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岚迎褚玄执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是“黄蛋蛋”的小说。内容精选:在所有人眼中,皇后娘娘是一位以大局为重,心怀天下的人,是当之无愧的后宫之主。就连暴君纳妃,她也是笑脸相迎,还将所有事安排妥当。为了给暴君养身子,她更是不惜用心头血。种种行为,引起了暴君的注意与好感。直到那天,外敌攻城,她为了一国平安从城楼纵然一跃,暴君疯了,日日不思早朝,哭红了眼。然,她却恢复自由身,隐姓埋名……杀人诛心,在感情之中,这种脱离最致命!...
《全集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忽然,许是吃的急了些,那孩子骤然翻着白眼,捂住胸口,她身边的大娘急忙喊道:“噎到了!大宝噎到了,有没有水!谁有水!”
大娘急的眼睛都红了。
孟岚迎对芳宁道:“芳宁,快,拿一壶水过来。”
芳宁将水囊递给她,孟岚迎连忙拿着水囊,朝那孩子走去。
“大娘,给他喝点吧。”
大娘眼角溢出眼泪来,感动道:“好,好,谢谢你,谢谢娘娘,娘娘真是个大好人。”
大娘说完,正要接过水囊,却忽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孟岚迎身上刺去!
孟岚迎察觉到利刃的反光!但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朝自己脖子处砍来。
下一刻,身后传来一道大力,褚玄执拽住孟岚迎的后领,将人按入自己怀中,一脚将那刺杀的女妇人踹飞了出去!
流民里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杀了狗皇帝!杀了暴君!他推行暴政,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快杀了他!”
暴起的流民,愤怒的朝他们攻了过来。
孟岚迎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褚玄执望着那些面目可憎的流民,他道:“梓童,他们可不是什么流民。”
“真流民每日吃不饱饭,甚至易子而食,早已饿的面黄肌瘦,身体怎会这般康健。”
“真流民不远万里跋涉而来,从未见过圣颜,怎能从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你我二人的身份。”
“再说那吃东西噎住的小孩,你看他身上的泥,这可不是流民该有的泥,像是穿了新衣在地里滚了一遭。”
孟岚迎抬头,仰视着他,道:“原来陛下早就知晓,才下令将他们都杀了。”
“梓童心善,若不自己体验一番,又怎能信我的话。”
听到这话,孟岚迎忍不住反驳道:“我信的!不管陛下与我说什么,我都信的!我只信陛下!”
“陛下是我夫君,我不信陛下,还能信谁。”
此刻,她满眼都是他,褚玄执能从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如此真切的将自己的心意坦露在他面前。
褚玄执正欲说话,眼角忽的瞥到一把横扫而来的长刀。
他双眼骤然变的狠戾。
随即抽过禁军腰上的刀,一刀将冲过来的年轻人拦腰砍断。
鲜红的热血洒在孟岚迎面前。
男人冷漠命令一旁的禁军:“都杀了,一个不留。”
褚玄执看着孟岚迎发白的小脸,觉得她是被吓坏了,他将她拢入怀中,低着头温声安慰,说:“别怕。”
孟岚迎唇瓣颤了颤,道:“陛下,我、我看到他……肠子流出来了……”
她在他怀中不停轻颤。
他身上血腥味重,沾了那流民的血,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一把推开他,扶着车吐了起来。
“梓童。”
褚玄执欲去牵她的手。
孟岚迎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叫道:“别过来!”她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开,打的褚玄执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般大的反应,当即也惹了褚玄执不快。
“你怕我?”褚玄执问。
孟岚迎身子缩了下,眸中恐惧与嫌恶却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褚玄执最是了解这种眼神,往日里他杀了朝中大臣后,那些官员们也是这般看他。
他以为孟岚迎会是不一样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孟岚迎都不会惧他厌他嫌弃他。
可如今,他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熟悉的恐惧与嫌恶。
甚至连他碰一下,她都受#@不了。
“我杀个人你就这么怕我?”
“是他们该死,朕的梓童同情那些假流民,却不理解朕么?”
孟岚迎微微喘着气,她刚想解释不是的,这只是她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他没有怕他也没有嫌弃他。
褚奕说:“梓童,朕现在就下去接你。”
“陛下,不要!”孟棠装出一副深情样,说道:“臣妾姓孟,没有那么弱小的,您不要以身犯险,千万不要下来!臣妾真的能坚持。”
这话落到褚奕耳中,褚奕自然是觉得她是不想他犯险。
都说患难见真情,他的梓童哪怕落到这种境地,都在为他着想。
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怨她恨她呢?
嫌弃他暴虐也好,觉得他没有人性也罢,天下间就只有这一个这么好的梓童,他要牢牢将她握在手心里。
“梓童,听话,朕下来救你。”
孟棠摇着头,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说道:“陛下若是为了臣妾以身犯险,臣妾便立马松开手跳下去。”
“而且陛下是不信臣妾的臂力吗?臣妾曾在父亲的军营中拉开过九石的大弓,臣妾真的能坚持的住。”
她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褚奕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知她是在逞强。
男人不再说话,脚尖轻点,贴着崖壁跳了下去。
李常福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扑到崖边上,吼道:“陛下!陛下!”
“快来人,快来人啊,陛下跳下去了!”
金吾卫站在那儿,道:“李公公莫急。”
“咱家怎能不急!这么高的悬崖,陛下就这么跳下去了!”
金吾卫说:“陛下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下坠到孟棠的位置,褚奕手上的匕首,狠狠往崖壁上一扎,他借着匕首的力,停在孟棠身旁,道:“梓童,我不信你会松手,你这般善良,怎会忍心母后和你一起去死。”
聂竹青听到这话,打了个颤,这孟家女可不善良。
孟棠湿了眼,道:“陛下怎么真下来了,您这样做,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臣妾怎么办,臣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褚奕伸手,轻轻摸着她苍白的面颊,替她擦去脸上沾着的灰尘,说道:“朕不会有事。”
上方的李常福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陛下,您若是实在急,可以让侍卫们代替您下来,何必亲自犯险!”
褚奕却皱着眉:“侍卫们身手哪有朕好。”
他望向孟棠,又看了看下方的聂竹青,说道:“梓童,把她交给我。”
太后闻言,当即慌了,她还记得方才皇帝让孟棠松开她的手,叫她去死。
她慌慌张张的望向孟棠,祈祷她别松手。
褚奕哄道:“乖,这样下去你坚持不了多久,把她给我,嗯?”
孟棠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陛下,她是母后。”
褚奕应了一声:“嗯,她是母后。”
孟棠便笑了,眸中溢满了对他的爱意与信任,对聂竹青道:“母后,陛下力气比我大,她会将你救上去的。”
其实此刻,孟棠和聂竹青手心都是汗,真坚持不了多久了。
聂竹青慌张道:“哀家、哀家……不想……”太后是真的怕褚奕直接将自己丢下去。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孟棠打断,道:“母后,陛下是一言九鼎之人,天子一言,驷马难追。”
“是不是?陛下?”
褚奕瞥了眼太后,伸出手,应了句:“是。”
下一刻,他便强硬的从她手上将太后接了过去。
少了太后,孟棠确实轻松了许多。
没多久,金吾卫找来了绳索,往下放,“陛下,绳索放下来了,您抓着点。”
褚奕面无表情的望向太后,说:“母后先上去罢!”虽然语气里很不情愿。
聂竹青一颗心放了下来,抓紧那绳索,随后便被金吾卫拉了上去。
“梓童,手给我。”褚奕朝她伸出一只手,他眼底带着温情,和看向太后时的冷漠完全不同。
孟棠很轻的摇了摇头。
“为着……臣妾,动这么大的怒,不、不值得……”
“莫要、莫要因为臣妾,影响母子、母子情分……”
说完这两句话,孟棠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梓童!梓童!”
“宣太医!速来坤宁宫!”
他抱着孟棠往外走,路过太后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道:“朕当初跪了两天两夜,便已然受不住,她一个弱女子,你断水绝食,叫她在这里跪上了整整三日,你是要她的命。”
说完,褚奕抱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去。
太后神情恍惚迷茫的靠着门,耳边是柳嬷嬷的惨叫声,禁军侍卫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后娘娘,陛下说了,今日起,您不得踏出佛堂一步。”
李常福冷淡的看着他,若非顾念着那点不存在的亲情,陛下早就将太后送出宫守先皇皇陵了,哪还能容她在这宫中享清福。
坤宁宫。
太医开了药,褚奕坐在床边上,亲自一勺一勺的给她喂。
孟棠晕了过去,那汤药总被下意识吐出来,喂不进去。
褚奕便自己含了一口,极苦,随即捧着孟棠的小脸,嘴对嘴渡了过去。
汤药苦,褚奕内心也跟着苦。
太后的所作所为提醒他,他曾经在宫中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他伸手,将孟棠汗湿发别到耳后。
“梓童,别怕。”
褚奕随手拿起一旁孟棠抄写的法华经。
她抄的极为认真,漂亮娟秀的小楷,鲜血干涸后已经转为了深褐色。
他面露无奈,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道:“你怎么这么傻,非要用自己的血。”
到了半夜,孟棠发了高热,说了胡话。
“陛下,陛下,臣妾好疼。”
“朕在。”
“臣妾,臣妾还要面壁,不能叫太后和陛下为难。”
“面什么壁,以后都不用了,朕不许,听明白了吗?”
“臣妾没事的……”
芳宁走进来,为孟棠换了湿透的头帕,湿着双眼,开口:“关于太后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朕允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治你的罪。”
芳宁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道:“其实这已经不是太后娘娘第一次这么做了,只是以前做的没有这么过分,陛下还记得去年万寿节吗,晚宴上娘娘来迟了,您还斥责了她。”
“其实万寿节前两日娘娘被太后关在了佛堂背佛经,娘娘将十二部佛经都背了一遍,才被太后娘娘放出来,那本不是娘娘的错。”
“还有正月十五,娘娘手伤了,没拿稳酒盏,酒水洒在了陛下龙袍上,您是不知道,那时候娘娘十个手指,都被太后用针扎了一遍,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实在太痛了。”
“还有许多您不知道的……”
……
芳宁快速说着,褚奕就坐在边上沉默的听。
“就是这些了。”芳宁说完,跪在地上,头伏在地面上。
褚奕握着她红肿的小手,说了句:“以后不会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
*
孟棠醒来时,只觉周身温暖极了,她缓缓睁开眼。
醒来第一时间,她就去看褚奕头上的好感值,竟一下涨到了四十五!
涨了六点。
这是涨的最多的一次。
先前她辛辛苦苦讨好狗皇帝一个月,都未必能够涨一点,太后果然是刷好感利器。
“梓童醒了?”
男人说话时,声音微哑,胸腔震颤。
孟棠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褚奕怀里。
“陛下。”孟棠脸色依旧苍白。
褚奕道:“受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不告诉朕?若不是收到御华宫宫女的消息,朕都不知道。”
孟棠面露惊讶,这次是真的诧异了。
是萧荭芸的人去打的小报告?
也是,她以前也被太后刁难过,她不信狗皇帝会不知,无非是不上心罢了。
如今的狗皇帝,褚奕目光在那好感值上飘忽了会,忍不住笑了,有四十五了,对她应该是有点上心了,但也仅仅有点罢了。
看到她还笑的出来,褚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道:“梓童,你太乖了,受了欺负也不与朕说。”
孟棠轻抚了抚褚奕胸口,道:“太后是您名义上的母亲,您是臣妾的夫君,为人@#妻者,自然要替夫君着想,臣妾不想因为自己,而伤了你们母子间的情分。”
“要先有情,再有情分,我同她,哪来的母子情分?梓童下次遇到这种事,只管告诉朕,朕会处置。”
“陛下,终归不好,您若与太后产生冲撞,前朝众口铄金,臣妾不想让你为难。”
她太懂事。
以至于褚奕内心生出了些许不忍来,对以前不问不顾的不忍,对那碗避子汤的不忍。
李常福敲了敲门,道:“陛下,您已罢朝两日,朝堂众臣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这话,孟棠道:“陛下,臣妾身子以无大碍,只是近日恐不能侍寝了,您快去忙正事吧,天下悠悠子民都等着您呢,切莫因为臣妾,而耽误了要紧事,那臣妾可真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重点是不能侍寝这几个字。
想到一段时间不用侍寝了,孟棠内心窃喜,用这些伤来换好感度以及不侍寝还是值的,本也只是皮肉伤罢了。
褚奕有些犹豫。
孟棠瞧见了男人眼底的乌青,想来是真的守了她两日。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瞧您,都有黑眼圈了,一会处理完前朝事,陛下您回去好好睡一觉,莫要伤到龙体。”
褚奕抓着她的手吻了吻,道:“有事派人去唤朕。”
孟棠微微一笑:“好。”
“等过两日,你伤好些了,我让你大哥进宫陪你说说话。”
孟棠目露惊喜,她连忙起身,说道:“真的吗?谢陛下!”
“开心?”
“开心!”她满怀爱意的注视他。
褚奕揉了揉她的头,道:“好生歇着,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能见。”
“是。”
褚奕离开后,孟棠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脸上爱意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芳宁推门而入,她道:“娘娘,真是吓死奴婢了,要不是陛下突然回来,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奴婢好怕您出事!”
李常福不敢多言,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每逢侍寝过后,皇后娘娘服用的补药都是避子药。
“朕做错了吗?”褚奕问。
李常福连忙道:“陛下没有错,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娘娘在意的不是子嗣,是陛下,只要陛下能好,娘娘不管当不当这个皇后有没有子嗣,心底都不甚在意。”
“近日外头确实有人多说了几句,朕的后宫没有子嗣,似乎让他们很不满。”
“娘娘恐是知道这一点,这才会主动退位让贤的呀。”
“可这皇后只有她做得,孟家虽表面上交了兵权,可你不知,统领朔北军,不看兵符也不看朕的皇命,看的是孟家的人,孟家世代扎根朔北军,朔北早已是孟家的朔北,那边境的十万朔北军可为朕杀宿敌,亦可剑指京师,全凭孟家的一句话。”
“再者如今我非她不可,他让朕尝了这情@欲的美妙滋味,她怎可说不做就不做这皇后呢?”
李常福琢磨了下,问:“陛下,那您今夜,还要进去看看娘娘吗?”
褚奕摆手,道:“罢了,她脑子不清醒,死心眼,怕是一心觉得做这个皇后只会拖累朕,她对朕用情太深,好也不好,近日就让她好好冷静一下,让下边的人机灵着点,别再怠慢了皇后。”
“是,奴才明白。”
褚奕嘴上说着用情太深不好,实际上心却因为孟棠那几句话而热了。
他想去见孟棠,从未这般想过。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瞧着乖顺,却是个心底有主意的,打定了做一件事便要做到底。
废后自是不会废,非但不会废,他还会给她无上荣宠,只要孟家足够安分。
褚奕将祈福牌塞入怀中,贴身携带。
*
孟棠回了寝殿。
她坐在榻上,唤来琳琅,问:“陛下可来过?”
琳琅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靠过去小声道:“来了,陛下不让奴才们告诉娘娘。”
孟棠心里便有数了,方才那一瞥,躲在暗处的,必然就是褚奕。
她忍不住笑了。
琳琅问:“娘娘,您不见上陛下一面吗?”
孟棠好奇问:“我为何要见他?”见他还要侍寝。
琳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多相处着些,关系才会越来越好啊。”
孟棠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攻心不靠时刻黏在一起。”
“啊?”
孟棠眼底带着笑意,你懂什么叫极限拉扯,什么叫隔靴搔痒,什么叫越是碰不到,越是想要。
孟棠前世的时候,电视剧可没少看。
想到电视剧,孟棠顿时也蔫了,这里真的不如现代好,又是想回去的一天,希望这茬过后狗皇帝身上涨的好感度能让她满意。
*
端午快到了。
下朝后,今年因为水患频频,时局不稳,朝堂发生过数次争吵,商讨治水事宜。
褚奕回到御书房,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以往他头疼时,都是孟棠陪在他身边,替他按头。
褚奕叫道:“李常福,帮朕按按头。”
“是,陛下。”
李常福手法极好,褚奕却总觉得不得劲,不舒服。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道:“不用了。”
李常福跪在地上,说:“奴才以后一定多练练。”
内务府新上任的总管苏明月有事禀告,褚奕叫他进来。
苏明月跪在地上,手上捧着一份名单,道:“端午将至,陛下要去灵感寺祈福,这次陛下打算带上哪些嫔妃,小的实在拿不定主意。”
“名单呈上来。”褚奕淡淡道。
“是。”
褚奕看着名单,点了点孟棠的名字,“萧妃随朕一起,朕若记得不错的话,萧将军快要班师回朝了罢。”
孟岚迎双眼一亮,主动抱住男人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谢谢陛下。”
褚玄执捏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捏什么小动物,“这有什么好谢,若是梓童喜欢,朕以后便多带你出来几次,想来一直在宫里,梓童也闷得慌。”
“有陛下在就不闷。”
她小嘴太甜,惹人喜爱。
今年水患频出,民间流民增多,待到出了城,孟岚迎看见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难民营,京城外即便设了如此多的难民营,也有不少流民流离失所,倒在路上。
“这是仪仗!是皇帝的仪仗!”流民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当即,密密麻麻的流民便朝这方跑了过来,他们形容狼狈,满身脏土,一声一声的唤着:“陛下!陛下救救我们!”
“我家孩子快饿死了啊!陛下,能不能给点吃的!”
“他们说我们染了瘟疫,死活不肯放我们进城,可我们分明没有瘟疫!”
“难民营里的那些官员,都是骗人的!我夫君被送去难民营,结果没两日就死了,那些大官们分明就是想把我们骗去为他们做苦力!还不给吃不给喝!谁还敢再去难民营?”
“我爹娘也死在了难民营里。”
一时之间,流民们拦在路前,哭天抢地。
禁军急忙来报:“陛下,路已被堵,这些流民该怎么处置?”
褚玄执靠在软垫上,慵懒开口:“杀了,拦一个杀一个。”
孟岚迎震惊的看着她。
虽然她知道男人速来有暴君之名,暴虐成性,但这些难民看起来都极为可怜,就这么……都杀了?
孟岚迎掀开窗帘,没忍住看了不远处那小男孩一眼。
“陛下,杀了不会引起民愤吗?”
褚玄执唇角笑意淡了些,问:“梓童是觉得朕过于残忍?”
孟岚迎摇了摇头,道:“臣妾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梓童不赞同朕杀了他们?”
孟岚迎道:“臣妾不敢干涉陛下的决定。”
褚玄执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道:“没关系,梓童,你说,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朕都听你的,不会怪罪于你,你大胆说。”
孟岚迎冲着他盈盈一拜,道:“那臣妾就恳请陛下,能放过那些流民一命了。”
听到这话,褚玄执疏的一笑,说:“好,朕都听梓童的。”
褚玄执掀开车帘,道:“不杀了,放过他们。”
禁军心里虽疑惑,但还是颔首,遵守了命令。
瞧见她一直好奇的往外看,褚玄执坐直身子,问:“梓童可是想下车看看那些流民?”
她问褚玄执:“可以吗?我想分点吃食给他们。”
温良贤淑的皇后,看见流民怎能不心软呢?
她若是真对这些流民视而不见,褚玄执会不会觉得她冷心冷情?电视剧里,大多数小白花女主看到流民都会心生恻隐之心,而男主就是爱她们这种善良圣母的气质。
褚玄执也不能免俗。
“梓童想做什么,便去做。”男人眸色幽深。
他的皇后啊,还是太过天真,没见过人心的险恶,这遭让她见识一下也不错。
孟岚迎跳下马车,她和芳宁一起,拎着准备好的吃食,走到仪仗最前方。
褚玄执跟在她身边。
“皇上!”
“是皇上!”
“还有皇后娘娘!”
流民们连忙跪下叩首,“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孟岚迎声音柔和,她将手上的食物递给禁军,让他们都派发出去,道:“我这儿有些吃食,如果有实在饿极的,可拿去食用。”
“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娘娘真是个大善人。”
孟岚迎笑了笑,高兴的看了褚玄执一眼。
那个失去爹娘的孩子,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拿着糕点就狼吞虎咽。
萧荭芸生气道:“我误会什么了?难道你现在不是一副半死不活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瞧见孟棠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恼怒,见过孟棠凤仪万千的样子,和如今这副病容满面实在相差过大。
孟棠:“……”
萧荭芸道:“皇后娘娘,陛下如今还没有废后,你大可为自己再争一争,你躺在这里抑郁成疾又有什么用呢?旁人会高看你一眼吗?”
萧荭芸语重心长,她继续道:“你风光时他们羡慕嫉妒,你落魄了,平日那些巴结奉承你的人,他们可有多看你一眼?你不为着自己想想,也要为你们孟家想想,你父亲如果看到你变成这样,得多心痛,你们孟家可就剩你大哥和你了,难道要让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至于不至于。
不过想到褚奕那彻夜耕耘的劲头,说不定还真至于。
孟棠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萧荭芸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道:“你看看你,连宫里的侍女太监待你都不尽心了,你要是真想死,直接上吊,一了百了,也免得做出这副模样给我看。”
“不就是一个男人,为了个男人,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吗?本宫前段时日也被陛下厌弃了,你看本宫可有半点不适?大不了以后再争宠就是了。”
“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你若死了,这后位可就真轮到别人了。”
孟棠今日就没笑过,她身子不舒服,实在笑不出来,然而,如今听了萧荭芸这番话,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次她语气真挚了许多,说:“谢谢萧妃妹妹。”
“谢我有什么用?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孟棠不答,她反问道:“萧妃妹妹说自己被陛下厌弃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都是因为你!就因为内务府那帮奴才,觉得你失宠了,把往日里送去你那儿的云锦,先给了本宫,导致陛下看到了大发雷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让人扒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脸面都丢尽了!”
“你看我,这不是比你更丢脸吗?我可有想不开?就算丢脸又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就因为这件事,我就要死要活吧?”
孟棠觉得她有些可爱,她家中没有妹妹,此刻对萧荭芸,倒真有几分对妹妹的真情了。
孟棠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沉思片刻,道:“妹妹可想重新获得恩宠?”
萧荭芸当然想!
但因为那件事,陛下直接连掌上舞都不愿意看了,她又要如何重获圣宠呢?
孟棠说:“你父亲的燕南军即将班师回朝,他不会冷落你太久,不过如果你想快点获得恩宠的话,可以这样做。”
萧荭芸下意识问:“怎样做?”
“称病。”
萧荭芸皱着眉道:“称病?可我先前称病八次,陛下早已对我不信了,还命人灌汤药让我真病。”
你也知道你称病八次过分了啊,孟棠一阵无语。
“先前你用的法子不对,既是要称病,便是要真病,端看你敢不敢了,回去泡泡冷水澡吧,就说是从本宫这儿过了风寒,等到晚上陛下回乾清宫时,会路过明荷小道,妹妹可在那儿候着,装作偶遇,假装去太医院抓药,记得,你一个人去便可,穿素净点,脸色画苍白些,做出一副失宠后认人糟践的样儿。”
孟棠抱着汤婆子,神色温和,她道:“即便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陛下瞧见那样的你,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否则你若过的不好,你父亲回来后定会勃然大怒,燕南刚告捷,前线将士在外拼杀,你却在后宫受尽磋磨,难免会叫你父亲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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