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晋萱儿云秉权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牛文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牛文文”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晋萱儿云秉权,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指缝中的鲜血擦尽。“为何要杀他?”“他害死了柳意儿。”“怕吗?”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有趣。”他笑道。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滚。”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
《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
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
“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
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
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
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
“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
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
“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
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
“萱儿今日练得如何?”
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得来。”
“我一定会练好的,毕竟我娘从前可是女将军。”
晋萱儿这话一出,却见娘红了眼,她掩饰性地吃着饭。
爹爹见状道:“萱儿,今夜记得来药房,我教你识药材,还有扎针术。”
晋萱儿知道提起了娘亲的伤心事,她连忙道:“好啊,我最喜欢学扎针了。”
等她吃完离开时,听见爹叹息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太子妃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前逆党太子妃,却不记得当年带兵平定边乱,文武双全,胸怀宽广的秦玉红女将军,你说我能不流泪吗。”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
爹爹将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抚。
秦玉红将军,前太子妃,是晋家的恩人,据闻若不是她,娘亲就死在沙场了,娘亲,曾经也是前太子妃手下的女将之一。
而爹娘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爹爹曾跟着前太子妃奔赴前线,用自己的医术救了许多人。
后新皇登基,爹娘便请辞回了邡城,开了个药铺子,如今已是邡城最大的药铺子了。
晋萱儿抬脚走向了晋绥宁住的院落。
算起来,前太子妃是他的皇嫂,当年前太子谋逆弑父,而后被当场击杀。
英雄薄命,女将秦玉红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刎了,跟着前太子去了,只剩小女儿云筠连。
后来,她被当今圣上封为了郡主,这件事为他在朝中赢得了不少美名。
只是朝堂纷争,不可能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说晋绥宁,他好好的九王爷不做,怎么会流落民间,当初九死一生才被爹爹救了回来的。
这其中又涉及了什么。
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想起这些事,便忍不住叹气。
踏进晋绥宁的房间,却见他坐在美人榻上,身着雪白的寝衣,身姿挺拔,胸膛松松垮垮地露了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他眼眸泛红地望过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晋萱儿从旁扯了个披风披到他身上,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膛遮住。
“哥哥,我看你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别着凉了。娘亲做了葱醋鸡,让我端来给你。”
“萱儿,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兄长,那来关心我作甚。”
他起身从我手上接过葱醋鸡放到桌案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立在案边,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错觉。
事实上他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且手指骨节分明,每次按着她腰时总是热得发烫。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阿兄,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比我亲兄长还要亲呢。”
这话一出来,他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只见他咳了一声,身子竟晃了一下,晋萱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一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就跟抱着一根柱子一般,硬邦邦的。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面,脸一下子通红。
她刚想缩回手,便听他道:“萱儿,扶我去榻边吧。”
她点点头,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着送到榻上,躺下时她一个不稳自己先躺下了,而他则趴到了她身上。
他流利光滑的下巴划过她的锁骨,身上的有种淡雅的香气匍匐在鼻尖。
“阿兄,你压到我了。”
他的手撑在晋萱儿肩膀旁边,声音比往常更加喑哑。
“萱儿,我好像染了风寒,头好晕……”本想着跟他说找爹爹来给他诊治。
可意识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前世梦境里。
——————————
澜香坊
婢女如瑶推开门进来,她神情淡漠。
“姑娘,可醒了?”
晋萱儿点点头,心口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周妈妈让你梳妆起来迎客。”如瑶一向秉公办事,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便是伺候她已有两年。
“好。”
晋萱儿擦去眼泪,从她手中接过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将她的妙曼的身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如瑶将她带到阁间,帷帐垂落,许多貌美的女子早已伺候在其中,耳边有丝竹管弦声,侍女们躬身为贵客斟酒,一派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男子坐在最上位,一席黑袍,眉眼凌厉,俊美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他朝她勾了勾指。
她便笑着迎了上去,如同蝴蝶一般扑入他怀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可被人碰过?”
那眼神分明是,若她敢回答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掉她的脑袋。
“萱儿自然是属于爷的,不然爷检查一番?”
“怎么不叫阿兄了?”
晋萱儿的笑滞了滞。
初见那日她被逼接客,为了逃走她掏出匕首伤了人,一身是血地撞入他的怀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路隋宁,拼命地跑向他,抱着他的腰反反复复问他:“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他却将她无情地扯开,像看蝼蚁一般看她,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路隋宁。
他任由她被周妈妈拖走。
周妈妈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身上,她挣扎着,鲜血淋漓……
后来他中了媚毒,却偏偏又遇到被逼接客的她,彼时她被灌醉,只以为还在家中。
她仰面颤颤巍巍地吻住他的唇:“亲了你便不要生气了。”
他嘴边勾笑,喉结滚动,而后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一间房。
回忆戛然而止,她含笑着唤道:“若是爷想听,叫多少遍都可以,阿兄……”
云秉权看着她故作逢迎的脸,一时失了兴致,他摊手在身侧,示意她坐上来。
她懂事地坐在他怀里,他的掌握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地道:“带上来。”
“是。”
有小厮应声道,接着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面前。
晋萱儿认了出来,那是殷思思,也是坊里的姑娘。
“爷,我知错了……”
“胆敢给爷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厮骂道。
云秉权蹙眉。
便听一声惨叫,殷思思的舌头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晋萱儿似被吓得一阵哆嗦,埋入他怀里,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淡淡道:“带走。”
殷思思被带走了,云秉权的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害怕?杀人你都不怕,还怕人割舌头?”
晋萱儿的身子不再抖了,他的眼眸极具穿透力,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夜翻云覆雨过后,他消失了,她被逼着继续接客……
却见柳意儿被个年过五旬的男儿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一边娇笑着一边喂他酒。
晋萱儿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春萍向来不喜欢她,眼眸一动,竟将她推给了一个男人:“高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姿色最上挑的,还是个雏儿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浓重的欲念。
晋萱儿被逼迫在角落,春萍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柳意儿见状从男子身上起来,举着酒杯道:“高公子,不喜欢意儿了?她不过是个不识风趣的,怎么有意儿有趣呢。”
高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他打量了柳意儿一眼:“那自然还是还是意儿得趣。”
说罢便将她扛了起来按在桌案上动作起来。
晋萱儿将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柳意儿一边迎合一边对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她咬着唇,正要冲过去,周妈妈笑着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簪子夺了去,又让小厮把她带走。
等到了暗处,周妈妈狠狠给了她两巴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让人看到了你和柳意儿都别想活。”
而后让人绑了她扔到暗间里,她奋力挣扎。
有人出现在她前面,是春萍。
“你真是柳意儿的好姐妹,连高公子她都敢接,真不知道死活。”
“是你故意引他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厌烦极了你这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你能伺候贵人,而我要面对这些丑陋的男人?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得谢谢我去找了周妈妈过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春萍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晋萱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前皆是柳意儿被糟蹋的场景,柳意儿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为她擦药。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被逼着接客,是柳意儿替她挡了那些男人。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柳意儿死在了高公子的榻上,可所有人却说是她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实在可笑。
就在前两天,柳意儿还满脸甜蜜地说。
“他说要来赎我,让我等他,当初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张府的二公子。意儿,若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也把你赎出来的。”
明明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了啊,只差一步了。
晋萱儿将手掐出了血来,她特意让如瑶打听了高公子何时出现。
她出现在他面前,娇笑着引他去她房里,在他将她压入床榻间时,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一刀致命,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落在旁人眼中。
晋绥宁不知何时坐在她房中,她将匕首一下子扔到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走了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取出帕子将她手指缝中的鲜血擦尽。
“为何要杀他?”
“他害死了柳意儿。”
“怕吗?”
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
“有趣。”他笑道。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滚。”
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滚。”
晋萱儿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在想什么,不回答爷?”
腰间一阵刺痛,晋萱儿回过神来,她皱了皱眉:“奴家只是觉得恶心。”
“那便不看了。乖,吻我。”
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晋萱儿只觉得耻辱,她面上却带着笑意,轻轻地送上红唇。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巧,按着她的后脑勺汲取她的甜美,舌尖紧紧地勾着她纠缠,手指似有若无地探入她的衣襟,难道他想在这里……
晋萱儿按住他的手指,喘息着道:“爷,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云秉权却捏住她的下巴:“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物,竟也有羞耻心?”
这一番话从他这张脸说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心上,是啊,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晋萱儿,早就不干净了。
又何必在乎这些。
她眼里似有什么在崩塌,却笑得愈深。
“爷若是喜欢,奴家有何不可。”
她啃咬他的喉结,示意他继续,晋绥宁垂眸看了她几眼,而后推开她。
“今日到此为止。”
周妈妈将她带了下去,警告道:“若半个月后云大人还没有来点你,你便继续接客。”
晋萱儿抓住她的手:“意儿姐姐的尸首呢?”
“提那晦气玩意做什么,人死了自然扔到后山了,难不成你还能去捡回来?”
如瑶拉着她跪下,晋萱儿磕头道:“贵人,周妈妈害了这么多女子,逼良为娼,杀她我并没有觉得有错,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若我知道,决不会做出此事,请贵人原谅。”
“她可是我重要的棋子,既然她死了,你便替她为我做事吧。”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又坐回了高位上,慵懒地靠着。
如瑶抿了抿唇:“主子,周妈妈背着我们暗地里逼良为娼,是如瑶还未来得及禀报……”
“如瑶,你这是要帮她说情了?倒是个有本事的,我的如瑶本应当是冷血无情,却为了你求情。”
晋萱儿道:“贵人,既然你们早已有了清理周妈妈的打算,也算是我顺水推舟,不如就放了我?”
“你看我像有道理可讲之人吗?”
他笑颜淡淡,白衣侍女将她拉了起来,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东西。
晋萱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吞了进去。
“这是醉朦胧,每隔15日便要服下解药,不然,会陷入无边的梦魇,最后会永远在睡梦中死去。”如瑶在旁道。
“你要我做什么?”
“待在云秉权身边候命。”
看来是有备而来,晋萱儿敛眉,直接道。
“他对我并无感情,我与他不过只是一晌欢愉,不然也不会只让小厮来赎我,只怕你要落空了。”
“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我让你做什么你便乖乖听着,若棋子没用了,便如此棋,毁了便是。”
他笑着将手中棋子捏碎,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如瑶作揖道:“主子,不如让我跟在她身侧,必要时可助她成事。”
“去吧。”
男子淡淡道。
这时,有白衣女子进来:“主子,云秉权的人已经接近。”
“将她扔出去,别叫他发现了异样。”
“是。”
晋萱儿便被扔了出去,她挣扎着起身,面前却有几把刀剑直指她。
她骤然间屏住了呼吸。
—————————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晋萱儿眼眸一颤。
那个银发男子,会不会就是面具人呢?
“萱儿,在想什么?”
“我想吃烧鸡,馄饨了,哥哥,带我去吃吧。”
“好。”
晋绥宁驱马便带她去了邡城街市,两人来到了酒楼,她手撑着下巴思考梦境里的事情。
不得不说前世的自己还挺厉害的,最后还弄死了周妈妈。
梦境里的晋萱儿以为晋绥宁与云秉权不是同个人,看来后面还发生了许多事情。
银发男子又与晋绥宁有何关系呢?为什么要她当细作。
真是太难了,令人头疼。
她捶了捶脑袋,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束花,十分鲜艳好看,像是新摘的。
“我看到有人卖花,便想着你一定喜欢。”晋绥宁道,他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水,好听又温柔。
一下子缓解了她的烦恼,她低头轻嗅,果然花香扑鼻。
“阿兄,我们回去时再买一束吧,我好喜欢。”
“好。”
她是真的饿坏了,吃着烧鸡喝着馄饨汤,满足得很。
不过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晋绥宁取出帕子替她擦擦嘴,而后又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的碗继续吃。
晋萱儿突然听到邻桌的人在议论。
“你们可听说了?”
“自然听说了,那上京城的澜香坊的老鸨,这几年里一直做着贩卖少女的勾当,已经被抓捕了。”
“那老鸨可真是自食其果,逼良为娼,死不足惜。”
周妈妈被抓了,柳意儿便没有后顾之忧了,晋萱儿勾了勾唇,这一趟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兄,你可曾听过梁家人?”
晋绥宁有些惊讶:“梁家是五大氏族之首,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你,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了。”
这倒也是,爹爹曾说哥哥受了刺激,忘记了身世,他这个样子倒像是真的。
以前怕他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对于他的身世闭口不谈,可如今还是要试探一番。
“哥哥可记得从前的事?比如你亲爹娘……”
晋萱儿小心翼翼地道。
“萱儿,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你忘了吗?”
他虽没有冷脸,可声音有些平淡,她便不敢继续问下去。
“那些不好的忘了便忘了,反正阿兄永远都是我们晋家人,你说是不是?”
“自然。”
可是,前世的他背叛了晋家。
此生呢,他会如何?
晋萱儿看着手中的鲜花,内心又开始十分惆怅。
因心中有事,晋绥宁朝她伸手,她一时没有看见。
“萱儿,我们走回府,顺便消消食。”
晋萱儿点点头,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迟疑了一会,他眼眸一淡,将手收了回去。
两人并肩走着,他腿很长,为了迁就她,步子放得极缓。
傍晚时分,天边染着红晕,日落西山,收摊的收摊,归家的归家,耳边人声嘈杂,却充满烟火气。
有人偶尔走过要撞到她,他都会走出来替她挡住,在他身边她向来都十分心安。
手中拿着他送的那束鲜花,她突然觉得难过又害怕。
梦境是前世,前世的她该多么难过。
晋家,晋隋宁,于她而言就是全世界,可她都失去了。
“萱儿,谁惹你难过了?”
“阿兄,你会背叛我,背叛晋家吗?”
风吹起他的乌发,撩动他的衣袍,他眼眸直直地看着她:“除非我死,不然,不会有那么一天。”
晋萱儿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不敢拿晋家来赌。
两人一同走回了府,管事刘伯正好看到我们。
“小姐,少爷,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阿兄去宁府接的我。”晋萱儿连忙道。
刘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晋绥宁。
晋绥宁挑眉一笑,而后指向了停在府门口的马车。
那是表姐宁莺莺的马车,看来,事情暴露了。
“老爷夫人正生气呢,我的小姐,你想想清楚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清楚吧。”
“刘伯,我知道了。”
晋萱儿应着,实则内心十分没底,难不成要说她做梦梦到了前世,去救梦里的人了?
谁会信啊,说不定还会觉得她疯了。
“萱儿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我帮你应付爹娘。”
“不用了,我去跟爹娘说吧。”
她视死如归地踏进大厅里。
宁莺莺果然在,她的眼神显然是“你怎么没跟我说?”。
晋萱儿给爹娘奉了茶:“一日未见爹娘,甚是想念啊。”
“你说你去宁府借住,结果呢?莺莺说你并没有在宁府。你去了何处?”娘亲没有接过茶,颇有些训兵的气势。
“还有叶家那小子,也不在府中,你老实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我……我与他……”
“你承认你与他一起了?萱儿,你糊涂啊。那叶家小子油嘴滑舌,哪里值得你喜欢。”爹爹突然道。
晋萱儿还未开口,娘亲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孤男寡女,成何体统,必须让他负责。”
“爹娘,你们是不是应该听萱儿说清楚,我去接萱儿时,她并没有与叶子焕在一起。”晋绥宁缓缓道。
“没错,这两日,我与叶子焕在一起。”晋萱儿道。
全场瞬间安静,晋绥宁的笑沉了下来。
“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萱儿。”
“我确定。”
只有让晋绥宁知道自己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各自成婚,才能不重蹈覆辙。
好在郦朝民风开放,对婚事极其包容,退婚什么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等他成婚后再跟叶子焕解除婚事也不迟。
“这几日我会请夫子来教你读书,你就不要出府了。”
“爹爹,娘亲,你们先不要去找他,我会让他来提亲的,求你们了。”
“都是我们平时太惯着你了,净会胡闹,”
娘亲声音有怒气,却也无可奈何。
“我会劝你娘亲的,你这两日乖一点。”爹爹说完便跟在娘亲后面走了。
宁莺莺握住她的手:“你跟叶子焕,是真的?”
晋萱儿余光看着晋绥宁,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那你看中他什么了?看中他纨绔,不学无术?”
“我当然是看中他家财万贯,以后他的钱都是我的了,表姐,你不会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好了,见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怎么不多留一会。”晋萱儿揪住她胳膊,不想她离开。
宁莺莺扯开她,早就知道晋绥宁对晋萱儿的心思,瞥见他眼神不对,幸灾乐祸地道
“表妹,你自求多福咯。”
晋萱儿尴尬地站在原地,晋绥宁声音有几分酸涩。
“你为什么要骗爹娘?”
“我没有骗他们,我就是与叶子焕一起去的上京城。”
“所以你……喜欢他?”晋绥宁目光不错地看着她,她点点头。
“以后我们终归都是要各自成家的,不过是提前了罢,阿兄,你一定会祝福我的吧?”
晋绥宁垂眸,掩去眼里酝酿着的风暴:“当然。”
晋萱儿假笑着离开,等回了房便维持不住了。
该怎么劝叶子焕答应这件事呢。
晋萱儿又开始烦了,总之,先写个信告诉他这件事。
周妈妈不耐烦地扯开手,晋萱儿盯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眸里带着凉意。
小时候她被欺负,她便一定要打回去,娘亲说她顽劣不堪,可爹爹却道:“萱儿做得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何不可?”
当晚,春萍对着铜镜涂口脂时,却看到了铜镜里出现的身影,她吓得一怔,瞬间脸色煞白。
晋萱儿像是恶鬼一般用凉薄的眼神盯着她,春萍道:“你你要干什么?”
“若不是你将高公子引来,意儿姐不会死。”
“她是为了你而死的,关我什么事。”
晋萱儿拿起她的口脂,捏在手上把玩,而后捏起她的下巴,为她细细涂抹。
春萍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高公子是晋萱儿亲手杀的,她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在她为她涂完口脂,便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春萍以为一切都如常,等到夜里,她正要清洗脸,却瞪大了眸子,那唇竟又肿又红,骇人得很。
她尖叫了一声。
周妈妈在她房里,郎中对她摇摇头:“老朽也不知这是中了什么毒。”
“周妈妈……救我……我这样可该怎么接客……”春萍抓着周妈妈的衣袖哭道。
周妈妈将她的手扯开,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找郎中给你治好的。”
却不知她转身出去便换了张面孔,冷冷地对小厮道:“也不知道哪里染来的怪病,可别传出去坏了咱们楼里的名声,找个机会解决了她。”
小厮道:“周妈妈,我保管把她解决得无声无息,干干净净的。”
春萍还在以为自己仍有救,却不知将死的命运等着她。
晋萱儿褪下衣裙,换了一身轻便的,她带了一个包裹,独自一人跑到后山。
身后有人跟着,她没有理会。
山坡上到处一片黑黢黢,耳边还有不知名鸟虫叫声,冬日里刺骨冷风一阵阵刮在身上。
她似乎没有感觉一般,提着灯到处翻看。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了柳意儿的尸身,只用一卷竹席包裹着,里面什么也没有穿,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她蹲下来从包裹里翻出了衣裙,轻柔地替她换上,又替她挽了头发,最后将雕花镂空垂金簪插在她的发上。
柳意儿说:“我们虽流落青楼,可也要好好活着,这是逝去之人为我们争来的一条活路,你呀,要懂得伺机而动,若有一日,说不定能报仇雪恨。”
“意儿姐,我们一起报仇吧。”她道。
柳意儿摇摇头:“这世道便是如此,一人做错事,全家受牵连,我爹是做错了,他手上沾了太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可笑的是,我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晋萱儿一边回想着柳意儿说的一句句话,一边徒手挖坑。
大约挖了大半夜,她将柳意儿埋好,又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蜜饯水撒在墓前。
柳意儿不爱喝酒,最是怀念儿时母亲给她做的蜜饯水,在晋萱儿被周妈妈打得昏迷不醒时,也是她喂她喝蜜饯水,将她唤醒来。
手指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她却毫不在意……
——————————
梦境戛然而止,脖颈处有些痒痒的,她眸子动了一下,晋绥宁趴在她脖颈间喘着气,看起来极其难受。
晋萱儿心里也难受,梦境里的柳意儿,周妈妈,澜香坊,是真的存在的吗?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可已经深夜了,明日再问问叶子焕吧,他这方面懂的多。
做好了决定,她便尝试着推开晋绥宁,他没有真正地压着她,很轻易便让他躺下了,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发着烫,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给他盖好锦被,又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下。
“阿兄,我去找爹爹给你诊治一下吧,你等等。”
晋绥宁“嗯”了一声,脸因发热有些红,眼眸子像被水浸润过一样,又乖巧又温柔。
而前世梦境里的晋绥宁竟然说她是玩物,语气充满嘲讽鄙夷,真是截然不同。
她都要疯了,到底什么是真的。
爹爹很快便过来了,他带了黄花梨药箱过来。
“你兄长没事,我给他施以砭术,很快便会好。你刚好也可以学一学。”
说罢,在晋绥宁的颈骨,肩背,用铜钱蘸香油刮之,直到刮出了痧。
这个过程晋绥宁的衣服是褪了下来的,露出精壮的背,爹爹道:“医者应一视同仁,你若真想学好,便不用避讳。在战场上,你根本没有时间去分辨男女。”
“好。”
晋萱儿便大大方方地看他的手法。
之后爹爹便放手让她来操作。
晋绥宁鼓励性地看着她,却让她倍感压力,她按着爹爹说的做,起先力道把握得不好,总觉得十分别扭,后面便顺了一些。
“明日你再给你兄长刮一次。”
爹爹嘱托完便匆匆离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
房内又只剩两人,他撑着身子半靠着,锦被滑落,性感的颈骨,宽阔白皙的肩膀显露无遗,手臂肌肉紧实,恰到好处,配上他的脸,简直无可挑剔。
可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跟她若无其事地聊天。
“我有些饿了。”
“那我让人给你热一热饭菜再吃吧。”
等饭菜热好,晋绥宁没有开口,晋萱儿看到他脖颈处刮出来的痧便不忍心了。
“我喂你吃吧。”
似乎在等这句话,他马上坐好,乖乖地等待她喂饭。
两人一同相处多年,生病时都互相照顾过彼此,这倒也没什么,可她还记得梦境里和他的各种亲密接触,总觉得有些暧昧和尴尬。
特别是一靠近他,她便不由自主得身子有些发软,更何况他还不穿好衣服。
“阿兄,你把衣服穿上吧。”
他听话地将寝衣穿好。
晋萱儿便一口口地喂他吃饭。
“阿兄,今早上我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他眸微垂,薄唇轻抿,发丝垂落在眼睫处,眼里有几分黯然神伤。
她一下子更自责了,虽说梦里的他不近人情,可现在的阿兄,绝非那样子的人。
她突然沉思了起来,直到手腕被握住,只见晋绥宁握着她的腕舀了一口饭,又凑过来一口含进嘴里。
“萱儿若是有事便回去吧,我自己也能吃。”
她这才回过神:“阿兄,明日你若好了,便陪我练功吧。”
若阿兄迎娶了周姑娘,便与梦境不同,她也不必避讳,把他当作兄长就是了。
“好。”
“对了,昨夜那种事,你以后也不要再做了。”
晋萱儿还是打算把话说清楚,她和他绝不能与梦境里一样成亲,成亲那日便是噩梦的开始。
“萱儿,你说的是何事?”
“就是你吻我的事……”她声音愈发小。
“萱儿不喜欢吗?”
“你我是义兄妹,怎能做这种事,何谈喜不喜欢。”
“可萱儿昨日将阿兄压在身下,让阿兄别娶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你我是兄妹了?”
“你大约是听错了,我都让你忘了那件事。”
她恨不得捂住他嘴巴,偏偏他伸出指触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腾地起身:“总之,你不许再这样了。你我可是兄妹。”
等她离去,有人影从房梁落下,崔时郢单膝跪下。
只听晋绥宁捻起茶杯,眼尾微扬,淡淡启唇:“哪门子的兄妹,我明明是你的童养夫。”
崔时郢面不改色:“主子,晋姑娘似有异常。可要属下去查查?”
“不必了,她不过是闹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话虽这般说着,茶杯却在他手中碎裂。
晋萱儿回房后深深吐了一口气,下一秒她便调整了心态,执了笔将梦境中的人画了出来。
女子身形窈窕,腰细如柳,眉若弯月,眼睛中水光楚楚,却不失坚韧,发丝斜披在单侧,簪着金花,温婉柔媚,这是柳意儿。
她的画技并不高超,那画里的人却极其深刻,眼泪不知何时滚落了下来,她抬手擦去,而后定定地看着画里的人道。
“我一定会救你。”
第二日,未等人唤,晋萱儿便起来了,娘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多了几分赞许,今日还是继续让她蹲马步。
看了一会便让晋绥宁教她了。
晋萱儿觉得昨夜自己与他已达成了共识,唤了他一声“阿兄”。
他俯身替她擦了擦汗,又旧事重提。
“我知道萱儿昨夜的意思了,便如同从前那般相处就是了。”
“阿兄明白就好。”
等时间到,她直起了身子,下一秒却腾空而起,晋绥宁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沐浴吧。”
“什么?”
“从前你练功完便是我抱你去沐浴的。”
她练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顿时间哑口无言。
等她沐浴时,莲香在一旁道。
“大少爷对小姐是真好,我哥都不可能这么温柔待我,只有把我摔在地上的份,哪里会抱我。”
“你和你哥是如何相处的?说来听听。”
“我哥恨不得揍死我,总是欺负我,我娘做的肉都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从来不给我留。”莲香说起来就来气。
“我与他终究不是亲兄妹。”
“对啊,所有人都知道少爷是姑娘的童养夫。”
第二日她有意无意地等了一天,可哥哥还是没有回来。
过了两日,晋萱儿刚从榻上起来,莲香便手捧着衣裙凑到她面前,吓得她一下子清醒。
“莲香,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今日是你的宴辰,晚上府里给你办了生辰宴,你挑挑今夜想穿什么衣裙?”
“对了,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辰呢。那哥哥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往年公子都要与姑娘一起过生辰的,这次竟然缺席了。真是不知道公子在办什么事情。”莲香道。
“就选这一套吧。”晋萱儿有气无力地道。
“小姐,往年你可是最喜欢过生辰了,老爷夫人还请了你最爱看的皮影戏还有耍杂技,”
晋萱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瞬间满血复活:“那今天有得玩了。”
晋加举办宴席,很盛大,来往的有许多人,学堂里的人能请的也都请来了,戏班子都在别院准备中,可想而知晋家有多宠爱自己的女儿。
晋萱儿换好衣裙便去了别院,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宋公子,他竟然也来了。
自从知道他与周思玥有一腿,晋萱儿便对他有几分厌恶,竟敢跟哥哥抢女人,她势必要为哥哥出一下头,教训一下他。
这般想着她便走了出去,宋公子也认出她来,惊讶地道:“姑娘,竟是你。”
晋萱儿脸色淡淡地:“没想到公子也来了,不知公子在此处是做什么呢?”
“晋家千金生辰,我是被请来唱曲儿的。小姐你呢?”
“真巧啊,我就是晋家的小姐。不知公子今日要唱什么戏呢?”
“唱的是《木兰传》。”
“这个我听过了。不如换一个?”
“自然可以,你想要听什么?”宋公子道。
晋萱儿刻意看着他道。
“《秦香莲》吧,我比较喜欢精彩一些的。”
“可是……”
晋萱儿道:“我就要听这个,你不会吗?”
宋公子摇摇头,脸色有些白:“那就听晋姑娘的。”
晋萱儿冷漠的“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竟敢撬墙角到晋家来了,今夜便要他和周思玥好好听这一好戏。
夜里,府中十分热闹。
晋萱儿在爹娘身边收贺礼,她看到周思玥与宋公子两人隔着人群对视,她咬了咬唇,将贺礼放下,走向周思玥。
思玥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盒子,她没有接过:“周姑娘,你能来我很开心。可惜哥哥不在,哥哥去了好些天,周姑娘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周思玥显然有些惊讶,她老实应道:“我并不知道。”
“那周姑娘为何不问呢?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周姑娘,你喜欢哥哥什么?”晋萱儿问道。
周思玥沉默了片刻,她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事情我现在还说不得。不过,萱儿对绥宁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
晋萱儿怔了怔。
周思玥笑了一下,她没再说什么,从她身侧走过。
晋萱儿纳了闷了,刚才怎么还迟疑了,一边想着她又回到爹娘身边,手探向桌子上的酒壶。
娘亲欲要阻止她,爹爹道:“今日是萱儿生辰宴,不必阻拦。”
娘亲便也没拦住她:“好,只许今夜。”
叶子焕和柳姐姐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她拉住他们二人:“今夜咱们不醉不归。柳姐姐,今夜若是醉了,便在我府中睡下。”
柳意儿自然不会拒绝,叶子焕也举起了酒杯:“好,本少爷也跟你们喝。”
几人便一杯一杯地喝起来,台上有人唱着曲儿,身边是爹娘和同窗好友,这种日子十分惬意美满。
中途秦雨嫣来了,她一来,周思玥和楚秋莹皆有些沉默,晋萱儿为了缓和气氛将秦雨嫣拉到身边:“秦姑娘,上次还未尽兴,今夜再来痛饮一次如何?”
秦雨嫣道:“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周姑娘会不会饮酒?今日是萱儿妹妹的生辰,不如一起喝一杯。”
周思玥从她手中接过酒:“我能喝一点。”
眼看着她将酒喝进去,秦雨嫣脸上的笑更深了。
恰好台上是宋公子在唱戏,周思玥抬眼望过去,竟看痴了一般。
晋萱儿皱了眉,柳意儿察觉到她的不悦,便问道:“可是喝醉了?”
她摇摇头:“来,我们继续喝吧。”
不知喝了多久,晋萱儿的视线逐渐模糊,莲香扶着她将她带回房。
经过院子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阿兄。
他提着兔子灯笼朝她而来。
这时,外面燃起了烟花,从他身后升起,绚烂夺目,他的笑十分温柔,黑眸乌发随风飘扬,云纹长袍更显得他风度翩翩。
这看起来不像是幻觉,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阿兄。”
“萱儿,我回来了,生辰快乐。”
她就知道,阿兄不会缺席她的生辰的。
不知为何,身子十分燥热,她喘息着扑向他,红唇沾染着酒意,莹莹发光。
他的身上很凉的样子,她越靠近便越发觉得身子舒服,她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
莲香有些古怪地低下了头,晋绥宁将晋萱儿打横抱起,对莲香道:“你下去吧,我会照顾好萱儿。”
莲香自然信得过他,她便退下了。
晋绥宁摸了摸晋萱儿的额头,却被她一把握住,迫不及待地将脸贴了上前,似抱着一个冰块一般。
他轻声道:“萱儿,听得到阿兄说话吗?”
晋萱儿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只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到他身体里,她将额头抵在他脖颈处一直蹭,手摸索着衣襟,将系带解开,露出了圆润柔滑的双肩。
她这是中了媚药,一个时辰内不行房事便会暴毙身亡。
是谁下的手?
晋绥宁的眸深了深,眼里有杀意。
可在怀中的她楚楚可怜地渴求着,他心早已融化。
他打开她的房门,将她放到她的榻上,诱导着她:“萱儿喜欢阿兄吗?”
晋萱儿双眸迷离地看着他:“喜欢。”
“那要阿兄帮你吗?”
“帮我……好难受,阿兄……”
晋绥宁与她十指相连,轻轻地吻在她眼眸,鼻尖,还有唇角,温柔缱绻,晋萱儿不想让他离开,就这么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于她而言像是救命稻草,被他碰到的地方很舒服。
她带着哭腔道:“好难受……”
晋绥宁眸子深了深,他一边啃咬她的肌肤,手缓缓移到她裙摆,探了进去,微勾唇。
“萱儿,是你求我的。”
一夜缠绵,那帐幔掩饰了纠缠的身影。
晋萱儿醒来时只觉得双腿酸痛,世界也轰塌了。
昨夜虽饮了酒,可记忆尤甚,怎么她昨夜就如此饥渴难耐,竟直接扑倒了他。
跟前世一模一样,不过前世的她是自己给他下药的,怎么此生她也被下药了一样?
是谁?
她回想着昨夜的一切,脑海中浮现过很多人的影子,可她越想越头疼。
这时,晋绥宁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中,先是温柔地看着她,而后十分自然地吻住了她,她震惊地瞪大眼睛,那舌头便灵活地探了进来,与她的唇舌纠缠吸吮。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晋萱儿推搡着他,他停了下来,额头与她相抵。
“萱儿,嫁给我。”
晋萱儿没有应答,将他推到了锦被下面,又动作迅速地放下了帐幔。
莲香得到应声便端了水进来。
“小姐,已经备好醒酒汤和膳食。”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莲香不疑有她,便替她关上门退了下去。
晋萱儿这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心一颤,他竟在锦被里隔着寝衣吻她,她一边躲一边让他上来。
他盯着她的唇:“萱儿,你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想对我始乱终弃?昨夜是你扑……”
晋萱儿立马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又羞又恼:“昨夜我也失了神智,大约是喝多了。”
他的脸色淡了下来,凝着她:“所以萱儿的意思是。”
晋萱儿不敢看他,将脸转向一边:“就当昨夜,没有发生过吧。”
若真成了婚,岂不就跟前世一样了?
晋绥宁握住她的腕便将她压到榻上,手指抚上她的细腰,仍是温柔地道:“萱儿大约是还未适应我们的关系,没关系,多来几回便适应了。”
听到这等虎狼之词,她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可那吻却顺势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肩膀,锁骨处,那冰冷的指在作弄着她的腰身。
她立马闭着眼睛喊了出来:“昨夜只是一场意外,你还有婚约,而且,我也只喜欢叶子焕。”
“乖,别再提旁人的名字。至于周思玥,你不是看出来了吗?她与我不会成婚。”他的手指按压在她唇色,微微用力。
晋萱儿思绪混乱了:“你为何知道?”
“萱儿,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晋萱儿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他可是九王爷,前世未来的皇帝。
“我不管,你我绝不能成婚。”
说她薄情寡义也好,她就是不能与他成婚。
晋绥宁没再逼迫她,只道:“若萱儿不想让爹娘知道你我的事,便想法子封住我的口罢。我不在乎成不成婚,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矣。”
只要不成婚,旁的什么都行,至于该如何封口,她暗骂一声。
她抱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唇咬了去。
晋绥宁从喉间逸出一声笑,他握住她的腰深深地回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