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语宁裴珩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作品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作者“桑葚酒酒”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苏语宁裴珩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热门作品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今天被迫来这里,再一次血淋淋地认识到现实,裴珩不爱她,不会维护她半分,更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人来平等对待。
明确告知他,她不愿意帮他解决需求,他接二连三地让她伺候他,还点明要把他伺候舒服!她于他而言,好比是一件廉价的商品!
“我跟你说过,我的耐心你弄没了!”裴珩也站起来,眸中的火焰褪去一些,但沸腾的血液叫嚣的渴望消失不了。
“我管你有没有耐心!”苏语宁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未等她走出几步,手腕被紧紧抓住。
裴珩宛若一座大山地堵在她的面前,不仅挡住她的去路,还动作快得离谱地把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床。
“既然你想玩欲迎还拒,我陪你玩玩!”
男人的话音未落,苏语宁感觉到自己后背靠着的东西是床垫。
便即,她双手被合二为一地被握在一只大手里。
裴珩神色不渝地单手解开他的领带,接着一圈圈地缠绕她的双手。
“你绑着我的手,干嘛?你神经病吗!你放开我!”大概是中了药的缘故,她力气慢慢地被削弱,发挥不出刚才的大力,挣不开领带。
“省点力气,等会叫别的声音。”裴珩好心地提醒。
实在是一点点耐心都没,身体不允许他拖延得太久,他非常非常需要苏语宁的配合,绑住她作乱的双手是简单有效的办法。
这都是她自找的!
五年前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既然她现在还想吃一次,他不介意成全她。
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双脚又在裴珩的掌控下,苏语宁动弹不得。
生气使她怒目圆瞪,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你最好马上……”
“吵!”
一个字说完,裴珩用薄唇堵住女孩吵闹的红唇。
仅是简单地碰触到,还没做其他,仍给他带来丝丝的满足,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他不再满足于此,进行下一步的索取。
失去行动自由,男人从蜻蜓点水的亲吻逐渐发展成强势的攻城略地,加上两人早已极其熟悉对方的身体,男人十分清楚怎么令她招架不住、向他‘投降’,苏语宁也受到药效的影响,无意识地从开始的激烈反抗转变成配合。
一场甘甜的风雨正在悄悄降临,两人宛若身处大海的一条小舟,几度浮沉,最后同时到达欢愉的岸上。
***
夜幕下,白天举行寿宴的庄园由喧嚣归于平静。
身为筹办寿宴的负责人,寿宴完满地结束,安插好的佣人向她汇报过裴珩一直在八楼,沈凝月的心情别提多美妙了。
人一高兴,容易得意忘形,她没到这种程度,但眉眼依然流露出真实情绪。
自己女儿,沈老爷子是大致了解的。
见她不时地偷摸笑一下,他目光几次扫去:“凝月,你悄悄开心什么?”
父亲的发问,沈凝月适当地收敛:“我是想到爸您这个寿宴,我办得很好,而且您老人家八十岁了还身体硬朗,只有一些小毛病,我做女儿的,打从心底开心。”
女儿是不是说谎,沈老爷子看得出。
他没拆穿女儿,给她面子,说起别的事情。
末了,提到女儿的养女,他脸色严肃几分:“苏语宁说是你的养女,可你没办过正式的收养手续,她嫁给裴珩,也不意味是我们真正的沈家人,她越来越不懂事,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吗?”
养母是从哪里得知她和裴珩要离婚的?
宋知语未能立刻回答,思考在没想到好的交代前,如何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养母像感应到她打什么主意,命令般地道:“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明天回老宅,当面跟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语毕,沈凝月利落地挂断电话。
余光扫了扫显示通话结束的页面,宋知语放下手机。
看着又开始愁容满面的宋知语,赵心妍关切地问:“你养母找你说了什么?”
“我阿姨知道离婚的事了。”宋知语烦躁地揉揉额角。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先后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难怪你满脸的不知所措。”赵心妍和沈凝月接触不多,但判断得出沈凝月是位强势的家长,宋知语对沈凝月除开感恩,还有几分敬畏。
“明天我要面临狂风暴雨了,祝我好运吧。”虽然还没到明天,宋知语已经提前预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肯定是少不了养母的一顿狠骂。
“孩子突然离婚,当父母的多少有点不乐意,熬过去就好。”
“希望如此。”
***
次日上午。
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
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宋知语,睁开干涩的双眼。
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
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
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宋知语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闹到离婚这一步?”
奈何事与愿违,在老宅一见到养母,养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宋知语如是做错事的小孩,暂时低头不说话。
见她这样,沈凝月怒火四起:“我不管你和裴珩是因为什么闹离婚,你马上低头认错,哄好他!”
“阿姨,对不起,我哄不了裴珩。”宋知语微微抬头,“是我主动提的离婚。”
出远门度假几天,养女的婚姻状况便亮起红灯,沈凝月不允许这般事情发生,敲了敲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理智归位:“你疯了吗?”
“我没疯。”
“你没疯?你做出这种行为,明白叫什么吗?叫做愚不可及!”
和裴珩离婚,迟早要过养母这关的,宋知语记得,以前养母发现她喜欢裴珩,鼓励她大胆地去追求裴珩,后来还十分开心她和沈家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如今,她剥离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养母肯定不同意。
因此,她打算任由养母骂个够,坚决不顶嘴。
怎料养母愈发生气,怒目圆瞪,连带拔高音量:“无数女人想嫁给裴珩,都嫁不着!倘若你不是我的养女,你连半点靠近裴珩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你不珍惜?”
做好不顶嘴的决定,宋知语还是忍不住地问:“阿姨,我被绑匪打到脑袋,住了几天医院,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吗?”
养母骂了她许多,话题围绕的中心是她不识好歹地离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比起她和裴珩离婚,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如初,不值得问一问吗?
“你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我问什么?”沈凝月敛去些怒色,“好了,我不骂你了,你也别跟裴珩耍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继续和他过日子。”
“我不要。”宋知语撇撇红唇,“我和应雨竹同时被绑架,绑匪问他要我的五个亿赎金,他不乐意给,可绑匪问他要应雨竹的十个亿赎金,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干嘛还跟他过日子。”
沈凝月品出个中深意,顿时重新浮现怒色:“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离婚?”
“阿姨,你不懂吗?他爱的不是我,是应雨竹!我不想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要离婚!”想不出好的交代,宋知语认为实话实说较好。
“你是沈太太了,你还介意裴珩爱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聪明点,好吗?抓住沈太太应得的那份,管理好裴珩的财产,钱在手,赶紧生下继承人,你就不要管他爱的是谁!”
“???”宋知语不敢相信养母会说出这番话。
明明她和裴珩结婚前,养母激励过她,裴珩现阶段不爱她,不要紧,假以时日,裴珩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继而爱上她,与她白头偕老。
“你别犯蠢,听到没?”沈凝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好日子,而这好日子的维持,需要养女稳稳当当地做着沈太太,“你一和裴珩离婚,我们的生活品质都得大打折扣。”
“为了生活品质,我就必须和……”
“你怎么讲不听呢?”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打断宋知语,“什么爱不爱的?哪怕裴珩把应雨竹带进家门,你也得给我忍着!”
沈凝月是沈家第二代能力最弱的,经手的产业不是倒闭就是亏损严重,自从老爷子把家族企业交给第三代的裴珩接班后,只能每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领固定的钱生活。
那点钱,都不够她做几次顶级医美。
养女当了裴珩的妻子,她不仅是裴珩的姑姑,也是裴珩的岳母,待遇三级跳,她庆幸养女喜欢的人是裴珩,也庆幸养女拿下裴珩,所以她不爱听养女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废话。
对于她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爱情一边去。
养女若为了所谓的爱情,弄丢了钱,舍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她第一个反对,并打醒养女。
宋知语从未想过养母不站在自己这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甚至讲得出,应雨竹登堂入室,她也得忍着。
霎时,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木头人地注视养母。
沈凝月恍若未见养女的异样,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娴熟地拨打裴珩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沈凝月亲热地道:“裴珩,是姑姑!我在老宅呢,你今晚有时间回来一趟吗?姑姑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未曾想,出租车还没拦截到,一辆眼熟的车子经过她的面前。
即便看不见车子里坐着什么人,她仍然猜得到沈辞肯定在里面。
没有希望,自然带不来失望,桑知语无所谓沈辞忽略自己。
指望沈辞关心自己为什么站路边,好心地送自己回出租屋,等于是痴人说梦。
独自一人站着,她提不起兴趣看沈辞的车多久淹没在车流中,专心致志地观察出租车,幸好她运气不错,一共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出租车来了。
前脚踏入出租屋,后脚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外卖员打她的电话。
接过外卖员递给她的袋子,桑知语拿出里面的药物。
看到说明书上清晰写着‘不建议一年内服用本药品超过三次’,她自嘲又麻木地笑了笑,就着温水地将药物吞下。
紧急避孕药,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吃。
沈辞今天没做安全措施,养母一心想着让她生下沈家的继承人,没人为她着想,人生已经如此糟糕,她只能为自己着想,得通过药物来阻挡自己怀孕的可能。
万一她怀孕了,哪怕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沈辞不会允许的。
他不爱她,不需要她生他的孩子,而且往日他安全措施都做得非常好,绝不给她怀孕的机会,思及此,桑知语不禁记起上次她吃紧急避孕药,也是他中药时。
两人发生初次关系那天过后的清晨,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睁开眼,沈辞厌恶又暴躁地将一小盒东西砸她脸上。
“吃、下!”
刺痛感泛起,她大脑没完全清醒,茫然地注视他。
“你别想着不吃,趁机怀上我的孩子!你要是怀孕了,我亲自带你去医院打胎!现在吃,省点事,你也免受打胎的痛苦!”沈辞冷酷地强调道。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呆滞片刻。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刚和她极致地缠绵,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索取,眼眸装满了她,那专注的目光给予一种她是他全世界的感觉。
“什么东西?”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
沈辞并未回答,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不是文盲,自然看得懂盒子上的文字。
沈辞用眼神催促她赶紧把东西吃了。
也许是他看出她的迟疑,不等她的反应,他捏住她的下巴。
受力所致,她下巴不自觉地张开。
沈辞简单粗暴地将东西塞进她的嘴巴:“咽下!”
作为现代人,还是个成年人,虽然她当时只有十九岁,但她接受过生理课,知道紧急避孕药是不能随便吃的,下意识地想吐掉。
沈辞根本不给她吐,强行灌了她半杯水。
她咳得半死,他却继续冷酷地道:“看在你是我姑姑养女的份上,我饶了你这次给我下药,可你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大概是和沈辞有了实质性关系,让她得以看见和他在一起的希望,产生了一丝丝喜悦,使她冲昏头脑,来不及思考太多。
沈辞不信药不是她下的,她解释是没用的,但她那时的重点是怎样能将自己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并非很在意他对她的误会。
随后,他勒令她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他们能做表兄妹。
然而,表兄妹做得她自己有点看不懂,实在是她和沈辞的第二次关系发生得莫名,再后来,只要他有需求了,她被他随叫随到,他们表面是表兄妹,背地里却同床共枕。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桑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桑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桑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桑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沈辞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桑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桑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桑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桑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桑知语的脚步。
“沈辞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桑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桑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桑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沈辞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桑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沈辞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沈辞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沈辞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沈辞这场婚姻,沈辞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沈辞什么时候开完会,桑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沈辞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沈辞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沈辞。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沈辞。
随后,沈辞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沈辞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沈辞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沈辞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桑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桑知语多不受沈辞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桑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桑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沈辞对桑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桑知语说,满满的排斥桑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沈辞尽快甩掉桑知语这位包袱。
从桑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沈辞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桑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沈辞是连体婴,沈辞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沈辞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沈辞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沈辞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桑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沈辞还能忍受桑知语多长时间,便把桑知语踹了。
如今,沈辞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桑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沈辞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沈辞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沈辞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桑知语感觉沈辞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沈辞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沈辞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沈辞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沈辞。
纵然沈辞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一只蚊子嚣张地从眼前飞过,应雨竹无奈地捋了捋头发:“不了!我不懂法律方面的知识,去你就职的律所,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行吧。”赵心妍不勉强应雨竹,“你继续睡觉。”
看着赵心妍关上的门,应雨竹变换姿势地躺着。
伤心时,跟好朋友住一起,有好朋友的开解和陪伴,固然是可以缓解情绪,但她还是先租个房子吧。
昨晚没怎么睡着过,她努力地让自己入眠。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岂料,刺耳的来电铃声响起,她不得不半睁眼睛,烦躁地皱皱眉。
谁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怎么还能发出声音?
不是调静音了吗?
拿过手机一看,是她前同事张秘书的号码。
应雨竹挪动身体,背靠着枕头:“喂,有什么事吗?”
“太太,打扰到您了,抱歉!”
张秘书先是道歉,后接着询问她工作。
用工作来形容,也不太精准。
她以前总爱给应雨竹打杂,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包揽,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他,搞得她一走,同事居然问她给应雨竹泡咖啡,注意事项是什么。
张秘书的语气和用语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惜她现在听不得和应雨竹有关的事情,更别说她有点觉得自己像伺候应雨竹的丫鬟。
应雨竹红唇一抿:“他最爱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
“太太,您走得太急,没交接工作,能否请您回来,或者是麻烦你写个备忘录给我?”张秘书问得小心翼翼,争取避免自己连咖啡都泡不到Boss喜欢的。从而被Boss怀疑工作能力,耽误钱途。
来问应雨竹,是因为她在公司时,大家感受不到她的重要性,她没做过对公司有贡献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围着Boss转,缺了她后,她做的事情得有人顶上,虽然都是毫无技术含量的,但需要细心观察和琢磨。
有现成的人问,张秘书打算偷个懒。
“我没时间。”应雨竹失去耐心,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声,张秘书面上谄媚的笑容褪去,小声嘀咕:“是真的没时间,还是被沈总赶出公司的?公司传的流言,不会成真了吧?我们老板娘要换成别人?”
睡眠中断太多次,导致应雨竹这会毫无睡意。
拉开窗帘,扫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她心情并未能像和阳光般灿烂,反倒是胸腔内充斥些许阴影,莫名的暴躁。
暴躁大概来自于,她一回想自己工作的日子,愈发感受到自己确实像丫鬟,有些时候应雨竹还嫌她丫鬟当得不称职。
***
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
短短三天时间,应雨竹通过中介,找到一套环境还算可以的房子。
应雨竹要从自己家搬出去,身为好朋友的赵心妍自然义不容辞地帮忙。
搞完卫生,两人到超市买生活用品,看应雨竹在一大堆便宜物品里挑挑拣拣,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道:“你们那份婚前协议还是给我看看吧,免得协议里全是对你不利的约定,你分不到应雨竹的钱就罢了,他还倒过来分你的钱。”
签协议时,应雨竹根本没细看,如今被赵心妍一说,也有几分担忧。
“不至于吧?我卡里就剩三十万了,他不能还分我的一半钱?”
房子月租是一万,衣食行这三种东西,依照A市的平均物价水平,一个月少说也得四五千打底,加上房租,三十万她撑死花两年,要是被应雨竹拿走一半,都花不到一年了。
“不要小看男人的没良心!”赵心妍没打过离婚官司,但听过同事吐槽,和看过离婚官司的卷宗,在离婚这件事上,绝大多数的男人比女人嘴脸丑陋多了,想尽办法地敲骨吸髓女人。
“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拿。”应雨竹是打死最近不去沈家拿的,想规避遇到应雨竹,万一又遇到应雨竹,被他羞辱,她弄不好当场崩溃,无法自控。
“越快越好,别拖着。”
“嗯。”
买好生活用品,两人返回出租屋,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赵心妍扬起礼貌的微笑:“沈阿姨好。”
养母的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自己新租的房子,应雨竹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沈凝月跟赵心妍打完招呼,随后把养女拉入到独立空间的主卧里。
“你这死孩子,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吗?”
骂了养女一句,沈凝月立马上手,拧住她的耳朵。
和养母该说的话,在前几天的老宅都给说了,应雨竹想不出自己这刻应该说点什么,不得已地沉默着。
养女不听话,跟自己对着干,沈凝月气得哪会允许她沉默,拧她耳朵的力度加大,听到养女发出吃痛的声音,才满意地松开手。
应雨竹揉揉自己的耳朵,坚定地道:“阿姨,不是我不想听你的话,是我不会过那种毫无尊严的日子,我是一定要和应雨竹离婚的。”
谁爱当沈太太,谁就当去。
她做不来养母口中那种认可丈夫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沈太太。
“不要跟我说这种无用的废话,你脑子一热和应雨竹离婚了,日后你后悔,应雨竹都未必给你机会。”沈凝月强硬拉起养女的手,“老爷子下周八十大寿,举行寿宴,你必须回老宅,跟我一块准备。”
自打得知养女和应雨竹闹离婚,她没停止过操心,希望养女闹一闹就过去了,记得适可而止,偏偏让她查到养女和应雨竹分居,场面恶劣,急得来找养女,务必在最快时间内使养女听话。
“我很快就不是老爷子的孙媳妇了,一块准备寿宴像什么话。”应雨竹清楚自己是沈凝月的养女,但不是沈家人,老爷子也不怎么满意自己嫁给应雨竹。
“你不筹备,等着应雨竹和我筹备?”听到寿宴邀请宾客有应家,沈凝月就怕应雨竹那天也去,和应雨竹行为举止亲密,落自己的面子,也让旁人看养女的笑话,影响到养女的位置。
应雨竹抽回手,皱眉问:“阿姨,您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不管你想法是什么,都给我收起来!”沈凝月警告道,“你不和我筹备也行!你保证寿宴那天出席,不要被应雨竹抢风头,立好你沈太太的威风,把应雨竹牢牢地抓在你这边!”
她都还没诅咒他和他的白月光消失在人间,已是她善良。
心诚则灵,但也得到寺庙里亲自拜一拜,沈凝月正跟朋友打听A市的哪个寺庙许愿最为灵验,准备去给养女求子。
一番了解后,她顺带约朋友一起去。
余光不经意地往电梯方向一扫,养女赫然出现。
秦诗雅也看见了养母,步伐不由自主地停住。
自己在傅衍房间经历的一切,都是来源养母下的药,她不知在这刻该拿什么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硬要形容,‘失望’两个字是较为贴切的。
沈凝月挂断电话,展现亲和笑容地问:“怎么下来了?傅衍不陪你吗?”
养母堪比白雪公主中的恶毒皇后,一步一步地引诱他人吃下毒苹果,秦诗雅感恩养母收养她,可养母今日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帮傅衍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她揉了揉难受的心口:“阿姨,我不是扯线木偶人,您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既然事情做了,必有败露的时候,沈凝月不承认,也不否认。
养母连敷衍自己的样子都不装一装,秦诗雅无法再心存幻想。
关于她幸不幸福,养母百分百不在意,只在意她坐不坐得稳沈太太的位置。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倦,她还有精神上的严重疲倦,导致她半个字不想跟养母说,快步地往外走,远离这座带给她羞辱的庄园。
养女走得太快,沈凝月皱眉:“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秦诗雅没理睬养母,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沈凝月不高兴地把手机扔到桌上。
养女不理解她的用苦良心,反倒跟她发脾气,翻天了!
养女年纪轻轻的,没吃过太多苦头,才会执着被不被傅衍爱。
她若不为养女打算,在老爷子和应雨竹的夹攻下,养女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将来养女会感激她。
转念一想,她勉强消气,盘算如何解决应雨竹明目张胆地想取代养女,以及老爷子今晚下的命令。
思来想去,沈凝月未能立即想到最有效的办法。
这时,电梯里走出第二个人。
沈凝月侧目望过去。
傅衍满脸的寒色,并隐约透着不悦。
两人的目光对上,沈凝月习惯性地想打个招呼,却见傅衍无视她,走了。
养女和傅衍这对夫妻都选择今晚离开,她担心起药效。
在屋门外守候的司机,发现傅衍出来后,急忙打开车门:“沈总!”
一般情况下,他和秦诗雅来到庄园,秦诗雅是不喜欢在这里过夜的,通常是探望完爷爷就回去了,想起两人婚后基本是一起来、一起回去,傅衍睨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座位没有人坐,他莫名烦躁地扯了衣领。
秦诗雅,你在玩什么把戏?
到底有完没完?
察觉自家Boss的情绪有些烦躁,司机开车开得小心翼翼,唯恐哪里让Boss不满意。
开着开着,一抹纤细靓丽的身影闯入眼中。
能成为傅衍常用的司机,眼力劲是必须要有的,司机默默减缓车速,提醒道:“沈总,太太在路边。”
沈老爷子追求世外桃源般的风景,特意将庄园建于郊外,人少车少,这意味着打车不容易。
不想在庄园呆下去,也不想让庄园的司机送自己一程,可网约车迟迟没人接单,秦诗雅干脆走到路边,看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能拦截。
话语不是对她说的,是对她养母说的,宋知语仍能听出浓浓的嘲讽,嘲今晚她养母叫他回老宅,是她耍的花招。
她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养母的安排确实存在人为制造的偶遇。
想着,宋知语拿起筷子,往碗里夹食物。
反正裴珩回来了,饭她赶紧吃完,然后跑路。
一见养女已经吃上饭,沈凝月顾不得裴珩话中有话,充满暗示地朝养女说:“知语,别光顾着吃,说句话。”
宋知语忍着裴珩眼神带来的难堪,不情不愿地开口:“哦,吃饭。”
沈凝月皱眉:“帮裴珩盛碗汤。”
倘若是以前,宋知语老早就拉着裴珩在自己身旁坐下,还给他夹菜,现在没翻白眼已算她客气。
她憋住气:“他有手有脚,不用我帮他盛。”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沈凝月不悦道。
“那我不说。”宋知语立刻嘴巴闭紧,仿佛拉上拉链。
养女极度不配合,沈凝月一时不好下台。
气氛似是就此僵住。
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养女一眼,随后笑着说:“裴珩,坐下吃饭!知语为了你,特地下厨做的!”
闻言,宋知语无奈地望了望养母。
下一秒,响起男人的一声轻嗤。
果不其然,裴珩看穿她养母的谎言。
她替她养母感到尴尬,让厨师把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是没用的,裴珩清楚她的厨艺水平。
“不饿,不吃了。”裴珩慢悠悠地说。
“尝尝味道也好呀!”沈凝月坚持裴珩吃饭,免得进行不了下一步。
“宋知语做的饭,难吃得要命,我不想被她毒害。”
“……”
没被拆穿饭不是她做的,但裴珩还是羞辱了她,宋知语腾地站起来:“阿姨,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一个不配合,一个毫无吃饭的意思,都很难搞,沈凝月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行吧,你们先回去。”
终于得以离开,宋知语走路极快,如同飞一般地经过裴珩的身旁。
沈凝月说的先回去,是暗示养女和裴珩一起回家。
谁知养女撇下裴珩,独自走了。
养女不像话,当着裴珩的面,又不能骂她,沈凝月决定待会发消息或打电话骂,省得养女不知好歹,不懂自己为她好的一番苦心。
女孩的倩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裴珩神色未改。
看不出宋知语表面竟可以装得有几分傲气。
可惜她通过他姑姑找他,泄露她心底所想。
本以为她昨天从家里走了,能超过三天不来找他,是他高估她了。
沈凝月扫视几眼养女离开的方向,暗藏深意地跟裴珩说:“知语有时候是任性了点,我管不住她,你是她丈夫,还是要尽量包容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裴珩没兴趣玩话不说明白的把戏,转身就走。
等他踏出餐厅,宋知语正坐客厅的沙发上,摆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孩掩饰不住情绪,有些气冲冲地背对他,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其实宋知语并未注意到裴珩,是郁闷老宅这里打车不方便,价格还贵。
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路,女孩没跟上来,裴珩猜测,依照宋知语的厚脸皮,他回到家不久,管家会来询问他,放不放宋知语进家门。
只是事情不按照他预料的发生,到了深夜时分,也不见管家的询问。
半躺在床上的他,瞥了瞥床的另一边。
宋知语,你装什么?
表面装傲气,认为能盖住你的真实面目?
***
下班后,临时有个紧急的案子要处理,赵心妍在书房加班到通宵。
案子解决完毕,她困得不行,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发现客房的门是开着的,灯光透出来。
走过去一看,宋知语没睡觉,愁容满面地注视天花板。
“知语,天刚亮,你是不睡觉,还是睡完觉了?你不会是想不开,想在我这上吊自杀吧?”赵心妍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宋知语会想不开,因为宋知语眼中夹杂些许悲伤,浑身上下散发想不开的气息。
“……”宋知语无语地扭头望向赵心妍,“想多了。”
“你解释一下你的现状?”
“有蚊子咬我,我在看蚊子飞到哪里,我想打死它。”
“啊?”赵心妍转动眼珠子,到处看,没看到蚊子,“烧个蚊香,不就得了吗?”
说完,她去储物间翻找蚊香。
宋知语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苦恼未能褪去。
住小房间,被蚊子骚扰一晚上,难受。
习惯锦衣玉食,真不是一下子能适应回归普通人生活的,她现阶段想抓紧完成的首个人生目标是买得起大房子。
赵心妍拿着电蚊香回来,边找插头,边说:“夏天蚊虫多,我这房子又是低楼层,蚊子是避免不了的,这个电蚊香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你就不必害怕蚊子咬你了。”
“谢谢你,心妍!”宋知语疲惫地趴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先租个环境好点的房子。
“怎么还是一脸的愁容?”赵心妍轻捏一把她的脸,“开心点。”
“开心不起来。”宋知语说的是真话,心情比前天裴珩羞辱她时还糟糕,养母的态度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她从老宅回来后,养母源源不断地发消息,乃至打电话教育她。
话里话外,。反复地叫她先别理裴珩外面的女人,早日生下沈家继承人才是正经事。
她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惊。
想和心爱的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养母完全地让她把孩子当成捆绑裴珩、获取巨额财产的工具,她十分不适。
“那就让自己忙起来,大脑在你忙碌时,是不会有空想一些使人伤心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再难熬的时光都会过去。”赵心妍安慰地拍了拍宋知语的肩膀,顺带帮她调整空调的温度。
宋知语拿手机看了看招聘软件,祈祷道:“快点让我有面试,接到offer。”
“在拿到offer前,你去我律所长长见识也行啊。”赵心妍觉得有必要增加和宋知语的相处,全因宋知语如今的状态使人担忧。
如果放在她和沈辞没提离婚前,区区一百万,不足以她定制一件只穿一次的礼服,可对于如今贫穷的她,一百万不再是区区,是一笔无比诱人的巨款。
天底下没免费的午餐,别人开出比市场至少高三倍的价格,必有所图,她怕是个陷阱,自己得拿出东西来进行等价交换。
“张总,冒昧说一句,您开的价格比我的价值高,不知您……”
“你会带小孩吗?”张丹缨放下简历。
“小孩?”桑知语懵了懵,话题跳跃速度快得让她大脑跟不上思考。
“会不会?”张丹缨重复问。
“我没带过小孩。”
“不会,可以学。”
“……”桑知语不明所以。
等下,她是应聘带孩子的高薪保姆来了吗?
“如果你做得到二十四小时待命,愿意学带小孩,你打我的电话,我叫人给你发offer。”递了一张名片给桑知语后,张丹缨继续说,“我今天工作安排紧,面试先到这。”
目送张丹缨匆匆离去,桑知语百思不得其解。
依眼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只要她点头,百万年薪的offer立刻到手。
一旦不爱沈辞,不被爱情折磨得给泡在酸苦辣中,她运气就马上好起来,遇到贵人?
拿不拿offer,成为目前最大的难题,桑知语陷入纠结。
一个人想不出什么结果,需要旁人的意见,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咨询赵心妍。
不料,她刚开口,赵心妍就打断她。
“我在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晚上才空闲,我们约个饭?”
赵心妍语气急急忙忙的,桑知语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环境比较简陋的餐厅见面。
听桑知语说完她的烦恼,赵心妍替她慎重地考虑,然后道:“别人不知道你和沈辞的离婚,你分不了钱,你是个穷光蛋,你未来的老板给你开百万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穷、光、蛋!
这三个字是真的容易伤害到人,桑知语微抿红唇。
“反正你手上的钱可以让你一时半会饿不死,你担心有诈,先别急着收巨象集团的offer,多面几家公司,从中选家最让你满意、最有发展前途的。”
赵心妍蓦地想到桑知语和沈辞的婚前协议,补充道:“最后你选巨象集团的话,记得把他们给你的劳动合同拿给我看,我确认合同条款是没问题的,你再签名。”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而资本家的天性是极致剥削压榨,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高薪,劳动合同里面必定有弯弯绕绕和文字游戏。
桑知语怀疑自己在赵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别蠢的人了。
就因为她闭着眼睛签了婚前协议,所以赵心妍听到她签合同之类的东西,为防止她掉坑里,想把东西都看一眼吧?
感觉她的一世英名,毁在和沈辞这场婚姻里了。
她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脸,没脸见人。
看她情绪略微低落的模样,赵心妍话锋一转:“你不用太担心别人对你使诈,你好歹当过沈辞的老婆,接触的资源肯定有别人想要的,给你百万年薪,估计是想把你通过媒介来得到。”
桑知语放下双手:“别人通过我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我说的有诈、等价交换吗?”
“你不要往别人叫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情方向想。”赵心妍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打个比方,你跟着沈辞认识某个不得了的大佬,别人极其难认识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帮助的,眼前有现成的渠道认识,你就是那个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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