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清风海棠”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穗宁夜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更想象不到会和一个不相干的战神王爷身体互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嫁给纨绔侯爷时,她竟然退婚了。她表示,这王爷能处,有话他真怼。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城风雨,皆说江家女不可娶,受尽辱骂白眼。那夜,他找上她,眼神坚定:“娶我!”她:“???”次日,江家大喜,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竟亲自上门提亲,全京城羡慕不已……...
《全集阅读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精彩片段
既然江穗宁喜欢盛元麒,那他就努力保住这门婚事。
但是江穗宁没说同意江雨薇做平妻,所以这件事他怎么也得拦住了。
罗姨娘很聪明,若他真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若她真是一心喜欢盛元麒的江穗宁,说不好一叶障目真就被她唬住了。
但是他不是,这种伎俩,在他面前,一瞬就被看穿。
倒是江诠,他没想到,居然这般让人恶心。
明明是他自己需要这门婚事攀上侯府,明明是罗姨娘和江雨薇别有所图,这两人狼狈为奸就算了,却愣是要说成是为她好,而且还不要脸的附加了条件。
还觉得这样是理所应当,你应该感恩戴德。毫无廉耻的剥削,驾轻就熟的利用。
他实在无法想象江穗宁在这样的家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一群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
自私自利虚伪到这种程度,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夜湛讨厌这种勾心斗角,所以一直呆在边境,鲜少回来。
他那些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现在忽然发现,其实活在世上,有许多人都同样艰难。
他大约明白了从前的江穗宁,为何会隐忍着委曲求全。
他多少还有选择,而江穗宁没有。
“你说什么?”江诠似乎没料到夜湛会拒绝,脸上浮现怒气。
夜湛:“我不同意江雨薇做平妻。”
江诠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态度:
“那这件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去解决。”
夜湛嘴角浮现冷意。
这样的威胁对他没有半分用处。他甚至觉得江诠虚伪幼稚又没有脑子,才说得出这种近乎于耍赖的无用威胁。
但是……
若江穗宁听到自己的父亲这般说,一定会伤心吧。
“不管了就不管了,侯府如何便如何。”
江诠噎住,他没想到江穗宁会破罐子破摔:
“你疯了,若是被侯府退婚,你能嫁给谁?”
夜湛:“无所谓,反正我是不会去,既然你也不想去,那就算了。”
江诠居然以为不去就能拿捏他,笑话。
江穗宁老老实实的顺从听话,他可不会。
江诠抬高声音:
“不行,这门婚事不能退。
我道你向来乖巧懂事,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冥顽不灵,你以为薇儿不进府,他侯府就没有别的妾室?到时候你还能管到别人府邸里去不成,还是直接做个妒妇,不允许他小侯爷纳妾。
夜湛:“若有别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是想要让我点头让江雨薇入府做平妻,我不同意。”
江诠看夜湛态度强硬,脸上怒气更甚,猛的一拍桌子: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有听话的份。”
夜湛不退不避:“既然我只有听话的份,那来问我做什么,你们自己直接做主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我表态同意?
是不是平妻之事侯府根本不乐意,才要我这个准未婚妻表态同意,然后为江雨薇去求这个平妻之位?”
江诠:“胡说,这是小侯爷都同意的。”
夜湛反唇相讥:“什么小侯爷同意的,不就是罗姨娘说的?
她不说小侯爷同意,你会来替她当说客?真是愚蠢至极,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江诠听着这话,气得不行,罗姨娘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件事对他有利,他才同意。
更可恨的是,哪怕他真的被罗姨娘利用,也不该由她这个女儿说出来。
江诠看着夜湛,仿佛是头一回认识自己这个女儿一样,他目光愤愤,但还保有一点理智,想到夜湛刚刚无所谓的态度,感觉自己要火冒三丈:
“这些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用多事,这个婚不能退。”
无论如何,先保住婚事再说。
至于其它的,后头他再慢慢收拾。
夜湛冷眼看他:
“所以你不想我退婚,根本就是因为我嫁入侯府对你有益,并不是为了我。
你明明白白说就好了,为了侯府,我怎么也得舍己为人做出贡献的。
但是,不是为了我就算了,却还想打着我想嫁的名义,跟我谈条件,让江雨薇一起嫁入侯府做平妻, 这就不厚道了。
既要又要,却还不想付出代价,更想要被你们利用的人再反过来对你们感恩戴德,虚伪至极。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买卖。
当初卫家眼瞎,着了一次道,怎么,现在又想在我这里故技重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你你你……”
江诠被戳穿,顿时颜面扫地,他气愤的抓起手中的砚台,便向江穗宁丢了过去。
夜湛往侧边一躲,江诠更气,
“逆女,你居然还敢躲。”
夜湛冷着脸,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大步走向江诠,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五年前,你利用职务之便,在宫中档案殿中,替人拿了一份资料,对方给了你五千两银子。
之后几日,龙御史一家被仇人血洗满门。龙御史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为了让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不遗余力罢了。
大皇子若是知道,龙御史一家的死和你有关系,你觉得你是什么下场,或者说,你觉得侯府能保住你?”
江诠猛的顿住,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神情,脸色刷的苍白一片,眼睛瞪大,指着夜湛。
“你胡说。”
夜湛目光冷淡,“既然是胡说,那咱们一起去京兆尹府衙说道说道。
正好,我还有别的事,就一块说了,给贤妃娘娘的药方被人改过……”
“别说了……”
江诠一个踉跄,就要站不稳,他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知道江穗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怪不得,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
他稳住心神:“若我有事,你也脱离不了干系。”
夜湛:“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我会怕?
反正现在过的日子也是憋屈,一个姨娘说两句话,你就能顺手把我卖了,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府里的庶女,一个个都敢对我不敬,这样的日子倒不如死了干净。”
江诠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水,他咽了一口唾沫: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的吃穿用度。”
夜湛嗤之以鼻:
“这种话你可别对我说,我用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而且不止我,还有整个江府,用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
至于你的钱,可是都给了城西的婷娘子呢。”
江诠面无血色,指着夜湛: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以为夜湛只是知道一点点,但是……夜湛似乎已经把他扒了个底朝天。
夜湛:“我知道还有许多。
比如当初,你捡着我母亲的帕子,其实是偷来的。还比如,你投奔了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根本不待见你,你迫切需要攀上侯府这条船,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否则,东窗事发,你根本没有半点自保能力。”
江诠指着夜湛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腿软得不行,外头传来一声鸟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脱力的模样。
江诠看着夜湛,目光中全是恐惧和忌惮。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看起来听话好拿捏的女儿,居然还有如此一面。
夜湛:“别想着对付我,若我有事,我保证你也即将尸骨无存。”
江诠不敢看他,仿佛看一眼就会被他看穿自己在想什么:“怎……怎么会。”
夜湛撇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你不找死,我也想好好活着。”
“是是。”
江诠瞬间明白了夜湛的意思,只要他别作,夜湛便不会多做什么让江府陷入危险。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向夜湛的目光满是忌惮。
和刚刚夜湛进门时的态度天壤之别,两人的位置,直接调换了过来。
夜湛:“这平妻之事,还谈吗?”
江诠立马摇头,“不不不,不谈了。薇儿不会作为平妻嫁过去。
关于婚事,侯府那边为……我会去说,这门婚事一定能保住。”
夜湛:“行。
明日的赏花宴,我不会去。”
说完这一句,夜湛转头便走了。
这赏花宴,本来也没打算去,他谁都不认识,这种女子的聚会,光想想就觉得头疼。
眼下,事情算是解决了。
婚事继续。
江雨薇不会成为平妻。
有了今日这一出,以后江诠应该不会让江府的人再欺负这位嫡大小姐。
这个结果,希望江穗宁,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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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薇这话一说出来,既否认了盛元麒对江穗宁的指控,也说明了为什么自己有些衣衫不整的失礼。
江穗宁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众人震惊。
这一出闹剧,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收场吗?
那小侯爷的脸可就丢尽了。
察觉到这一点,众人都不敢说话,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盛元麒脸上的怒火,简直要像火海蓬勃而出。
只见盛元麒目光紧紧的盯着江雨薇。
咬着牙齿,半提醒半威胁的开口: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江雨薇感觉自己要被吓哭了,她当然知道盛元麒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但是她不能说,她说了盛元麒绝对不会要她,而且她所有的退路便都没了。
她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江雨薇摇头,泪如雨下,咬紧牙关,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法。
“回小侯爷的话,确实是我进来休息换衣裳,姐姐什么都没有做。”
听着这话,盛元麒恨不能当即就给江雨薇一个大耳光。
夜湛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
“江雨薇今日说了我的坏话,被我当场拆穿,怕是良心发现,没脸再陷害我了。盛小侯爷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盛元麒转过身来,狠狠的盯着夜湛:
“明明就是你私会外男还不承认,你说,你是不是威胁她了,她才不敢说实话。”
夜湛气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盛小侯爷你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场戏,就是为了退婚吧。
我江府五品府邸,无权无势,外祖卫家也被贬离京城,侯府实在是看不上。
只是,你侯府看不上,正大光明的退婚就是。但是你们不,你们怕被人说忘恩负义,怕被人说你们逢高踩低。
进了青楼又想立贞洁牌坊。想退婚又不想付出代价,天底下的好事怎么能全都让你给占了。
不想背上骂名,所以就想尽办法来破坏我的名声。你还要脸吗?你们侯府还要脸吗?
盛元麒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夜湛也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事已至此,别的什么也不说了,既然你想退,这婚退了也便罢了。
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广平侯府想退婚可以,但是这般诬赖我,我可不让。
所以,该给的补偿半点不能少,侯府悔婚在先。怎么个赔法,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就在江府,等着你侯府的人上门。”
看眼前的状况,这婚事是没法继续了。
哪怕他硬保住了,江穗宁以后嫁到侯府去也没有好日子过,因为广平侯府的人就不会善意的接纳她。
既然如此,干脆就直接退了。也好过拖拖拉拉成一对怨偶。
只是这到底是江穗宁喜欢的人,无论如何这门婚事没保住和他有关系。
夜湛一时心中百转千回,已经开始琢磨着等江穗宁回来,他要怎么跟江穗宁解释,又该怎么补偿。
罢了罢了,若她生气便打自己一顿好了,至于婚事,自己以后一定替她好好相看,为她觅得如意郎君。
夜湛说完,带着流苏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人群中孔府的两个庶小姐熬不住了,只得大着胆子站出来,对着盛元麒开口道:
“我们离开也够久了,前头母亲怕是要找,小侯爷自便,我们先回去。”
二人说完,看盛元麒没有说话,战战兢兢地行了一礼退下了。
其他的小姐公子见状,赶忙也纷纷行礼退下。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了盛元麒和江雨薇,还有不远处等着不敢走的孔二公子。
今日他的任务便是陪着盛元麒,原本是应该大公子相陪的,不过今天是盛元麒有计划,大公子不好出面,这才让庶出的二公子相陪。
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走的,但是也不敢凑近前去听他们说话,只得远远地候着,顶了个小厮的活计。
盛元麒看着江雨薇,对着他冷哼一声,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为什么不指控江穗宁,你只要指控她,今日的计划便成了。
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临阵倒戈,江雨薇你真是好样的。”
盛元麒愤愤的说着,刚刚不敢说的话,这会儿全部把气撒在了江雨薇头上。
江雨薇直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小侯爷,我是被威胁的,刚才她一进来发现了不对,直接把人打晕,从窗口丢了出去,还把我的衣裳头发弄乱,我实在不敢说,若我一说出来,大家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只会以为是我在私会外男。到那时我就只有浸猪笼一条路了。
小侯爷罚我吧,我也是必不得已,我若把她说出来,我就得死。
我死了倒没什么,但是依照江穗宁口舌伶俐,光我一人之言,也根本拿不住她。
而且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我在房中而不是她,哪怕我拼命地攀咬,最后对她也还是没有影响。”
盛元麒一手握住拳头,狠狠的吐了一声:
“怎么就让她跑了呢?但凡她在屋中,我都有办法让她百口莫辩,却让他给逃了。”
江雨薇听他听进去了,赶紧接着转移话题,
“小侯爷你不知道,刚才江穗宁直接一凳子就把那人砸晕了,丢出了窗外,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这般凶悍。”
盛元麒皱着眉头,进了屋,江雨薇赶紧跟上去,二人走到窗口,打开窗,外头一男子像一滩烂泥一样晕在了窗下。
他瞥了一眼江雨薇,见江雨薇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可怜,对着她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别哭了。下回机灵着些,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今日这事,只差一招就能成,真是可恶。”
江雨薇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水:
“小侯爷,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退婚吗?”
盛元麒:“要退,必须要退。”
江雨薇:“可是今日的事……,若是退婚,就是侯府有错在先。”
盛元麒眼中露出一抹算计,“不一定,今日的事还没完。”
他看向外头的孔二公子,把他叫了过来:
“你去,让府里的下人都去传,就说,江家大小姐私会外男。”
孔二公子有些踌躇,“小侯爷,刚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怕不是……”
盛元麒:“是不是的有什么关系?先把谣言散出去再说。
只要她名声臭了,谁还管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光她名声臭了这一点,我去退婚也是名正言顺。”
孔二公子哆哆嗦嗦的应下:“是,这就去安排。”
孔二公子退下,江雨薇问道:
“小侯爷,刚刚那么多人看到,她们知道真相,会不会替江穗宁澄清?”
盛元麒得意的笑了笑,他刚刚找的人,都是依附于侯府的人,或者不敢得罪侯府的人,
“他们不敢,我让他们别说话,他们就不敢说话,若谁想表态,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说完他看向江雨薇:
“若是问到你头上,你也一口咬死就说,亲眼看到她见了外男。
到时候窗外的那个人我会处理掉,你也没有后顾之忧,一口咬死他见了就行。”
江雨薇低下头,咬了咬唇,应下:
“是。”
“江穗宁是怎么回事,几日不见居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好赖都不吃,不知道是不是掉进水里磕坏了脑袋。”
“明明上回我私下探她的口风,她都已经默认了。这一回有姨娘前去,还打着小侯爷的名号,我以为她怎么也会同意的。”
菡萏院里,江雨薇一进门便气呼呼的开始发牢骚。罗氏见状,赶忙让身后的嬷嬷把人都遣出去关上了门。
江雨薇在椅子上坐下,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宁心院,恶狠狠瞪了一眼。
“我就说她的乖巧是装的,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听着这话,罗氏也皱起了眉头,照理来说一个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那一日,你让云香推了她下水,是不是被她看见了?”
江雨薇闻言,心虚的别开了眼:
“应该没有吧,我在后头看着呢,云香趁她不注意推她下去,她完全看不到后面。而且云香跑得快,流苏也没有看到她。”
江雨薇原本的想法是,江穗宁最好意外身亡,她就可以替嫁到侯府。
后来,罗氏给她分析了情况,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侯府那样的门楣,若不是当初卫氏定了娃娃亲,就是江穗宁这个嫡女,也是够不上的。
若真的江穗宁出了事,广平侯府一定会第一时间退婚,到时候,江雨薇别说替嫁,就是做妾,都怕是进不去广平侯府的门。
现在也就是仗着江穗宁这层关系,再加上江雨薇用尽心力勾搭小侯爷盛元麒,让盛元麒正上头有的三分胜算。
江雨薇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
若不是大夫看过,来禀报说江穗宁没有性命大碍,她们说不得还得搬一点好东西出来,给江穗宁养一养。
江穗宁不能死,不仅不能死,还得好好哄着,让她同意自己进广平侯府,这样事情才好办。
江雨薇一想到自己要去好着江穗宁,肚子里就开始憋火。
她哪点比不上江穗宁,不就是江穗宁托生了个好肚子,占了个嫡女的名头嘛,老天真是不公。
江雨薇一脸的不甘,罗氏哪里看不出:
“事情既然都做了,看不看见都无所谓。万一她真的知道,没有证据,我们死不承认就好了。
现在麻烦的,是她敢拒绝反抗我们,平妻的事,更是想都不想直接回绝。这件事怎么解决,才是最要紧的。”
说到这个事情,江雨薇一下认真起来:
“江穗宁自诩孝顺,最是听父亲的话,不若让父亲去说?”
罗姨娘摇头:“不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父亲这个人最好面子,若是由江穗宁直接提出来还好,要他去说,他怕是拉不下那个脸面,实在不行了,我再去你父亲那里想办法。”
江雨薇:“那怎么办,姨娘可有什么好法子?”
罗氏看了她一眼,叹了一气:
“眼下还能怎么办,趁着小侯爷对你上心,只能让他直接和江穗宁说了。只要小侯爷愿意为你出头,不怕江穗宁不松口。”
江雨薇想了想,点点头。
原本她自觉可以说服江穗宁,也想让盛元麒知道自己有本事,才没有让他出面。
罗氏知道她心中所想,劝道:
“现在是咱们高攀人,只要小侯爷愿意为你做,就让他去,他为你做得越多,以后也会更珍惜你些。
只要能顺利进广平侯府,做了平妻,你这一辈子就不愁了。”
江雨薇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脑中想到什么又有点忐忑:
“可是,这毕竟只是小侯爷自己的想法,广平侯和广平侯夫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罗氏:“只要江穗宁能顺利嫁过去就好。
大户人家嫁女儿,有庶女陪嫁也说得过去,到时候小侯爷再为你筹谋一二,侯爷和侯爷夫人也拦不住。
往后,若是有了孩子,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侯府家大业大门楣高,他们怎么也得好好待你。”
江雨薇一脸希冀,内心澎湃,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没准已经有了呢。母凭子贵,江穗宁拿什么和她争。
罗姨娘:“未免夜长梦多,这件事还是早些定下来最好。这两日你想办法去见见小侯爷,让他过来,最好快些。”
一想到要见盛元麒,江雨薇脸上浮现红晕,羞涩的低了低头:“是。”
“那江穗宁那里……”
罗氏:“江穗宁突然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我还是得去探探,看看是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后面也好有个准备。
我们不宜出面,万一影响你做平妻的事,得不偿失。”
江雨薇:“是,女儿也如此觉得,若是从前,江穗宁哪里会说这种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午后,宁心院。
夜湛吃了东西,精神好了许多,想到眼下的事心中烦闷出了院子,准备去花园里走走。
如果他没记错,这江府便是前朝气派的安宁郡主府。
是当初卫琉璃和江诠成婚时,卫家买下来送给二人的成婚礼。
要说这江诠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一介白衣,成了探花攀上了卫家,做了卫家的乘龙快婿。
现在卫家没落被驱逐出京,卫琉璃一死,居然让一个小妾和庶女欺到了嫡女头上,真是没有规矩。
夜湛朝着院子里走着,不发一言,身后的流苏战战兢兢。
从前的小姐不怎么爱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现在的小姐也不爱说话,但是她却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流苏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暗自想着,这样的小姐也不错。
夜湛在一处亭子里坐下来,脑中琢磨着等江穗宁回来,他要怎么和她见一面。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女子向着他走来。
流苏赶忙提醒:“小姐,三小姐来了,三小姐是二小姐的狗腿,惯常会捧二小姐的臭脚。平时和二小姐两个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就是为了让小姐以为二小姐是什么好人。
小姐刚刚没给二小姐好脸色,三小姐这个时候来,肯定别有用心。小姐当心些。”
夜湛皱眉。
“这江府怎么回事,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到嫡女面前随意蹦跶?”
流苏一脸窘迫,小姐这一病,真的好多事都不记得了。想到刚刚在宁心院发生的事情,流苏一时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夫人不在了,老爷为了避免别人说他靠卫家,也为了不让小姐恃宠而骄,对小姐一直都不亲近,甚至容忍姨娘们怠慢小姐……”
流苏哽咽,说不下去了。
夜湛听到这句“恃宠而骄”,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爹不疼娘不在,没有撑腰的人,空有一个嫡女身份,亲爹还打压,能好过才怪。
这些小妾庶女,一个个欺到头上,说到底仗的也就是江诠的势,是江诠默认的。
但凡江诠心里有这个女儿,也不至于江穗宁在自己家寄人篱下举步维艰。
江诠这个狗东西,靠了岳家还想通过打压女儿来挺直腰板,又当又立。
江穗宁也过得太惨了。
若他们毫无瓜葛,他也不会多事,眼下都这样了,他再让别人欺负“她”,就说不过去了。
大不了以后自己想办法把卫家从外面调回来。
实在不行,自己给她撑个腰也不是不可以。
这般想着,夜湛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和这些人“相处”了。
庞氏是挨着午时过来的,带来了当初订婚的信物,还有因为孔府之事补偿的银钱。
门口站着一队兵卫,看着凶神恶煞的,庞氏走过,都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进了屋,七皇子和江大小姐都在。
流苏在江大小姐身后站着,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当初订婚时的信物。
下人去传了盛元麒和江诠过来。
等人到齐,几人坐下,庞氏看着首位上不说话的七皇子,有些胆颤。
今日的事情虽说是她广平侯府的错,但是这一系列的结果下来,她很怀疑七皇子其实是江家的亲戚,而不是她的亲戚。
这种埋怨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半点不敢暴露分毫。
有了前面那一出,什么场面话都不用说了,双方很爽快的交换了当初的订婚信物,确认无误,这婚便算是正儿八经的退了。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之后,庞氏又把今日的补偿送了上来。
陪着笑脸开口道:“这是今日因为孔府之事对江大小姐的补偿。
至于退婚的补偿,因为数额较多,需要周转,七日内必送到府上,还请江大小姐宽限几日。”
“好。”
夜湛没有在这种小事上拿着不放,没有必要。
现在婚退了,错处在广平侯府,江大小姐也拿到了相应的赔偿,这就可以了。
若拉扯太过,反而对江穗宁的名声不好。
今日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京城百姓自有公道。他做到见好就收,今日这件事便算是圆满结束。
不过一旁的江诠看着侯府送过来的一箱金子,两眼放金光。再听庞氏说还有十万两,心里的小九九立马打上了。
这件事了了,首位上的七皇子起身,就要离开。
江诠自然是不敢留。
七皇子走,庞氏带着盛元麒也起身准备一起离开。
这江府,他们是一刻也不愿再待下去。
七皇子走在前面,庞氏和盛元麒在后头跟着,等七皇子走远了些,江诠跟了上去。
“盛夫人请留步。”
庞氏看着江诠,眉头皱起,她是顶看不上江诠的,满脸写着抗拒,不愿和他说话。
“有事?”
江诠:“宁儿的事情解决了,这薇儿的事我们是不是商讨一下?”
庞氏哼了一声,语气满带着冷意:
“不必了,你们江府自己挑个日子,我们侯府抬进门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江诠应话,便直接走了。
留下江诠在原地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庞氏一介妇人居然敢如此落他的脸,脸上挂不住,却有气不敢发。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庞氏离开。
原本他想着既然江穗宁的婚事不成,江雨薇的婚事成,他跟侯府还是亲家,怎么着搞好这层关系总是没错的。
万万没想到庞氏居然是这个态度,这是半点都没把江雨薇放在眼里,正常来讲,无论是娶妻纳妾都需要双方确定日子,然后再挑个好时辰。
还是显然对这件事半点都不上心,直接让侯府选好日子就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江诠眉头紧皱,觉得这门亲事没有给自己给江府带来任何好处,还失了一个女儿,感觉到有些晦气。
他回想起来罗姨娘说的那些话,心中更气愤。
这才发现,罗姨娘之前说盛元麒如何如何喜欢江雨薇,甚至想要抬平妻,完全就是忽悠他的。
他冷哼一声,罗姨娘连他都敢骗,不知道这些年究竟蒙骗了他多少事。
江诠心中愤愤,回到了屋子里。
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万两黄金,眼中露出贪婪的光。
他看向夜湛,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语气也不由得放缓了许多:
“宁儿,刚刚为父责骂你,并非是真的,而是七皇子在场,出口便要退婚,我都是做给他看的,生怕他罚你,还希望你能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
夜湛面无表情:“行了,别假惺惺的了,只要你别作死,我也不会去举报你,你尽可以放心的做你的官老爷。”
江诠听到这话,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一眼一旁箱子里的黄金,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行,都听你的。
只是宁儿,你年纪小,拿那么多钱怕被人骗,还是为父帮你收着吧。”
夜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江诠顿时感觉到背后突突的冒凉风,身体僵硬,不敢多话。
“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收起来,要不然我不介意直接当了这个家。”
江诠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脸色有些发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相信眼前的人能说到做到。
他讪讪着应了一句:“是是,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这钱自然该是你拿着的。”
夜湛看着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心中暗呲:“当初的卫大小姐真是瞎了眼。”
夜湛叫了几个下人搬东西,带着流苏一起回了宁心院。
宁心院的丫鬟们看着一屋子的黄金闪闪,都高兴坏了。流苏带了两个人滕地方出来。
夜湛由得她们去,以保护财产的名义,从外头买了一队侍卫,实际是把江穗宁留下来的那一队暗卫安插了进来。
流苏看着守卫森严的院子,心里高兴得很。
“小姐,咱们那么多钱也可以睡安稳觉。原本奴婢还怕这么多钱遭人惦记,刚刚那些护卫奴婢都是看见的,跟七皇子带的那些士兵一样,看着就很厉害。
小姐不知道,咱们宁心院的丫鬟现在走出去,没人敢欺负,都姐姐长姐姐后的叫着,从前,哪里有这样的光景,别被欺负就是好的了。
小姐,今日实在是太险了,还好七皇子出现得及时,若不然咱们今日怕真是不好办。
这七皇子看起来人真好……”
夜湛听着流苏絮絮叨叨的说话,打了个哈欠,竟感觉到有些困意。
流苏见状,打开了前头的窗户,
“小姐可是乏了,小憩一会儿养养神,前些日子病这一场还没有大好呢,可得养好精神才是。”
夜湛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脱了外衫,上了床,闭上眼睛想到刚刚跟江穗宁说的那些话,迷迷糊糊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临睡前最后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多锻炼锻炼,这副身体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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