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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鬓簪花精品选集

暮萋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扶鬓簪花》是作者“暮萋萋”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苏云蓝殷迟枫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他说,他会娶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她。可她生了孩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他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盼着自己守寡?”她不语,爱吗?不敢再想了……可当江山有恙,他身赴战场,她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她说:“你知道吗?我自杀了很多次,都没死成,直到遇到了你……”...

主角:苏云蓝 殷迟枫   更新:2024-06-01 2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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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蓝 殷迟枫的现代都市小说《扶鬓簪花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鬓簪花》是作者“暮萋萋”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苏云蓝殷迟枫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他说,他会娶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她。可她生了孩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他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盼着自己守寡?”她不语,爱吗?不敢再想了……可当江山有恙,他身赴战场,她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她说:“你知道吗?我自杀了很多次,都没死成,直到遇到了你……”...

《扶鬓簪花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苏云蓝 初来南泉县的那一天,城里内河中捞出一具尸体。

她看了一眼,断定那人是因为醉酒失足跌入河中,失温溺死的。

因为这事,南泉县令摒弃男女之见,特聘她为县衙仵作。

所以,死人这事,找她倒也不稀奇。

苏云蓝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烧的炭火,唉,算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先忙工作,下次再死。

南泉县历来治安好,继那个醉酒溺死的人之后,这是南泉县出现的第二起人命案。

随着这尸体的到来,作为仵作的苏云蓝 和义庄都迎来了高光时刻。

城南义庄没墙,只有几根柱子撑着,上面搭了茅草好挡些雨水。

里面一副棺材都没有,灰尘起码两寸厚。要不是门口那斗大的义庄二字,路过的人还以为这只是个废棚子。

苏云蓝 携着满身的脂粉香气被李三拽着手腕踏进义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进鼻腔。

彼时,知县等一众带编人员,一共八人,已经全部侯在那里。

苏云蓝 看着这情景,不禁有些感慨,幸亏今天没死成。

有生之年,竟还能看见这些个大人物齐聚一堂的场景,何其有幸。

李老三一见知县,激动地甩开苏云蓝 的手,走上前去,“大人。”

他这一喊,众人都将视线转了过来。

知县眼睛一亮,急步朝苏云蓝 走来,“你可算是来了。”

这如至亲之人多年不见,终于重逢的场景,差点没把苏云蓝 感动的热泪盈眶。

“阿嚏。”

知县大人一个喷嚏,感人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她回过神来,优雅地见过礼,直奔主题:“大人急急将小人唤来,不知有何吩咐?”

知县也不作声,直接拉着她就往前走。

本围做一团的几人动作麻利地散开,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踩在尸体上。

罪过。

苏云蓝 蹲下身来,看着那张死白的脸有些走神。

十年了,她这仵作终于可以验一回人尸了。

装模作样地围着尸体转了一圈,韩娘子又动手将尸体翻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经过苏云蓝 专业地检验,给出如下结论。

死者,男,25-30岁,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应该是剑伤。一剑割喉,没有凶器,也没有看到其他兵器。看尸斑,应该死了至少两天了。

南泉县地处南方,此时天气炎热,尸体已经有了腐烂的现象。

她翻看了一下他的手,手掌粗糙,有明显的厚茧子,右手虎口处更是明显,骨骼偏大,此人显然是个练家子。

她又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其他的伤痕。鉴于此处围观的人过多,她也不好把尸体给脱光了,再者她也没有这个习惯。

听了苏云蓝 的检验结果,知县沉吟了半响,问她:“依你看,此人是死于何故?”

这种事情干嘛问她?她又不是捕快,这大人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她斟酌了一下字句,道:“小人见识粗鄙,不敢妄下断论。大人断案如神,想必心中已有定论。”

来义庄的路上,李老三已经告诉她死的是个外地人,身上除了衣服,空无一物,想必多半是被城外最近冒出来的土匪给打劫了。

知县用他那双细小却精明的眼睛看了苏云蓝 一眼。

仅是一眼,大概是觉得苏云蓝 这张涂脂抹粉的脸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审美,又转头看向尸体。

看了一眼,又将视线往上移,庄重宣布,“本官宣判,经仵作勘验,本官多方查证,死者遭弃岁山上土匪掠夺财物后,被残忍杀害。停尸一日,若无人认领尸体,就埋入乱葬岗。”

“大人英明。”忙着回去想下次死法的苏云蓝 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异议,“大人,既然这里没有小人什么事了,小人便先告退了。”

知县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

从义庄出来,有点饿的苏云蓝 先去了城里唯一一家酒楼翠云轩吃了顿饭。

打道回府时,经过城隍庙,看见两个乞丐坐在门口争吵。

“你不是说那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是什么都没有。”

“那这哪来的?”

“我捡的,不行?”

“狗屁,明明是那死人的东西。我告诉你,一人一半,不然我就去告诉大老爷。”

“放你娘的屁。这就是我捡的,凭什么分你。”

“……”

苏云蓝 本能的反头看了一眼,看见两人正在争夺一块汉白玉令牌。

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是那死人的东西?

这小十年,她没有踏出过南泉县,但三年前,有一个游方郎中来到这里,他们偶然相识,她无意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很多外面的消息。

如果那个游方郎中没有胡说的话.....

整个天楚皇朝,乃至整个天下,能用汉白玉做令牌的只有晋王府。

永盛十六年冬,也是沈星阑死后第二年,北疆最大的部族阿哈族叛乱。

沈家少将军沈星阑死后,常胜之师沈家军战力大减,连连败退。

七皇子殷迟枫主动请缨,率十万大军赶赴北疆平叛。他仅用了三个月,便成功平定叛乱,绞杀叛军首领隆罗。

后三年,七皇子镇守北疆,平定各部族叛乱,对抗敌国侵扰,参加大小战役几十次,重新稳定北疆局势。

永盛二十二年新春,天子赐封七皇子殷迟枫为晋王,当朝一品亲王,随后长居京都。

可这里是南境,晋王府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死的那个人是侍卫,还是斥候,或者敌方探子?

难道.....南境要有战事了?

乞丐打了起来,这也让她回过神来。

她揉了一下太阳穴,算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还是好好想想下次该怎么死才不会有意外。

上吊,服毒,泡水,捂被子,烧炭这些都是失败的。

还有什么不用流血,又不会吓到旁人的死法?

活埋?

唉,算了,这种体验有一次就够了,还是换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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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还真是赚了不少。

苏云蓝 勾了勾嘴角,问她:“那你可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红云撩了一下垂下的发丝,小嘴轻启:“知道,不就是弃岁山的土匪。我房里那个喝了两杯酒就说自己是弃岁山的大当家。”

苏云蓝 倒是不意外她已经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只是红云这态度让她有些好笑。

“那你难道不怕自己赚了这钱却没命花?知道他们是土匪,那你们还不报官。”

红云将右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深情地看着她。

直到苏云蓝 快要起鸡皮疙瘩时,她才出声,“我钱都没有,怕什么没命。”

苏云蓝 一时无言以对。

“再说,报官有用?就衙门那几个废物,还不够人家砍的。就算他们都被抓进大牢,县衙还未必养得起他们。”

苏云蓝 一听她这话,竟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几十号人若是关进县衙大牢,县衙肯定是没有这个闲钱养他们的。

反推这话,就是报官了也未必有人来。

红云停顿了一会,又道:“再说,今天晚上不是有你在吗?”

这个理由让苏云蓝 彻底拜服,“你还真看得起我。”

如果上次她寻死成功,今天她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红云在她脸上摸了一下,“不是我看得起你,是我一直记得十年前我们相识时的场景。那天的你,一个人可是干倒几十个土匪。”

苏云蓝 一直敲着桌子的手指顿了一下,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哦,是吗?我都已经忘记了。”

红云也不反驳她,“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

苏云蓝 抬眼,示意她讲。

“如果当时在大荒寨,你就知道我是山下的妓女,你可还会出手救我?”

苏云蓝 看着她,沉吟片刻,道:“不会。”

红云的神情不变,似乎并不在乎她的答案。

她依旧笑着给苏云蓝 空了的酒杯续了杯酒。

“不,你会的。因为当初你救我,并不是觉得我可怜,更不是想要除暴安良,你只是因为我这张脸。”

她的自信本让苏云蓝 觉得好笑,后面那句则让她这笑变得有点苦涩。

她看着她的脸,不禁自己也有些怀疑,是她说的这样吗?

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被她给猜对了。

她当时救红云,无关身份,无关人性,无关心善。

红云见苏云蓝 不反驳,笑容中有那么几分得意。

她今天的问题有点多,“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这张脸到底像谁,让你不惜背上喜欢女人这种恶心的声名跑到窑子里看,而且还十年如一日。”

估计是说的话有点多,有点渴了,红云又灌了杯茶。

再开口,笑容里多了一份狡黠,“难不成我长的像你那短命的死鬼相公?”

苏云蓝 端起酒杯豪爽饮尽,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嘴角上扬,眼含深情,压低了嗓子道:“你长得不像我那短命的死鬼相公。”

特意顿了一下,又道:“你长得像我未婚妻。”

不然她也不会每次准备死之前,都来跟她再见一面。

如她所料,红云听了这话,眼睛瞪大,呆愣当场。

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抛了她一个妩媚的白眼。

苏云蓝 像个流氓,在红云脸上又摸了两下才把手收回来。

红云知道套不出苏云蓝 的话,索性也不再追问。

这一闹,苏云蓝 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花妈妈说,以后都看不到你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跟哪个小白脸私奔了?”

红云啐了她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倒是在狗嘴里找个象牙给我看看。”

红云被她这无赖的话气笑了,笑着笑着安静下来。

沉默良久后,她道:“我想那个孩子了,我打算去找他。”

她将视线转向了大门口,不知是在看灯火,还是在看黑夜。

“曾经我以为扔掉他才是最正确的,可实际上这十几年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决定去找他,后天就走。”

苏云蓝 倒是没有想过是这么个理由。

她给红云也倒了杯酒,举杯和她碰了一下,“那祝你顺利。”

红云举杯一饮而尽。

苏云蓝 没有生出离愁,又不知该聊点什么了。找不到话题,索性也就不说了。

安静地坐了会,她的眼皮和意志开始斗法。

红云突然问她,“以后我们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相识十年,可不可以留个名字让我当做念想?”

困意让苏云蓝 的反应变得有点慢。

红云又强调了一句,“我说的是你自己的名字。”

她自己的名字?

这十年,每次别人问该怎么称呼她时,她都习惯作答韩娘子了。

如今突然有人问她的名字……

隐约记得有人说过那么一句话,鸟归息舟楫。

其实叫什么,并不重要。

以前没人问,现在,将死之人,又何必问名。

许久后,她轻声呢喃,“没必要。”

“什么?”声音太小,红云没有听见。

“人都见不到了,还记名字做什么。”

红云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失望,“你是不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苏云蓝 没接话。

“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想自己聪明点,殊不知,这世上的聪明人也是会犯糊涂,而且还不自知。”

红云轻叹了口气,“还有个问题其实困扰我很久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问,索性今天也一道问了。”

没等苏云蓝 答话,她便道:“你为什么老是把自己打扮成这个鬼样子。”

“虽说你长得不好看,可也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更丑。还有,你那身脂粉气,能把百米之内的活物都给熏死。”

她这话题转的忽然,让苏云蓝 反应不及,感动和气死就在一瞬间完成了转换。

苏云蓝 眼角余光瞥着桌上剩的那半坛酒,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砸她身上。

什么叫虽说你长得不好看。

她嘴这么毒是怎么在这一行里混这么多年的,她的那些恩客可曾知晓她这嘴毒的样子?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再说,也没见你这个祸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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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蓝 帮姚廉搞定了堵截,她身边跟着的瘸腿的小跟班却也倒在巷口再也没有爬起来。

苏云蓝 看着靠着墙壁艰难喘气的姚廉,问:“还可以杀几个?”

离她两步开外的姚廉咧开嘴笑了笑,仿佛不知道痛,“以一当十完全没问题。”

苏云蓝 也靠在墙上,看着他,两人对视着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姚廉突然问苏云蓝 :“沈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姚廉这突然的问题让苏云蓝 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请将士们喝最烈的酒?”姚廉给她补充解释。

苏云蓝 笑得爽朗,坚定回答:“当然。”

她反问姚廉:“那最美的姑娘算数吗?”

姚廉看着苏云蓝 的眼里闪过震惊,随即大笑一声,话中豪气干云:“当然。”

他们在这满地的尸体旁相视大笑,表情轻松。

有不小的脚步声从两边传来,苏云蓝 扯下衣摆扔给姚廉,示意他包扎一下手臂。

她看见姚廉伸出刀接住,朝他拱了拱手,提着剑朝巷尾而去。

他们没有说一句道别珍重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那太过奢侈。

他们做出了最重的承诺,和生死无关。

这是苏云蓝 在这座城里最后一次见到姚廉,但是她知道在他们分别之后姚廉做到了他说的,以一当十。

那一天是漫长的,漫长到苏云蓝 最后都快要怀疑时间是否已经凝固。

在和姚廉分别后,苏云蓝 似乎只重复着那几个动作,挥剑,砍下,然后继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一路下来,她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脸,大街小巷中最多的就是尸体。

黄昏时分,苏云蓝 站在通往猿猴峰的西城门。

那里已经有堆积如山的尸体,恢弘的城门口此时只剩下是残垣断壁。

一鼓作气解决掉守在城门口的一小队敌军,苏云蓝 随意的在城门口掉的一根残垣上坐下来。

望着眼前的尸横遍野,再看了眼西沉的太阳,她想,四天,整整四天,兰州营应该已经快要到达猿猴峰。

如果四天兰州营还没到,那这些人恐怕是就真会死不瞑目。

苏云蓝 告诉姚廉,他们只要拖上四天,就可能会给南境数万百姓带来生的希望。

其实她很清楚,姚廉并不是真的相信她苏云蓝 ,他只是不想放弃让这数万百姓活着的希望。

姚廉不知道,苏云蓝 没有告诉他,她说的希望仅仅是一半而已。

朝廷肯定没有未卜先知命兰州营支援猿猴峰。若无调令,兰州营主动救援猿猴峰希望极其渺茫,毕竟私调军队的罪名可不小。

她压的另一半希望,完全是压在殷迟枫的身上。

苏云蓝 对这个人并不熟悉,仅有的了解是那游方先生带给那偏远的小城的八卦,是那几次带点巧合的相遇。

殷迟枫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镇北将军,成为一方霸主,应该还是会有点脑子的吧。

再说,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脑子长的也一定不会太差。

苏云蓝 觉得她能想到的殷迟枫应该也能想到吧。

拖上四天已经是苏云蓝 所能做到的极限,若是殷迟枫没能和她想到一块……

苏云蓝 叹了口气,若真如此,她除了认命,好像也不能怎么着。

只是,那证明殷迟枫那脑子也太配不上他那张脸了。

苏云蓝 坐下才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就有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等她慢悠悠的喝完粥,再将剩下的牛肉打包走出翠云轩时,陈霄正好从外面进来。

两人擦肩而过,弄得她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收回来。

走了两步,陈霄突然回头,“韩娘子?”

她下意识回头,正好看见陈霄眼里的疑惑和惊讶。

又是这个眼神,莫名其妙。

这几个人今日都中邪了?

还是说,自己毁容了?

毁容?

盛清月脑中有光闪过。

她的脸!她洗了脸之后没上妆。

卧槽。

她下意识往江为止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正好也在看她,眼神深邃。

他开始那个眼神……靠,他认出她了。

心头莫名的冒出心虚,她快速转回视线。

她扯出得体有礼的笑容,挥手和陈笑霄打招呼,“早!公子这是有事忙?那您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一口气将话说完,未等陈霄开口,迅速转身走人,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盛清月面上镇定,实际是飘着离开翠云轩的。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飞。

他认出她了,为何没有揭穿?

江为止看着她慌乱的离开,眼色沉了些。

她这是知道自己露馅了。

仵作……难道真的是个巧合?

那为何她没有将昨日的事报官?

是害怕的明哲保身,还是不想多管闲事……

一旁的云泽见他一直盯着刚刚那人,心中一凛,“公子,那位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

江为止收回视线,心中冷笑一声,“去县衙打听一下昨日那位仵作。”

云泽不解,怎么好好地提起仵作了。

不过,主子命令,他不会质疑,“是。”

盛清月出了翠云轩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买了盒胭脂。

找了个没人的巷子给自己好好打扮了番,才慢悠悠的回白歌镇去。

至于翠云轩里的那几个人,终究不过是路人而已,今日一过,他们就再不会有瓜葛,不需费神。

快要出城的时候,遇到摆摊说书的陈瞎子。

好好的道路里三圈,外三圈,她挤了几次都没能过去。

南泉县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这十年来,整个县里最大的事就是县东头的吴老爷竟然有钱娶了个妾。

要知道,就算是知县家可都是没有多余的银子养妾室的。

所以,这吴老爷因娶了个妾一跃成为县里首富。此事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整整被说了三年热度才渐渐淡下来。

这一耽搁,她发现天天拿着吴老爷家小妾说事的陈瞎子,今日讲的竟然是昨日土匪进城的事情。

南泉县素来太平,稍有风吹草动,不出一个时辰,传遍全县。

昨日那么大动静,大家这么快知晓此事也不奇怪。

盛清月惊讶的是,那陈瞎子讲的绘声绘色,虽有夸张言辞,却也八九不离十。

她不禁怀疑,难道陈瞎子昨日就在现场。

可是,他不是个瞎子吗?

反正没事做,听听说书正好打发时间。

他绘声绘色的演讲,验证了盛清月昨日的猜测。

昨日她从翠云轩开溜后,对峙的两伙人直接动了手。说打架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一方赢得了压倒式的胜利。

据陈瞎子说,那个气质卓绝的年轻人,连兵器都没亮出来,直接用筷子当兵器,只听‘唰唰唰’之后,十几个土匪全成了尸体。

路过的人目睹了整个过程,赶紧连滚带爬的去报官。

李老三带着衙役刚出县衙大门,那杀人的一行人自己走进了县衙。

有消息灵通之人打听到死的是弃岁山上穷凶极恶的土匪,也惋惜这杀人的倒霉。

虽然死的是土匪,乃为民除害,可是他们不是官差。那么多条人命,怎可随意杀害。

众人都认为这几个外地人必定是出不了县衙了。

一个时辰后,守在县衙门口看热闹的人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跑进县衙。

没过一会,李老三领着一群衙役和那丫头急匆匆从县衙里出来。

有眼尖的人认出,其中有两个正是下午那一行人之二,一点也不像是杀人犯该有的待遇。

一个经常守在红袖楼后门的乞丐认出红袖楼的小月,震惊的众人又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大家连饭都不回家吃,赶紧追着他们到了红袖楼。

跑得快的喘着气看到莫焰的手起刀落,即使大半的吃瓜群众被吓得魂不附体,回去的时候,却也不忘奔走相告,和三姑六婆、街坊四邻分享讨论今日见闻。

跑得慢的人则看见他们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知县大人亲自将那几人送出了县衙。

和众人想象的不同,一行人毫发无损。

还不到天亮,整个南泉县的人都知道昨天弃岁山的土匪被几个外地人给杀了。

只是,最后这个结论盛清月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更有意思的是,陈瞎子的故事里竟然提到了她。

严格来说,翠云轩的事的确是因她而起,也是她让小月去官府告发的。

她觉得稀奇的是,陈瞎子在说她时,竟然说了句红颜祸水。

虽然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妥,换了个说话——丑人多作怪,听的盛清月更是别扭了。

她在心里骂了两句陈瞎子,好奇自己此刻冲到陈瞎子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看了一眼,那里三圈,外三圈都是在她的事情上找到共鸣的人,盛清月理智地压下了这个念头。

她低下头,默默退到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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