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三尺神明》,由网络作家“谢景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尺神明》是作者“谢景行”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谢景行云婳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畅读精品小说三尺神明》精彩片段
大门凭空拉开一刹那。
谢景行直觉,家神过来了。
身旁响起熟悉的笑声,狡黠中透着一丝调皮,心里不禁失笑,自家神明的喜好,果然随性的很。
与家神相处日久,他越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洒脱和松弛。
也不知神仙洞府在何处仙山,能养出这般随遇而安的性子。
他从她日常字里行间,察觉到家神似乎不喜杀生之事,但又并非完全不通俗物之人,怕神明忌讳刑讯之事,才提前向对方送上歉意。
对方没有阻挠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谢景行心底难得放松许多。
他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冷漠肃杀的另一面,但如今形势所迫,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地上的水迹,很快就干了。
那侍卫脸色苍白吓得瘫在原地!
冷汗从头顶簌簌而下,划过脸颊……
啪嗒!
掉落在地。
“雕、雕、雕虫小技……”
云婳乐了,在谢景行耳边说:“哪儿的人啊,嘴还挺硬。”
谢景行这次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脑中集中意念回答神明,而是直接端坐在椅上对着虚空说话。
“宫里的。”
云婳听见谢景行在身后说话,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打算……吓唬对方?
好像领会到谢景行的想法,云婳不由兴味盎然地配合起来。
那侍卫如今面颊紧绷,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身旁,眼神一会飘忽一会又强行笃定,生怕突然冒出来诡异之事。
谢武英见他脸色大变,嗤笑道:“我还当宫里出来的个个不畏神佛、不惧生死呢,原来不过是叶公好龙,真让你开个眼,竟这般没出息。”
“这都是你们诓骗凡人的把戏!”
“哦?”
谢景行本就因为疲惫和旧伤,声音有些暗哑,此时尾音勾起,听得云婳耳后一阵电流窜过,麻酥酥的。
她发现自己喜欢谢景行这种不怀好意时慵懒的音色。
谢景行本打算今天用他的方法审讯这几人,但既然家神过来……就不好下手过重。
他心想罢了,回头让其它人带走再审。
今日在松江府衙表演过“请神”,谢景行觉得,再多一点神迹也无所谓,这边历来人多口杂,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给谢武英一个眼神,后者得令转身把大门再次合上。
蒙头一片漆黑的仨人,听见动静神经一跳。
嘴硬的那人脸色乌黑,心跳压抑不住,但依旧不肯承认眼前所见所感。
谢家根本没有神明庇护,一切都是谢家人自己为求荣华富贵造出来的传说。
他出宫时,主子说过,谢家的牌位早被大火付之一炬,哪有异事发生,一百多年压在皇族头上的传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凌空滴水的戏码,江湖上不见得没有。
不过是谢景行审讯的手段而已。
他没什么可说的。
人的心思总是如此,忽然面对超出自己能力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几乎第一反应都会是下意识的“抗拒”。
云婳笑吟吟低头,发现对方正在极力拒绝承认她的存在。
“就是这些人晚上想要杀你?”
“鼠蚁之辈,不足挂齿。”谢景行语气清淡。
云婳觉得谢景行他们在这边半天了也没有回去,当时情况一定很危急,不然隔壁那位叫徐肃的都尉也不可能伤成那个样子。
她走到那眼神慌乱的侍卫面前,半蹲下身子观察打量。
越是嘴硬的人,越是心里有根深蒂固的观念,如果那固有观念有朝一日被打破,随之而来的那就会是所有意志和信仰的崩塌。
也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
云婳问谢景行:“你原本打算如何问出消息?”
谢景行曲肘托腮想了片刻,对着“空气”说:“蓟国有一服人之法,我曾偶然见过,效果奇佳。”但手段过于残忍,他从未用过。
以前不用,是因为两军交战,只以攻城拔寨取胜为主,并不以虐俘为乐。
现在时间紧迫,且对方险些要了徐肃性命,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从徐肃的手下撕出对方身份时,谢景行就明白,宫中不止帝王视护国公府谢家为眼中钉,就是其它斡旋与宫廷和朝堂之间的势力,也是对谢家心生忌惮,不肯善罢甘休的。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是人之本性。
云婳透过对方身上被撕烂的外衣,也看到了里面金丝玄地的内服。
“是皇帝派来的人?”她问谢景行。
谢景行支着额际,道:“不是。”
此地毗邻皇都不远,夏侯桀那人心胸狭隘,却极好脸面,身为帝王,既已金口玉言免他们谢家死罪,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在身边闹出麻烦,离得远远的才好泄心头之愤。
亦或者,更想看谢家人在寒天雪地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般百般受折磨。
唯有谢家受辱,夏侯桀才会身心畅快!
“出了丘陵关,一路北上到处都是伏击我谢家人的好机会,何必着急,路长着呢。”
他为家神解释北上关隘之处。
“出了松江,北上三百里外便是丘陵关,丘陵关外,有一处连绵山脉,山中多悍匪,历来是危险之地。”
云婳听着,“那边出事,算意外。”
谢景行点点头,“如今这个时节,到了那边确实可以算的上名正言顺。”
“被土匪杀了算名正言顺?”
“三国交界,西北与蓟国接壤,直上与草原部落交接,再往北去,算下来时日正值那边隆冬时节,不但猛兽时常出没,兵祸匪患也不安生,生死难料,难免意外。”
末了,他支着下颌淡声总结道:“再好不过的越货杀人地。”
夏侯桀想杀人,那不单单想要结果,更要好看的姿势!
云婳听着都觉得刺耳,她没想到对于流放的前路,谢景行竟然是心知肚明的吗?
那……松江镇这里的事。
还好,谢景行随后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视线始终未离开地上那神情紧张的侍卫,口中说道:“我知他们要来,来的人却出乎我意料,宫里的人,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出现。”
还有徐肃。
这是谢景行今夜一时想不通的地方。
朦胧的夜色,被驿使连续的高喝声惊醒。
尘土飞扬中,在松江镇因故耽搁了半日的流放队伍,迎着天际边第一缕熹光陆续走出了繁华热闹的松江镇。
城门外两侧,早有周边附近村子里的农人或行商在排队等候。
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急报,叫开了紧闭的城门。
外面等着进城的人相互拉扯拉扯同伴。
“哎!醒醒,醒醒,开门了!”
“还没到开城门的时辰呢,再睡会。”那人睡眼惺忪道。
“开了!开了!”同伴又拽他。
高山河闻言睁眼,奇怪地从满载货物的马车上起身,往城门看去。
“今日有流犯?”
旁边的同伴倒没在意那些,见城门开了就转身检查马上的货物,绕车再转一圈,检查油布盖的严不严实。
高山河是个好热闹的主儿,他伸手在我货堆上拍了拍,跳下马车:“冬子,你看一下东西,我去看看就来。”
“诶?那边都是流放的犯人,你过去干什么?”冬子话还没说完,高山河早就跟其他人凑到前面去了。
北城门确实听说经常有官兵押解流放,但大多数村民们很少见到,尤其是浩浩荡荡的一条队伍,里面的人都出来了,还不见尾巴在哪儿。
高山河抽出怀里一张烙饼,一边吃一边看。
“这些人押送到哪里去?”
“不清楚,看样子一直往北去错不了。”
“北边?北边那可乱的很呢。”有人突然插嘴道。
见旁边的人忽然都看向自己,其中就有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高山河,他也好奇眼前这位老哥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我干什么,真的,不骗你们,我家就有从北边逃难回来的亲戚,那边又闹灾又打仗的,一天到晚没个消停,朝廷把他们流放到那边,啧啧,挺遭罪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亲眼见过似的。
不过大家倒是从他嘴里接受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那就是,这些流放犯人即将去的地方,是一个极其悲惨的地方。
于是乎,当犯人们打起精神路过两边的百姓时,发现好多人看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有的人甚至唉声叹气感叹着:“唉,真是太惨了。”
犯人们灰头土脸沉默着朝前走,有人抬头看向那些面色沧桑却精神勃勃的人们,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曾几何时,他们也都这般自由地生活着。
两侧官兵压阵,百姓们也就只敢说道两句,不敢靠前,一如城中的百姓。
高山河看了一会,发现队尾也出了城门,前面已经有人挑着扁担准备交钱入城了。
他咬着烙饼跟着流放的队伍一同往回走。
同伴冬子见人家流放队伍走的都老远了,高山河还在看热闹,连忙喊他。
“山河哥,走了走了!辰时前,兴隆掌柜的可交代过让咱们把东西送到地方。”
高山河高声应了声,才回身来到车前,把车把手中间的粗麻绳往肩上一扛,大力托起货车往城门推。
“你去把关钱交了,这边用不上你。”
“好嘞!”
冬子去城门口交入城的关钱,今儿的关钱两钱,比前一阵子可贵了,冬子有些心疼,回来帮高山河扶车时还不太高兴地嘟囔了两句。
高山河大力推着沉重的货车进城,听见冬子抱怨,也没说他,只随口道:“待会儿,到了兴隆庄,交了东西,咱俩去趟南市集。”
冬子一愣,“去南市集干嘛?”
“买点东西。”
冬子:“啊?”
高山河想起之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我看那队伍里,有的犯人破衣烂衫,有的却瞧着跟旁人不太一样。”
“那是肯定的了,能被流放到最北边的,一般人还挨不上呢。”冬子说道。
他们这种最远距离就来松江镇的种地农民,要是真犯了什么事,还用得着发配大北边?早就当场让官老爷贵人们踢死了。
高山河看了他一眼,“想不想赚点银钱存着娶媳妇?”
前面的冬子一听这话,立马回头:“当然了!山河哥,咋?你有赚钱的道?”
高山河没说,“走,先去把货送了,然后去南市。”
如果流放队伍往北走,那一定会路过他们高家村,高山河打算去南市买点东西,然后就回村。
若是来得及,兴许能在途中赚几个大子儿。
送完货,两人去了南市集,这边比不上城中的来运街繁华,这边沿街摆摊儿的都是穷苦人。
冬子好奇高山河打算买什么,高山河从左走到右,终于看见一个满脸干巴巴的老汉正坐在小板凳上编草鞋,身前摆着俩筐一扁担,里面满满登登装的都是编好的。
高山河问道:“叔,你这草鞋咋个卖?”
老汉头也不抬,“一文两双随便挑。”
冬子蹲在筐前,来回扒拉翻看,“一文都能买个包子了,老汉儿你这草鞋也太贵了!”
“集市口有便宜的,你们去那买也行。”
冬子还要砍价时,高山河说:“我都要了,一共多少个?我看你这筐编的也不错,一起卖我算了。”
卖鞋老汉说了个数,高山河从钱袋子里数出相应的铜钱,矮身挑起扁担带上冬子推车出城了。
来时车上是货,去时冬子抱草鞋。
“这能赚几个钱啊,山河哥。”
“追上了再说。”
高山河一路大步流星推车往前赶,流放的犯人们身上丁零当啷,走的哪有他脚程快,不知不觉就快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正在这时,身后右侧,轰隆轰隆的好像有一个商队正从隔壁的路上并过来。
高山河停下独轮车,给对方让路。
行商的管事,双脚悬空正坐在车前板上,看见路边有人推着两筐草鞋,眼神有些微微的讶异。
推车的男人长的确实不赖,结实又魁梧,不像个下地干活的庄家汉。
管事也没多看,催着商队往前赶。
高山河见他们似乎也是直奔前方那些流放队伍而去,急忙推车往前赶。
后方押解的官兵瞧见商队靠过来,高声喝止道:“干什么的!上一边去!”
高山河刚追过来,就看见那精明的管家从车上跳下来,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笑呵呵的送到官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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