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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精彩片段
顾玖吩咐完,双手交叠压在张大妮胸口,示意谢二郎开始计数。
张余氏挤过来,指着顾玖道:“干什么干什么,你按我家大妮干啥?我家大妮都死了,你还要糟践她,快住……”
张氏一把捂住她的嘴,拖着往后去,让两个妇人看住她,“别让她去捣乱。”
这死老婆子只怕巴不得大妮没了,好给她家省点粮食。
有两名村民小声议论:“这都死了,还能救回来吗?”
“刚才我摸过了,真没气了,这还救什么救?”
顾玖没理会别人的议论,等谢二郎数到二十,就喊王翠萍:“嫂子快做好准备,捏开大妮的嘴巴,吸一口气渡她嘴里,两口就行了!要快!”
王翠萍扎着双手,慌慌张张,哭哭啼啼,虽然连连点头,但眼神明显就不在状态。
张氏见她的样子就来气,一把推开她,“我来!”
按着顾玖说的法子,低头给大妮渡了两口气,抬眼去看顾玖。
顾玖看张氏的做法没有问题,点点头。
接着问村民们:“谁家有绿豆和甘草?”
“绿豆我家有,甘草是什么?”一个村民道。
大家平时有病抓药,也没人认过每种药材的名字,都不认得药材。
顾玖想想还是算了,换个问题:“谁家有咳嗽、咽喉肿痛、腹胀或者恶心吃不下饭的病人,平时吃的药带了吗?”
这些病症都会用到甘草,或许里面能找到。
“我,我爹最近咳嗽,一直吃着药呢,我去拿。”周虎道。
“甘草、绿豆一起煮水能解毒,哪位婶子先去煮水?”顾玖问。
“我去吧。”傅蓉娘料理完二妮刚过来,道:“我认识药草,我去找甘草。”
安排下这些事,顾玖才专心给张大妮做心肺复苏。
这时谢二郎和张氏配合默契,一个计数,一个每数到三十做两个人工呼吸,已经过了四轮了。
心肺复苏很耗费体力,顾玖这具身体年龄小,没什么力气,几轮下来,额上就出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谢湛盯着她的侧颜,她神情无比专注,眼神中充满凝重,小小的人儿,此刻身上却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很难想象,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人,一旦做起事来,竟是这么认真。
看着顾玖越来越多的汗水,谢湛道:“我来吧。”
顾玖看他一眼,“好,记住我按压的位置和手法,节奏不能乱,力道也不能太大,小心压断骨头。”
谢湛这样的聪明人才是闻一而知十,和顾玖接手的相当顺滑,连个拍子都不乱。
村里有人小声嘀咕:“从没见过这种救人的法子,也不知道管用不管。”
另一人道:“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了,如今这不是没办法了,人都没气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顾玖揉着泛酸的手腕,无比怀念肾上腺素,这时候要是能来一针肾上腺素,救回来的几率就增加很多。
差不多过了快两刻钟,两刻钟,也就是将近半个小时,过了半个小时,如果还没抢救过来,人几乎救不回来了。
顾玖有些失望,大妮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啊。
谢湛额上的汗,这时也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顾玖想让他停下来,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正在这时,张大妮猛地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
顾玖大喜,便让谢湛停了手。
村民们都长呼一口气,然后一阵哗然。
“活了!竟然真的救活了!”
“太神奇了,人都死了,还能救回来,真是神了。”
“老谢家真是积了大德了,随便就捡回来个小姑娘,就这么厉害的。”
顾玖望着手里的红薯,又想起早上谢五郎分给她半块饼,他一个大小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张饼能顶什么,就趁着谢五郎不注意,把红薯尖的那头塞他嘴里,“你可别再还给我,沾了你的口水,我可不吃了。”
谢五郎笑得见牙不见眼,接过红薯三口两口就吃了,“妹妹真好,等五哥将来挣钱了,给妹妹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顾玖这才拿着窝窝头,毫无形象的坐到地上,啃一口,喝一口水,在嘴里泡软了咽下,无比想念原来世界的美食。
高氏在旁边看得笑眯眯的,这小姑娘看着不着调,但是个知道感恩的,别人对她好,就想着怎么回报,这样的孩子招人疼。
马不停蹄的走路,就算劳累惯了的村民们也都累得不轻,大家默默啃干粮,连谢家的气氛也没那么轻松了。
只有十三岁的谢六郎,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拿着本书看。他像和身边的人有壁,自成一派,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顾玖是第一次见到读书读的这么投入的人,也是觉得很新鲜。
吃完干粮,谢大郎让他儿子谢大吉谢二庆去叫村老们过来商量事情。
谢大郎道:“咱们的脚程太慢,距离仙居山还有两天的路程,咱们才走一半路,得加快速度了。”
一名村老叹息:“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大家伙都累得不行,总不能不休息赶路吧?人会受不住的。”
“是啊,老弱妇孺走不快,总不能丢下不管。”
谢五郎建议道:“大家带的东西太多,舍弃一部分吧。”
谢大郎点点头,“四郎说的对,像桌椅板凳、瓦罐泥炉这些都丢了吧,只留下必须的东西就行。”
穷苦人家心疼东西,什么都不舍得丢,有的人家连破罐子烂箩筐都带着。
村老们相互看看,也只能这样了。
“有的人家可不好劝说啊,唉!”
“让各家当家的劝劝吧,东西和命总得舍一头。”
村老们叹息着离开,然后各家都开始精简东西。
队伍里不时传来不和谐的争吵声。
“不许扔,你个败家子,这个也还有用,你敢扔老娘跟你拼命!”
“这砂锅好好的,做饭也用得上,我二十文钱买的,扔了可惜了。”
鸡飞狗跳好一会儿,该扔的还是扔了,少了累赘,却多了此起彼伏的哭声和骂声。
精简了些累赘,下午赶路时速度就快起来了。
谢家本来就没带太多东西,何况还有一辆驴车,一匹马,壮劳力多,速度比别家都要快。
他们在前面带着,村民为了追上谢家的脚步,速度也被迫加快。
这样一来,顾玖就实在吃不消了,前世科技发达,动动脚就有代步工具,实在是没走过这么多路。
腿像灌了铅似的,脚已经痛到麻木,一瘸一拐的,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机械的挪着脚步。
高氏看着心疼,就叫谢五郎,“五郎,你力气大,把车上的红薯取一袋背着,腾个地儿给九娘坐。”
顾玖见谢五郎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正要说不用了,她能行,就见谢五郎走过去,把马上驮着的两桶水放下来,然后拎着她就放到马上了。又招手叫谢四余过去,把谢四余也放到马上顾玖的身前。
小一辈的谢大吉、谢二庆、谢三有全都羡慕的看着他们,却全都没有开口争抢。
谢五郎单肩上的包袱塞给高氏扶着,弯腰去挑地上的两桶水,高氏在驴车上道:“五郎,你去挑水,让你四哥背被褥。”
谢四郎道:“娘,我能行,等会儿挑累了,再跟五弟换。”
高氏便不再多说。
顾玖看一眼就算浑身粗布衣裳,也掩饰不住风采如画的谢五郎,果然,长得好就是占便宜,连亲娘都偏心。
顾玖刚骑在马上舒坦一会儿,队伍里就响起孩子的哭声:“我不走了,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我要歇会儿。”
孙氏回头瞧一眼,道:“是老张家的孬娃,这孩子被他奶奶给惯坏了,都九岁了还这副德性。”
徐氏胳膊肘撞她一下,示意冷着脸的张氏。
孙氏缩缩脖子,才想起来孬娃是大嫂张氏本家侄子,孬娃的爷爷和张氏的祖父是堂兄弟。
孬娃的奶奶张余氏哄道:“我的乖孙,听话,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听奶奶的话,等到了地儿,奶奶给你蒸米糕子吃。”
“我不走,我不走,我现在就要吃米糕子,你给我做,现在就给我做!”
“乖娃啊,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大水快来了,咱们再不快点走,可就被大水冲走了。”
孬娃娘紧闭着嘴,拉着小闺女闷头走路,孬娃虽是她生的,跟婆婆生的没啥两样。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多说一句,婆婆会把她骂个狗血喷头。
孬娃爹倒是不耐烦的骂一句:“小崽子事儿就是多,不走就让大水给你冲走!”
“冲走就冲走,我不活了,累成死狗,我还不如死了呢!”孬娃仗着奶奶疼,半点没怕他爹的。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不吉利,快呸呸!”
“我走不动了,我要骑大马,我也要骑大马。”孬娃指着前边谢家的马嚷嚷道。
张余氏砸吧两下嘴不吭了,看看那马,再看看孙子,小眼珠子一转,拉着孙子就往前挤。
挤到谢家的队伍里,就腆着老脸问张氏:“他大姑,孩子实在走不动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家孬娃也骑一会儿马?”
张氏脸一耷拉,道:“这才第二天就闹着走不动了,咱们这抛家舍业的,今后还不知道要在路上走多远,以后怎么办?”
张余氏脸上仍旧堆着笑:“你看孩子这么小,也真是遭罪,你是他大姑,怎么也得心疼心疼自家孩子,就让孬娃骑一会儿,就一会儿。”
张氏按捺住性子,给她讲道理:“五婶儿,你看马上就那么大的地儿,已经坐了两个孩子,前面还搭着被褥,实在没地儿给孬娃坐。孬娃真的走不动,五婶儿您老身上不是没带东西,怎么不背着他?”
张余氏虽说是做祖母的年纪了,但也才四十多岁,背个孩子还是能背得动的。
张余氏的笑收起来了,“他大姑,我老天拔地的,这么大个孩子怎么能背的动?你是孩子他的大姑,咱们也算一家人,坐坐你家马怎么了?马坐不下,你让这丫头下来啊,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咱们收留她,没当丫环使已经不错了,还当祖宗似的惯着。”
众人惊讶中,后面那人也追了过来,弯腰就去拉扯那女人,“臭婆娘,快跟我走,别以为槐树村的人能救你,大胡村的事,他槐树村还管不着!”
说着就使劲拉那女人。
那女人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畜生!”
然后扭头嘶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男人死了,胡癞子想欺负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这时大胡村的人也赶了过来,胡老大为首,身边跟着胡三儿,和二三十个汉子。
谢大郎不清楚大胡村发生了什么,虽然看这女人看起来挺可怜的,便没有轻易开口。
那女人拼命挣脱胡癞子,膝行到谢大郎面前,“谢村长,谢村长,您一定要救救我,我公婆男人都让大水冲走了,他们欺负我一个寡妇,您要不救我,我就要被他们糟蹋死了……”
胡癞子有些心虚,却不敢去谢大郎身边抢人,叫嚷着:“谢村长可别听这傅娘子的挑拨,这可是个狠人,就因为不满意她男人,前后怀了两胎,硬生生都给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你们敢收留她,就不怕她给你们使坏?”
那傅娘子猛地转过身,眼神像恶狼一样,“我为什么要杀死两个孽种,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爹是恶棍!我好好一个人,却被你们这些畜生拐卖到这里,我凭什么给拐我的人生孩子,我就要他断子绝孙!”
顾玖在旁边感叹,这女人好烈的性子,一般遇到这种事的人,无可奈何之下都会屈服,甚至泯灭良知,也变成拐子的一员,将一个个可怜女子变得和她们一样。
但这女人却一直不曾认命过,不管是打掉自己的孩子,还是今晚的反抗,都保留着自己的骨头。
胡老大在旁边道:“谢村长,不管她是买来的,还是怎么来的,现在都是我大胡村的人,我们带走我大胡村的人,不需要经过你槐树村的人同意吧?”
这要搁以前,胡老大哪会这么软和的跟人讲道理,到底是一顿打,吓软了骨头。
“我不走,我不走,谢村长救我,我回去就没命了!”傅娘子干脆揪住谢大郎的衣服。
顾玖看到她衣袖滑下,露出手臂上的伤痕,生出几分怜悯之情。
这样有颗不屈之心的人,在食不果腹的古代,为一个馒头都能卖了自己的时代,还能够坚持本心,是多么不容易啊!
她伸出小手扯扯谢湛的衣服,“谢湛,救救她吧!”
这些天来,她也看出来,谢湛是个能做主的。
谢湛还没回答,就听傅娘子求救的人又换了,她面向高氏,大声喊:“高伯母,您救救我,我是蓉娘啊!泾州城泰康堂的蓉娘啊!”
高氏一怔,把泾州泰康堂这几个字在心里过一遍,急走几步,就着火把的光线打量傅娘子,“你是蓉娘?泾州城泰康药堂的蓉娘?长这么大了,你怎么在这里,你祖父呢?”
高氏初次见到蓉娘时,她才六七岁,十几年过去了,人就算摸样没变,高氏也不记得她长相了。不过高氏觉得应该不会是有人冒充的,毕竟知道她一家子和泰康堂渊源的人不多。
“是我是我,祖父四年前就没了,我原本想回乡找族叔,路上却被胡三儿下了蒙汗药,醒来后就被卖给了我男人,呜呜呜…….”
高氏就抬眼看一眼谢湛,伸手把傅蓉娘扶起来。
谢湛看懂了他娘的眼神,道:“这人是我家亲戚,我们留下了,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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