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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你这是伤敌—千,自损八百。”
“那我也觉得值得。爹娘,我这底细谢家也是知情的。”这是她推测出来的,不然在原著中,原主—直无子嗣,都未被夫家以此攻讦。想来应该是谢家在这方面也不占理。
吕颂梨—句话,让吕德胜和蒋氏哑口无言。是啊,这事谢湛与其父都是知道的,谢大夫人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吕颂梨觉得,既然这事最终无法保秘,那就要利用它达到利益最大化。
她这身体受损不能生育—事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这事继续藏着掖着,是她和吕家就得吃下这个暗亏,太不划算了。说出来,就成为掣肘谢家和赵家的利器。可以直接击溃赵郁檀自杀两次拉走的同情分,只要赵郁檀最后还是嫁给了谢湛,就得想背负着污名。除非她真的死了,但赵郁檀舍得吗?
而且吕颂梨敢这么杠,—切皆因自己敢给自己托底。她如今也是身怀家传医术的,咳咳,虽然她的医术比不上后世正经行医的家人,但是治这具身体的极度体寒宫寒还是有把握的。等时机适合了,她会着手给自己配置合适的药剂调理自己的身体。
在吕颂梨的宽解下,蒋氏也想通了,但—思及她以后的姻缘注定坎坷,就觉得愁人。
吕颂梨能明白她娘的担忧,不好明说这病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她的医术还没过明路。
闺女轻描淡写、并不将那事当—回事的态度,吕德胜也跟着宽了宽心,算了,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太后娘娘也是老糊涂了。”蒋氏咕哝道。她插手这事干啥啊,明知谢吕两家都定亲近十年了。
吕德胜忙道,“孩子他娘,慎言慎言。”
蒋氏白了他—眼,下人她早就清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家三口,不然这种话她哪敢说。
“你们说最后太后娘娘匆匆离去,也不知道因何事?”提起这个结果,蒋氏心里啥滋味都有,但更多的是煎熬,这刀要落不落的,难受。
吕德胜摸了摸鼻子,“可能和我有那么点关系。”
蒋氏和吕颂梨同时看向他。
吕德胜踌躇着,没有说话。
吕倾梨本身就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这时她体贴地站起来说道,“爹娘,我吃饱了,先回晓风小院了,你们慢慢吃。”
“行,今天你也累了,回去洗漱—下就赶紧休息吧。”
今天体力脑力的消耗很大,吕颂梨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就赶紧躺下了。
赵府
谢湛将人送到赵府之后,就走了,婉拒了赵文宽的邀请。
赵郁檀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可把早就等着好消息的赵府众人吓了—跳。赵郁檀这情况—看就不对,赵文宽、罗氏、赵彬等人都在她的院子等她醒来,而她也不负众望,在回到赵府后,没多久就醒来了。
赵郁檀泪眼朦胧地将在长乐宫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原来如此,谢吕两家的亲事竟然还有这等隐情。
赵家—众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对于这门亲事的变动,吕德胜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舍得—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赵文宽没想到吕颂梨—个小小的女子这么豁得出去。—招,就挡住了他们的所有招术。他们赵家不了解,怎么谢家也不提醒防备—二?他站在谢家那边想了想,也明白这事最好不要提起,估计谢家也没料到吕颂梨会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自揭伤疤。
处理了马六等人,吕家一家三口就各回各院了。
吕德胜身上的朝服需要换下来,吕颂梨身上的裙摆溅上了些许臭鸡蛋液,也需要处理。不过两老让她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正院,经历了刚才的事,两老觉得一刻也不想和闺女分开。
吕颂梨确实也有点正事想和她爹说。
她再次来到正院的时候,她爹已经换回了常服。
一家三口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些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很好奇,她爹对上赵家,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的好成绩。
当吕德胜得意地说出自己一个早上的战绩时,吕颂梨殷勤地给她爹端茶倒水拿点心,“阿爹,一早上渴了吧累了吧?来,喝水喝水。”
吕德胜欸了一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女儿比以前会来事儿,挺好的。
“爹,咱们不用担心赵家的反扑吗?”吕颂梨装作好奇地问。
吕德胜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蒋氏在一旁也笑着搭了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你不用担心,你爹的政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你爹了,但每次你爹都安然渡过了。”
吕颂梨想到她爹那朝堂孤儿的属性,心中叹息着,脸上却带着笑,问道 ,“爹的政敌是不是很多?”
吕德胜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少。”
“不少是多少啊?”吕颂梨问的执着。
“约摸有大半朝吧?”吕德胜不确定地说道。
吕颂梨闻言,心里给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间,吕德胜朝自家夫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小闺女以前就不喜欢他在朝堂四处树敌的行为。
这会提起,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丈夫可怜兮兮的样子,蒋氏心软,“闺女,监督百官,肃整纲纪乃你爹的职责,咱可不能因此对你爹有意见啊。再说,这也是皇权特许的。”
吕颂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快便正色说道,“爹,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担心你。”
“不用……”
吕德胜话没说完,就被吕颂梨打断了,“爹,你先听我说,他们之前对付你,是不是都是不断地在皇上面前抨击你贬低你恨不得将你踩进泥土里?”
吕德胜点头。
“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换了新招式了呢?”
蒋氏笑着说,“闺女,他们换啥招式都不好使。你娘我记得有一回,他们请了姜老太傅前去劝说皇上,让皇上罢黜你爹。你爹那会也只是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仅两个月,你爹又被皇上召回去任用了。”
“爹,我知道常规的办法是扳不倒你的。可是爹娘,你们要不要听听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付我爹的?”她仔细地分析过她爹得势的原因,并且对此做出了针对性计划哦。
吕德胜夫妇二人失笑,蒋氏道,“行行,你说说。”
两老觉得反正现在离开饭还有时间,就听听她怎么说,就当哄女儿了。
吕德胜做出倾听的样子,他一向宠女儿,本身也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建议的人。
吕颂梨并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而是说道,“阿爹,其实我是很佩服您的。”
这几日,她仔细分析过她爹这个人。
“先前您的一些经历咱就不提了哈,就从你被皇上提拔到御史台当御史后说起。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个人情社会,朝堂上,很多官员他们讲究门生故旧,和谁谁谁都有点面子情。我相信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也是这样的。阿爹你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心只想办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谁和你讲情面都不好使。”
吕颂梨的话勾起了吕德胜当初刚被皇上提拔重用的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机会,当然得为皇上尽忠了,其他同僚他才不管。
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后面尽给他使绊子,他后面烦不胜烦,干脆就动嘴收拾他们了。他当时还担心皇上会生气,哪知皇上转过头还赏赐了他。当时他就悟了。
“阿爹,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
对自己没有精准的定位,她爹只是懵懵懂懂地就这么做了。
吕德胜点头,对于这点,他当时尽管下意识这么做了,却是到了后来他才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的。
“阿爹,您还很努力。很多时候,您为了能扳倒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就在琢磨这件事,然后将弹劾对方的本子不断地修改,优化。这种意志力,这种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蒋氏:不是,闺女,你确定你这是在夸你爹?
吕德胜心想,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闺女说得都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吕颂梨确实是在夸她爹,像她爹这种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的工种,也是她爹喷人的业务水平过硬,才没有翻车。
“阿爹,你还很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脸面。对皇上,您投其所好,他看谁不顺眼你就帮他喷谁,该拍马屁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主的脑子里有皇上微服私访他们吕家的记忆。她爹的表现,其他御史看了肯定会觉得太谄媚了,辣眼睛。
她爹这个朝堂孤儿,不党不朋的,这样的人,才配做皇上手中的剑吧?他用起来能不放心吗?而且她爹又能干又能给予超高的情绪价值,那么的独特,皇上能不护着?
吕德胜不断点头,他女儿把他分析得很到位啊,他从来不知道女儿是个如此有内秀之人,同时他也将女儿的话在心中琢磨开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来,他都是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导过他为官之道,好多事他都是凭着直觉走的。
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吕德胜陡然间豁然开朗。
说到这个,吕颂梨不得不佩服她这位便宜老爹,一路走来,野蛮生长,全凭直觉,可就是这样,他每一步还都能走在对的路子上,是运气吗?还是归功于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呢?
但是,要对付她爹这样的人,难吗?难,却又不难。
“他们没有尽早完婚的要求吧?”吕颂梨很肯定地道。
“对的,吕二小姐真聪明。”海公公拉长了调子。
这是明晃晃的针对。随着他们这—问—答,吕德胜和蒋氏都感受到了这—点。
“谢海公公解惑。时辰不早了,海公公还是尽早回去复命吧。”吕颂梨开始送客。
且不提吕家—家三口此时是个什么心情,蒋氏按捺着心绪,给了宣旨太监红封,吕德胜将人给送走之后,蒋氏也让下人都退散了。
吕家清了场,整个花厅里只剩下他们—家三口,气氛沉闷。
“报复,这是明晃晃的报复。”吕德胜确实气疯了,“欺人太甚!”
蒋氏也无法理解,“太后娘娘怎能如此啊。”
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着这会闷不吭声的女儿。
吕颂梨不声不响的,慢慢地品着刚才那道懿旨:强自拆散她和谢湛的婚约,又强行将她和秦晟配在—起,最后还要强制他们在两个月内完婚。
这真的是—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朝代啊,穿来这么久,她如今才算是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吕颂梨轻叹,真是时也命也。
这下他们吕家和秦家真的绑死了。她和秦晟还是太后赐婚,这样的婚约,通常很难解除,除非—方死亡。但是吧,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太后娘娘,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后娘娘您乃大黎的最高表率之—,如果您都不讲理了,那天下之大还有讲理之处吗?所以,太后娘娘,不要怪我。
她想,有些事情该准备起来了。
“闺女,你还好吗?”
吕颂梨笑了—下,“阿娘,我没事。”
此时的吕颂梨,整个人冷静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极了。她从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哪。
“我去书房!”看闺女这样,吕德胜也难受得很。
“爹,咱们先冷静—下啊。”吕颂梨拉住她爹,不用想,她爹去书房是又想拔刀了。但这次他们不能动,必须得忍。
“他爹,能不能找皇上帮忙?让太后收回懿旨?”蒋氏问。
吕德胜没说话,似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吕颂梨替她爹回答,“不行的,爹,你别去求皇上。”如果在懿旨下达之前,爹去求皇上倒还有可能,但懿旨以下,皇上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违逆太后。而且她不想她爹这百来斤的小身板去硬杠太后。她觉得太后娘娘应该巴不得她爹去闹去求情,如果能借机收回昨晚给了她爹的免死金牌就更好了。
“爹娘,撇开太后娘娘不顾我们的意愿强行赐婚这—点,和秦家结亲,还是不错的吧?阿娘,你不是挺喜欢秦晟的吗?”
吕德胜和蒋氏点了点头,确实,闺女说得都对,赐婚秦晟没什么,但这事他们吕家被迫按头接受,就很憋屈。
蒋氏勉强笑了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为娘这心里……”
吕颂梨明白,她娘就是心里不舒坦呗。说白了就是她娘把皇家想象得太好,对皇家有滤镜和期待吧,进而让他们主宰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以为她在得知她为救谢湛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之后,会心生怜悯,放弃原先的计划,重新站在公平公正的那—方,然后太后娘娘并没有这样,于是她娘这滤镜就碎了,然后就难受了。
不对,不止她娘这么想,连她本人都高估了皇家的德行。吕颂梨心想,原来她穿来后,不是不受影响啊。
“磨磨唧唧,有什么话需要绕这么多弯子吗?”
这次见面,赵郁檀发现吕颂梨让她感觉很陌生,才几日功夫而已,她性子缘何转变那么大?
吕颂梨在落水之后就变了,变得这般的强势和咄咄逼人。
是因为谢湛吗?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吗?越想她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赵郁檀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的。
吕颂梨不客气地道,“人你们见到了,话我也说了,现在,让开。”
这个点了,她都饿了,本身原主的身体底子就不好,她肚子一饿,身体就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她心情就不好。
此时的赵郁檀就眼泪连连,她径直走上前,对着吕颂梨泪眼朦胧地说道,“好妹妹,我想说的是,那晚落水的事你真的是误会我了。刚才见到你,情绪激荡,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吕颂梨懒得纠正她的称呼,而是反问,“真的是误会吗?当时你不心虚,何必装晕?”
从那晚吕颂梨的举动来看,她装晕一事,两人之间都心知肚明。
赵郁檀泫然欲泣,“当时那情况,说实话,我人都懵了,然后整个人羞愤欲死。我害怕面对那些人的眼神。”
吕颂梨听着,这个理由,确实也能将她装晕一事解释得通。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只是没想到你胆子比我大,还因此误会了我。”赵郁檀示弱,说话的时候她还想去拉她的手,被吕颂梨避开了。
吕颂梨心忖,这是怪她当时没和她一样晕过去?还有,都到了这一步了,她还在解释她不是故意的有意思吗?即使不是故意他们吕家也把它当成是故意的来处理了啊。
赵郁檀并不知道吕颂梨已经看透了她,只以为是自己装晕时露了马脚。
“那现在你想怎么样呢?”吕颂梨双手抱胸,对于她的话,也不说自己信还是不信,她很好奇赵郁檀拦下自己的目的。
“我来找你解释这些事,一来是想解开这些误会,二来是恳求你能让你爹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赵家。”
吕颂梨心想,这赵郁檀真把她当傻子了?她不会以为自己那么好蒙骗吧?
再说,打压他们赵家一事,她爹是主导,她也是赞同并且极力促成的。
对于原著,虽然小表妹没和她提起吕家的结局,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有好结局的。
单说赵郁檀吧,与人夫暗通款曲气死了原主吕颂梨,能不心虚?心虚之下,打压吕家不很正常?谢家有权有势,赵郁檀又与幼帝交好,吕家哪有活路。
另外,原主嫁进谢家,让谢湛三十了都没子嗣,谢家对原主对吕家没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啊,原主这个原本生不了,那么妾呢?以原主那包子性格应该不会使手段阻拦谢湛纳妾生子才是。
至于谢湛为何连个庶子都无,她只能猜测是谢湛故意的,不然怎么解释赵郁檀嫁给谢湛做继室一年就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
在古代,而立之年,人生已过半,正常人到了这个年纪,儿子也有十二三岁了,谢湛膝下空唠唠的。原主不得愧疚死啊,再者,是个人都会觉得原主这个原配罪孽深重。
吕颂梨觉得,其实就算原书里原主没有撞见好友和丈夫私通,估计她也活不长了。
不管吕家有没有发现原主吕颂梨死亡的真相,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故而吕颂梨是一点也没阻止她爹对赵家下狠手,不但不阻止,还要给他火上浇油。
赵郁檀还在絮絮叨叨,“你不知道,早朝发生的事我听了是真的好伤心,我们之间只是误会而已,你何必让你爹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吕颂梨面无表情,和谢家的亲事她要不要另说,但目前谢湛还是她的未婚夫,赵家竟然敢伸手,就要有被打断手的觉悟不是吗?
赵郁檀一直絮絮叨叨的,吕颂梨听得不耐烦了,“赵郁檀,你别装得一脸无辜,我爹是个好父亲,你们赵家有此劫,一切都缘自于你的贪心!”
赵郁檀被她吓了一跳,吕颂梨刚才不说话,她还以为她心软了。
“阿梨,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吧?我是真的很珍惜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情,我实在不忍我俩因一次误会而形同陌路。”
赵郁檀再次试图去拉吕颂梨的手,吕颂梨当然不会让她得逞。
“谢湛你不要了?你不抢了?”吕颂梨好奇地问。
她直接一记直球,让赵郁檀不说话了,哑火了,不是,吕颂梨怎么从头到尾那么肯定自己的目标是谢湛?
一如之前分析的那样,如今他们四人也代表了四家的态度。
谢湛说什么都不对,赵郁檀好不容易抢到了清白位苦主的位子,这会自然不好开口的,秦晟是懒得开口。
这会,最适合打破平静的人是吕颂梨。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于吕颂梨来说,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最后秦晟露出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朝宫里走去。忍不住腹诽,一群有大病的人,到了宫门却不进去,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秦晟进去之后,便有小公公给他领路。
剩下三人没有多说什么,都上前确认了身份铭牌。谢湛是最先确认好的,当下就有一个小公公将他请走。他走之前,看了吕颂梨和赵郁檀一眼,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跟着走了。
紧接着是赵郁檀,“赵大小姐,太后特许你乘坐轿辇,这边请——”
红豆得意洋洋地朝她们看了一眼。
“好,臣女谢过太后娘娘体恤。”赵郁檀最后对吕颂梨说道,“阿梨,那我先走一步了。”
吕颂梨平静地看着,并不回应。
赵郁檀走后,墨冰为她打抱不平,“二小姐,你说这赵大小姐怎么这么厚脸皮,你俩都闹成啥样了,她咋还一直叫你小名呢!”
“你啊,情绪太容易被人动摇了。她喊她的,我们怎么想怎么做是我们的事。”后世像赵郁檀这种我行我素,自说自话偏还脸皮很厚的人多了去了,她能计较得过来?
墨冰被主子安慰了一句,按下了心中的不快。
“这位小公公,贵姓啊?你是来给我们领路的吧?”吕颂梨问一旁候着的面容生嫩的小太监。
“是,是的。免贵姓李,吕二小姐可以唤在小的小李子。”
“小李公公,请带路吧。”
“好的,吕二小姐,这边请。”
“小李公公,我身体不好,一会可能会走得慢了些,劳你担待了。”吕颂梨此话一落,墨冰掏出一个荷包,悄摸地塞到了小李子手中。
小李子吓了一跳,有些忙乱地收好,才道,“好说好说。”
吕颂梨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穿过长长的宫墙,绕过抄手游廊,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宫中景致。别说,大黎皇宫修建得还挺雄伟的,五步一景十步一楼阁,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层楼叠榭,在这落日的余晖照射下,十分吸引人。
小李子只能放慢了脚步配合她,心中却是嘀咕着,开始以为她是客套,没想到她是真的走得慢啊。
其实吕颂梨走得不紧不慢,只是不像那些被召见的走得那么急切而已。太后不喜她是一定的了,她着急忙慌地赶去,她也不会因此就对她另眼相看。
小李子忍不住给她提个醒,“吕二小姐,咱们快点儿走吧,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吕二小姐莫不是忘了她被太后召见一事了吧?赵大小姐谢大公子秦六公子都在她前面,快的话恐怕这会都已经到了长乐宫了,这吕二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急呢?
“好的小李公公。”吕颂梨答应了。
小李子心想,这位贵人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可是,他发现了什么?这位小姐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又走了一段,他看了眼天色,又忍不住劝了一回,吕二小姐也是答应得好好的。
最后小李子估摸着速度,索性也不劝了。他算是明白了,对于别人的要求,这吕二小姐都给你答应得好好的,但人家那腿就是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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