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岁岁年年”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说推荐,陈海祁同伟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在孤鹰岭饮弹自尽后突然穿越回了二十年前,这一次他拥有所有的前世记忆,他决定重走人生路。这一世他堂堂正正做人,决意不再向任何势力低头。开局汉东大学,很好,一切都来得及!且看在时代的浪潮中,胜天半子如何凭借先知先觉,步步为营,一举实现逆天改命!...
主角:陈海祁同伟 更新:2024-07-24 2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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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海祁同伟的现代都市小说《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由网络作家“岁岁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岁岁年年”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说推荐,陈海祁同伟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在孤鹰岭饮弹自尽后突然穿越回了二十年前,这一次他拥有所有的前世记忆,他决定重走人生路。这一世他堂堂正正做人,决意不再向任何势力低头。开局汉东大学,很好,一切都来得及!且看在时代的浪潮中,胜天半子如何凭借先知先觉,步步为营,一举实现逆天改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面对此情此景,如果说祁同伟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这一刻,自认为早已看透了陈岩石两口子真实嘴脸的祁同伟,还是被王馥真的操作给……怎么说呢,不能说惊到了吧,至少刷新了认知的下限。
待到祁同伟走后。
陈家。
“同伟呢?”
从屋里出来的陈阳,问了这么一句。
“走了。”
王馥真回答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刚刚,你有点过分了。”
陈岩石有点当着彪子立牌坊,直接玩起事后诸葛亮;他也绝不是啥好人,如果他真想维护祁同伟,那么刚刚就应该有所表态,而不是事后说着这些废话。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什么东西!一个穷山沟出来的穷小子,还想跟我闺女处对象,这明显是不怀好心。”说完,王馥真嘱咐了陈阳一句,“陈阳,妈跟你说,那个姓祁的跟你分手正好。这是你的造化,以后别在跟他有啥瓜葛了,听到没。”
见陈阳没理会自己,直接摔门回到屋内。
王馥真发着牢骚:“你瞅瞅这闺女,随谁啊!”
“随你!”
“随你!”
陈岩石跟王馥真斗着嘴。
…………
差不多一个星期后。
在梁群峰走马上任政法委书记以后,高育良的任命下来了。
吕州市长。
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也算是一方大员了。
(这一时期,李达康还耗在金山县,不过已经是金山县一把手了,起步比高育良慢了半拍。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吕州高李配了。)
高育良虽然没有李达康那么会爱惜羽毛,但是也是一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坐上后来的汉东政法委书记。
当听说高育良即将上任吕州市市长以后,同学们都要给高育良贺贺;这其中就包括陈海、陈阳、侯亮平、裴倩倩、钟小艾,也少不了祁同伟。
坐在主位的吴慧芬笑得合不拢嘴。
跟高育良一样,吴慧芬也是汉东大学的一名老师;不过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有道是妻以夫为荣,虽然高育良坐上汉东大学政法院的院长,但是这个头衔并不能满足吴慧芬。自古便有士农工商之说,工作虽然喊着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却有三六九等之别。
高育良在汉东大学,充其量也就是一名大学教授,哪怕以后有可能坐上汉东大学校长的位置行吧,可那跟主政一方却没法比。
所谓职务含权量,大学校长能跟地方相提并论嘛。
在祁同伟前世的时候。
跟小林老师处对象的吴慧芬含沙射影拜托高育良将小林老师调到政法系统,说白了,还是为了那张脸;实际上,真实情况不一定跟吴慧芬说的那样,小林老师在汉东大学受到排挤,评职称无望;主要是她官太太瘾过惯了。
“来,让我们共同举杯,祝高老师,步步高升。”
作为老学长,祁同伟率先发号。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什么步步高升,同伟啊,你这个认知就有点危险了。”
哪怕是在公共场合,高育良也很注重影响;别说他还没走马上任,就算走马上任以后,也非常注意这点。
“育良,这也是人家同伟一点心意。步步高升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又不是啥正式场合,在场的也没外人,你咋还跟自己学生较真呢。”
笑得合不拢嘴的吴慧芬,来了这么两句,随后举起果汁杯:“同伟啊,你吴老师替你高老师应下了你这份祝福。”
说完,吴慧芬将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
整个用餐的过程,也算其乐融融。
如果说有什么让人扫兴的地方,莫过于一个小插曲。
是钟小艾。
这女人有点不胜酒力,才喝了一小杯,就有点撑不住了。
明明不会喝酒,偏偏还要来上一杯。
侯亮平这个软饭王,别管人咋样,看资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要不是抱上钟小艾这条大腿,哪有后来的我行我素,牛逼轰轰,不说爱哪凉快哪凉快去,至少不会那般高调到无所顾忌。
(陈海就是例子。背靠老爹陈岩石也算很有背景吧。可是作为反贪局局长,遵守原则也好,低调做人也罢,都在方寸之间。面对着季昌明,也不敢放肆;哪像侯亮平、钟小艾,一口一个老季。人家好歹也是汉东检察长,尊卑有别,那个时候老季就算要退了,可也在其位,就算不在其位,人家毕竟年长,所谓尊老爱幼,就这一点,老季也是他们能叫的。用农村人一句话来讲,这就是没教养。)
包房外。
走廊中。
跟钟小艾处对象的侯亮平,望着钟小艾问道:“小艾,你没事吧。”
钟小艾摇了摇头。
随后,钟小艾说道:“你瞅瞅咱们那位老学长,趋炎附势的样子,成啥了。都说你是个猴子,我看他比你像个猴子。”
钟小艾说猴子,前一句是戏称,后一句则成了骂人了。
“的确,咱们这位老学长有点…………“
侯亮平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随着钟小艾一个眼神,他已经留意到什么。
是去洗手间的祁同伟,恰好这个时候回来了。
“老学长。”
侯亮平打了声招呼,这货也不感到尴尬,反正估摸着也就是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
祁同伟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回到包房。
“你说刚刚咱俩的谈话,老学长听到了没有?”
侯亮平问了钟小艾一句。
“谁知道啊。”钟小艾毫不放在心上,大小姐高高在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听到如何,听到又如何。”
“听到了…………”
侯亮平的话还没说完,钟小艾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这一时期,钟正国就已经非常牛逼了。
有这样一个老爹,这也就造就了钟小艾自认为高人一等,丝毫没将祁同伟这个穷山沟出来的放在眼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
对于侯亮平、钟小艾的谈话,祁同伟不是聋子,怎么可能没听到;要说听到了,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才是骗人的。
可是又感觉又如何。
以他现在的地位,又能做些什么。
别说现在,就算是前世,又能做的了什么。
天底下不漏风的墙。
前世的时候,在大学时期,祁同伟就听过一些扑风做影的传闻,而到了他后来踏上仕途,有关个别人的背景,更是闹的不说沸沸扬扬吧,但是也绝不是什么秘密。
钟正国。
一座绝对的大山。
他祁同伟根本就够不着的政治资源。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要弄他,跟弄死一只蚂蚁没有啥区别;哪怕他后来贵为汉东公安厅厅长,可在钟小艾家庭背景面前,根本啥都不算。
重生等同于一次小说之中的开挂,可是这个挂,在那个挂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如果世间有重生者,而重生者又跟唐僧有的一比,吃了其一块肉能长生不老;那么不等世人知道这个重生者,这个重生者刚重生就会被大卸八块,根本就不会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还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如果世上有人参果,明面上福布斯排行榜那些,别说闻一闻味道,连见一面都见不到。这就是现实。)
“同伟,你没事吧?”望着回来的祁同伟,高育良问道,“看你脸色有点差。”
“没事。”
祁同伟应了一声,他并未将包房外发生的事情跟高育良说。
其实,刚重生的时候,他还想过利用一下钟小艾这个资源来着。
两世为人,不说开挂,也多了分认知。
如果抱上钟小艾的大腿,在祁同伟看来,以自己的能力,百分之百进部,这是毫无怨念的。
只是,前世,他跟钟小艾不熟,但是听闻这女人对自己有成见,看不起自己的出身;但是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道听途说的冲击力终究还是有限的;而现在,在包房外,那一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尤其是注意到钟小艾那瞥自己的眼神,轻蔑之中带着鄙视,鄙视之中带着嘲讽,嘲讽之中又有几分践踏;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之重生后多出的那点小心思是多么的可笑。
现实就是现实。
阶级就是阶级。
成见就是成见。
三座大山,哪一座是那么容易能够攀登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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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
已经大三的祁同伟,也到了接受组织分配工作的时候了。
这年头,上大学其实还是有一点好的,国家包分配;别管工作如何,至少都有个相对来说还不错的正式工作;不像以后,出了校门就面临失业。
其实,像祁同伟这样的大三学生,说是到了工作分配,实际上准确的说应该是工作实习;国家施行人才引进计划,通常来讲,像汉东大学这一时期的学生,到了大三以后,就会被分配到各单位,先实习一段时间,这一时期相当于临时工;跟后来的临时工不同,这一时期的临时工基本上干上几个月,然后等到正式毕业以后都会留在原单位。
学生会的其他几个骨干,分配的单位都不错,不是市司法局,就是市检察院;哪怕不是学生会的,也基本上都留在了京州,也有去吕州、林城的。
而祁同伟这个学生会主席,是唯一一个被发配到岩台山司法所的;没错,与那些同学相比,祁同伟的遭遇可以用发配来形容了。
结果一出来。
大家伙为之瞠目结舌。
在学校,祁同伟品学兼优,又是学生会主席,按说在国家提出人才招揽计划的时候,祁同伟应该有一个不错的起步才对;偏偏现实却是这样南辕北辙。
前来安慰祁同伟的人不少。
其中就包括裴倩倩。
与他人不同,裴倩倩对祁同伟的事情不光上心,而且上头。
“祁学长,听说你被分配到岩台山司法所了。”
裴倩倩问道。
不等祁同伟开口,裴倩倩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分明就是给你小鞋穿,人家王二柱还被分配到林城公安局呢,那可是你们这一届最差的一个了。不行,我得找他们去,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倩倩同学,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
裴倩倩一跺脚。
“不算了,还能如何?”
两世为人,祁同伟自然知道真实情况如何。
要给他小鞋穿的不是别人,那可是现在刚走马上任没多久的汉东政法委书记梁群峰啊。
胳膊还能拧过大腿的?
(不是有这么一个桥段嘛。高起强算个什么,还需要祁厅亲自出手,派个程度过去,都有点将小事化大了。而后来的高起强,要灭现在的祁同伟轻轻松松,故此,在祁同伟跟梁群峰之间,隔着一座座山,而梁群峰又是一座峰。)
能从基层一路打拼,坐上公安厅厅长的位置,祁同伟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权力的了得。
其实,对于祁同伟来讲,他还有一条老路可以选,向梁璐低头。
只是,那老娘们,他受的够够的。
再让他低头,他真不愿意。
前往岩城岩台山司法所之前,祁同伟又去了一趟京州市w大院。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祁同伟被分配到岩台山司法所的事情,陈岩石跟王馥真两口子已经知道了。
“你又来干什么?”
王馥真还是那个德行,见到祁同伟,就摆着张臭脸,成见俩字就差写在额头上了。
虽然是官太太,但是王馥真呢,也没啥城府。
相对于王馥真,陈岩石绝对是个老江湖:“同伟来了,坐吧。听说你被分配到岩台山司法所了?基层好啊!基层能够锻炼人。都是为社会贡献,为人民服务,在哪不是工作。所以吧,千万不要有情绪。”
陈岩石这番官话差点没将祁同伟给逗乐。
如果是上一世,大学时代,出身穷山沟,不知道人心险恶的祁同伟,还真能被陈岩石给忽悠了。
可是,经过大风大浪,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好歹是做过厅长的人,又不是三岁的孩子,祁同伟怎么可能被陈岩石这番冠冕堂皇给忽悠到了呢。
对于从政的来讲,最不要脸,也是最无耻的,就是这句话了。
基层最锻炼人。
说,谁都会说。
理也都是这个理。
可实际上呢。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就比如陈岩石,他为啥不让他闺女去穷山沟司法所锻炼锻炼,为啥不让他儿子去穷山沟司法所锻炼锻炼。
相对于丁义珍之流,陈岩石身上谈不上有大的原则问题;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大公无私之人。
在梁群峰的操作下,陈阳去了京都,这个结果让陈岩石很满意。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去处。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岩石、王馥真两口子也不例外,自然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还有陈海,陈海后来能进检查部门,还不是陈岩石在背后出了力;好歹是原来汉东检查部门的常务副检察长,虽然被赵立春压着,没能更进一步,但是在汉东,这个位置跟权力已经很大了。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这是人的天性,无可厚非。
可是像陈岩石这种,一旦这样,那就容易出现大问题了;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都盼着子女好,那像祁同伟这样没背景,出身不好的,哪还有什么位置。
“陈阳。”
在这个时候,祁同伟叫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分手,让陈阳这位大小姐,心中有诸多不爽;故此,刚出门的她,在看到祁同伟以后,回应祁同伟的便是一道关门声。
说实在的,这一刻,祁同伟还是有点小失落。
加上前世,那就是几十年的感情,面对陈阳的陌生人相待,如果说祁同伟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真是骗人的。
“走吧,你祸祸我们家闺女还祸祸的不够?”
王馥真倒是心直口快。
“陈叔叔,王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祁同伟是出身不好,但是不代表没家教。
农村,尤其是穷山沟出来的,父母都教育子女要与人和善;祁同伟的父母也不例外。
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受到这样的熏陶,如果祁同伟真的能够干出来什么跟人翻脸,尤其是跟长辈翻脸的事情,那真就成了不可思议了。
待到祁同伟走后。
王馥真呸了一声,随后发着牢骚:“什么玩意!被发配到岩台山司法所,现在想起我闺女了。早干什么去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因为祁同伟也不在,故此,陈岩石只是看了王馥真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着报纸。
…………
岩城。
岩台山。
司法所。
对于祁同伟来讲,这地,他可不陌生。
前世的时候,这里就是他仕途的起点。
如今,再次故地重游,祁同伟心里是五味杂陈。
“是祁同伟同志吧!”
司法所门口。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警察,从不远处走来,看到站在司法所门口回头张望的祁同伟,问了这么一句。
李靠山。
岩台山,司法所所长。
步入仕途,依托靠山。
如果这样理解的话,这个名字还是挺不错的。
可人在岩台山司法所一窝就是二十多奔三十年,窝的头发都白了,这也让李靠山这个名字多了另外一个含义;靠山,靠山,真的靠山;李靠山这一靠山,不夸张的说,靠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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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靠山算是祁同伟仕途上的第一个老师,也让他认清了现实。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祁同伟就是另外一个李靠山。
曾几何时。
李靠山也是个热血青年,胸怀大志,心藏宏图,怎奈现实比人强。
他也是高等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甚至毕业的学校比祁同伟还好呢,也是当年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怎奈下乡的时候得罪了某位公子,上学的时候看不惯某人的所作所为,跟其不对付;结果好了,对某位公子来讲,某人不是叫靠山嘛,那好去靠山吧,结果靠到了现在。
“李靠山。”
满头白发的李靠山,递过来右手,随后为祁同伟介绍了另一位同志:“这位王满仓同志。”
“祁同伟同志,欢迎,欢迎!欢迎加入我们司法所。”
王满仓呢。
人如其名。
名字起的土了点,为人厚道。
不是厚道人,也不可能窝在岩台山司法所了。
年龄比祁同伟大一轮,三十多,开始往四张上奔了。
岩台山司法所已经很久没有新同志加入了。
上面下达通知,按照李靠山的说法,本来,收到消息的他想跟王满仓为祁同伟举办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的,怎奈岩台山村出了点小状况,钱二婶家的牛生病了,故此,李靠山跟王满仓也就过去问问。
基层无小事。
这是上面的说法。
实际上,整天也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
谁家的鸡丢了,谁家的羊又出事了,谁家跟谁家又闹别扭了。
这些都需要司法所出面的。
事不大,但是重在多,麻烦。
将祁同伟迎入司法所,李靠山简单的为祁同伟介绍了一下目前的环境,以及今后的工作。其实,对于祁同伟来讲,这也是老生常谈了。
前世,他就在司法所干过,虽然没干多久,最后主动申请去了缉毒队;但是这不代表,他对岩台山司法所的情况不了解。
在祁同伟看来,有时候想想,窝在岩台山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少了些尔虞我诈,少了些勾心斗角,虽然鸡毛蒜皮,东家扯西家的事情要多了点,但是不用巴结这个,讨好那个;日子倒也逍遥。
可是,对于心性孤傲的祁同伟来讲,这条路,他也就是想想罢了,真让他放弃一切,他还是有点怎么说呢,不说做不到吧,至少心有不甘。
祁家沟多少年才出他这么一个大学生,被全村人赋予希望,好不容易走出穷山沟,结果又进了穷山沟。
责任感,让祁同伟心里稍稍有些煎熬。
不过,对他来讲,重活一世,再次来到这仕途刚起步的地方,倒是可以利用这里的宁静,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半个月下来。
祁同伟已经适应了眼下的工作,想不适应都难,毕竟两世都在这干过。
这天,汉东大学那边有人来了。
裴倩倩。
这个跟祁同伟交集谈不上有多深的同学。
她的出现,倒是让祁同伟有点意想不到。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
“不是,那什么…………”
“我来看看祁学长你。”
“有啥好看的。”
就在这时。
李所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用着命令的口吻教训着祁同伟:“祁同伟同志,怎么跟女同志说话的。那什么,我跟小王先去一趟村里处理点事,你就留在这好好陪陪人家女同志。”
为祁同伟跟裴倩倩创造空间的李所长,临离开前,特意嘱咐一句:“注意方式方法,注意语气态度。”
待到司法所只有祁同伟跟裴倩倩两个人以后,祁同伟率先开口:“喝茶吗?”
“不喝!”
“坐!”
别看两世为人,但是在感情方面,祁同伟实际上跟一张白纸没有啥区别。
因为出身,虽然祁同伟生性桀骜,但是桀骜的同时,又生性自卑;这有点矛盾,可这就是事实。哪怕前世的时候,他贵为汉东公安厅厅长,但是常说的一句就是像我们这种人没有资格拥有爱情拥有感情。
只有在高小琴面前,他才能放下伪装,才能感觉放松。
故此,面对着裴倩倩,祁同伟有点显得娘们唧唧了。
俩人这么大眼瞪小眼,足足有五六分钟。
一个显得有点尴尬。
一个则是把玩着手指,说是矫情也好,说是羞涩也罢,都不为过。
“你一个人来的?”
还是祁同伟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压抑。
裴倩倩嗯了一声。
“山路不好走吧?”
祁同伟又问。
“没什么不好走的。”
裴倩倩回答道。
“那什么,学校那边,大家都好吧。”
“都好!”
俩人的对话如同白开水,看似单调;可是对于裴倩倩来讲,却很有营养。
她大老远的跑到这岩台山穷山沟来,就是为了看看祁同伟,对她来讲,哪怕这一刻没有啥风花雪月,没有啥山盟海誓,那也是幸福的。
本来,祁同伟还想再聊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差不多等到下午五点,李所长跟王满仓这才回来,还带来了野味,一只野兔,说是路上碰到,顺手抓的。
这年头,各方面法律啥的还没有那么健全,更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同伟,你那个同学呢?”
一上来,李所长便问了这么一句。
“走了?”
“怎么不留人家?”
面对着李所长的再一次询问,祁同伟沉默了。
“同伟,作为过来人呢,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别嫌我话多。我虽然对那姑娘不了解,但是打眼一看,就看出来那姑娘是个本分人。她对你有意!”
“所长…………“
祁同伟刚叫出一声所长,还没说出下文,李所长再次说道:“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能,你自己感觉不到什么,可是我却看的真真的,这点,绝对错不了。”
“同伟啊,好姑娘要珍惜,这是你的福气。咱呢,都不是啥大富大贵的人,你老所长我还能害你不成!当然,说了这么多,我想说的句只有一点,你自己得心中有数才行。”
在这个世界上,他祁同伟的朋友很多。
什么丁副市长丁义珍,什么陈清泉陈院长,还有什么赵瑞龙赵公子等等。
可是真心对他好的没有几个,李所长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说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不带有一点利益色彩。
“李所长,你的话,我记下了。”
祁同伟最后道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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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裴倩倩又来过四次。
这里都快成了她打卡上班的地方了。
只要逢周末休息,裴倩倩就会不远千里过来看看。
对于裴倩倩,李靠山跟王满仓也熟了。
“倩倩同学是来找同伟的吧。”
“倩倩同学进来了,吃过饭再走。”
李靠山跟王满仓也没将裴倩倩当外人;反正作为过来人,俩人眼力劲很活,只要裴倩倩一来,他们俩就借口有事,为祁同伟跟裴倩倩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
人心都是肉长的的。
祁同伟也不例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裴倩倩对自己的情感呢。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俩人虽然没有捅破窗户纸,关系上也没得到确立,但是情侣关系却得到大家伙的认同。
有一次,祁同伟带着裴倩倩到村里四处走走。
村里的村民倒也热情。
“这姑娘长得真俊。”
“小祁,你可得对你对象好点。”
“姑娘,蛮有眼光的嘛,小祁人不赖,人老实厚道,绝对是能过日子的材料。”
…………
面对着大家伙这般赤裸裸,祁同伟也好,裴倩倩也罢,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本来,祁同伟有心解释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而裴倩倩则是心里暖洋洋的。
如果陈阳还跟祁同伟在一起,那么裴倩倩绝对不会迈出这一步;可如今,祁同伟恢复了单身,她是真的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错过这段缘分。
这天。
葛大婶找上了祁同伟、李靠山他们,说是徐大娘家的大小子出事了。
人民群众的事情比天大。
一听这话,李靠山、祁同伟以及王满仓哪还怠慢,赶紧跟着葛大婶去了徐大娘家。
还没迈入徐大娘家家门。
祁同伟就听到徐大娘的儿子徐福贵的声音。
“娘,让我再溜一口吧,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我受不了了。”
紧接着徐大娘家就传来砰砰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此刻,祁同伟一马当先,撞开了徐大娘的房门。
步入堂屋,祁同伟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至于徐福贵坐在堂屋正中间,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脸色苍白,就这么抽抽着;而徐大娘则是抱住自己的儿子,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叫着“我的个儿啊!“
“怎么回事?”
李靠山问了这么一句。
“所长,他好像是毒瘾发作了!”
王满仓用胳膊肘捅了捅李靠山,提醒了这么一句。
岩台,汉东一个县级市,因为靠近汉江省东山市,故此,地理位置偏僻,虽然国家改革开放都进行了十多年了,但是岩台一直没有发展起来;加上这里是丘陵地带,故此,一些邪门歪道也就应运而生。
黄赌毒猖獗。
其中,毒这一块,不知道多少家庭因为它而分崩离析。
群众思想没跟上来,对于这一块的危害,意识薄弱,故此,很容易不经意间就沾染了这玩意儿。
岩台当地政府虽然大力打击贩毒分子,怎奈受到历史的局限性(哪像后来,什么人脸识别,隔空定位,你在东山拉个屎,岩台这边都能收到风);故此,面对着这帮铤而走险的犯罪分子,不说鞭长莫及吧,行动效率这一块处处掣肘。
“先将人绑起来再说。”
李靠山道了这么一句。
面对着又蹦又跳的徐福贵,李靠山下达这样的指令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瘾君子一旦上头了,不管不顾,对于他自己以及身边人都是个不稳定因素,什么自残,什么伤害家人,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小子,力气还不小。”
将一个人给绑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徐福贵没那么老实,而且这会毒瘾上来,劲又大的要命。
控制好徐福贵以后,李靠山、王满仓还有祁同伟,已经是气喘吁吁。
“同伟,赶紧回去打电话,通知戒毒所,让他们来领人。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李靠山交代祁同伟这么一句。
徐大娘一听儿子要被送到戒毒所,顿时坐不住了:“李所长,别将我儿子送到戒毒所,那地方不是人待得地。我能照顾好他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哪家的母亲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
徐大娘是没去过戒毒所,但是听说过,给她描述戒毒所的人,将戒毒所形容成了人间炼狱,人进去以后,遭老牛鼻子罪了。
其实,对于徐福贵来讲,进戒毒所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当局者迷,再加上这年头老百姓,尤其是偏远山村的老百姓意识淡薄,加上政府宣传有待提高,故此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像徐大娘这种,让她保持理智真的太难太难了。
儿子就算是再混蛋,那也是当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不心疼的。
“徐大娘,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你儿子好。不将该死的东西给戒了,你儿子这辈子就废了。”
想要做通乡下人的思想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大娘就是个例子。
“今天,谁要是敢将我儿子送到戒毒所,我跟他拼命。”
徐大娘从厨房摸过菜刀,就这么撂着狠话。
“徐大娘,你冷静一点。”
王满仓一抬手,安抚着徐大娘的情绪。
“走,都给我走,给我走。”
徐大娘双手持着菜刀,威胁着。
“所长,咋办?”
王满仓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靠山,问了这么一句。
基层工作不好做啊。
群众不理解。
麻烦就出现在这。
没等李靠山下达指示,啊的大叫一声徐福贵竟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跟喝醉酒的汉子有的一比,撞开了李靠山,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儿啊!”
徐大娘大叫一声。
众人望到这一幕哪还怠慢,赶紧追了出去。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这年头,乡下农村取水都是依靠水井,而且是那种露天自家打的水井;其实这种露天水井的安全隐患很大,井口宽,而且深,人很容易掉进去不说,而且掉进去以后自己根本就爬不上来。
徐福贵这小子,也不知道毒瘾发作太过痛苦,还是迷失了神志,跑到院子以后,人就这么一头扎进水井之中。
从屋里冲出来的徐大娘,望到这一幕,当时两脚就无力了,差点没昏过去。
祁同伟一马当先,来到水井旁,看了一眼,望着井里挣扎着的徐福贵,二话不说,用双手支撑着井壁,就这么下了井。
“满仓,先别管徐大娘,过来搭把手。”
李靠山大叫一声。
救人如救火,马虎不得。
原本精力还放在徐大娘身上的王满仓,一听这话哪还怠慢,赶忙过来。
好在井边有绳子。
李靠山将绳子递了下去:“同伟,将他绑上。”
徐福贵这小子还不老实,虽然撞得头破血流,但是拼命的挣扎着。
这可有点苦了祁同伟了,幸好井水不是很深,也就一米五左右,水面位于祁同伟的胸前;要是水深,这个时候祁同伟别说救人了,自己只怕都得搭进去。
好不容易将徐福贵给绑上,祁同伟冲着井上喊了一句:“拉!”
站在井口边的李靠山还有王满仓哪还怠慢,拼命的拉着绳子往上拽,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哪怕徐福贵双手被绑,可这家伙两条腿还有自由,他晃动着身体,故意找事。废了好半天力气,李靠山跟王满仓这才将徐福贵给拉上去。
徐福贵上来以后,李靠山直接给了徐福贵两巴掌。
作为公职人员,打群众,的确是不对的。
可是公职人员也有脾气。
谁碰到这种事情,心里不窝火。
“你说你小子对得起谁。”
丢下这么一句,李靠山这才想到祁同伟还在井下,故此解开徐福贵身上的绳子,在安排王满仓看住徐福贵以后,又将绳子扔回了井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实,要不是徐大娘舐犊心切,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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