹,五人挨个轮流登场,说是路过偶遇,可事实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特意来瞧凌染的。
李晗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转眸对她道:“他们就是有些好奇,你莫要介意。”
凌染闻言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会好奇的。”
若有一天,她闻听兄长与她未曾蒙面的未来嫂嫂一道游园,她也会好奇的去凑个热闹。
李晗闻言收了笑,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道:“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但我会做的更隐蔽些,毕竟要给兄长一些脸面。”
听得这话,凌染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成熟稳重,竟也会一本正经的说些逗趣的话。
李晗看着她娇美的笑颜,也跟着勾了唇角。
书房内
宁王瞪着陆景,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竟然亲自去杀道录司左正一?”
陆景冷哼了一声:“他不该杀么?”
“该杀!但不该是你亲自去杀!”
宁王气的在书房内团团转,却又不好说太重的话,只朝他瞪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亲自去刺杀?他也配?!关键是,还没能杀掉!”
陆景皱了眉:“此事确实是我轻敌,往后我会更加谨慎。”
“我要说的是谨慎么?!”宁王气的低吼道:“我要说的是,这种冒险的事情,就不该你亲自去做!”
陆景闻言嗯了一声,态度极其随意,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宁王拿他没法,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开口道:“我听闻,你受伤了?”
陆景淡淡道:“一点内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宁王闻言松了口,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外间的那些狐朋狗友,偶尔应付即可,还是身子要紧。”
陆景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宁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陆景出了门,来福正与几个下人凑在一处聊的开心,瞧见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陆景应了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随他默默的回了院子。
用午饭的时间到了,陆景沉默的用着饭,忽然状似无意开口道:“先前你同几个下人在聊什么?”
来福闻言一愣,想了想道:“没聊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
陆景夹了一箸菜,淡淡道:“我好似听到了什么郡主。”
“这个啊……”
来福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说,世子陪郡主逛园子的事儿,好多下人悄悄去看了,都说从未见过世子,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大家都在猜,府上什么时候办喜事。”
陆景黑了脸。
来福闻言皱了皱眉:“主子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偏见?”
陆景冷哼一声:“我对一个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两面三刀、心肠歹毒的女人,能有什么偏见?”
来福:……
陆景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下碗筷,进了内屋。
来福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为何那么大的火气。
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兄长,被郡主给抢走,所以吃醋了?!
看来,他得多在主子面前,说些世子与郡主感情深厚的话,好让主子早些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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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杨益挑了眉:“他最少得有七日下不了床!”
听得这话,许婉顿时明白楚珩的老规矩是什么了,不由朝他看了一眼。
楚珩轻哼,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是我对沈音的初夜没兴趣,而是单纯看不惯那韩奎罢了。”
许婉敷衍点头:“是是是,胤哥哥说的对。”
楚珩一口气顿时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他一口咬了上去。
许婉腾的瞪大了眼,捂着耳朵瞪他。
这人太过胡来!若是留下了印子,她要如何解释?!
楚珩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终于畅快了些,正要开口,唱价的简一忽然没了声,而后急急进了门道:“主子,世子来了。”
听得这话,许婉顿时有些慌了,紧张的环顾四周:“胤哥哥,现在怎么办?有地方可以躲么?”
楚珩神色平淡:“当然没有。”
李晗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来的快了些,看样子,老家伙是真想她当他的儿媳。
许婉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凉拌。”楚珩一把将她按倒在腿上,垂眸看着她道:“把脸挡严实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要把脸遮严实,许婉侧趴在他腿上,急忙扯过披风直接把脑袋整个都盖住了。
对面的韩奎还在叫嚣:“怎么了二少爷,你不会连区区一万多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吧?”
“他不出了。”李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韩公子请自便。”
韩奎敢跟楚珩叫嚣,因为他们都是纨绔,楚珩瞧不起韩家凭着一个贵妃,鸡犬升天,韩奎却觉得,大家都是没出息的,凭什么他就被瞧不起,所以经常同以楚珩为首的世家纨绔对上。
但李晗不同。
李晗与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而且他是实打实的亲王世子,将来是要世袭亲王的,不是韩奎这样的人能够惹的起。
于是他嘟囔了一声,不说话了。
李晗进了雅间,红玉、杨益和肖倓连忙起身朝他行礼,他淡淡回礼,而后看了眼趴在楚珩腿上的许婉,皱眉对楚珩道:“父王让我来带你回去。”
楚珩笑了笑:“父王还真是费心了,等我把热闹瞧完,自然就回去了。”
李晗皱了皱眉,朝楼下的沈音看了一眼:“她已落魄至此,你又何必来凑热闹?”
“大哥这是心疼了?”楚珩笑看着他:“不过也是,若非左正一瞧上了沈音,大哥应与她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
许婉忍不住想要抬头,想要偷偷看一眼李晗的神色,然而她刚刚一动,楚珩就一巴掌将她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一路往上游走。
许婉身子都绷紧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能……
事实证明,楚珩还能做的更多。
他笑看着李晗,手却一点都不也安分,直接从腰间一点点往上,抚摸过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她柔软,手指微动轻轻把玩。
许婉两手拽着斗篷挡着脸,压根无力阻拦,只能咬着牙受了。
李晗沉了眉眼:“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二弟还是莫要污了她的清名才是。”
听得这话,楚珩笑了:“她如今还有什么清名?”
李晗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却没说什么,只道:“你随我回去。”
“不急,待看完热闹,我就随大哥走。”
楚珩的手流连忘返,两根修长的手指还夹住,轻轻碾了碾:“大哥来都来了,不若一道瞧瞧?也好全了,你们当年的知己之情。”
许婉顿时涨红脸,咬住下唇,才忍着没法出声。
要不然,她这么多日子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然而凌染的那点自信,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李晗却迟迟没有回府,而渐渐消失。
待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凌染简直气的想骂人!
李晗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身下那二两肉?!
都被她撞个正着了,都让她知道是女子找他了,他居然还敢彻夜不归?!
他是把她当二傻子,还是当她王八转世?!
杨嬷嬷忽然开口道:“这么看来,二公子陆景,倒是个聪明人。”
香怡闻言顿时皱了眉:“二公子同宁王世子,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东西!”
“这你可就说错了。”
杨嬷嬷开口道:“他与李晗皆是嫡子,世子之位不是李晗的就是他的,先前咱们对宁王世子不了解,只觉得他那般不顾颜面的表达对小姐的不喜,实在是冲动莽撞,可现在再来看,分明是聪明至极。”
“就李晗这个性子,只要陆景有心,世子之位大可一争。可宁王妃明显偏心李晗,若陆景与小姐亲近,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和气,都会引得宁王妃猜忌,他这是借着小姐之事,表明自己没有争世子之心。”
香怡依旧不信:“宁王妃分明对他好的很,咱们刚来的时候……”
“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
杨嬷嬷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倘若真的那般受宠,又怎会将他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即便他之前行事荒唐,也不至于就两个小厮伺候着。”
香怡顿时不说话了。
杨嬷嬷叹了口气:“可惜了,他是个不受宠的,宁王的两个嫡子都不是什么良配!”
凌染默默听着,没有出声。
她有些佩服杨嬷嬷的敏锐,但显然陆景的事儿要比杨嬷嬷所想的更复杂。
芸娘唤他主子,可见怡红院乃是他的产业,怎么就那么巧,芸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与李晗回府的时候来了?
若说其中没有陆景的手笔,她半个字也不信。
说到底了,他就是想要赢了赌约,好让占她便宜,让她替他纾解罢了!
臭不要脸!
凌染微微红了耳根,心头轻哼,想让她输,可没那么容易!
她转眸对香怡道:“我记得,带来的东西里面有些诗集孤本,你随意取一本来,我有用。”
凌染拿了诗集也没做什么,只是去一趟李晗的院子,而后一副失落的模样走了回来,如此往返了三次。
元喜本来打点的很好,门房那边守口如瓶,除了凌染与香怡之外,根本无人知晓,芸娘和沈音来过。
可凌染这么三个来回,整个宁王府人人皆知。
没过一会儿,宁王妃便唤了元喜去主院,一盏茶的过后,元喜被人抬着出了主院。
宁王府的方管家,出了门。
凌染听得此事,神色淡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倘若没有她这一出,不管今晚李晗会不会回来,事情败露的那日,为了宁王府的脸面,为了给平阳王府一个交代,也为了给李晗一个教训,元喜都只有死路一条。
只可惜,李晗糊涂,元喜也不是个聪明的。
凌染合上手中的孤本,随意放在一旁,盖好被子闭了眼。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道人影悄然潜入房中,径直来到床边,点了凌染的睡穴,而后一把将她抱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凌染是被琴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对面正在抚琴的红玉。
但他们唤李胤大哥,不考虑。
楚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左前方的红玉看去。
能当花魁的,样貌自然都不错,与她张扬妩媚的样貌不同,红玉是娇弱温柔的类型,肤白貌美。
身份摆在这儿,李胤的态度又是如此,此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故而楚烟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转眸,就瞧见杨益正瞪大个眼睛看着她。
不仅是他,一旁肖倓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实在太好奇了,旁人不了解李胤,他们却是了解的。
他们这个大哥,看上去放z荡不羁甚是风流,可事实上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红玉能近他的身,而且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他常年在怡红院里待着,身边又只有一个红玉,打他主意的姑娘自然不少,然而无论那些姑娘怎么勾z引,他也是不动如山,心情好的时候,会奚落的那姑娘无地自容,掩面而逃。
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滚字就将人打发了。
而现在,他不仅拥着一个姑娘过来,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刚刚虽然举高了斗篷遮挡,可那动作谁都瞧的出来,他这是偷亲的。
跟个登徒子似的。
他们还在这儿,便是如此,私下里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欺负成啥样?
如此猴急如此孟浪,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
而且,这姑娘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可那饱满的额头,雪白的肌肤,灵动的眼神,一瞧就是个大美人。
他们与红玉相识也有数载,见识过李胤对待二人的差别,如何不明白李胤的意思。
二人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红玉,心头一阵唏嘘。
楚烟瞧见二人的眼神,便知他们是在拿她与红玉对比,心头顿时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如此对比也是正常,再者,依着她现在的处境,虽不至于同一个风尘女子相比,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暗淡下来。
李胤瞧着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楚烟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抬眸看他:“为什么呀?”
李胤笑了笑:“你猜。”
楚烟:……
好想打他!
肖倓看着两人,解释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今儿个这个清倌有些特别,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因得罪了左正一,满门抄斩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沦为娼妓。”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心惊:“所以,今儿个这些贵公子,都是冲着她来的?”
“对。”
李胤看着她道:“如今这个世道,女子的美貌未必会是福气。”
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
楚烟闻言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鸣鼓声,唱卖开始了。
简一在外间唤了一声,李胤淡淡道:“开门吧。”
房门被打开,他们的房间正对楼下的高台,大半个怡红院尽收眼底。
红玉停了抚琴,看了李胤怀中的楚烟一眼,黯然的收回目光,朝楼下看去。
芸娘风情款款的上了台,笑着宣布了唱卖开始。
这卖的,不是清倌,而是她们的初夜。
虽说如今这个世道的风气,对女子的清白看的并不重,但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还是有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个初夜的。
最先上台的,都是些寻常清倌,唱价声此起彼伏。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颜宁眼睛越听越亮。
容衍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容衍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颜宁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容衍!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容衍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颜宁趴在容衍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容衍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容衍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颜宁,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颜宁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容衍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颜宁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颜宁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容衍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颜宁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容衍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颜宁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颜宁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容衍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颜宁:……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颜宁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容衍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容衍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容衍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凌浔闻言笑了:“嗯,你猜的对。”
宋柔顿时皱了眉,用力一把推开他,直接从浴桶上跳了下来,系着腰间肚兜系带,淡淡开口道:“多谢胤哥哥告知,但我觉得,即便有助孕的药,单单是一晚,她也未必就能如愿。”
凌浔看着她冷脸模样,唇边笑意更甚。
他抬脚上前,来到她身后,接过她腰间系带,一边系一边笑着开口道:“烟儿妹妹不若同我打个赌,看看李晗到底还会不会再去见她。”
宋柔皱了皱眉,回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想赌什么?”
凌浔系好系带,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而后在她耳边低低道:“若是我赢了,烟儿妹妹就帮我一次如何?”
这般明显的暗示,让宋柔腾的一下红了脸。
她结结巴巴的道:“帮……帮什么?”
凌浔看着她脸上红晕,笑着道:“烟儿妹妹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帮我纾解,就如同,当日我在船上帮烟儿妹妹纾解一般。”
宋柔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就连脖子都跟着红了。
凌浔见状眸间笑意更甚:“烟儿妹妹敢不敢?”
宋柔压下羞恼,佯装镇定的看着他道:“若是我赢了呢?”
凌浔笑了笑:“若是你赢了,我就组个局,将京城有权势的未婚男子聚在一处,带你光明正大的参加宴席,将你介绍给众人,包括,你感兴趣的皇子。”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宋柔咬了咬唇:“成交!”
看着她一口答应,凌浔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烟儿妹妹,还真是急着将自己给嫁出去啊。”
宋柔神色如常的看着他,语声淡淡:“胤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京城的目的,就是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嫁妆我都带来了,如何不急呢?”
凌浔笑了笑:“行,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他转身来到窗边,纵身欲走。
宋柔正准备目送他离开,却见他忽然回头,一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抚摸上她丰盈,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先收点利息。”
不长不短的一个吻过后,他这才真正离开。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宋柔嘟唇重重哼了哼。
只敢占便宜,只敢同她玩暧昧,却不敢负责的混蛋!
完完全全就是母妃口中所说,只想白嫖的渣男!
李晗告了两日的假,在自己院中养病,为了瞒着宋柔,他的马车依旧早出晚归,还特意命下人,将这消息透露给香怡,营造出一副他很忙碌的样子来。
宋柔佯装不知,还亲自下厨,熬了补身子的汤,给他送过去。
当然,她也不会错过这个收买人心,展现她贤惠的机会,给宁王府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
宁王妃喝着宋柔炖的汤,对翠鸢道:“本宫是不是小瞧了她?”
翠鸢不解:“主子为何这般说?”
宁王妃看着面前的汤道:“你瞧,她来了这些日子,收买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提到她都要夸一声好。本宫不设宴,又将她拘在府中,她半句怨言也无。”
“本宫说替她送信,她就将信落落大方的交给了本宫,最重要的是,你看她对晗儿,无论是送糕点还是送汤,都给府中所有人送了一份,看上去她对晗儿是用心了,可真要较起真来,她对晗儿并无特别。”
翠鸢闻言道:“许是女儿家的羞涩。”
宁王妃皱了皱眉:“本宫原先也是这般想,可她生出来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这般单纯的性子?”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平阳王妃了。
赵莫显然是这里常客,非常有名的那种,所经一处,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
赵莫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其实,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直接去了雅间,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实在是罕见。
有人好奇问道:“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
赵莫未答,芸娘立刻上前笑着:“这美人是新来的,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结果李公子瞧见了,直接就将人给包了!”
这些说辞,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赵莫当即带着陈婧离开入了雅间。
外间纸醉金迷,雅间内却很是安静。
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在静静的抚着琴,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支着一条腿,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听见动静,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
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温柔的看了过来,在瞧见他的那一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琴音戛然而止。
赵莫面色如常,揽着陈婧进了屋:“看什么?没见过人?”
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陈婧,实话实说:“人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在这烟花之地,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
赵莫没答话,只带人上前落座。
从头到尾,陈婧都没有抬头,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大哥,你这是……”
赵莫白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看。”
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笑着道:“大哥,带了人来,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赵莫理了理陈婧身上的斗篷,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淡淡道:“不用介绍,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红玉:“接着奏吧。”
红玉回了神,从陈婧身上移开目光,垂了垂眼眸,重新抚起琴来。
琴音奏响,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他挪了挪屁股,凑到赵莫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你听这琴音,都不欢快了。”
赵莫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陈婧连路都没瞧见,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她好奇的抬了头,然而刚刚抬起,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
她不满的哼了哼,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赵莫腰腹绷紧,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话音一落,琴音一顿,而后才又继续响起。
红玉垂着眼眸,面色发白。
陈婧哼了哼,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
听听这琴声,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这会儿都成哀怨了!
还有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赵莫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对杨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她不存在便是。”
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肖倓揽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益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不再开口了。
赵莫一手揽着陈婧,一手倒了杯酒,开口道:“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
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在眼下两家有意联姻,而她已经住在了宁王府的当口,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在打她的脸,打平阳王府的脸,也是在宁王和宁王妃的脸。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拍下之后却不碰,早早的回府,对外解释起来,就是怜香惜玉。
不过是丢了两万两,宁王与宁王妃就算动怒也不会太过责怪。
但他若是不回……
元晞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不会那么傻吧?”
陆瞻闻言笑了:“你对男人一无所知,他若喜欢,她站在那儿,即便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勾z引,更何况,还是如今的沈音。”
元晞拧眉道:“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么?”
两家的关系,以及她的颜面。
“自然考虑。”
陆瞻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但你在意的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沈音如今的身份,注定她连做妾都不成,只是春风一度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
元晞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了她父王之外,她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不纳妾的。
李晗是世子,别说只是与沈音春风一度,就是有几个通房,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佳婿人选。所有人都觉的不过是小事,唯有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元晞自嘲一笑,将斗篷拉高,紧紧合上,闭了眼。
陆瞻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将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
雅间内,杨益和肖倓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这姑娘,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吧?
红玉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头的不甘、苦涩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嗡!”
一声琴响,让众人回了神。
元晞坐直了身子,陆瞻皱了皱眉,抬眸朝红玉看去。
红玉一脸歉疚的起了身,盈盈行礼:“奴家走了神,还望公子恕罪。”
陆瞻摆了摆手:“既然响了,便接着奏吧。”
红玉朝元晞看了一眼,柔声应道:“是。”
元晞透过缝隙将她的眼神看的正着。
挑衅,轻蔑,又带了几分暗暗的得意。
元晞:……
京城的人,约莫都有病!
李晗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但在京城,他也不需要带那么多,只需要写下欠据留下信物即可。
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
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
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
屋内,沈音如同元晞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
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
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音痛快的哭了一场,如今妆容已经重新画过。
瞧见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所有的骄傲低低开口道:“初夜是你,我很高兴。”
李晗闻言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只是……”
“我知道。”
沈音看着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只是见不得,我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在台上被唱卖罢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又充满善意。”
李晗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不管你身处何处,是何种境地,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初那个沈音,只要守得心中一方净土,你就依然还是你。”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哑声开口道:“那我是为了谁守着呢?”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告诉我,如今的我,还要为谁守呢?”
楚烟躺在榻上,额间的发已被浸湿。
她的脸泛着潮红,长睫轻颤,水润的双眸已经有些迷离。
身上的毒已经彻底发作,楚烟仅凭着脑中的一线清明,紧紧咬住了红唇,没让自己发出声。
打开的窗户忽然微微一动,一个黑衣男子跳进了船舱。
他戒备的扫了一眼屋内,目光掠过床榻时,忽然身子一僵。
美艳娇媚的女子,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汗湿z了额间,衣襟大敞春光若隐若现。
男子急忙移开目光,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我搜!”
男子顿时拧了眉。
船舱狭小,连个藏身之处也无,唯一的床榻下方还是床屉,根本无法藏人。
他犹豫了一瞬,咬牙跳上了床榻,一手将楚烟揽入怀中,一手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哑声道:“得罪了。”
楚烟此刻已经神志不清,她根本无法分辨外界情形,只觉得好闻的气息忽然将她笼罩,略略驱散了心头燥意。
她忍不住朝他贴了过去,渴望着更多。
软香在怀,即便隔着衣衫男子也能感受到她曼妙的身姿。
男子喉结滚动,往后撤了撤身,贴上了墙。
然而楚烟不满了,她迷离着双眼,紧跟着贴了过去:“热……”
男子额头青筋一跳,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肌肤相贴,虽然只是掌心贴了唇和脸,却让她从鼻尖,发出了一声满z足的嗟叹。
她动了动脑袋,挣扎着想要跟多,手脚并用缠上了上去。
男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纠缠,然而在把到她的脉象时,深深皱了眉。
从娘胎里带来的毒。
倘若没有对应的解药压制,便只能纾解,否则毒会侵蚀五脏六腑,血液沸腾而亡。
若是以往,他早就抽身而去,可现在他根本无路可退。
听着外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男子看着楚烟这张美艳迷离的脸,眸中闪过杀意。
怪只怪,她命不好,偏偏是这时候遇到了他。
男子冷了眼眸,抬起了手……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搜平阳王的船!房内的是我家郡主!你们今日闯进去,有几个脑袋够砍!”
听得平阳王三字,男子猛的停了手。
香怡气疯了!
她只是下去船舱寻了下水,一回来,就瞧见十多个官兵大张旗鼓的艘船。
侍卫、嬷嬷,都下船去采买物资了,留下的都是些胆小怕事学徒,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再晚来一步,让这些官兵闯了进去,瞧见小姐现在模样,会是什么后果!
香怡挡在门口,指着船头旗帜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平阳王,大梁唯一的异姓王,镇守南方沿海一代,战功赫赫,见天子不跪。
夜色昏暗,登船时官差们压根就没瞧清楚,如今仔细一瞧,确实是平阳王府不假。
正欲推门的官差顿时停了下来,为难的看着为首的人道:“头儿……”
为首的官差皱了眉,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不搜也得派个人进去一看,逃走的是要犯,郡主房内此刻都没有动静,哪怕是为了郡主的安全着想,也得去瞧一眼才是。”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娇呵:“好烦!”
外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男子看着面前,一直无法与贴上他面颊而娇呵出声的楚烟,额头青筋忍不住又跳了一下。
她既是平阳王之女,那肯定杀不得。
若是将她打晕,任由她毒发作,依旧是一个死字。
她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官差就在外间……
看着她娇媚的小脸,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上来的四肢,男子皱了皱眉,犹豫片刻低叹了一声,低头垂眸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嘤咛洗漱吞没在唇齿之间。
男子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缓缓收了手,有的香气在被中弥漫开来。
楚烟思绪渐渐回笼……
海上的水龙卷,丢失的丹药和药方,毒发作,突然出现的男子,还有……
还有先前她主动缠上他的媚态,身上的异样。
外间香怡仍在同官兵纠缠,眼前的男子是朝廷钦犯。
楚烟垂着眼眸,长睫轻颤,迅速弄清了目前的状况,调整好心情,抬眸朝男子看去。
只是一眼,她却愣住了。
现在的江洋大盗,都开始走美男子路线了?
瞧见男子俊美的样貌,楚烟心里之前的那些不适,瞬间淡去了一点。
她的目光在男子脸上转了一圈,便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滑过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落在了半露不露的胸口上。
男子嗤笑一声,伸手拢了拢衣衫,仿佛是个良家妇男,刚刚被轻薄的人是他一般。
陆瞻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元晞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元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元晞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陆瞻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元晞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陆瞻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元晞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陆瞻终于松了口,抬眸朝元晞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陆瞻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元晞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元晞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元晞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陆瞻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元晞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陆瞻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元晞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陆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元晞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陆瞻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元晞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陆瞻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元晞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陆瞻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元晞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陆瞻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陆瞻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陆瞻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陆瞻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元晞,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元晞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元晞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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