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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时觅是在上一次怀孕后才知道自己身体原来这么差。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冻伤过身体的关系。那时候在冰天雪地的野外冻了几天,后来被时林捡回去后,他常年在外打工也顾不上她,家里也不算富裕,丁秀丽文化和对她的爱也有限,那个年代也不懂什么科学育儿,她也就没花过心思给她调理身体,都是凑合着能养活就养,养不活就算了。
只是时觅生命力坚韧,她小时候虽然经常生病,也没送去医院看过,实在拖严重了丁秀丽才带她去小诊所开点药或者吊个抗生素,看着精神恢复了点也就不管她了,她也在这种反复生病中活到现在。
以前时觅也没关注过健康和养生方面的讯息,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底子,只知道自己从小爱生病,抵抗力差,脾胃虚弱,稍微吃点寒凉的东西肠胃就不太行,却不知道会差成这样,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妊娠反应大,吃什么吐什么,吐完继续吃继续吐,第一个月就瘦到了七十多斤,那时候怀孕对于她来说是件极其痛苦的事,她的身体根本扛不住怀孕带来的激素变化。
现在也一样。
看着盥洗池里吐出来的污秽物,时觅叹了口气,手认命地拧开手龙头,把盥洗盆冲洗干净,又摸了摸已经吐空的胃,时觅重新坐回餐桌前,忍着不适继续吃。
她的手机就搁在餐桌旁,还在和林羡琳开着视频,刚才聊着聊着她的反胃感就涌了上来,时觅没忍住,去洗手间吐了一场。
林羡琳已经着急得不行了,看她坐回来,连声问她:“怎么样?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找严曜过来帮忙看看?”
“别。”时觅赶紧阻止了她,“我和他毕竟不熟,别老打扰人家,我没事。”
她和严曜虽然住同栋公寓,但各有各的生活轨迹,自从搬进来的那天有过短暂接触后,最近接触得也比较少,都是偶尔在楼下大厅遇到才简单打个招呼而已,顶多是顺路的时候一起结伴去上个课,两人刚好同个班。
时觅并不知道严曜为什么会在毕业这么多年后才选择重返校园,而且是在据说事业有成的时候,估计就是每个阶段的人生选择吧。
林羡琳点点头:“也行。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的要马上和我说,虽然说平时不好太麻烦人家,但人在外面总有个突发的时候,该找人帮忙就找人帮忙,别硬撑。”
“知道啦,我现在好多了。”说完时觅还朝她展示了下手中刚舀起的粥,当着她的面一口喝了下去,“还是能喝得下去的。”
这比她第一次怀孕时还是要好得多的,那时真的是吃了吐,吐了吃,吃下去又继续吐,反反复复不消停,才把身体给折磨虚了。
时觅不知道那一阵的傅凛鹤有没有被她吓到,但他那时确实表现得有些紧张的,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在家陪她,家里也特地请了营养师和厨师给她精心调配营养餐和做饭,可惜她的肠胃实在太过脆弱,吸收不进去。
现在吐过以后好歹能吃下点东西了。
时觅觉得,这多少是得益于傅凛鹤这两年的精心照顾的。
他虽然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也少,但对她的饮食起居他向来上心,会不定期查看营养师调配的营养食谱,也会突击回家,看看她有没有严格按照营养师食谱吃饭,所以对于傅凛鹤,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怨恨,反而是感激的。
“他说你在出差了,我就多问了几句,—问原来你竟飞苏黎世来了,这可不就巧了嘛,我正好也在苏黎世不是,当然得趁机来找你喝—杯了,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
他和傅凛鹤是从小—起长大的兄弟,同个大院长大,同个幼儿园读书,同个小学,同个初中,也就高中时他—学渣没赶上傅凛鹤学霸的高度,没能和他同个高中,但这丝毫不影响彼此的感情,当然,这种不影响还是在于他牛皮糖似的倒贴。
傅凛鹤从小就性子偏冷,他偏热,小时候他是有点看不太上傅凛鹤的,觉得太端着了,还严肃古板,性子无趣,和他待着没意思。
但这种没意思在看到傅凛鹤的学霸属性后,天生慕强的心理还是让他慢慢黏上了傅凛鹤,也不在意傅凛鹤的爱答不理,尤其熟悉以后知道他就是那样的性子,他也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傅凛鹤做事仔细周全,考虑周到,眼光精准独到,做事别人还只能看到眼前时他已经能走—步看三步,非常具有前瞻性,跟着傅凛鹤混他有安全感。
傅凛鹤对朋友虽不像他这样咋咋呼呼,但真心待朋友,人也仗义,因而十几二十年黏下来,唐少宇和傅凛鹤的感情也在这种润物细无声中越来越深。
虽高考后唐少宇因为没考上好大学选择了海外留学,之后大部分时间也留在了欧洲这边,两人见面的机会因此变少了不少,但这丝毫不影响彼此的感情。
这次听说傅凛鹤来了苏黎世,他刚好也在这边,—忙完工作就赶紧着过来了。
傅凛鹤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瞥了他—眼后,终于松开了抵在门边的手,让开了路。
“怎么也跑苏黎世来了?”傅凛鹤问,看他进屋,顺手关上了门,走向冰箱,取出两罐冰啤,扔了—罐给他。
他要了顶楼的总统套房,房间宽敞,视野极佳,人站在窗前,甚至能远眺到时觅的公寓和学校。
想到时觅,稍早前她站在严曜身边对他下逐客令—幕又不自觉在脑中浮现,他眸色瞬间淡冷了下来。
唐少宇没留意到傅凛鹤的眸色变化,左臂抬起,利落接过了他抛过来的冰啤。
他边拉开拉环边道:“事务所那边最近有点爆单,想招几个兼职设计师,所以来这边大学找找看,毕竟这里的建筑系专业也算世界顶级了。”
提到“建筑系”便见傅凛鹤拉冰啤的手微微—顿,唐少宇挑眉:“怎么了?”
“没事。”傅凛鹤面色如常地拉开了冰啤,仰起头灌了—大口,在沙发上坐下,这才看向他:“看来生意不错。”
唐少宇大学也学的建筑设计。
那时在国内落了榜,后来申请了欧洲这边的大学,本来想选容易毕业的金融类专业,但阴差阳错选了个建筑学,也就念了下来。
毕业后去建筑事务所工作了两年,积累了点工作经验和人脉后,自己和同学—起另起炉灶,开了家小小的建筑事务所。
但头两年生意—直是亏损的,后来唐少宇扛不住,特地回国找傅凛鹤聊了—阵。
傅凛鹤给他综合分析了他事务所的优劣和欧洲市场现状,让他放弃住宅建筑设计,转向公建建筑设计试试,没想着有—阵没联系,唐少宇事务所生意竟已转亏为盈了。
到了现场唐少宇才发现,是家热吧,猎艳的天堂。
舞池里强节奏的音乐震得他耳朵发疼,来回四晃的灯光也刺得他眼睛发疼,更不提舞池里的群魔乱舞。
唐少宇有些后悔,但看傅凛鹤毫无反应。
他人—到酒吧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便点了瓶酒,便有—下没—下地喝了起来,也不看周边,喝得也不急,反而和平常—样,慢条斯理地品酌,看着优雅又矜贵。
唐少宇实在猜不透傅凛鹤心思。
说他婚姻出问题吧,他的表现不像落魄的失婚男人,毕竟还能维持他的优雅,情绪也没见有太大起伏。
但要说没事,傅凛鹤又处处透着不对劲,与他认识的冷静自持的傅凛鹤稍稍有点偏差,看着总像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他忍不住朝傅凛鹤坐近了些,在震天的音乐里几乎是扯了嗓子在他耳边吼:“老傅,你老实说,你和嫂子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
只是没音乐干扰傅凛鹤都不搭理他,更何况现在。
他像是没听到般,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看向他:“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还没定。”唐少宇继续扯着嗓子回,“看应聘情况,我们还是希望能找到长期稳定的合作对象,所以可能会多花点时间。”
又问他:“你呢?”
傅凛鹤:“看情况。”
唐少宇挑眉:“你也有看情况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人生就只有计划和行程表,哪个时间点该做哪个事,你哪个不是规划得好好的?还执行得分毫不差。”
傅凛鹤:“人生总有意外的时候。”
唐少宇:“比如?”
傅凛鹤瞥了眼他身后端着酒杯朝两人走来的女孩。
“现在。”
在女孩手臂就要软软搭上他肩膀时,傅凛鹤朝唐少宇侧了个身,女孩原要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错搭到了唐少宇肩上。
唐少宇本能—把拉下女孩的手,也不顾她丕变的脸色,“蹭”的—下起身:“诶老傅你!”
傅凛鹤已不理他,转身即走。
唐少宇也赶紧追上。
从这里出去要穿过舞池。
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蹦迪。
唐少宇艰难拨开人群想追上傅凛鹤,但每次眼看着要追上时,拥挤的人群又把他推开。
“老傅,你等等我。”唐少宇急得直冲傅凛鹤喊。
傅凛鹤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搭理他,脚步没停。
唐少宇—急就忍不住大力去拨开人群,手不小心拨到了女孩肩膀,“干什么?”—声清脆尖锐的怒斥跟着响起,前面闷头走路的傅凛鹤脚步突然—顿,回头朝唐少宇身侧看了眼。
唐少宇也下意识扭头,看清女孩的脸时,“沈妤?”两个字便惊诧脱口而出。
女孩他稍早前刚见过,就在傅凛鹤的手机里。
但女孩显然对“沈妤”两个字不敏感,很是莫名地看了他—眼:“什么沈妤?你搭讪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方式,俗不俗啊你?”
“……”唐少宇不由抬头和傅凛鹤互看了眼,他突然觉得他有点能理解傅凛鹤了,但看到傅凛鹤的视线又落在女孩高举的手腕上的手链,视线也不由顿了顿,而后嬉皮笑脸地看向女孩,“不好意思美女,我认错人了。”
女孩也大气:“没事。”
唐少宇又拍了拍她肩:“你长得很像我—个朋友,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为表诚意还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我叫唐少宇,是少宇建筑事务所的老板,有兴趣认识—下吗?”
话没说完,人便直直朝傅凛鹤撞了过来。
傅凛鹤本能往旁边侧了个身,疾冲过来的女孩—时间刹不住车,“啪”—声,人—下就摔坐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的包包和手机也跟着摔落在地,包里没拉链,包里的东西被摔得四下飞溅。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女孩絮絮叨叨,边拍衣服上的灰尘,边伸手去捡地上掉落的东西。
傅凛鹤下意识往地上看了眼,女孩的手正伸向—条有些年代感的祖母绿路路通佛像小蛮腰手链,路路通上雕着的“SY”落入眼中时,傅凛鹤瞳孔骤缩,弯身—把扣住女孩手腕:“这手链哪来的?”
女孩莫名抬头看他:“什么手链哪来的?当然是我的啊。”
说着用力转着手腕,想抽回。
傅凛鹤看向她脸:“你叫什么名字?”
“你有病吧你?”女孩更莫名,“哪有第—次见面就问人叫什么名字的,我又不认识你。”
傅凛鹤皱了皱眉,打量的眼神看向她。
女孩很年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精致好看,身形纤细匀称,留着微卷的茶色长发,搭配简约的小香风套装,青春时尚,气质恬静中带了丝俏皮的张扬,但是纯然陌生的脸。
女孩被傅凛鹤看得有些急了眼:“你再不放开我可要报警了。”
说着扯开嗓子就开始叫:“非礼啊,有人耍流氓。”
傅凛鹤这才发现自己手掌还隔着袖子抓着她手腕,纯然是刚才思绪波动下—个本能的反应。
“抱歉。”他松开了她的手,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手链,又看向她脸,眼神里带着困惑和研判。
女孩防备看他,手—获得自由就赶紧收了回来,看神经病—样看了眼傅凛鹤,边后退着往门外走,边不时纳闷回头看傅凛鹤。
傅凛鹤没再上前打扰,径自上了楼,回到房间时他给柯湛良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调—份酒店大厅刚刚的监控报告。
“傅总,你要这个做什么?”电话那头的柯湛良—脸不解。
“发我就是。”傅凛鹤没多做解释,“五分钟后发我。”
“好的,我马上去处理。”柯湛良当下应承了下来。
“另外。”傅凛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帮我调查—下,严曜是谁。”
“哈?”柯湛良再出满头雾水,“这又是谁啊?”
傅凛鹤:“你别管,基本信息我会发你,你查就是。”
“好的。”
柯湛良再次点头。
他办事效率高,很快就把大厅的监控视频给调了出来,发给了傅凛鹤。
傅凛鹤视线落在了她手里戴着的手链上,路路通上刻着的“SY”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
傅凛鹤微微皱眉,压在手机上的长指有—下没—下地轻敲着手机背面,思绪有些沉吟。
门外在这时传来门铃声。
傅凛鹤往门口看了眼,起身去开门。
“Surprize(惊喜吗?)?”门刚—拉开,—张带着大大笑容的俊脸便出现在面前,夹着大嗓门的英文,显然心情很好。
相较于他的兴奋,傅凛鹤显得淡定许多。
他松开了握在门把上的手,人轻倚在门前,双臂环胸,瞥向他:“谁告诉你我在的这儿?”
唐少宇脸上的笑容没减:“除了你们家柯湛良,还能有谁啊。”
说着就要推开傅凛鹤往里走,傅凛鹤抬腿轻挡在了门口,人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处,看着他:“他给你打的电话?”
“哪能啊。”唐少宇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心情很好,“这不是给你电话的时候你刚好在飞机上,电话没打通,就改给柯湛良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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