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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逃出极乐宗,转身就被魔修算计了?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檀叶寺后山,菩提树下,俊美的白袍僧人正在闭目打坐。风吹叶落,他身上的僧袍却纹丝不动,远远看去,如同一尊佛陀雕像。
一片菩提叶晃晃悠悠地随风摇摆,轻飘飘地落在白衣僧人光溜溜的头顶,僧人依旧不动如山。
“师祖!”随着一声稚嫩的呼唤,山坡上跑来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约摸七八岁年纪,生得白净可爱。
一眨眼功夫,小沙弥就跑到了白衣僧人跟前,小脸红扑扑地,微微气喘。他双手平举,托着一个粉色绸缎的包裹。
“师祖,您的包裹,百花谷送来的。”
白衣僧人缓缓睁开双眼,一手接过包裹,一手摸了摸小沙弥的光头。小沙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佛礼,转身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白衣僧人将包裹安置在腿上,一动不动地看了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打开。
最上面是一封信,底下是两套雪白的僧袍,还有两双僧靴,最下面是一个草黄色的蒲团,编织紧密厚实,隐隐散发着草木清香。
信封正面写着“玄印大师亲启”六个大字,字体娟秀,一看就是闺阁女子所写。
“大师安好。
承蒙大师眷顾,小女子不胜感激。奈何山遥水长,徒增思念,每每灯下叹息,辗转难眠…… ”
玄印扫了一眼,提炼出两个信息,身体很好,即将成为百花谷弟子。
信纸颤了颤,从底部突然冒出一团金色火苗,迅速蔓延,将雪白的信纸舔舐成黑色的灰烬。
玄印微微低头,头顶的菩提叶缓缓落下,他摊开掌心接住,信纸上的火苗在三分之一处熄灭。捻去黑色的灰,他将信纸重新折叠好放回信封,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紫檀木方盒,抽出盖子,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八枚铜钱。将信放进去后重新盖好,塞回袖子。
掌心的菩提叶无风自动,晃晃悠悠地飞到菩提树根部,落叶归根。
檀叶寺门口的僧人翘着脚丫躺在树荫下打盹,忽然感觉脑袋被石子砸了一下,睁开眼睛啥也没看到,手里却多了个带封印的盒子,脑海中响起一道清润的嗓音,他回过头去,只看到一片白色衣角,消失在庙宇转角。
“百花谷,苏潇潇。”
这个百花谷的苏潇潇施主什么来头啊?僧人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怎么还要师祖送礼呢?
终于等来了正式拜师的日子,风无痕成功炼制了补心丸,治好了二徒弟的心疾,又收了个乖巧的小徒弟,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觉年轻了一百岁。
拜师之前,先要祭拜祖师爷。
苏潇潇捏着三支香,三跪九叩来到祖师爷的画像前,把香插进香炉后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画像上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手中握着一支十二品的仙芝,脚踏仙鹤,头顶祥云,仙气飘飘。
看着看着,画像中的祖师爷仿佛活了过来,颔首一笑,苏潇潇恍惚了一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虚空。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唯有一团一团闪烁的光球以玄奥的路线游走。
正疑惑间,一道流光直冲苏潇潇而来,她反射地伸手阻挡,那道流光却穿过她的手臂落入眉心,一阵锥刺般的疼痛过后,苏潇潇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祖师爷画像前。
苏潇潇不明就里,感受了一下,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只能先按流程在祖师爷的见证下行完拜师礼。
稀里糊涂拜了师,听了师训,苏潇潇接过风无痕给她准备的“见面礼”,拜谢恩师后离开岐黄殿。
“师父。”苏潇潇跟在风无痕身侧,犹犹豫豫地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那是祖师爷赏赐的仙种,咱们百花谷的修炼方式和外面的不太一样。外面那些人开辟的都是下丹田,咱们除了下丹田,还有一个上丹田。你看到的光团,其实是一枚种子,但是它不是有形的种子,你以后修炼的时候就知道了。每个人上丹田的仙种都不一样,最后会长成什么样全靠你自己。”
“这个……仙种具体有什么用?”
“天赋秘技,具体是啥等仙种发芽了你就知道了。”
“哦……”看来是属于不可说的特殊技能,苏潇潇没有追问。
回到竹苑,风无痕丢给苏潇潇一堆玉简,就打发她自己领悟去了,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苏潇潇哭笑不得地捧着玉简回自己的住处,这是一间爬满了粉白色蔷薇花的小木屋,周清婉找人建的,里面的布置则是她亲自安排的,算是送给苏潇潇的见面礼。
别看只是一间小木屋,从木料到摆设,都是有利于修行的好东西。再加上周清婉本身也是女子,把小屋布置得温馨又舒适。地板上铺满了雪白的狐皮,苏潇潇特别喜欢光着脚丫踩在上面。
检查了一下木屋的禁制,苏潇潇盘腿而坐,一块一块地查看玉简。
心法有两部,一部叫《太上乙木真诀》,应该是百花谷不外传的本门内功心法。还有一部叫《水龙吟》,苏潇潇看了一下简介,应该是风无痕给她挑的适合水灵根的功法。
其他的玉简诸如《药典》之类,大致都是医药知识,只需要记下来再慢慢熟悉,不懂的再去问师父。还有济世堂的课也可以去听一听……
苏潇潇把所有玉简整理了一遍,分门别类地装进锦囊再收进新得的储物戒。这枚储物戒是风无痕给她的见面礼,银白色的指环,中间有一朵白色的梅花。滴血认主后还可以隐藏,完全看不出来手上戴着戒指。
《太上乙木真诀》和《水龙吟》苏潇潇都只能查看第一层,估计是风无痕下了什么禁制,让她循序渐进地学,不至于囫囵吞枣消化不良。
一个月后,小木屋的门重新打开。
苏潇潇抻着手臂伸了个懒腰,一只蓝色的传信蝶闪电般地扑到她脸上,散碎成星星点点的光芒,组合成一行字。
“有我的包裹?”传信蝶只通知她去百事堂领包裹,苏潇潇想来想去应该是玄印大师给她回信了,喜滋滋地回屋换上崭新的烟紫色门派服,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前往百事堂。
送入百花谷的包裹信件都需要经过百事堂检查,才会发到相应的弟子手中。当然,检查的时候不会拆封,只是用特殊的法宝过一遍,防止有什么危险物品流入。
苏潇潇拿到盒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闭关的第二天檀叶寺的和尚就把东西送来了,难怪那只传信蝶那么着急,一开门就直接扑她脸上。
百花谷内部专用的传信蝶乃是灵力凝聚出来的,放飞后若是接收的一方没有读取,过一段时间会自动消散。介于大家闭关时间没个准,所以百事堂通知领包裹的传信蝶每隔七天发一次。
撞苏潇潇脸上的那只,已经是第四只了。
好在百事堂的弟子都习惯了这种情况,所以没有给苏潇潇脸色看,反倒是对她很好奇。
檀叶寺的和尚为何会给百花谷的女弟子送东西?
众所周知,檀叶寺的大师们虽然经常跑出去做善事,普度众生,但是并不喜欢交际,显得很高冷。除非是关系到修真界安危的大事,否则檀叶寺的大师永远都在缺席。而且大师们喜欢往凡间跑,又特别低调,就算路上偶遇都不一定能被人认出来,想找他们都得看缘分。当你不想找的时候,可能反倒会遇上。
在一干探究的目光中,苏潇潇回到小木屋,深吸了口气,指尖点在盒子正中的那个金色佛印上,佛印化作金沙绕着她指尖散开,如同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抚过,苏潇潇指尖一颤,缩回手心。
盒子里没有信,只有一串菩提子手串,上面还有一颗赤红色圆滚滚的佛珠。
苏潇潇捏着佛珠捻了捻,不知怎的想到了玄印大师光溜溜的脑壳。
戴上开过光的菩提子手串,苏潇潇摸了摸左手小指,从储物戒中取出用红色丝线编织在一起的两枚铜钱,珍而重之地放进盒子里,然后连同盒子收进储物戒。
戴着菩提子的右手腕暖融融的,就好像被温暖的手包裹着一般。苏潇潇抚摸着菩提子,垂眸轻笑。
“姐……你不欠我们什么,是这个家亏欠你……”苏鹤羽抓着她的手不放,眼中泪光闪烁。
“什么欠不欠的?谁也不曾欠过谁,只不过不在一条道上罢了。”苏潇潇有感而发,就像她和玄印大师,她欠了他太多,多得无法弥补,所以只能逃得远远的,免得再亏欠下去,那可真是十世也偿还不了了。
她不过是个自私的胆小鬼,遇到事情只会自个找地方躲起来。就像在极乐宗的日子,不开心了受委屈了就会躲起来哭,却也因此引来了有心人注意。
凡事皆有因果,只不过庸人不自知而已。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大错铸成前,把那人推离漩涡。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地沉沦便好,她只需要一个人待着就好。于人无伤,也不会让旁人伤害到自己。
苏潇潇换了男装行走在凡世,她去过繁华的城镇,也去过落后的山村,遇到形形色色的坏人,也遇到不少心怀良善的好人。
她治病救人,穷人不收分文,富人收取重金,最后那些金银又被她用来救更多的人。
她的医术越来越高明,穷人奉她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富人尊她为妙手回春的神医。
她曾经孤身入山寨,为寨主解决折磨多年的头风症,又在对方意图赖掉诊金,并试图将她困在山寨效力时,反手取下寨主头颅,并打晕罪大恶极的那些人,一块儿捆着扔到了官府门口。
她也曾以身犯险,假装被抓深入拐子窝点,将一个盘根错节甚至背后还有权贵支持的组织连根拔起,然后连同罪证,一起扔到素有刚正不阿之名的清官门前。
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所有的恶行,但凡是遇上了,她都会顺手帮一把。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是赎罪或者是效仿,她甚至不知道,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他在世间行走时,会不会管这些闲事。
只是她时刻记得,不因为自己强大了,便乱造杀孽。她唯一下杀手的那次,还是因为用力过猛,没控制好力量。
苏潇潇在小渔村里帮忙采珍珠的时候,看着人们充满希望的笑脸,忽然有所明悟,几乎在一瞬间,她就感应到自己的金丹之劫,就在一个月之后。
匆匆告别了村民,苏潇潇一边给师父传信,一边往百花谷赶。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雷劫,炼气期突破筑基期是没有雷劫的,而筑基期突破金丹期,雷劫……或者说天罚就要降临了。因为金丹期的力量已经足以让天道忌惮,雷劫既是实力的映证,也是天道的警告。
不算不知道,等苏潇潇坐在灵鹤背上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才发现自己在凡世竟待了足足十个年头。
十年一晃而过,苏潇潇容貌几乎未变,目光和气质却变了很多。她变得更豁达更坚定,除了藏在心底的那一丝绮念,偶尔想起来依旧酸楚不已,想起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许是时隔太久,也或许是她太忙了,反而没工夫胡思乱想。如今一闲下来,脑海中首先冒出来的念头,可不是要不要通知那人么。
她有些害怕,没有渡劫的经验是一回事,害怕打雷又是一回事。若不是因为她害怕打雷,就不会有当初那一扑,更不会让她滋生出恶念,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端。
睡觉的话还太早,再者对于修真者来说,睡眠跟吃饭一样,都不再是必需品。
加上苏潇潇昨晚才好好休息过,今儿就有点睡不着了。
客栈的床很软,比睡在荒郊野地里舒服多了,可是她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半点睡意。
玄印在门边的墙角放了个蒲团,半旧不新的上面还有个拳头大小的洞,他平日里都是在这个蒲团上打坐的,因为长时间支撑一个人的重量,蒲团中央明显凹陷下去,看起来都不会觉得坐上去会舒服。
躺在床上是看不到房门的,中间隔着一道屏风,但是可以透过屏风看到隐约的人影。若是借助神识,还可以看得更清楚点。
苏潇潇撑着下巴晃了晃白嫩嫩的脚丫,忽然一骨碌坐起来,捏着储物袋掏啊掏,掏出来一大块青金色的布料,又扒拉出来一堆白色的羽毛,抓了抓头发构想了一下,就拿着剪刀开始剪裁布料,然后捏着针线一点点缝合。
做一个蒲团很容易,为了坐起来舒服一点,苏潇潇塞了不少柔软的羽毛进去,针脚也缝得格外密实,防止羽毛钻出来。
做好后拍一拍,让羽毛分布得均匀一些,又垫到自己屁股底下试了试,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迅速把床铺收拾干净,拎着蒲团跑去献宝了。
“玄印大师,我给你做了个蒲团,你试试合不合适。”
玄印将佛珠套回脖子,接过青金色的蒲团捏了捏,神情淡淡。
“太软了。”他说。
“啊这……软一点不是更舒服么?”苏潇潇掐了掐手心,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和尚修的是苦禅,应该给他做个硬一点蒲团才是,用藤条编一个也好啊,还坚固耐用。
玄印看了看手中的新蒲团,又看了看旧的,倒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反而道了谢,从善如流地换上了新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嗯。”
“这就对了嘛~”苏潇潇松了口气,蹲在他身边观察了一下蒲团下陷的程度,心里盘算着下次要是做这种软的蒲团,应该再加厚一点,那样坐起来会更舒服。
至于编织的蒲团嘛,她没学过,回头有空可以到集市订做。
对了,可以用一些有静心凝神作用的灵植,不过那样的话,她就得想办法多赚点灵石了。
或者以后入了正道门派,真正开始修行后,可以自己去采集一些。
苏潇潇发呆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几乎快挨到玄印身上了。
玄印见她迟迟不起身,双目无神明显神游天外的模样,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在她眉心。
“哎哟……”毫无防备的苏潇潇被一指头戳了个屁股蹲,还好她本来就是蹲着的,摔下去没多少距离,也没摔疼。
“大师你干嘛啦,吓我一跳。”突然失去平衡又被吓到是真的,苏潇潇拍着胸口斜了罪魁祸首一眼,坐在原地缓了缓。
玄印捻了捻手指,表情隐约有点不自在。
“阿弥陀佛,是贫僧的不是。施主快起来吧,地上凉。”
苏潇潇已经不气了,不过玄印总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好欺负,就有点手痒。
于是,她没有自己爬起来,反而伸出一只手,压低了声音娇娇软软地说:“要大师扶我才起得来。”
这句话原版应该是要亲亲才能起来,不过苏潇潇还是有底线的,尽管玄印大师看起来很好欺负,那也只是看起来,她要是真用极乐宗那一套去勾搭大师,估计会被立刻扔出去。
玄印注视着那只纤纤玉手,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诗,“皓腕凝霜雪”。那么细的腕子,确实和霜雪一般脆弱呢。
手臂举的时间久了会酸,苏潇潇倒不至于等到手臂酸的那一刻,玩笑开出去的时候她已心生退怯,觉得还是不要逗弄这么淳朴的大师比较好,就打算自己爬起来。
哪知举着的那只手还没缩回来,手腕就被扣住,一股巧劲传来,把她整个人都往前拉了过去。
“大师?”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苏潇潇觉得自己如同轻飘飘的柳絮一般落入一个充满檀香味的怀抱,虽然硬邦邦的,却格外令人安心。
她得拼命忍耐才能控制住身体,免得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姿态,把好心的大师给吓跑了。
对于玄印来说,苏潇潇那点体格确实跟轻飘飘的柳絮差不多。
既然是他害人摔倒,自然应当补偿一二。于是他一手托着苏潇潇后背,一手穿过她膝弯,轻轻松松地抱着人离开蒲团往床边走去。
“……”苏潇潇吞了吞口水,要不是玄印表情未变,这姿势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嘤嘤嘤……这么好的人他为什么是个和尚?关键是还长得这么好看,每一处都几乎长在了她心坎上。
看来她这辈子就是天煞孤星的命了,喝过了最好的琼浆玉液,谁还会去在意其他粗制滥造的浊酒?
有那么一瞬间,苏潇潇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选择修炼无情道。
反正她亲缘淡薄,情缘无望,正好放下所有牵挂,专心追求无情大道。指不定运气好点还能坚持到飞升呢?
玄印把人抱回床上后,本该立刻离开,可是他发现苏潇潇好像又在发呆,看起来就像丢了魂似的。
想到她曾被魔修挟持,不知道有没有在神魂上动手脚,当下伸出两指点在她眉心,检查一下神魂。
苏潇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眉心有点凉凉的,神游的思绪就被打断了,然后就对上了玄印淡漠的眼神,心尖一颤。
修炼无情道之后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无悲无喜,失去身为人的情感?
短短几日相处,哪怕苏潇潇再怎么给自己找理由,她对玄印多少还是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是这一点点小心思,在玄印那双没有情感波动,充满佛性的眼睛的注视下,卑微地不敢冒头。
这和尚大概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他身上的佛性早就压过了人性,没有七情六欲,唯有对世间万物的大爱。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要成仙,先忘情。
三天后,苏潇潇一身白色男装,与照旧穿着洁白僧袍的玄印一起,站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看车水马龙。
“玄印大师,你带我来京城干嘛?去百花谷必须走这条路吗?”苏潇潇方向感不太好,但是基本的判断还在。
隐约觉得往京城走似乎绕回去了一段,但是她没去过百花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出远门,所以除了跟紧玄印,别无他法。
玄印大师没有说话,他原本在看屋顶上的一只麻雀,听到苏潇潇的声音才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移开,落在斜对面的首饰铺子门口。
首饰铺子门口停下一辆青色帷布的马车,停稳后,车厢里先是出来一位俊俏的小公子,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眉梢眼角洋溢着自信,令他略显稚嫩的脸庞多了几分张扬的神采,气势完全不会输给成年人。
小公子下车后,转身伸出双手呈保护姿势,此时车厢里又出来一人,是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约摸十一二岁,正是天真烂漫,可爱软糯的年纪。
“哥哥,这里就是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吗?”
“当然,许多贵人都喜欢来这里买首饰。”
“那我们快进去瞧瞧,给娘亲挑一套新式的头面,让她过生辰的时候开心开心。”
“慢点,你这丫头多大了,怎么还是毛毛糙糙?”
小公子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牵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店铺。
“大师……你是故意带我来这的对不对?”苏潇潇咬着手指,她担心自己会不争气地哭出来。
修真者修为越高,对血脉亲人的感应就越强烈。若不是苏潇潇修为实在太菜,别说隔着一条马路,就是隔着一座城,也能感应到与自己最亲近的血脉。
那对看起来穿着打扮还算不错的兄妹,分明就是苏潇潇分别了十一年的亲弟弟和亲妹妹!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要去看看吗?”
“不……不必了。他们看起来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苏潇潇退后一步,将自己隐藏在玄印高大的背影中。
玄印转过身去,将苏潇潇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语气平淡地问了个问题:
“你不恨他们吗?”
“恨过吧,不过恨只是一瞬间的事。就算要恨,也不该恨他们。那一年田地颗粒无收,若是不牺牲一部分人,只会死更多人。”
“其实我很庆幸……上天或许让我遇到许多磨难,但是,从遇到大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所有的磨难都值得。”
苏潇潇扬起下巴,指尖随意地刮去眼角多余的泪水,她露出了符合十六岁少女的天真娇俏的笑容,对玄印眨了眨眼。
“玄印大师,你可是我命中的贵人呐~自从遇到你,我觉得自己就要开始转运了。”
“最坏的日子已经过去,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再怎么样,也不会比成为某个人甚至很多人的炉鼎差。”
玄印的手指颤了颤,最终抬起手揉了揉苏潇潇的脑袋,如同苏家小哥哥对妹妹做的那样。
“玄印大师,你怎么这么好啊?你再这样对我好,万一我不小心喜欢上你怎么办?你又不会喜欢我,到时候我岂不是会很伤心很难过,也许还会因爱生恨,从此看到和尚就想揍一顿出气……”
面对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玄印大师果断用手指弹了一下小麻雀的额头,终于,世界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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