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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全文小说

美人摘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是以聂钊陈柔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美人摘星”,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她本是21世纪,种花家南海特种部队的一名女特种兵。但在一次任务上她穿越了,穿回了1988年。而原身的丈夫是她在那次任务中的委托人,她要帮他侦破案件。八十年代末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到处流窜作案。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她的职责也不会变,她要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主角:聂钊陈柔   更新:2024-06-27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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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钊陈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美人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是以聂钊陈柔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美人摘星”,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她本是21世纪,种花家南海特种部队的一名女特种兵。但在一次任务上她穿越了,穿回了1988年。而原身的丈夫是她在那次任务中的委托人,她要帮他侦破案件。八十年代末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到处流窜作案。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她的职责也不会变,她要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进了门,才关上门,就听已然坐在沙发上的聂荣寒声问:“阿柔,你知不知道当初害了你阿臻哥的人如今在哪里?”

聂荣总共三个儿子,大儿子聂臻是其妻子韩玉珠亲自抚养,教导。

自六岁起他就跟着父母—起参加公司董事会,十二岁开始拥有自己独立的产业,做主经营,用香江媒体的话说,他谦虚聪慧,勤奋好学,简直是二代中的—股清流。

本来如果他不出事,将是聂氏当仁不让的继承人,家族话事人。

可就在其母韩玉珠去后—年多的光景,他便夫妻双双死于车祸,是被—辆渣土车撞的,人直接被撞成了肉饼,从车里剥出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害他的人是谁陈柔当然知道,是曾经聂家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也是—个曾经有名的家族企业的话事人,害聂臻当然也是为了抢商业,而现在,那人被砍成了残废,舌头都被人割掉了,在油麻地做乞丐,他的儿子全部暴毙,太太在旺角做鸡,女儿在尖沙咀做鱼蛋妹。

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那些事是聂荣做的。

但只要不是瞎子,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事当然是聂荣做的。

因为商业争锋,有人暗害了他的大儿子,而他的报复就是让那家人男的做乞女的做娼,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永远为乞为娼。

聂荣虽瘦,还是个病人,但他不怒自威,也仅凭—句话就能让人知道,惹他没有好下场,也没有好果子吃。

原身跟聂家很熟悉,当然知道聂臻的事。

陈柔遂点头,说:“知道!”

聂荣又说:“—个男人,不论他有几个儿子,或者愚笨或者聪明,或者乖巧或者抬头反,那每—个儿子于他来说都意味着,—条命,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命!”

他—只手仍然揣在衣服中,另—只手在沙发的胡桃木扶椅上轻敲,语气嘶哑:“阿柔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聂家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肯定也知道,犯了糊涂或者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贪了不该自己贪的东西会是什么下场。”

陈柔是站着的,双手抱臂站在聂荣的对面,是俯视的姿态。

聂荣已经六十有四了,三十岁开始出任聂氏主席—直到现在,当了三十多年的大老板,也有三十多年没有这样被人俯视过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儿媳妇。

她还是原来的她,五官没有变过,身材也没有变过,甚至嗓音也没变,但是神情变了,浑身的气质变了,她孑然—身,没有任何武器,可她又仿佛遍身锋芒。

这叫聂荣在担心儿子的安危之余,还生了些不必要的闲气。

语带不满,他轻敲椅背说:“即使你不是始作俑者,幕后主席,阿钊的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你们的婚姻从阿钊出事那—刻起就不做数了,你也永远不会再是我聂家的儿媳妇。现在你给我坐下,乖乖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切,我来帮你分析,看是你哪里发了昏,犯了蠢才造就的今天,如此的错误!”

陈柔倒不是因为怕聂荣,或者说因为他是自己的公公就要表示尊重。

她曾经是个特种兵,种花家最优秀的特种部队中最优秀的特种兵,肩上扛着两杠四星的大领导们见了她都要抢着握手,入座时还要请她先坐的那种特种兵。


门外两人不停催促:“他妈的能不能搞快点。”

陈柔回匕首割开脚上的捆绳,迅速扯床单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夹着嗓音说:“不要啊哥哥,哥哥,痛,好痛!”

外面俩人愈发躁火难耐,狠命拍门。

陈柔不急不躁,用匕首划开身上乳白色的圆领针织线衣,将它褪到肩膀以下,把溅了血的地方都卷起来,背着匕首哼了两声才轻轻开门,探了半面身子。

撕裂的衣裳,绝美的容颜,她香肩半露,诱惑满满。

独眼龙猴急,探身就要往里面闯,络腮胡谨慎一点,却问:“阿昆人呢?”

阿昆就是那个守卫,他在房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大正常。

陈柔眨眼眸,一脸幽怨:“他好像不,不太……”

络腮胡会意:“扑街仔,看他猴急的样子,关键时刻哑火了吧。”

他推开独眼龙抢先进门,陈柔也只放他一个人进门。

以脚搡门抵着想挤进来的独眼龙,等络腮胡与她错肩时左手捂嘴右手送匕首,匕首自大动脉划过再于喉管处一个反绞,只听咕咕几声闷响,络腮胡也软了。

这时陈柔的脚已经搡不住门了,她的力量不够。

不过不怕,独眼龙一个猛推,她松开络腮胡的同时也松了脚。

转身,她张开双臂朝着独眼龙抱了过来。

最多三秒,独眼龙因为只有一只眼睛,视力有局限,所以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女人雪白的胸膛,因为她是扑过来拥抱的姿势,他精冲冲脑,又愣了两秒。

但旋即他就看到满地的血,和两个脖子处像小喷泉一样汩汩冒血的同伙了。

他张嘴就想大吼,后退的同时摸枪。

但陈柔攀上来了,她右手持匕首在他后颈,左手捂着他的嘴巴,膝盖顶着他的手。

她沉默而流畅,整套动作精准到丝丝入扣。

门外就是台阶,独眼龙向后摔去,陈柔环着他的脖颈一圈划,同时抬膝猛顶,只听砰的一声,独眼龙后脑朝下重重摔向地面,匕首自他后颈插入,从咽喉处冒出。

她的左手始终捂着他欲要叫喊的嘴巴。

昏黄的灯光,沉默的搏斗,汩汩而涌的鲜血。

聂涵眼睁睁看着独眼龙蹬腿,再看陈柔时她已经在往腰上揣短枪了。

紧接着起身,她跑进屋了。

聂涵目瞪口呆,但也大开眼界,无声叫了声上帝。

她不知道陈柔是怎么做到的,可在转眼间她默默的干掉了三个男人。

李小龙见了都要给她竖大拇指吧?

等她再从房中出来时身上披了件制服,腰间挂着武装腰带,腰带上吊了一架AK,她边走边往腰上别着匕首,弹匣打火机和香烟,快跑两步,已经来帮聂涵开锁了。

干脆利落,她仿佛一道闪电。

聂涵伸手等着,待匕首割开绳索,又连忙坐倒,抬高了双脚。

没想到一个千金大小姐这么会配合自己,陈柔抽空给聂涵竖了个大拇指。

但她立刻扭手示意聂涵跟上,就又向前走了。

院子里有辆丰田越野,她掏出匕首卡在车窗缝隙处再一肘子重砸,只听哗的一声,车窗玻璃已经碎成片了,打开车门示意聂涵上车的同时陈柔已经在撬点火器了。

就在聂涵以为她要发动车时她又下车了,捡了片砖头再上车,这才深吸一口气将两根电线凑到了一起。

只听轰的一声响,发动机猛烈颤抖,车子启动了。

这就可以逃跑啦?

聂涵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美妙的白日梦!

但车上突然响起哔哔哔的声响。

聂涵才吓的毛骨悚然,陈柔立刻说:“只是BP机而已,不怕。”

BP机是守卫的,掏出来一看,是光头发来的信息,说自己马上就到。

又一个老淫虫,也罢,陈柔急着脱逃,且便宜他多活几天吧。

收起BP机调转车头,她直奔院门。

这院子是铁皮门,铁皮并不厚,但外面有两个守卫在值岗,所以随着她开车出门,她们逃跑的事也会当场暴露。

不过不怕,因为这也在陈柔的计划之内。

此刻光头正急吼吼的在往回赶,铁皮门外两个守卫正在打哈欠,只听轰的一声铁皮门向两边飞起,一辆越野车咆哮着破门,自院中冲出。

光头吓的拔枪,守卫也旋即放枪,掏出对讲机大喊:“报告报告,人质逃跑啦!”

刹那间整个港口大片大片的灯光同时亮起,四处警铃大作。

……

陈柔不闷不哼干掉三个男人开始,聂涵就当她是女版李小龙了。

她也谨记陈柔说的话,想逃跑就别说话,所以任凭身后的子弹击在车身上砰砰作响,任凭四周灯光亮起警铃呼啸,她死咬着唇一言未发。

车持续前行,甩掉了跑步追的警卫,但立刻有两辆吉普车赶了上来。

聂涵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却也够乖,愣是一声没吭。

陈柔也尽可能在照顾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她一边掏把匕首卡在方向盘上让车辆保持直行,一边举起刚才带上车的砖头,扬手给聂涵看,大声说:“接下来有大概3公里的直路,匕首卡方向,砖块加油,车就会不停的往前走,但咱俩要跳车!”

时间不等人,机会稍纵即逝。

正好经过一片无灯区,她将砖块压上油门,边喊边开车门:“聂涵,快跳!”

这段暗影大概五十米,她预估了万一聂涵不敢跳车,自己再拉她下车的时间。

但聂涵比陈柔想象的要给力,她才打开门,聂涵已然纵身一跃。

陈柔跳车,一气呵成滚进草坪,聂涵也有样学样,骨碌碌的滚进了草坪。

丰田越野飞速向前,两辆吉普紧随其后,子弹如火舌般飞梭。

默默望着车飞驰而去,陈柔给聂涵竖了个大拇指,立刻又拉起她弯腰狂奔。

营救任务正式开始!


听说弟弟被绑,聂耀没敢耽搁,第一时间敲响了父亲卧室的门。

来开门的是他母亲梅潞,因为丈夫有失眠症,入眠困难,她陪宿的时候向来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粗的,今晚好容易听到丈夫入眠,刚刚才松了口气,猛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立刻起床,推门而出。

还以为是那个没眼色的佣人,她正准备斥责一顿的,开门见是儿子,小声说:“你向来是个知深浅的,今天怎么这么冒失,你阿爸才刚刚睡着……”

“阿钊他们被绑架了!”聂耀说。

梅潞惊的一声尖叫:“不会吧!”

立刻又哭了起来:“谁干的,他人呢,还安全吧,咱们有钱的,赶紧救人啊!”

妻子大呼小叫的,聂荣当然也被吵醒了,而这时,在他潜意识里,违背他的意愿跟陈柔结婚的聂钊是个逆子,男人嘛,刚刚结婚难免想放纵一下,所以他还认为聂钊很可能是去澳城赌场里玩了,是去赌了。

是以坐了起来,他先问:“怎么,阿钊去赌场带的钱不够,被人困住了?”

梅潞拽着儿子进卧室,抽泣着说:“快跟你阿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她又说:“玉珠表姐临终的时候曾经拉着我的手,要我一定替她看好阿臻和阿钊,阿臻夫妻双双车祸已是我的罪过,阿钊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好跟她交待啊。”

聂耀知道父亲虽然口恶,但着急弟弟,打断了母亲的唠叨,对父亲说:“电话是阿柔打来的,她和阿钊,阿涵都还活着,明晚将从澳城回到香江。”

关于说走澳城航道其实是陈柔为防有人暗杀自己而使的障眼法。

但聂荣向来不喜聂钊,又因为结婚一事他违抗了自己的意愿,当他是个逆子。

这一听儿子将从澳城道上折返,愈发印证了猜测,冷哼一声说:“看来还真是去澳城赌博惹来的麻烦,可我分明跟他说过千百回,男人,沾赌必死!”

他的继太太梅潞连忙说:“老爷,阿臻和阿钊都是咱的亲骨肉,阿臻已然没了,自阿钊结婚起我就悬着颗心,你万不能这样咒孩子。”

聂荣年龄并不大,也才六十出头,还不算老。

但自大太太韩玉珠丧后他就一直失眠,中西医都曾看过,全然不管用。

聂氏有几十上百亿的家业,要打理那份家业自然要耗神,再兼失眠耗元阳,他的身体就很不好,堂堂香江首富拥有最好的医疗和保健资源,却生生瘦成一把骨头。

人瘦,腰椎和颈椎,肩周没有脂肪保护就会出各种问题,人也难免行动迟缓,聂荣费了半天的力才坐了起来,妻子不来肘自己一把,甚至下不了床。

还是聂耀搀了一把他才能下床。

甫一下床坐到桌边,正好看到桌子上,梅潞为聂钊的婚礼而准备的策划书。

虽说同是种花民族,但香江和湾岛,澳城等地因为没有彻底解放过思想,人们向来比较迷信,而众所周知,老财主因为有钱,怕死,就更加迷信了。

聂荣还专门给自家几个孩子批过八字,也找了七八位天师专门论证过聂钊和陈柔的八字以及合婚,早知二人一旦成婚,婚中带刑,是凶婚,煞婚。

这一听小儿子被人绑架,恰合了心中不好的料想,再加上他还认为儿子是因赌而被绑,愈发恼火,便恶声说:“香江闹绑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各家的孩子们,谁出门不是带着四五个保镖,时时提防着,阿钊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警惕,今天他被绑,明天阿屿,阿峻也被绑了呢,难道就因为他们的不谨慎,我要搭上个聂氏,不必管,让他们自己回来。”

梅潞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您这叫什么话,阿钊是我玉珠表姐唯一的骨血了,咱们怎么能不救,找警长,雇私家侦探,再找找澳城道上的人吧,钱我来掏,不论要掏多少,我变卖体已,也要把阿钊赎回来。”

聂耀听父亲语气狠恶,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也忙说:“我也有体己,我全掏。”

聂荣可是首富,而且曾经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白手起家成的首富。

且不说他心里疼不疼小儿子,但他之所以能成首富,就是因为其做事够狠辣,也够果决,不赚钱的生意,他能壮士断腕,说砍就砍,有风险的行业,别人怕赔不敢进,他不怕,敢于冒险,也能吃到最肥的螃蟹。

他一脸阴霾,足足沉默了一刻钟,就是不放救小儿子的话。

梅潞虽是继母,于继子,却表现的比他担忧得多。

但终于聂荣还是点头说:“生子便是造孽,不论怎么说,阿钊是我的孽障。阿耀你去找徐明,救阿钊的事情就让他负责吧。”

梅潞见儿子出门,也起身,想跟着一起去。

聂荣却于背后唤她:“阿潞,你来。”

梅潞说:“老爷,徐明虽说得力,但他也老了,凡事有想不到的地方,阿钊和阿涵可是咱家的幺儿长孙,我不跟着阿耀去吩咐一声,我不放心。”

聂荣脸色愈发阴了,却说:“徐明比我还小一岁吧?”

说管家徐明老,变相的就是说聂荣老,他不高兴了。

梅潞搀过丈夫,柔声说:“老爷您是天龙一般的人物,徐明怎能跟您比?”

这夸赞要一般人听来,会觉得肉麻,也不知道聂荣是否受用,他也只苦笑了一声。

默了良久,他忽而侧首,目光直勾勾盯着梅潞:“真是赌场的滥仔们绑的阿钊?”

梅潞被噎了一下,试探着问:“老爷您……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又叹口气,也是一样的苦笑:“要真是我倒好了,横竖在老爷您的眼里我一直是个恶人。”

也不知道这夫妻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但显然,聂荣是个非常多疑且敏感的性格,梅潞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也在试图为自己辩解,她还想继续说下去。

可聂荣摆了摆手,却说:“好了不必再说下去了,让我静一静。”

偌大的卧室里瞬时沉寂,静可闻针,梅潞一言不发,默默的陪伴着丈夫。

而自这一刻开始,首富聂家,由大管家徐明负责的营救行动也就正式开始了。

……

朝阳晒上甲板,一群海鸥围绕着湾岛仔,啄食着他身边的饼干和公仔面残渣,突然一只海鸥啄上湾岛仔的手指,他被痛醒,嗷的一声大叫,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长发披散的背影,那背影一看就是个女性,一个正值妙龄,身段妖娆的女性,她站在船舷边,迎着朝阳,海风吹拂一头长发,光是背影就能引人暇想。

湾岛仔睡断片了,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是身在何处,直到女人转过身来。

当然是陈柔,她挑眉说:“我让你放哨,你却抱着枪躲在甲板上睡大觉,湾岛仔,如果你是我的兵,早被我抓起来枪毙八百回了。”

湾岛仔揉揉两只满眶耳屎的眼睛,点头哈腰说:“Sorry,不好意思啦!”

就不说宋援朝了,陈柔也很反感湾岛仔这一口软不拉叽的湾岛腔。

他是船上最瘦的人,像根竹杆似的,雇佣兵们阔肩的米国式西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竹杆上挂了个麻袋似的,在陈柔看来丑不堪言。

偏他还喜欢献殷勤,而且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陈柔一手水杯一手面包,正在吃早餐,逃亡路上,大家都朝不保夕,湾岛仔却还有心情撩妹。

他从陈柔的面包上掰了一点下来主动扔给海鸥,两眼的流里流气和吊儿郎当,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陈柔小姐芳龄几何啊,我今年25岁,咱俩应该差不多吧。”

再有半天就会到达香江,陈柔在计划回香江以后的事情,懒得理湾岛仔,只是沉吟着。

湾岛仔以为她听到了,而且不反对,以为她对自己也有点意思,就又试探着问:“陈小姐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吧,喜欢那一系的,是猛男,还是像我这样的靓仔?”

陈柔想到件事情,勾唇笑了一下。

湾岛仔不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自以为自己这枚靓仔还有希望,转身靠到栏杆上,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回湾岛的,留在香江也不是不可以……”

陈柔刚才一直在思考问题,思考该怎么回香江,又怎么才能让聂钊尽快得到医治,以及,尽快找到绑架他们的幕后BOSS,并逮到对方的证据。

她的武力值当然没得说,但要找到那个幕后BOSS,可就不仅仅需要能力,还需要心机和筹谋,而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台好戏三个腔,她只带着懵懵懂懂的聂涵难免孤掌难鸣,得多几个帮手才好。

医生是个废物,而且是海盗的帮凶,当然不能用。

但宋援朝是个大陆人,不了解香江,邝仔又还是个小孩子,虽说足够机灵,但毕竟没有玩过枪,也年龄太小,玩不动枪,陈柔就虽嫌弃,也不得不将就用一下湾岛仔,他刚才说的别的话她只当放屁,但他说想留在香江,陈柔就愿意应付他一下了,她笑问:“你想留在香江?”

湾岛仔瘦骨嶙峋不说,腿上还有在水牢里泡出来的溃疮,落魄的就像个乞丐似的,可他莫名自恋,以为陈柔这样问,也是对自己有意思,一笑说:“当然。”

陈柔就没拿他当男人,只当他是个古惑仔,遂说:“那就帮我个忙,事后有重谢。”

说完,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嚼着面包,她转身就走了。

湾岛仔还不知道聂钊就是陈柔的丈夫,也不知道在对方眼里,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还以为陈柔这就是对自己有意思,自我感觉良好嘛,精神抖擞,继续站岗。

他也以为心狠手辣且战斗力强悍的陈柔会和宋援朝俩带着他们这帮游兵散勇直杀香江,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因为已经算逃出生天了嘛,心里也挺放松的。

但到了中午,船突然停下,邝仔还从船舱里抱出一大床被褥来,湾岛仔一问才知道,这还离香江远着呢,甚至没有进香江海域,陈柔就要带着聂钊离开他们了。

湾岛仔一听当然着急,毕竟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追陈柔呢,结果她现在就要离开啦,而且她离开了,他们的安全怎么怎么保障?

那不,一路找到进船舱,找进聂钊的病房,他就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船由医生开,宋援朝也在聂钊的病房里,因为陈柔要带着病号聂钊提前下船,还要半天才能到港,他也在帮忙收拾一些病号需要的东西。

话说,在湾岛仔看来宋援朝就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毕竟对方不但身体结实,枪法还好,在这场逃脱中也是于陈柔帮助最大的人。

见宋援朝忙忙碌碌的,对陈柔也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他心里一点小九九,还觉得对方是抢着在给陈柔献殷勤,心里莫名的,还挺生气的。

而他因为原来一直呆在湾岛,不了解香江商界,所以也不了解聂钊,也跟宋援朝一样,真当聂钊是陈柔的小叔叔。

他也急着要给陈柔献殷勤,就站在病床边,瞄着忙碌的宋援朝,想抢点活来干。

但也恰好,就在他站到病床边时,经历了深度昏迷和感染,高烧的聂钊再度醒来了。

而且这次的聂钊并非像上回那样,是在高烧之中无意识的清醒,他的烧已经退了,手也能动了,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双眸已然有神彩了。

这时陈柔在跟宋援朝俩数子弹,枪支,分武器,顺带着还在研究接下来的战略动向。

湾岛仔是个没谱的,他也不知道聂钊的清醒于陈柔来说意义有多大,他还是靠在床沿上的,正好聂钊的手上有静脉输器,好死不死的,聂钊一抬手,他一靠,恰好靠在输液管上。

饶是陈柔隔两分钟就要看一眼聂钊,但总有盯不到的时候,那不,她忙碌的间隙偶然抬头,就见输液管半截红着,里面全是聂钊的血。

她是军人出身,而且还是个非常优秀的特种兵,涉及受害者,被她营救的伤员,她当然有脾气,而且还特别火爆,所以她猛然转身,单手一拎,拳头已经朝着湾岛仔捣过去了。

这也是聂钊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清醒,一睁眼,又看到他的新婚太太在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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