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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

昼山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是作者“昼山月”写的小说,主角是敬姝陆瓒。本书精彩片段: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主角:敬姝陆瓒   更新:2024-08-11 2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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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敬姝陆瓒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是作者“昼山月”写的小说,主角是敬姝陆瓒。本书精彩片段: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精品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精彩片段


其中有一首诗,是这样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明明她那一手字,多看一眼都刺得人眼睛痛。

偏这样难看的字,写出来的一首首情诗,却又如此得令人惊艳,见之难忘。

跟敬姝作的那些诗比起来,这些所谓的名门贵女、什么才女写的,简直不值一提。

一旁,谢贵妃看着陆瓒兴致缺缺的样子,一颗心则是稍稍放下,只以为是这些秀女没一个能入他眼的。

“来人。”

然而下一刻,便听陆瓒忽然打断了一个正在吟诗的年轻贵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长案,对王忠吩咐道,“把这壶酒,还有这一碟子月饼送到倚翠宫去,给她尝尝。”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但这仅有的一个字,透露出的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却叫谢贵妃瞬间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面上浮现出一层寒霜。

谢贵妃的表情,崔夫人立即就注意到了。

她皱着眉,在谢贵妃眼神朝自己看过来时,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谢贵妃深吸了口气,明白母亲的意思。

她当即收起脸上的寒霜,看一眼被陆瓒打断后尴尬地立在那里的年轻贵女,唇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哎呀,这不是吴大学士的掌上明珠吗?叫什么来着?晚玉是吧?果真是人如其名,看看,这般的端庄貌美,又年纪轻轻就能写出来如此的好诗,当真称得上是才女了!”

谢贵妃突然开口为吴晚玉解除尴尬。

吴晚玉立即感激地看向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臣女多谢贵妃娘娘,娘娘谬赞了,臣女会的这些,也不过都是皮毛而已。”

“你可不要谦虚了,你作的诗,本宫全都认认真真听了,当真是极好的。”

谢贵妃说着,还重复了吴晚玉刚刚念得其中一句诗,并问陆瓒,“皇上,您可还记得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

陆瓒方才走神想着敬姝,压根就没听。

他神态慵懒,并不大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朕不记得了。”

一句话,又说得吴晚玉面上一白。

“皇上真是的,这样年轻貌美的妹妹在这里对着您吟诗,您竟是一个字都没听,怕是方才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敬嫔妹妹吧?”

谢贵妃像是饮多了酒,面上红霞飞舞,美眸清波流转,此时便望着陆瓒嗔怪道,“可敬嫔和臣妾都是您身边的老人了,哪里比得上吴大学士的千金这般,既模样鲜嫩可人,又能吟诗作对才华在身?

“皇上您快说,敬嫔妹妹和这位吴氏千金,谁更可人?”

一番话,说得吴晚玉又面颊发红,微咬着嘴唇,一双明亮如月的眼眸含着羞怯的期盼,悄悄望着这位俊美帝王的神情。

陆瓒蹙了蹙眉毛。

他扫一眼谢贵妃,只当她是贪杯醉酒,虽不想回答这样的无聊话题,却也不想当着诸多人,拂了她的面子。

于是便扫了吴晚玉一眼。

模样鲜嫩客人?

不过中上之姿,如何能与敬姝相提并论?

陆瓒挑剔的眸光拂过吴晚玉的那张含羞带怯的年轻脸庞,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敬姝被自己压在假山洞中,情动时满身潮热,面颊红艳,眼神迷离又娇声吟哦的沉醉模样。

他喉结滚动了下,换了个坐姿,掩饰自己身体瞬间起的变化。

骨节分明的手指则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款扣了下,嗓音低沉清冽地道:

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陆瓒有令,太医院各种值钱的药材便如流水一般送往倚翠宫。

不出两三日,敬姝的风寒便好得差不多了。

袖青见她果然无恙,也放了心,当初她服下那药以后就吐血昏厥,袖青实在是被那凶猛的药性给吓到了。

一大早,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严公公就带着人来了。

他身旁还跟着陈公公。

上一次,陈公公来了倚翠宫,将那名误食碎碗砾的可怜小宫女带走,临走前还颇为趾高气扬地讥笑了敬姝一番。

这回再来,他一进殿门就直接跪下,一路爬到敬姝面前,二话不说,先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陈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敬姝心知他这是为何,却还是故作一脸惊讶不解。

“娘娘恕罪!奴才先前出言不逊,说了些对娘娘不恭敬的话,还望娘娘勿怪!”

陈公公说完,又连连磕了几个头。

敬姝闻言,拧着眉毛,美眸中似乎仍是一片困惑。

好半晌,她才终于想起了什么。

“陈公公说的,可是上一回有人故意在本宫的膳食里掺了碎碗砾的事?说起来,陈公公那日的话虽的确不中听,却是一腔忠言,叫本宫明白了往后该怎么做,算是帮了本宫的,如此,本宫又怎会怪罪于你?”

陈公公见她话语说得真挚,完全像是不记仇的性子,便猛地松了口气。

“多谢娘娘恕罪!娘娘果真宅心仁厚,宽宏大方!奴才感激不尽!”

他连忙道谢。

“好了,快起来吧,便是看在严公公的面子上,本宫也会既往不咎的,更何况,本宫在这后宫里,往后还要仰仗两位公公的照拂呢。”

敬姝明艳一笑,抬手吩咐袖青给他们看茶。

她可是听宫人八卦过。

这陈公公虽是个太监,但却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乃是严公公收的义子。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两个人是天天晚上搁一个屋里搂着睡觉的那种不正当男男关系。

严公公掌管内务府,他特意带着陈公公来,无非怕自己以后得宠了,找他的“好儿子”寻仇。

敬姝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乐得卖他这个面子。

此时,严公公闻言,脸上果然立即就露出了笑容,态度不由也恭敬了两分:

“老奴今日来娘娘这里,乃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圣上说娘娘的倚翠宫还少了一些宫人,命老奴再拨几个人手过来给娘娘使唤,这些宫人如今都在外头候着,奴才这就叫他们都进来,供娘娘挑选?”

“有劳严公公了。”

敬姝笑着说道。

没多久,一共十名宫人进了殿里,其中四名太监,六名宫女。

按照规制,她身在嫔位,应有六名宫女、四名太监伺候。

从前刘良娣跋扈,要走了一名一等宫女、一名二等宫女、一名二等太监,另敬姝宫里只剩下七人。

后来碎碗砾事件,又少了一个三等宫女。

如今敬姝就需要把缺少的这四个奴才再补上。

“娘娘,这些奴才都是老奴和小陈子精挑细算出来的,娘娘尽可放心挑选。”

严公公又说道。

“两位公公挑的人,本宫自是放心。”

敬姝说着,就目光落在几个宫人身上。

她抬手点了一个太监、三个宫女出来。

“陈公公,这几人如何啊?”敬姝故意询问道。

“娘娘眼光极好,这几个都是老实肯干,又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乱心思的。”陈公公当即讨好地笑着说道。

敬姝见陈公公和严公公都是心里一片平静,并未说起任何一个的瓜,心中稍安。

她知道别的妃嫔或许会借此机会,安插一些眼线进来。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不过她还是想尽量避免。

“既然娘娘挑好了人,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严公公、陈公公慢走。”

敬姝叫袖青拿了赏钱给他们。

随后,就叫袖青和陈笑安置这几名新来的宫人。

一个宫女提拔了做二等宫女,另外两个三等宫女,太监则点了做三等太监,都在殿外伺候。

来的这四个人,没一个得敬姝重用的。

不过他们面上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都老老实实地领了命,去外头伺候了。

尺霜如今被敬姝提拔了和袖青一起做一等宫女,在她身边伺候。

如此又过了两日,陆瓒都没有进过后宫。

敬姝的身体却已经全都好了。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去陆瓒面前晃悠一下,争一下宠,便听一旁袖青忽然询问道:“娘娘,如今您的身体已经大好,是不是也该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了?

“顺带,也把绿头牌重新去敬事房那里挂上?”

敬姝闻言一愣。

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听袖青继续道:“只有绿头牌在敬事房那里挂上,皇上才能翻您的牌子,点您侍寝呢。

“而且皇后娘娘那里,您也的确三个多月没去请过安了。”

这倒是。

自从她为陆瓒挡刀受伤至今,一直借着养伤养病的借口,始终没有去皇后那里请安。

至于绿头牌的事,她则压根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么个规矩。

可问题是,就算她挂上了绿头牌,陆瓒就会来宠幸她吗?

若是他不来,那又有何意义?

“先不挂吧,就说本宫还未彻底痊愈,继续去皇后娘娘那里告假吧。”

思忖片刻后,敬姝便是说道。

袖青一向听她的,对此自是没有任何异议。

敬姝则开始纳闷。

都这么多天了,难不成陆瓒还是没有查清楚她那个情郎的事?

还是说,已经查清了?

莫名的,敬姝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忍不住拉住袖青问道:“有一件闺阁中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你帮我仔细想想。”

“娘娘说的什么事?”袖青一脸疑问。

“就是,本宫在闺阁中时,可有什么青梅竹马?或是父亲想要给本宫定什么别的亲事?”

敬姝问道。

“有啊。”袖青一听是这事,顿时就笑了,“娘娘容色倾城,乃是京中有名的第一大美人,又是太傅之女,知书达理,皇城想要求娶娘娘的世家公子多不胜数。

“当时,光是娘娘的亲事,夫人就相看了五位侯爵世家。

“不过,娘娘心里最中意的,当属卫国公府的世子卫炤,娘娘与他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对他芳心暗许,可是曾经说过‘非君不嫁’这种话呢!”

敬姝一听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

“什么?芳心暗许?”

糟了!

“非君不嫁?呵!好一个心悦朕!好一个想要朕的喜欢!”

御书房里,陆瓒将暗探送上来的密信狠狠砸在桌案上,眉宇间隐隐浮现出一股薄怒,吓得王忠和暗探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完了,敬嫔娘娘这下死定了!


消息传到倚翠宫时,敬姝正懒洋洋地倚在美人靠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话本打发时间。

袖青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又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酝酿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娘娘,您别难过,圣上便是去宠幸了赵昭仪,可娘娘在圣上心目中却更为特殊一些。”

敬姝闻言就奇怪地看她一眼:“本宫为何要因为他去宠幸别的女人而难过?”

不过睡过几次,各取所需罢了。

她又不喜欢他。

“再说了,本宫除了比赵昭仪漂亮那么几分,又有哪里特殊了?”

“娘娘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呀!这样的情分,岂是那赵昭仪能比得了的?”

袖青当即想也不想地道。

敬姝噗嗤就笑了。

袖青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娘娘。

“傻丫头,从本宫爬上圣上的床的那一刻起,本宫于圣上的救命恩情就已经抵消掉了。”

那一连五日的专宠,已经是她利用对陆瓒的恩情换来的。

往后,陆瓒不会再因为这份恩情纵容她、回护她什么了。

敬姝看得十分透彻。

没想到她这么一说,袖青却更着急了。

“可是娘娘,赵昭仪显然看娘娘不顺眼,今夜她侍寝,明日去坤宁宫请安时她必要借此挖苦娘娘了!那赵昭仪以前就一直得宠,万一她勾着圣上以后不来娘娘这里怎么办?”

敬姝听她这么说,捏着话本的手便是忽地一紧,内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无力的悲凉感。

这就是古代后宫的女人啊。

每天都要数着皇帝的宠幸过日子,谁多一夜,谁少一夜,为此斤斤计较,甚至不惜互相残害……何其可悲!

“放心,宠,本宫会争的,但为了争风吃醋而忘掉自己是谁,本宫绝不会叫自己这样。”

敬姝摇了摇头,眼神无比清明地说道。

次日一早的请安,果然就像袖青所预料的那样。

敬姝人一到,那讽刺的话语就直接朝着她的面上来。

然而还没等对方说上两句,敬姝就抬手打断,一双妩媚的眸子睨着对方,懒洋洋道:“昭仪娘娘能否换个说辞?诸如这种圣上对嫔妾已经腻了的话,嫔妾也听腻了,真的半点膈应不到嫔妾。”

赵昭仪今日原本春风得意,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得不行。

“那要不嫔妾替娘娘说两句?”

敬姝眨了眨美眸,“昭仪娘娘昨夜侍寝,倘若今夜圣上不去的话,那嫔妾是不是也可以说,圣上只一次就腻了呢?是不是昭仪娘娘昨晚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得圣上不高兴了?还是说昭仪娘娘犯了圣上的什么忌讳?惹怒了圣上?以至于他厌烦了昭仪娘娘?”

她此言一出,饶是赵昭仪知道这都是她胡诌的,可一张脸还是瞬间就白了。

“一派胡言!你胆敢污蔑本宫!”

赵昭仪恶狠狠瞪住她。

“岂敢啊,嫔妾不过举个例子罢了,都没有发生的事,昭仪娘娘怎么还当真了?嫔妾想,圣上过去那般宠爱昭仪娘娘,想必今晚也仍会点昭仪娘娘事情的吧?不会圣上今晚不过去吧?不会吧?”

敬姝做出一脸真挚担忧的模样。

赵昭仪瞬间被恶心得不行,想要收拾敬姝,却碍于皇后在此不敢动手。

看着敬姝眸中流露出的挑衅神色,她忍无可忍之下,只得猛地起身向皇后行礼道:“嫔妾昨夜侍寝太久,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她就又恶狠狠瞪了敬姝一眼,竟是被气走了。

敬姝撇撇小嘴,明艳脱俗的脸上满是无辜。

皇后看在眼里,微摇了摇头,却是端起一杯茶抿了口,什么都没说。

“娘娘,您就真不怕圣上万一今晚又翻赵昭仪的牌子,打您的脸?”

一回到倚翠宫,袖青就立即担心地说道。

“不会的,圣上今晚有事,压根不会进后宫。”

然而,敬姝却十分笃定。

她脱掉身上的披风,走到美人靠上一躺,又拿起那本话本子看了起来。

“娘娘又没叫人去打听前朝的消息,怎的如此肯定?”袖青一脸纳闷。

“本宫做梦梦到的,行不行?”敬姝盯着话本子,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这当然是在瞎说。

实际上,是今日请安时,从皇后那里偷听来的。

当时她一进去,就被其他妃嫔们挤兑。

赵昭仪正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着昨夜侍寝的事,她就忽然听到主位上的皇后正在走神,心中说起了一个瓜:

“端王自下毒害死先帝谋逆至今,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过去先帝就偏宠他,还在世时曾赐他一张免死金牌,可端王却把他这免死金牌给了他的宠妃孟氏用,圣上碍于先帝旨意,只得免于孟氏一死,可没想到,今日一早前朝就传来消息,说是孟氏服毒自杀了。

“她想死也就死吧,没人拦着。

“可问题是,孟氏还留了一封遗书,污蔑圣上要对她强取豪夺,将她接入宫中为妃,可她一女不事二夫,宁可自杀也不愿入后宫。

“且孟氏临死前,还安插了人手,将这遗书的内容宣扬得满城皆知,百姓们议论纷纷。

“听闻圣上看到那封遗书时脸都黑了,怕是又要好几日不会来后宫……”

敬姝当时听到这个瓜,就差点笑出声。

这会儿眼睛盯着话本上的字,脑子里却又是想到陆瓒那样目下无尘的高傲之人,居然被传出这样的谣言,那张脸得黑成什么样子?

她顿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要不是怕触他的霉头自己讨不了好,她还真想现在就去御书房看看……

敬姝也只这么一想,去她是不敢的。

当即注意力又回到话本子上。

然而却不知道想什么来什么,她还没看两行字,陈笑就忽然进来禀报说道:“娘娘,御前的王公公来了,说圣上宣您现在过去伺候笔墨。”

“呀!太好了娘娘!圣上心里果然还是想着您呢!”

袖青一听,顿时高兴得抚掌,立马就忙活着看看要给敬姝换什么衣服梳什么发髻戴什么头面。

敬姝却脸色一僵,拿起话本朝自己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

瞧我这乌鸦脑!

就不该想着去看陆瓒脸黑成什么样了!

这种时候,陆瓒那张臭脸,哪有手里这狗血淋头的话本子好看啊!


陆瓒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那莲花簪上顿了顿,随后才是淡声问道:“你来找朕,可是有事?”

赵昭仪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暗暗得意自己今日必会勾得陆瓒点她侍寝。

“皇上,嫔妾是有一事,须得单独跟皇上说。”

她声音娇媚地说道。

一旁,王忠一听这话,见陆瓒没有阻止,便立即极有眼色地叫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赵昭仪已经不是第一次伺候陆瓒,此刻就大着胆子上前,眼波流转地望着陆瓒,手上则飞快将外头那层披风给解了。

披风落在地上。

她一身轻透的薄纱宫装露出来,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莲花,衬得她整个人少了几分平日的明艳,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感觉。

然而,陆瓒看着她这番动作,却立即想到了敬姝。

她这莫不是在故意模仿敬姝?

一想到此,陆瓒眼眸更冷了几分。

“你究竟有何事?”他淡声问道。

“皇上,嫔妾都听说了。”却见赵昭仪一边娇声说着,一边凑到他身旁坐下,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媚眼如丝地道,“表姐为了端王殉情,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陆瓒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凝神片刻,才终于想起来,她所说的表姐,便是端王宠妃孟氏!

“嫔妾知道,表姐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她去世了,嫔妾心里也是极为难受的,皇上,嫔妾可否向您提个要求?”

只听赵昭仪继续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

“你想提什么要求?”陆瓒神情淡漠,耐着性子问道。

“嫔妾想求皇上带嫔妾回一趟赵家,探望一下祖母,皇上您知道的,表姐是被祖母一手教养长大,如今表姐去世,祖母定然十分伤心……还有姑父平南王,他为皇上驻守边疆,唯一的女儿去世,若是知道了消息不知道得有多痛心……所以嫔妾还替姑父求个赏赐,也好让姑父知道,皇上您心中是记着他驻守边疆的功劳的。”

赵昭仪神情间带着恰如其分的忧伤。

她说完,便暗自得意地等着得到陆瓒的嘉奖和宠爱。

然而下一刻,却只听得帝王一声冷笑。

赵昭仪不明所以,抬头一看,正撞到陆瓒清冷眉目间攒动着的一层薄怒。

只听他冷冷说道:

“孟氏自戕前,留下遗书说朕对她强取豪夺,逼迫她不得不死,遗书内容还被她提前命人宣扬出去,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是朕逼死孟氏。

“她这般设计陷害朕,朕不对她挫骨扬灰已经是任善,怎么照你的意思,朕还得为了她,亲自去赵家探望赵老太君?

“就凭她教养出来的好外孙女临死前还不忘给端王报仇,设计朕一出吗?

“还不仅如此。

“平南王掌军权,驻守边疆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他生出来的好女儿污蔑朕,朕还得念着他的功劳赏赐他?

“赵氏,你是否认为你这个昭仪之位,朕也该念在你这表姐的面子上,再往上给你提一提啊!”

陆瓒冷冽的声音,像是在冰冷的雪水里浸泡过一般,带着刺骨的薄凉。

而这落在赵昭仪的耳中,便如一把冰刀,将她从上到下里子面子都凌迟了一遍,令她如坠冰窟!

赵昭仪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皇上,嫔妾不知……啊!”

她刚想解释,却被陆瓒冷冷推开,露在外面的膝盖恰好撞到桌角,瞬间就划拉出一道血痕,往外冒出血珠子。

赵昭仪却忍着疼,连忙在一旁恭敬地跪下。

秋日地板寒凉。

她膝盖又受了伤,此刻这么一跪,便是锥心刺骨之痛。

然而陆瓒冷漠的话语,却仍未结束。

“你口口声声为孟氏之死而痛心,却打扮成这副样子,穿着这样露骨来勾引朕,当真虚伪至极,令朕厌恶!”

“皇上!嫔妾知道错了!皇上息怒啊!”

赵昭仪敏锐地意识到什么,连忙跪爬到陆瓒的面前,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然而,陆瓒却抬起一脚,便将她狠狠踹开!

这下,赵昭仪不敢再动了。

“来人。”

“皇上,奴才在。”

王忠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进来。

“赵昭仪妄议朝政,肆意揣度圣意,言行有失,且欺善凌弱着实可恨!传朕旨意,赵昭仪贬为良娣!迁出延禧宫主位,迁至偏殿!”

陆瓒冷着一张俊脸,薄唇说出无情的圣旨,冷冷瞥一眼失魂落魄的赵昭仪,厌烦地一摆手,“把她拖出去!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再靠近御书房一步!”

“奴才遵旨。”

王忠得了皇令,立即朝外头的太监招手,将赵昭仪给拖了出去。

随后,那件披风也被丢到了赵昭仪的身上。

幸好夜间光线昏暗。

赵昭仪穿着的那一身轻透的薄纱宫装,才未被人看到不该看的。

柳芳和刘喜见此,简直要吓死了。

“娘娘……”

柳芳连忙为赵昭仪,不,如今是赵良娣了,为赵良娣披上披风,搀扶着她回到延禧宫。

然而还没坐下休息喝口热茶,内务府的人就跟着过来,说御前传了话,要赵良娣连夜就从延禧宫的主位搬到一旁的偏殿去,另外不符合良娣规制的摆件等物也要被一应撤走。

内务府的人动作很快。

赵良娣始终失了魂儿似的,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等一切安静下来,赵良娣看着陌生又冷清的宫殿,这才流下两行清泪来。

“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害了娘娘!”

刘喜跪在一旁,不住地打自己的嘴巴子。

赵良娣却摇了摇头,眸中含恨地说道:“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太愚蠢,中了别人的奸计!”

她说着,目光看向外头黑洞洞的深宫,宛若一张大口,将人心吞噬。

“她穿着一身这样的宫装,圣上就宠幸她,我穿了,圣上却骂我虚伪……妄议朝政……欺善凌弱……贬为良娣……原来,圣上对我的惩罚,竟还有回护敬姝的一份!那个贱人!”

赵良娣痛恨不已地尖声怒骂着,而后便是凄厉的一声,“皇上!你待嫔妾好无情啊!”

而此时,她被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

“自从二品的昭仪,贬到正五品的良娣,赵良娣这一跤,跌得未免也太惨了些。”

坤宁宫里,一等宫女香墨正给皇后篦头发,听了香砚带回来的消息,不禁皱着眉头说道,“娘娘,敬嫔最近未免也太得宠了些吧?

“先是圣上不叫人查证就直接罚了沈贵嫔禁足。

“接着又刘良娣被贬为常在,迁居冷宫。

“又今日赵昭仪被贬为良娣,迁出延禧宫主位……这才几天啊?

“听说,圣上今晚又翻了倚翠宫的牌子,娘娘,若是再任由她这般下去……岂不是会成为另一个谢贵妃?”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往后便不可再以小太监的身份,继续与陆瓒在御花园幽会了。

索性自己最近吃饱喝足,也没那么饥渴,倒不如干脆就修养几日,也是晾着陆瓒,不能叫这狗男人每天都那般满足,免得他哪一天吃腻了厌烦了自己。

于是第二日,敬姝就不再抄写《宫规》《女戒》了。

到了傍晚时分,陆瓒没收到倚翠宫宫人送来的那一堆狗爬字。

“皇上,宫宴就要开始了,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一旁,王忠提醒他道。

陆瓒却没动。

他剑眉微蹙,望着空荡荡的桌面,手指摩挲了下扳指,道:“倚翠宫今日怎么还没送东西过来?”

王忠一愣。

“这,奴才派人去问一问?”他觑着陆瓒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哼,不必了。”然而,却见陆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垂,薄凉的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她倒是谨小慎微,这便怕了!”

说完,便倏地起身,面色冷凝,“去御花园!”

中秋节宴,便是在御花园举办。

陆瓒来的路上,恰好遇到谢贵妃牵着大皇子的手,从永寿宫的方向过来。

谢贵妃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然而一见到他,冷艳无瑕的脸上便立即冰雪消融,徐徐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

母子二人齐齐给陆瓒行礼。

陆瓒原本冷凝的俊脸上,也带上些许笑意:“平身吧。”

他亲自扶了二人起身,而后摸了摸大皇子陆康的头,眸光透出一片和煦的温柔。

“皇上怎么独自前来?臣妾还以为,您会和皇后一起去宫宴上。”

谢贵妃眸波流转,声音如黄莺动听,柔声问道。

“朕一时忘了。”

陆瓒顿了顿,往常似这种场合,为示对皇后的敬重,他都会去坤宁宫和皇后一道现身,然而今日他却因为想别的事情,完全忽略了皇后。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瓒只略一皱眉,便牵住谢贵妃的手,往御花园走去。

没多久,帝王和贵妃携大皇子一起现身。

皇后等了陆瓒半天没等到,从另一边过来,恰好与他们三人一起在御花园众人面前碰面,一左一右地相望。

皇后身边,香墨见到陆瓒竟陪着谢氏过来,一时眼睛都红了。

她连忙看向自家娘娘。

皇后也是一愣,眸中微光一动,却是不动声色地一笑,走上前去行礼,并笑着道:“臣妾见皇上未到坤宁宫,便料想皇上是去接了贵妃和大皇子过来,毕竟他们久未在宫中,于是就自己过来了。”

谢贵妃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后是误会了。

不过陆瓒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于是便也笑笑:“皇上是心疼大皇子。”

这么一说,倒是坐实了陆瓒特意去接她过来。

“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又是长子,皇上心疼他也是应该的。”皇后十分识大体地一笑。

众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面上如何倒是不说,不过心中却都是各有想法。

皇后是后宫之主。

然而贵妃却历来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才能当的。

看来谢贵妃离宫三个月,圣宠却丝毫未减,甚至一回来就隐隐有压过皇后一头的,这叫人羡慕,也叫人嫉妒。

中秋节是一年之中的大节。

节宴上除了后宫妃嫔,前朝大臣、王公勋贵也都会带着家眷前来,至于名单则由皇后拟定,陆瓒过目一眼。

这也是难得的后宫妃嫔能与自己的家人见上一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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