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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蓝蝶贺沧澜是小说推荐《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风月都相关”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对她的喜欢,是一见钟情,那一眼,怎么都忘不了。可他知道那个倔强的小丫头是不会对他这个老男人上心,于是,他便趁火打劫……她以为的恋爱是这样的:两人相遇,相识,相知,最后左手牵右手,共赴一生。没想到现实的恋爱是这样的:他:“协议签了,陪我十年,有偿。”那是她最落魄的时候,慌不择路,选择妥协。后来,他把她保护得很好,甚至送她出国,为她营造最好的生活环境,而她却以为这只是交易……十年后,她将协议放在他面前:“十年到了,我们分手吧!”他:“在一起过吗?何来分手?不过,恐怕你走不了了!”角落里的小包子委屈...

主角:蓝蝶贺沧澜   更新:2024-07-20 0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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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蝶贺沧澜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蝶贺沧澜是小说推荐《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风月都相关”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对她的喜欢,是一见钟情,那一眼,怎么都忘不了。可他知道那个倔强的小丫头是不会对他这个老男人上心,于是,他便趁火打劫……她以为的恋爱是这样的:两人相遇,相识,相知,最后左手牵右手,共赴一生。没想到现实的恋爱是这样的:他:“协议签了,陪我十年,有偿。”那是她最落魄的时候,慌不择路,选择妥协。后来,他把她保护得很好,甚至送她出国,为她营造最好的生活环境,而她却以为这只是交易……十年后,她将协议放在他面前:“十年到了,我们分手吧!”他:“在一起过吗?何来分手?不过,恐怕你走不了了!”角落里的小包子委屈...

《完整阅读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精彩片段


颀长挺拔的身型,饱满坚实的肌肉,满溢的安全感。

他穿了一件白色polo衫,休闲裤,周身弥漫着骄矜的贵气,让人很难移开眼睛。

可蓝蝶不怕眼睛沦陷。因为她只是简单瞥了眼他,便再也不抬头。

“送你的礼物,初秋新款,去试试合不合身。”贺沧澜递给贺南之三个精美的礼袋。

“是channel,谢谢小叔。”

贺南之也顾不上蓝蝶了,拿着衣服,立马拐进了自己房间。

打发走贺南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了。

蓝蝶正在沉思,娇小的身体突然被一阵带着青松香的大力所淹没。

男人把她一路直抵在门框后的隐蔽处,抬起她的下巴:“让爷好好看看你。”

蓝蝶笑着撇嘴:“真把自己当爷呢。”

话刚说完,男人已俯身口允住她的唇,深情搅缠。

很快,屋子里只能听见旖旎的咂水声……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

书房外面一直有人走来走去,贺南之也随时会回来,蓝蝶一边承着贺沧澜的热吻,一边走神……

舍上传来点点钝痛,是那个男人的故意,咬了她,警告她。

蓝蝶皱起了眉,睁开眼,才惊觉贺沧澜居然一直都是睁着眼,盯着她,热吻她……

桃花眼里满是害羞,连带着脸也像放在火上烧。

贺沧澜看到了她的窘态,觉得这个怀里温柔沉静的小姑娘,实在让他欺负的很有成就感。

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刚才她闭着双眸,不主动,却不拒绝的样子,还有控制不住的娇哼,温软如水的柔媚,都在说明一件事:

她在试着接受,身体也在诚实的享受……

蓝蝶开始有了抗拒,想去推开他。

贺沧澜唇角一勾,直接把那推过来的嫩藕双臂,抬起,固定到墙上,把人强势圈在宽阔的怀抱里。

然后,俯身,凤眸饶有兴趣的看她,看那个不安分的,哼哼唧唧想要抗议的小困兽。

一米九的身高挺拔高大,像一座山一样,带着强势的攻击性,压迫地看向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

蓝蝶今天穿了一件正红色的裙子,娇俏生动的像跳动的火苗,腾跃的精灵。

贺沧澜还在院子里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那抹红色魅惑的身影。

看惯了她穿各种冷色调,突然穿上了正红,竟然没有一点违和。

少了清冷,多了明媚。

淡妆浓抹总相宜。

他的蝶,风格再变,让他第一眼沦陷,第二眼便想抱在怀里用力爱的属性,永远不变!

“今天穿的,这是,正宫红?”贺沧澜卸下了人前的端庄,一脸痞帅。

蓝蝶嗤笑:“贺先生,您想多了,这叫-姨妈红!”

贺沧澜心里默默地吼了一声“艹”!眼神中神色不明:

“今天不到来姨妈的日子吧?”

蓝蝶忍着笑:“贺总忙到起飞,还能记得这种拿不上台面的小事?”

“记得,毕竟,姨妈会挡我的道!”

一边说,一边单手深入,裙摆,白练在手中摩,搓……

手掌温厚,宽大又修长,手掌有轻微的粗粝感,带起阵阵心的波澜……

蓝蝶忍不住微哼的时候,贺沧澜及时吻住了她的唇。

他觉得自己有些病态了。

只要见到她,便想抱着她,不休不止地吻她。

一遍一遍交互口允磨,爱意泛滥的他满足又忘乎所以……

直到怀里的人儿特别大力挣扎,贺沧澜放开了她的唇,手从裙摆拿了出来。

蓝蝶正透过窗边缝隙看向外面。

贺沧澜的母亲崔慕锦教授,正从院外缓缓走进来,陪着她一起谈笑的,是汪书仪。

小说《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推门入,是一四十多岁的男士,精英扮相,十分成熟干练的男人。

“蓝小姐,我是贺先生的私人律师。”

“嗯,你好。”蓝蝶礼貌微笑。

她仍然穿着播新闻时候的职业套装,齐肩长发扎成温婉低马尾,巴掌小脸上五官精致又迷人。

倾世又温软的美人形象,让律师由衷暗叹贺总果然眼光毒的很!

难怪不近女色很多年,如今却主动为女筹谋。

律师从携带的公文包出取出合同,一式三份。

“蓝小姐,请过目,如无问题,可在尾页签字,按手印。任何问题可与我沟通,疑问部分当场连线贺先生。”

蓝蝶脸色微红,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与廖仲清的关系,会以合同的方式来维持。

哪怕是包养,那个男人也愿意整的如此有仪式感吗?

可惜了他的缺席。

不过,又庆幸他没有在现场,否则,蓝蝶一定会羞得没眼看他。

她粗略地看了一眼,注意到了几个关键词:

有偿陪伴、期限十年。

蓝蝶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自嘲又无奈的笑。

即使结了婚的夫妻,也不敢保证婚姻能不能维持到十年。

这么说来,十年的确是个不短的时间。

十年后,合同到,人将散。

她29岁,享受过有他的人生,她不可能再去寻觅,一个人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廖仲清注定是一个神奇的男人,被他爱过,无人再能匹敌,再会入她的眼。

而他,会39岁了,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有权有钱有颜有品,注定还会是一枝抢手的花。

律师见蓝蝶一直在沉思,以为她是有不解的地方:“蓝小姐,哪里不明白?”

蓝蝶敛眉,最后看了一眼那合同,淡淡的说了声:“签吧。”

律师微愕然:“蓝小姐没什么想问的?”

蓝蝶莞尔:“我说不签,贺先生会同意吗?”

律师微笑:“但是我可以负责解释。”

蓝蝶面露一丝调皮:“你是他的人,你们都说好了的,就只会欺负人。”

律师沉吟了一下:“我跟了贺先生十多年了,贺先生从不会随便欺负人。”

“哦。”蓝蝶眼睛眨了眨,感觉到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她想自己是太敏感了,敏感到总会主动去收集一丝一毫廖仲清对自己的与众不同,然后去幻想。

幻想成为他唯一的芭蕾公主!

蓝蝶不再多想,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三份合同的尾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开始新生活。

今后的十年,除了奶奶和弟弟蓝田,她还拥有一个合约床伴,对,她其实就是这么定义的。

贺金主回京市的当天,就提前给她下了通牒,他廖仲清要回来了!

那个签合同时麻利爽快的蓝蝶,明显的怂了。

一上午不在状态,导致上课的贺南之“喂”了她好几回。

“蓝蝶,有心事?请尊重一个高三狗求知的渴望好不好?”

“嗯,收到!”

蓝蝶脸红了,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给南南补习艺术生的文化课。

“小叔……”

“啊?”蓝蝶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贺南之哈哈大笑:“你害怕我小叔吗?他那么高冷严肃,训人可凶啦,不怕他的都是脑有病。”

蓝蝶失笑:“原来他这么讨人嫌。”

“谁敢嫌我小叔?我第一个上去踢爆他的脑袋。”贺南之甩了甩自己的短发,挥动了几下她的拳头。

蓝蝶被她逗乐了,忽听院内传来低沉性感的声音:“南南要踢爆谁的脑袋?”

蓝蝶抬眸,恰巧那人推门进来。


蓝蝶笑容甜甜:“易叔叔,你好!”

“上来吧,载你一程!”易安停稳车子,走了下来。

“不用了,我今晚回宿舍!”蓝蝶指了指正前方的宿舍楼。

后车门突然开了,气场如山的男人走了下来。

蓝蝶嗅到了那独有的青松香。

她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是她第一次十分清楚地正面看到贺沧澜。

一张看到以后便会过目不忘的脸!

立体如刀削,大概用来形容贺沧澜的五官,再合适不过。

明明是十分精致俊朗的长相,却因为不说话时候的极端凌厉姿态,以及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气场,混杂着自小生活环境浸润出来的教养与距离感,优越与排斥感,让他自身带了一种极难让人靠近的感觉。

加上小时候必定是长辈口中别人家孩子,受表扬习惯了,长大后学业和事业又春风得意,平日里受尽别人的尊敬与恭维,这样的人,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透着傲慢与矜贵。

“蓝蝶!”

他站在了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唤了她的名字。

蓝蝶下意识想要逃走,身体却不听使唤,像被施了魔法定住了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与教养。

“你好,怎么称呼你?”吴侬软语的柔声,让她在他的面前,毫无气势。

贺沧澜没说话,轻嗅了一口她身上清雅好闻的兰花香,喝了酒后的混沌大脑,有了神清气爽的清醒。

“随便!”两个字从他嘴中缓缓而出。

蓝蝶悄悄撇了撇嘴,连名字都懒得告诉,把她当成什么了?狂妄如斯!

她直接越过他,冲着车旁的易安:“易叔叔,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再见!”

易安微笑没回应,小姑娘太天真!

果然,转身要走的蓝蝶,听到了身后的大提琴音色:“带我逛逛。”

优雅淑女蓝蝶,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细声细气,温婉甜美。

唯独每次见到眼前的男人,她总是会有憋了一股子气的感觉。

故意忤逆他,言语顶撞他,任性不理他……

闺蜜丛月告诉她,这叫作!好听点叫撒娇!她难以置信!

就像当下,她冷冰冰地回应:“对不起,没义务!”

男人似乎轻嗤了一声,略带狭长的凤眸看了她一眼:“由不得你!”

蓝蝶感到后背像有什么东西过来,带起的风吹的她轻轻抖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时候,怀中抱着的专业课书籍,已经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掳走,抱在了他的怀里。

“你还给我!”

蓝蝶想要去抢,却又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敢去他身边,只愣愣地站在原地,靠表情和语气来发狠。

贺沧澜唇角勾了勾,根本不理她在说什么,只顾拿着书,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你讲不讲道理呀!”蓝蝶气的跺脚,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易安。

可易安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笑脸,冲蓝蝶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看着男人渐渐走远,高大的身形,在月色的映照下,拉成了长长的线,正好把蓝蝶包裹在其中。

她秀气的眉头皱起,终于还是迈开了步子,向着那个挺拔的身影走去。

正是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宿舍的时候。

有着霁月清风般耀人容颜的男子,自带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高门子弟的矜贵,走在大学校园的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他最不喜明目张胆的高调和被过分关注,索性绕道走,哪里偏僻人少,便往哪里走。

蓝蝶看着渐渐变少的行人,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手中紧紧握着手机,顺带检查了一下紧急呼叫页面。

“你别再往前走了,我带路好吗?”

贺沧澜听到了身后的软糯,明显带了害怕的颤音。

他的唇角暗暗勾了勾,转身:“不听话,就会自找苦吃!”

“你好烦!”蓝蝶小声嘟囔着。

“说什么?”贺沧澜越走越近。

蓝蝶抬起头,清润的桃花眼里笑意盈盈:“我说先生你好,请跟我来!”

她的笑容,带着纯净如水的澄澈,又有勾人而不自知的娇媚,看的贺沧澜一滞。

他的疏离与生俱来,声音却是柔了几分,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朦胧月色下,幽静的校园里,高大的男人身侧,站着纤柔静雅的少女。

两人静静地走,安静到可以听见踩在地面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贺沧澜闻着那雅致的兰花香,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京大的校园他不算陌生,他的母亲崔慕锦便是这里的教授。

他从小学开始便去了M国,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会回来。

那时,母亲崔慕锦便会带他来京大的校园转转,与这里的教授们聊聊。让他趁着假期的时间,学习国内的文化与礼仪。

如今,重走校园,熟悉的道路上,多了身边的少女蓝蝶。

她是那样纯净,他的心里,多了一份远离尘嚣的淡泊。

“我们不能走太久,宿舍楼一会要关门的。”蓝蝶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美如琴吟,悦耳动听。

贺沧澜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往前走着。

蓝蝶有些着急,紧跟了几步,手轻扯住他的衬衫一角:“先生,麻烦把书还给我,这是我的专业书,我要写论文用。”

贺沧澜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只牵住他衣角的手,细白柔润,五指纤长,指甲干净漂亮,带着淡淡的粉。

是一只弹钢琴的好手!

“会弹钢琴吗?”

“嗯!”蓝蝶点了点头,并默默怀疑了一下他的脑回路。

“改天弹给我听听!”贺沧澜的凤眸,淡淡的瞅着她。

“我又不是卖艺的!”蓝蝶避开了他危险的目光,饱满的小嘴嘟了起来。

贺沧澜的喉结处,眼见的滚动了一下。

他知道那唇的滋味有多香软。

“回去吧!”他径直往她宿舍的方向走。

蓝蝶松开了他的衬衫,心情马上雀跃了起来,连带着步伐也变得轻快。

“回去就这么开心?”

那当然,不用拨打幺幺零了,哈哈!

不过蓝蝶说出口的却是:“不早了,我困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管的还挺多!”男人说的漫不经心。

宿舍楼附近,蓝蝶及时拦住了贺沧澜:“可以啦,再走就要越界了!”

越界?贺沧澜鼻腔里一声轻哼。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美好,扬了扬手里的书:“过来拿!”

蓝蝶刚走过去,便被一只手臂大力揽住了腰肢,马上便有带着青草甘咧和淡淡酒香的唇,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品……


“啊?姨妈巾有吗?”贺南之一脸关切。

“出来的急,忘带了。”蓝蝶捂着小腹,眼见的难受。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

高中的时候疼痛开始加剧,到了大学,直接升级到了剧痛,每次大姨妈,都会有一天的至暗时刻。

疼到完全下不来床,上吐下泻,需要依靠药物缓解,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打安定。

“啊啊啊,难道我去买?”

大小姐贺南之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很明显没做过这种事,一脸慌了神的样子。

“我去买!”

悦耳动听的男声传来,宋屹把蓝蝶扶到贺南之身边:

“这位同学,辛苦你照顾一下蓝蝶,我很快就回来!”

贺南之瞟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男人的样子。

十分端庄大气的长相,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安全感。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努力想了想,对了,与贺家所有的男士们的感觉都类似,绝对靠谱的老G部风!

“那你快点啊!”贺南之随意说了一句,便扶着蓝蝶去卫生间。

不用刻意看,她就注意到了蓝蝶耳朵上硕大的蓝钻耳环,并毫不掩饰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小姐姐,你竟然有这款耳环?”

蓝蝶已经开始疼痛加剧,无意识地就嗯了一声。

“男朋友送的?”

“嗯!”

“你男朋友谁啊,这么有品?关键是有钱!这么大手笔!”

“……”人已经痛到无法回答。

等丛月把姨妈巾送到的时候,蓝蝶已经痛的满头虚汗,眉头拧成一团。

“去医院!”宋屹看着痛苦不堪的她,坚持要去。

“不好意思,扰了大家兴致!我回宿舍就好!”蓝蝶坚持不去。

……

蓝蝶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了,痛的浑身虚冷。

明明是入夏的京市天气,硬是抱了厚厚的一床棉被,仍然冷的发颤。

吃了药就各种迷糊,缩在床上。

蓝蝶仿佛看到了去世的爸爸妈妈站在床边。

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耐心地给她贴上暖宫贴,慢慢给她揉着小腹。

她强忍的眼泪马上崩了一样的落下。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妈妈,我想你!你们为什么不要小蝶了!”

一旁陪着的丛月和田贝贝忍不住跟着难过落泪。

自从蓝生集团出事,她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大一时候惊为天人,笑的无忧无虑的快乐小蝴蝶!

每一次她脸上的笑容,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坚强,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的隐忍!

……

夜晚的澜庭苑。

一直忙碌的廖仲清,本想直接回清园,半路接到父亲的电话,家里去了几位世交的泰斗级人物,让他回去陪着大哥贺挽澜应酬。

自从回国,几乎每天都在各个城市穿梭,并按着父亲的意思,一波又一波应酬,他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父亲贺建波几乎不出席这些场合,他更是每天忙到没有白天黑夜,每天被各种接待出访会议填满,连回家一趟都是稀有。

但这些忙碌,丝毫不会影响他为两个儿子铺路的节奏。

一z一商,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迎来送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一天的喧闹终于在此刻恢复了宁静。

大嫂苏婉端来了后厨特制的醒酒养胃汤:“沧澜,喝一点!”

廖仲清礼貌接过:“谢谢大嫂!”

“每天应酬这么多,佣人伺候的再好,也比不上有个贴心的人照顾着。”苏婉一脸温和。

廖仲清喝完养胃汤递过去,淡淡应了一句:“大嫂费心了!”

苏婉看廖仲清的样子,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她也是好意,毕竟廖仲清也29了。

他这一回国,周围门当户对有女儿的家庭,就那么几个。

这段时间,都不露痕迹地来澜庭苑走动,希望和贺家结下这门亲事。

“妈,你猜我今天出去吃饭,见着谁了?”贺南之从门外跳了进来。

见到廖仲清在,眼见的表情收敛了下去,乖乖地喊了一声:“小叔好!”

廖仲清淡淡点了点头,随意地发问:“见着谁了?”

贺南之一向很怕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叔,见到她便有老鼠见到猫的乖巧,所有的叛逆也都隐了形。

贺南之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叔,您不会认识的,就是上午来咱们这里面试的伴读小姐姐蓝蝶。”

廖仲清没有任何表情,淡笑出声:

“是不认识。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和小叔分享分享!”

难得见到这么和蔼的廖仲清,贺南之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蓝蝶来大姨妈,差点疼晕过去。男朋友去给她买姨妈巾,她男朋友长得可帅了!”

苏婉看到廖仲清眉头皱了下,只当他是因为不想听这些女生来例假之类的琐事,赶忙喝住贺南之:

“南南,口无遮拦的。不早了,下去吧,别打扰小叔休息。”

贺南之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小叔,打扰了,忘了这事不能和您分享了。您是男的!”

廖仲清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以后可以多和小叔交流。”

苏婉带贺南之下去后,廖仲清马上便站了起来,走出了正厅。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母亲崔慕锦走了出来。

“妈,我回清园!”

“这里哪间房子你睡不下?清园佣人少,你这酒气熏天的,总不如这边方便照顾你!”

“我明天有事,直接从清园出发方便!”

崔慕锦看廖仲清执意要走的样子,只好作罢:

“没几天是你汪伯母生日,记得提前选礼物,到时陪着我去走一走。”(汪书仪的母亲)

廖仲清随意“嗯”了一声,便叫来易安,驶出了澜庭苑。

他拨出了蓝蝶的电话,一个,两个,没人接。

廖仲清皱着眉,心情有些烦躁。

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却不是蓝蝶的声音:“你好,蓝蝶睡着呢,有事吗?”

“她在哪?”

“宿舍呢!”

电话突然挂断了。

丛月放下手机,皱了下眉。

男人的声音好听的很,像大提琴独奏时候的低沉悠扬,是她迄今听过的最耐人回味的男声。

还想多听一下呢,竟然突然就挂了,谁这么拽?

她翻了一下那个电话的备注,莫名心跳了一下,只有一个字:

澜!


廖仲清这边的酒局正嗨。

能言善辩的周其琛,带了一波分行的行长、副行长,以及各种类型的佳人。

周其琛眼睛一动,便有一个长相十分清丽的女生,坐到了廖仲清身旁。

端茶倒酒夹菜,样样周到。

这样的聚会场合,约定俗成的一些事,只要没触碰到他的原则,一般廖仲清也不想表现的过于清高,拂了别人的面子。

女生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一问果然是,大三在行里实习的学生。

能进到国行实习的,本身也不是一般人,样样都得出挑,相貌更不必说。

廖仲清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便不再搭理。

女生感觉有点蒙,心里开始敲鼓,是自己伺候的不够周到,还是哪句话说错了,或者,颜值不够?

一时间,有点怀疑人生,只好拿着手里的酒杯:“贺总,给您满上之前,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快速地倒上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一旁周其琛看的直笑,贴着廖仲清的耳畔:“沧澜,小姑娘是看上你了?”

廖仲清唇角勾了勾:“又怎样?”

“切,你别告诉我你还是c!”周其琛冲着小姑娘使眼色。

廖仲清微笑不答话。

沉默是最好的保护色,没人相信他这样的男人,会真的不近女色。

诱惑太多,能抵抗的了的,除了不行,或者取向有问题,没别的解释了。

“小姑娘别喝了,跟我出来下!”廖仲清冲那不断饮酒的妹子挑了挑眉。

周其琛一副懂了的表情,比了个廖仲清才能看懂的手势。

出门便有专门的服务员,引导到了一处豪华的套间。

廖仲清在前面走,女生亦步亦趋地跟着,脸上,有忐忑,有欣喜。

能跟这个圈子打上交道,对于某些人来说,会觉得是一种天赐的幸运,不管能得到什么,总之会觉得不虚此行。

只是,也有人把命搭进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shi的。

消息也会如石沉大海一样,没人可以探寻到蛛丝马迹。

不想负责任的比比皆是,不识相的就会被当做草芥一样被消失,然后赔偿一笔钱了事。

进了房间,门关上,廖仲清感觉有些热,随手一扯领带,便扔到了沙发上,顺势坐了过去。

跟着的女生抿了抿唇,慢慢挪到了廖仲清面前:“贺总,累了吗?我给您揉一揉。”

说着便要坐到他的腿上。

廖仲清皱起了眉,摆摆手示意她坐到远处的凳子上。

女生不解,难道办正事之前还要先谈心?

看着那个身高一米九,长相英武俊朗,浑身透着矜贵气场的的男人,止不住地心猿意马:“贺总?”

“让你远离酒桌而已!小姑娘,还是练练本领最靠谱,别迷信一些歪门邪道!”

廖仲清难得说了这些话。

女生当然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自己心里的那个小姑娘,也是大三,清纯动人的像雪山崖壁上傲然盛放的雪莲!

如今的世风,一想到如果她可能会像今天一样参加这样的酒局,被别人逼着喝酒,他想,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把桌子掀了。

这个想法让他吓了一跳,也觉得有些搞笑。

思念会像无形的手,只要想起来了,便会无限蔓延,抓心挠肝的。

女生一直在凳子上坐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贺总,您需要……”

“不需要,你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廖仲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再不看她一眼。

只一会的功夫,廖仲清抬眸,语调透着慵懒:“走吧!司机在门口。”

女生半是不解地看了一眼那个腰线笔直,身姿挺拔的男人,一步一步慢慢挪到了门口。

直到门开,她才彻底的确定,那个男人,是真的没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不知是开心,还是该失望,这样的男人,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自己也是校花级别的,身材更是相当有料,沟壑分明,C技相当了得。

廖仲清拿出了手机,找到微信那个美丽的蓝蝶的头像,打开,发了条语音过去:“在干嘛?”

一直到廖仲清结束完和周其琛的金融局,那条语音始终无人回复。

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晾着,晾的如此彻底!!!

这边结束,廖仲清刚准备去找蓝蝶,大哥贺挽澜的电话又到。

他所管辖的部里来了一批尊贵的外宾,需要廖仲清明日协助出行参观国安控股的一些实业。

这是大事!廖仲清捏着眉心,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去国宴台。”

接着又开始拨打电话,把即将被参观的两个大型企业负责人调度出来,连夜拟定出明日现场参观的所有流程安排。

到了国宴台的时候,廖仲清还在打电话,大哥贺挽澜拉他到一间私人办公室,秘密交代了一些东西。

“怎么这么大酒气?”贺挽澜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中午有个应酬,港城来的金融大亨。”

“还可以吗?”

“大哥说行,那必须行!”廖仲清透了半分调皮。

贺挽澜微笑,携廖仲清一批起到了宴会厅。

会谈、晚宴、国风音乐会欣赏……

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廖仲清摸出了手机,发现蓝蝶在晚上六点的时候给他回复了:“主持了一个节目,刚收工。”

他拨出了电话,第三遍才接。

动听的声音夹着酒香,带着性感的疲惫:“蓝蝶,在哪里?”

蓝蝶在出租屋里。晚上把奶奶了和蓝田从医院接回来,两人都睡了。

她压低了声音:“在家呢,睡下了,不要见了!”

“给我定位!”廖仲清毫不犹豫。

蓝蝶在犹豫的时候,听到听筒的男人说:“听话!你就是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她绝对相信这句话有百分百可信度!

蓝蝶沉了沉,认命般把定位发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蓝蝶看到了楼下路边停放的那辆迈巴赫。

廖仲清说:“下来!”

蓝蝶提前已经换下了裙子,穿了牛仔裤和短袖针织衫,能遮住的全遮住了!

刚下到一楼,就看到单元门处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烟火明灭间,说不出的性感。

蓝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竖抱了起来,拐到楼道下方隐蔽处,把她抵在了楼梯壁上……


蓝蝶笑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绝了!”

贺南之竖着大拇指,又拉起蓝蝶的手,便要往外走。

“带上你书仪姐姐。”苏婉拦住了马上要跑出去的人儿。

贺南之停下了脚步:“走吧,一起逛逛!”

汪书仪嘴上不说,心里却敲着鼓,这贺家大哥的女儿确实难搞,送什么都不缺,说什么好听的也不感冒,油盐不进的感觉。

毕竟是廖仲清的侄女,还是得拉下脸来巴结着。

汪书仪马上带了笑脸,跟了过去。

三人正在湖心亭划船赏荷花的时候,只听着管家一声高呼:“贺家大爷二爷回来了!”

马上便有一排人出来,恭敬地立在正门过道的两边。

正厅里,崔慕锦被贵夫人和苏婉陪着,优雅地走出来迎接。

这么大排面!几乎感觉不到是在现代社会,倒像是回到了古代的那种庄严气氛。

蓝蝶暗暗叹着,旁边贺南之悄悄告诉她:

“是我爸和我小叔回来了!爷爷肯定又去忙了,回来的次数特别少。”

蓝蝶抬眸,看到门外开进来两辆黑色红旗车,车子没有太大不同,车牌却让蓝蝶心里震了一下。

作为京市本地人,又一直是豪门的千金,那车牌代表的含义,她自然懂。

早有两人恭敬地把车门打开。

后车下来的那个人,让蓝蝶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翻涌。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子端庄的一丝不苟,一颦一笑里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和不苟言笑的稳重与距离。

她似乎很难想象,这样骄傲强势又端庄正派的男人,是怎么把她压制在破旧的小区楼梯过道里,吻的她不能呼吸。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一旁的贺南之笑嘻嘻的凑过来:

“蓝蝶,那是我小叔,去年年底才从国外回来,很多名媛争着抢着要嫁给他,是不是很帅?”

一边说,一边还瞟了一眼身旁的汪书仪,眼神里带了几丝不屑。

蓝蝶忙回过眼神,轻轻说了声:“挺好的。”

……

蓝蝶忽然觉得今天留下来是个错误。

虽然廖仲清上午刚给她电话,她却不知道中午的他就会回到家。

想起电话里他的话语,隐隐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脱身,便听到身边贺南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叔!”

身边的汪书仪也打了招呼:“听说沧澜总为国争光,立了大功,凯旋而归啊!”

只有蓝蝶低头没说话,只是配合着贺南之,一起划动船桨,慢慢往岸上靠。

岸上的男人略带狭长的凤眸,映着那个闷声划船的窈窕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丝质连衣裙,长直发扎成了低马尾,气质恬淡雅致。

细嫩皮肤在阳光下白到炫目,人在丛生的荷叶荷花中,美如画中仙。

只是淡淡一瞥,廖仲清便跟着大哥,和母亲崔慕锦一起谈笑着进了正厅。

午宴设置在了澜庭苑的宴会厅。

房内全是古色古香的明清建筑风格,连红木椅上的一朵雕花都极致考究。

蓝蝶听着周围一片的高谈阔论,大概明白了廖仲清这半个月的去向。

本以为他只是国安的掌舵人,而神秘的国安她也并没有多少了解。

没想到,他还有很多社会身份。蓝蝶默默拿起手机查了查听到的那两个头衔,手顿了顿,又放下了。

查完,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他办不了的事的原因了。


他放不下她!

蓝蝶的泪又无声的滚出来了。

她知道贺沧澜不喜欢她哭,强忍着哭意:“跟你干嘛?”

男人笑声传来:“干嘛?干……,ni”

蓝蝶足可以想到他那唇角勾笑,一副懒散痞坏却又让人心动的难以自制的样子。

她生气的嘟起嘴:“贺沧澜,你再不好好说话,我挂了。”

“你敢挂,我就敢去202敲你家门。”

“你是刚刚在开会的贺沧澜吗?你是无赖吧。大晚上的,我要告你耍流,氓。”

蓝蝶没来由的一股子火气。

想狠狠地打他那硬的和石头一样的胸膛,再在那散发着青松香的宽阔肩头,狠狠咬一口。

贺沧澜就喜欢这样生动又奶凶的小蝴蝶,她可以在人前端庄温柔,做上得厅堂的淑女。

在他身上,怎么任性怎么来,又作又娇又闹腾的小野猫,这种反差感,他喜欢!

“到你楼下了,下来。”贺沧澜的唇角噙着笑意。

“我又睡着了。”蓝蝶不满地嘀咕。

“好啊,我上去陪你睡。”

“贺沧澜!”

蓝蝶知道拗不过他。他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她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来到窗前,悄悄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隙。

已经快凌晨一点,京市到了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身材高大的男人,斜倚着车身站着,似乎有一点点的亮光,估计手里拿着烟。

那朦胧光影下勾勒出来的健美身材和优越外形,那种浓浓的气势和氛围感,让长了19年的蓝蝶,第一次感觉到心的震撼!

男人似乎在仰头看向二楼的窗。

蓝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赶紧跳开了窗前。

她直接脱下睡裙,走到穿衣镜前,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自己那玉瓷一样完美无瑕的玉体。

32D,A4杨柳腰,腿又细又直,却又生的珠圆玉润,如凝脂般细滑。

极富美感与魅惑的蝴蝶骨处,心形的红痕清晰可见。

穿衣镜前的自己,是一件美到极致的艺术品。

这件艺术品的天资,让她从小就受重点保护,精致培养。

早早的,父亲蓝生就让她明白,学会拒绝,把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本就先天貌美,后天又严格熏陶,琴棋书画,歌舞艺术,无所不会。

她被培养的优于常人,走到哪里,从不缺目光,不乏爱慕。

父亲本已经为这颗稀世明珠美人择定了医学世家公子康霁安。

如今,她成了流浪的白天鹅,被另一个手握通天权势的男人,牢牢扼住了生命线。

蓝蝶的衣柜里最多的是裙子,各种各样的款式,不过,都不是新款了。

想了想,她直接从衣柜里翻找出不常穿的短裤白t,没有选择容易被人占便宜的裙子。

头发也懒得弄了,随便扎了个马尾,脸上全素颜。

她一向敢全素颜站在大众面前被审视,因为她的素颜实在清纯的无与伦比。

蓝蝶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里黑蒙蒙的。她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打开门,又悄悄合上门。

“吱呀”一声,房间里另外一扇门打开。

奶奶慢悠悠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近来孙女多少有一点反常,包括蓝田的住院费用,蓝田的配型手术,蓝蝶的工作调动……

老太太是位性格温顺的传统女性,她不反对孙女谈恋爱,却担心单纯的蓝蝶被人给骗了。

她她默默走到窗前,看到了那辆车,那个男人,以及,很快出现在视线里的蓝蝶……


蓝蝶支吾了一声:“s风车!”

丛月眼睛瞪圆:“劳斯莱斯也加入了s风车大军?逆天了!”

蓝蝶不再解释,丛月也就没再继续问。

易安刚发动车子便给贺沧澜去了电话:“贺总,一切办妥!”

贺沧澜正在马上飞驰。

一身黑色合体骑装,黑色M国夸特马高大威武,更显马上男人的气势凌人。

他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凤眸中,多了一丝晦暗的幽深。

……

顶级名流的聚会。

来人都是圈内数得着的大院子弟或赫赫有名的泰斗级医届、学者、书香门第的后人。

虽是常规的聚会,主要却是为了给从国外归来,正式接手国安的贺沧澜接风。

贺沧澜本在华尔街金融界做的风生水起。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历练!

大哥贺挽澜已经遵从父命,投身z界,留给他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安**。

聚会便少不了节目的助兴。

这种聚会,和娱乐圈是绝对远离的。

能来表演节目的,全部都是子弟们认识的艺术家朋友,或院校推荐的优秀表演生,知根知底,干干净净。

很多人对这个机会是趋之若鹜的。抱着见世面、涨人脉甚至其他别有用心的目的。

后台的蓝蝶,已经换好了芭蕾舞的服装。

作为优秀表演生来的人,她是仅有的三人中的一个。

她表演芭蕾舞,另外两个,则分别表演古筝和小提琴。

另外两人聊的火热,只有蓝蝶安静地坐在一旁。

她明知道林翌是为了让她来出丑的。

因为今晚康霁安也会来。

但是,表演有高额的酬劳,她需要钱!需要还贷款!需要给弟弟蓝田治病!

康霁安出身医学世家,祖辈出了很多的医学界泰斗。而他现在也是京州医院年轻的主任医生。

蓝康两家是世交。

康霁安的父亲曾拼了全力挽救蓝生夫妇,只可惜无力回天。

蓝生集团倒闭,欠下的巨款,也由康家代偿了大部分,剩余的,由康家担保贷款,蓝蝶蓝田姐弟慢慢偿还。

蓝蝶和林翌,都是康霁安从小玩到大的妹妹。

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康霁安便已经暗生了对蓝蝶的情愫。

在蓝蝶18岁成人后,康蓝两家便为康霁安和蓝蝶举办了订婚礼。

如今,蓝生集团倒闭,蓝蝶也19岁了,那段曾经的订婚礼,却再也不曾被人提起,除了一直坚持的康霁安!

康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蓝蝶都懂!

她刻意地躲避着康霁安的约见,分手也已经和他提了几次。

因为,这是当下,她唯一能为康霁安的父母做到的!她都理解。

“喂,快到你了!”弹古筝的女子招呼着蓝蝶。

“哦,谢谢!”蓝蝶回过神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要出场了!她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不过是一场芭蕾舞表演,对于跳了十五年舞蹈,获奖无数的蓝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只需要跳完舞,拿钱走人就好。对于林翌可能会有的羞辱,权当视而不见。

少女蓝蝶出场的时候,还是引起了现场不小的惊呼。

女子轻浅一笑,优雅从容。她从来都是美而自知!

她穿着洁白的纱裙,通体雪白无瑕,身段丰盈柔软,容颜媚而不俗,宛如落入人间的圣雪精灵。

对于男人们对她的各种审视目光,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心如止水冷处理。

她选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作为一位出色的舞者,舞曲一响,她的整个人便会容光焕发,舞台就是她的主场!

那张至美的小脸上,带着迷人又从容的笑。她真正把自己化为了一只白天鹅,在湖中优雅起舞。

下腰、腾跃、多轮旋转……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让现场不断传出喝彩声。

现场至少有多半数子弟知道或听过蓝蝶的名字,毕竟,她曾经不仅是最美校花,也是贵圈惊艳的芭蕾公主。

他们不同于一些油腻大佬的聒噪,这个阶层的子弟们,极其看重面子,喜欢表面不动声色,私下暗度陈仓。

能让他们发出表情管理失败的惊呼,已经足够难得。

贵宾席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品着杯中的艾雷岛威士忌。

他的身边,除了廖仲清,还有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是同为子弟翘楚的施正祺。

施正祺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台上起舞的蓝蝶,金边眼镜后的眼神毫无波澜。

唯一的破绽,是在廖仲清叫了第三声“正祺”的时候,他回过了神:“什么事?”

廖仲清意味深长的看了贺沧澜一眼:“没事,叫你喝酒呢!”

立马便有酒侍给施正祺倒满整杯。

“沧澜,虽是好酒,你可能不知道,我对酒精有点过敏。”

“那就只喝这杯吧。”贺沧澜淡然地盯着他。

一旁廖仲清也补话:“沧澜好不容易回来了,正祺,就喝了这杯吧,满满的诚意!”

施正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沧澜唇角淡淡勾起:“好酒量!好兄弟!”

很快,过敏的症状就出来了,施正祺的脸上开始出现红色斑点,刺痒难忍。

贺沧澜摆手:“易安,速送正祺到医院看看。”

身边的座位空了,顺眼了不少。

贺沧澜再次看似不经意的瞥向舞台的时候,那个白天鹅已经跳到了尾声。

廖仲清琢磨了半天,也没猜透那杯威士忌,到底是不是贺沧澜故意的。

他压低了声音:“还挺巧,舞台上那个女子……”

“你是来看女人的?”贺沧澜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提女人,不知道你姓廖?老爷子该让你背背四书五经了!”

这是被反将了一军?整了半天,反倒被贺沧澜拿捏了痛处。廖仲清只能自认倒霉!

他还挺想让贺沧澜身边有个女性朋友的,毕竟这兄弟过于不近女色,绯闻对象都成了男的。

蓝蝶下台后,便迅速到后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简约的白裙子,裙摆过膝,非常普通的淑女扮相,到了她身上,却成了仙人之姿。

她和另外两名表演乐器的学生,结伴去领取酬劳。

走廊上,高大儒雅的男人在等她。

见她走近,犹豫着走了过去:“小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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