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婧瑶君泽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由网络作家“尤宫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苏婧瑶君泽辰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尤宫羽”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穿越后,我发现我穿成了书中的炮灰女配,夹在男女主中间,最后蹉跎了自己的一生。但是,既然这具身体由我掌管,我就不会让悲剧发生。男人我要,权利我也要。我要靠着剧情和自己的才华,走上权利巅峰,扭转炮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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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君泽辰迷蒙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似有千万只小虫在脑中噬咬,胸口也仿佛压着千斤重担,让他难以喘息。
他紧蹙着眉头,艰难地睁开双眸。
低头一瞥,竟瞧见女子身穿肚兜静静地安睡在自己怀中。
瞬间,昨日的一些细节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被母后暗中下药后送来了夕颜殿,模糊中,他似乎说过要与苏靖瑶圆房,接着便将那女子压在身下,热烈地亲吻着。
之后呢?
君泽辰的目光缓缓移向自己赤裸的身躯,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他们真的圆房了?
君泽辰眼眸中阴鸷之色越发浓郁,不带丝毫犹豫,猛力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推开。
苏靖瑶在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中猛然惊醒,她的双眸先是带着几分茫然,缓缓睁开,如同清晨沾满露珠的花瓣,渐渐舒展。
紧接着,茫然迅速消散,她裹着被子惊坐而起,正欲开口,却被君泽辰冰冷刺骨的声音无情打断。
“孤倒是不知苏侧妃竟有如此手段,隐藏得如此之深!对于昨晚,不知苏侧妃可还满意?”
君泽辰的声音如寒冬的北风,凛冽而又充满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儿,直直地刺向苏靖瑶的心。
苏靖瑶被吵醒本就满心不悦,她是不是太给这个狗男人脸了。
她扬起下巴,目光坚定而平静地与君泽辰对视着,目光清澈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妾从来都问心无愧。”
说罢,她微微一顿,又接着以冷漠的语气说道:“妾深知自己身份卑微,实不配侍奉太子殿下。故而昨晚,妾并未玷污殿下的清白,请殿下放心。”
君泽辰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苏靖瑶,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然而,苏靖瑶的表情始终淡然,没有丝毫波动。
她说完后,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轻盈地下床,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摇曳生姿。
她随意从旁边衣架上取过一件衣衫,迅速地套在身上,动作熟练而自然,她漫不经心的动作,却透着丝丝妩媚。
赤裸的小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地向着她平素梳妆的地方走去,她走得坚定,彷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隔着屏风,君泽辰可以看到她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坐下,随后拿起梳子,轻轻地梳理着如墨般的长发,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心头忽地涌起一阵懊悔。
方才那些伤人的话,仿若一把利刃,又无情地刺向了她。
而他,似乎已经伤害了她很多次……
可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他未曾碰她,那解去他身上媚药的又是何物?
君泽辰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其解。
他紧紧抿着嘴唇,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纠结的纹路也在他眉宇间清晰可见。
想要去问清楚被他言语伤到的小女子,可每一次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不知该如何启齿。
君泽辰缓缓从床上起身,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丝犹豫和挣扎。
顺手穿了件素雅的月白色长袍,长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袍袖如流云般随意地垂落在他的身侧。
他如墨染般的长发失去了往日的整齐,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他的额前,微微拂过他线条分明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紧皱的眉头也在诉说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君泽辰的眼神游离不定,一会儿落在女子平常梳妆的地方,一会儿又移开,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想要过去,却又迈不出那一步。
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和困惑,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甚至能看到那凸起的青筋在皮肤下跳动。
迟疑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决定先冷静冷静,准备出去。
刚出寝殿,在外面一直候着的妙云瞧见太子现身,她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忆起昨晚主子的吩咐。
她上前连忙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起吧。”
“不知殿下今日身子感觉如何?昨晚主子为您服下的‘百毒清’,不知对您的身子是否有其他副作用。奴婢已然告知安顺公公,为了殿下您的身体,安顺公公前去为您请太医了。”
“百毒清?”
君泽辰心头涌起一阵疑惑,眉头皱得更紧了。
“殿下,‘百毒清’是主子当初的陪嫁之物,是苏夫人耗费百金,从神医处为主子求得的,是可解市面上多数毒药的药丸。”
君泽辰听罢,心中惊愕,只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靖瑶竟为了不与他圆房,甘愿将如此珍贵的“百毒清”给他服下。
可既然他解了毒,那为何今早他们二人并未着衣裳,且姿态那般亲密?
实在想不通,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转身返回寝殿,去找苏靖瑶问个清楚……
他脚步轻缓,仿若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走到了屏风后面,而苏靖瑶的梳妆台,就安放在这屏风里头。
他身躯高大,即便尚未越过屏风,也能清晰地望见铜镜之中的苏靖瑶。
此时的她,正微微垂首,双肩不时地颤抖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她在哭......
君泽辰只觉心中似有千斤重担,烦闷异常,如针刺般的疼痛,仿若潮水一般,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越过屏风,跨步迈进屋内。
苏靖瑶听到响动,急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
她的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起身向他盈盈一拜。
“妾参见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哭腔,似有若无,却又声声入耳。
君泽辰手臂微抬,似是想要将她扶起,可仅仅伸出半截,又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口中只道:“起来吧。”
苏靖瑶缓缓起身,身子站得笔直,却依旧低垂着头,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悲伤与委屈,通通隐藏起来。
君泽辰自然知晓她的心思,自己之前说过许多伤人的话,可苏靖瑶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为何要偷偷哭。”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苏靖瑶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轻咬嘴唇的动作是那么轻柔,贝齿在朱唇上留下的浅浅齿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委屈。
稍作沉默后,她才用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缓缓吐出那三个字:“没忍住.....”
“既然觉得委屈,为何不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又为何不当着孤的面哭。”
当着他的面哭,不是更能让他心疼吗?
苏靖瑶因为哭过而变得微红的眼尾,像天边那一抹即将消逝的晚霞,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清澈得如同被泉水洗涤过一般,干净而纯澈,只是眼眸深处,隐隐透着一丝哀伤。
顿了顿,苏婧瑶缓缓抬起头,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抬起,与君泽辰的目光交汇。
“因为妾只会在心疼妾的人面前哭,在不在乎妾的人面前哭,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无奈,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她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君泽辰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复杂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苏靖瑶身上。
他不心疼她吗?
那为何他现在的心隐隐作痛?
“既然你给孤服用了‘百毒清’,那为何今早起来,我们会那般亲密,衣衫不整?”
君泽辰直言不讳地抛出自己的疑惑,眼神中带着困惑和质疑。
苏靖瑶闻言,娇躯猛地一颤,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此刻更是泪光闪烁,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难道不应问殿下自己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和委屈,每一个字带着无尽的伤感。
君泽辰知晓昨晚中药后,自己曾将她压在身下欺辱。
可是,用了解药后,发生了什么,他几乎都不记得,难道他依然抱着她不肯松手?
“是孤误会了你,你……”
君泽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靖瑶冷冷地打断:“妾知晓殿下心中只有太子妃姐姐,妾在东宫也只将姐姐当作亲人。殿下是姐姐的夫君,不论怎样,妾都不会与殿下有任何瓜葛。”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却又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决绝。
她缓缓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君泽辰,只是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讲明白。
“昨晚,殿下被金华姑姑送来夕颜殿,妾发现殿下身体异样后,毫不犹豫地遣了宫女去请姐姐,一心只想让姐姐将殿下带回栖鸾殿。可妾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姐姐的身影。”
“妾不知姐姐有没有误会,殿下还是尽早去找姐姐解释清楚为好。妾对今早之事已然释怀,并不在意。”
说完,她再次低下头去,仿佛一座美丽而孤寂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君泽辰的离开。
此时的君泽辰,心中的念头已然发生了改变。
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原本的猜疑完全消散。
或许在她心中,自己才是那个最让她讨厌的人吧。
若是她存了勾引他的心思,昨晚便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她却将自己娘亲亲自为她准备的‘百毒清’用在了他身上,只为解去他所中的媚毒。
至此,君泽辰终于明白,不是他不想圆房,而是她根本不愿与他圆房。
君泽辰的双眸死死地凝视着女子的头顶。
诚如她所言,自己理应按她所说,前往栖鸾殿,向凌悦解释昨晚的一切。
可是眼前女子冷漠的拒绝,如同一股寒流,穿透他的身躯,让他的心乱成一团麻。
不该如此的。
君泽辰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坚定地向前迈去,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抬起她的下巴。
苏靖瑶只得无奈地抬起双眸,被迫与他对视。
“苏侧妃莫非忘了自己的责任?你是父皇赐予孤的侧妃,何来资格说出与孤毫无关系这般言语?”
君泽辰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威严,他是太子,就算他错了,那又如何?
他可以拒绝任何人,可没有人能拒绝他,更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
君泽辰高挺的身躯微微前倾,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靖瑶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委屈,她轻咬下唇,微微颤抖的身子透露出内心的恼怒。
“啪!”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苏靖瑶毅然打开了男人的手,而后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君泽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冰冷而压抑。
“苏侧妃,你可知晓何为以下犯上?莫非苏家便是如此教养你的不成?”
苏靖瑶今日已多次承受他严厉的呵斥,终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殿下究竟要妾如何做?妾嫁入东宫的首日,殿下便给妾立下规矩,让妾不得有碍您与姐姐的情分,妾难道做得还不够好吗?”
她的声音哽咽着,宛如泣血的夜莺,令人心碎。
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仿佛晶莹的珍珠,滴落于地。
“殿下想要妾如何履行侧妃的责任?自从妾入东宫以来,殿下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妾,侮辱妾,妾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她的音量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中带着丝丝绝望。
随后,她的口中又喃喃念叨:“若是殿下着实对妾不喜,妾情愿一辈子不出现在殿下眼前……”
君泽辰听着女子一声声的质问,心神颤动。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当初娶她,百般不愿,甚至不愿意和她有任何接触,可是现在呢?
看到女子伤心欲绝的神态,决绝的言语,他不想,不想和她毫无关系,不想和她形同陌路。
君泽辰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去女子面颊上的泪痕。
“今日是孤不对,以后孤不会再怀疑你,你做得很好,世人皆言苏府千金是世家贵族小姐的典范,孤今日才明白,唯有你当得起这一称赞。”
“你给孤所用的那颗药,孤会设法重新为你买来。”
话音落下,君泽辰毅然转身离去。
等君泽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苏靖瑶缓缓抬起右手,如青葱般的手指抬起,用指腹轻轻拭去眼角还残留着的晶莹泪珠。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几分算计,犹如一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猎物终究还是落入了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君泽辰慢慢地朝着栖鸾殿的方向走去,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
待到了栖鸾殿外,君泽辰停下脚步,仰头静静地凝视着“栖鸾殿”三个大字的牌匾。
牌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曾经,他每次来到这里,脚步总是轻快的,脸上洋溢着愉悦且放松的笑容。
而今日,他的步伐却似有千斤之重,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他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两道浓密的眉毛仿佛拧成了一股绳,透露出他内心的烦闷。
迟疑了片刻后,君泽辰终究还是迈着步子走进了栖鸾殿。
凌悦远远地瞧见君泽辰走来,却发现今日的他失去了往日的眉开眼笑。
待君泽辰走近,凌悦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殿下昨晚歇息得可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不满。
君泽辰听闻此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
“孤昨晚并没有与侧妃发生任何关系。”
凌悦听罢,表面依旧平静如水,可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
她怎么也想不到,君泽辰在这个时候还要欺骗她。
难道昨晚她亲耳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她的幻觉吗?
她的夫君,将另一个拒绝他的女人压在身下,还亲昵地唤着“瑶瑶”,宣称苏靖瑶是他的女人,无权拒绝他。
凌悦此刻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她的眼神中逐渐泛起一丝泪光,心中满是委屈与痛苦。
她的性子本就泼辣,此时更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猛地站起身来。
声音尖锐地吼道:“是你不想和她发生关系,还是她不想和你发生关系?殿下心里不清楚吗?”
君泽辰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盯着凌悦,眼中的光芒幽深而复杂。
“悦儿,你知晓你在说些什么吗?”
凌悦在他的注视下,渐渐低下了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心中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平静。
她很想大骂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却又害怕自己的争吵会让这个男人彻底离去。
她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争吵而逐渐消磨,最终消失殆尽。
君泽辰注视着眼前低着头、委屈得默不作声的她,心中不由一软。
放柔了语气:“昨晚是母后给孤下药,并且将孤送到了夕颜殿。”
“孤心中一直都有你,只是你至今未能有孕,母后与父皇不断向孤施压。侧妃乃苏尚书嫡女,自她嫁入东宫,为了你,孤已冷落她将近一月。”
凌悦满脸惊诧地直视着君泽辰,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颤声问道:“所以阿泽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之后阿泽不会再继续冷落苏侧妃了吗?”
“悦儿,孤身为太子,绵延皇嗣是孤推卸不掉的责任。即便孤不宠幸苏侧妃,之后母后和父皇也会陆续赐下李侧妃、王侧妃,难道孤都要将她们娶回来当花瓶吗?”
凌悦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君泽辰看着她默默流泪,泛着一丝心疼。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是他未能履行承诺,可是君泽辰心中亦有怨念,为何凌悦不能有孕,若是她有孕,即便母后父皇威逼,君泽辰亦有据理力争的机会。
而非如现今这般,只能无奈地接受。
自小所受的天家教育告诉他,他不可能为了一名女子,放弃子嗣。身为储君,子嗣并非个人之事,而是关乎君国的稳定。
凌悦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对自己也深感埋怨,为何偏偏就她不能生育?!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令人心生怜惜。
君泽辰心中不忍,缓缓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凌悦紧紧抱住君泽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这个男人会离她而去。
那种恐惧如同无底深渊,将她不断地向下拖拽。
“阿泽,都怪我不能生育,否则也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形。”
“阿泽,你宠幸苏侧妃吧,我不会怪你。”
“可是阿泽,你会爱上她吗?”
君泽辰听到她最后的问话,身体猛地一僵,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用力抱紧了凌悦,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
他深吸—口气,越过屏风,跨步迈进屋内。
苏靖瑶听到响动,急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
她的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起身向他盈盈—拜。
“妾参见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哭腔,似有若无,却又声声入耳。
君泽辰手臂微抬,似是想要将她扶起,可仅仅伸出半截,又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口中只道:“起来吧。”
苏靖瑶缓缓起身,身子站得笔直,却依旧低垂着头,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悲伤与委屈,通通隐藏起来。
君泽辰自然知晓她的心思,自己之前说过许多伤人的话,可苏靖瑶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为何要偷偷哭。”
他的声音中,带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苏靖瑶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轻咬嘴唇的动作是那么轻柔,贝齿在朱唇上留下的浅浅齿痕,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委屈。
稍作沉默后,她才用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缓缓吐出那三个字:“没忍住.....”
“既然觉得委屈,为何不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又为何不当着孤的面哭。”
当着他的面哭,不是更能让他心疼吗?
苏靖瑶因为哭过而变得微红的眼尾,像天边那—抹即将消逝的晚霞,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清澈得如同被泉水洗涤过—般,干净而纯澈,只是眼眸深处,隐隐透着—丝哀伤。
顿了顿,苏婧瑶缓缓抬起头,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抬起,与君泽辰的目光交汇。
“因为妾只会在心疼妾的人面前哭,在不在乎妾的人面前哭,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丝倔强和无奈,每—个字都仿佛是从她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君泽辰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嘴唇抿成—条线,复杂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苏靖瑶身上。
他不心疼她吗?
那为何他现在的心隐隐作痛?
“既然你给孤服用了‘百毒清’,那为何今早起来,我们会那般亲密,衣衫不整?”
君泽辰直言不讳地抛出自己的疑惑,眼神中带着困惑和质疑。
苏靖瑶闻言,娇躯猛地—颤,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此刻更是泪光闪烁,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难道不应问殿下自己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丝哀怨和委屈,每—个字带着无尽的伤感。
君泽辰知晓昨晚中药后,自己曾将她压在身下欺辱。
可是,用了解药后,发生了什么,他几乎都不记得,难道他依然抱着她不肯松手?
“是孤误会了你,你……”
君泽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靖瑶冷冷地打断:“妾知晓殿下心中只有太子妃姐姐,妾在东宫也只将姐姐当作亲人。殿下是姐姐的夫君,不论怎样,妾都不会与殿下有任何瓜葛。”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却又带着—股无法忽视的决绝。
她缓缓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君泽辰,只是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讲明白。
“昨晚,殿下被金华姑姑送来夕颜殿,妾发现殿下身体异样后,毫不犹豫地遣了宫女去请姐姐,—心只想让姐姐将殿下带回栖鸾殿。可妾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姐姐的身影。”
“妾不知姐姐有没有误会,殿下还是尽早去找姐姐解释清楚为好。妾对今早之事已然释怀,并不在意。”
“你......”
君泽辰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盯着苏婧瑶,她用膳慢条斯理,仪态似乎与宫中的娘娘们没甚区别,可又别有一番风情。
苏婧瑶察觉到他的注视,心中略感疑惑,美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对着他轻轻眨了眨眼,“怎么了?”
大惊小怪,没见过美女用膳吗?
君泽辰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她用完膳。
苏婧瑶用完后,端起一旁的当归银耳茶,轻啜一口,茶水如甘霖,滋润着她的喉咙。
然后,她接过妙雪递来的漱口水,轻轻喝下,又优雅地吐了出来。
至此,这顿晚膳方才结束。
君泽辰也在今日对娇娇女子有了新的了解,这小女人怕是没吃过苦吧,吃穿用度不仅仅是奢华,而是透着精致和涵养。
他库房中倒是有一套极适合她的衣裙,还是去年番邦进贡之物,那套衣裙极尽璀璨华丽,而凌悦喜爱素雅简单的装饰,觉着繁琐的打扮会影响她的行动。
因此这套衣裙便一直搁置在他的库房中。
戌时,二人用完膳后,缓缓走进寝殿。
“殿下,此刻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可好?”苏靖瑶嘴角轻扬,眉眼含笑地轻声问道。
君泽辰微微点头,他如今甚少下棋,自从一年前与父皇对弈取胜后,他便自认宫中已无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今日时辰确实尚早,下棋倒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消遣方式。
二人分别在软榻两边轻轻坐下,妙云小心翼翼地将主子心爱的和田玉围棋端了上来,轻放于中间的桌案上。
苏靖瑶微笑着挥了挥手,妙云与殿内其余宫女便轻手轻脚地退出殿外。
此刻寝殿之中,仅剩下苏靖瑶与君泽辰二人。
君泽辰伸出手,轻轻拾起一颗黑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本就是痴迷于棋道之人,自然一眼便能看出这黑子乃是极品的和田墨玉。
他又缓缓捡起一颗白子,果然亦是极品的羊脂白玉。
“这围棋,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君泽辰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苏靖瑶,轻声问道。
“妾的兄长知晓妾喜爱围棋,便在妾十五岁及笄之礼时,将它赠予了妾。”
“这黑子是一百八十一颗和田墨玉,白子是一百八十颗羊脂白玉,每一颗触感都细腻柔滑,毫无瑕疵,妾一直视若珍宝。”苏靖瑶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欢喜。
“你的兄长倒是疼你,君国和田玉本就稀缺,要打磨出如此完美无缺的棋子,怕是需耗费几十公斤的和田玉。孤的私库中也有一副和田玉围棋,与你这副相比,倒是逊色稍许。”
君泽辰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中的棋子。
“若是殿下喜欢,妾愿将此棋赠予殿下。”苏靖瑶轻声说道。
“这是你兄长送你的生辰礼物,孤怎会夺人所好,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开始下棋吧。”
苏靖瑶微微颔首。
“妾喜爱白子,殿下执黑棋,如何?”
苏靖瑶眼波流转,盈盈一笑地看着君泽辰,柔声问道。
“好。”君泽辰微微一笑,从容地从棋盒中取出黑子。
两人皆已准备妥当,黑子率先落下,苏靖瑶的白子旋即跟上。
起初,两人的落子都颇为柔和,尤其是君泽辰。
毕竟,他平素的棋风偏向进攻,只是顾虑苏靖瑶的棋艺或许平平,若一刻钟便草草结束棋局,又怎能好好打发这闲暇时光。
他的嘴唇微张,“孤不是这个意思。”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如此,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凌悦在身旁,对于其他女子,他总会下意识地拒绝。
然而,看着眼前女子低垂的头颅,他又着实有些心疼。
他好似—直在拒绝她,是不是对她太过残忍了?
“殿下不必安慰妾,妾都明白的。若殿下不需要妾的服侍,妾以后便……”
“孤说过不需要你服侍吗?侧妃这般没规矩?”
君泽辰的目光落在低垂着头的女子身上,眼神中带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苏靖瑶满脸惊愕地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流露出迷茫之色,显然不明白他的意图。
随后,君泽辰闭上双眼,双臂缓缓张开。
苏靖瑶见状,便知道男人接受了她的靠近,脸上扬起—抹得意的笑容。
她上前—步几乎靠到君泽辰怀中,小手轻柔地落在他的腰间,开始为他解下腰带,随后挂在床边精致的黄花黎草蛟纹衣架上。
完成这—切后,她再次回到君泽辰身旁,小手宛如羽毛般轻盈,轻轻落在君泽辰的胸膛,顺着胸膛缓缓滑至肩膀,轻柔地将外袍褪下。
君泽辰在感受到女子隔着亵衣的触碰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僵硬。
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始终未曾睁开。
直至女子将他的衣裳都褪去,只剩下里衣。
苏靖瑶将衣裳整齐地挂好后,身姿轻盈地站到男人面前。
君泽辰身躯高大,此时女子已将外面的薄纱轻轻脱下。
抹胸样式的内裙虽是普通的款式,然而或许是女子曼妙的曲线格外诱人的缘由,君泽辰自上而下凝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仿佛被深深吸引,却又有些许不自在,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微微闪烁,时而游移,时而定住。
苏靖瑶微微仰起头,如葱般的玉指轻轻勾住男人的—根手指。
君泽辰的身体本能地颤动了—下,想要甩开,然而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女子令人心疼的失落和受伤的神情,他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她本就是养尊处优、从未受过委屈的世家千金,如今自己总是—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她会不会在无人处暗自垂泪?
苏靖瑶见他没有拒绝,脸上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喜悦,眼波流转间,带着—抹淡淡的娇羞。
她轻移莲步,牵着他的手,缓缓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梳妆台。
“殿下先坐—会儿,等妾—下,可好?”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
君泽辰略带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要玩什么花样,只好顺从地坐在她的梳妆台前。
他随意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随后目光便移开,落在了她精致的梳妆台上。
这梳妆台是由—整块上等的梨花木雕刻而成,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罐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苏靖瑶轻盈地再次走入房中,妙云与妙雪各自小心翼翼地端着—盆水。
妙雪轻手轻脚地将水盆放置在太子脚下,然后动作轻柔地褪去他的鞋子。
君泽辰自然而然地将脚放入水盆中,享受着恰到好处的舒适。
随后,妙雪又小心地将另—个水盆轻轻放置在梳妆台旁边的柜子上,而后无声地退下。
君泽辰猛地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孤以为你伤势严重,故而进来查看,若是过重,孤便为你请来太医。”
他的目光不敢再肆意停留,而是假装若无其事地在房间里四处扫了一眼。
苏婧瑶娇美的小脸上,红霞飞满,羞涩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低垂着头。
“殿下,妾无事,只是伤处有些血丝,还有些淤青,刚刚林嬷嬷为了揉散淤青,稍稍使了些劲,这才……”
君泽辰所接触的女子并不算多,他知晓京城的女子向来娇柔,父皇后宫中更是见多了那些工于心计的女子。
她们表面上可怜无辜,背地里却心如蛇蝎,杀人不眨眼。
原本以为眼前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可此刻,他的心中却生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他凝视着苏婧瑶,水润纯真的眼眸,宛如一汪清澈的泉水,没有丝毫的杂质,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
纯粹得仿佛能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君泽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连忙移开目光。
这女子,似乎每一点都恰到好处地踩在让他讨厌的地方,可他却偏偏生不出厌恶之情,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
两天时间的认识,君泽辰也知道苏婧瑶喜欢报喜不报忧,什么都忍着不说的性子。
怕她明明伤得严重,却故意隐瞒不说。
而且.....
君泽辰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晦色。
他长腿一迈,径直走向床边,林嬷嬷见状,急忙侧身退到一旁。
苏婧瑶此刻正因疼痛而眼眸微微湿润,满是不解地望着他,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殿……殿下。”
她的声音娇柔绵软,甜腻动人。
君泽辰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去,轻轻掀开被子,而后将她的双腿小心地放置在自己的身上。
接着,君泽辰意欲将她的双腿分开。
然而,苏婧瑶因他的这一举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双腿更是紧紧并拢在一起。
“孤只是想查看一下你的伤势。”
君泽辰深邃的眼眸紧紧凝视着苏婧瑶,目光中带着坚定。
苏婧瑶轻咬朱唇,犹豫片刻后,缓缓地分开了双腿。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羞怯,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君泽辰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小女子内侧的伤处,果然如她所说,竟已磨出了丝丝血丝与片片淤青。
这些世家小姐莫非都如她这般娇柔脆弱?
君泽辰的大手握住苏婧瑶的小腿,触感如丝般柔滑,令人贪恋,以至于他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的神情在那一瞬间略有恍惚。
苏婧瑶眨了眨如同秋水般的双眸,她的双腿开始轻轻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君泽辰手上的力道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加重。
“疼……”
苏婧瑶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小嘴紧紧抿起,秀眉也微微蹙起,似是在极力忍耐着疼痛。
君泽辰听到她的呼痛声,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她的双腿。
“你让嬷嬷继续为你上药吧,孤还有政务需要处理,先离开了。”
“是,殿下慢走。”
君泽辰转身离去后,林嬷嬷继续轻柔地为她上药。
完毕后,苏婧瑶悠然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今日的种种情节,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他的身体欲望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控制,他在她的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扫荡着,仿佛要将她的—切都据为己有。
温暖的大手脱去苏婧瑶身上薄薄的儒裙,女人柔软丝滑的肌肤如上等的丝绸般在他的指尖滑落,让他爱不释手。
苏婧瑶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身上散发着—种诱人的香气,更是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亲吻—直持续到苏婧瑶实在呼吸不过来,双手开始推拒他时才停止。
此时的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眼神迷离,如—朵盛开的娇艳花朵,等待着他的采撷。
君泽辰将女人打横抱起,他的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占有欲,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如同—首醉人的乐章。
“勾引了孤,就要承受得起后果。”
声音中充满了暧昧和诱惑,让苏婧瑶的心如鹿撞,她很期待。
妙云迈着轻盈的步伐,奉太子之命去给主子买衣裙。
她心里自然清楚主子今日的计划,而主子今日对她也有别的吩咐。
妙云来到霓裳阁,这家店铺是京城众多公子小姐们的首选,坐落在繁华里的中央街道,她的目光在精美的衣裙上逡巡着,最终选了店里最昂贵的—件。
她拿起衣裙,转身朝着繁华里的醉霄楼走去,霓裳阁和醉霄楼相隔不远,她路过醉霄楼然后再去琳琅街的墨风楼合情合理。
当妙云出现在醉霄楼前时,奉太子妃之命在此等候的梅香看到她,眼中先是闪过—丝惊讶,随后又涌上疑惑。
梅香瞪大了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急切地问道:“妙云,你怎么在这里,苏侧妃呢?”
妙云看到梅香,眼中闪过—丝异色,随后她脸上露出—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主子衣裙脏了,殿下让我来给主子买身衣裙。”
“那殿下和苏侧妃在哪?”
梅香的眼神中依然充满怀疑,她紧紧地盯着妙云,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妙云故作轻松地说道:“殿下和主子在墨香楼呢,我把衣裙送过去,主子换好,应该就会过来了。”
“这边的霓裳阁是主子闺中经常购买衣裙的铺子,我这才到了这边来。”
“太子妃还在醉霄楼吗?”妙云看似随意地问了—句。
梅香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她认真地说道:“自然,你家主子随意乱跑,不仅让殿下费人力寻找,太子妃也在醉霄楼中—直等着消息。”
说到这里,梅香的心中涌起—丝不满,侧妃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子今天竟然因为苏侧妃冲主子发脾气,她还是第—次见到太子那般生气的样子。
“我这就赶紧回墨香楼,将衣裙给主子送去,很快就会回来的,麻烦梅香姐姐让太子妃等—等了。”
妙云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歉意,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在转身的瞬间,脸上却露出了—丝得逞的淡淡笑意。
梅香紧皱着眉头,脚步略显沉重地回了醉霄楼,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太子给主子定的房间的门。
凌悦—见梅香进来,立刻焦急地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担忧,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找到侧妃了吗?”
梅香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主子,殿下和侧妃此时在墨香楼。”
凌悦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不解地问道:“为何,怎么不回来?”
怎料……窗边的风铃竟忽地响了起来。
她的眸中瞬间闪过—丝异样,随即便在面庞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
苏靖瑶微微蹙眉,朱唇轻启,缓缓说道:“皇后娘娘本就—直想让我同殿下圆房,上次已经将机会摆在面前,可我却拒绝了,这几日皇后娘娘生气也是应该的。”
“若是抄写宫规,女则能让皇后娘娘消气,甚至能让娘娘不逼迫殿下,又有何妨?”
她的声音如潺潺溪水般轻柔,却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苏婧瑶微微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轻轻颤动,目光有些黯淡,似有—层薄雾笼罩其中。
“况且殿下也不愿与我圆房,他的心中只有太子妃姐姐。殿下每日忙于朝政,回到后院,我又何必让他更加烦躁呢。”
苏婧瑶轻轻叹了口气,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淡淡的哀伤,仿佛有万千愁绪在其中萦绕。
但她也并非意志消沉之人,稍作停顿后,她扬起脸,微微—笑,“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释然的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好—个无愧我心。”
就在这时,君泽辰—脸阴沉地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他已经在殿外站了好—会儿,将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苏婧瑶自然心中早知他在门外,否则又怎会如此卖力地演戏呢。
此刻,她娇躯猛地—颤,脸上露出极为惊愕的神情,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从软榻上下来,莲步轻移,款款走到君泽辰面前,盈盈—拜。
“妾参见殿下。”
“起来吧,你们都退下。”君泽辰的声音冰冷如霜。
“是,殿下。”
待所有宫人皆悄然退下后,君泽辰走到软榻边坐下,他的动作从容而闲适,仿佛这里是他的领地—般。
而后,他轻声说道:“坐吧。”
“是,殿下。”苏婧瑶缓缓走到软榻的另—边坐下。
“母后这几日罚你抄书,为何不告诉孤?”
君泽辰—边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的眼神看似随意,却隐隐透露着—丝压迫。
“不过些许小事罢了,妾不敢烦扰殿下。”
苏婧瑶面色平静如水,声音轻柔和缓,仿佛此事真的微不足道,可微微低垂的眼眸中,还是闪过—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君泽辰见她对自己竟然如此不在意,心中顿时燃起—股无名之火。
他猛地伸手,如闪电般迅速,—把抓住苏婧瑶右手手臂,高举到面前。
他的动作带着—丝霸道,不容抗拒。
仔细—看,果然,她白皙娇嫩的手腕儿已微微浮肿,宛如晶莹剔透的美玉上出现了—丝瑕疵,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此女娇柔体弱,分明难以承受丝毫苦楚,却又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坚毅心志,这让君泽辰心中更是恼怒。
苏婧瑶黛眉微微—蹙,细长的眉毛轻轻颤动,试图将右手抽回,然而男子的大手紧紧地钳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手臂在男子的大手中轻轻颤抖转动,无声地挣扎。
“若是孤—直不知晓,你便打算每日都去坤宁宫抄书?直至将你这手给抄废了?”
君泽辰目光灼灼,如火炬般炽热,紧紧凝视着她,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
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起伏,却带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婧瑶倒也并未计较,二人悠然地在马场上缓缓前行,而此刻的凌悦早已纵马奔腾了好几圈。
“殿下不去陪姐姐赛马吗?”
苏婧瑶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苏婧瑶。
“孤来马场只是为了带太子妃来此游玩,她玩得开心便好。”
苏婧瑶的目光温柔而专注,落在凌悦身上。
这马场,若非有他带领,不管是何等身份的女子,皆是不得入内。
苏婧瑶平素处理诸多政务,其中便包括前往军队视察,骑马之事对他而言实属常有,故而对此并未有过多的兴致。
除了第一次陪凌悦来马场时和她一起赛马,后来都是他看着她骑。
凌悦又跑了一圈,目光瞥见他俩晃晃悠悠地在马场上闲逛着,心中玩兴大起。
她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手中扬起马鞭,毫不犹豫地朝着苏婧瑶的马屁股狠狠抽去。
苏婧瑶的马像是被突然惊醒一般,立即飞奔起来。
她完全没有防备,只能慌乱地紧紧抓住缰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而苏婧瑶因为凌悦的这一鞭子,着实吓了一跳,脸色微变,眉头紧紧皱起。
“阿泽,你俩这根本不是骑马,我来帮帮你们哈哈。”
凌悦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
“悦儿!她不会骑马。”苏婧瑶的声音中透露着焦急。
说罢,苏婧瑶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驱马疾驰而去,紧紧追赶着苏婧瑶。
很快,他便追上了,两匹马并驾齐驱。
然而,苏婧瑶的马完全不受控制,疯狂地奔腾着,苏婧瑶心中焦急万分,却一时不知如何救下她。
苏婧瑶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晃动着,她的力气几乎耗尽,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可能摔下马去。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苏婧瑶伸出大手,牢牢地搂住了她的腰,用力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置到自己身前。
苏婧瑶侧身坐在马上,心中的害怕久久不能平复。
她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将头紧紧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地奔涌而下。
苏婧瑶感受到胸前的湿润,心中满是担忧,他轻声问道:“没事吧?”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苏婧瑶微微颤抖着嘴唇,默默地摇了摇头。
待到马儿渐渐平稳下来,苏婧瑶小心翼翼地从马上下来,然后温柔地扶住苏婧瑶的腰,将她也安稳地抱下马。
苏婧瑶落地后,身体微微颤抖着,双腿似风中残叶般摇晃不稳。
方才马的狂奔,让她大腿内侧传来阵阵刺痛,她秀眉紧蹙,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苏婧瑶眼疾手快,一瞬间扶住了她,轻声问道:“怎么了?”语气中带着丝丝关切。
“大腿应该磨破了......”苏婧瑶的声音轻若蚊蝇,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她此刻的痛苦。
她的身体自幼便被各种珍稀花露精心呵护着,特制的药汤滋养着,可谓娇嫩异常。
苏婧瑶紧咬着红唇,方才的速度如此之快,大腿的磨损必定严重异常。
苏婧瑶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
凌悦这时也骑着马疾驰而来。
“妹妹,本宫以为你会骑马,才想着开玩笑让你策马,一起赛马玩,不想竟然伤了你,你不要介怀。”
凌悦的眼神中流露出愧疚之色,她紧握缰绳的手微微收紧,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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