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桑烟贺赢的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武侠修真,作者“麦香芒种”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完整文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贺赢出了幽兰轩,并没有去月桑殿,而是去了演武场。
他骑马狂奔,挽弓射箭。
“啪!”
“啪!”
箭箭中了靶心。
“皇上威武!”
“皇上万岁!”
周边的禁军振臂欢呼。
贺赢听久了,便扫了兴。
严格来说,他不是个喜欢听马屁的皇帝。
“荣野何在?”
贺赢下了马,往一排排整齐的禁军队伍里扫了眼。
荣野立刻出列:“臣在。”
他生的皮肤黝黑,面相粗犷,身材高壮,按现代计量单位,足有两米高。
像个巨人。
贺赢瞥他一眼,从旁边取了兵器,一柄缀着祥龙纹样穗子的长剑,是他专属且常用的兵器。
自四年前收复闽洲十三城,他已很少动武了。
“陪朕过两招。”
“是。”
荣野取了长枪,跳上高台。
贺赢随后跳上去,运气而出招。
他擅长近身攻击,一次次在荣野身后闪现,矫健迅捷如猎豹,贴着他的长枪而去。
荣野力大无穷,擅长久战,曾在马阳关一役里浴血三天而依旧体力充沛。
“砰!”
“刺啦——”
剑枪铿锵作响,化作一长串的火花。
两人对战了半个时辰,难分胜负。
“罢了。”
贺赢把剑扔回原位,跳下了高台。
他累了,气息微喘,额头都是汗。
裴暮阳忙上前递上湿润的帕子:“皇上,快擦擦——”
等贺赢擦了脸,他接过帕子,又递上茶水。
茶水芳香,清浅,荡漾着波纹。
贺赢扫了一眼,摆了手:“不喝茶了。连喝了三天,腻了。换酒吧。烈酒。”
“是。”
裴暮阳心细如发,也准备了酒,立刻挑上一坛烈酒,倒了两碗,端了过去。
贺赢赐了荣野一碗。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烈酒烧喉。
也烧出了万丈豪情。
“两年了。这天下,也该见点血了。”
贺赢是好战分子。
养精蓄锐四年,也该做点什么了。
这皇宫太闷了。
荣野明白帝王之志向,立刻下跪表忠诚:“愿为皇上开疆辟土,成就千古大业。”
其他士兵见他跪了,纷纷下跪,跟着呼喊:“愿为皇上开疆辟土,成就千古大业。”
怕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男儿自当沙场喋血,建功立业。
贺赢满意而归。
他坐上辇车,下令回清宁殿。
裴暮阳不解,讨好一笑,问道:“皇上,世子妃来了,不去月桑殿吗?”
贺赢皱眉:“她已归家,哪还是什么世子妃?”
世子妃是别人的。
桑烟只有是自由身,皇帝才好出手。
裴暮阳反应过来,立刻自打嘴巴,笑道:“皇上英明。是奴才说错了。那位是归家的桑大小姐。”
贺赢听得心情好,笑骂一句:“蠢材!”
裴暮阳被骂了,反倒像得了奖赏一般,笑开了花:“是奴才蠢。奴才不知皇上为何不去月桑殿?那桑大小姐估计眼巴巴等着皇上呢。”
他为了迎合帝心,昧着良心说桑烟心悦皇帝。
太监总管余怀德就是太耿直了,还多次劝诫皇帝不要打桑烟的主意,才落的那般下场,他可不能干那种蠢事。
贺赢虽知桑烟是个胆小的兔子,并不喜欢自己,可不妨碍他开心。
“急什么?有人比我们急。”
“……是。”
裴暮阳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就想通了其中奥妙——皇帝假意宠幸兰贵妃,逼得桑弱水不得不把桑烟请进宫帮忙夺宠,如今,桑烟进了宫,她肯定迫不及待把人往皇帝面前推。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清宁殿。
果然,清宁殿站着月桑殿的宫女香秀。
“皇上,我家娘娘病重,特别想念皇上,求皇上去见娘娘一面吧。”
香秀几步冲来,跪在辇车前,哭得梨花带雨。
贺赢坐在辇车上,高高在上,俯视而下,一脸慈悲:“可怜见的。那就去见见吧。”
裴暮阳:“……”
皇上真的是太“坏”了。
月桑殿
桑烟宽慰了桑弱水几句,就要回偏殿。
桑弱水病恹恹躺在床上,抓着她的衣袖,嘶哑着嗓音说:“姐姐还没原谅我吗?”
桑烟看她确实可怜,少女怀春伤多情,便摇了头:“我是你姐姐。只要你真心当我是姐姐,我自然真心当你是妹妹。姐妹俩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是极可笑的事。”
她说着,扯下她的手,解释道:“我给你带了礼物。过去拿。”
也巧,正要出殿,远远看到了皇帝的辇车。
唉。
又要跪了。
“皇上驾到——”
裴暮阳嗓音尖细,故意拖得长长的。
桑烟不能装看不见,只能迎上前,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贺赢俯视前面下跪的娇人儿,依旧一身素白孝衣,衬得一头乌发黑得莹亮。
她没抬头,乌发披散而下,迎风轻盈飘动。
看不到脸。
不高兴。
他抬手:“平身吧。”
桑烟谢恩后,站了起来,有些想溜,就见皇帝下了辇车,直奔她而来。
她莫名心悸,忙退到一边,给他让位置。
“听说桑妃病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朕一起去看看桑妃吧。”
他从她身边经过。
气息湿润沉冷。
头发还半湿着。
是沐浴后过来的。
桑烟没多想,只遗憾不能溜了,应了个“是”,跟在他的身后。
故意落后几步。
他似乎有所感,回头看着她,脚步不动了,像是在等她。
桑烟顶着他的目光,特别有压力,心里呜呼哀哉,面上苦笑着加快速度。
“三步即可。”
他衡量着两人间的距离,提醒了一句。
桑烟听到他这话,立刻想到他近不得女色,来了个降低好感度的主意:“臣妇愚笨莽撞,如果不小心——”
说着,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衣袖。
贺赢没躲,高高在上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笑了:“上一个害朕发病的女人,朕赐了棍刑,打了两个时辰,生生把人打成了烂泥,却还喘着气,你想体验一下吗?”
桑烟:“……”
不想。
这皇帝是在吓唬她吧?
她被吓到了,果断收回手,甚至背到了身后。
同时,也明白了:她太高看自己了。贺赢堂堂一国皇帝,什么美色没见过?尤其他近不得女色,便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做。那么,美色的意义就不大了,而她对他,顶多也就是个新鲜乐子的作用了。
这么一想通,简直神清气爽。
她胆子都大了些:“皇上是真龙天子,您来看望桑妃娘娘,有您龙气护身,病魔一定速速退散。”
看吧,她也就是会拍点马屁。
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但她忘了,皇上是个神经病。
“桑大小姐很会说话,那就再多说点吧。”
他看着她,笑容玩味。
等下,桑大小姐是什么鬼?
她不该是世子妃么?
唉。
皇帝果真是个神经病。
桑烟顶着他危险的目光,低下头,觉得还是闭嘴安全些。
贺赢见此,忍着笑,心里道一声:胆小的兔子。
便转身继续往殿里去了。
殿里
宫女太监跪在两侧,齐齐呼道:“参见皇上——”
他视而不见,径自向前走,坐到主位上,冷着脸询问:“桑妃怎么病了?你们怎么照顾的?”
这话有些问罪的意思。
宫女太监们一听,都面露惶恐,瑟瑟发抖着磕头:“皇上恕罪。”
殿里氛围也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不怪他们。是臣妾身子弱。”
桑弱水在香秀的帮扶下,虚弱地下了床,声音嘶哑无力。
美人袅袅,羸弱可怜。
贺赢见了,并没什么触动,冷冷淡淡挥手道:“你身子弱,不用过来,就躺着吧。”
“谢皇上。”
桑弱水道了谢,却没躺回去,而是继续往前走:“只臣妾躺了许久,也躺的累了。皇上难得过来,臣妾想坐着陪您说说话。”
她想见他啊。
一别多天,想见他一面,太难了。
她想念蚀骨,眼泪又落了下来。
贺赢见她哭了,并没怜香惜玉的觉悟,只觉得烦:“你病了,便好好休息。陪朕说话,用不着你。”
他向来也不喜欢跟女人说话。
除了一人。
他看向桑烟,那素白孝衣曾让他惊艳,现在却让他觉得刺眼:“听说你已归家,那便无需穿孝——”
说到这里,他看向裴暮阳,下了令:“去让尚衣局的人来给桑大小姐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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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太监想拉开周静兰。
但周静兰是垂死挣扎,抱得死紧:“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明桃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您饶了她吧!”
但这种时候求饶,无疑是火上浇油!
贺赢痛痒难耐,额头憋出了汗,粗喘着,眼睛猩红,一脚踹开了她。
力道很大。
周静兰生生被踹出了一口血。
她趴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红肿的眼睛绝望而不甘:“若是桑家姐妹这么做,皇上也会这样翻脸无情吗?”
这一刻,似乎哀莫过于心死,她更想知道——如果桑家姐妹那么做了,或者说桑烟那么做了,皇上会是怎样的态度?是一进月桑殿,便满心防备吗?
“皇上可知,若您去了月桑殿,将会遇到比这还过分的事。”
“闭嘴!”
贺赢冷着脸,厉声喝止:“你犯下大错,不知悔改,竟还想攀咬别人!简直罪无可恕!”
“是我在攀咬,还是皇上在袒护!”
周静兰嘶吼着,妒忌得要疯了:“皇上是天下主宰,手眼通天,一来这里,便心生防备,怕是早就知道月桑殿的谋划了吧!”
贺赢见她疯癫可怖,厌恶更甚,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你很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还坏了朕的计划。”
他本想着喝醉了,把桑烟宠幸了。
反正总要宠幸一个女人得到皇嗣,那么,他很乐意那个女人是桑烟。
相信他对她的喜欢,能支撑他忍着怪病的痛苦去完成宠幸这件事。
可惜,一切都被破坏掉了!
“哈哈哈——”
他承认了。
他竟然承认了。
周静兰笑了,仰着头,笑得可悲可怜:“哈哈,到头来,竟是我可笑。”
她死了心,又丢尽家族颜面,还连累幽兰轩上下,已经没有了退路。
“贱妾自知罪孽深重——”
她蓬头散发,闭上眼,没再流泪,声音也很平静:“但幽兰轩的人是无辜的,贱妾愿以死赎罪——”
说到这里,她猛然爬起来,一头撞到墙上。
鲜血瞬间汹涌肆虐。
糊了她半边脸。
“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宽恕……他……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的身躯软泥一样瘫在地上。
贺赢漠然看着这一切,并没说什么。
御医恰好这时跑进来。
他是个圆滚滚的胖子,从御医院跑过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如果不是小太监扶着,差点要摔倒。
“微臣参见皇上——”
御医行了礼,抬头看到皇帝发病,立刻打开药箱,拿出了玉霜膏:“快快,为皇上涂上。”
小太监接了玉霜膏,呈给了御前太监裴暮阳。
裴暮阳又转呈到了皇帝面前。
贺赢没接,手指向周静兰,暴躁地低喝:“那里!快死人了!没看到?”
御医这才看到周静兰躺在血泊里。
他吓得一哆嗦:“娘娘这是——”
贺赢忍着痛痒,将人踹过去:“闭嘴!救人!”
*
幽兰轩的祸事很快传到各宫的耳目中。
有人欢喜有人愁。
桑弱水就是发愁的那个!
她本想着灌醉皇帝以承欢,没想到周静兰抢先一步,并不得善终。
虽然是为她敲了警钟,甚至避了祸,可也坏了她的计划。
接下来怎么办?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桑烟,问道:“姐姐,皇上估计不会来了,此计也行不通了,我们要怎么办?”
桑烟还被噩耗影响着——兰嫔借催情酒,意图不轨,被皇帝重责,贴身宫女明桃被杖毙。如果不是兰嫔以死谢罪,其他人也难逃一死。
暴君又杀人了。
如果今晚兰嫔没有先行一步,她的下场是不是就是她们的?
虽然她没说往酒里下催情药,可目的一样,应该也讨不了好吧?
桑烟庆幸之余,更多的是惶恐——她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那是皇帝!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姐姐,你可不要被吓退了。”
桑弱水还需要桑烟为自己冲锋陷阵,可不许她临阵退缩,便劝道:“那周静兰是自己想不开寻死,皇上可没说要她的命。她酒中下/药,还害得皇上发病,本就罪该万死。皇上还让御医救她,已然是宽宏大量了。”
她对周静兰没有一点同情。
反觉得她抢先一步拐走皇帝,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皇帝岂是她那种人可以勾搭的?
给她一点宠爱,便忘了自己是谁,落到这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兰嫔,现在哭的人或许是我们。”
桑烟无法苟同她的三观。
兰嫔固然有错,归根结底,还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吃人。
兰嫔罪不至死啊!
却被逼得以死谢罪!
“怎么会呢?皇上才不会那么对待姐姐。”
桑弱水想到皇上,来了个主意:“姐姐,皇上发病,要不我们一起去探望下?”
搁以前,皇帝生病,后妃侍疾,还是一桩美谈。
可惜皇上生的是不得近女色的怪病。
桑烟听笑了:“他都发病了,你还去探望?你是想他病的再严重些?”
她跟桑弱水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也不多说,道一句:“我累了。”
就回偏殿休息去了。
她要想想怎么离开这是非之地!
偏殿
秋枝正铺床叠被,见她进来,忙上前迎接,关心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桑烟摆摆手,不想多说,简单洗漱后,就躺到了床上。
她自进皇宫,没一日不精神紧张。
想出宫。
可怎么离开?
向太后请辞?
可事情没办成,回去后,原主父母会轻易放弃吗?
皇帝会让她离开吗?
想来想去,想的更加疲倦。
桑烟渐渐睡去了。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
她到底还是成了皇帝的妃子,却因为一不小心碰到他,害他发病,而被他下令乱棍打死!
砰!
砰!
粗重的棍棒一下下落到她的脊背上。
太疼了。
她感觉脊骨都要给打断了。
她哭着求饶,但皇帝不为所动,还亲自拿了棍棒行刑。
砰!
他一下打断了她的腿骨。
钻心刺骨的痛让她冷汗淋漓,咬得满嘴鲜血。
她要疼死了。
他却像是心疼坏了,蹲下来,轻轻摸着她的脸,柔声说:“以后还敢离开朕吗?”
她疼得说不出话。
只能看着他哭。
哭着哭着,他的脸变成了兰嫔。
兰嫔满脸鲜血,伸出手,双手也满是鲜血,然后,她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凄厉地哭着:“你害死了我!桑烟,如果不是你给桑弱水出主意,我又怎么会被你们逼得铤而走险?贱人!你害死了我!你还我命来!”
窒息感让她难受地奋力挣扎。
“不要!”
她惊坐而起,瞪着眼,大口喘气。
秋枝就睡在床榻旁的小榻上,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起来点灯,小声关怀:“小姐,怎么了?做噩梦了?”
桑烟喘着粗气,嗓子干哑,说不出话。
秋枝见了,忙去给她倒茶。
茶在炉子上。
还是热的。
桑烟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些。
外面天还黑着。
她问:“什么时辰了?”
秋枝回:“刚听到四下更声,应是寅时了。”
桑烟算了下时间,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的样子。
快天明了。
她喝完茶,又去睡,可也睡不着了。
噩梦还揪扯着她的心脏。
尤其是周静兰的命运——她……死了么?
一等到天亮,她就迫不及待地吩咐秋枝:“你去打听下,兰嫔怎么样了?”
桑弱水进了清宁殿。
殿里
玉霜膏的香气飘荡。
隔着飞扬的纱幔,可见皇帝模糊的身影。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丝绸睡袍,头发披散,显然还受着怪病的折磨。
“臣妾参见皇上——”
桑弱水隔着纱幔,盈盈一拜。
美人如花在眼前。
贺赢兴致缺缺,看也没看,只问:“你说你姐姐病了?怎么病的?可见了御医?御医怎么说?什么病?严重吗?”
他句句都是她。
桑弱水想着不久前自己生病,这些话,他一句也没问。
原来入了眼,就是这种天差地别吗?
她心里妒忌,狠狠压抑着,又想着丽妃的事,借题发挥道:“回皇上,姐姐想是听了那些荒唐话,郁结于心,才生了病。”
“什么荒唐话?”
“臣妾不敢说。”
“恕你无罪。”
“皇上——”
桑弱水跪了下来,添油加醋把丽妃跟一众嫔妃非议桑烟的事说了:“……她们说我姐姐不守妇道,孟浪下/贱,所谓克夫,就是我姐姐丑事败露,谋害了他们,还说我姐姐是红颜祸水,她们要清君侧,皇上,您可要为我姐姐做主啊!”
“当真?”
贺赢撩开纱幔,看向了裴暮阳,目光森冷,隐隐有杀意。
裴暮阳顶着帝王威压,低下头说:“……回皇上,确有此事。”
“放肆!”
贺赢怒气冲冲走出来,涨红的脸还有没消下去的红疙瘩。
昨晚是他发病最严重的一次。
现在是他脾气最差的时候:“还愣着干什么?传令下去,参与其中的嫔妃全部打入冷宫。再有非议者,一律处死!”
“是。”
裴暮阳忙去传令。
贺赢转头,盯着桑弱水,继续问:“你姐姐现在如何了?见御医了吗?可有大碍?”
桑弱水心虚,不敢直视贺赢的目光,低眉道:“姐姐说无恙。没让御医瞧。”
“生病怎么能不看御医?你也由着她?”
贺赢皱紧眉头,对桑弱水的行为很不满。
桑弱水被他责怪的口吻狠狠伤了心,委屈地直掉眼泪,嘴里却说:“是臣妾思虑不周,望皇上恕罪。”
贺赢听了,也没再说她什么,而是叫人传御医去月桑殿。
桑弱水等他吩咐完,才又出声:“皇上的身体如何?您也病了,臣妾很是心疼。”
美人柔情关怀。
贺赢无动于衷,一脸漠然:“朕无事。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姐姐。你是个聪明人,你姐姐好,你好,你们桑家好。”
他暂时不方便见桑烟,怕她被招待不周,索性把一切摊开了说。
桑弱水早知道这一点,亲耳听到,还是心疼的滴血。
“臣妾明白。”
她强颜欢笑,恭敬一拜,退出了殿。
殿外
台阶下
唯有曲雪丽正跪着大喊:“皇上,臣妾冤枉。皇上,臣妾冤枉。”
桑弱水见了,本来还消沉低迷的情绪立刻就不见了。
她可不能让丽妃见到皇上。
“放肆!”
桑弱水几步冲下台阶,一巴掌扇倒丽妃,一脸胜利者的微笑:“皇上寝殿之外,岂容你这贱人大呼小叫!”
说着,扫向旁边押解的两个侍卫,怒喝道:“她如今不过一个弃妃,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她去冷宫!”
两个侍卫是收了丽妃的首饰,才容她在殿外哭两句。
这会见桑妃不悦,知道她是皇帝宠妃,不敢停留,立刻拖了丽妃而去。
可怜曲雪丽哭嚎着,被堵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声来。
桑弱水看得痛快。
虽然这赢家局面全是靠沾了桑烟的光。
可那又如何?
桑烟就是她最好的筹码!
月桑殿
偏殿
桑烟在床上补了一会眠。
没睡着,却是想通了如何离开皇宫。
其关键就是帮桑弱水得到皇嗣。
只要桑弱水怀孕,桑家就不会想着把她送进宫了。
可如何得到皇嗣?
还是在皇帝不得近女色的前提下?
别说,桑烟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人工受孕。
可古代医疗条件肯定是达不到的。
但在女子的排卵期,得到皇帝的那啥,想办法送进女子体内,也有几率会成功。
就像新闻里说,女子在游泳池游泳,离奇怀孕。
可见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只要皇帝本人配合。
但以皇帝高傲强势的个性来看,配合的几率很低。
桑烟觉得可以找太后施加压力。
或许献了这个主意,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小姐,小姐——”
正想着,秋枝的声音传进来。
桑烟回过神,一抬头,就对上秋枝焦急的眼,不解道:“怎么了?”
“御医来了。”
那御医有两人。
一老一胖。
一进来,就说奉皇帝之命为她看病,让她伸手。
桑烟不明所以:“我好好的。没病啊。皇上怎么会让你们来给我看病?”
别不是借着看病检查她的身体吧?
难道是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正阴谋论地想着——
御医中的老者便说了原因:“是桑妃娘娘说小姐生病。皇上才命我们过来的。”
桑烟:“……”
又是那个桑弱水!
她去探望皇上,扯她生病做什么?
难道是皇上没见她,她就借了自己的名头?
“请小姐伸手——”
御医老者摆好道具,还铺了洁白的手帕:“小姐别让我们难做。我们诊治过后,还要给皇上复命。”
桑烟:“……”
她到底心善,不想与他们为难,便伸出了手。
正诊治间,外面一阵吵嚷。
秋枝出殿去看,没一会,又回来,指着殿外,惊道:“好多嫔妃,外面,都跪着,小姐快去看看——”
桑烟听得一知半解,等御医诊治好,就下了床,出去看了。
然后就看到殿外的空地上跪着一二、三、四个嫔妃。
为首的嫔妃穿着鹅黄色的宫裙,白净美丽的脸,珠圆玉润的美。
“桑大小姐,妾身谢锦华,求您大人大量,饶丽妃等人一次。她们虽对您不敬,失言冒犯,但罪不至此啊。”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桑烟听不懂她的话。
不过,隐隐猜到肯定是皇帝做了什么。
“你们先起来。”
她不喜欢看人跪着。
谢锦华等人没有起。
桑烟见了,叹气说:“你们起来吧。说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才好回应你的需求。”
谢锦华等人听了,正要起来——
“跪着吧。起来做什么?不是吃准了我姐姐会心软吗?”
是桑弱水来了。
她高傲地坐在步辇上,俯视而下,如同在看一群蝼蚁。
桑烟看到她来了,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桑弱水让宫人落下步辇,一边走下去,一边说:“丽妃等人非议姐姐的克夫命,皇上小惩大戒罢了。”
“桑大小姐,丽妃等人确实口出不逊,但打入冷宫,实在可怜。”
谢锦华跪走到桑烟面前,哀求道:“还请您高抬贵手,劝皇上收回成名。我等必感激于心,永世不忘。”
“够了!”
桑弱水瞪向谢锦华,警告道:“锦嫔,你倒是对那丽妃忠心!但你别忘了,你为丽妃说话,是跟皇上对着干,是质疑皇上的决定!你哥哥在棘州坑杀数万名囚犯,正惹皇上生厌呢!你是想害死你哥哥吗?”
谢锦华听到哥哥,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坚定下来:“桑妃娘娘,丽妃等人真的罪不至此啊!”
其他嫔妃也跟着说:“还请桑妃娘娘,桑大小姐,手下留情。”
“一群蠢货!”
桑弱水见吓不退她们,便指挥起了宫人:“你们还看着干什么?都赶走!看着就碍眼!”
宫人们听着她的命令,也不敢上前赶人,只能小声劝着:“几位娘娘,别为难小的们啊。还是回去吧。皇上之前也说了,非议桑大小姐,要杀头的……”
桑弱水听到这里,又趾高气扬道:“听到了吗?连宫人都知道这些,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来求我姐姐替你们求情。”
“行了!别说了!”
桑烟弄清原委,出声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贺赢鼓励道:“不用自谦。大胆说吧。”
桑烟便说了:“万物皆有天敌。一物降一物。这蝗虫,也有天敌,比如鸡鸭鹅,臣女听闻上林苑圈养数万只家禽,或可一试。”
“确实可一试。”
户部员外郎陶勤先出了声:“但路途遥远,等家禽运到乌州,怕是庄稼全被祸害殆尽了。”
桑烟听了,忙补充:“那就从乌州周边征收家禽。以家禽代税收。”
“谬言!”
曲致反对的很剧烈:“从未有这样的先例!皇上,您万不能听任一个女子如此妖言惑众啊!”
并且转移话题:“皇上,桑坤隐瞒蝗灾不报,致使乌州八城农田尽毁,罪无可恕,其女想出的办法更是劳民伤财,其心可诛啊!”
他的心腹下属蔡源随之附和:“曲大人说的在理。”
蔡源是度支郎中,参与主管、计划国家费用。
“数万只家禽不见得能解决蝗灾。乌州各城本就粮食紧张,哪里还能征收这么多的家禽?桑家女动动嘴皮子就想解决蝗灾,真是可笑!”
“够了!”
贺赢听不得人说桑烟的不是,维护道:“她的办法可笑,你们的办法呢?在朕这里跪了两个时辰,还没清醒?都给朕滚出去!”
大臣们还是跪着不动。
贺赢也不惯着,厉声喝道:“来人!都拖出去!想跪,就滚远点跪!”
“皇上三思。”
“皇上不可被妖女蛊惑啊!”
“皇上——”
侍卫们冲进来,眼看着要把他们都拖出去——
桑烟出了声:“皇上,臣女的话还没说完。”
说着,也不等他发话,继续说:“各位大臣,臣女的愚见确实有很多疏漏,但蝗灾一事,不能放任不管。它们不仅祸害这一年的庄稼,还繁殖力极强,产下的卵还会祸害来年的庄稼。而用家禽灭蝗,它们不仅吃蝗虫,也吃蝗虫的卵,虽然是亡羊补牢,但可免除来年蝗灾之害。各位大人,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要看长远啊。”
这一番话把他们震住了。
没人再说话。
贺赢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吩咐道:“去传桑坤过来。”
等桑坤过来,一众大臣似乎摒弃前嫌,开始通力解决家禽灭蝗一事。
桑烟又说了几个办法,比如跟商人合作,购买家禽,比如走陆路、海路双路运送家禽等,比如家禽的安全卫生问题等。
足足议论了三个时辰。
不时有大臣肚子咕咕叫。
桑烟的肚子也在叫。
好在,一片咕咕叫声中,就不那么明显。
可她脸皮薄,还是羞囧得红了脸。
贺赢看到了,暂时叫停,让人传膳。
大臣们早饿的不行了,去御书房旁边的偏殿用膳时,都是跑着的,生怕去晚了,没饭吃。
桑烟也想跑,但被唤住了。
“你留下,陪朕用膳。”
他这话惊住了几个落后一步的官员。
其中就有桑坤。
“桑大人生了个好女儿啊!”
出了御书房,户部员外郎陶勤唏嘘着,话里羡慕又妒忌。
桑坤听得心里倍儿爽,面上喜笑颜开,说话却很低调:“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才从狱中出来,但精神奕奕,衣着也很光鲜,显然在狱中过的很舒服。
而犯了罪,入了狱,还能那么舒服,没皇上授意是不可能的。
“卖女求荣!”
曲致看他得意狂妄的样子,妒恨得牙痒痒:“桑坤,你别高兴太早!你祈祷你女儿别克着皇上,不然,就等着诛九族吧!”
桑坤听到这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但面上老神在在,淡笑道:“曲大人慎言啊。”
“怎么?敢做还怕别人说啊?为了上位,把克夫命的寡妇女儿送进宫——”
“曲大人——”
蔡源扯了扯曲致的衣袖,小声劝道:“桑家女还不是后妃,皇上也没说给她名分,不急的。这后宫,还有太后看着呢。”
曲致一想,是这个理儿,面上终于带了笑,哼道:“不清不白的女人也想进皇宫,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笑多久!”
这话戳到桑坤的心了。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结,眼里渐渐染上几分忧虑。
“桑大人,快些走了。”
前面有官员回头唤他。
“……好。”
他挤着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
贺赢吃着饭,看对面的人眉头紧锁,问道:“在想什么?”
桑烟摇头:“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你皱什么眉?”
他问过后,宠溺一笑,打趣道:“你想为难朕,朕便任由你为难,还不开心吗?”
他说的是那个近乎赌约的问题。
桑烟提这个,就撇了嘴,讥诮道:“开心什么?最后还不是要进宫来求您。”
贺赢轻笑,语气很无辜:“这可并非朕意。你怪不到朕身上。”
桑烟:“……”
好吧。
确实怪不得他。
是原主父亲的错!
她还没跟皇帝怎样,原主父亲就敢犯这样的错,不敢想,如果她真跟皇帝在一起,他会怎样妄为!
历来宠妃的家族都会因为宠妃而膨胀啊!
为了杜绝更大的祸事,她放下筷子,下了跪,认真道:“父亲有错。皇上应当予以惩戒。不然,难以服众。”
贺赢没想到她会请自己惩戒父亲,愕然过后,笑道:“你倒公正。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没什么的。而且,你也替父将功赎罪了。”
桑烟不以为然,很坚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皇上,莫以恶小而纵之。”
“行了。朕心里有数。”
他其实希望桑坤犯点错,给他爱屋及乌的机会。
瞧,这不就更加了解她了吗?
越了解,越喜欢。
他欣赏她的公正严明、理智清醒,却希望她可以自私些。
“起来吧。”
他看着她,喃喃低语:“你这些话,如果被你父亲听了,不知要多伤他的心。”
桑烟:“……”
莫名有种绝世好女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狗皇帝又在撩她!
哼!
她反驳道:“皇上,您这就是亲情绑架了。而且,我那么做,也不是害他,而是爱他,是为了让他少犯错。”
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保护伞,一次次消磨皇帝的好感。
等下——
或许可以试试作精路线?
“皇上这是何苦?”
桑烟并不中计,冷声讥诮:“一边杀生,一边祈福,佛祖见了您,怕是要躲着走。”
贺赢还不知冷宫一事,皱眉问:“此话何意?”
桑烟讽刺一笑:“您的慎刑司能干出什么好事,您会不知道?”
整个冷宫,二十三条人命啊!
全死了!
那慎刑司哪里是查案,分明是斩草除根啊!
贺赢听到慎刑司,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冷着脸,让人传召王立朔过来。
王立朔还在宫里整理案宗,并未离开,听到传召,立刻就过来了。
时间不到一盏茶功夫。
他下跪行礼,递上案宗:“事关丽妃,微臣还未审讯,一切听皇上号令。”
贺赢接过案宗,快速看了一遍,阴沉着脸,下了令:“去传丽妃!”
他是在偏殿,也就是桑烟这里处理此事的。
桑烟安静看到这里,忍不住出了声:“皇上也觉得是丽妃所为吗?”
贺赢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句:“除了她,还能是谁?”
是啊!
除了丽妃,还能是谁?
满皇宫的人都知道她们有嫌隙。
丽妃也曾在冷宫待过。
可真相真的这么简单吗?
会不会有人在浑水摸鱼?
“你觉得不是她?”
贺赢询问她的看法。
桑烟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可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在宫里也是咸鱼的,向来与人为善,还有谁想害她呢?
她很迷茫,却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无论是谁,皇上,我不想再死人了。”
因为冷宫一事,真的死伤太多了。
贺赢知道她心善,却也坚持:“朕只能答应你,主谋杀无赦,从犯朕会网开一面。”
桑烟:“……”
还是要杀丽妃吗?
丽妃是被侍卫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她睡的正香,还不知大祸临头。
这会被拖过来,衣衫不整不说,连鞋子都没穿。
“你们干什么?放肆!放开我!我是丽妃!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曲雪丽尖叫着被人丢在地上。
她摔得头发更加散乱,等仰头看到皇上,还有慎刑司的人,就知道自己摊上事了,一脸的慌张无措:“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
她双手捏着胸口的亵衣,双脚还露在外面,狼狈得很。
桑烟见了,让秋枝拿了件披风给她。
曲雪丽本不想领情,可外男在场,女人清白为重,只能道了谢,接过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贺赢没在意这点小事,直接把案宗摔到她身前:“自己看!”
曲雪丽看过后,当即大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
贺赢不信她的话,冷喝道:“曲氏,你很幸运,朕刚答应了她,不牵连无辜,所以,朕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罪行,朕不会追究你的母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上明察啊!”
曲雪丽又慌又怕,急得红了眼,言语也不讲究,什么话都往外说了:“臣妾确实妒忌桑烟,可从未想过害她。真的。您信我。就那次您带她经过御花园,我还去太后面前告她状。太后说,您不厌恶桑氏,对我们后妃而言是好事。只要您为她开了荤,得了趣,我们的好日子便来了。臣妾当时醍醐灌顶啊。臣妾还等着雨露均沾,给皇上诞育皇嗣,怎么可能害她呢?”
桑烟:“……”
原来太后是这么想的吗?
还真是高看她了呢!
还有——这些话是能说的吗?
曲雪丽把这些话都说了,如果属实,好像确实没了杀人动机。
那么,除了她,会是谁想害她呢?
“满嘴污言秽语!”
贺赢怒喝一声,站起来,脸色铁青,杀意腾腾:“你以为这样说,朕便信你?曲氏,你既然嘴硬,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
桑烟忙出声阻拦:“皇上要学慎刑司屈打成招吗?”
贺赢:“……”
他表情一顿,坐回去,扶着额头道:“朕给气昏头了!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不知羞耻!”
还开了荤,得了趣?
虽然桑烟也曾这么想他,但别人这么想他,就是罪过!
就是这么双标!
桑烟不觉得那话有什么好气的,甚至要说生气,也该是她生气。
她都被人当成他的开胃前菜了!
也不知她们背后怎么嘲笑她呢!
虽然心里不爽,但一码归一码。
桑烟还算理智,看向丽妃说:“你若没有害我,可敢发誓?”
古人都很迷信,轻易不会发誓的。
而她小时候也确实见人发毒誓,变得很倒霉的。
就她一邻居,丢了500块钱,前去邻居家串门的那大妈就说自己没拿,还发了毒誓,说自己如果拿了钱,就让她下楼摔断腿,上楼磕掉牙。结果,不出三天,真的是下楼摔断腿,抬去医院的时候,做检查要上楼梯,好端端的没抬稳,摔下来,磕掉了两颗牙。
总之,哪怕是现代人,也别轻易发誓。
“我敢!”
曲雪丽举手就发誓:“我曲雪丽在此发誓,如果我有做伤害你桑烟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如何不得好死?”
桑烟对这个誓言不算满意,就教她说了:“你要把死亡方式说的详细些。越详细的誓言,上天听得越清楚。哦,对了,你还要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让上天能准确找到你。”
她相信这么说,更没人敢发誓。
曲雪丽也确实听得面露惧色,但还是慢悠悠举起了手,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甚至还发了“红颜白发、病厄缠身、潦倒一生”的毒誓。
桑烟这次没再说什么。
曲雪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又害怕,又委屈,急得哭出来:“我真没做过。桑烟,你信我,我真没有!不是我!”
桑烟相信了她。
她其实一早就觉得不是她。
“皇上,重新查吧。”
“……你就这么信了她?”
贺赢皱起眉,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儿戏——不会是她又心软,想救丽妃吧?
桑烟还真不是心软,就是潜意识觉得丽妃是无辜的。
而她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肯定不能拿直觉放人。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听说皇上去寺庙为我祈福了。既然为我祈福,那应是相信神佛的。怎么现在丽妃发誓,皇上又不信了?皇上,心诚则灵啊。”
贺赢:“……”
竟然无言以对。
“皇上,桑主子——”
王立朔一旁观审,见皇上似乎被说服,忙出了声:“万不能因为丽妃一句誓言,便认定她无罪。不然,以后谁犯罪,都发个誓,那律法何在?”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桑烟也很同意,点头说:“王大人说的没错,确实不能因为一个誓言就无视了律法,但律法如果是用屈打成招维护的,又有何意义?”
她想着葬送在他手里的二十多条人命,很怀疑他的官品,声音也变得凌厉了:“不知王大人有何高见?想要怎么处置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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