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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俘全文小说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女俘》是作者“冯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冯蕴裴獗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裴獗   更新:2024-04-28 0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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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裴獗的现代都市小说《女俘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女俘》是作者“冯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冯蕴裴獗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女俘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天气炎热,冯蕴没回将军府,带着一群仆从部曲住在长门庄里。

韩阿婆看她胃口不好,想方设法给她弄些鲜货来吃,附近的村子都让她走遍了,东家换一把青蔬,西家换两根玉米,一日三餐,也是变着花样地做。

可冯蕴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

每天起床,哈欠连天,好像欠了许多瞌睡,脾气也坏了些。

就连鳌崽那小东西,也蔫头耷脑的,好像夜里没有睡觉似的,白天就找个凉爽的地方窝起来……

“以前鳌崽夜里常出去的,近来也不出去了。”

韩阿婆觉得这一人一猫很是不对,又伸手去摸冯蕴的额头,

“不是病了吧?”

冯蕴摇头,“暑气重。”

又瞥一眼睡得香的鳌崽,“崽也是,累的。让它睡吧。”

韩阿婆噢一声,“那老仆给崽换点好吃的去。”

她出去,看到佩儿和环儿两个丫头又在往净房抬水,眉头都蹙紧了。

十二娘饭不爱吃,觉睡不好,沐浴倒是比平常次数多了些?

“立秋都过了,怎会热得吃不下饭?”

檐下,两个仆女在洒扫,说话。

院子里,又有花溪村的村民拿东西来换驱蚊的香片。

那是冯蕴前阵子拿了方子将阿楼去石观县配的,说是加了松香、艾蒿、硫磺还有砒霜等物,药材本身就很贵了,但女郎交代了,只要是村里的人来换,一把青菜也好,一个鸡蛋也好,拿什么就换什么。

阿楼有点心疼,但不敢违令。

看着两个妇人千恩万谢地出门,他叹口气,回头就撞上韩阿婆盯视的眼睛。

“楼总管。”

“……”阿楼吓坏了。

韩阿婆以前总是亲昵地唤他阿楼,像对待子侄一般。

这一声楼总管,他如何担待得起?

“阿婆有事就吩咐,可别吓坏了小的……”

韩阿婆拉住他往院外走了几步,“女郎可是有什么不适?”

阿楼吓一跳,“什么?”

韩阿婆想了想,“可是患有什么疾症,叮嘱你们不许我知情?”

阿楼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笑盈盈地回,“不能够。女郎说了,阿婆是镇庄之宝,头一分要孝顺的,有这样的事,哪里敢瞒你……”

哼!韩阿婆看他小子老实,脸色好看了许多。

“下火炉的天,你也别太累,不早了,赶紧去歇了。”

阿楼感恩戴德。

总算有人看出他也瘦了吗?



入夜,花溪村寂静一片。

阿楼不敢睡得太实在,有点风吹草动就爬起来看一眼。

折腾到三更才踏实下来,一觉睡下去便昏天黑地,听到外面争执和喧闹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直到门被拍响,他披衣出去,正好碰到敖七从里屋出来。

少年顶着两个黑眼圈,杀气腾腾地拔出腰刀。

“我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杀才,大清早上门拿人。”

阿楼看他怒火冲天,抬手喊一声敖侍卫,刚想说什么,可少年腿长走得快,不等他出口,敖七的人影都不见了。

唉?

阿楼脚跟脚出去,不料看到的竟是敖七讷讷收刀的样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中丞敖政,敖七的亲爹。

御史中丞监督百官,专任弹劾,出有专道,职权地位很是煊赫,百官忌惮。

所以,敖政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提着腰刀来砍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才看清那狗东西居然是亲生儿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

庭院里黑压压的一群人。

从大门到院子,被百十来号禁军塞满。

梅令部曲二十几个人,被官兵挤在中间,就跟夹的肉饼一样,毫无战斗力。

领兵的是禁军左卫将军,韦铮。

这人以前是东宫侍从武官,小皇帝登基后,得以宿卫殿中,又因长得高大俊美,很受太后看重,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当着韦铮的面,敖政恨不得把儿子掐死。

敖七也没多抗拒,扑通一声就跪在青砖石上了。

“儿子叩拜阿父。”

敖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儿子。

自从敖七离家随舅出征,这还是父子俩第一次相见。

儿子长高了,晒黑了,人也瘦了,两只眼睛狼崽子似的,瞪得溜圆,看上去没睡好。他心里话,不知他阿舅如何带的孩子,嘴上却是哼哼。

“起来说话。”

敖七恹恹起来,看着亲爹,眼睛都红了。

“阿父不在中京享你的清福,跑到这兵荒马乱的安渡郡来做什么?”

“一边去,没你的事。”敖政觉着儿子神色很不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说不了体己话。

阿楼认不出这群官兵是什么来路,看他们着装不是北雍军,领头的还是敖七的亲爹,愣了片刻,便上前长揖一礼。

“我是花溪村长门庄的管事,敢问诸位官爷……”

“滚!”韦铮很是气盛,不等阿楼说完,便抢步上前重重推他。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询问台主?唤你们家主出来回话。”

阿楼比他矮了半个头,身子骨还没有完全养起来,瘦弱了些,当即往后踉跄两步。

他没动怒,拍了拍衣袖,又客气地拱手道:“我家女郎卯时起身,不好打扰,要不诸位官爷西堂稍坐……”

“哈哈?”韦铮冷笑两声,盯住他,“花溪村长门院冯氏女私藏齐军守将温行溯,通敌卖国,这等大罪,你让本将等她睡到卯时起身?”

敖七一听,急了,“你胡说什么?”

敖政拽住他的胳膊,“闭嘴!你的事一会再发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阿父!”

“来人,将郎君带下去。”

敖七瞪大眼睛,不停叫阿父,可子不逆父,他满脸气恼,却不敢甩开敖政的手,气得额头都是冷汗。

阿楼往女郎住处望了一眼,心稍稍定了定,再次揖礼相问。

“官爷拿人,可有缉拿文书?”

“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韦铮骂咧一句,又是一个猛力,将阿楼推倒在地。

砰!阿楼的身子重重撞在青砖石上,痛得两眼昏花。

不等他起身,一只穿着皁靴的脚就踩在了脸上。

“听着!”韦铮咬牙切齿,用力踩着阿楼的脸,阴阴地笑着,双眼看向邢丙等跃跃欲试的梅令部曲。

“本将奉旨前来抓捕通敌要犯,回中京问审,尔等放下武器,跪地求饶,或可落个活命的机会……否则,一律视同冯氏女同党,从重处罚!”

阿楼痛得龇牙咧嘴,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群梅令郎,早已变了脸色。

邢丙道:“拿不出安渡郡府的缉拿文书,你们与流匪何异?”

他大着嗓门质问。

紧跟着,就有人抬出裴獗来压人。

“你们来安渡拿人,得到大将军允许了吗?”

“正是,也不打听打听,花溪长门庄跟裴大将军是什么关系。你们竟敢越过大将军,私自派兵围捕,等着吃大将军的军法吧……”

“大将军?”韦铮冷眼看来,笑容得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大将军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吼一声,又低声对撸着美髯的敖政道:“台主,下令吧。”

敖政看一眼怒目而视的儿子,脸上略显犹豫。

“韦将军万不可冲动行事,等见到人,细问再说。”

“台主怕了?”

韦铮再次冷笑。

他当然知道敖政顾及的是什么。

但他不信。

裴獗远在淮水湾大营,离这里近百里,会来这个破落村宅给一个小姬妾撑腰?

狐假虎威的小把戏而已,他韦铮根本不看在眼里。

太后让他亲自领兵过来拿人,分明就是找个理由给他立威的。

可不能辜负了太后。

即使得罪裴獗又如何?只要将人带离了安渡郡,他还能提刀到嘉福宫里来要他脑袋不成?

这么一想,韦铮又嚣张起来。

“人,我拿定了。台主,你看着办吧?”

见敖政不言语,韦铮更是笑得阴阳怪气。

“台主督司百僚,不会想徇私吧?”

敖政沉下脸来。

他从不认为韦铮得势靠的是真本事,一个靠脸的郎君在他能征善战的小舅子面前提鞋都不配。

“韦将军这话本官不爱听。”

敖政捋着胡须斜着眼,“韦将军若有本官亏法从私的实证,不如劾奏金銮殿,治我一个不守臣节之罪?何必在此大放厥词?”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御史中丞在朝堂上都可以口沫横飞地怒怼百官,可谓巧舌如簧,韦铮一个武将哪是对手?

韦铮只好搬出太后。

“台主莫要忘了,你我此行的目的。”

敖政冷哼,抱拳拱手朝上,“本官领命出京,无须韦将军警告,自不负皇命。”

接着又撩眼一瞥,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还请韦将军慎言,再说什么不体面的话,本官说不得回朝又要奏上一本。”

韦铮恨不得拔刀宰了这老匹夫。

可出发前太后特地叮嘱他,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于是压下来的那口气,当即就踹在阿楼的身上,然后才悻悻回身抱拳。

“在下并无他意,台主见谅。”

声音未落,转头又去踢打阿楼。

“既是你家女郎金贵,要卯时起身,那本将便打到她醒来为止,看她能睡到什么时候……”

这一打,用足了力道,当即引来梅令部曲的愤怒。

人群里怒声嘶吼,要跟韦铮拼命。

阿楼拼着一口气,回头朝邢丙摇了摇头。

“不可冲撞……官兵……”

最后那两个字,他几乎没有力气出口,喉头一阵腥甜,嘴巴张开,并当众喷出一口鲜血。

“阿楼!”

“楼总管!”

整个院子沸腾起来。

这一幕,看红了梅令郎的眼,也让敖七的热血直冲天灵盖。

“姓韦的贼货,我宰了你!”

他用力挣开钳制的两个敖家侍从,提刀就要冲上来,吓得敖政一个激灵,张开双手拦上去——

恰在这时,一直紧闭的主屋大门启开了。

两个纤瘦美艳的仆女率先出来,一左一右站在两侧。

又有两个侍卫走出来,是左仲和纪佑。

二人持刀而立,高大健壮很是骇人。

周遭突然安静。

韦铮、敖政和那一群禁军,好似都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屏紧了呼吸。

果不其然,当门内再次传出动静的时候,众人看到一对男女相携迈出门槛。

冯敬廷走在前面,紧握的手心里,牵了个宽衣博带娇艳昳丽的小娘子,二人衣袂飘动,脸上如出一辙的冷漠,在晨曦薄雾下,却宛如一对璧人。

院子里的人,齐齐怔住了。

不是说晋军战争一触即发吗?

身为统帅,裴大将军不在淮水湾大营里督战,为何会出现在花溪田庄?

韦铮其实从来没有近距离看冯敬廷的机会,冯敬廷身上还是一袭便服,但韦铮却在看他的第一眼,就确定,此人正是李太后心心念念的裴大将军。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韦铮气恨满腔,偏生又提不起那口狂气。

冯敬廷身上自有一股子俯视众生的气势,逼得他正视。

韦铮暗自磨了磨牙,在满院寂静里,低头拱手。

“末将韦铮奉旨前来拿人,请大将军行个方便。”

冯敬廷没有看他,扫一眼庭院里的众人,“拿下。”

两个字,简简单单,却如闷雷炸响。

眼看几个侍卫走出来抓住韦铮,梅令部曲热血冲脑,激动地大喊将军英明,而那一群拱卫皇城的禁军,平常在窝里横着走,面对上阵杀敌的北雍军士兵,居然不敢动弹。

韦铮用力挣扎,“大将军这是何意?”

冯敬廷平静地看过来:“韦将军在我府上大动干戈,残害仆从,当以法论。”

在他府上?

韦铮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侧的小娘子。

“大将军误会,末将同台主是奉旨前来,捉拿南齐守将和包庇敌将的通敌要犯……”

冯敬廷面无表情地抬手,稳稳揽住冯蕴的细腰。

“韦将军要拿的人,是本将?”

韦铮怔住。

冯敬廷道:“信州守将温行溯仰慕本将,私自离营逃往安渡,投诚北雍军,这是何等高风峻节,凛然大义?岂能由尔等小人侮辱?”

庭内哗然。

便是敖政都愣住了。

什么仰慕、投诚,凛然大义?

怎么从中京到安渡,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左仲。”冯敬廷平静地侧目,左仲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走到敖政面前,双手呈上。

“台主请过目。”

敖政看一眼冯敬廷,小心翼翼展开。

只见上面确有温行溯的手签,以及冯敬廷在阵前封温行溯为“破虏将军”的正式行文。

大将军有这个权利。

此事也发生在朝廷拿人以前。

冯敬廷早就备有后手。

敖政眼皮猛地跳了两下,示意随从将文书呈到韦铮面前。

韦铮早已面如死灰。

文书上的字,一个比两个大,他眼睛都吓花了,没有办法去专注看那些字眼……

他没有料到冯敬廷会为了一个姬妾与太后和朝廷作对。

一时不察,落入了冯敬廷和那小娘们的圈套。

在他拿那个管事出气的时候,两个狗男女就躲在屋子里听着,不出一声,让他误以为冯氏女害怕不肯露面,冯敬廷身在淮水湾大营,这才得意忘形,打得狠了……

他们要拿他的错处。

要重重地办他。

可惜,清醒也晚了。

“大将军……”韦铮双腿发软,喉头哽动着,眼里露出求饶的目光,“是末将不懂事,扰了将军清静,也不知是哪个小人不明情由在太后跟前嚼舌,这才引来了误会……”

他没有看到冯敬廷有反应。

那双冷漠的眼睛,甚至没有过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阿楼已经被人抬入了里屋,邢丙去叫大夫了。

韦铮看着地上那一滩刺眼的鲜血,觉着自己完了。

“将军……”

整个院子没有人理会他。

韦铮到底年岁不大,太沉不住气,太想在李桑若面前立功,这才忽略了冯敬廷的狠戾,这时发现自己落了下乘,没了半点气势。

“末将奉旨行事,即使有误伤,也不是有心之过……”

敖政反问:“韦将军此意,是太后让你出京行凶杀人的?本官为何没受这等旨事?”

韦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姓敖的,落井下石。

冯敬廷就像没有听见,淡淡侧目看冯蕴。

“阿楼是你的仆从,你是苦主,你看如何处理?”

什么?不仅韦铮气得要晕过去,就连敖政都觉得此事不妥。

他上前拱手,“大将军,韦将军是朝廷命官,即便有错,又怎可……”

冯敬廷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台主高见,韦将军未审私刑,致人重伤,该当何罪?”

这是方才韦铮亲口说的话,用来堵敖政的嘴再合适不过。

敖政讪讪看一眼韦铮,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韦铮还想挣扎一下,“即便末将有罪,也当返回中京,由朝廷治罪。”

冯敬廷:“在北雍军的治下,便以我的规矩来。”

说罢低头对冯蕴道:“你来。”

冯蕴的脑子这时已无比清醒。

先前想不通的事情,现下都明白过来。

怪不得冯敬廷这几天夜里默不作声到长门庄来,天天在她房里挺尸,不到天亮又离开……

原来他早知大晋朝廷会突然发难……

这次如果冯敬廷不护她,只要她被人带离安渡,落到李桑若的手上,随便一条重罪就会让她生不如死,可以想见将会是个什么光景……

他没有顺水推舟将她和温行溯交出去,冯蕴记他一个人情。

可眼前冯敬廷交给她的,是一个难题。

不处罚,不足以立威,处罚重了,只会为自己和冯敬廷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尤其在阿楼只是受伤的情况下。

所谓刑不上大夫。

阿楼再伤得重,也治不了一个朝官的重罪——

冯敬廷眼下手握重兵,权柄赫赫,是大晋的重臣,又是在晋齐两军开战时,当然没有人敢为难他。

但往后呢?

多少为王朝兴盛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功臣,落得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权利的博弈冯敬廷不会不懂。

他肯定也不想让人戳脊梁骨,说他功高盖主,不可一世,从而惹来朝野上下的反感……

也许这是冯敬廷对她想做谋士的考验吧。

冯蕴问冯敬廷:“敢问将军,以军法如何论?”

冯敬廷:“杀头。”

韦铮打个寒噤,吓得下腹激灵。

他再得太后信重,但冯敬廷当真杀了他,也没有任何人会来给他申冤……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韦铮已顾不得颜面,不停地求饶。

那一群禁军,也一个个惨白脸,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不料,冯蕴突然按在冯敬廷的手背上,轻轻一笑。

“一场误会罢了,倒也不用杀头……”

听她说这句话,韦铮便松了一口气。

“不过……”冯蕴叹息一声,声音里还带了一丝身不由己的无奈,“阿楼是我的人,我不为他做主,将来如何令人信服……”

众人的心再次吊了起来。

冯蕴沉思一下,为难地看着韦铮。

“太后挂心前线将士,挂心安渡民生,才会如此紧张派将军前来,对不对……”

韦铮一听,对呀。

他重重点头,用力点头。

冯蕴道:“那要是韦将军和诸位禁军将士为安渡郡的民生做点什么,太后定会心生喜悦,对不对?”

韦铮再次点头,“是是是,太后殿下爱民之深,天地可鉴啊,这场误会,全因太后殿下爱惜民众,爱惜阵前将士……”

冯蕴也点头,很是感佩的模样。

“太后殿下仁德布化,惠泽黎民,实在是花溪村民之福……”

这和花溪村何干?

韦铮脑子里空了片刻,就见冯蕴转身,姿仪规矩地朝冯敬廷长揖一礼。

“大将军,花溪村尚有数百顷荒田旱地没有打理,单是我冯家,就有十顷之多。一是人手不足,二是农具不丰,耕地不力……既然韦将军有心,何不让韦将军带着诸位禁军英雄将花溪村的荒地打理出来,以功抵过?等民众分地入户,便可耕种了。到那时,不定会如何感恩太后,感恩将军呢?”

冯敬廷盯住她的眼睛。

不知在想什么,波浪潋滟,深邃如渊。

半晌,才浅浅吐出一个字,“准!”

韦铮看着天际火红的太阳,几乎当场晕厥。

这样热的天,冯氏女竟要他去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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