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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

骑熊钓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苏锦芸楚昊的精选穿越重生《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小说作者是“骑熊钓鱼”,书中精彩内容是:得了。小时候的楚昊,粉嘟嘟的,一双黑曜石似的大眼扑闪扑闪,常常会问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沙雕问题。比如芸姨和倩姨衣摆底下,是不是偷藏着两颗大西瓜,为什么平时穿衣服看不到嘞。因而,楚昊打小就把姐妹五个当成自己的小姨,经常跑过去蹭吃蹭喝,顺便蹭个被窝。改革开放后,苏家姐妹的父母复出,姐妹五个告别插队了数年之久的小山村,重新回到了燕京。......

主角:苏锦芸楚昊   更新:2024-08-15 2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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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芸楚昊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由网络作家“骑熊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锦芸楚昊的精选穿越重生《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小说作者是“骑熊钓鱼”,书中精彩内容是:得了。小时候的楚昊,粉嘟嘟的,一双黑曜石似的大眼扑闪扑闪,常常会问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沙雕问题。比如芸姨和倩姨衣摆底下,是不是偷藏着两颗大西瓜,为什么平时穿衣服看不到嘞。因而,楚昊打小就把姐妹五个当成自己的小姨,经常跑过去蹭吃蹭喝,顺便蹭个被窝。改革开放后,苏家姐妹的父母复出,姐妹五个告别插队了数年之久的小山村,重新回到了燕京。......

《完整文本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精彩片段


“小昊,姨的黑丝要跟肉丝分盆洗,洗衣粉不要加多了,记得手洗慢点搓!”

“不是倩姨,您这多久没洗了呀,好家伙这味道.....”

“少废话,乖乖给姨洗袜子,要是像上回似的扯破拉丝了,小心你的耳朵!”

“哎哟我的姨,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松手快松手.....”

楚昊欲哭无泪地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个大号的搪瓷脸盆,里面横七竖八塞满了几十条丝袜。

楚昊抬眼看向被称为“倩姨”的女人。

天生一副狐狸精似的勾人魅惑脸蛋,水汪汪的美眸似嗔含怨,唇瓣丰盈而红润。

一身打扮极为时尚清凉,细高跟,V形吊带藕色背心,束缚着呼之欲出。

高腰牛仔裤,衬显得两条裹在薄薄黑丝里的瓷白玉腿,极为修长。

用后世的标准来看,妥妥的轻熟御姐风,只不过眼下是1984年,这身打扮显然过于超前了。

没办法,打从倩姨从美国留学回来,见识到了腐朽资本主义的现代审美潮流,就再也穿不回原先质朴的青灰色工装裤了。

“吧嗒吧嗒”的脆响中,倩姨嘱咐了楚昊几句后,便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似的小蛮腰上班去了。

诺大的家里,就留下楚昊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埋头苦搓倩姨的丝袜大军。

今天是他重生回来的第十天,好吧楚昊承认,当时他栽进搪瓷盆里,纯属是被倩姨的丝袜熏醒的。

此时,正是18岁的楚昊高考结束的第二个月,在老家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就被老爹老娘无情地赶出了家门。

叫他坐着火车,到燕京借住在倩姨家,提前熟悉一下燕京的环境。

至于倩姨,其实跟楚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倩姨出身高干家庭,姐妹五个,她排行老三,大姐苏夏芸,二姐苏墨兰,四妹苏雅萱,五妹苏佳彤。

当初倩姨姐妹五个插队到了楚昊老家,因为受了牵累,姐妹五个只能忍气吞声,谨小慎微地做人。

在生产队里的日子很难过,干得比男人多,分的口粮和工分比爷们少不说,还要遭受流言蜚语,甚至有流氓半夜悄咪咪摸过墙头,想趁机祸害姐妹五个。

幸好被楚昊他爹远远瞧见,大声吼了一嗓子,吓退了小流氓。

楚昊他爹回去跟楚娘一叨叨,他娘心软,觉得五个姑娘家大老远地插队到村里,村里人还这么欺负人家,良心简直大大的坏了。

打从那之后,楚昊就看到父母隔三差五地给五姐妹送些吃的过去。

农忙的时候,父母也会叫上村里人,帮五个姑娘家割麦子。

五姐妹自然懂得投桃报李,空闲的时候,也去帮村里其他人家做做散活。

一来二去,五姐妹勤快贤惠的名声在村里传开了,不再被人排挤。

日子虽然还是过的紧巴巴的,姐妹五人的脸上却都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姐妹五个对楚昊的父母,自然分外感激,两家走动得越发频繁,逢年过节之时,两家干脆凑到一块过。

在五姐妹的眼里,她们把朴实善良的楚昊父母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对待还在玩泥巴的小屁孩楚昊,更是宠溺得不得了。

小时候的楚昊,粉嘟嘟的,一双黑曜石似的大眼扑闪扑闪,常常会问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沙雕问题。

比如芸姨和倩姨衣摆底下,是不是偷藏着两颗大西瓜,为什么平时穿衣服看不到嘞。

因而,楚昊打小就把姐妹五个当成自己的小姨,经常跑过去蹭吃蹭喝,顺便蹭个被窝。

改革开放后,苏家姐妹的父母复出,姐妹五个告别插队了数年之久的小山村,重新回到了燕京。

上一世,楚昊记得自己考上大学后,来到燕京并没有借住倩姨家。

数年不见,他不再是那个追着五个美姨后头跑的小屁孩了。

情窦初开的年纪,加上苏家姐妹的今非昔比,他一个穷地方出来的穷学生,实在没脸皮在人家里蹭饭蹭喝。

哪怕后来五姐妹接连到学校找了他数次,他也推脱没有见面。

慢慢的,关系就淡了下去。

再然后,他大学毕业分配机关单位工作,一路顺风顺水,青云直上,也是当时身居高位的芸姨为他保驾护航的结果。

如今想想,上一世的他,终归是自卑迷了心。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哎,真是年少不知美姨香。

最让他痛心的是,上一世,苏家五姐妹最后都没有得到幸福。

芸姨被初恋丈夫蒙骗,借着她的关系赴美留学,再也没有回来。

兰姨执行任务时候,被歹徒击中脊椎,半身不遂,最后不得已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倩姨的男人是个小白脸,背着她在外面养小三,最后卷走了她全部的财产,人间蒸发。

萱姨和彤姨,目睹姐妹们的不幸婚姻,选择终生不嫁.....


三轮车将两人送到了人民公园,司机师傅热心地帮楚昊把装着冰棍的泡沫箱子搬到了昨天的摊位。

眼下所有摊位基本都是空的,楚昊却没有趁机抢别人的摊位,哪怕这里并没有明确的哪个摊位是谁的,基本还是遵循先来先得的民间规则。

大早上的公园,人流其实已经不少了,大部分都是来这里锻炼的中老年人。

就消费群体来说,女人第一,儿童第二,男人第三,老年人嘛,特别是这个年代节约了一辈子的老年全体,不薅你羊毛就不错了。

楚昊没急着铺场地,跟张大爷两人坐在树荫底下,一人一根冰棍,吸溜着上头的凉气,消暑回血。

燕京八月底的天气,简直不像是进入了秋季,感觉比前世楚昊待过的粤东还要热。

这种热区别于粤东那种空气散发出的闷热,而是直接暴晒在皮肤上的火辣辣灼烧感。

人如果长时间暴露在太阳底下,不晒你个外焦里嫩算他输。

这种鬼天气下,要想游人聚集,单纯嘴里吸溜冰棍,头顶上没有阴凉绝壁不行。

这点楚昊早有准备,眼下国内没有那种巨型遮阳伞,楚昊搞了一些充当遮阳的活动架子。

休息片刻,楚昊跟张大爷开始搭架子,很简单,四角各有一根铁管撑开,头顶是一层薄薄的蓝色纱布,用来遮挡阳光。

四根铁管距离十几米,刚好将整个摊位场地圈了起来,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后续的摊位摆设就容易多了,花了十来分钟,楚昊跟张大爷还圆了昨天的布置。

只是跟昨天相比,两张象棋桌没有变化,唯一发生变化的,是左边投球到搪瓷杯的摊位,从几米的面积,扩充到了几十平方米。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患者,估计会对里面摆得密密麻麻的搪瓷杯感到头皮发麻。

每一个小号搪瓷杯里的钱,也不再是几分几毛居多,而是一块五块的面值。

放在最后面一连串的搪瓷杯里,齐齐放着面值“10”的大团结票子。

看得张大爷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又加钱了,玩这么大的么!

摊位旁边的桶里,放着数不清的乒乓球。

忙活完以后,楚昊刚起身,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楚昊一瞧,正是昨晚围在棋桌前死活不肯走的瘸腿老爷子。

老爷子依旧是一头梳理得当的花白头发,戴着茶色老框眼镜,穿着洗得起皱的中山装,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独特气质。

“老爷子,您赶这么早过来,要不要今天换个口味,试试投球,您瞧我这里头换了大面值的.....”

楚昊故意打趣道。

“哎哎,可别,我这老胳膊断腿的,本来就行走不便了,再让你小子把我忽悠到沟里,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你这坑还是留着给别人跳吧,老头子继续钻研我的残局,对了,给老头子来根免费的冰棍,好些年没尝过了,昨天都忘了跟你讨要了浪费可耻啊.....”

楚昊笑呵呵地从泡沫箱子里取了两根冰棍:

“老爷子,我给您补上昨天的,您老慢慢吃,不够还有。”

“嘿,行,你小子够意思!”

老头乐了,接过一根冰棍,笑眯眯道:

“只不过我老头子肠胃不好,无福消受两根,另一根给张建设那老东西吃吧,娘希匹的,我走哪儿都能碰到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跟个半大后生似的贼能窜托不消停.....”

老头人长得慈眉善目的,嘴巴意外的毒舌,张大爷听这话不乐意了,一把夺过楚昊手里的冰棍,反唇相讥道:

“朱老八,你老小子也别不服气,爷爷我腿脚就是灵便,当年你个老货开汽车尽显摆了,出门在外还要坐轿子,老子拉人力三轮车怎么了,到头来你老小子还不是要拄着拐杖,我呸.....”

朱老头不屑地摇摇头,压根不鸟张大爷的狂嚣,继续研究起了象棋残局。

楚昊瞧着两人这斗嘴,应该是老相识了,只是有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意思了。

楚昊还想着跟张大爷打听下朱老头的过去,毕竟看这老头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

可随即,他就被汹涌而来的人流淹没了,有昨天扔球上瘾不服输的,有围着象棋残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头子们,更多的是过来免费蹭冰棍的。

很快,楚昊手里的毛票开始了疯涨,昨日扔球的那帮人,瞅着今天搪瓷杯里一张张全新升级的面额,个个眼睛都红了。

很快,这里就变成了赌徒的狂欢,一张张毛票流水似的汇聚到楚昊的手上。

由于今天楚昊多增加了很多搪瓷杯,杯子之间间隔缩小,逐渐开始有人能将乒乓球投进杯子里,楚昊按照规则将其中的票子递给顾客。

顾客非但没拉前走人,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狂热,无形间刺激了很多围观未参与进来的游客。

以至于楚昊双手光顾着收钱了,早上花出去的,很快填补了漏洞,连顾客从桶里拿了多少个乒乓球都懒得数了。

生意之火爆,远超楚昊先前的预计,旁边负责捡球的张大爷已经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了。

随着时间推移,公园里的游人越来越多,很多人一进公园,就瞧见了楚昊被巨大阴凉笼罩的摊位,上面挂着牌子,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

“玩套圈扔球,免费送冰棍,破解象棋残局,奖励20元!”

一时间,楚昊的摊位成为了整个公园的流量风暴中心。

大人玩扔球赢钱的成人游戏,小孩玩套圈赢玩具的游戏,至于老人则围拢在象棋桌前,明明一步没走,这帮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都能争论个死去活来。

后续赶来的其他摆摊小贩,个个羡慕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踏马的,这赚钱速度,比抢劫还快!

楚昊没空去数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能说,他两个裤兜外加屁兜,以及内裤里面都塞满了钱,就这手里还攥了一大把!

到了下午时候,张大爷跟楚昊说,其他摊位也学他摆起了扔球赢钱的摊位。

楚昊扫了一眼,果然,远处几乎所有摊位都有样学样,也搞出了扔球赢钱游戏,顺带免费送冰棍。

“小楚啊,这帮人不讲武德,你看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张大爷是真的着急,眼瞅着赚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这么快被人抄袭了,还不是一个人抄,几乎公园里摆摊的都照搬了楚昊的操作。

楚昊不以为然,笑了笑:

“大爷,你看到他们杯子里面放着多少面额的?”

“基本都是几毛的,没咱们的夸张!”

张大爷想了想道。

“那没事了,咱们继续做咱们的。”

“啊这,你确定咱们不受影响吗,要不还是趁早换个地方吧!”

赵大爷确实是为楚昊着想,既然这个法子能赚钱,为啥不换个地方打枪呢?

楚昊没法跟朴实的老大爷具体解释流量的集中效应,况且其他地方真不如公园的流量。

“大爷,只要他们的面额不超过咱们,人群就不会流走,道理很简单,人都是趋利的,哪里钱多去哪里.....”

楚昊还有一点没说,但凡掺杂赌博的游戏,往往还有个人群聚集效应,人越多的赌桌,越容易吸引新进场的。

张大爷不信邪地跑到其他人摊位,蹲守了好一阵子,发现绝大多数进公园的游人,看都不看其他摊位,基本上直奔着楚昊的摊位而来。

搞得其他摊位的摊主个个跟死了爹妈一样,满脸怀疑人生地盯着楚昊摊位的方向。

“真是见鬼了.....”

张大爷不明觉厉,明明其他摊位的摆设跟楚昊的差不多,就是面额小不少,还免费送冰棍,愣是没人去。

临近傍晚的时候,徐幼薇跟玩主青年秦卫东又来了。

今天的徐幼薇穿着一件白色及膝的连衣裙,脚上踩着精致的小皮鞋,一头柔顺的青丝梳成马尾。

她似乎特别喜欢穿裙子,浅露出的两截玉腿散发着瓷白的光泽,娇俏富有健康红晕的瓜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美眸灵动而狡黠。

看着就像是画中走出的妙龄少女,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靓丽的气息。

她一出现,人群里很多大小伙子不由自主地偷瞄她,就像是后世吊丝看女神一样。

楚昊看到徐幼薇第一眼,也觉得赏心悦目,美女嘛,尤其对方笑的时候很像港城邱姓女神,让楚昊有些怀疑二者是不是亲姐妹了。

只是,对方一开口,就让这种美好幻想破灭了:

“喂,卖球的,我给你200块钱,你告诉我残局怎么解可好?”

楚昊:“.....美女,我有一句曹尼玛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说《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对方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一丝一毫表情,楚昊都没有错过。

单从表面来看,对方不太像是故意装穷坑人的,否则也不会来价格低到发指的文物商店卖东西了。

但凡有点见识的,都晓得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地方更能卖上价。

楚昊不急着下结论,他随意跟对方攀谈了起来,为了提高自己的可信度,他麻溜地将自己大学生的身份甩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大学生真的是太值钱了,无论哪个阶级,听到是大学生,立马肃然起敬。

农民大哥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里里外外打量了楚昊,确信眼前的大男生确实符合他对大学生的想象。

在绝大多数劳苦大众眼里,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各方面都是无比完美的,不要说考上了燕京本地大学的人,自然对楚昊的信任度飙升。

两人边聊边排队,聊的逐渐热络,对方确实是少数民族,名叫多吉。

如他所说,家里太穷了,为了给老母亲治病,听说燕京这里专门收这些东西,这才跋山涉水带着这几样东西来燕京。

楚昊也搞清楚了这几样东西的来历,多吉说身上的东西是几十年前,他阿爷跟兄弟们到山上采药的时候,碰见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混战,全都死了,身边散落了很多大箱子。

其他人忙着抢箱子,他爷爷想救人,没发现活人,最后抱了个小箱子回家了,在里面发现了这几样东西。

当时正是混战,他爷爷生怕惹祸上门,就把这几样东西埋在了地底下,直到去世前才告诉他爸爸。

再然后一直传到了他这一代,原本他是不想拿出来卖的,可是家里老母亲的病情实在太重,医院手术用钱超乎了他的能力承受,只好违背祖训,打算拿这些东西到燕京卖掉。

楚昊前世曾去藏区支教过,对那边人的说话习惯和风俗比较了解,他感觉这个叫多吉的汉子并没有说谎。

要是真的如他所说,他身上的这几样东西,怕都是真品,价值不菲。

等到中午的时候,文物商店关门,工作人员吃饭休息去了,多吉本不想离开队伍,担心今天卖不出去,耽搁母亲的病情。

楚昊到附近买了两大碗老燕京炸酱面,顺带五张葱花饼,递给多吉说远来就是自己客,这顿自己请了,多吉已经饿了好些天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身上的钱只剩下回去的路费,实在不舍得浪费一分一毛。

虽然嘴上说着拒绝,还是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最终还是捧起炸酱面疯狂吸溜起来。

吃完炸酱面,楚昊又递给他三张葱花饼,两人盘膝坐在队伍里吃午饭,头顶的毒辣太阳晒得楚昊皮快裂了,队伍里其他人也都坐在原地等着。

饱餐一顿后,多吉感激地大手搂紧楚昊,不停地说好兄弟,回头楚昊去他家,他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

楚昊哭笑不得,瞅着关系差不多了,他这才斟酌着开口:

“多吉大哥,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千里迢迢到燕京,就是想给老母亲赚点治病钱,实话实说,文物商店根本给不了你多少钱,远远达不到你的预期,你继续排队也是耽搁时间,我自己本身喜欢古董文玩,有收藏的爱好,你那几样东西我看着都挺喜欢的,你要是愿意割爱的话,我就出钱买下了,你放心价钱.....”

楚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多吉直接打断了,他像是被楚昊的话羞辱到了,一张高原红的脸憋得青紫,结结巴巴生气道:

“楚兄弟,你这是什么话,你喜欢这几个东西,哥哥就送给你了,哪儿能让你花钱,这是看不起我多吉么,你放心,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可能卖不了多少钱,下午我就去找找工作,肯定能攒够给我阿妈的手术钱!”

话说完,性格刚烈的多吉腾的站起身,将那串佛珠,珐琅瓶,以及脖子上戴的珠子吊坠,一股脑地塞到了楚昊手上!


顶楼,烟熏火燎的厨房灶台旁。

楚昊熟稔地在案板上切葱剁蒜,锅里油热了一番爆炒,香味扑鼻。

趁着锅底还有不少滋滋直冒的余油,摊了两个油亮金黄的鸡蛋,顺带把昨晚上的猪肉臊子倒进去热炒了起来。

旁边灶上锅里还下了一大把挂面,水沸了面条翻腾,楚昊麻溜地将铁锅里的猪肉臊子和鸡蛋扒拉到面锅里头。

他弯腰又给两个灶台各自添了几根碎木头,坐在小板凳上,可着劲儿地拉起风箱。

一阵造作猛如虎,两个灶台里头的火苗烧得木头碎屑“噼啪”作响,热得楚昊脸上身上都是汗。

没办法,厂里分给苏锦芸的房子过于老旧,整个楼层没上煤气管道。

平日里纯靠手动烧柴做饭,明明住的是城里,可比在农村里受罪过了。

按理说都84年了,这落后设施早该退出历史舞台了,大多数城里家庭早就不用了,也就苏锦芸同志不嫌弃。

搁这么个老破小房子,厨房又这么逼仄,做个饭跟洗了个桑拿似的。

冬天还好,就属夏天要命,尤其是老燕京的三伏天,热得楚昊汗流浃背,整个人都麻了。

以至于苏锦芸气咻咻地揪着楚昊耳朵从厨房里出来,瞧着后者跟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从头到脚水淋淋的,她心里头的那股子羞恼瞬间烟消云散了。

“哎哟轻点,我说副厂长同志,您老怎么一回来就揪我耳朵呀.....”

楚昊疼得呲牙咧嘴,他不用回头,凭着身后传来的淡淡兰花清香,就知道是苏锦芸回来了。

“小昊,都跟你说了不要在家做饭了,大热天的小心中暑,我在厂里食堂吃了,还给你打了一份回来。”

苏锦芸嗔怪地白了楚昊一眼,松开他的耳朵,将手里的铝饭盒放在桌上,指着卫生间说:

“瞧你热的,浑身都是汗,快去冲个凉吧。”

“可是我都已经做好了,浪费粮食总归不好的,要么就这一次,以后我保证不做了,而且你肯定没吃好,最近瘦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行行行,那就这一次,回头不许再做了,这三伏天的,你要是在厨房里闷坏了,回头你叫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见芸姨又要开始说教模式,楚昊赶忙小跑着溜到厨房,将那碗香气扑鼻的热汤面端到了餐桌上。

“嘿嘿,那您先吃着,我头前吃过了,等我冲完凉,正好跟您说个事儿!”

“又是什么事儿?瞧你神神秘秘的,好了知道了,一会儿记得拿瓶跌打酒到我卧室,帮我按摩下!”

楚昊这才笑嘻嘻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这顿饭他不是白做的,所谓驱狼吞虎,要想逼退苏诗倩无休止的洗丝袜任务,唯有这里最大的苏锦芸发话。

否则直到开学前,楚昊怕是只能苦哈哈地在家洗刷刷了。

见楚昊乖乖地去冲凉,苏锦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苦笑了声。

真叫这个坏小子说着了,她确实饿了,食堂里的伙食只能说一言难尽。

苏锦芸叹了口气,伙食差,不是厨师的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厂里的生产效益持续走低,上头又要求各地开展国企改革试点,不再是彻底的统销统购,逐步改为自负盈亏。

这就相当于让习惯吃公家饭,占用公家资源的设备落后纺织大厂,放到市场上跟内地,甚至港台那边迁移而来的低成本,款式多样的先进厂子竞争。

结果不言而喻,半年多了,红星纺织厂几乎是零订单,纯靠着先前的关系,上头勉强收一部分成品,其他的堆积如山扔在库房里。

为了维持厂里工人工资正常发放,避免人心涣散,厂里领导层将厂子里的非必要成本一降再降,伙食自然变得难以下咽了.....

苏锦芸吸溜着光滑顺口的面条,一颗一颗夹着倍儿香的猪肉臊子放入嘴中,咀嚼着面与肉混合在一起的绝味。

农村孩子早当家,楚昊的手艺深得楚母真传,不由让她回忆起了当初插队时的往事。

应须是工作太累,饿得狠了,苏锦芸将楚昊的汤面吃得一干二净,连汤底都噘得光可鉴人。

心满意足后,苏锦芸起身将碗筷放到厨房,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进了卧室,上午她在车间忙得脚不沾地,实在累得乏了。

想到待会儿楚昊要帮自己按摩腰侧,苏锦芸换了身苏诗倩给自己买的高档江南丝绸睡衣。

就是穿着有些紧,她低头瞧着自己那呼之欲出的幽壑,脸红了下,解开了两个扣子,反正待会儿自己趴着没什么关系。

苏锦芸软软地匍匐在凉席上,天气炎热,凉席硌人不说,也变得有些发烫。

楚昊这时候冲凉出来了,穿着芸姨给他用长裤裁剪过的青灰色短裤,上身是苏诗倩到地摊买的T恤。

他踩着拖鞋,手里拿着跌打酒,走到苏锦芸卧室前,敲了下门:

“副厂长同志,我进来了!”

“嗯,快来给我按摩一下,也不知怎的,最近腰身左侧酸疼的厉害。”

苏锦芸朝里面挪了下位置,掀开睡衣上摆,露出雪白无暇的小半边美背。

楚昊拖鞋上了床,顺手打开了刚买没多久的骆驼电风扇,“咯吱咯吱”声中,电风扇开始摇头晃脑地向四周输送凉风。

“您这是老毛病了,以前插队的时候,秋收割麦子弯腰用力的姿势不对,落下的腰肌劳损,我妈说你天生就不是庄稼地里的女人,蛮干只能累出一身伤病.....”

楚昊右手抹着药酒,笑着打趣,他心里头却是极为心疼的。

想着要不是这个坚强聪慧的女人带着几人,当年没日没夜地苦干,换做其他的下乡女知青,只怕过不了几天过日子,就要半推半就钻人家被窝里去了。

“臭小子,你别胡说,你妈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反而你妈还夸我是个种地顶呱呱,那会儿我一个女人干的活,顶得上村里好几个大小伙子呢!”

“噗,不是你没听出来吗,我妈那是蒙你呢,那会儿我们村的大小伙子,大部分都出去修铁路去了,留下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二流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楚昊一个没憋住笑出猪叫,心道老娘这忽悠的太狠了,完全忽略实际情况,都把苏锦芸忽悠瘸了。

“好你小子,笑话起你姨来了,看我不把你.....”

苏锦芸羞臊得脸上挂不住,一个鲤鱼翻身就将笑出眼泪的楚昊制服了。

她探出玉手,一手一只,狠狠地揪起了楚昊的耳朵。

可她扯了半天,也没听到楚昊预想中的杀猪惨叫。

疑惑地低头望去,只见楚昊两眼发直,傻愣愣地,正冲着自己内里瞅。

苏锦芸下意识顺着楚昊目光看去,先前嫌勒得太紧解开的三道扣子,此时俯着身,呼啦啦拽着迎风而开.....


等到楚昊醒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身边上班去了,他身上盖着薄被。

午后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多亏了她的爱护,楚昊在被子里闷出了一身热汗,他下地想去冲个凉。

刚睡醒的功夫,脑袋还有些昏沉,没注意到平时敞开的卫生间门,此时紧闭着。

楚昊哈欠连天地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混杂着成熟女人体香的蒸腾水汽。

伴随着一声惊雷似的女人尖叫,楚昊吓得一个趔趄,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靠,什么鬼啊.....”

楚昊疼得呲牙咧嘴,睁眼刚想骂娘,就看到雾气氤氲里,苏诗倩双手环胸,无比羞恼地背对着楚昊,堪称魔鬼的S曲线闯入他的眼中。

“臭小子,你怎么进来不敲门,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出去!”

苏诗倩扭头狠狠白了楚昊一眼,原本白皙的肌肤似乎因为羞惭,泛起了阵阵粉润,惹人遐想。

“不是,您不是出去了么,我哪儿知道您杀了个回马枪又回来了!”

楚昊那个无语,赶忙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苏诗倩穿好衣服走出来,不由分说,上手就朝楚昊的耳朵扭上去,笑盈盈地威胁道:

“我是回来取东西了,大热天的顺便冲个凉,便宜你个臭小子了,以后记得敲门听到没!”

“哎哎,知道啦,您快松手,耳朵快掉了。”

“我走了,记得晚上做顿好吃的作为赔礼,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苏诗倩这才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家门。

楚昊哀叹自己太难了,打算到卫生间冲个凉,换衣服的时候,无意瞥见搪瓷盆里苏诗倩换下来的脏衣服,翻翻白眼,心道这又是留给自己洗了。

洗完换了身衣服,楚昊也出了家门。

他刚在楼道口冒头,一股子热浪扑面而来,燕京的八月,整座城市仿佛置身火炉当中。

蹲在小区边上大柳树的阴凉处,楚昊瞄了眼不远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吐着舌头喘气的大黄狗,心里寻思着接下来的计划。

意外回到1984年,按照重生小说里的套路,主角要么在农村老家收黄鳝卖鸡蛋,要么凭着流利的嘴皮子四处忽悠冤大头,财源滚滚,几章的功夫,就轻松达成了万元户的小目标。

至于倒腾国际股票期货,世界杯球票的大佬,也不再少数。

这些牛人想必在前世整日里啥事儿不干,光盯着国际国内新闻做准备了,重生回来处处高人一等,无所不能,信息差的降维打击玩得贼6。

讲真,楚昊也很想这么操作,因为真的很爽,问题是,他上辈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事业单位小领导,还是芸姨暗地里推了他一把。

身为一个男人,他没啥野心,心里虽然有遗憾,也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老婆女儿跳楼痛不欲生那么惨烈。

这样的他,就像大千世界无数芸芸众生,他们沉浸在各自纷繁忙碌的生活中,虽然看似不起眼,却有着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忆。

“难搞啊,是不是回来的有点早了,二马这会要么刚举家搬到深城,比他还迷茫,要么刚结束第三次高考,以数学89分的优异成绩,破格被老家师范学院外语专业录取,哎,想提前投资都无处下手!”

“真是日了狗了!”

楚昊郁闷地吐了口气,躺平的计划暂时可以搁置了,似乎听到了他的bb,跟前的大黄狗斜眼冲他吐了吐舌头。

“你个死狗,还敢瞪我,反了你个狗X的!”

楚昊乐了,碰巧一个卖冰棍的老大爷推着手推车经过,刷了白漆的木质手推车上面盖了厚厚的棉被。

“大爷,我买根冰棍!”

楚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好嘞,三分一根,有红果冰棍,小豆冰棍,还有奶油冰棍,小伙子要来几根?”

老大爷见来了生意,笑眯眯地推到了楚昊跟前。

掀开厚棉被,打开白色泡沫箱盖子,露出了里面上下满满当当,并排摆放的冰棍。

记忆里,红果冰棍陪伴楚昊度过了不知多少个酷暑天,那冰凉酸甜的口感,令人回味。

他从兜里摸出前些天芸姨给他的三分钱,一手给钱,一手接过红果冰棍。

“冰棍,卖冰棍嘞.....”

老大爷推着小车逐渐远去,楚昊继续蹲在马路牙子边,贪婪吸溜着冰棍上散发的冰凉酸甜口感。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没有变。

伴随着身上的燥意退去,楚昊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不如说,他感觉这一刻他的整个灵魂,才算是彻底被冰棍拉回到了1984年。

“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楚昊好奇回头瞥了眼,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条大黄狗趴在了自己脚边,摇着尾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冰棍上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艳红色冰碴。

似乎只要掉在地上,那就跟楚昊无关了,脚边刚才滴落的融化冰汁,已经被大黄狗舔了个干净。

“嘿嘿,还学会捡漏了!行了别瞅了,给你.....”

楚昊好人做到底,将最后一点冰碴刷到了大黄狗嘴边。

舌头一卷,大黄狗的脸上露出了极其享受的表情,看起来它也对红果冰棍的味道很是满意。

吧咂完嘴里最后一点味道后,大黄狗又将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递了过来,毛茸茸的爪子还扒拉在他的脚面上。

那意思好像在说,还有么哥,别抠门,再给点呗!

“靠,你还成精了,没了没了,再要小心我踹你个狗日的,想捡漏找别人去.....”

楚昊无语了,要知道他全身上下也就不到十块钱,还是这段时间他日以继夜在家帮两个姨洗衣服换来的辛苦费。

可说着说着,他忽然“咦”了声,“捡漏?”

楚昊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另一位姓马的传奇大爷,号称老燕京头号收藏家,因为家里收藏的古董文玩实在太多,干脆自己建了个博物馆。

其中不少都是国宝级别的传世珍宝,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一家大型博物馆。

很多专家都说,马大爷所有的收藏品要是折价计算,至少也有一千亿!

而这位古董收藏,基本都是马大爷在1980年到1990年这十年间积攒的。

这十年是市场经济的萌芽阶段,也是新旧事物交替的十年。

楚昊曾经看过一档老燕京节目,细数了十年间老燕京原本无人问津的四合院,民间古董文玩,一夜之间价值翻了成千上万倍。

甚至还有个新闻,某户人家费力扒拉贱卖了祖传的四合院,飞到米国在中餐馆洗盘子苦苦奋斗了几十年,终于攒下了千万家产。

回到国内打算跟穷亲戚们炫耀,意外得知当年贱卖的四合院,如今已经价值过亿,气得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类似的新闻很多,可见捡一个大漏,有多么的赚,捡漏三分钟,躺平一辈子。

不过,即便他现在想捡漏,也没捡漏的资本。

浑身上下不到十块钱,连慈/禧老妖魔的屎壳郎都买不到。

老家农村的父母弟弟妹妹,为了供他上大学,全家勒紧裤腰带,还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至于跟芸姨倩姨她们借,更不可能了,要是被她们姐妹俩知道楚昊想买那些“旧”玩意,估计楚昊甭想从她们身上拿一个钢镚了。

没办法,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普遍都对沾染“旧”的东西避之不及。

这也是导致那些四合院,和古董文玩明珠蒙尘的主要原因。

楚昊望着手里干瘪的冰棍木条,忽然有了一个赚快钱的好法子!


楚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苏诗倩和方文华。

方文华有副花花公子的好皮囊,说话好听,很会讨女人喜欢,跟苏诗倩同在燕京外国语大学任教。

前世方文华在娶她之前,有过相好的,结婚前为证明自己对她的爱独一无二,当着苏诗倩一家人的面,挥泪斩断旧爱。

实际上暗地里用倩姨给他的钱,在外头跟一个有夫之妇勾勾搭搭。

婚后他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在情人姘头的怂恿下,换着花样夺取苏诗倩的信任,时机成熟后,设套卷走了她全部身家。

彼时的苏诗倩跟几个闺蜜做女鞋生意,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以及郑建成明里暗里的帮忙,在90年代初就已经身家过百万了。

方文华跟姘头逃出国外,人间蒸发后,一向性格开朗豁达的苏诗倩,一蹶不振,甚至有轻生的念头。

都说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这点同样适用于男人身上。

前世方文华跟苏诗倩未结婚前,还只是燕京外国语大学一名平平无奇的英语教师,楚昊在学校里接触过对方几次。

跟善于伪装,满脸老实人面具的郑建成不同,方文华很懂得察言观色,对女人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

不管身边多少人说他的不好,骂他指责他,他始终死死揪着苏诗倩不放,糖衣炮弹噼里啪啦,肉麻的情话整箩筐地往出倒腾。

这厮似乎生来就是混迹女人堆里的,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海王,纯真年代的苏诗倩同志,自然不是对手。

如果只是一个职业海王,当世陈世美,苏诗倩碰上是她倒霉,楚昊不至于将对方放到跟郑建成一个垃圾桶分类。

就在方文华出国多年,苏诗倩几乎快要淡忘了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忽然某日联系了她。

说自己如今人在东南亚赌场,欠了几千万赌债,要苏诗倩帮他打钱还债,否则就曝光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某些照片。

而后数次,他如法炮制,用所谓的照片作威胁,又让苏诗倩给他打了数目极为巨大的金额。

这事她不敢让家里人直到,死死憋在心里,数次寻死。

直到被刑警出身的苏墨兰察觉到不对劲,最终苏墨兰联系昔日的同事,跨国抓到了方文华,关押在当地服刑。

事后,苏诗倩才知道,方文华手里压根没有那些所谓的照片,就是故意诈她的。

方文华的恶心操作,一度让她患上了抑郁症,后来她移居国外,楚昊也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丁点消息。

苏诗倩跟方文华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楚昊逐渐收回了目光,他心里寻思着,该怎么把方文华这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踹走。

不知道她跟对方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明着劝说苏诗倩跟对方说拜拜,依着她的执拗性子,不太可能会听进去。

毕竟这一世的方文华,还没有进化到前世的烂人,没真凭实据的,反而容易让她进一步倒向方文华那边。

哎,楚昊当真觉得自己太难了,重活一世,他不仅要解决自己一家的生存问题,还要负责清理几个女人身边的垃圾人士。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楚昊看向还在苦口婆心劝说的张大爷,笑着说道:

“大爷,这大热天的,您要不就回去歇着吧,辛苦您带我到冰棒厂跑一趟了,您留个地址,改天我去您家窜个门子专程感谢.....”

楚昊这话说的发自肺腑,要没张大爷带路,他自己别说这么说搞到冰棍,就是找到冰棒厂砍价,也要费不少口舌。

正常来说,红果冰棍批发给生人的价格,肯定不是一分这么便宜,多少是要浮动一些的。

不过业务员看在张大爷的面子上,加上冰棍这东西早就不稀罕了,内卷的厉害,要是放在外地,一个红果冰棍卖价基本在5分,甚至8分一根。

好吧,只能说老燕京的同行太多了,无形间硬生生将价格压了下来。

实惠了消费者,同时利润也薄了。

张大爷也是出于这点,这才一路跟着楚昊,闲着也是闲着,想瞧瞧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闻言,张大爷不在意地摆摆手,叹气说:

“这都不妨事,小伙子,大爷就是担心你批发了一千多根冰棍,要是今天卖不完,怕你砸自个儿手里,要不咱们折回去,你退个一半,你别看眼下是三伏天,能热死个人,可绝大多数老百姓可舍不得买冰棍.....”

张大爷又开始肉疼起了楚昊的钱,这时候三轮车停在了批发市场大门口。

麻烦三轮车师傅靠边等一会儿,楚昊跟张大爷进了批发市场。

张大爷也是好奇了,疑惑这小子来批发市场做什么。

里面鱼龙混杂,卫生环境堪忧,生活用品,菜肉熟食,卖什么的都有,人不是很多,还不是下班高峰期。

楚昊循着招牌进了一家杂货铺,他买了摆地摊套圈游戏所需的竹圈五百来个,又买了不少孩子喜欢的不值钱玩意。

又买了上百个最便宜的乒乓球,还有几十个最小号的搪瓷漱口杯。

除此之外,楚昊还买了几副象棋棋盘,外加两个棋盘折叠桌。

这些东西看着多,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问题是量大。

给了钱,满脸问号的张大爷跟楚昊抬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出了批发市场。

“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买了冰棍,还买这些玩意啊,做买卖可没这么做的,不是大爷说你,摆摊的人流有限,你那么多冰棍可卖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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