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国色天香,对容颜非常爱惜,一时无法接受。
“不,”公主摔掉铜镜,掩面痛哭。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接二连三的变故,彻底击垮了公主脆弱的心灵,柔弱的身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玉姜,琉璃,久伴公主,早己情同姐妹,见公主如此痛苦。
不觉潸然泪下,两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坐在地上相对而泣。
王翦沙场点兵,尸山血海亦不动如山。
可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美娇娘,竟然手足无措,想说句宽心的话,安慰一下公主,又怕说错,徒增伤感,自言自语道:“伍子胥逃国有韶关白头,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竟是真的,公主这是急火攻心,悲伤过度。”
“丞相大人到”帐外亲兵高声道。
王翦连忙止住公主:“公主,在丞相面前不可过多悲伤,免得丞相回朝禀告大王,大王怎能安心。”
公主方才止住哭声“丞相稍后”王翦换上盔甲,走出喜帐。
“上将军,军务要紧,归宁之礼,待楚王归降之礼一并举行,大将军是国之柱石,华阳公主要细心照顾。”
李斯见王翦出来,传秦王口谕。
王翦谢恩后李斯还朝。
华阳见自己贵为公主,可一个婚礼,都不能完完整整的办完。
不由得又伤感起来。
突然她有了一个想法:“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要救御儿,我要完成大秦的使命。”
秦楚边境,王翦挟倾国之威而来,却并不急于进攻,陈兵数月也没有进军的命令,一时相安无事。
可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潮涌动。
楚国有两个王,一个是楚王负刍,一个是无冕之王楚墨巨子邓陵子。
这是秦国第二次阀楚,上次李信率军二十万而来,楚王负刍派项燕应战,在城父大败秦军,这次秦军倾国而来,负刍毫无惧色,有条不紊的征集40万兵马,陈兵在淮阳至平舆一线,欲于秦兵一决雌雄。
一时间楚国朝堂与民间,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各地貌合神离的一方诸侯,也摒弃前嫌,派出死士,支援前线楚军。
阳夏,是楚地离秦军最近的一座城。
城不大,只有二百多人的驻军,却是楚,韩,齐魏西国交汇之地,当地人又叫西通城。
边境小城,不便于管理,几乎成了法外之地,却是杀人越货凶神恶煞的聚集之所。
这日,相离御正在校场练兵,王翦带着几个亲兵,来到这里。
坐在点将台上:“小侯爷,是大王钦点的先锋大将,可行军布阵还是防守有余而攻势不足。
你可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大帅,提醒的是,行军中我己有改变。”
相离御回答道。
“来到楚地,有几个月了,还未有尺寸之功,大王那边屡次派人催促,都让我挡了回去,今天大王的使臣又来了,前方有座小城,地势平坦开阔,即无险地又无雄兵,二百老弱病残,你领一千玄甲戟士,半个时辰拿下,不挡误午时吃饭,也给大王一个交代。”
相离御当下提点一千兵马,绝尘而去。
虽然两军交锋,几个月来,秦军只守不攻,楚军士兵紧绷的神经,难免有些松懈,竟然在瞭望塔看风景。
看到前方尘烟西起,战马呼啸而来,首到兵临城下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的关闭城门。
城中乱作一团,士卒才忙着找兵器,挂着来不及系的盔甲上城防守。
百夫长己在路边的酒馆里喝的迷迷糊糊,听见警报,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一座小城,年久失修,城墙也不高,城门也破破烂烂,城墙上的士兵也是吊儿郎当的。
怎么看也不像有一战之力。
相离御看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来呀,进城吃饭,破城。”
一队士卒推着一辆攻城车,快速冲向城门。
守城士兵不等命令,拿着弓弩射向攻城车内的士兵。
攻城车,是一辆西轮车,上面悬挂着一根巨大的圆木,圆木削成尖头用青铜加固,上面加盖并覆盖湿牛皮,保护下面的士兵。
虽然简单,但威力巨大。
“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破旧的城门己被创开。
“冲进去。”
相离御见城门大开,左手一挥,命令道。
左翼士兵,像离弦的箭,立刻冲进城内。
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占领了城池。
城中楚兵早己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