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中的人物秦晟吕颂梨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烽火尽染”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内容概括:一不小心穿书了,成了最后被渣男虐杀的倒霉女配。一开始,她准备撸起袖子逆天改命。后来,她决定听渣女的,让其抢走她的男人。再后来,那女人竟然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要造反的顶级炮灰?最主要还是赐婚,她拒绝不了!没办法,她只能再次撸起袖子,逆天改命!多年后,她跟着相公一起造反了……有人问为什么是两人一起。他:“商队是娘子请的,贤士也是娘子招的,就连钱都是娘子给的,我就一入赘的!”她:“别废话!这锅我不背!”他本来就想造反的,她不过是帮帮小忙而已...
《畅读精品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精彩片段
“大小姐,不用担心,这次四少爷一定能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重新进来的红豆叉着腰说道。
吕颂梨母女二人到家后,下午家里来了两波宫中之人,这两波人带来了两道口谕,一波是太后宣吕颂梨入宫参加晚宴,一波是皇上宣吕德胜入宫觐见。
第一波宣旨太监宣完旨后,吕德胜递过去一个荷包,和他打听能不能让妻子陪着女儿一起进宫。
那宣旨太监接过荷包,看了吕家母女一眼,摇了摇头。
送走两波公公之后,吕颂梨一家三口凑一块商量起来。
吕颂梨觉得皇上召她爹入宫,多半是先前说要赏赐他的事。而太后召见,多半是来者不善了,俗话说宴无好宴。
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向女儿,吕颂梨知道,这预示着太后真的要插手他们赵吕谢秦之间的婚事了。派人往秦家一打听,果然秦晟也被召见了。不用想了,既然秦晟都被一起传召了,另外两外,谢湛和赵郁檀等人肯定也在此列了。
“阿梨,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吕德胜略带歉意地说道。
太后娘娘单独召见吕颂梨进宫,蒋氏是没办法跟着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她一个人应对。
吕颂梨明了她爹指的是当年得罪了太后娘娘的事,这次太后娘娘怕是要为难她了。吕颂梨知道她爹也不想的,她爹又不是一个多有风骨的人,如果有选择,他会选择得罪太后娘娘吗?肯定是被逼无奈。
“爹娘,别担心我,我能应付过来的。”
猜到太后的意图之后,吕德胜夫妻二人也躺平了。
就连太后都插手了,没辙,他们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就是失去和谢家的亲事呗。胳膊拧不过大腿,吕家的人都识时务。
父女二人发现宣他们觐见的时间都在申时,地点一致,决定干脆就一起出发了。
进宫前,吕颂梨好好沐浴打扮了一番,穿好衣服后,她亲自动手上妆。
俗话说,三观跟着五官走。吕颂梨在后世可是吃过容貌红利的人。虽然不知道太后召见他们后话题要如何展开,但她要对上的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美人儿是一定的。
赵郁檀的明媚大气,她不好好捯饬捯饬很容易吃亏的。吕颂梨哪能让自己吃这种亏呢?
蒋氏一见她挑了一条月白色的宫裙,迟疑道,“会不会太素了?”
“不会,阿娘,听我的。”吕颂梨一边回话,一边给自己上妆。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月白色宫裙,正正好。她本来就是淡颜系,浓妆淡抹皆相宜,真论起来,还是白色更相配。即将到来的这场戏,她是弱势的一方,何不将自己清冷绝美凄然等优势放大呢。
等她画完最后一笔起身时,蒋氏都被惊艳了,再没想着让她换另外一身衣裳了。
“快走吧,你爹已经在等着了,你们俩早去早回。”
……
皇宫门口,武官必须下马,文官必须下轿。
吕家的马车刚停下,就有太监上来问了,“可是吕德胜吕御史大人的车架?”
父女俩在马车内对视一眼,吕德胜率先下马车。
他人刚落地,那太监就催促了,“吕大人,您可算到了,快,请随洒家来,别让皇上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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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颂梨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明摆着,赵郁檀想让谢家负责,而谢家方面不知是不是真介意昨晚的事,对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有了微词,可能还兼杂了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谢家有了退亲的想法。而且谢赵两家有可能已经达成了某些共识。
这在原书里没有的吧?吕颂梨若有所思地看着谢湛,谢湛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她猜测着,昨晚恭王府夜赏昙花原主和赵郁檀双双落水却被对方未婚夫所救一事,在书中应该没有发生。不然,男主女主女配之间的婚事起了那么大的波折,婚事都快要吹了,小表妹怎会提也不提呢?这不像小表妹的风格。
吕颂梨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一切皆因赵郁檀前些日子做了一个预知梦,梦中她们二女顺利出嫁,她嫁入秦家,吕颂梨嫁入谢家。她嫁进去之后不久秦家就获罪流放,流放路上,夫家死了不少人,她在流放期间吃足了苦头。而谢家的门楣,却是一直屹立不倒。即便梦中吕颂梨一直无所出,谢家仍旧让她稳坐谢大少夫人的位子。醒来后,她心乱如麻,后面决定这回换条路走,绝不走回老路!
而赵郁檀自己也不知道,她那梦只梦到了一半,后半段,她是一点也没梦到,也就不知道是她原夫家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吕颂梨心想,如果,这是变化,那就有意思了。蝴蝶效应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如今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但她有股很强烈的直觉,谢湛和赵郁檀应该会提前走到一起。因为她相信渣男贱女之间,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谈话到了这里,谢大夫人是不大满意的,因为目前这进度离她想要的结果相去甚远,可她也不好逼迫太过。好歹吕家的态度已经试探出来了,和预想中的那样,对解除婚约一事很是抵触解除。
谢大夫人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她看了儿子一眼。
就在这时,他们吕府的陈管家领着两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来。
“什么事?”吕德胜问。
“老爷,是谢家那边的管事说有急事找谢大夫人和谢大公子。”
谢大夫人疑惑地看了自家管事旁边身穿褚衣的中年男人一眼。
谢湛的目光在触及两人时,微微一顿,思索片刻便对吕家人说道,“既是家人来寻,恐是家中有急事,那么伯父伯母阿梨,我和母亲就先行告辞了,下次再来叨扰。”
“回吧。”吕德胜挥手。
尽管两家这次谈话不甚愉快,但吕父吕母见谢府管事都找来了,也能理解谢家母子二人问都没问发生了何事就想立即回家的急切心里,之所以不问,只因是家事嘛,不便在外提及,挺正常。
“等等!”吕颂梨将人叫住,眼睛盯着那褚衣中年男子。
谢湛回首,看到她的反应,脚步微移,正好挡住了她看向褚衣中年男的视线,“阿梨还有什么事吗?”
“左边那位大叔,不是你们谢府的管事吧?”吕颂梨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
原主和赵郁檀交好,对方也经常邀请她去家里玩,故而她对赵府的人事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位身穿褚衣的中年男子一出现,她就觉得眼熟。再者,若是谢家有急事派人来叫谢湛母子的话,也不会同时来两位管事吧。
这一点,在吕颂梨将人喊住的时候,吕德胜夫妇二人也反应过来了。是了,他们刚才也觉得纳闷,只是没想那么多。当然,管事带个跑腿的小厮也是可以的,但这褚衣男子的年纪看着也不像是当跑腿小厮的啊。
对上吕颂梨的眼神,谢湛只觉得头疼。同时心里也觉得纳闷,他这未婚妻何时这么敏锐了?她不是一向都挺胆小怕事安静寡言的吗?而且说话也挺咄咄逼人的,带刀子似的,让人极不适应。
这会,谢大夫人也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
“怎么回事?”吕德胜眯着眼睛看向那褚衣中年男人。
还没等谢湛作出应对,那名褚衣中年男人扑通一下就朝谢湛和谢大夫人的方向跪下了,口中哀求道,“谢大公子,求求你去看看我们大小姐吧,我们刚才自戕了,呜呜……”
闻言,吕德胜站了起来,“你是赵府的人?”
“你说赵郁檀自戕?死了吗?”蒋氏直接问了出来。
吕颂梨早有预料,即便听到这话也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褚衣中年男不满地道,“吕夫人,你怎么如此恶毒?你们吕家就盼着我家大小姐出事对吧?!”
啪!吕颂梨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给了那男子一巴掌,“放肆!谁给你胆子来我吕家撒野的?!”
场面顿时一静,大家都被她这霸气的举动给镇住了。连被打的中年男子都有一瞬间的懵逼,等他回过神,立即恶狠狠地看向吕颂梨。
吕德胜直接上前一脚将人揣倒,“来人!”
花厅里的动静那么大,早有仆人等侯在门口,如今主子一声令下,他们立即上前将人制住。
谢湛瞬间头疼了。
吕夫人蒋氏率先回过神来,定了定心,问那中年男子,“你就说她到底死没死?!”
吕颂梨心说,娘啊,肯定没死呗。只是她没想到赵家是真不要脸,竟然舞到她这个正牌未婚妻的跟前来了。
中年男子不想回答。
“赵郁檀她到底有没有事?”这人一直说不到重点,谢大夫人也不耐了。
中年男子低头回道,“幸亏发现得早,人救回来了,请了大夫,只是人到现在还没醒,大夫说大小姐万念惧灰,一心求死,情况很危急。我们老爷夫人想请谢大公子过去看看我们大小姐,兴许……”
啪!一只杯子直接朝那中年男子砸去,被他侧头一避,只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然后落在地上,碎了。
吕德胜砸完杯子,指着门口冲着这些外人道,“赵家欺人太甚!滚,都给我滚!”
谢湛叹了口气,道,“那伯父伯母,我们先告辞了。娘,走吧。”
谢大夫人动了动嘴,然后叹息一声,率先迈步出去。
吕家对此视而不见,连送客都是陈管事去的。
总而言之,这场会晤很不愉快,双方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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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秦珩兄弟二人出了吕家,接着一前一后登上了秦家停在吕家大门口的马车。
马车上有人,秦三郎看到自家大哥和小六上来马车,他便收起了手中的书。
大哥和小弟去拜访吕家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会友,顺道蹭个车回家。
“大哥,吕家这边怎么说?”秦三郎问。
秦珩摇了摇头,“吕家没答应,但也没明着拒绝。”
“也是,咱家小六和谢湛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赵家能迅速地做出取舍,吕家可不行。”说完这句,秦老三拍拍秦晟的肩膀,“努力吧少年。”
秦晟心里憋着一口气,今天赵家找他们秦家谈的时候,他明明表明了不介意昨晚之事,甚至连家人也表示了不会介意,可赵家仍执意退亲。
不管他们秦家如何好言相劝,但赵家就是铁心了要退亲。
他昨晚直接从恭王府离开,将落水的赵郁檀扔在恭王府的行为回家后被他娘知道了,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娘还站赵郁檀那边,说她装晕有可能是女儿家脸皮薄……
今早赵家一上门,估计他娘也明白过来了吧?昨晚两人落水并不是意外,很可能是赵家设的局。
赵家人走后,他娘看着无事人一样的他就来气。
赵郁檀在长安城贵女圈里名声很好,有才有貌,性子温柔,善解人意。但是吧,他对这门亲事对赵郁檀这个人谈不上什么感觉,用他娘的话说,就是他还没开窍呢。
要不是他们老秦家规定了,家里的男丁都得成了家才能常驻战场并且独立带兵,不然他也不会对这门亲事有什么期待。
现在退了,对他唯一的影响就是,他明年估计又不能正儿八经地出征了,只能去他哥哥们的麾下,打打牙祭过过瘾。
秦珩识趣转移了话题,“刚才那位是吕家二小姐?”
“你们见到了吕家二小姐?”秦三郎兴味地问道,按理说,如果吕家无意退亲与他们秦家结亲,是不可能让女儿见他小弟才对啊!但他大哥这么问,想必不是在正经场合见到的。
“是。”秦晟不甘不愿地答了声。
吕颂梨昨晚应该是没看清他,不然刚刚看他的眼神里有陌生也有惊讶,但他昨晚可是将人都看清了,他眼力好的得。
秦晟期期艾艾地问,“哥,你真让我娶吕颂梨啊?”
“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闻言,秦晟瞬间像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
“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人干瘪瘦巴得跟一根豆芽菜似的。”
“而且你看看她刚才还敢偷看外男,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矜持。”
秦珩莞尔,“人家那是没长开。”
秦三郎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果然不是在正经场合里见到人的。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们被堵在南城的一条小巷子的路口处,这边老百姓多,住得也比较拥挤,这会有不少的妇人端着个笸箩一边做些针线活一边闲聊。
秦晟听到了两句,意识到她们聊的还是昨晚落水那事。这事还有完没完?秦晟郁闷地放下马车帘子,然后冲着前面喊话,“关叔关叔,咋回事?这马车怎么还不走?”
赶车的关叔控制着马车,抽空回道,“还走不了咧,前面有一队迎亲队伍,得他们过了咱们才能走。”
马车不动,秦家三兄弟能将外面妇人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毕竟他们三人都是武将出身,五感好的很。
“你们都觉得谢大公子比这秦小爷好吗?”
“难道不是吗?谢大公子清俊绝伦,言行举止间彰显大家公子的风范,让人心仪得很。秦小爷虽然也俊,但是吧,那张脸没完全长开,没有那种让女人见了就怦然心动的感觉。怎么说呢,或许以后秦小爷长开了就好了,但现在他就像一颗还青涩的果子呀。”说这话的人,显然是读过些书的。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喜欢文质彬彬的俊俏郎君。我不一样,如果非要在谢大公子和秦小爷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秦小爷。”
“为什么?”
“谢大公子是不错,但读书人嘛,你们知道的,年轻时不显,等年纪上来了,那方面就不大行了。但秦小爷不一样,文韬武略,特别是那马上功夫,厉害着呢,那腰身,劲瘦有力得很,想必那方面必然不弱,谁嫁了他,以后就享福咯。”
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秦晟那张还显稚嫩的俊脸是又青又红。本来他刚听头一句,自己胜过那谢湛时,心里头还蛮开心的,但听到后面,他的脸是越来越黑。
秦三郎闻言,将自家小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调侃道,“哟,我们小弟也长大到让人期待的年纪了啊。”
秦晟羞愤地咬牙,“三哥!”
秦三郎当即就笑开了,“哈哈哈哈……”
“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秦珩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适可而止。
秦三哥好容易止住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吼啥,这好歹也是一个长处不是?别的男人想还没有呢。”说完这一句,他又笑开了,哈哈哈哈。
秦珩忍俊不禁,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别介意,这些大娘们无心的。”
秦晟气红了脸,“秦老三,你是不是皮痒了想练练?”说着他还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秦三郎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没办法,谁让秦小六在武力方面太妖孽,自己已经不是对手了呢,只能认怂。
一到秦府大门,秦晟第一个跳下马车,“大哥,你回去吧,我要去城郊骑马!”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往马厩去了。
“去吧。”
秦三郎摸摸鼻子,秦小六这是生气了,不想搭理他啊。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秦晟骑着一匹白色的俊马出来了,打了声招呼就策马而去。
秦珩看着他这弟弟矫健的骑马身姿,心里知道他正憋着气呢,到城郊策马散一散也好。
“我去看一下母亲,一起吗?”秦珩问秦三郎。
秦三郎想了想,大哥肯定是去和娘说吕家的事,他媳妇这会肯定也在母亲那里,于是他上前勾住他大哥的肩膀,“一起吧,正好陪娘一起用个膳。”
兄弟二人刚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就看到秦夫人和怀着身孕的聂云娘由侍女扶着一前一后从卧房出来了,然后又扶着她们坐下。
秦夫人,声音还算洪亮,“吕家那边怎么说?”
秦珩知晓娘对这件事上心,便将他与吕德胜夫妇会面的整个过程与她细细道来。
等他说完,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吕家还算通情达理,并未将事情全怪在阿晟身上。”
一旁的聂云娘闻言撇了撇嘴,“这才是正常人家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吧?”
“话不能这么说,造成如今这尴尬为难的局面,阿晟也有责任。”秦夫人叹气。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只要未婚的男女双方不介意就行了,他们是武将之家,见惯了生死,对这些真的不在意。
其实阿晟昨晚一回来就讲了,但他们也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一大早赵家登门来说退亲的事,他们才察觉事情严重了。
赵家的做法让他们寒心。只是让他们没想到一向风评不好的吕家竟然如此好相处。
“这就叫传言不可信。就拿赵家来说,名声风评都好得甩吕家两条街吧?但瞧瞧他们办的都是什么事?”聂云娘打心底看不起这赵家。
秦夫人和秦珩母子二人都没说话,显然对她这个说法算是默认了。
聂云娘迟疑了一下,问道,“娘,大哥,夫君,咱们真要让阿晟娶吕二姑娘啊?”
秦夫人:“这事阴差阳错的,阿晟也有责任,该承担的咱们家得承担起来,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吕家的风评并不好。”聂云娘犹豫一下说道。
聂云娘言语间的未尽之言,在场的三位都明白的。他们秦家世代忠良,百年镇边,保卫着大黎的疆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深受百姓爱戴。秦家的清名,是多少秦家儿郎拿鲜血用生命,每每大战,又有多少儿郎战死沙场。
如果真与吕家结亲,秦家的名声或许会受其影响。
秦珩解释了一下,“吕德胜虽然在官场上风评极差,但他确实没有为祸百姓,他弹劾的都是官员,官场上的事不好说。”
秦三郎也跟着笑道,“云娘,你别看那些大臣对吕德胜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他呢。”
听到大伯哥和自家夫君这么说,聂云娘也放下心来了,转而又问起心中另一个疑惑,“娘,我觉得很纳闷啊,谢吕两家的婚事还在呢,你说赵家怎么就敢肯定谢家会娶赵郁檀?要是吕家不答应退亲,赵郁檀岂不是要做小?”
秦夫人淡淡地道,“那也是赵家的选择。谢吕两家的亲事不是那么容易退的,至少主动权不在谢家手上。”
聂云娘面露好奇之色。
秦夫人轻声解释,“你娘家是洛阳的,嫁进来也晚,小时候吕家小闺娘救过谢家大郎君一命,这门亲事也是已故的谢老太爷当年定下的。”
“原来如此。”聂云娘恍然大悟。
“算了,别提赵家了,以后都是不相干的人。”秦夫人转而问秦珩,“依你之见,吕家有可能答应将他们家小闺女嫁给阿晟吗?”
秦珩沉吟片刻道,“这个……不好说。”
秦夫人叹气,“谢家大郎我见过,阿晟确实比不上人家。珠玉在前,吕家看不上阿晟也正常。”
“娘,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各有各的好。”秦珩这话也不仅仅是安慰人的话,而是他真觉得他家阿晟很不错。
秦三郎突然间就想起刚才那些老妇人们的谈话了,当下笑着附和道,“娘,大哥说得对,谢湛有优点,咱们阿晟也不差的。”
秦夫人说道,“我呀,现在就希望吕家能答应将他们家小闺女嫁过来。回头你管管阿晟,让他学学怎么疼媳妇。”
秦珩哭笑不得,“娘,这事我来做不合适吧,不如交给老三?”
而且他娘怎么那么喜欢吕家二姑娘?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安排上了。
秦夫人摆摆手,“这个我不管,你们兄弟二人负责把阿晟教好就行。”
“娘,你这样我可要吃醋啦。六弟妹人还没进来呢,你就护上了?”聂云娘佯怒道。
“放心,你们这些儿媳妇娘都护着。”
“看来娘是真的很喜欢这吕家二姑娘了?”聂云娘有些纳闷,按理说她婆婆应该没怎么见过这吕家二小姐才对,怎么会那么喜欢呢?
秦夫人笑而不语,并不否认。她能说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从心而已吗?
赵郁檀那姑娘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温婉娴静。按说配他们家小六子是绰绰有余的。但不知为何,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的心是越来越慌。
后来说亲的对象换成吕家小闺女,她的心莫名的就安宁了,晌午午睡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个好梦呢。
谢明堂站起来拍拍儿子的肩,“儿子,爹知道怎么做了,剩下的交给爹来就行。”
然后他兴奋地在静室里走来走去,将自己初步计划和儿子分享。
他们可以为皇上秘密培养一把‘刀’,也就是给皇上找一个能替代吕德胜的人。然后再给吕德胜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比如让他丁忧什么的,在这段时间里,把培养好的‘刀’就给皇上呈上。等他回来后,皇上不再依赖他了,那么他们就可以找个错处处理了他。
谢湛听得眉头微拧,不如捧杀好用,直接找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先让吕德胜升官再说。温水煮青蛙,总比这调虎离山什么的激起对方的防备心来得好。
父子俩从静室出来,谢湛最后交待他,“爹,吕德胜不难对付,但却不能由我们出手。”
“另外,如果没有找到可以取代吕德胜的好刀,切忌轻举妄动。”否则会适得其反。
“行,爹都记住了。”
谢湛最后是皱着眉走的。方法是有了,该交待的也交待了,但他却并不乐观,心里莫名沉甸甸的,他那未来岳丈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庶民出身,却能走到这一步,感觉天都在佑他。只是可惜,整个吕家就他能看。
谢明堂默默地目送大儿子离开后,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已有三四个人在等待了。其中一位是谢家的族老,另一位赫然是赵家家主赵文宽!
谢明堂进来时,冲他点了点头。
“怎么样?”谢家族老率先问道。
“阿湛总算吐口了。”
“今天吕德胜搞的这事,听得我两股战战,这个人太疯了。我们谢家不得不防啊。”
“已经有法子对付他了,且让他得意两天。”
赵文宽听得心痒痒的,非常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办法能铲除吕德胜。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同时,他心里对谢湛这个未来女婿满意到了极点。
有了好消息,赵文宽这会子也有心情说笑了。他当下就提起了吕德胜被人砸臭鸡蛋的事。
“对了,你们还没听说吧,吕德胜下朝回家时在大门处被人用臭鸡蛋砸了。”
书房先是一静,接着便热闹起来了。
“行啊,谁动的手?”
“活该,谁让他一天天地得罪人。”
“估计是哪位同僚看不下去了使人干的。”
说话间,他们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赵文宽。
“哦,那吕德胜岂不是很狼狈?”
“没有。臭鸡蛋一颗都没砸到他身上。”提起这个结果,赵文宽也很郁闷。
“那你说个锤子啊。”
…
吕家这边,吃过午饭,吕颂梨带上她的人,以及娘给她大姐准备的礼物,坐着马车晃悠悠地出门了。
吕颂梨的心情也很好,看着街景也是津津有味的。
她大姐吕颂芸,于六年前出嫁,如今刚生完第三胎坐月子中。三年抱俩,五年抱三,吕颂梨佩服,但也知道这在古代算是常态,女子一嫁人,怀了就生,没有什么避孕的想法,肚子不歇气的。
“二小姐,咱们到了。”
墨冰最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扶着吕颂梨下来。
刚想上前敲门,没发现门是虚掩的,里面的人估计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就先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是徐家老太太,看到他们,她连忙招呼,“他小姨,你来了?快请进!”
徐家一众人都来给她打招呼,热情的很。
一群男娃娃从高到矮排着队,圆头圆脑的孩子朝她齐声喊道,“小姨好~~”
吕颂梨赶紧将她刚才在路上买的糖葫芦拿出来分给了这些小家伙。分到最后一个三头身小豆丁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叮嘱道,“只能舔着吃咬着吃,不能整个塞嘴里知道吗?”
徐老太太是越看吕颂梨越喜欢,如果老三媳妇能给生一个这样的孙女,她做梦都能笑醒。
“阿奶,娘让我来给小姨领路。”
吕颂梨从记忆中认出来这小家伙正是她大姐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外甥。
“是盛哥儿啊,行吧,你把你小姨给你娘领去吧。”徐老太太爽快地放人了。
吕颂梨并不知道,她家的马车从出发到徐家,有一辆在隐秘处刻着赵家标志的马车在槐花街某处转角上等了好久好久。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此时吕颂梨确实已经到了徐家。
“大小姐,我们还等吗?”红豆问。
赵郁檀咬了咬牙,“等!”
赵郁檀并不知道,她们交谈的这一幕被斜前方的酒楼二楼的人看在了眼里。
徐家后院。
吕颂芸正在坐月子,门口和窗户都是关上的,就怕产妇见了风。故而吕颂梨进去后感觉屋里有点暗,但她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包着花布头巾的自家大姐。见她脸色红润身形丰腴,吕颂梨便知她产后恢复的还可以。
吕颂芸抱着孩子在喂奶,示意妹妹坐过来。
先是问了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吕颂芸想知晓妹妹内心的想法,毕竟她知晓自家妹子之前很在意谢湛,然后和自家妹子聊来下关于生孩子的事情,她婆家生的全部是儿子,现在唯一盼得就是有个女儿。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哇,阿奶,阿娘,快来!”
一开始吕颂梨也没将这哭闹声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孩子们之间打架了而已,前院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徐二嫂等人都在呢,轮不到她这客人来多管闲事。
直到徐老太太快跑到后院找到了她,神情焦急地问她,“他小姨,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马车?”
吕颂梨急人所急,问也不问原因,就先大声吩咐下去,“墨冰,墨冰,赶紧让刘叔套车!”吩咐完,才问徐老太太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是我家晧晧出事了,他被花生仁卡住了喉咙。需要赶紧送往医馆救命。”
“亲家太太,走,我和你到前院看看孩子去。”吕颂梨上前挽着她就往前院走去。
徐晧?好像这娃才两岁大吧?徐家怎么回事,怎么会给这么小的孩子吃花生仁?
后来吕颂梨才知道,是七岁的堂哥徐荣得了几粒花生,吃的时候,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分给了两岁多的徐晧两粒。
等她赶到时,孩子呼吸困难,脸色青紫,已经在翻白眼了。
情况紧急,顾不上什么了,吕颂梨说话间就上前将孩子抱过来,然后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一次,两次,三次……
她的动作是有规律的。
“这是干什么啊?赶紧把孩子送医馆啊!”
“对啊,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救人,简直胡闹。”
徐家的动静很大,周遭的邻居听到孩子出事了,都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当他们看到徐家人不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馆,反而任由一个姑娘施为,都觉得徐家在胡闹。
徐老太太拦着明显因为周围人的话而内心动摇了的丈夫和大儿媳。
前院出了那么大的事,吕颂芸也坐不住了,穿上一件厚外衣就出来了,看到妹妹似乎是在救人,心里也是急死了。
徐老太太也看到三儿媳出来了,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她。
当吕颂梨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时,孩子哇的一声,指头大小的花生仁从他口中掉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皓皓将卡在喉咙的花生仁吐出来后,像是吓坏了,本能地抱着眼前人的脖子放声大哭。
吕颂梨僵着身子,任由小家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哭泣着。
“晧晧!”被人通知,一路小跑回来的徐二嫂一进家门刚好就看到儿子被救回来的这一幕,当下喜极而泣。
她上前,将小家伙从吕颂梨怀里拔出来,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儿子放声大哭。
“哇,真的救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法子?”
周围的邻居不敢置信。这么小的孩子被异物卡住喉咙,送去医馆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很多时候医馆还没送到,孩子就咽气了。
“这女娃真有本事啊。”
周围的人佩服地看着吕颂梨。
吕颂梨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肺复苏术等一些急救手段都是她在大学参加社团时学的,本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她学得很认真,毕竟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的。
吕颂梨提醒徐家人,“孩子是救回来了,但孩子刚才有可能伤着喉咙了,你们带他去医馆看看,开点护喉咙的伤药也行。”
“对对,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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