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是网络作者“清风海棠”创作的穿越重生,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江穗宁夜湛,详情概述:太好了。”江雨薇一进屋便自来熟的要拉夜湛的手。夜湛一下抽开躲过,冷冷的看着她,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江雨薇愣住,她怀疑自己眼花了,居然从江穗宁眼中看到了嫌弃的意思。仿佛她是什么垃圾一般,要躲得远远的。她这个姐姐,她最是了解,满口仁义道德惺惺作态,最是顾惜颜面,哪怕心底再不乐意,面上都不会让大家难......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来人是罗姨娘和二小姐江雨薇。
刚刚在菡萏院一听说江穗宁不去,江雨薇已经发了一通牢骚。
这会正憋着情绪,努力扮演着一个好妹妹的形象。
夜湛一抬眼,就看到二人进了屋,不由得眉头皱起。
“姐姐大好了,那真是太好了。”江雨薇一进屋便自来熟的要拉夜湛的手。
夜湛一下抽开躲过,冷冷的看着她,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江雨薇愣住,她怀疑自己眼花了,居然从江穗宁眼中看到了嫌弃的意思。
仿佛她是什么垃圾一般,要躲得远远的。
她这个姐姐,她最是了解,满口仁义道德惺惺作态,最是顾惜颜面,哪怕心底再不乐意,面上都不会让大家难堪。
只是今儿怎么不同了。
江雨薇比江穗宁小三个月,长得肖像罗姨娘,肌肤白净,五官柔媚,虽然比不上江穗宁,但也绝对算得上美人,哪里被人这般嫌弃过,一下心里便不舒服了。
罗姨娘见状,拉了拉江雨薇,示意她稍安勿躁。
“听说宁儿醒了,我心里高兴,便想着来瞧瞧。希望没有打扰到宁儿。”
罗姨娘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客套话。
夜湛:“打扰到了,以后别来了。”
罗姨娘笑容僵在原地。
没想到几日不见,江穗宁就换了一副面孔似的,说话冲不说,简直半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忍住情绪,笑道:“确实是有事,就是上回和你说过的,你出嫁的时候,将薇儿一块嫁过去做平妻。
你妹妹跟你一起嫁去侯府,也算有个照应,反正以后小侯爷娶别人也是娶,娶你妹妹,跟你一条心,你们姐妹二人相互扶持,日子会更好过些。”
夜湛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江雨薇,眼中再一次露出嫌弃的表情。
“平妻?
对方知道吗?你们怎么不跟他去说?”
他记得流苏说过江穗宁很快就要出嫁了,现在听罗姨娘话里的意思,对方还是侯爷,也不知道是哪一家?
罗姨娘:“知道知道,已经说过了,小侯爷是同意的,他说宁儿你宽容大度,也定然不会拒绝。”
夜湛面色不悦。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是罗姨娘和江雨薇别有用心来坑江穗宁,男方并不知道,所以他把这个问题抛给男方正好。
万万没想到,男方居然知道,知道就算了,居然还同意。
是哪个侯府这么不要脸,要两妻同娶。
是哪个侯府这么没规矩,要庶女做平妻。
“哪个侯府?”
罗姨娘以为她装傻充愣,当即回答:
“宁儿说笑了,广平侯府宁儿哪能不记得。”
“盛元麒?”
“是小侯爷。”
夜湛的脸更黑了。
论辈分,盛元麒得叫他一声表舅舅。
此时此刻,夜湛半点都不想和他做亲戚,
这个混蛋……,没有脑子的吗?
这种事居然同意。
两妻同娶,还是姐妹,一个庶女做平妻,别说江穗宁这个正妻会被人笑话,广平侯府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被这种货色迷得要娶平妻,脑袋是被驴踢了?
几年没见,盛元麒怎么长成了这副狗样子。
“那便让盛元麒来与我说。”
嫁人对于女子来说是大事,在见到江穗宁之前,他不能妄自作主。
虽然他杀人无数,但是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无端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
罗姨娘看夜湛这表情,有点摸不清楚他什么态度,一旁的江雨薇忍不住开口了:
“姐姐,这确实是小侯爷的意思。我自知对不住姐姐,奈何小侯爷坚持,姐姐最是体恤,对于小侯爷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
妹妹没有旁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进入侯府可以帮衬姐姐一二。”
夜湛瞥了她一眼。
“帮衬便做妾呀,实在觉得对不住我还可以做通房丫鬟,做什么平妻?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江雨薇被戳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一旁的罗姨娘赶忙打圆场:
“宁儿说的是。只是,这件事是小侯爷说的,好歹是你的妹妹,所以往上抬了抬,做平妻主要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宁儿想想,你们姐妹一起嫁入侯府,以后再有别的人入府,不会有人能越过你们去。一个平妻之位,又不是别人,薇儿是你的亲妹妹,想来宁儿定然不会计较。”
“不,我计较,我不同意。”
夜湛不知道江穗宁怎么想的,不过应该不会有人愿意买一送一搭一个人一起嫁吧。
如果江穗宁同意,以后再打包嫁就是。
现在他看着这一对母女说的不要脸的话,着实恶心了。
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实际做着鸡鸣狗盗的勾当。
一口一个小侯爷说的小侯爷同意,拿未来丈夫压人,听着就来气。
罗姨娘和江雨薇二人面面相觑,想不通江穗宁不过是生个病落个水,性格居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江雨薇心里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让人推江穗宁下水了,人没死成不说,还把自己搞得进退两难。
罗姨娘起身,对着夜湛露出一个假笑,话里多有余地:
“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宁儿再好好想想,我们后再商量,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罗姨娘和江雨薇离开。流苏把这件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江诠是京城五品翰林,照理来说,怎么也高攀不上侯府。这门婚事,是当初江穗宁的母亲卫氏卫琉璃定下的。
卫家是将军府,卫琉璃出嫁的时候,卫家如日中天,而江诠作为年轻的探花郎前途无限,卫琉璃和侯府夫人庞氏又是手帕交,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按照如今的江家门楣来说,江穗宁是够不上侯府夫人的。更何况是作为庶女的江雨薇,所以就想招想趁着机会一起嫁入侯府。
而江雨薇也确实使出浑身解数,让盛元麒对她上了心。
就是不知道今儿这一出,是他们已经说好了,只是盛元麒不好意思来。还是盛元麒没有明确表态,罗氏母女先来江穗宁这儿探探路。
“小姐,听罗姨娘和二小姐的意思,这件事小侯爷也是同意的,若是小侯爷被她们怂恿亲自来说,可怎么办呀。”
若小姐同意平妻之事,以后在侯府哪里还有脸,若不同意,怕是又和未来夫君离心,怎么都不好。
流苏一脸担忧。
夜湛听完却是冷哼一声:
“他最好快点来。”
夜湛一醒来,已经快到申时了。
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洗漱过,他换了一套湖蓝色骑装,手腕脚踝都用绸带绑了起来,比起襦裙,一下清爽了许多。
又让流苏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和从前判若两人。
他径直走到院子里,扎了一会马步,又打了一套拳,看得宁心院里的丫鬟目瞪口呆。
夜湛回来喝水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在军营里,他能从早打到晚,现在一套下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这副身体得好好锻炼才行,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
如此想着,夜湛已经在心里做好了锻炼计划。以后每日早晚扎马步两炷香,早晚打一套拳,能受得住再多打一套,循序渐进,等身体适应了再往上加。
在见过了江穗宁后,夜湛定下了心,也开始往后计划。
一旁的流苏一边倒茶,一边不停的咽着唾沫。
若不是她和自家小姐贴身不离,她几乎都要以为是不是换了人了。
虽然自家小姐自从落水后醒来有些怪怪的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打拳,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她居然半点都不知道。
流苏心里琢磨开了,却不知道暗处有两人比她更懵,简直下一刻就要震惊掉下巴。
影三:“你有没有发现,这套拳法,咱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影二:“确实十分熟悉。”
影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咱们主子自创的拳法。”
影二:“确实很像。不得不说,打的还像那么回事。”
“所以,江大小姐为什么会呢?”
影三侧过头,看向影二。
影二摇头:“可能是托梦教的。”
影三直翻白眼:“你什么时候生病?”
影二:“我很少生病,身体很好。怎么了。”
影三:“你生病了影七来替你,我比较喜欢跟他聊天,你块木头,一聊聊死。”
影二眼珠子转了转,一本正经:“主子让你来,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如果你想聊的话,主子可以把你和影七关进小黑屋聊个三天三夜。”
影三仰天长啸:“如果我有罪,请用律例惩罚我。”
影二:“你说什么?”
影三:“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影二擦了擦眼睛,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好像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
“好的。”
影三悄悄摸走,面无表情,不愿意再和影二多说一个字。
身在七皇子府的影七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好久没回京城,居然有点水土不服,啊嘁。”
屋子里,夜湛在椅子上坐下来。流苏上了几碟点心,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小姐,罗姨娘又被罚了。搬离了菡萏院,住进了咱们府上最角落里那个荒芜的院子。
那里取水难,吃食送过去基本就凉了,夏天还好,冬天可就不得了了。
听说那个院子以前还死过人。”
说到这里,流苏的声音下意识就放低了,一副说八卦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影三突然出现,流苏一下挡在夜湛身前,吓得就要出声,被夜湛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人。”
影三放下手中的信就要离开,被夜湛叫住:“以后把信放窗前的桌上,不叫你们别出现。”
“是。”
影三面对夜湛,莫名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心中暗道:果然是主子的人,给人的感觉都那么像。
以后一样要小心些,若不然这江大小姐在主子耳边吹吹耳旁风,哦豁,完袅。
影三后背凉凉,一个跃身消失不见。
流苏睁大眼睛,看着人就这么不见了,使劲的眨了眨眼,连夜湛什么时候放开她的都不知道。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湛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信了。
流苏感觉到自家小姐似乎一下多了许多秘密,她也不敢问,只祈求着自家小姐别丢下她就好。
夜湛看完手中的信,面露不悦。
走到桌前,拿起纸笔飞快回了一封信。
很快,七皇子府的江穗宁便收到了消息。
打开看完,夜湛再三强调对沈云娇没有那些心思,她才放了心,要不然真有一种自己棒打鸳鸯的即视感。
解决了这件事,她把整理好的信息又看了一遍,全部丢进火盆里烧掉。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卫家去了一封信。
二皇子府。
议事厅,六七个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二皇子夜凛坐在首位上。
一身月牙白锦袍,袍底绣着玉竹,颜色很淡,天青色配着竹叶的脉络,用金丝细细勾勒,儒雅又不失贵气,衬得人精致出尘。
夜凛给人的印象,向来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这番打扮,也着实和他本身气质相得益彰。
底下,有幕僚在禀报今日夜湛的行程:
“七皇子回京之后第一时间进了宫见了皇上。具体聊了什么我们的人不得而知。但看起来,皇上的心情似乎不错。
七皇子在御书房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之后去了孔府,说是蹭饭,之后又去了江府……”
夜凛听着,有些诧异,问了细节,幕僚一一回答。
他听完,扫了底下几人一眼:
“说说,你们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他做了准备,在边境安排了人,原本以为夜湛不死也伤,但万万没想到,夜湛居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在边境动手失败,现在动手就难了,这里是京城,处处受掣肘。
只能徐徐图之。
不过,这里是他的主场,哪怕夜湛再厉害,他也有办法对付,不过就是麻烦一些而已。
“你们觉得他真的是去蹭饭的吗?堂堂七皇子没饭吃,谁信?”
幕僚:“是,殿下,属下们也是如此想的。不过,也实在找不出七皇子的真实目的。
孔府和广平侯府都和七皇子府几乎没有来往,实在谈不上交好。
而且,若他们真的交好,应该避开见面,别让人怀疑才对,而不是刚刚回京便迫不及待的见面,把对方置于险地。”
夜凛:“所以,他是欲盖弥彰,还是声东击西?”
幕僚:“这个不好说,没有别的信息佐证,一切只是猜测。”
夜凛:“那就不必猜了,他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做什么。”
“是,殿下英明。”
夜凛:“他从明日就会上朝,让人多激几句,把矛头对准老五。
年前老五克扣军饷的事情,父皇重拿轻放,二人不是已经结了梁子吗,正好拿来做筏子。
老七那个火爆性子,藏不住话,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是是是,殿下英明。”
大周京城。
江府,宁心院。
“小姐,小姐,你醒醒。”
迷迷糊糊中,夜湛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眼屋子,眉头皱起。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西北军营,西北营地可没有这样精巧的屋子。
这是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摸左肩的位置。
那破空而来的一箭有多深,他最清楚。若再偏一寸,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只是迷迷糊糊昏过去前,他听到瞿大夫说剑上有毒。
现在看来,毒怕是解了。
但下一刻他的手摸到左肩,却顿住了。
那里光滑一片,没有半点伤口的印记。
他抬起的手也猛的顿在半空。
这不是他的手,这只手,纤长白皙。
“拿镜子来。”
一出声,夜湛瞪大眼睛,这不是他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
侍女流苏不明所以,赶忙取来了镜子。
当夜湛看到镜子里螓首蛾眉,面若芙蓉的脸,如遭雷击。
这张脸无一不好,但是,不是他的。
怎么回事?……
夜湛叫来流苏,想办法把眼下的境况了解了一遍,眼神一下凝重起来。
现在距离自己出事,已经过去了十日,边境五百里加急传回来的消息:边境大捷,七皇子遇刺,暂无性命之忧。
说明他没有死。
他在这里,那西北边境的“他”,是这江府的大小姐吗?
一旁的流苏不由得有些紧张。
小姐落水病了一场,许多事都不记得了,真是可怜。
一想到这些日子江穗宁受的苦,还去了一趟鬼门关差点回不来,流苏憋了好几日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小姐病了那么多日,罗姨娘和二小姐只来看了看就走了,后头用药都得奴婢亲自去,管家还慢吞吞的。
这府里,哪一件东西不是夫人的,夫人不在便是小姐的,但是那些人眼里哪里有小姐。
小姐总说家和万事兴,自己受些委屈没事,别让老爷难做,但是小姐病着这七八日,老爷连宁心院的门都没踏入过。
夫人去得早,也不能护着小姐,若让夫人知道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一定会伤心的。”
流苏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原本她也盼着小姐嫁到侯府去就好了,但那一日听小侯爷说的话,处处护着二小姐,她都无法想象以后小姐的日子怎么过。
夜湛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你出去吧,送点吃的上来。”
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饿得眼花。
“是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流苏止了泪,赶忙应下出了门。
夜湛确切自己变了一个人的事实。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见到真正的自己。
夜湛目光微冷。
不知道西北边境怎么样?
若这小姑娘真成为了自己,露馅了吗?会被他的副将影卫发现端倪吗?会不会直接就吓傻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军营里可乱套了?
边境大捷,那么大的功绩,有人坐不住,对他出手了。
无论那些人是眼红还是想逼他就范,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但是现在,他换了一个芯子,也说不好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夜湛少见的有点头疼。
所幸现在还没有坏消息传来,只希望她起码能撑到回京才好。
流苏很快送了些吃食过来。
她扶着夜湛起身,服侍他穿外衫。
夜湛对于流苏的服侍很是不习惯,但是这种时候他总不能让个小厮来,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
女子的衣裳他也不会穿,没办法,只能忍着不适耐着。
他低头看着这繁琐的衣裙,粉粉嫩嫩的颜色,面色一黑,却也没有抗拒,任由流苏动作。
流苏莫名的感觉到压力,大气都不敢出。
夜湛走到桌前,看着一碗白米粥,两碟爽口小菜,还有一碟蛋饼,皱了皱眉。
喂猫呢这是。
他坐下来,当吃到一半便感觉到饱腹感的时候顿住。
女子的胃口真就如此小?
他又多吃了一块蛋饼,才放下筷子。
流苏看他吃了一大半,心中高兴。吃得好,那说明这病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边刚吃完,外头便有人来通报:
“大小姐,罗姨娘说大小姐若醒了便去一趟菡萏院。”
夜湛眼皮都没动一下:“不去。”
流苏看夜湛直接拒绝,又惊又喜。
早该如此了。
一个姨娘而已,真当自己是正经的夫人。要真论起来,罗姨娘一个妾还得给江穗宁请安才对。
更何况,现在江府能过得这么好,花的可都是先夫人的钱。
流苏高兴归高兴,但随即又露出浓浓的担忧。
以前有一次江穗宁没有去,罗姨娘立马去江老爷面前哭说江穗宁拿乔,江老爷身为读书人虽说没有直接开骂,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听着就让人难受憋屈。
她想了想,开口道:
“不若还是奴婢扶着小姐过去看看,也不是每日都去,小姐就快要出嫁了,忍一忍便过去了。”
江穗宁惯常会隐忍,时间久了,流苏也耳濡目染,现在见江穗宁和往常不同,倒反过来劝她。
夜湛:“不去。”
江诠他都不愿去见,更何况是什么劳什子小妾姨娘。
笑话。
若不是这一遭,这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府邸,请他他都不来。
更何况,自己手上握着一大把这些官员的把柄,把他惹急了,直接把整个江府都给关到大理寺的牢狱里去。
流苏惊讶于夜湛这副淡漠不屑的神情,跟从前江穗宁的忧虑和顺从简直判若两人。
心中暗道:小姐病了一场,果然是和从前不同了。
夜湛:“你关注着些西北那边的情况,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
流苏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对西北大军感兴趣,但见夜湛如此吩咐,自然听话照做。
夜湛原本想让流苏去自己在京城的据点,花费些银钱探听消息,但一想到自己的人,别说给钱,就是性命攸关,也不见得会出卖消息,而且说不好还会坏事,便放弃了。
只有些后悔当初应该送两个蛀虫下去,也避免了今时今日如此被动。
夜湛心里想着事,又和流苏了解了一下府里的情况。
没说几句,前头就来人了。
“殿下,如今侯府和江府的婚事黄了,那侯府那边还要不要找人去游说?”
之前他们计划把卫家调回京城,拉拢过来,正好卫家外孙女和广平侯府有婚约,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他们可以利用这个契机,以侯府的名义让卫家名正言顺的回来。
现在婚事黄了,侯府似乎没了什么用处。
夜凛:“不必,出了这种事,侯府的脸是丢光了,这个时候拉拢,弊大于利。”
幕僚:“是,那江大小姐那里,可要另寻一门亲事?”
夜凛微微凝眸:“有卫家在,倒是有些用处,孔府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丞相府也是吃素的。他们作为老五的外家,老五不管事,他们可精明得很。”
幕僚:“殿下是说,他们会拉拢江大小姐?”
夜凛:“不好说,当初卫家离京是老五的手笔,直接对上卫家,老五都说服不了,如今迂回找卫家的外孙女,对于他来说更没有用,这件事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
说到这里,夜凛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
五皇子夜昊想要拉拢卫家,拉拢不成把人赶出了京城,这种做法在他看来愚蠢又幼稚。
若在他手上,有的是法子让卫家屈服。
以前还顾及着边境,说不好会需要卫家,现在边境彻底安宁,卫家就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不得不听话。
“妇人之仁。”夜凛轻呲一声。
幕僚低着头:“殿下,那我们便找合适的人家上门,和江府结亲。”
夜凛:“不急,刚刚退婚,不差这一时。
三日后,父皇为老七举办接风宴,到时候,给江大小姐也发份帖子。”
“是。”
夜凛:“老五最近如何?”
有专门负责五皇子府的幕僚出来回话:
“回殿下的话,还是老样子,吃喝玩乐不思进取,上回皇上说过之后有所收敛,但也只是明面上,私底下还和从前一样。”
夜凛笑了笑:“嗯,很好。”
他这个五皇弟,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宫中有贵妃,宫外有丞相府,两边一起撑着,若不然,就夜昊那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性子,什么都不是。
现在,对于他来说,威胁最大的是夜湛。
若不是西北蛮夷之患已解除,他还真找不到机会对他动手。
“继续盯着。”
“是。”
夜凛:“把明日的事情安排好,务必要他们俩打起来才是。”
“是,殿下。”
次日一早,江穗宁早早的就起来了。
今日她要开始上朝,她记得,前世这一日出了一件大事情,那便是夜湛和五皇子夜昊,两人在大殿之上差点打起来,皇帝怒不可遏,将两人一起关了禁闭。
从此夜昊就开始找夜湛的麻烦,无所不用其极,夜湛不厌其烦。
她今日得小心应付着才好,打架总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在金銮殿上打架。
如此一来,怕是正中二皇子夜凛的下怀。
那件事情,夜湛和夜昊都被罚,只有夜凛置身事外,说跟他没关系,她是半点都不信的。
夜凛这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但是隐藏最深,心计最重的就是他。
五皇子夜昊不喜朝政,只爱吃喝玩乐,典型的纨绔公子一枚,没什么脑子,总是给人当枪使。
若不是身后有许贵妃和丞相府,早就被夜凛踩住了。
江穗宁在心里过了一遍朝廷状况,从房间里出来。
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天才蒙蒙亮,身后陈副将提着灯在一侧照着路。
她走到院子门口,一眼就看到沈云娇提着一盏灯,在对面的廊下等着。
她穿着一身青色流仙裙,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披风,晨风吹来,轻软的衣摆随风而起,端得仙袂飘飘。
她静静的站着,整个人笼在昏黄的灯中,远远的一眼,看起来娇弱柔美。
江穗宁走上前,在她十步外停下:“怎么了?可是有事。”
沈云娇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殿下胃不好,我准备了一些吃食,已经放在了马车中,想着殿下也该出来了,便在这里等了等。”
江穗宁有些无奈:“你有心了,这些事情以后让下人去做就好,不必你事事亲力亲为。”
沈云娇微微低头:“殿下的事交给其他人,云娇不放心,左右我闲来无事,这会起得早些,一会可以小憩休息,殿下不必担忧,能为殿下做这些事,我心中十分高兴。”
江穗宁看到她说话时,脸上的雀跃表情,实在有些不忍心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但是这姑娘自己感动自己也不是个事。
“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更深露重的。”
沈云娇娇柔一笑,对着江穗宁行了个礼:“是,多谢殿下关怀。”
看她脸上浮现娇羞,江穗宁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她其实没有什么关怀的意思,就随口说说而已。
这……她以后该怎么说话。
江穗宁看她不走,等在一侧,让她先走,叹了口气才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沈云娇还默默的站在远处,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远去,面色无奈。
身后的沈云娇,直到江穗宁坐上马车离开,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墙背后,她的丫鬟秋叶走过来,替她披上一件稍厚一些的披风。
“小姐,殿下走了,我们回去吧,天色尚早,还有些凉,可别生病了。”
沈云娇目光看着门口,还没有收回来,喃喃道:“生病了才好呢。”
不生病,他如何会愧疚,如何会把她放在心上?
人人都说她占着救命恩人妹妹的身份,就想要邀功请赏。
从前她还觉得委屈,觉得不甘,凭什么她是殿下救命恩人的妹妹就不配喜欢他,就不配得到他的喜欢?
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就是要邀功请赏又如何?
她就是要让他感觉到愧疚亏欠,她就是要留在他的身边,她就是要让他看见她。她就是要时时提醒他,她的存在。
秋叶没听清楚:“小姐说什么?”
沈云娇淡淡的,“没什么,回去吧。”
秋叶:“是。”
沈云娇:“给江府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秋叶:“是,小姐,都准备好了。”
沈云娇:“嗯,一会咱们去拜会拜会这位江大小姐。”
秋叶顿了顿:“小姐,真的不用先送个帖子吗?这样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沈云娇:“一个小小五品官府邸,不必,咱们直接上门就是。而且昨日殿下替她拿到那么多东西,我们作为殿下府上的人,该当座上宾才是。”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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