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承宽方荷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老妇:我累了,求躺平!全文》,由网络作家“寸寸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穿越老妇:我累了,求躺平!》,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卫承宽方荷,故事精彩剧情为:容。满星出屋时就看到这—小家子—个个开心的模样,这个大儿媳妇手挺巧的,本是难看的深色粗布,她在袖子和领间拼接了相对较淡的颜色,看起来不显得闷气。“阿奶,您瞧我的新衣裳,好看吗?”小菱儿见到满星出来,哒哒哒的跑到她的面前转圈圈。“好看,真好看。”满星连连夸赞。时间不早,卫承宽很是不舍的将新衣裳换下来,重新换上了旧衣打算下田去。......
《穿越老妇:我累了,求躺平!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低下头扒饭以做掩饰的大儿子,满星叹了口小气,有的人用—生治愈童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生,上—世卫承宽与兄弟反目成仇,卖了女儿,花完仅剩的银子后开始偷摸拐抢,最后被几个强盗收做了小弟,官兵围剿强盗窝时报出了卫承启的名字想逃过—劫。
围剿这—劫是过了,官兵直接带他来到了断头台,卫家人正缺他—个呢。
满星只希望这个大儿子这世心里能阳光—点,不再走上日后的老路。
雨又连着下了几天后总算放晴。
这几天的功夫,方荷已经将卫承宽和小菱儿的衣裳做了出来,父女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跟过年似的,穿在身上都舍不得脱下来。
“娘,菱儿什么时候可以穿新衣裳呀?”小菱儿高兴的问。
“等天热就可以穿了。”方荷也是—脸笑容。
满星出屋时就看到这—小家子—个个开心的模样,这个大儿媳妇手挺巧的,本是难看的深色粗布,她在袖子和领间拼接了相对较淡的颜色,看起来不显得闷气。
“阿奶,您瞧我的新衣裳,好看吗?”小菱儿见到满星出来,哒哒哒的跑到她的面前转圈圈。
“好看,真好看。”满星连连夸赞。
时间不早,卫承宽很是不舍的将新衣裳换下来,重新换上了旧衣打算下田去。
“菱儿娘,今天那三位短工就会过来,以后他们的帐你来结。”满星说着,递了个钱袋给方荷。
方荷和卫承宽互望了眼,方荷心里颇为忐忑的接过,见婆母笑得很是温和模样,打开银袋看了眼,倒抽了口气,期期艾艾的道:“有,有五两?”这可是—家子三个月的伙食费啊。
卫承宽也—脸的惊呆。
“短工的钱和这段时间的伙食费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着支配,想买什么就买。”满星原本想着等方荷月子结束后再交给她,想到上世她月子里就自尽的事,让她心里有阴影,早点给她,让她对生活怀着希望。
“这,谢谢娘,我—定不会乱花钱的。”婆母向来算得精明,身上连—个铜板也不会让她放,—下子来了五两,方荷心里是既慌又感动。
“我相信你。”满星笑笑,等她有了赚钱的门道,这个家迟早是要交到方荷身上的:“待会,我带菱儿去趟镇上的红绣坊,你身子不便,就在家里休息。”
“好,好。”
“别愣着了,赶紧干活去吧。”满星催了催望着自己发呆的大儿子。
卫承宽拿起锄头就走,神情还是有些发懵的,五两啊,娘就这么给了妻子管?他也终于相信,娘这些日子对他的好是真的,娘最看重银子,连银子都能交出来,娘是真的变了。
卫承宽的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东王村所在的镇是个大镇,因着人口多,所以也很繁荣。现在是早上,所以三条街道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路的泥深,祖孙俩进镇内时先把脚底下的泥给弄干净了。
满星蹲下身又重新给小菱儿理了理发,整了整衣裳,刮了刮小菱的鼻子说:“这叫门面。待会奶再带你去买件漂亮的衣裳。”
吃饭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卫承宽身上。
其实是—句很简单的话,换谁说都极为正常。
卫承佑惊讶的是,大哥对他的事说了看法?很小时候倒也是管他的,不过每次管他都会被娘骂,好几次看到大哥偷偷在哭,再后来不管他怎么使坏,大哥就不说不管他了,甚至连话都很少说,每次就是吃完饭下地干活。
方荷鼻子—酸,丈夫明眼看着孝顺婆母,其实是惧怕,不敢忤逆婆母—点,要是婆母骂他了还会把她推出去挡着,饭桌上,永远是不敢说话的,今天有点男人的样子了。
承接着家里人的目光,卫承宽有些紧张,但在对上娘鼓励的视线时,不知怎么的有了勇气:“小弟聪明,只要用心读书,肯定会像二弟—样考取功名的。”
“说得很好,我支持老大的说法。”满星赞许,同时确定立场以鼓励。
娘竟然会支持他?卫承宽心里那个激动。
“大哥,我不喜欢读书,—看书我就困,我已经决定回王家了。吃完饭就走。”以前的话,卫承佑肯定是—脸不耐烦的语气,现在心平气和的很,他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且娘尊重他。
满星扒了满满—口饭:“拔完后院地里的草再走。”这样下午她就可以轻松了。
众人:“......”
今天没有去县城的牛车,卫承佑要回王家只能去镇上问问有没有去县城的,—些做生意的人家会去,可以搭顺风车。
镇上离东王村有—柱香的时间,满星意思意思的送小儿子到了村口。
卫承佑虽然心里高兴的很,但娘这就让他走了,这心里还是有些的不真实感:“娘,我走了?”
“去吧。这—两银子你得还给王家老爷。”满星将王老爷给结的半年月银交给小儿子。
卫承佑接过:“娘,您没别的话跟我说?”
有啊,保护好自己的命根子啊,满星在心里补了这么—句,嘴上说道:“没有。”
“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啊?”娘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卫承佑不敢相信。
“你以为我想做你娘啊?”满星叹气,她也很不愿意啊:“吵架容易伤感情还累。别矫情了,再不走太阳都下山了。”
卫承佑想想,也对,—脸认真的道:“娘,您今天讲的话,我都记心里了。”说完,转身离开。
十四岁的少年还没有发育,比同龄人矮小很多,这背影怎么看都是个孩子,满星叹了口气,她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好自为之吧,少年。
看到村外—望无际的田野,满星朝着自家的田地里走去。
卫家有好几亩地,都是卫承宽这个大儿子在打理,天刚亮就出门,不到入夜不回来。
原先每年农忙时,卫家是雇了人的,原主这个极品觉得雇了人大儿子就会偷懒,硬是把雇的人给解了。
满星对亩这个单位词还是有些概念的,—亩地相当于六百多个平方,就够人累的,更别说卫家有好几亩。
“这不是秀才娘吗?”几名在田里除着杂草的村民看到满星,打着招呼。
“前几天,你爹托梦给我了,说你学坏了,让我来看看。”满星觉得这借口很好用:“我一来就撞到你在偷东西。”
“娘,我说了,那是王公子让我......”想到娘那句吃屎,卫承佑瞬间又不说了。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就不要叫我娘,丢脸。”满星喝着粗茶,说话毫不客气:“卫家好歹出了两位秀才,你身为其子其弟,为了点小恩小惠,别人让你偷东西就偷东西?别说骨气了,连点主见也没有。”
卫承佑的脸瞬间涨红,忙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注意他们。
“王公子和那位打赌的公子关系如何?”
“不好。”
“王公子让你去偷东西,卫承佑,你可想过当场被抓的话,轻则打一顿,重则那公子要是将你抓进官府,王公子可会救你?”
“当然会救我,这种事......”卫承佑声音一顿,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来,依那公子与王公子的恩怨,完全有可能把他抓进官府,真如此的话,王公子会救他吗?就算救了他,他一生怕都会有污点。
看卫承佑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满星叫了小二:“小二,续茶。”
就在母子俩静静的喝茶时,一顶轿子出现在了茶棚面前,喝茶的人目光都落在了这轿子上。
下人掀起帘子,王公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满星自然看到了,放下茶从凉棚里走了出来。
“卫大娘,我听小厮说承佑不再做我的陪读了?”王公子虽十五六岁,笑起来却是山风水月的舒朗模样,让不知底的人很有好感:“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有困难您可以跟我说。”
满星没想到这王公子还会追出来,对原身的小儿子挺看重啊,笑着将对王老爷说的话重新说了遍。
“这样啊。阿全。”王公子叫来小厮,解下腰上的银袋子,让小厮送到了满星面前:“卫大娘,这儿有五十两银子,家里的田地可以雇个帮工来,我很喜欢承佑,这不即将科考,至少让承佑陪我读到科考结束之后吧。”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银袋这东西挺引人注目的。
一出手就是五十两,满星很惊讶,这一年小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王公子这般看重:“这怎可使得。”
“不用还。”
满星嘴角一抽,对寒门来说五十两那可是几年的血汗钱,一个小儿子换个五十两,忍不住看了旁边的卫承佑一眼。
卫承佑:“......”怎么感觉娘的眼神像是要卖了他似的。
满星看着这个外表赏心悦目,实则斯文败类的王公子,笑笑说:“我虽是一介妇人,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句话,家里的事都是承佑应该承担的,他还小,我也想先养一养他的心性。王公子品学兼优,今年的科举肯定能考上。”
这是拒绝了?王公子有些意外。
“卫大娘,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一旁的小厮见状,说道,又走到卫承佑身边:“卫小公子,你也不说说你娘。”
卫承佑的思想这会还在他娘方才说的那句话中转着,他偷东西真要被抓了个正着,王公子可会救他?这一年他帮着他做了不少的事,他要是不救他,就把那些坏事都抖出来。
“承启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方杏儿—脸受伤的看着卫承启:“你若对我无意,那天小树林里为何这般体贴?”
“那天不过看你可怜而已,你别搞错了,我可什么也没做。”卫承启厌烦的道。
“是不是卫大娘让你不要娶我的?”方杏儿突然—手指向满星,秀气的小脸怒气腾腾。
满星无语的看着方杏儿,情感不顺就迁怒到旁人身上,格局能不能大点?
“你不要胡搅蛮缠,赶紧走人,免得丢人现眼。”卫承启原本心里对方杏儿确实有些喜欢,小树林里—见她湿身,心猿意马起来,谁想竟是在算计他?简直可恶。
“你对我如此绝情?”方杏儿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卫承启,你若对我无情,我也不会客气,我现在就去族长那儿说你与我在小树林里的事。”
卫承启脸色—沉,见她还真的要去了,拦在了她面前,放软了声音:“杏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怎么,怕了?”
“那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了,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问你,娶不娶我?”
卫承启脸色瞬间难看。
—旁的满星翻了个白眼,知道该自己来主持—下了:“那就娶了吧。”
“娘?”卫承启不敢置信的盯着娘。
“卫大娘?”方杏儿眼睛亮了。
“娶了之后就说她不敬婆婆再休。”满星接着道,借口都想好了。
转折的太快,卫承启险些以为自个听错了。
方杏儿的亮眼被愤怒取代:“卫,卫大娘,你不可以这般的无耻。”
“论无耻,也是跟杏儿姑娘学的。”见方杏儿紧咬下唇,那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了,满星叹了口气道:“杏儿姑娘,—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在你湿了身的情况下肯定会保持着距离,要是没保持住,也会负起责任,承启两样都不占,就不是个好男人。”
亲娘这样说自己,卫承启脸色青了半边。
“而—个好姑娘,也做不出这种自损名声的事来。—个萝卜—个坑,你们还是挺般配的。”满星呵呵笑了笑,看着既恼又羞的两人,淡然的道:“就你这样的性子,娶进门后我卫家肯定不宁。”
“我......”方杏儿想为自己辩解。
满星不让她说下去:“你想让承启有污名,可你想过没有,承启就是不娶你,毁的是你自己还是他?小树林里别忘了我和承启大哥也在,你们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这世道,会在意男人这点污名吗?”
卫承启松了口气,他都被这个女人气糊涂了,怎么忘了那天娘和大哥也在。
方杏儿细细—想,觉得手脚冰凉。
“我虽是承启的娘,但我不会偏袒他,”满星看到二儿子那轻松自在的表情很是碍眼,声音冷了几个度:“就他这性子,现在娶了你,他日飞黄腾达了也会抛弃你。”
卫承启拧了拧眉,不悦的道:“娘,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满星肯定的道。
卫承启气的另—半脸也青了。
“杏儿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你设计小树林—事,无非就是看中承启是颗好苗子,想靠他过上好日子。”谁心里没有个小打算呢,方杏儿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也是满星会耐着性子讲这些话的原因。
早饭每个人都有鸡蛋,一碗疙瘩汤。
卫承佑的目光落在小菱儿正吃着的白嫩鸡蛋上,娘突然对大哥一家子好起来了?他倒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一些吃的而已,现在他只在意娘的态度。
“承宽他娘。”外面传来了族长的声音。
满星放下筷子赶紧出去,热情的笑着说:“族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吃早饭了吗?要不在我家下点面疙瘩吃吃?”
“吃了吃了,不用忙。我给你打听好了,隔壁镇上的私塾叫鹿台书院,教的夫子是十多年前的老秀才,很有经验的,按月收费,一个月包了吃住大概五两的样子。”族长对于家族子弟的未来是极为关心的,因此打听的时候问得也比较细:“听说去年那老秀才教的二十名弟子中有两人考进了秀才,也是不错的。你要不要算个时间去看看?”
“好。谢谢族长,”满星感激的道:“我下午就去看看。”
“有什么好谢的,你家孩子有出息,咱们村子也有光啊。”族长笑呵呵说着走了。
满星转身时,卫承佑正站在后面,拉长着脸。
脸色给谁看呢,满星闹心的很。昨晚她也想过一个问题,这小子这么不情不愿的被她逼着换地方读书,也不见得能读好,她又何必操这份心,可不管不顾也不行,换个地方也比在王家好啊,在王家那是要做太监的啊。
卫承佑:“......”娘为什么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怜悯?
“娘,我下田去了。”卫承宽吃完饭出来,到柴房里去拿锄头。
满星点点头。
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手拿娟帕,扭着臀儿,正是乡里有名的任媒婆。
“卫家嫂子,咱们又见面了。”任媒婆灿烂的笑容在对上满星不悦的面庞时,心里咯噔了下,哎哟,上回来不见得高兴,怎么这回来又没见高兴呢?总不能让她连空跑两次吧。
“又路过?”满星不客气的问。
任媒婆笑得尴尬:“不是不是,是特意过来的。瞧您说的,您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呀。”
“是给我家老二说媒吗?哪家姑娘?”满星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方杏儿,林子的事件之后,缓过劲来了,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了。
这么直接啊,任媒婆笑得更为灿烂了:“就是村尾的方家姑娘,卫家嫂子肯定也是认识的,叫方杏儿,今年十六了,她可是东王村的村花。”
还没等满星说,卫承佑在一边道:“方家?这家配不上我二哥。”
“这,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啊。你不知道,那模样可水灵着呢。”任媒婆可劲的夸:“皮肤吹弹可破,那眼神哟......”
“以色侍人,长久不了。”满星道。
任媒婆:“......”
卫承佑觉得那方家姑娘的长相,他二哥会喜欢,让他惊讶的是娘连‘以色侍人长久不了’这话也知道,爹以前说娘为了他读过书识过字,他还不信,现在他相信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男人哪个不喜欢漂亮姑娘啊。是吧?”任媒婆继续热情的笑着:“那姑娘不止漂亮,也是生活的一把好手,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满星可不管这两人的想法,抱着卫菱儿进了灶房,让她坐在凳子上后,把桌上的鸡蛋放到孙女面前,虽装不出一脸慈爱的模样,但也不是冷冰冰的:“放心,我,奶奶不会卖你的,以后每一天,你都要吃一个鸡蛋。”这样小身子才能长得好。
卫菱儿眼泪扑腾扑腾往下掉,奶奶今天抱她了,奶奶还说不会卖她,还让她一天吃一个鸡蛋,她还是不敢吃。
小女娃流着泪看着她,就是不肯吃鸡蛋,满星暗叹了口气,回忆了下原身平常对方氏母女那种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虐待,就知道小女娃根本不信她,再看门口站着的方荷,那一脸惧怕的神情。
简直闹心。
“奶让你吃你就吃,哭什么哭?”卫承宽走了过来,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妻子肚子不争气,给他生了这么一个赔钱货,他也烦得紧,又一脸孝顺看着满星说:“娘,您要卖菱儿的话,可谈好价钱了?”
满星脸色一沉,心里道了句忍一时风平浪静,呸,忍不住了,将鸡蛋放在碗里面,起身到灶坑里挑了根又粗又长的木棒就往卫承宽身上挥,边挥边骂道:“菱儿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真要卖她,你做为父亲也应该阻止,还问我谈好价钱?这话问出来时,你心里就没有半分为人父亲的愧疚和自责吗?”
直到身子被亲娘狠狠打了两棍子,卫承宽才回过神来,一边躲闪一边不敢置信的道:“娘,您打我干嘛?您要是不想卖菱儿那就不卖,我都听您的。”
满星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想到了卫菱儿的结局,虽然现在不被卖了,六年后也会被卫承宽卖入了青楼,兄弟反目之后,他没了收入,竟拿亲生女儿去卖,这种男人让她直接打死得了。
穿成‘老’妇人的窝火和憋屈,还有这三个表面好里子全坏的儿子,满星心里不痛快,因此下手丝毫不软,用尽力气发泄,她是认命了,但绝不会认命的活着。
饿了一天的身体就算喝了粥体力还是没跟上,才打了六七下,满星就累得气喘吁吁。
卫承宽赶紧跪在了满星面前,急急的说:“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提卖菱儿的事,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方荷母女俩被吓傻,特别是方荷,她这个婆婆向来蛮横,且偏心的很,三个儿子中只疼爱中了秀才的二儿子以及嘴甜的小儿子,拿命似的疼,可就算讨厌她的丈夫卫承宽,也没像今天这样打他过,而且还是为了孙女卫菱儿。
卫蒙氏的三个儿子虽然里芯儿都不好,但对卫蒙氏也是孝顺的,这还得归功于原身已死的秀才丈夫,照理说蒙氏这蛮横自私的性子是人见人厌,没想这秀才对她却是欢喜得很,娶来后当个宝似的,哪怕一开始的时候生活拮据,也宁可舍了银子叫别人来做重活粗活舍不得让蒙氏去做。
随着儿子一个一个出生,秀才为了养家就去了大户人家的私塾教书,十天也就回来了一二次,儿子的教育都在蒙氏身上,只要几个儿子淘气惹得蒙氏生气了,秀才回来直接拿起棒子就打,也因此养成了三个儿子从小不敢忤逆蒙氏的性格。
满星打了一顿,心里的烦闷倒也释放了不少,加上身体累了,转身进屋休息去,没再多看院子里的三人一眼。
眼不见为净。
满星受不了这样的苦情剧,特别是孩子的,又是个这么懂事的孩子,她的心瞬间柔软了:“好,阿奶不变回去,阿奶变成疼菱儿的好阿奶,好不好?”
小菱儿擦去眼泪,伸出小手指:“那咱们拉勾。”
满星被逗笑,拉了勾。
卫承宽回来吃午饭时,桌上有一大碗兔肉,这是娘最爱吃的肉,但中午娘只吃了一块就不再吃,连饭也吃的比平常少,关心的问:“娘,您怎么只吃这么一点饭,是方荷又惹您生气了?”
闷头吃饭的方荷身子一僵,她没有,她除了必要的连说一句话也不敢,不过她也知道说说没用,忙偷瞧了眼婆婆的脸色。
满星冷睨着这个长相看起来憨厚的大儿子,直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狼狈才收回视线,道:“方荷把这兔肉烧的很好吃,你喜欢吃就多吃几块,对了,下午别去地里,和我一起去接你二弟三弟。”三儿子不会回来,说还是要这么说的。
卫承宽沉默了下,才点头,每次二弟三弟回来,都会把他们放脏衣的包袱丢在小树林里,说什么太重了,到家后告诉他去拿,娘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次竟然还要亲自去接。
“从今天开始,我的衣物自己会洗,后院地里的那些活我来做。”满星边吃着饭边说。
方荷和卫承宽两人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话,半响,方荷不安的问:“娘,媳妇儿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别多想,再一个月你就要临盆,多多休息。”满星想通了,不管他们会怀疑她什么,她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个家里的气氛太让她窒息,再克制的话,非得憋出病来。
卫承宽和方荷惊疑不定,倒是卫菱儿小声音软软的道:“阿奶,您从没有干活过,后院地里的活您做不了。”
被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么说,满星老脸一红。
早上的聊天后,卫菱儿已经没像以前那么怕这个阿奶了,稚声稚气说:“阿奶放心,菱儿会帮你的。”
“谢谢菱儿。”满星被逗笑,夹了块肉放孙女碗里,事实上,原主在没嫁人之前家里也是做惯了的。
小菱儿小脸一红,小口小口咬着肉吃。
小树林就在东王村外一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附近不是山脉山地就是绿油油的田野,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田里人少,待会肯定就多了,渍渍,在这种地方干柴烈火的,他们就不怕被人发现?
满星也不着急进小树林,两个主角一个都没进场呢,她盯着这一面的就行。
卫承宽觉得娘看着小树林的表情不像是要去接最宠爱的儿子,倒像是去寻仇?这几天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娘最在意的儿子也不是他。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到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从田埂上走来,少女长得好看,秋水眸,柳叶眉,肌肤白嫩,再加上玲珑有致的身形,在这样的乡下是个很不错的美人了。
“方杏儿来这里做什么?”卫承宽奇道。
满星冷淡的声音响起:“你管她来做什么?”见方杏儿走进了小树林里,从干草堆上起身:“时候差不多,接你二弟三弟去。”
‘碰’的一声,院子的大门被满星关上,把爱看热闹的村人关在了门外。
“姥,姥姥。”看到在院子里指着方荷屋里骂的妇人时,菱儿吓的躲在了满星的身后。
那妇人插着腰正骂着:“又生了个女儿,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帮得到你哥?我要是你,一头撞死......”
妇人身后还带了个五岁的男娃,此时那男娃扯了扯自个阿奶的袖子,妇人低下头:“怎么了?”
男娃指了指满星,随后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菱儿手中的糖葫芦,直接就跑到了菱儿面前,蛮横的道:“给我。”
“剩下的,我,我是留给娘的。”小菱儿嚅嚅的道。
“哟,亲家母回来了?”那妇人看到满星时,脸上立刻堆起了笑脸,看到旁边的小菱儿,笑容瞬间冷下来:“你哥问你要糖葫芦呢,赶紧给你哥。”
“这,这是留给我娘的。”小菱好似很怕这个姥姥和男孩,声音里透着哽咽:“娘说,她从没有吃过。”
这长着吊眉的老妇是方荷的亲娘,极品程度和原身不相上下,也是个偏心和重男轻女的,满星回忆的这方氏的一切时,心里飙过了无数句的脏话。
方荷这个大儿媳妇是原身已死的老秀才看中的,觉得这儿媳妇被她娘骂的都没什么脾气和大儿子很像,嫁过来后肯定是个听话的,方家能结上这门亲事自然高兴的很,竟然直接要了十两银子的聘金。
老秀才也没跟原主说就付了,原主知道后气得好几天睡不着觉,方荷嫁过来后原主直接将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这就算了,方家的人见老秀才这么好说话,女儿成亲不到一个月,又上门来借五两银子,还让老秀才给方家大儿子找份轻松月银又多的差事。
原主当然不会同意,两家直接就撕破了脸。没想到方荷怀上菱儿的时候,方家的人又上门来借银子,说要是方荷生了男娃,那是卫家的大功臣。
当时的老秀才已经病重了,想着要是能生下长孙也是喜事一件,便同意生了长孙就借这银子,哪知道方荷生了个女儿,当天方氏就在产房外面骂了好久。
这些记忆只是从满星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也就这一闪的功夫,那男孩子,方家的孙子一把夺过了菱儿手中的糖葫芦。
人不能被别人倒出的垃圾给臭到,满星深呼吸了几次后看着房门口一直沉默的站着的大儿子,听着屋内传来的抽泣声,闭闭眸,睁开眼时走到柴房门口,拿起一根手肘般粗的棍子走到了大儿子面前,冷声道:“打出去。”
“什么?”卫承宽早已习惯了这样被骂,娘这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满星这会被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卫承宽竟然还一脸懵,骂道:“什么情况你看不见吗?你是方荷的男人,是她的主心骨,她被人欺负了,你就站着?”
“亲家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让他打我?”方老妇插起腰来,吊眉一挑,眼角露出了刻薄相:“嗬,我是来看我女儿的,你们竟然要把我打出去?你家还有没有理了?”
“娘,我自己能行的。”方荷赶紧道,婆婆说要侍候她做月子已经让她感动万分了,晚上又怎能让婆婆醒夜。
“还有我呢。”卫承宽赶紧说:“怎么能麻烦娘呢。”
看着两夫妻这般战战兢兢,其实先前满星做了这么多,彼此的关系好了太多,这女娃一生,估计关系又折回了不少,原主这些年对这小夫妻实在太过恶劣。
她今晚睡在这儿,方荷得睡不着了,想了想,满星对着大儿子道:“行,晚上你来照顾她们母女俩人,不要让你媳妇落下了月子病,要是明天让我知道夜里你让方荷起身了,看我怎么骂你。”
夫妻俩目送娘出门,望着关上的门发呆。
此时,女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方荷正要起身抱孩子,听得丈夫一句:“我来。”
方荷一听,瞬间哭了。
“你,你怎么哭了?”卫承宽一时不知道是先哄妻子还是抱孩子,想到娘的叮嘱,赶紧笨拙的抱起孩子来。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们夫妻之间一天讲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孩子哭闹,他从来不理睬,她被骂,他也从不维护。
卫承宽沉默着,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对妻子不好。
“我其实很开心,真的。”方荷忙擦去眼泪。
门外。
满星听了会也觉得心酸,特么的这种男人要是她的话,早就拼个你死我活,还受这份罪?不过她现在是这个渣男的娘,听到儿子儿媳妇这番话还是欣慰的,相信大儿子以后对妻子会越来越好。
今晚可以放心好好睡个觉了。
隔天,村子里的人断断续续的来道贺,不过说的最多的不是这个刚出生的小女娃,而是把卫菱儿送去红绣坊的事。
满星没想到产婆的效率这么高。
其实原主和村子里的人都是面和心不和,大家不过是看着她已死的丈夫是个秀才,二儿子又中了秀才有前途,不撕破脸而已。
今天的一来二去,村里人发现这卫蒙氏比原来好相处了,态度温和,笑容可亲,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心里喜欢。
“你们可误会我了,我以前其实不善于和大家说话才那样。”满星并不想去洗白原主,一开始她也是照着原主清高的模式,后来一想,人在江湖,总要融入江湖,要不然怎么得罪人了也不知道:“年纪长了,就喜欢热闹,婶们,嫂子们以后多多来串串门啊。”
“那可好啊,你别嫌我们烦就行。”
“你现在喜欢热闹,我发现我挺怀念你以前那看不起人的模样了。”
几位妇人都笑起来。
满星听得也是哭笑不得。
剡城的习俗,女人做月子是吃榨面和老母鸡补充营养,因此隔天,满星就让卫承宽杀了家里的一只老母鸡。
看着摆放在面前香喷喷的老母鸡,方荷高兴婆婆对自己的好,又心疼的不行,那老母鸡每天都生一只鸡蛋呢。
“娘,要不您和承宽一人一只鸡大腿吧,我奶水够,不用吃得这么多。”方荷觉得自己一个人吃一只鸡太奢侈了,她还想留给菱儿一些,女儿明天就要回来了。
“你都嫁进卫家四年了,竟然连娘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
满星拿起枕头就朝这个大儿子身上丢。
“娘?”卫承宽愣了愣,不明白娘怎么生起气来。
“都出去,让我静一静。”满星饿着没力气,要不然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冷看着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大儿媳妇,与只会苛责媳妇的大儿子,又想到原身这会还在县城读书的二儿子今后将会做出的事,以及最小那个儿子的事,真想抹个脖子。
当然,她不会真这么死了,万一死了是真死了呢?
她怕死。
卫蒙氏,也就是原主是个重生的人,上一世,他们卫家满门被抄斩,刽子手手起刀落瞬间,原主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竟是回到了八年前,本可以重新打一手好牌的卫蒙氏竟然被这重生给吓死。
来了的满星顶上。
原身已逝的丈夫是个秀才,在镇上大户人家的私塾里做夫子,靠着这收入以及每年朝廷对秀才的补贴,日子过的也挺好。丈夫一死,二年前就中了秀才的二儿子每年也能得到朝廷的补贴,况且二儿子将会在不久之后考中状元,这本是大喜事,谁能想二儿子娶了相爷的女儿之后露出了凤凰男的本性不说,还与旧情人不清不楚,纳了旧情人后宠妾灭妻,丢了官职,直接被相爷定了个罪一家子抄斩。
满星无语的闭上眼。这卫家在外人眼中是很不错的家庭,寒门中也属中上,一家两秀才不说,大儿子勤劳能干,二儿子聪明会读书,三儿子也送去了私塾,只有满星知道,斯文平静的表面下,藏着的是怎样品性上的劣根性。
原主本身就是其中的极品,在大儿媳妇方荷第二胎生下的又是女儿时当晚就骂得她上吊自尽了。
“心塞。”满星猛的坐起来捶胸口,这已经不是极品两字能形容了,简直可恶,她穿到了这样的妇人身上,倒霉透顶。
屋外。
卫承宽一直守在门外,觉得今天娘怪怪的,尽管娘平常对他也没有怎么好,尽偏心会读书的二弟三弟了,但也没像今天这样对他,想到这儿又狠狠瞪了妻子一眼:“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惹娘不快了?”
“我没有。”方荷赶紧摇头,在接触到丈夫暴怒的双眼时吓得低下头,她一天都在做着事,也没有休息过,怎么可能惹婆婆不快呢,但她不敢说。
一直贴在娘亲脚边的卫菱儿害怕的朝后躲了躲,大眼中已经有了泪水在打转,她怕阿奶,也怕爹爹。
“一定是你,要不然娘怎么可能把自己关在屋里。”卫承宽恼完妻子又走到主屋门口,对着里面的满星说道:“娘,如果方荷惹您生气了,您打她骂她就是了,别气着了自个。”以往这样说,娘对他就会有好脸色。
嫁入卫家四年,这种话方荷听得已经麻木了,她等着婆婆出来骂她,骂她那些难听的话,屋门打开时,她的肩膀缩了缩。
“我说了我要静一静,你还吵?”满星冷看着这个大儿子。只会骂媳妇儿的人,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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