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楚筠景寒之是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初点点”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颜心的是橘子味,甜丝丝,又凉。她着实热,又渴,拿起来喝了小半瓶。景元钊则一口气灌了一瓶。他想起什么,转身进了一个房间。很快,他从房间出来,拿了一束新鲜欲滴的玫瑰。红玫瑰娇嫩,开得丰神凛冽,有淡淡花香。“还没坏。”他将它递给颜心,“送给你。”颜心微愣:“哪来的?”......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初点点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这本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佚名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并且是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604章 大结局,写了1284338字!
书友评价
连舅舅都知道真相了,就男女主自己不知道[撇嘴]看的人好纠结。盛柔贞这一关也得过。舅舅这一关也得闯[撇嘴]
什么秘密啊!!!倒是说啊!!!急死了!这个死周君望,吞吞吐吐总是不合时宜![撇嘴][撇嘴]
好想问问作者,还要多久才能结局[哭]写的太好了。比很多收费的都好看。
热门章节
第109章 盛柔贞喜欢景元钊
第110章 景元钊喜欢颜心的狂
第111章 他送的甜
第112章 你是狐媚子
第113章 嫌弃景元钊的女人
作品试读
他开始和她议亲。
而后,他遇到了颜心。
幽暗的牢房,她抬起眼,眼神颤颤的,可神色努力维持镇定。光线太淡了,模模糊糊中,他仿佛瞧见了那天晚霞沐浴中的阿云。
颜心说话的节奏,也隐约有阿云说话时的语态。
她伸手揉按他小腹,景元钊蹭地起了一身火。
她开口说话,淡淡乌药香。
这一切,都令他神往,像把他拉回了那个傍晚。
那天,在颜心看来,他很突然吻住她,轻浮油滑;对他而言,却是向往已久,感情堆积得太满,瞬间破堤倾泻 。
也是那天开始,景元钊隐隐后悔,他不该答应颜菀菀的要求。
他明明可以用钱打发她。
再后来,颜心成为他义妹,他更后悔。他其实也可以认颜菀菀做义妹的,一样很体面。
景元钊从未遇到令他心动的人,故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他想要反悔,扭转这个局面。
颜菀菀如果愿意退亲,他可以提携她父亲,给予她一笔丰厚钱财,足够他们全家衣食无忧一辈子的。
若她不愿意……
那就杀了她。
“景元钊。”颜心叫他。
他回神:“什么?”
“你会放过我吗?”她问。
景元钊用力搂了她:“傻话。”
“那么,我们今晚开始,行吗?”她又问。
景元钊反而有点懵:“开始什么?”
“你说,让我陪你三个月。”颜心淡淡说,“你既不肯放手,我也没本事逃开。我们今晚开始。景元钊,今天立秋了。”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但愿这场噩梦,三个月后可以醒来,她平平静静过她的日子。
车子到了别馆,景元钊带着她往里走。
他牵着她的手。
手指紧紧扣住她的,似牢牢将她箍在他掌心,令她无处可逃。
别馆的客厅放了冰,阴凉舒适。
景元钊一进门,解开衣衫的纽扣,喊佣人:“拿冰湃的汽水来。”
很快,佣人端了汽水。
颜心的是橘子味,甜丝丝,又凉。
她着实热,又渴,拿起来喝了小半瓶。
景元钊则一口气灌了一瓶。
他想起什么,转身进了一个房间。
很快,他从房间出来,拿了一束新鲜欲滴的玫瑰。
红玫瑰娇嫩,开得丰神凛冽,有淡淡花香。
“还没坏。”他将它递给颜心,“送给你。”
颜心微愣:“哪来的?”
景元钊挨着她坐,仰靠进沙发里,将长腿搭在茶几上。
他身姿舒展而放松:“新开的歌舞厅,让我去捧场。他们搞的花样,弄来最新鲜的玫瑰。”
又告诉颜心,“客人买了送给歌女,你猜多少钱一支?”
颜心不怎么出入歌舞厅,只偶然听人说过。
“五百大洋一支?”
景元钊微愣。
继而他哈哈笑起来:“珠珠儿,你比我纨绔。”
颜心:“……”
“一百大洋一支,我听到后吓一跳,说他们抢钱。周君望告诉我,有些客人一晚上买好几百支,专门捧歌星。”景元钊说。
又说颜心,“五百大洋一支,你真敢猜。”
颜心:“……”
这是她在报纸上读来的。
再过十几年,有个红极一时的歌星,大总统都给她捧场。
俱乐部提供三种玫瑰,红黄白,都是用飞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红玫瑰最便宜,五百大洋一支;白玫瑰一千。
那个红歌星,一晚上能收几百支。
——颜心从花边小报上看到过,当时也觉得震惊。
“玫瑰只是一种噱头,还是花钱捧人。”颜心说。
她看着这些玫瑰,一共八支,每一朵都饱满鲜艳,心情似乎好了点。
她问:“你也是一百大洋一支买的吗?”
“不是,从周君望那里抢的。”景元钊道。
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颜楚筠抱着欢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今儿不高兴,其他人都不敢触霉头,纷纷回房了。
到了正院,颜楚筠吩咐女佣拿镊子来。
她一边安抚着欢儿,一边捏住它的右脚,从它脚掌肉垫中扒出一根细刺。
“怪不得今天欢儿烦躁不安,原来是掌心被扎了刺。”一直照顾欢儿的女佣周嫂说。
又给颜楚筠邀功,“四少奶奶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小姐,就是比咱们细心。”
老太太看了眼她,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女佣:“拿八匹新到的绸缎,给小四儿媳妇做旗袍。”
女佣道是。
颜楚筠想说,八匹太多了,她用不了这么些。
可又想到老太太的脾气,最是不喜欢旁人忤逆她。
老太太肯给,就是真心实意给,为了感谢她治好了欢儿。
若一味推辞,小家子气的,老太太会不开心。
“多谢祖母。”颜楚筠道。
见老太太疲乏,她站起身,“我先回去了,祖母。”
老太太微微颔首。
颜楚筠走后,几个女佣搬了时下最新的绸缎,送到她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的心腹周嫂夸颜楚筠:“这孩子生得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太老实了。”老太太说。
全家这么多人,只她一见面就能抱欢儿,又发现欢儿掌心有刺。
她有功。
谁不知道欢儿是老太太的心尖宝?她立功了,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话请赏。
太木讷。
周嫂笑:“老实还不好?我就喜欢老实孩子。”
老太太:“做闺女,自然老实些好。做了人家媳妇,忠厚嘴笨,全家的苦她一个人吃。”
颜楚筠回房后,换身衣裳。
老太太那边送来的绸缎,堆满了小客厅的茶几。
她现在住的婚房,位于姜家院子的西北角,旁边有个小小角门,直接通到后街。
位置偏僻。
但她刚刚嫁过来,婆婆就把小角门的钥匙给了她。她可以不走正门,出入方便。
这院子以前是姜家老太爷的后书房,不怎么用。
姜雍齐要结婚,他的嫡母大太太专门修缮了这里。
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耳房。
现在是民国初年,各门各户都讲究新潮。
颜楚筠的婚房摆放了一张西洋大铁床,四根乳白色的床柱;窗户镶嵌了五彩玻璃,阳光照耀下色彩斑斓;小客厅安置了一套碧绿色绒布沙发,一张玻璃茶几。
旁边一个小耳房,做了西式的洗浴间,有个大浴缸。
颜楚筠换了衣裳,出来看这些绸缎,吩咐女佣:“拿出两匹,我要做旗袍,其他收起来。”
女佣看了眼她,不情不愿的。
颜楚筠不再理会,拿出了她的医书,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她看了片刻,就走神。
前世,她新婚时在姜家受到了冷遇,跑回娘家。
七妹要订婚了,父亲怪她晦气,大喜日子跑回家添堵,她就去祖母跟前哭了一回。
祖母身体不太好,听了她的哭诉,为她忧心,又没办法。当晚祖母就发了低烧,而后身体一日日变差。
颜楚筠狼狈从娘家回来,也是在大门口,遇到了姜家的老太太等一行人。
老太太也如今日那样,讽刺了她几句。
只是她脸皮薄,当时尴尬站在那里,搭不上话。
表妹把欢儿给她抱,她不知情就抱了,被欢儿挠伤了手。
接下来半个月,老太太心情都不好,家里很压抑——欢儿恹恹的,不愿意出门,老太太就烦躁。
颜楚筠去老太太跟前问候,瞧见了欢儿的情况,替它把掌心刺拔了出来。
表妹章艺苗正好也在,直接领了她的功劳,去老太太跟前献媚。
颜楚筠站在旁边,章艺苗丝毫不以为意:“这不,我才发现欢儿掌心有刺,就让四嫂帮忙拔出来,是不是四嫂?”
颜楚筠当时微愣。
她祖父是神医颜温良,一生正义而慷慨。
颜楚筠受祖父的教育,内在光明磊落。
祖父又告诉她,医者要有仁慈之心。既然救了猫,就没必要去贪功。
故而,她没回答。
她没有承认章艺苗,却也没当众给章艺苗难堪。
她总以为,人是要脸的,章艺苗往后应该会知羞。
她错了,不要脸的人,往往会更得寸进尺。
没过几天,老太太当众发作颜楚筠,说颜楚筠:“锯了嘴的葫芦,愚蠢无用。”
若不是而后几次,老太太暗中帮她,颜楚筠真以为老太太很讨厌她。
她用了十几年,才明白这老太太爱恨分明、嘴毒心慈。
颜楚筠那不争的脾性,简直把老太太气死了。
老太太表达她的心疼,就是把颜楚筠骂一顿,想要骂醒她。
今生,颜楚筠抓住了机会,让章艺苗被挠了一爪子,让她也尝尝见血滋味。
同时,她也在老太太跟前表现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除了遇到景寒之……
——跟我三个月,你就是官太太,你丈夫会发达。
——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颜楚筠猛地合上书,微微闭眼,来缓解自己的颤意。
“这件事,前世不曾发生,它到底预兆什么?”
片刻,颜楚筠逐渐冷静。
她在景寒之的别馆时,没办法理智思考。
此刻独坐,她脑海中有很多的念头。
比起姜雍齐、章艺苗和姜家很多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絮芳,才是最大劲敌。
一旦妹妹嫁给了景寒之,在权势的帮衬下,颜楚筠再也无力和她抗争,只能任由她摆布。
“要毁掉她的婚姻。否则死的人还是我。”
她之前犯愁的,是她不认识景寒之,无从下手。
可如今,她认识了。
“我的身子,值什么钱?送给姜雍齐,他都不想要。既如此,为什么不用它做筹码,去搭上景寒之?”
颜楚筠想到这里,突然把手里的书狠狠摔了出去。
她疯了!
她怎会起这样的念头?
不,她还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不能自甘堕落。
她是颜家的嫡女,是祖父耐心教导栽培的“少神医”。
她不能做荡妇。
颜楚筠站起身,想要去捡起自己的书,门口倏然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脸,和来人四目相对。
她微微诧异。
她是章清雅。
因为她叫嚷四嫂不见了,众人纷纷看向她,导致她成了焦点。
大家都围着她。
“颜楚筠吗?”督军夫人蹙眉。
刚刚佣人就说她不见了,还没找到吗?
“慢慢说,怎么不见的?”督军夫人问章清雅。
章清雅心中隐约着兴奋。
满室权贵,她还以为凭借自己这超凡脱俗的气质,今天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然而,哪怕她是督军夫人义女婆家的人,也没多少人搭理她。
年长的男人只几个,吃了饭就出去谈事情了;年轻的男人,格外势利眼,纷纷捧着那些权贵小姐。
章清雅娘家也不错的,她父兄都在北方做官,只是官职不太高。
她妄想借颜楚筠的东风,让自己出风头。
不成想无人搭理。
而颜楚筠呢,那么庸俗低端,因她是贵客,人人捧着她。
章清雅就想了个办法。
她把颜楚筠给锁了起来。
然后,她到处找颜楚筠。
众人都在看她,也在问颜楚筠的下落,甚至关心她。
满屋子人,终于看到了她。
包括督军夫人。
“四嫂说不太舒服,要去寻找净房。她让我陪同,可我正好口渴,就说稍等,我找点喝的再去。她等不及,先走了,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章清雅说。
现在说颜楚筠不见了。
等会儿大家找破脑袋寻不到,章清雅再找到她,今天她章清雅就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从此后,她的追求者,大概会跳高好几个阶层;而她的闺蜜,也从那些商户小姐,变成军政z府权贵千金了。
她很满意自己。
不成想,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怎么都围着我表妹?”
颜楚筠施施然走进来。
还是那套旗袍。
头发整齐、衣衫干净,似乎只是出去逛了逛。
众人松了口气。
“姆妈,送给您。”颜楚筠上前,将一个小小花篮,递给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笑逐颜开:“好精致的小玩意儿。”
柳条编织的,点缀些野花,巴掌大的花篮儿,芬芳有趣。
前世,颜楚筠跟家里的管事婆子学的——她学什么都很快,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的活儿。
她有次编一个玩,盛柔贞看到了,特意讨了去,送给她姆妈。
后来,盛柔贞告诉颜楚筠:“我姆妈可开心了。她出身大户人家,小时候乳娘就爱编各种小玩意儿给她。
后来闹兵灾,她乳娘也死了。看到你编的这个,姆妈欢喜得不得了,让我请你去督军府做客。”
颜楚筠当时没去。
她想着,年纪、身份地位都太过于悬殊,结交也是很累的。
她的性格安静内秀,只喜欢学学新鲜东西、钻研医术。
若不是盛柔贞一再主动示好,颜楚筠也不会和她走得那么近。
如今,她终于来督军府做客了,也亲手编了个花篮送给督军夫人。
“……你去哪里了,小姐?”旁边有人低声问,“夫人可担心了,我们找了您半晌。”
颜楚筠目光淡淡瞥了眼章清雅。
她一回来,众人不再关注章清雅了。
章清雅脸上的不甘,那么明显。
“我和表妹说好了,出去透口气。瞧见了前头小路上的柳树很好,我就说要编个花篮。
表妹等得无聊,说她先回来喝点水。”颜楚筠道。
她无辜又懵懂,眨眨眼看向众人和督军夫人,“表妹没说吗?”
督军夫人的脸色,微微发沉。
众人各有心思,看向章清雅都带上了几分鄙夷。
围绕着章清雅的众人里,有个年轻小姑娘,性格开朗又嫉恶如仇。
这小姑娘诧异不已:“你表妹说你不见了,到处找不到。我们听了很担心,正要搜查。”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颜楚筠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景寒之道。
颜楚筠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景寒之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颜楚筠—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颜楚筠看了眼景寒之。
景寒之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颜楚筠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颜楚筠忍不住好奇。
景寒之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颜楚筠:“……”
景寒之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颜楚筠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景寒之说。
他也不知道颜楚筠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颜楚筠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景寒之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颜楚筠在心中猜测。
那边,景寒之已经替颜楚筠选好了—匹马。
他看了眼颜楚筠,预备将她抱上马背,颜楚筠躲开了。
她自己踏上马镫,很利落翻身上马了。
她穿着老式的幅裙,裙摆宽大无比,大开大合的动作丝毫不影响。
她利利索索上了马,握紧缰绳。
景寒之站在下面,微微扬起脸看她:“的确会骑马。”
“我可以先跑起来吗?”颜楚筠问。
景寒之:“可以。”
颜楚筠—夹马腹,马儿溜溜达达小跑了起来。
她并不着急催马,只是缓慢而行。
马背上的风凉爽,轻轻拂过她心头,她感觉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很快,景寒之驱马靠近。
他问颜楚筠:“想不想比试?”
颜楚筠白了他—眼:“在你眼里,我这么蠢?”
这几年才有汽车,以往男人出行,很多人会骑马;而军中代步的,还是战马。
景寒之从小在军中长大,骑马是他的必备课。
颜楚筠也就是会骑马,能小跑着散散心。
她疯了,去跟—个在军武中长大的男人比赛马?
“—点也不蠢,还很可爱。”景寒之哈哈笑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端肃,看上去很有威仪,是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深深梨涡,又让他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很亲切。
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
颜楚筠挪开目光。
她和景寒之就这么慢悠悠在跑马场溜达了两圈。
而后,她快速跑了起来,让风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
“……颜楚筠。”景寒之突然叫她。
颜楚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
“我可能在想事情。”颜楚筠道,“你说什么?”
景寒之:“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
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情?想些什么?”
章艺苗带着女佣,最后一个赶到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正在发脾气。
“……猫夜里出去玩,也是正常的,姆妈。”大老爷姜知衡赔着笑脸。
老太太啐儿子:“你放屁,欢儿从不夜里出去,它怕黑。”
大老爷:“……”
啧,一只怕黑的猫。
估计不能指望它抓老鼠。
老太太一向泼辣,又疼儿子。这会儿,连她的宝贝儿子都挨骂了,其他人更是不敢触霉头。
众人默默站在旁边。
老太太更恼了:“一家子这么多儿孙,全是死人!一只猫都找不到。”
大老爷尴尬:“不是周姐照顾欢儿的吗?周姐人呢?”
“她今儿去看她女儿,正好不在。我身边除了她,简直无人可用。”老太太说。
大老爷看了眼自己妻子章氏。
大太太脸上一阵尴尬,吩咐婆子们:“再去找。”
这时,颜楚筠院子里的婆子,不知怎么到了正院。
她支支吾吾告诉老太太:“傍晚的时候,瞧见了欢儿去咱们院子,四少奶奶抱着欢儿走了。”
老太太大惊失色:“她把我的欢儿抱哪里去了?”
众人错愕。
颜楚筠也太大胆了吧。
“不知道,老太太,我只隐约看到,不真切。”那婆子说。
又道,“梨雪跟了四少奶奶出门,她们可能抱着欢儿去玩了。”
“成何体统!”老太太更怒,“快去找,都给我去找!”
她气得呼吸急促。
大老爷急忙给她顺气:“姆妈,姆妈别急。”
章艺苗凑上前:“祖母,您别生气了,四嫂她只是贪玩而已。”
“贪玩也不该偷我的猫!”老太太脸色发紫,“真是个糊涂种子,怎么娶了这种人进门!”
章艺苗暗暗笑了笑。
颜楚筠在老太太跟前那点恩情,都要淡了。
章艺苗见状,给自己的女佣使了个眼色。
女佣出去。
很快,进来一个粗壮的婆子,是浆洗房的。
婆子一进门就嚷嚷:“我瞧见了一只死猫,吓死我了,在车马房那边。”
又说,“好像还有个人,她打算溜,隐约是四少奶奶。”
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大老爷又惊又急:“姆妈,姆妈您别动怒,您是上了年纪的人。”
又急声吩咐,“快去堵人,一定要人赃并获!”
老太太喘不上来气:“我的欢儿,我的欢儿……”
众人匆匆忙忙去找。
老太太不顾天黑,非要跟过去。
家里的佣人,点了汽灯,照亮一方天地。
寻到车马房,远远瞧见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预备行不轨之事。
婆子们厉呵:“谁在那里?”
章艺苗跟在老太太身后,用很不肯定的语气说:“好像是四嫂。”
又问姜雍齐,“四哥,是不是四嫂?”
姜雍齐神色几变。
家里佣人们上前, 按住那两个人。
“老太太、老爷太太,不是四少奶奶,是四少奶奶房里的佣人梨雪,和车夫。”
婆子半晌上前禀告。
章艺苗微怔。
怎么会这样?
老太太顾不上:“欢儿呢?是谁说在这里看到了欢儿?”
佣人将那个粗使婆子带上前。
粗使婆子没瞧见凉亭里的死猫,心里发慌,脑子里嗡嗡的,思绪全乱了:“我、我的确瞧见了,不知跑哪里去了。”
“梨雪在这里,四少奶奶呢?”
章艺苗怔怔站着。
这不对!
在这里的,应该有欢儿那只该死的猫。
今天照顾猫的周嫂放假了,家里又只章艺苗可以抱欢儿,章艺苗就把它偷了出来。
一点毒老鼠的药,掺在欢儿最爱吃的生猪肝里,欢儿就吃下去了。
章艺苗先让婆子扔猫的,再让梨雪把颜楚筠扔在这里。
颜楚筠肯定会在这附近等女佣回头来接。
姜家院子很大,又是夜里,到处黑漆漆的。颜楚筠作为新媳妇,她绝不会乱走,只得老老实实等着。
然后,安排人通风报信,直接诬陷颜楚筠抱走了欢儿;又让老太太过来瞧见死猫,和在这里翘首以盼的颜楚筠。
等待的颜楚筠,肯定会左右张望,看上去鬼鬼祟祟。
人赃并获。
如此一来,老太太恨死了颜楚筠,说不定章艺苗和姑姑过几天就可以弄死颜楚筠了。
老实说,章艺苗一直爱慕姜雍齐的。
她是大太太章氏的侄女,七岁母亲去世,家里只剩下父亲和哥哥们。大太太章氏, 也就是她姑姑,将她接到姜家教养。
她那时候就认识了姜雍齐。
她见过的男人中,没人向姜雍齐那般英俊温柔。
姜雍齐又很爱她。
可惜,她姑姑很讨厌庶子,又说她乃出身高贵,将来得配大人物,不能嫁给阴沟里的耗子。
姜雍齐结婚,章艺苗不高兴,和她姑姑闹了。
后来她姑姑告诉她:“这是有个缘故的。我不是要颜楚筠进门,我是要她的命。”
姑姑细细把“缘故”说给她听。
章艺苗听了,心中舒服了点。
她也让姜雍齐表态,一定不能和颜楚筠睡,否则不理他。
姜雍齐做到了。
如果颜楚筠乖乖听话,章艺苗不会动她,坏了姑姑的计划。
可颜楚筠自作聪明,跑去抱猫争宠,还让猫挠了章艺苗。
章艺苗是“表姑娘”,可她不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她娘家的父兄都在北方政府做事,位高权重,受人尊重,每年都给姜家很多钱,偶然还帮衬姜家结交人脉。
她在姜家,是贵客,比姜家所有少爷少奶奶都尊贵的表小姐。
被猫挠了,丢尽了脸,章艺苗面子大损,她不会饶了颜楚筠。
她姑姑让姜雍齐娶颜楚筠,一直都是为了弄死颜楚筠。
被老太太记恨的颜楚筠,活不过三个月,可以让姑姑的计划推进得更快。
章艺苗自认为做了件好事。
不成想,既没有看到猫,也没有看到颜楚筠。
“这事不对劲。”章艺苗死死捏住手指。
老太太又在盛怒:“我的欢儿呢?你们一个个说得真切,欢儿呢。”
又指了梨雪,“这贱婢在这里做什么?”
梨雪被一个喝醉酒的车夫抱着,扯开了衣衫。
此刻两个人被拿住,梨雪一个劲儿哭:“是四少奶奶,她把我扔在这里,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老太太:“又是她,又是她!”
有人急匆匆走过来。
众人还以为是颜楚筠,不成想却是周嫂。
周嫂是老太太的心腹,十几岁就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现在又养着欢儿。
“……老太太,这么深更半夜的,您别生气了。”周嫂扶住她的手,“欢儿乱跑,四少奶奶送了她回去,您快去看看。”
老太太冷静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先把梨雪、看到死猫的婆子、报信的婆子都关起来,明早再审。”周嫂道。
“周姐,到底怎么回事?”大老爷也问。
大太太一头雾水。
章艺苗走到了大太太身边,暗暗拉了拉她的手:“姑姑。”
神色急切。
大太太一瞬间懂了。
“来人,把她们先锁起来。”大太太吩咐自己的人。
锁到她那边去,随时可以由她处置。
不能交给老太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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