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非常感兴趣,作者“桑葚酒酒”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辞应雨竹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注意到应雨竹的视线,两人不予回避,回以挑衅的眼神。
应雨竹知道这两人想做什么。
无非是故意在公众场合用话语刺激她,想让她出丑,引人笑话。
以前她就不吃这套,现在更加不可能吃这套。
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如果我是凤凰女,请问两位是什么?粪坑里的蛆虫,第一天修炼成人形,学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喷粪?”
“应雨竹,你……”徐欣欣想起什么,到了嘴边的破口大骂硬生生给憋回去,转而阴阳怪气,“不知沈太太最近日子好过不?听说你老公天天陪着他的白月光,心疼她被绑架。”
“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她老公的白月光至少值至十个亿,她在她老公那可是一文不值,都舍不得给绑匪一分钱赎金,把她赎回来!笑死!”白琳说完就笑得不能自已。
“哎呀,趁着你还没变成应雨竹的前妻,我们得赶紧多叫你几声沈太太。”徐欣欣也笑了起来,“沈太太,你说,是吧?”
“凤凰又变回山鸡!错,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听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嘲讽她,应雨竹面上不显任何声色,心里起了波澜,并伴随一丝对自己的怜悯。
所有人都知道,应雨竹对应雨竹的重要性,而她在应雨竹看来,比不上应雨竹的一根汗毛,应雨竹一回来,她就要被应雨竹抛弃。
她不去想背后的流言蜚语传得多难听,也可以无所谓他人的异样目光,但总被人提醒应雨竹不爱她、应雨竹只爱应雨竹,她好像是可悲的存在,那种无力感如同黑暗会将人吞噬。
带好朋友吃喝玩乐、放松心情,不是让人当众骂她的,赵心妍忍着打人的冲动,骂道:“有病治病,别在这阴阳怪气!”
“谁阴阳怪气了?我们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徐欣欣叉了叉腰,“应雨竹,别嚣张,好好珍惜你还能当沈太太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你铁定被应雨竹甩了!沈太太要‘物归原主’!”
“就算我被应雨竹甩,好歹我当上过沈太太。”应雨竹靠近些徐欣欣,“你呢?你却未曾变过,向来是吃不到天鹅肉的青蛙,无能狂怒,妒忌别人吃得到天鹅肉。”
她和这两人结下过节,是她们故意找的茬。
谁让应雨竹太过出众,纵然在沈家继承人选拔中一时失败,但他俊美的外表,清冷矜贵的气质,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照样迷倒一堆人。
徐欣欣恰是被迷倒的那堆人之一,从前有试过追求应雨竹,后来也没死心,老惦记着应雨竹不放,还认为她配不上应雨竹,每次遇到她都要冷嘲热讽一番,而白琳是徐欣欣的朋友,自然帮腔。
“你说谁青蛙呢?”徐欣欣面目微微狰狞,“你别给脸……”
啪一声响起。
随即,徐欣欣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外力的作用下,大脑也空了,徐欣欣愣住地看着站她面前的应雨竹。
应雨竹个子有170公分,在应雨竹那里从未体验过身高的优势,可她这个身高在同性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她轻轻松松地俯瞰徐欣欣,收回刚才扬起的右手:“泥人也有三份气性,你每次见我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之前懒得跟你计较,现在我可不会由着你喷粪。”
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迷茫带来的烦躁,她不想动手都不行。
不给徐欣欣点颜色看看,真当她是被人随意搓圆捏扁的包子。
趁着徐欣欣没反应过来,白琳也被吓唬住的样子,她接着说:“况且,要甩人,也是我甩应雨竹!我们夫妻之间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指点点,再有下次,我不跟你客气!”
话落,应雨竹转身走人。
见状,赵心妍和服务她们的工作人员立刻跟上。
反应过来的徐欣欣,看着应雨竹的背影,发出生气的尖叫:“啊啊啊啊,应雨竹,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你给我站住!”
“就是,应雨竹,你打了人,站住!”白琳试图想阻拦应雨竹离开,实际上双脚稳稳地站着,做一下表面功夫罢了。
不管背后的人怎么发疯,应雨竹就是不回头看一眼。
有本事就冲上来打回她,没本事就给她憋着。
工作人员带领应雨竹和赵心妍到最好的包厢,态度比起刚才更显谄媚讨好。
客人们起了冲突,员工守则是,分清利弊,不宜插手客人们的冲突,还要若无其事地站在地位高一些的客人这边。
没办法,应雨竹是豪门阔太,背后是位高权重的商业大佬应雨竹,白琳和徐欣欣仅是普通的富家千金,地位哪里比得上应雨竹,待会还得安抚安抚应雨竹,免得应雨竹对这不满,找他们的麻烦。
应雨竹没发现工作人员的小心思,较为专注地拿ipad看菜单。
反倒是赵心妍看出工作人员的态度变化,等工作人员一走,跟应雨竹吐槽:“我的天,刚刚那两个是什么妖魔鬼怪,话都不会好好说,幸好你及时给了一巴掌,不知这里怎么处理。”
“那肯定处理不了什么。”应雨竹有预感,白琳和徐欣欣下次遇到她,必然变本加厉。
真搞不懂徐欣欣这种人,整天惦记已婚男,恨不得给应雨竹当小三,一点脸面都不要。
可论起脸面,应雨竹也没给她留,婚内期间和应雨竹搞一起,害她被人嘲笑。
“对不起啊,早知道碰见神经病,我今晚就不该带你来这里。”赵心妍回想那两人说的话,后悔当时自己没给另外一个人一巴掌。
“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应雨竹勾选了几道菜,把ipad给赵心妍,示意点菜。
这时,手机显示有来电,她顺手接听。
“喂,阿姨。”
她叫的阿姨是她的养母沈凝月,之所以不叫‘妈妈’,是因为沈凝月不让她叫,觉得自己和她生母是极好的朋友,自己收养了她,也不能抢走自己好朋友的专属称呼。
“我出去度假还没几天,你和应雨竹发生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凝月面色微黑,“你被绑架,你还和应雨竹闹离婚,前者你被顺利解救,我不说你什么,后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充满质问和不高兴的声音传入耳中,应雨竹蓦地变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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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迫来这里,再一次血淋淋地认识到现实,应雨竹不爱她,不会维护她半分,更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人来平等对待。
明确告知他,她不愿意帮他解决需求,他接二连三地让她伺候他,还点明要把他伺候舒服!她于他而言,好比是一件廉价的商品!
“我跟你说过,我的耐心你弄没了!”应雨竹也站起来,眸中的火焰褪去一些,但沸腾的血液叫嚣的渴望消失不了。
“我管你有没有耐心!”应雨竹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未等她走出几步,手腕被紧紧抓住。
应雨竹宛若一座大山地堵在她的面前,不仅挡住她的去路,还动作快得离谱地把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床。
“既然你想玩欲迎还拒,我陪你玩玩!”
男人的话音未落,应雨竹感觉到自己后背靠着的东西是床垫。
便即,她双手被合二为一地被握在一只大手里。
应雨竹神色不渝地单手解开他的领带,接着一圈圈地缠绕她的双手。
“你绑着我的手,干嘛?你神经病吗!你放开我!”大概是中了药的缘故,她力气慢慢地被削弱,发挥不出刚才的大力,挣不开领带。
“省点力气,等会叫别的声音。”应雨竹好心地提醒。
实在是一点点耐心都没,身体不允许他拖延得太久,他非常非常需要应雨竹的配合,绑住她作乱的双手是简单有效的办法。
这都是她自找的!
五年前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既然她现在还想吃一次,他不介意成全她。
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双脚又在应雨竹的掌控下,应雨竹动弹不得。
生气使她怒目圆瞪,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你最好马上……”
“吵!”
一个字说完,应雨竹用薄唇堵住女孩吵闹的红唇。
仅是简单地碰触到,还没做其他,仍给他带来丝丝的满足,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他不再满足于此,进行下一步的索取。
失去行动自由,男人从蜻蜓点水的亲吻逐渐发展成强势的攻城略地,加上两人早已极其熟悉对方的身体,男人十分清楚怎么令她招架不住、向他‘投降’,应雨竹也受到药效的影响,无意识地从开始的激烈反抗转变成配合。
一场甘甜的风雨正在悄悄降临,两人宛若身处大海的一条小舟,几度浮沉,最后同时到达欢愉的岸上。
***
夜幕下,白天举行寿宴的庄园由喧嚣归于平静。
身为筹办寿宴的负责人,寿宴完满地结束,安插好的佣人向她汇报过应雨竹一直在八楼,沈凝月的心情别提多美妙了。
人一高兴,容易得意忘形,她没到这种程度,但眉眼依然流露出真实情绪。
自己女儿,沈老爷子是大致了解的。
见她不时地偷摸笑一下,他目光几次扫去:“凝月,你悄悄开心什么?”
父亲的发问,沈凝月适当地收敛:“我是想到爸您这个寿宴,我办得很好,而且您老人家八十岁了还身体硬朗,只有一些小毛病,我做女儿的,打从心底开心。”
女儿是不是说谎,沈老爷子看得出。
他没拆穿女儿,给她面子,说起别的事情。
末了,提到女儿的养女,他脸色严肃几分:“应雨竹说是你的养女,可你没办过正式的收养手续,她嫁给应雨竹,也不意味是我们真正的沈家人,她越来越不懂事,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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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雨竹哥哥,林阿姨说帮不了我。”应雨竹站起来,状若委屈地望向应雨竹。
“妈,为什么帮不了?美容行业你不是大把资源吗?”应雨竹坐回到原先的位置,“雨竹创业初期困难,你拿出一点,她受益无穷。”
沈母无视儿子的话,朝管家说:“送客!”
一时辨别不清沈母说的客是哪个,或应雨竹和应雨竹都送走,于是管家站在原地,打算好好地想一想。
沈母简单粗暴地指了指应雨竹。
应雨竹眼神发出求救信号,应雨竹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管家先行一步,将应雨竹的包包拿起,并做出送她离开的手势。
沈母命令般地说:“应雨竹,你坐着别动。”
改变不了沈母的逐客令,应雨竹也救不了自己,应雨竹起身离开。
管家一送走应雨竹,沈母目光锐利地注视儿子:“你当我扶贫办的工作人员?扶贫应雨竹,亏你想得出来!”
相比其他豪门贵妇,沈母不是等着丈夫和孩子供养的闲人,手里实打实地有通过自己努力而得来的事业,在商界拥有一席之地,但儿子在沈家继承人选拔赛落败时,她日子也不好过,差点事业尽毁。
这几年,儿子取得巨大的胜利和成果,自己事业连带恢复,居然被儿子让扶贫,假如扶贫对象是别人,她兴许会答应,大方拿出资源。
扶贫对象是应雨竹,她气得两眼发黑,接着说:“知语提出和你离婚的节骨眼,你要把心思放在知语身上,不要用在其他无关的女人的身上!”
“我不用花心思在应雨竹身上,她也不会舍得和我离婚。”应雨竹顿了顿,“你不帮雨竹,我只好自己帮了。”
“帮帮帮,你就知道帮一个抛弃过你的人!”沈母腾地站起,“还一口一个雨竹,叫知语则是连名带姓,你听听你自己像什么样!”
“谈不上雨竹抛弃我,是应家强行送她出国、解除婚约。”应雨竹也站起来,“应家现在给不了她多少资源创业,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帮一帮她,没什么。”
儿子直接忽略自己的后一句话,沈母气到极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喜欢这位你爷爷给你定下的前未婚妻。”
“雨竹没有特意讨好你,所以你不喜欢她。你喜欢应雨竹,是因为她无时无刻不讨好你,你的双眼被蒙蔽,看不出应雨竹的所图。”
儿子笃定的语气,听得沈母怒不可遏:“我不跟你扯这些,总之你明天带知语来这和我吃饭,如果我看不到你俩同时出现,有你好看!”
应雨竹微抿唇角:“妈,应雨竹的讨好,对你就这么有效吗?”
“起码她不气我,是贴心的小棉袄!”沈母数不清儿子从小到大气过她多少次,犟脾气和他早逝的父亲一模一样。
“是贴心,还是贪心?妈,你要分清楚。”应雨竹没少见过应雨竹从他母亲那里得到好处的真面目,那种贪慕虚荣无处可藏。
而且应雨竹叫他母亲为妈,在他们没结婚前就开始叫了,对比她把她的养母多年如一日都叫阿姨,谄媚之心昭然可见。
沈母指了又指儿子,硬是被他气得一句话不想说了。
一见管家回来,她迅速下令把儿子也送走。
走出母亲的住所,应雨竹看了看手机。
【应雨竹哥哥,林阿姨不帮我,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理解林阿姨为什么不帮我,毕竟当年解除婚约是我们家主动的,她心里难免有气,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而和林阿姨闹别扭,我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话语不是对她说的,是对她养母说的,黎瑜微仍能听出浓浓的嘲讽,嘲今晚她养母叫他回老宅,是她耍的花招。
她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养母的安排确实存在人为制造的偶遇。
想着,黎瑜微拿起筷子,往碗里夹食物。
反正博继年回来了,饭她赶紧吃完,然后跑路。
一见养女已经吃上饭,沈凝月顾不得博继年话中有话,充满暗示地朝养女说:“知语,别光顾着吃,说句话。”
黎瑜微忍着博继年眼神带来的难堪,不情不愿地开口:“哦,吃饭。”
沈凝月皱眉:“帮博继年盛碗汤。”
倘若是以前,黎瑜微老早就拉着博继年在自己身旁坐下,还给他夹菜,现在没翻白眼已算她客气。
她憋住气:“他有手有脚,不用我帮他盛。”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沈凝月不悦道。
“那我不说。”黎瑜微立刻嘴巴闭紧,仿佛拉上拉链。
养女极度不配合,沈凝月一时不好下台。
气氛似是就此僵住。
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养女一眼,随后笑着说:“博继年,坐下吃饭!知语为了你,特地下厨做的!”
闻言,黎瑜微无奈地望了望养母。
下一秒,响起男人的一声轻嗤。
果不其然,博继年看穿她养母的谎言。
她替她养母感到尴尬,让厨师把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是没用的,博继年清楚她的厨艺水平。
“不饿,不吃了。”博继年慢悠悠地说。
“尝尝味道也好呀!”沈凝月坚持博继年吃饭,免得进行不了下一步。
“黎瑜微做的饭,难吃得要命,我不想被她毒害。”
“……”
没被拆穿饭不是她做的,但博继年还是羞辱了她,黎瑜微腾地站起来:“阿姨,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一个不配合,一个毫无吃饭的意思,都很难搞,沈凝月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行吧,你们先回去。”
终于得以离开,黎瑜微走路极快,如同飞一般地经过博继年的身旁。
沈凝月说的先回去,是暗示养女和博继年一起回家。
谁知养女撇下博继年,独自走了。
养女不像话,当着博继年的面,又不能骂她,沈凝月决定待会发消息或打电话骂,省得养女不知好歹,不懂自己为她好的一番苦心。
女孩的倩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博继年神色未改。
看不出黎瑜微表面竟可以装得有几分傲气。
可惜她通过他姑姑找他,泄露她心底所想。
本以为她昨天从家里走了,能超过三天不来找他,是他高估她了。
沈凝月扫视几眼养女离开的方向,暗藏深意地跟博继年说:“知语有时候是任性了点,我管不住她,你是她丈夫,还是要尽量包容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博继年没兴趣玩话不说明白的把戏,转身就走。
等他踏出餐厅,黎瑜微正坐客厅的沙发上,摆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孩掩饰不住情绪,有些气冲冲地背对他,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其实黎瑜微并未注意到博继年,是郁闷老宅这里打车不方便,价格还贵。
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路,女孩没跟上来,博继年猜测,依照黎瑜微的厚脸皮,他回到家不久,管家会来询问他,放不放黎瑜微进家门。
只是事情不按照他预料的发生,到了深夜时分,也不见管家的询问。
半躺在床上的他,瞥了瞥床的另一边。
黎瑜微,你装什么?
表面装傲气,认为能盖住你的真实面目?
***
下班后,临时有个紧急的案子要处理,赵心妍在书房加班到通宵。
案子解决完毕,她困得不行,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发现客房的门是开着的,灯光透出来。
走过去一看,黎瑜微没睡觉,愁容满面地注视天花板。
“知语,天刚亮,你是不睡觉,还是睡完觉了?你不会是想不开,想在我这上吊自杀吧?”赵心妍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黎瑜微会想不开,因为黎瑜微眼中夹杂些许悲伤,浑身上下散发想不开的气息。
“……”黎瑜微无语地扭头望向赵心妍,“想多了。”
“你解释一下你的现状?”
“有蚊子咬我,我在看蚊子飞到哪里,我想打死它。”
“啊?”赵心妍转动眼珠子,到处看,没看到蚊子,“烧个蚊香,不就得了吗?”
说完,她去储物间翻找蚊香。
黎瑜微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苦恼未能褪去。
住小房间,被蚊子骚扰一晚上,难受。
习惯锦衣玉食,真不是一下子能适应回归普通人生活的,她现阶段想抓紧完成的首个人生目标是买得起大房子。
赵心妍拿着电蚊香回来,边找插头,边说:“夏天蚊虫多,我这房子又是低楼层,蚊子是避免不了的,这个电蚊香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你就不必害怕蚊子咬你了。”
“谢谢你,心妍!”黎瑜微疲惫地趴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先租个环境好点的房子。
“怎么还是一脸的愁容?”赵心妍轻捏一把她的脸,“开心点。”
“开心不起来。”黎瑜微说的是真话,心情比前天博继年羞辱她时还糟糕,养母的态度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她从老宅回来后,养母源源不断地发消息,乃至打电话教育她。
话里话外,。反复地叫她先别理博继年外面的女人,早日生下沈家继承人才是正经事。
她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惊。
想和心爱的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养母完全地让她把孩子当成捆绑博继年、获取巨额财产的工具,她十分不适。
“那就让自己忙起来,大脑在你忙碌时,是不会有空想一些使人伤心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再难熬的时光都会过去。”赵心妍安慰地拍了拍黎瑜微的肩膀,顺带帮她调整空调的温度。
黎瑜微拿手机看了看招聘软件,祈祷道:“快点让我有面试,接到offer。”
“在拿到offer前,你去我律所长长见识也行啊。”赵心妍觉得有必要增加和黎瑜微的相处,全因黎瑜微如今的状态使人担忧。
随着应雨竹的话音落下,全场目光聚焦于她旁边的男人。
男人神色不变,仍是使人揣摩不透喜怒哀乐。
只见他视线扫过前方的人,而后薄唇轻启:“行了。”
淡淡的两个字,看似不偏帮任何人,实际众人懂的自然懂,顾琛是在暗中维护应雨竹,要不然他怎么不站秦瑜汐那边去,连个正眼都不给秦瑜汐。
秦瑜汐不由自主握紧的拳头,以一种自嘲的方式松开。
刚才她竟然如从前般,对顾琛生出可笑的痴心妄想,偷偷祈祷他帮她说话。
挪开放在顾琛身上的目光,她瞥了一眼应雨竹。
应雨竹十足胜利者的姿态,像极嚣张小三已经尚未成功的嘴脸。
目前场面在旁人看来,有些难以下台,但沈凝月年纪摆在这,经历过不少风雨,这点小事难不倒她,也不能让她明面变脸。
沈凝月无视应雨竹,往前一走,拉起养女的手。
秦瑜汐不知养母想做什么,又不得挣扎。
她状若乖巧,努力过滤他人异样的眼神。
怎料,养母将她的手强行塞在顾琛的手中,还给他们手动地弄成十指紧扣。
养母满脸孝顺笑容地朝沈老爷子说:“爸,等您明年大寿,知语啊,一定给您送上重孙子当礼物!”
说着,养母转而对他们催促道:“你们俩要好好努力!不要让爷爷失望,尽量让爷爷早日当太爷爷!”
养母催生催到这里来,是秦瑜汐意想不到的,眼中露出些许错愕。
她余光悄悄地掠过顾琛的脸庞。
果不其然,她看见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在压住不爽。
他大概是不爽极了吧,她养母让他白月光差点下不来台,有意无意地帮他们弄成夫妻恩爱的戏码,还催她尽快怀孕,占据沈家继承人的位置。
情绪可以遮掩,体温却很诚实,她的左手正与顾琛十指紧扣,体验不了他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冰冷,夹杂一丝他的嫌弃。
她在顾琛不给她面子地甩开她的手前,抢先一步拿开他的手,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别人不给自己面子,自己要懂得给自己面子,不要自讨无趣地找难堪。
她思考如何得体地把养母的催生糊弄过去,沈老爷子开口了。
“年轻人贪玩,喜欢过二人世界,不想太早有孩子。我们做长辈的要尊重小辈意愿,别乱催他们生小孩,他们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表面上,沈老爷子这番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并且无比尊重她和顾琛。
可别人听不出来,难道她还听不出来吗?
沈老爷子是不同意顾琛和她有孩子。
现实和她所想的一样,沈老爷子恰恰是这个想法。
人年纪一大,避免不了地想含饴弄孙,即使沈老爷子这种呼风唤雨一辈子的大人物,照样极其喜爱新生儿,恨不得沈家每年都有新生儿降临。
沈家继承权已经确立给到顾琛这一脉,顾琛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沈老爷子倒是不急。对于孙媳妇是女儿的养女来当,他本身就不满意,更倾向顾琛的孩子由和千金名媛生下来。
在此之前,顾琛不出手解决秦瑜汐,他会派人解决。
若非当年顾琛的母亲,也是他的儿媳妇和他的女儿联手,非得让顾琛娶秦瑜汐,顾琛听从了母亲的话,他是坚决不让秦瑜汐得以身份转换,搞得秦瑜汐时不时给沈家丢人现眼。
沈老爷子向应雨竹挥挥手:“小竹,坐我这,继续陪我老爷子说说话。”
“是,爷爷。”应雨竹低眉顺眼地笑了笑,立马和沈老爷子坐一张沙发。
沈老爷子没把顾琛喊过去,自己身边明明站着顾琛,秦瑜汐却觉得他宛若空气,自己今天被他羞辱一番。
心理能力好像变差了,她实在没有勇气接着面对眼前的一切,想逃离。
况且,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寿宴多了她、少了她,都不会受影响。
她强撑着面部肌肉,做出浅笑的表情,跟养母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一会,然后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庄园占地面积广阔,划分了宾客休息的区域,她以前来这,是理直气壮地行使沈太太的权利,一累就去顾琛专属的房间,现在她肯定不能去,唯有把自己当客人,呆在客人应该呆的房间。
望向转身离去、背对着他人的养女,沈凝月不着痕迹地皱眉。
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懂珍惜机会,白白让应雨竹占了便宜!
再看应雨竹非常懂讨老爷子欢心的样子,沈凝月顿感糟心到不得了。
养女从小有的机灵劲哪里去了?
被她收养、嫁给顾琛前,期间养女都知道怎么和沈家所有人打好交道。
嫁给顾琛后,反倒长了脾气,丧失机灵劲,不知道讨好老爷子,如今还拎不清,不止和顾琛对着干,还和她对着干。
不能体谅体谅她的用心良苦?
看了秦瑜汐背影的人,还有顾琛。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秦瑜汐离开的方向,有些嘲讽地勾起唇角。
估算一周时间内,秦瑜汐必定会找自己。
她已经让他姑姑牵桥搭线见过他了,没隔几天,这次又借着爷爷的寿宴来见他,维持一副因绑架而生他气的样子。
还能傲气多少天?
耍小性子,等他给她低头道歉?
搞笑!真认不清她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打量了一下站在近处的顾琛,沈凝月又是和蔼可亲的姑姑模样,拜托地道:“顾琛,这有我招呼客人,陪着你爷爷,知语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去帮姑姑陪陪她。”
“姑姑长老花眼了?她好着呢,不用我陪。”
说罢,顾琛坐到沈老爷子的另一边,手法娴熟地泡茶。
看着顾琛行云流水的动作,应雨竹显然快取代养女的位置,想到养女很不听话,沈凝月发愁,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大脑飞速运转。
古往今来,夫妻间最不可缺少的是孩子。
无数孩子充当父母的纽带,使家庭牢固。
为今之计,必须想办法快点让养女怀上顾琛的孩子。
放在普通人中,赵心妍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从小就名列前茅,考上顶尖的985大学,法学专业本硕连读,早早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执照,现阶段是在红圈律所工作。
独立执业后,不管面对多大多难搞的案子,她智商水准维持得相当好,没有搞砸过什么,偏偏在这一瞬间,她大脑跟宕机没区别,一点都不灵光。
赵心妍围着秦诗雅转悠好几圈,眼睛堪比X光地照射她。
“你是我认识的秦诗雅吗?你说你要跟傅衍离婚?你没被魂穿了吗?还是得了失心疯?”赵心妍不敢置信秦诗雅有朝一日能说出离婚这种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秦诗雅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傅衍,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
“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秦诗雅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傅衍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秦诗雅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傅衍到年纪要个孩子了,打算备孕吗?”
秦诗雅说想生孩子那会,傅衍是在场的,他听到后,瞬间变了脸色,幽暗得宛若黑夜,别提多难看,只有秦诗雅傻乎乎地看不出来,沉浸在要和傅衍即将孕育孩子的喜悦中。
赵心妍以前就觉得,傅衍和秦诗雅差距太大,而且傅衍的言行举止表明他心有所属,她一度劝过秦诗雅别浪费时间在傅衍身上,换个人喜欢,但秦诗雅死心眼认定傅衍。
听赵心妍提起旧事,桑知眼睑不禁微垂,遮挡住眼中的哀伤,面上的苦涩增多:“降生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孩子会受罪,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孩子。”
“是什么让你下了离婚的决心?”赵心妍并非刨根问底,故意让秦诗雅伤心,只是隐隐猜到一点原因,“是绑架吗?”
秦诗雅不言语,眼角又悄悄地落下泪珠。
有时候,无声便是默认。
赵心妍见不得秦诗雅落泪的模样,心疼地用纸巾擦拭她的脸颊:“想想天底下有三十多亿男人,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狗男人伤心!”
秦诗雅像是找到依靠般,抱住赵心妍,放心地在她怀里哭泣。
赵心妍是哄了又哄,都没能让秦诗雅停止哭泣。
最后,还是秦诗雅哭累了,灵魂出窍地靠着她休息。
看到这样的秦诗雅,赵心妍想剁了傅衍的心都有了。
***
警察局。
绑匪主谋和其两名得力的小弟都被抓到,等受害人指认完毕,再配合警方做记录,既能进入到公诉程序,警察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准备开启指认。
万万没想到绑匪主谋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并下地求饶:“沈总,绑架应小姐,是我头脑发昏做错的糊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否请您看在我没伤害到应小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携带巨额财富、远走高飞不成,落入警方的手里,按照正常来说,争取到受害人的原谅,是可以减轻刑期的,不过,警察见怪不怪眼前的情形。
绑匪主谋陈鼎是敲诈勒索傅衍,比起获得受害人的原谅,当前更重要的是向傅衍求饶。
毕竟,傅衍的名头别说在A市响当当的,那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极其有名,主因他是盛元集团的掌控人,而盛元集团是涉及无数个领域的庞然大物。
傅衍在掌控盛元集团前,可是把沈家内部和他争继承权的叔伯、堂兄弟等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并且他掌控盛元集团后,和他竞争的商业对手,在他冷血无情的手段下也没有好结局。
陈鼎以前算个富二代,现在家里破产、落魄得到处借钱维持生活,主意打到傅衍身边的人上,无疑是自寻死路,只需傅衍的一个眼神,就会多的是帮他处理陈鼎这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饶了你?呵。”
傅衍轻轻的一声呵,锐利寒冷的眸光扫过去。
陈鼎扛不住强大的威压,先前多嚣张,这会就有多惧怕,狼狈得像条狗不停地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中心的意思无非是他绑了两个人,但他分了轻重,知道哪个是千万不能动的。
应雨竹靠近傅衍,愤怒又带撒娇地道:“傅衍哥哥,千万不能放过他!要加重处罚他!我被绑架的时候,他打了我,我好痛,我超级担心和害怕以后见不到你,还有他……”
舒缓的铃声响起,打断应雨竹说下去。
是傅衍的手机响了。
傅衍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吩咐王仁和:“处理好这件事后,送应小姐回家。”
随即,他朝警察局外面走去。
跟在傅衍身边,当了他五年的助理,王仁和愈发拿捏不准傅衍的态度,尤其是应雨竹从国外回来,他更揣摩不透傅衍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多大,白月光的一滴泪就能让人为其疯狂,可他家Boss是已婚人士,这两天没少为绑架而事事亲为,重心完全在应雨竹上,秦诗雅就有点无人问津的那味了。
照这情形,沈太太这位置好像离换人坐不远了。
正当王仁和处理好绑匪的事情,猜测他家Boss去哪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家Boss接到在医院的保镖的电话,得知秦诗雅醒来,前往医院。
一进病房,傅衍看到秦诗雅半躺在床上,旁边坐了赵心妍。
两人似没想到他会来这,眼中都有些诧异。
但是,很快赵心妍眼中充斥浓浓的敌意。
敌意来得莫名,而秦诗雅侧过身,不愿面对他,傅衍眉宇微拧。
赵心妍立马站直身体,拿过桌子上刚被同事送来的文件,径直走向傅衍。
“沈总,你来得正好!”
“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正式向你提出离婚的诉求!”
“这是经过我和我当事人商议,初步拟的离婚协议,麻烦你过目!”
作为身经百战的律师,赵心妍的工作方向不是打离婚官司,但好朋友有需求,她怎能坐视不理,何况好朋友今天在她怀里哭了这么久,是她们相识二十多年来,她初次见到好朋友这么伤心。
而害好朋友伤心的罪魁祸首是裴珩!
在她看来,裴珩和那些跟她交手的敌人差不多。
任务是帮好朋友顺利离婚,进入工作状态,赵心妍十分的职业化。
一说完,她等着裴珩接过离婚协议,回到好朋友的身边,帮好朋友打气。
但她也有担心和顾虑,比如好朋友离婚的决心不强,只是闹一闹离婚,过了这阵子,又巴巴地黏着裴珩,作践自己,到时她得罪了裴珩,不好收场。
所以,赵心妍的举动无论看着多么职业化和强势,是建立在看宋知语的眼色行事上,就显得底气略微不足。
出乎意料的离婚协议递来,听着赵心妍一口一个‘当事人’,裴珩唇角微抿。
“桑、知、语!”
“你没完没了,是吧?”
男人低沉缓慢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四周环绕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
奢望不爱自己的人对自己有半分柔情和心软,本身就是笑话一场,宋知语并不意外裴珩这么说自己。
“我们完了!”她转回身,与裴珩对视,“我要跟你离婚,不是说假的,离婚协议我叫心妍拟好了,如若没问题,你签字,我们改天……”
“改天?改什么天?”裴珩粗暴打断她,“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把戏。”
眨眼的功夫,赵心妍手中的离婚协议转移到垃圾桶里。
赵心妍愣了愣,想不到裴珩将离婚协议扔了,不把宋知语说的离婚当回事,还有人家夫妻在谈这件事,自己不适合插嘴,然后她默默地站到一边去。
“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没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签多少的离婚协议你都可以不认账。退一步说,拿了离婚证,你也能死皮赖脸求我复婚。”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是半躺着的,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她,口中缓缓地说出轻蔑的话语,她气势就输了一大截,宋知语气不过地下床。
“你不想和我结婚,我提离婚,不是如了你的愿吗?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离完婚后,我绝对、一定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求你复婚!”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和裴珩离婚,逃离令她受伤的世界。
“你是如我的愿?你是浪费我的时间!”裴珩嗤笑。
冷扫一眼赵心妍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他眼神命令十足地示意赵心妍做记录,“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想离婚吗?第一步是做财产切割,梳理清点财产,赵心妍,你既然是宋知语的代理律师,这些你做了吗?”
时间太短,赵心妍来不及拟详细的离婚协议,她也告诉裴珩,刚才离婚协议是起草版的,但裴珩晦暗不明的视线扫来,她还是很有压力。
“沈总,离婚协议是要经过双方意见和需求来修改的,你对协议……”
赵心妍犹如回到初入职场,像小白一样地给刁难她的客户来解释。
“我不想跟不专业的律师说话,你出去。”裴珩强硬地下了逐客令。
赵心妍求救地望向宋知语。
宋知语没来得及开口,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听到裴珩在里面类似命令的话语,立即进来,尽量客气地请赵心妍出去。
当然,这点面子是给仍是沈太太的宋知语的。
假如赵心妍不配合,他们是不考虑给谁面子,只用执行裴珩的命令。
赵心妍被请了出去,霎时,病房只剩下宋知语和裴珩两个人。
门外的保镖贴心地关上门,室内更加安静了,认真听,好似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气息,宋知语当前是没心情感受裴珩的气息,脑子里装满她要最快时间内离婚,和裴珩撇清一切关系
不要在日后别人提起她时,会嘲弄地说:“哦,那个被裴珩抛弃的可怜虫!”
没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蔓延,矗立旁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盖住她的影子,宋知语忍不住先说:“你想干嘛?”
裴珩冷声反问:“不如你问问你自己,想浪费我多少时间。”
“我没浪费……”
“行了!绑匪今天全部落网,事情我交由我助理和律师全权负责,你不用做什么,离婚的事你也不要再提,我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宋知语不懂裴珩为何三番四次说她提离婚是玩把戏,明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他也满心满眼是他的白月光,她主动让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咬着牙:“我再强调一遍,跟你离婚我是认真的!”
“好!我教你什么样离婚是认真的?”裴珩逼近她,“你不会以为离婚,是你刚醒让赵心妍随便拟个协议就行了吧?”
“不是随便拟的。”
“那说明你脑子真的被绑匪打傻了!知道你和我离婚,你能得到什么吗?”裴珩拉起她的左手,指尖捏住她无名指的钻石婚戒,“你一样东西都得不到,净身出户!”
“我跟你结婚的期间,我又不是没工作,你赚的钱我也有……”
“你身上哪一件物品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你住的房子、你开的车、你用的包、穿的衣服等等,包括你现在住的医院,这个VIP套房一天十万,都不在你收入的承受范围内!”
宋知语刚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是被裴珩一番话堵回去。
裴珩说的是事实,她拥有的优渥生活是他给的。
“离了我,你还能这么风光?刷卡不眨眼,衣食无忧,专人伺候,想要什么贵重物品,就有人送上门给你挑选?”裴珩脱下她的钻石婚戒,“说离婚前,先认清你是依附我而活的菟丝花的事实。”
宋知语最讨厌别人拿菟丝花来形容自己,可裴珩又没说错。
物质意义上来说,她确实依附他。
因为有他,她不必为生活奔波,尽情享受最好的物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人一直心照不宣的东西被裴珩说破,宋知语心一点一点下沉,裴珩哪是教她什么样叫离婚,分明是在羞辱她,践踏她的尊严,在跟全世界宣告,她不配主动跟他提离婚,要离,也只能是他主动的。
“我好心再提醒你一句,你别忘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无论是何种形式离婚,我的财产你都不能分走一毛钱。”裴珩将钻石婚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消停点,我耐心有限。”
经提醒,宋知语大脑猛地爆炸般。
是的,她和裴珩签了婚前协议。
也许是伤心使她记忆力不好,差点忘记这回事。
望着摘走她钻戒婚戒、垂目俯视她的男人,他如是在说:你一个寄生虫,还想闹起风浪?她感到讽刺至极。
“你要真想离婚,我给你个建议!先自己付了住院费用,从我的房子搬出去,该归还给我的卡和物品一律不带走。”男人临出去前,抛下十足轻蔑的话语,“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骨气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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