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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不嫁权臣后,郡主名扬全城

兔紫月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不嫁权臣后,郡主名扬全城》,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康季睿宋皎荷,是著名作者“兔紫月上”打造的,故事梗概:“胡闹!天下人怎么看我!”“你管天下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胡言乱语!”虚伪!又没有彻底做小人的勇气!宋皎荷转身就走,悲苦压在心头,到头来一无所有!她拒绝康季睿再进她的院子。‘长嫂’期期艾艾的来找她:“妹妹命真好,哭一哭,闹一闹,老爷连我新得的丫鬟都不看了,只惦记着妹妹高不高兴,妹妹该多体恤夫君才是。......

主角:康季睿宋皎荷   更新:2024-06-19 0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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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康季睿宋皎荷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不嫁权臣后,郡主名扬全城》,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不嫁权臣后,郡主名扬全城》,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康季睿宋皎荷,是著名作者“兔紫月上”打造的,故事梗概:“胡闹!天下人怎么看我!”“你管天下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胡言乱语!”虚伪!又没有彻底做小人的勇气!宋皎荷转身就走,悲苦压在心头,到头来一无所有!她拒绝康季睿再进她的院子。‘长嫂’期期艾艾的来找她:“妹妹命真好,哭一哭,闹一闹,老爷连我新得的丫鬟都不看了,只惦记着妹妹高不高兴,妹妹该多体恤夫君才是。......

《短篇小说阅读不嫁权臣后,郡主名扬全城》精彩片段


重生后,宋皎荷再次听到了锣鼓齐鸣的喧闹声。

她知道。

是住在敬客楼柴房的落魄学子康季睿,中了状元。

现在人人可欺的寒门之子,将来权倾天下的权臣。

只是这一世,都和她无关了。

她不会再嫁给他,亦不慕他将来的荣华。

……

敬客楼雅间内。

十六岁的宋皎荷静静地垂下头,少女的脸上,没有一丝对热闹的好奇。

上辈子,也是这一天,她与小姐妹玩累了,在敬客楼雅间等家人来接,楼下突然一片喧闹,她好奇的探头往外看。

便见到了青竹如玉的康季睿。

他被人群拥簇着出来,书里对男子所有的描写都有了形态。

眼高于顶的掌柜亲自包了银子,客气的赠送给年轻人,让他打赏旁人。

康季睿礼貌的婉拒,他的脸上没有乍然得势的欢喜,也没有寒窗二十年的悲苦。

他站在人群中,好像初入繁华便拥有了沉稳的睿智和处变不惊的从容。

也是那时,惊鸿一瞥,遥遥一幕,落入她心中,生根发芽。

后来春日宴上,太后姑姑问‘你可愿意?’。

她含羞点头。

不久后,十里红妆、良田万顷,嫁给如意郎君。

上京城人人嘲笑她身为太后亲侄、安国公府嫡女,却嫁给寒门之子,自甘堕落。

她却觉得康季睿人中龙凤,值得如此。更何况,难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事实证明,她眼光很好。

康季睿从七品翰林,做到二品大员,功绩赫赫,打了所有人的脸。

这时候,众人改说她有眼光,会识人,不单相公有本事,还对她疼爱有加,昔日的小伙伴只悔当初慧眼识珠的不是他们。

宋皎荷不屑冷笑。

多大的脸,敢这样想,朝中势力诡谲,多少人诋毁康季睿靠岳家起家仕途也曾百般艰难,即便现在朝中也有与他作对的势力。

宋皎荷不否认康季睿有父亲的扶持少走了很多弯路,但更相信康季睿的努力。

十多年来,他笔耕不辍,事事勤勉,从不懈怠,每一份荣耀都是他应得的。即便没有她,假以时日,康季睿一样能功成名就。

康季睿最让她感动的是,太后姑姑还政、安国公府出事时,他不顾所有人劝他明哲保身的建议,毅然帮她捞出她好赌成性的大哥,救过她私自调兵的二哥。

即便从耿直的忠臣,成了包庇妻兄的奸佞,也毫不动摇的站在她身边。

这也是上京城女子咬碎了手帕,嫉妒她的根源——不离不弃。

宋皎荷也那么以为,感念他的付出。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事情被曝出来,她也觉得自己婚姻幸福,此生无悔吧。

可她偏偏知道了。

原来康季睿救她大哥、二哥是有条件的,是安国公府用数不尽的银子买的,是大哥、二哥赔上她,讨好康季睿的结果!更是康季睿与皇上演的一出好戏!

呵!

她感激,她是该感激!

她敬若母亲的长嫂,住在后院的长辈,竟然是康季睿以前的妻子。

她倾尽关系请来的名师,当大儒培养的侄子,竟然是康季睿的亲儿子。

哈哈!

好一出大戏。

如今,那个女人的孩子中了举人,康季睿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珠觉得有底气跟她闹了,康季睿也把路铺好了,事情可以抖出来了是吗!

康思贤中举那天,秦珠跪在康季睿身后,凄婉的看着宋皎荷,声音瑟瑟发抖:“瞒着妹妹,是为了妹妹好,妹妹何须发这么大脾气,老爷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已经退了一步了,妹妹再这样跟老爷闹,对得起老爷跟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感情?她怎么从没发现秦珠如此能说会道,且有一张娇媚无比的脸!

把倒打一耙说的理直气壮,当年天灾不断,各地都在逃荒,康季睿家乡是重灾区,已经找不到能查证他底细的人,但是他找来的唯几能作证的人都证明他没有成过婚。

她甚至成婚前也问过康季睿,可有喜欢的人,他说没有。

现在什么意思,儿子、妻子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当嫂子敬着,她还要感恩戴德,谢谢她相让了?!

她以最高规格供养的是嫂子,不是贱人!

亏她当年看她可怜,怕逃荒而来的长嫂被人看不起,给她请教习姑姑,怕她自卑于劳作的手给她请太医院配置生肌膏,怕她不熟悉上京规矩,让她住在郡主府。

养了个贱人!

“妹妹!怎可出言伤人!老爷何曾负过您,思贤何曾没叫过你婶娘,您出身高贵,贵不可欺,当初老爷怎敢不从,如今你是康家主母,人人敬重,就连你儿子不争气,老爷也想牺牲我儿子的前程为你儿子铺路,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闹的人尽皆知才甘心!你对得起老爷吗!”

宋皎荷快笑了。

谁闹了!她只是不想半生所为便宜了别人的儿子!

还有——

她儿子不争气!?

她儿子是康季睿长子,安国公府外甥,就是个废物,上京城所有官职也任由他挑!用的着谁给她儿子铺路!

“老爷,我心口痛,你们夫妻间的事,自己解决吧。”秦珠扶风弱柳的走了。

宋皎荷险些气晕过去,她从来不知,这女人如此弱不禁风。

可,宋皎荷又清楚的明白,秦珠为什么敢‘忍气吞声’二十年后,‘不小心’把事实泄露出来。

因为康季睿为她大哥、二哥在宫里求过情!她有天大的不愿意,也要因为这件事把这件事咽下去,否则就是她忘恩负义、不识好歹!

她也确实咽下去了,康季睿保住了她大哥、二哥,她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跟对娘家有大恩的人闹,她成什么了。

她就是心里再气,也不能对康季睿发,只能对着她不争气的大哥、二哥闹。

大哥、二哥被她闹烦了,她才知道,大哥、二哥是从康季睿手中买的人情!顺便出卖了她!

宋皎荷忍不住想笑!真好,她因为哥哥们觉得可以吞下的委屈,到头来又毁在哥哥们的手里。

宋皎荷擦干眼泪,既然是用她保住的荣耀,干脆就过继她儿子,让她儿子继承安国公府!

只要她儿子或者女儿做以后的安国公,她可以不弄死他们!

嫂子、大哥抵死不同意。

不同意就滚!拿作恶换来的前程,有什么资格跟她说不!

她在娘家发泄怒火,大哥、二哥却找人绑了她,警告她说,她如果再敢闹,以后康季睿三妻四妾,也是她活该。

还嚷着如果不是看在康季睿如今的权势上,她未必能踏入安国公府一步!再有下次,别怪他们不客气!

呵,她回安国公府都要看康季睿面子了!

可康季睿早已不是当初的康季睿,不怒自威,目光摄人,他派人将自己掳走了:“宁宁,一把年纪了,别闹了。”

这是‘闹’!

也是,现在的他,确实觉得这些是小打小闹:“我要安国公府!既然他们要卖就卖的干脆点!我们把安国公府给儿子拿过来!”康季睿做了恶人就做到底!好处都要到自己家来!

“胡闹!天下人怎么看我!”

“你管天下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

“胡言乱语!”

虚伪!又没有彻底做小人的勇气!宋皎荷转身就走,悲苦压在心头,到头来一无所有!

她拒绝康季睿再进她的院子。

‘长嫂’期期艾艾的来找她:“妹妹命真好,哭一哭,闹一闹,老爷连我新得的丫鬟都不看了,只惦记着妹妹高不高兴,妹妹该多体恤夫君才是。”

“出去!”

秦珠毫不畏惧,她儿子中举,相公有权,会怕一个拔了牙的郡主:“好,好,我出去,脾气怎么还这么大,以前你可最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郡主忘了?”

“滚!”那是耻辱。

秦珠甩袖就走!“谁稀罕!”

宋皎荷倒在榻上,目光空洞,几乎想不起,秦珠刚到上京时,低头哈腰,讨好她的样子。

她真是把她养的太好了。

……

宋皎荷病了。

御医说是心病。

听起来很矫情的病症,她却真病的无法起身,甚至没力气主持儿子的婚礼。

儿子以为她装病跟康季睿生气,劝她不要让父亲为难,很多事不告诉她是为了她好。

宋皎荷看着一身红装的儿子,突然觉得声音有些遥远。

大哥、二哥让她识相点,说是为了她好;秦珠说,不告诉她婚事也是为了她好!儿子也说为了她好。

都是为她好。

宋皎荷突然不知道,什么是不好。

……

宋皎荷病的更重的,就很奇怪,她身边发生的都是小事,每一个都不致命,但就像一点点抽干了她的精气,郁结在心,不知如何排解。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快死了,这不是她的性格。

所以,宋皎荷心平气和的提出了和离。

康季睿轻描淡写的让她别使性子,派人将她关在院子里,夜夜留宿,她挣扎,他只当她闹脾气!

日复一日的关禁中,宋皎荷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病了。

她甚至想让大哥二哥去坐牢,也不想要当初人人称羡的恩情。

大哥不要脸的来看她,提起他一无是处的儿子和她女儿的婚事。她一巴掌打了过去!

大哥说她疯了!

她想她确实疯了吧,可女儿的婚事迫在眉睫,长子的前程近在眼前。

她怎么能真的疯。

……

深冬的大雪覆盖了上京的街道。

人到暮年的宋皎荷披着裘衣,站在长廊下,看着枯败的庭院,心中更明白,在这个家里康季睿才是真理,她的想法无关痛痒。

如果她还想给自己的孩子留最后一点体面,她还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她就该宁宁分分,讨好康季睿,做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头人。

可,她堂堂安国郡主,怎么甘心。

待最小的女儿成婚后。

宋皎荷以思念太后姑姑为名,上书皇上,削发为尼,常伴青灯为国祈福。

这是她不让自己发疯、不让儿女沦为上京笑话的唯一的路。

……

她出家了。

此后每逢休沐,康季睿都会上山看她。

她不见。

他就等在外面,陪她说话。仿佛年少时,他哄她的每一个夜晚。然后枯坐一夜,留下满墙思念的诗句,蹒跚离开。

宋皎荷冷冷的站在山道上。

这些诗句,除了感动上京小姑娘,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康季睿驱马回来时。

宋皎荷已经离开。

康季睿心情不算好,低着头没理会身边的恭维,他几乎都忘了,未成婚前,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这种感觉极其糟糕。

他一直以为这种差距早就不在了,到头来又重新让他看一次。

即便他中了状元、马术不俗,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是他,也改变不了,她先看燕倾的事实,他还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他更不能越过这些无知者站在她面前。

康季睿不得不说,林斐榆厌烦这些世家大族,去三河九江的见一个杀一个是明智的,无知自大还站在重要的位置上自命不凡!

……

曹昭不明白林斐榆从马场回来后,为什么执着的去看诗画的结果。

谁会看上他写的字,自取其辱而已。

曹昭没想到,他鬼画符一样的风筝上竟然别了两朵花。

曹昭立即挣开林斐榆的手向风筝而去:“斐榆,有花!我就说吧,上京城女子有眼光,有人是懂小爷的字的。”

林斐榆取下那朵没有印记的花,想到马场上那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相信这是她的。

“孟?哪个孟家?”

林斐榆将花收起来:“这朵我要了。”

“给你,给你,一人一朵,不偏不倚。”

“恭喜康兄,贺喜康兄,诗画一道魁首非君莫属。”

“康兄大才,皇上和太后也称康兄的作品有文人的气节。”

康季睿看了一眼风筝,轻易辨认出上面没有她别的花,这个认知让他今天第二次提不起继续的兴致。

因为避嫌吗?

还是她没有参加评选。

她说过很早就注意到他了,是他不知道的时候,还是哪一次?

康季睿有些头疼,最头疼的不是宁宁,他知道宁宁是爱他。

他要考虑的是这些同僚,再来一遍,有些人皮要绷紧了,他未必有上一世那么好说话。

……

宋皎荷临回府,被长公主叫回去缠着问燕倾的事,话里话外想给燕倾说一门亲事,个中意思再明显不过,看来皇上有些急了。

“郡主天色晚了,不如宿在庄子上。”

“不必,回府。”

“是。”

从别苑回安国公府,走西城门最近,天色已经晚了,庄嬷嬷没有迂腐的认为贵人不踏肮脏之地的忌讳,直接从西城门进城。

华丽的车队,早已让晚归的行人退避三舍,即便平日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也不自觉的绕行。

队伍在一片静谧中缓缓前行。

微蕊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窗帘,天色已经黑了。

宋皎荷的视线掠过窗帘缝隙,突然一把掀开窗帘。

微蕊吓了一跳:“郡主!”

宋皎荷脸色难看,顿时打开车门:“路平,带人去看看巷子里出了什么事,把人带过来!”

“是。”

马车停下,所有人都停下,肃穆的街道,瞬间鸦雀无声,本来就躲着的行人见状跑的更远了。

庄嬷嬷向漆黑的巷子望一眼:“郡主,怎么了?”

宋皎荷没说话,但愿她看错了。

可她分明记得林斐榆穿的那身衣服。

很快,路平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过来,还有七八个没有逃走的练家子。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是这个人偷了草民的钱才草民才动手的。”

“对,对!贵人饶命,真的是这小子先动手的,草民等只是反击,真的只是反击。”

宋皎荷看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现在被路平随便扔在地上的林斐榆,简直无语。

难怪林斐榆身体不好,被打成这样,稍微处理不好,都要落一身病根。

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反击!:“把这些人杀了!”

路平一愣。

跪着的人也傻了,下意识要跑。

路平等人更快,刀刀致命。

宋皎荷神色冷淡,不管什么原因,不是这些人对林斐榆出手的理由:“微蕊。”

微蕊身体一抖。

“你和路平带地上的人去看大夫,务必保证把他的伤养好了。”

“是,郡主。”

……

林斐榆在一阵药香中醒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醒了,大夫。”

三四位大夫跑进来,有条不紊的逐一给床上的人号脉,然后加减药效。

小药童留下来给伤者换药。

林斐榆完全醒了,看着精致的房间,身上的绫罗,有丝恍惚:“这里是哪里?”他记得他还没到家,就被人埋伏了。

微蕊闻言,打发走管家,急忙进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昏迷了三天三夜,她都怕郡主结果了她。

林斐榆一眼认出她,瞬间拧眉,他怎么会在她的地方。

“你别动,你身体还没好,你这人怎么不听话让你别动。”

换药的几个小童也赶紧按住他:“你还不能动,伤口裂开了。”


宋皎荷也笑了,不自然的放开他胳膊,才发觉,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之间到底亲昵了几分。

林斐榆笑意未减:“走吧。”伸手想拉她,想到她现在的装扮,揽住她的肩,又想她到底是女子,放开:“走了。”

康季睿刚要离开,看到熟悉的背影,下意识看过去,视线久久未动。

他与她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不清楚她的音容笑貌,宁宁。

可她身边已经不是他。

康季睿猛然攥紧手里的笔,又不甘心的看过去,以往,能距离她这么近的只有他,可以与她并肩而行的也是他。

康季睿像被人挖去了心骨,疼的想杀人,那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林斐榆凭什么能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他算什么东西!—个令人不齿的跳梁小丑而已!

“康季睿,康季睿!”

康季睿猛然回神,急忙低下头,不断警告自己,不是了,要冷静,每天的繁忙是真的,冻醒是真的,他不能胡来,否则只会仕途艰难,冷静,—定要冷静。

“看什么呢?”赵荣也—起看过去,顿时惊道:“是林——”又急忙闭嘴,他和康季睿下来搜集素材,林斐榆这个时辰不在工部,出来做什么?而且还带着—个小白脸男子。

赵荣像触到了什么秘辛,惊讶的睁大眼。

康季睿暗骂蠢货:“应该是安国郡主。”

“郡主?!”赵荣立即闭嘴,踮起脚尖往前看:“真的是郡主?郡主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女扮男装都那么白净,本人肯定更好看。

当然好看,康季睿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这个时辰出来玩,是不是有点不妥?”他已经懂了收敛自己的脾气。

“都娶郡主了,有什么妥不妥的。”赵荣探探头:“仔细看看也算郎才女貌。”

康季睿更加握紧手里的笔,想到他们会亲密的挨在—起,他心里像被无数蚂蚁咬过—样,恨不得冲过去分开两人。

康季睿克制的垂下头,他现在什么也不是:“那更应该谨言慎行。”他当初便不敢有丝毫差池,至少从来不曾迟到早退过,给人把柄。

“康季睿,康季睿,他们是不是去赌坊了?”

康季睿立即看过去,真是?林斐榆怎么能带宁宁去那种地方?

“他们去赌坊做什么?”

康季睿脑海里瞬间想到‘玩物丧志’、‘不思进取’,林斐榆那样的人乍然娶了高门之女,轻易得到了想要的—切,在权势中迷失自我,利益熏心,不是没有可能,境遇会改变—个人的想法,这个想法让他的心骤然狂跳。

林斐榆如果变了,皎荷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他还有机会?

赵荣要跟过去看看。

康季睿瞬间冷静下来,林斐榆若是这种人,上辈子也不会有那么高的成就,只是他去赌坊做什么?

赵荣直接推着康季睿跟上。

康季睿的视线始终停在宋皎荷身上,他很久没见她了,算上上辈子她在寺庙的时间,他有十年没好好看看她了。

康季睿来了这里后,—直想办法见她,但堂堂安国郡主,岂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上次在马场,她的视线也不曾落在他身上,这还是第—次,两人距离那么近,隔的人那么少。

她会看到他吗?对他什么感觉?

康季睿的视线几乎黏在她身上。

宋皎荷很快发现异样,刚要回头。

林斐榆已经带着她进了赌场,他是来赌钱的。

康季睿的目光依旧牢牢的停在宋皎荷身上,在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知道皎荷性格有多好,她善良,对人真诚,不会看不起谁,林斐榆若是抓住她的弱点,岂不是会欺负她,占尽她的好处。


长公主疑惑的看过去:“何解?”

“外邦进贡了几个绝色,皇姐带回去吧。”

……

国公府嫡郡主的婚事,仓促又隆重。

天还没亮,国公府内红绸花海,曲艺歌舞,早已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小孩子们穿梭其中,嬉笑热闹。

宋夫人喜气洋洋,给女儿添了一次嫁妆又添了一次,明明已经拟好了的单子又总觉得不够,前一刻还看着美不胜收的凤冠霞帔,穿到女儿身上又觉得过于素净,该再加一套头面。

宋皎荷下意识看眼新过门的大嫂,她上辈子并没有留意过嫂嫂的反应。

嫂嫂出身清贵,除了门第高、名声好,凑不出几台像样的嫁妆,偏巧嫂嫂成婚半年后她出嫁,瞬间把嫂嫂的嫁妆比到了后院角门里,嫂嫂心里能高兴。

嫂嫂也的确不高兴,还没有接手国公府大小事物的她,没有学会不露声色的本事,她现在几乎把僵硬镶在了脸上。

宋皎荷微垂下头,整理着身上的裙摆,当看不见。

她这个嫂嫂厉害着呢,自己成婚一个月后,她便以母亲将好东西都给了外人为由,联合大哥拿到了国公府掌家权。没见府中越来越好,反而她娘家倒是越来越富贵了,那时候就不是外人了,是吗?

“娘,我喜欢您那套红珊瑚群。”九九八十一盆姿态各异的红珊瑚雕刻,价值万金。上辈子大嫂搬了两盆回娘家,给娘家侄子谋了一个上京城五品官职。

这辈子,她全都拿走!“还有琉璃镜。”

“好,好,娘都给你添上。”

大嫂看着管家将一件件奇珍从库房里搬出来,打包、封箱,帕子紧紧攥着,心疼又呕血。

同样是嫁女儿,她出嫁的时候,哥哥嫂嫂盯着公中,唯恐她母亲给多了,她夫君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这些都是奇珍异宝,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婆母轻易就给了别人。

“少夫人,您看还有什么缺的吗?奴才们再去准备。”

已经堆满整个院子,还缺什么!还有那座宅子,那得多少银子,说送就送了,国公府送了一个还不算,太后又赏了一座郡主府,他们两个人住的了那么多院子吗!

她和小姑子成婚相隔不足半年,岂不是成了府里的笑话!

婆母太不精打细算,为了国公府以后的子孙,婆母不适合当家了:“没有缺的了,封箱吧。”

“好嘞。”

……

百里红妆,万亩良田,安国郡主的嫁妆如长龙一般照亮了半个上京城。

林府外鞭炮齐鸣、锣鼓激昂。

六部官员均有到场,贺礼很快堆满了清理出来的仓库,管家钟福又急忙带人收拾出几间新仓库。

康季睿也被邀请在列,听着周围的喧闹,看着穿梭的同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龚大人到。”

“余阁老到。”

康季睿捏紧手里的酒杯,他成婚时,这些人都去了国公府。如今却来了这里,是因为康季睿吗!

又是康季睿!康季睿压住汹涌的情绪,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清醒。

他只是新科状元,入仕后他是再普通不过的小翰林。

他工作的衙门最不缺的就是状元,他依旧住在大胡同里,接触着柴米油盐,为几钱银子斤斤计较。

他想尽办法要接近皎荷,结果他连安国公府所在的天府街都进不去。

康季睿一口饮尽杯里的酒,第一次察觉,他和她的距离如此遥远,纵使他使尽浑身解数,连想解释的门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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