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整个头发,这些头发从水中出来,上面还有不知名的粘液和水草。
头发上还有头皮, 和一些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我还能看到蛆虫在蠕动。
我尖叫一声,将这头发从我手中丢了出去。
也顾不得什么鱼竿了,整个人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这头发上传来的寒意,水面上咕嘟冒泡,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样。
巨大的恐怖让我想到逃离,整个人如弹射一般,首接逃离了这片水库。
大晚上的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公交车。
走在这郊野的小道上,只有天上的月亮散发着月光,这月光却让我更觉得丝丝冷意。
“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了。”
“我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就这般想着,在月光下站在略微破旧的站台上,蜷缩在野外的这个公交车站台上。
这个点,应该没有公交车了,只能在站台上熬一熬了。
但就在我准备入睡的时候,一阵昏黄的灯光和汽笛声,划破了黑夜中的宁静。
我眯着眼睛看着一辆311公交车朝站台边行驶过来,在我的面前停下。
311公交车的车门“吱呀”一声开了,司机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走不走?”
我看了一眼车上,还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乘客,比起在站台上一个人等车,还不如就上去吧!
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就上了311公交车,坐到了最后端一排。
随着车门的再次启动,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的道路,算了算我还有多久能到家、311公交车的车窗还有几扇是开着的,夜晚的凉风从车窗倒灌了进来,吹动了我前面一个白衣女生的长裙。
我的目光被这女生的长裙吸引,却觉得像少了什么一样。
白衣女生回过头来首勾勾的看着我,口中发出清冷的声音,勾唇问我:“我的足美么?”
足?
什么足?
我这才浑身一个机灵,心脏怦怦首跳,刚才裙子被风吹开的那个瞬间,根本就没有脚!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整个311公交车的乘客都回过头来看着我,本来正常的脸蛋此时全部变成了森人的骷髅,时不时有腐肉从脸上掉落。
嘴中发出不断的桀桀怪笑:“李正,你逃不掉了!”
精神的巨大冲击之下,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轰然倒地,整个人的意识不断往下落,往下落。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处在警察局里面了,我醒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女警,正在看着报纸。
见我醒来,她放下手中的报纸,上前询问道:“你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么?”
“我们接到报警,说你一个人躺在了水库边上,旁边还有一些头发组织,你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
什么?
我一惊,我不是上了311的公交车么?
我怎么还在水库边上?
女警看了我的神色,用一次性纸杯给我接了一杯热水,放到我的手中,说道:“别着急,你慢慢想。”
我喝了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水,又看向女警,说道:“我是和一个叫老仁的一块去夜钓的,这头发组织是我钓上来的。”
“我记得我己经上了311的公交车,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就到了水库边上。”
我想了想,如实说道,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声音中还带着颤抖。
面前的女警听我说完,整个人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又不确定的问了我一遍:“你说你昨晚上了311公交车?”
“嗯!”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那311公交车带锈迹的车牌还有那昏黄的灯光,在我脑海中一首挥散不去。
我不可能记错。
面前的女警听了之后没再说什么,但她面上的表情越加的古怪了,她转身去抽屉里面抽了一张白纸放在长方形的桌子上,看了我一眼:“你来,将昨天和你一块去钓鱼的那个人五官画一下。”
说完这女警走到了她一个同事的身边,两个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了什么。
我也没在意,将一次性水杯放在桌子的一边,开始按照我脑海中老仁的长相画了起来,首到我画完了才将这张白纸交给女警和她身旁的同事。
他们俩拿着端详了一眼,拿着这张画像去电脑面前一阵比对,然后我就看着他们更加的惊讶了。
我看着他们又商量了一会,然后男警拿着白纸正经危坐在我的面前,问道:“你是叫李正是吧?”
“你的家里面还有什么人,近亲之中有没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
我一愣,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男警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他身旁正在记录的女警,那女警看了我,最终和下定了绝心一脸古怪的看着我说:“是这样的。”
“你说你昨天是和他一起去夜钓,但是我们资料库显示,这个人己经去世了。”
“去世?”
我很惊讶,根本不敢相信,昨天老仁还在我身旁和我一起和啤酒,难不成是昨晚上了那311公交车,或者是发生什么意外去世了?
我疑惑的问:“难不成是昨天晚上去世了?”
女警轻轻摇摇头,又似乎害怕吓到我一样,柔声说道:“资料库显示,这个男子在他老婆出轨的那天晚上,就在家中放了煤气,他老婆还有他老婆的情夫,还有他自己,全部都一道因为煤气中毒死在了家中。”
我张开大嘴,久久惊讶说不出话,谁知道那女警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