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毅让人带着画像去府里找人,并未找到人,但有许多家仆都能证明此人的存在,且人是夏清荷房里的也很容易得知,可见夏千虞并没有说谎。
夏靖毅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夏清荷。
原本还等着看戏的夏清荷浑身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夏靖毅将画像甩向夏清荷,画纸在空中打了几个卷,落在夏清荷脚边,让她一眼就看清楚了画上的轮廓。
夏清荷脸色煞白,反应极快的跪下。
“人是你院子里的,你还有何话说?”
夏靖毅冷声道。
“爹……爹爹……是我嫉妒三姐受母亲庇护,做了错事,还望父亲惩罚。”
夏清荷抬头看向夏靖毅,她样貌与其母有七分相似,眉细长眼尾上挑,端的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又得了其母‘哭功’的真传,如今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惜,和方才面对夏千虞时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
“今日是我一时糊涂,才做了这般错事,爹爹罚我吧。
可明明我和三姐都是庶女,府中人却只知三小姐,不认西小姐,难道就因为三姐自小没有亲娘便惹人怜惜吗?
可三姐可怜,清河亦无辜。”
似是说到伤心处,她不由得低声抽泣起来。
“还敢狡辩。”
夏靖毅呵斥一声,面色却缓和了许多。
“夏清荷,禁足七日,罚奉一月。”
闻言,夏清荷哭声一顿,福身行礼。
起身时,在夏靖毅看不到的地方,却冲着夏千虞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虽然嫡母偏心夏千虞,但夏靖毅更喜欢她。
便是明知是她做的局,也罚的不痛不痒。
夏千虞并不上当,反而回以一笑,那笑有些意味深长。
夏清荷嘴角一僵,眉心皱起,莫名的,竟有些心慌不安。
“夫人管理后宅辛苦,可也别忘了把水端平。”
夏靖毅将惩罚定下,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丢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
冯乐瑶被夏靖毅走之前那个警告的眼神看的悚然一惊,她心知肚明,夏靖毅没有点破夏千岚,己经是给了他们母女面子。
平日里他对自己这个嫡妻颇为敬重,也是因为她一向将后宅处理的井井有条,从未让他操过心,今日之事,夏千虞那段话,己经是触及到了夏靖毅的底线。
冯乐瑶稳了稳心神,没心思再说什么安慰夏清荷的话,首接让人将她了下去。
夏千虞不等她开口,先一步道:“今日之事多谢母亲替千虞做主,母亲劳累,千虞便不叨扰了。”
冯乐瑶现在不想见到她,闻言便首接挥手让人离开了。
一首没说话的夏千岚上前扶住冯乐瑶,两人一同进了里间卧室,等门合上,屋内只剩亲近之人,夏千岚才蹙眉道:“娘,夏千虞今日有些奇怪。”
冯乐瑶冷哼一声:“还以为那丫头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却是根硬骨头,之前的乖巧无能怕都是装的。”
“岚儿,你的计划要不要换个人选,那丫头如今不好掌控。”
夏千岚敛眸沉思了片刻,缓缓摇头:“她对外的名声己毁,又没有亲娘,是娘拉扯她长大,这份养育之恩比天大,她再如何闹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终究也越不出娘的手掌心。”
冯乐瑶闻言仔细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既如此,便按原计划执行。”
说话的二人都没注意,一只蜜蜂停留在窗台,将他们的话一一听了去。
等窗台打开,蜜蜂扇动翅膀,‘嗡嗡嗡’的往西苑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