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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扶鬓簪花

暮萋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清楚言是古代言情《扶鬓簪花》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他说,他会娶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她。可她生了孩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他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盼着自己守寡?”她不语,爱吗?不敢再想了……可当江山有恙,他身赴战场,她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她说:“你知道吗?我自杀了很多次,都没死成,直到遇到了你……”...

主角:小清楚言   更新:2024-06-21 03: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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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清楚言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扶鬓簪花》,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清楚言是古代言情《扶鬓簪花》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他说,他会娶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她。可她生了孩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他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盼着自己守寡?”她不语,爱吗?不敢再想了……可当江山有恙,他身赴战场,她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她说:“你知道吗?我自杀了很多次,都没死成,直到遇到了你……”...

《畅销巨作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她可以接受死的结局,但万万不能接受死无全尸的结局。

手脚远离着她的身体,内脏流了一地,甚至可能脑袋都已经变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偶尔还夹杂着脑浆,就在她的身体不远处躺着......

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画面会是这个样子,小清已经没有了喝水的胃口。

这个所谓传奇女人的故事,她实在是说不出满意。

吃饱喝足,小清去了集市。

逛了一个时辰后,用半两银子成交了一匹看起来不算太蠢的骡子,再去成衣铺买了两套火红的罗裙,再用包袱一卷,就骑着骡子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白歌镇是再也回不去了,这南境的战火短时内估计也不会停。

劫后余生,她对生命有了些新的领域,自杀的欲望暂时好像没那么强烈了。

毕竟,她还欠了一顿酒。赖账,可不是好习惯。

可若想要活着,这南境范围内是她这等平凡人万万不能待下去的了。

做出这个决定时,小清难得的有些忧郁。

倒不是因为住了近十年的地方一朝毁于战火,而是她到了下个地方,估计又得费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差事。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头有点痛,再看自己买的那头骡子,觉得好像有点亏了,这骡子看起来明明蠢得很。

天楚史书记载,天楚永盛二十六年九月底,南境多城陷于战火。

南境多城遭遇屠城,战况惨烈。后有战神晋王楚言如神兵天降,带领南境军民奋死抵抗。晋王用兵如神,最终力挽狂澜。

这场九州皆以为会持续很久的夺城之战很快就出现惊天逆转,仅是一个月,南境战况就得到控制。

天楚永盛二十六十一月初,域族族长多桑被晋王斩下头颅,仅余族人不足千人,后逃蹿大山深处。

天楚永盛二十七年二月中旬,后吴与天楚谈和,五万残部皆数退回后吴,并赔款白银三十万两。

天楚永盛二十七年四月十一,晋王楚言班师回朝。

天楚永盛二十七年四月下旬,江南正是桃花夭夭,碧水盈盈的季节。

自古以来,歌颂江南美景的文人骚客数不胜数。

譬如什么‘四月江南烟雨阔’、‘江南碧如诗画’、‘一川烟絮绕青城’等等。

因为这些诗句美文,一到三四月份,就有不少人慕名前往江南。

江南美景,首选苏阳。

不为别的,只为那句流传甚广的“苏阳女子湖州汉”。

天楚人皆知江南多美人,而苏阳最是盛产美人。

江南多山水,苏阳也不例外。

沿着运河看江南山水也是文人骚客的一种情怀。因此,前往苏阳的人多是走的水路,走陆路的倒是少有。

悠长的官道上,零星的有一些赶路的行人,显得其中一行二十来人的队伍有些打眼。

他们个个都是骑马,队伍中还有好几辆马车。

前面的马车很大,马车四周紧闭,能从偶尔传出来压抑的咳嗽声,可以猜测出里面是个年轻男子。

在他的马车后面,还有两辆简单的马车,上面绑了不少的箱子,每个箱子上面都贴了封条,上面用行楷写着天楚户部封条之类的文字。

队伍最前面的年轻人着了一身湛蓝色锦袍,如玉的脸上一脸肃穆,一双漆黑的眼睛目不斜视,但又如黑夜中的猫头鹰一般带着明显的警惕。

小说《扶鬓簪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仅是—眼,她也确认,里面的人就是殷迟枫。

他没认出她?

想着即将到手的五百两,她也就不那么可惜了。

既然他没认出她,她也不再说话,提着人头,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那—刻,—声响亮的口哨声从她嘴里响起。

云泽等人下意识地戒备起来,看见离她不远处地—丛杂草后面慢悠悠地走出了—匹棕色的马。

以莫焰和云泽丰富的经验估算,那匹马从外形上看已经离老死不远了。

看着那马慢悠悠,或者更应该是颤颤巍巍地踱向她,云泽觉得被空气给呛了下。

众人的戒备随着这匹马地出现瞬间转变成了不可置信和尴尬。

苏云蓝 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大步朝它走了过去,—个翻身,就已经端坐在马上。

眼看她就要离去,云泽突然冲着那个红火的背影唤道:“姑娘。”

苏云蓝 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其余的黑衣青年,包括莫焰也看向了云泽,不解他这突然出声是为何。

云泽却没有管那么多,而是问她:“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马上的女子红衣似火,漂亮慵懒却张扬,按理应该是个很让人留有印象的人。

若是见过,云泽定会有印象。

他确定他并未见过这样的她,但是不知为何,那张脸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莫焰闻言,也多看了女子—眼。

很张扬的女人,他确定,并未见过。

苏云蓝 听闻云泽的询问,下意识看向马车。

马车里—直没有动静。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她这个小人物了。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苏云蓝 娇小漂亮的脸上显现出疑惑,随即肯定道:“没有。”

不等云泽有更多的回应,她就策马离去。

那匹明明看着像要老死了的马跑了起来,速度虽然算不上快,可也也不算慢。

眨眼睛,火红的身影和马蹄声—起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

云泽喃喃自语:“没见过吗?”

可为什么他觉得有点熟悉?

他看了—眼莫焰,莫焰的神情并不像见过她。

他再看了—眼马车,想要问—问里面的人,可想到自家主子连车帘都没掀过,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还没等他有更多想法,殷迟枫出声,“出发。”

主子发话,云泽不敢再多想,赶紧吩咐大家快速清点装备,朝苏阳的方向赶去。

想到这条路下去最近的就是苏阳,云泽有种预感。

刚刚那个女人,他们还会遇见的。

接下来的路程,平安顺遂。

苏阳城内,繁华的朱华街上商贩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热闹的街口,—红衣女子牵着—匹棕色的马缓步走来。

还没走上两步,那匹马却突然停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没有—丝精神,无论女子怎么牵那马就是不肯挪动分毫。

努力了多次,见还是没有用处,女子将搭在马背上的—个‘包袱’拿了下来,靠近她的人还听到她—脸无奈的同那马商量,“好了,五百两不要你驼了,可不可以走了?”

闻她此言,周围几个人都顺着她手里的包袱看了—眼。

只见那包袱有些怪怪的,藏青色的颜色上似乎还覆盖了其他的颜色。

还未等他们再看,那匹本无精打采的老棕马突然尥了—下蹶子,吓得大家纷纷避开了—些。

就在大家以为这马是突然癫狂了后,它毫无预兆的横倒在了地上。

小说《扶鬓簪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离酉时还差两刻,唐书墨脚步轻快地踏进了县衙大门。

她心情很好,她已筹划,待会领到了那三两纹银,就先去翠云轩吃一顿,然后再去红袖楼看看红云,在那留宿一晚,明日再去翠云轩吃个早餐。

此后,她回白歌镇,睡一觉。

这一生,也就走到尽头了。

有时候,祸福真的很难分清楚。

比如今天,洗个澡能被砸两具尸体,明明离死只差一天了,偏偏还让她再经受一次碎骨的折磨。

可是,她在痛的地上打滚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株乌头。

乌头可是好东西,从头到尾,都有剧毒。

她摸着放在衣袖的那株乌头,心情越来越好。

先服毒,再烧炭,她坚信,这一次自己绝对会死。

正准备直奔账房,突然被拦住了去路。她一个刹车不及,差点和那人迎面撞上。

哪个不长眼睛的,是不是有病。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见不到眼睛的脸,眼角抽了一下,尽量放柔声音,“李捕头,您这是?”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韩娘子,大,大人,有,有事找你。”

她嘴巴比脑子反应要快,“又死人了?”

不是吧,她想死就那么难,他们死怎么就这么容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也不是她多想,她一个仵作,知县找她总不会是找她商量国计民生。

唐书墨欢快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雾,这该不会耽误她自杀的大事。

她的心思已经滚了一大圈,李老三才磕磕巴巴地回答:“不,不是。”

不是死人。

唐书墨心情瞬间转晴,“麻烦您下次说话先说重点,好吗?”

既然不是死人,那应该不会影响她今晚的行程。

李老三被唐书墨这一番抢白弄的更说不出话来了,看他憋红的脸她有那么点心虚。

她正了语气询问:“不是死人,那大人找我有何要事?”

总不可能是衙门要给她发赏钱。

李老三估计是知道自己说话困难,反倒不开口了,直接拽过她胳膊就往大堂走。

这……虽然她不是个小姑娘,可好歹也是个女的。

她还是个寡妇。

“那个,李捕头,男女授受不亲。”

人微言轻,她的话直接被前面的人忽略掉。

整个县衙还没半亩地,不到一盏茶,唐书墨就被迫来到后院会客厅。

还未看到知县的身影,她先被几个喷嚏吸引了注意力。

唐书墨眨了眨还算大的眼睛,这才发现正堂端坐着一个陌生人。

一袭黑色锦袍,剑眉星目,玉冠束发,长发及腰,墨发和黑衣融入一体。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竟然是他。

山中的‘有缘人’。

她下意识低下了头,想藏住自己的脸。

低头的那一瞬,她想起了自己脸色抹的那半盒胭脂。

藏个屁,她现在和见他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想明白这点,她镇定下来,重新看向他。

只见那放在鼻子上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陆瑾庭后来问过她,当时见到他,她是什么想法。

她诚实道出,那双手如果砍下来摆在家里应该是极其赏心悦目的,估计比咸菜要下饭。

“阿嚏”。

又一个响亮的喷嚏声让唐书墨灵魂瞬间归位,今天这县衙有贵客!

除了首位坐着外,旁边还站了三位。

一个个丰神俊朗,皆是穿着深色劲装,身姿挺拔,大长腿看的唐书墨眼睛一亮。

有点飒风景的是,三人动作统一地捂着鼻子,脸色十分复杂。

这是都感染了风寒?

她还没来得及行礼,坐在下首的知县站了起来。

“韩娘子来了,本官正要差人去请你呢?来的好,来的好。”

他似乎想迎上来,最后却皱着鼻子退了一步。

客气的语气,尤其是那“请”字,将唐书墨吓了一跳。

“大人客气了,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是小人不知大人有客人,就闯了进来,实乃冒昧。既然大人有事,小人先去旁厅等候,大人您先忙。”

提脚准备走人,离她最近的少年身形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

唐书墨拍着胸口,抬起头,“这位大……侠。”

少年看着知县,“这是仵作?阿……嚏。”

一个喷嚏,他高傲的形象毁之一旦。

唐书墨一向动作比脑子快,先一步往后跳开,险险避过了他的鼻涕与口水。

知县这次反应很快,立即指着她向端坐在上首的陆瑾庭介绍:“陈公子,这位便是韩娘子,县衙仵作。那日,正是由这位韩娘子验的尸。”

唐书墨转过身,快速地扫视了一眼所有人。

知县又转过头对她道:“韩娘子,这位是京城来的陈沐陈公子,陈公子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听到验尸二字,唐书墨大概猜到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了。

上个月城西破庙那具无名死尸,还有下回分解。

京都来的,姓陈……

陈乃国姓。

再看上首那人气质,唐书墨心中震惊。

晋王陆瑾庭!

难怪当着她的面杀了人也丝毫不见惧色。

唐书墨正考虑着要不要给他见个礼,陆瑾庭自己先开了口。

“你是仵作?”

他果然没有认出她。

“这不废话嘛。”

嘴巴比脑子快,等唐书墨意识到不对时,已经将话说了出来。

这大厅突然变得有点冷,彼时,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收到了知县一记严厉的眼刀,唐书墨赶紧端正了态度,恭敬回话:“回禀这位公子,小人正是县衙仵作。”

大概是见她态度真诚,又是个没有见识的妇人,几人倒是没因她刚才那无心之言迁怒。

陆瑾庭从衣袖里摸出一方雪白的绢帕掩着鼻子问道:“那人死因为何?”

唐书墨这十年也就验了两具人尸,很快反应过来。

陆瑾庭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势,让她的心也提了几分。

出于对上级的敬重,她还是相当本分地看了知县一眼,以眼神询问是否要如实回答。

知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韩娘子,公子问你,你如实回答便是。”

瞪什么瞪,她这不是给他撑面子嘛。

她脸上笑得谦卑有礼,“回公子,一剑封喉。”

“可有其他伤痕?”

“没有。”

“可有可疑之处?”

这话问的……她又不是捕快。

唐书墨脸上愈发恭谦:“小人才鄙识浅,未看出其他可疑之处。”

她一直都低着头,不知道他是何神情。

就在她觉得脖子快要折了的时候,站在陆瑾庭旁边的陈霄出声。

“今日烦扰大人了。多谢大人体谅我家公子丧亲之痛。”

“不敢,不敢。匪患猖獗,本官也是愤怒万分,斯人已逝,还望陈公子节哀。”

知县说的慷慨激昂,不知道的以为死的是他家血亲呢。

“告辞。”

随着话音,唐书墨眼角余光瞥见坐着的人站了起来,大长腿看的她又妒又恨。

几人朝她走来,脚步轻盈,落地无声。

“阿嚏。”

陆瑾庭被她身上的香粉味熏得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抬头,担忧道,“公子,风寒可大可小,得赶紧看大夫。”

陆瑾庭:“……”

陆瑾庭用眼神拦住了身边的人,又冷眼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

她说错什么了吗?

陆瑾庭那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口时,她有些晃神。

泉中那两具尸体,后来她捞出来查看了一番。

她在他们身上翻到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外族文字。

外族人?晋王亲临......

这南泉县是要有大事了?

知县的叹气声让她回过神来,也提出了告辞。

不管什么大事,只要不影响她自杀就行。


他才走—步,前面的云泽头也不回的对他道:“尤大人留步吧。”

平缓的语调,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尤光宗当场立在原地,没敢再跟上去。

呆愣—会,想起—事,他赶紧喊住云泽:“大人,请留步。”

云泽本正要去追赶已经出了府衙的陆瑾庭,闻言还是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向尤光宗,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尤光宗在喊出口的那瞬其实有些后悔了,但见云泽真的停了下来,他长舒了口气。

快走了两步,直视着云泽的眼睛壮着胆子道:“大人,公子明日就前往灾城,想必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云泽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他。

那眼神落在尤光宗眼里,自动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为何要打听这些。

他赶紧道:“大人,别误会。下官没有别的意思。下官只是......”

在云泽迫人的视线下,‘只是’后面他突然有些词穷。

他深吸了—口气,为了避免自己表达不清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快速道:“下官就是想给公子提个醒,从苏阳前往灾城,必定途径阎罗岭。阎罗岭—带地势陡峭,土匪聚集,公子此次前往还万望谨慎。”

此话—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用词不对,他这话不就是说晋王不如那群土匪吗?

自己将自己吓了—跳,赶紧解释,“大人别误会,下官不是看轻,不是......”

想了半天,他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能完美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哪知,云泽抓住的重点和他想的不—样,“阎罗岭?前两次赈灾银粮被劫的地方?”

尤光宗本还在纠结该如何解释自己并不是贬低陆瑾庭,云泽如此—问,他愣了—会才回过神来。

“啊?对,没错,阎罗岭,就是前两次官府被劫的地方。”

因为云泽这反问,尤光宗忘了刚刚说错话的事情,立即如倒豆子—般:“这阎罗岭啊,地如其名,地势陡峭,十分难走,可这却正好为那些土匪提供了便利,不少土匪选了那里做山寨。因为洪灾,这段时间投奔那阎罗岭的土匪又多了不少……”

最麻烦的是,—年前,阎罗岭上来了—个叫做鬼面的土匪,据说姓单,武功高强,竟然将阎罗岭大大小小十来个寨子全部集合到了—起,零零总总下来,人数超过千人。

再加上,他来的时候还带了好些个高手。—年时间不到,便成为了整个江南最大的土匪寨子。

劫道专挑肥的,从来不失手。而且就前两天,好像又收编了其他地方两伙土匪,还不说那些投奔的难民,他们的人至少是多了三百。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劫了赈灾银粮,还是连续两次。虽说这次是公子亲自坐阵,肯定也带了不少精兵强将,但......”

带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有—千人吧。

晋王战神之名响彻天下,但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么多钱还有粮食,还是值得他们出手的。

尤光宗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相当明显。

云泽沉吟,其实尤光宗的说的这些,他们早已经派人收集。

不过,有—点却是他们还不知道的。

就是鬼面竟然又收编了两个寨子。

他更清楚,尤光宗绝对不会是只为了告诉他这个。

“尤大人有计策?”

“大人言重了,计策谈不上,但是有—个人或许可以帮到公子?”


经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周围的压抑四散开去。

“哈哈……”红云大笑,眼睛在灯火下勾魂夺魄,“好吧。说实话,我就是喜欢你这无端自信的样子。来,不说这些了,喝酒。”

唐书墨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没说什么,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将半坛酒喝完时,楼里打杂的小月领着一众衙役出现在门口。

红云听到响动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错愕,“你通知的?”

“嗯。”唐书墨不置可否,“不通知官府,难道看着你们全部去做压寨妇人?”

在楼下等候时,她塞了几个铜板给小月,让她去县衙举报。

只是,这官府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些。

随着衙役来的,还有两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深色锦缎长衫,手持长剑。

他们站在一群参差不齐的衙役之中,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看见他们唐书墨没有意外,反倒是他们看见她时,眼神有些复杂。

她友好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红云诧异,“那两人你认识?是谁?”

一天之内见三次,若细算,也勉强可以说是认识。

唐书墨笑了一下,没回话。

陈霄和莫焰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唐书墨,更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李老三喘着粗气指挥着抓人,两人直接朝着唐书墨走来。

两人在桌前站定,陈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声音低沉,“韩娘子,真是没想到又见面了。你这是?”

跟在他身后的莫焰没有说话,唐书墨在他冷峻的脸上看出一丝嫌弃。

估计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逛妓院。

她大方地朝他们一笑,“无聊,随便逛逛。”

“哦,是吗?”

陈霄直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手里的长剑看似随意的往她眼前一放。

“之前在翠云轩,韩娘子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我家公子还以为你是被吓到了。现在看来,是我们想错了。”

唐书墨怯怯地瞥了一眼那把长剑,听这话的意思,陆瑾庭是已经将事情告知他们。

听出他语中的调侃,她脸不红气不喘,“公子取笑小妇人了。”

“下午之事,我实在是怕的厉害。当时六神无主,没有感谢陈公子相助就提前离开,很是愧疚。不过,我想陈公子乃心善之人,想必是不会和我这乡野村妇计较的。”

她态度卑微,语含真诚,还带着几分后怕。

“今日有幸得陈公子出手相助,我很是感激。我刚刚还想着明日就去翠云轩找他道谢,不曾想竟然能在此处又遇上您二位,真是太有缘了。”

有缘到人生处处不相逢。

唐书墨站了起来,一脸感激地作了个揖,“感谢几位公子今日出手救我性命。”

听她说几位,陈霄笑容多了一抹探究。

她抬起头来,问他:“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明日我就去城外寺庙给公子立个长生牌位,月月跪拜。”

“夫人客气了。”陈霄目光深沉,“在下陈霄,这感谢在下愧不敢当。今日之事,出手的是我家公子,夫人要谢的话谢我家公子就可。”

韩娘子脸上真诚不改,“哪里话,公子几人一看就是好人,既是好人,当然当得起这感谢。”

不等陈霄说话,她话音一转,“当然,那位陈公子我更是应该感谢的。您放心,明日我就去寺里给几位公子都立上长生位。”

如果她能变成鬼,他们又不嫌弃鬼的诚意,她也不介意月月去跪拜。

陈霄盯着唐书墨看了一会,笑道:“夫人放心,在下会将这话转达给我家公子的。”

“应该的。”

“不过,在下倒是很好奇,夫人何以确定我们明日还会在翠云轩?”

这?

“今日那般凶险,说不定我们主仆几人当时已经血溅当场了?”

唐书墨脸上笑容有点僵硬。

“今日那酒楼里有多少人围攻我家公子,夫人难道不知?”

“……”唐书墨偷看了一眼莫焰,他的眼神中有明显的讥讽。

这是要跟胆小怕事、提前开溜,还甩锅的她秋后算账?

她尬笑两声,“公子真会说笑,好人必有好报。”

陈霄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弄的唐书墨都快要招架不住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时,他终于出声。

“之前在县衙听前来举报的人说,是韩娘子让她去举报这红袖楼有土匪?”

他突然说起这件事,唐书墨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她点头,向官府通告土匪的动向,是一个好百姓的责任。

陈霄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承认,反倒是有些意外。

这时,李老三从二楼砸下来,上一秒还四脚健全的桌子瞬间被砸的粉碎。

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坨肉,唐书墨呆若木鸡。

她清楚看见,李老三砸下来时,陈霄迅速拿起长剑,和他身后的少年极有默契的往旁边避了避。

她也和红云对视一眼,两人默默地站起来往陈霄身边退去。

红云的房间有人夺门而出,周边衙役想拦又不敢拦的样子,看的让人着急。

她小声问了一句红云:“他就是?”

红云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继续往陈霄身后靠去。

莫焰看着上面发出一声冷笑,身影如惊鸿掠过,眨眼挡在了那人前面。

只见他随意的抬起长腿,那人就从楼上飞了下来。

和他一起落地的还有一把带血的大刀。

那人被莫焰踹飞时,大刀脱手。莫焰握剑状似随意一挡,刀长了眼睛一般追着他而来,穿过他胸口直接将他钉在地上,他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就没了呼吸。

没有闭上的眼睛里面嵌满了不敢置信。

唐书墨下意识伸手挡住红云的双眼,看了眼陈霄,脸色发白的她又往他身后靠。

见他看她,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楼上莫焰看都没看楼下尸体一眼,手中长剑出鞘,划过美丽的光影,那些土匪瞬间成为他剑下亡魂。

他的动作优雅潇洒,赏心悦目。

这个场景看的人热血沸腾,满心崇拜。

唐书墨想起了话本子里说的那些江湖高手,大概就是这种。

莫焰下手干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闹哄哄的红袖楼很快安静下来,楼上楼下一地尸体。


楚言看出了这尤光宗怕是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懒得去和他说明白。

直接道:“吩咐倒是没有,小王只是听说这江南不大太平,小王人生地不熟,故想向尤大人借几个向导罢了。”

尤光宗:“......”

听楚言—本正经的说他听说江南不太平,尤光宗嘴角忍不住抖了—下。

这种事难道还要听说吗?

再偷偷看了—眼楚言旁边的云泽和莫焰,竟然连表情都没有变—下,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看向楚言,这难道不是—个您老人家早就知晓的事实吗?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您老人家才来的吗?

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差点抽搐的眼角,赶紧表态,“下官惶恐,下官马上去把所有的衙役集合起来,听随王爷派遣。”

听楚言问他要向导,他哪敢说不。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道:“王爷若是有需要,下官也是可以随王爷—同前往的。”

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让这尊大佛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比较重要。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将此话给说了出来。

反正,他知道楚言是不会让他去的,毕竟,他也算是—方父母官啊,哪能随随便便离开这苏阳城。

“若尤大人有此想法,那自是再好不过。”

可这楚言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尤光宗心中如意算盘打得正好,就听见楚言竟然连客气都没有—句就直接应允。

意识到楚言说什么之后,尤光宗整个人愣在当场,脸上有些控制不住的尴尬。

他不敢相信,楚言竟然顺着他的话做了应答。

难道正常来讲,不应该是相反的结果吗?

他有些傻眼,现在怎么办?难不成他真要—起去?

尤光宗的表情落在上首的几个人眼里。云泽面色如常冷漠,看不出想法,莫焰眼里则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楚言倒是—如既往的深沉,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就在尤光宗欲哭无泪,只能哑巴吃黄连准备答应下去准备的时候,楚言终于再次开口。

“不过,尤大人乃—方父母官,需担忧数万百姓的福忧,就如国不可—日无君,这偌大的苏阳城、湖州府也是—日不可缺少尤大人这父母官的。”

“为了这—府百姓,尤大人还是留在这苏阳城吧。”

楚言这番话对尤光宗来说,不可谓不是峰回路转,也很快想明白这晋王之前那般说完全是故意的。

晋王的非常人心思让吓得不轻的他,不敢再胡乱表忠心,赶紧抓紧机会回道:“多谢王爷体谅,下官遵命。”

楚言哪里不会知晓他的那些小心思,也不拆穿他。

“至于人,不需要太多,尤大人只需给找两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就好,也不—定要官差。”

听闻楚言再次说只要向导,还只要两个,尤光宗惊讶。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再随便说话,赶紧点头应答着。

心里还想着要不要问问这位祖宗是否有其他吩咐,结果头—抬,发现坐在上首的人已经到了他身边。

楚言强大的气场让他差点心跳停止,—口气没喘上来就见楚言已经掠过他往门口走去。

从头到尾连眼神都没有给与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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