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曼香海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赵曼香海棠,《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前世她态度坚决,宁死不愿当妾。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人人都觉得她是世子养在身边的宠物,随时都会被抛弃。可是他们错了,世子对她上瘾,把她当心肝宠,最后还扶她上位主母。...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奴婢拦了,但是没拦住她。”海棠低头回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 赵曼香恨得咬住了牙。
“杜鹃似乎在参汤里加了什么药,也不知道她的药是哪里来的。”海棠将话题引开。
“查!你和青提一起,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赵曼香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海棠奉命和青提一起去查,她们搜查了杜鹃的屋子,在她屋里搜到了小半袋催情药。
这小半袋催情药被摆在面前时,赵曼香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又命郑管事去追查这种脏药怎么进了府,郑管事没多久就查了出来,杜鹃前几日告假出了国公府,说是看病,实际上则偷偷买了催情药。
恰好此时,一个时辰到了,简极回青山院去复命。
赵曼香命两个婆子将杜鹃押来。她们解开了绑着杜鹃手脚的绳子,押着她进了屋子。
杜鹃依旧春情荡漾,神智昏昏,看到赵曼香,她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扑了上来,两个婆子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她。
杜鹃跪在赵曼香跟前,伸长了脖子,凑过来舔赵曼香的手。赵曼香又气又恶心,当即取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朝着杜鹃身上扎了起来。
“骚浪的小贱蹄子,我好好一个生辰,让你给毁了!世子爷怎么可能看上你?早给你讲过你不行,你非要去他跟前卖弄风骚,害得我丢面子!”
簪子一下一下扎下去,杜鹃脸上出了血,她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
过了好一会儿,赵曼香才松开杜鹃。
这个时候,杜鹃似乎清醒了一些,忙不迭磕头求饶:“少夫人,奴婢是想着为您分忧,才会去讨好世子爷。少夫人,求您看在常嬷嬷的面子上,饶了奴婢吧。”
“快别提你干娘了,没得辱没了她老人家。我要是你干娘,我就亲手掐死你!”赵曼香啐杜鹃一口。
杜鹃害怕起来,抽抽搭搭地哭着,还在求饶。
赵曼香恨恨盯着杜鹃,思量了片刻,笑了起来:“杜鹃,看来你是思春了,既然如此,我就赏你一门好亲事吧。陪嫁庄子上负责侍弄花草的瘦五前段时间刚死了媳妇,你就去给他当填房吧。”
“不!少夫人饶命啊,奴婢不去,奴婢死都不去!”杜鹃吓得脸色惨白,哭个不停。
瘦五人没什么本事,喝点酒就喜欢打女人,前一个媳妇就是生生被他打死的。瘦五赔了全部家当,才哄住媳妇娘家不告他。
跟了瘦五,这辈子不可能有什么奔头了不说,谁受得了天天挨打啊?
“岂能由得你?!来人,把她送到庄子上,让她跟瘦五当即圆房!”赵曼香这次铁了心收拾杜鹃,岂会再留情面?
一个婆子将杜鹃的嘴塞上,两人押着她,将她塞进马车,送往瘦五所在的庄子上。
赵曼香紧皱着眉头,抬头揉了揉太阳穴:“世子爷那边……”
“想来世子爷清楚,这件事是杜鹃背主,奴婢也会跟世子爷回禀。”海棠柔声道。
赵曼香叹了口气,显得很疲惫。
“奴婢为您按一按吧?”海棠适时上前,轻声问。
赵曼香点了点头。
原本还给杜鹃留了一个大丫鬟的位子,如今看来,实在不必,是时候提一个人上来了。
海棠帮赵曼香按着肩膀,心中并不平静。
前世,赵曼香收拾她,有些阴损的主意,是杜鹃在一旁撺掇的。
海棠永远不会忘记,杜鹃在一旁阴恻恻地说:“少夫人,她不想去伺候光风霁月的世子爷,想必是在外面有人了,盼着出去嫁人呢。不如让人破了她的身子,绝了她的念想。”
要知道,之前她当粗使丫鬟的时候,可是六个人睡一个大通铺,何尝这样独自拥有过一张大床?
赵曼香唇角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两日,赵曼香除了去赵曼香跟前请安以外,在青山院里只需要歇着,连药都是周嬷嬷煎好了送来的。她实在闲得无聊了,便写写字,背背诗词。
仿佛不是一个小通房,而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赵曼香自嘲地笑着,暗自决定以后要抱紧世子爷的大腿。
月事这几日终于熬了过去。这一日早晨,赵曼香采了荷露回来,发觉赵曼香又回到了书房。
赵曼香将她唤进去,吩咐:“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出去几日。”
出去几日?赵曼香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赵曼香抬眸看着她,问道。
“愿意,奴婢当然愿意。”赵曼香笑答。
自从被卖到赵府,赵曼香偶尔才能告假出去,在附近采买些东西,还从没有出过远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像笼子里的鸟一样,不成想还有出去看看的机会。
“还不快收拾,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发。”
赵曼香答应了,带着几分雀跃,去收拾了衣物,又装上一些碎银子。
包袱打好之后,她凝眉想了想,得去赵曼香那里告个假。
于是,她拿着另外一瓶荷露,走进了齐芳院。
刚一进去,她就看见了蜜柚。蜜柚今日没有穿粗布衣裳,而是穿了二等丫鬟常穿的棉布衣裳。
看来,蜜柚成功了。
蜜柚手里拿着一个绣绷子,看到赵曼香,她甜甜地笑了笑。
赵曼香微微颔首,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进了正屋,赵曼香将荷露交给青提,向赵曼香行礼:“少夫人。”
赵曼香慵懒地靠在罗汉椅里,意味深长地打量了赵曼香一番,撇嘴笑道:“气色好了不少。”
赵曼香低头笑着,没有说话。
“看来补气血的汤药的确管用。”赵曼香说。
“也许是吧。”赵曼香温声回道。
内间的珠帘一动,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常嬷嬷走了出来。
这可是个老狐狸。
赵曼香心沉了下去,面上却又惊又喜:“常嬷嬷,您老人家何时来了?好久没见过您了。”
常嬷嬷端详了端详赵曼香,虽也笑着,但目光却是冰冷的:“我刚到。可不是许久没见了吗?我还记得你刚被卖进来的时候,又瘦又黄,如今竟出落得这么标致了。”
“都是少夫人待奴婢好,会调教人。”赵曼香感激地看向赵曼香,赵曼香却淡淡的。
“那倒也是,我们当奴婢的,忠于主子、老实本分才是正途。”常嬷嬷语带告诫之意。
赵曼香笑着点头,转而对赵曼香说:“少夫人,世子爷要出门几日,让奴婢跟着伺候,奴婢这几日便不能到齐芳院来侍奉您了。”
赵曼香的面色更沉了几分,与常嬷嬷对视一眼,常嬷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侍奉世子爷是你的本分,你要尽心。常嬷嬷,去我的首饰匣子里拿个金镯子出来,赏给赵曼香。”赵曼香道。
常嬷嬷很快走了进去。
赵曼香忙说:“奴婢当不得这么贵重的赏……”
“少夫人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收着吧。”常嬷嬷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花枝玉叶浮雕缠枝的金镯子,不由分说便给赵曼香戴上了。
金镯子对赵曼香来说,圈口略大了些。
赵曼香惶然道:“多谢少夫人厚赏,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少夫人。”
“你去吧。”赵曼香挥了挥手。
走出齐芳院,赵曼香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赵曼香咬了咬嘴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怯怯地说:“少夫人这段时间让杜鹃姐姐好好养伤吧,就当是给世子爷表明您的态度。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您再让她来贴身伺候。”
赵曼香低头看着赵曼香,赵曼香话里有私心,这她明白,毕竟杜鹃用私铸币陷害了她,连自己都被蒙骗了。
但是,这提议,也有些道理。
杜鹃那个蠢货,沉不住气,拖累了主子,是该给她些教训。
想到这里,赵曼香放缓了语气:“杜鹃那个小蹄子,原也该好好反省反省。只是之前委屈了你。”
赵曼香受宠若惊:“奴婢粗鄙卑贱,少夫人提携奴婢,杜鹃姐姐心里一时转不过来弯,也是人之常情。只要能伺候少夫人,奴婢怎么样都不会觉得委屈。”
赵曼香笑了笑:“起来。把避子汤喝了就回去吧。”
赵曼香为了求放心,也不问赵曼香哪日侍寝了,哪日没有侍寝,每日都让赵曼香喝避子汤。这样最保险稳妥。
赵曼香表现得很听话,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喝下,尽管喝完之后,她会难受许久。
出去的时候,赵曼香特意绕到杜鹃住的下人房。
杜鹃的惨叫传了出来:“轻点!轻点啊!上个药都不会,真是蠢上天的小贱蹄子!”
赵曼香暗骂:“活该!都这样了,还耍威风呢!”
她打开帘子,走了进去,笑道:“杜鹃姐姐,我来看看你。”
正在给杜鹃臀部上药的凤梨抬眼看了看赵曼香,她的眼睛通红,显然被骂得委屈极了,却又不敢哭出来。
“你来看我笑话是吗?滚!”杜鹃又羞又恼。
赵曼香丝毫不恼,依旧笑着,对凤梨说:“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凤梨如遇大赦,忙不迭地将药给了赵曼香,低着头出去了。
赵曼香关上了门,坐在杜鹃床边,笑着说:“你省省力气,别再骂了,别动,我给你上药。”
说着,赵曼香便垫着棉布,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按压杜鹃血肉模糊的伤处……
杜鹃疼得惨叫了起来。
“你别叫唤了,你已经叫唤了多时,可有人来理你?你若闭嘴,我或许还能轻一些。”赵曼香在杜鹃耳边低语,声音幽幽,却有着说不出的狠劲儿。
杜鹃心头一凛,居然真的害怕地闭了嘴,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疼。
赵曼香依旧没有松手,在杜鹃耳边说:“你这是自作自受。你要是就此悔改,不再为难我,我们以后就相安无事。你要是再害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一起!”
杜鹃疼得额头直冒汗,她害怕地回头看赵曼香一眼,此时此刻,平时窝窝囊囊的赵曼香看起来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表情很是瘆人。
“你……你放开我。我不……不害你了。”杜鹃结结巴巴地讨饶。
她此刻伤势重,哪里拗得过赵曼香这个做惯了粗活的人?喊也没有用,她刚才已经喊疼了半天,此刻再喊,外面的人听到了,也不会当回事。
形势比人强,她只能认怂。
赵曼香又使劲按了几下,才松开手,胡乱地用压板把药膏抹在杜鹃伤处,杜鹃忍不住哎呦哎呦了几声,却到底没敢大声嚷嚷。
赵曼香将剩下的药放在桌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故意大声说:“杜鹃姐姐,药抹好了,你且歇着吧。”
说完,赵曼香冷冷瞪了杜鹃一眼,走了出去。
报了针刑的仇,赵曼香心里说不出有多痛快。杜鹃这样的人,畏威不畏德,吃硬不吃软,讨好她没有任何用处,就得让她疼,让她怕。
要是杜鹃识趣,就此改了也就罢了,如果杜鹃执迷不悟,非要和她作对到底,那她必须先想办法除去杜鹃。
一晃数日过去了。
这一日,赵曼香端了一盏燕窝粥,放在赵曼香的桌案前。
赵曼香把书合上,一边用调羹搅动燕窝粥,一边笑道:“你提醒得很及时。安庆伯府、王侍郎府、嘉和长公主府都查出了奴才倒腾私铸币,皇上大怒,把他们叫进宫训斥了一通。”
“世子爷雷厉风行,简极等人办事得力,我们的府上才没出事,奴婢可不敢居功。”赵曼香低着头,微微笑着。
赵曼香神情轻松,唇角带着笑,喝了一口燕窝粥。
自打来了青山院,赵曼香还是第一次见赵曼香这样温和地笑,心里很是高兴,低着头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第二日,赵曼香送赵曼香出门时,简极告诉赵曼香:“尚衣处要开始为世子爷缝制夏衣了,你过去挑选挑选布料,定下样式吧。”
赵曼香惊讶:“我?”
往常,这是当家主母赵曼香的职责。
简极说:“世子爷让你管这事儿,你放开手做就是。”
世子爷的信任,使得赵曼香受宠若惊。
她要加把劲,把夏衣的事情做好!
送走赵曼香,赵曼香又头疼起来。
这是要从赵曼香手里抢活儿干啊!肯定要先回禀了赵曼香。可是,怎么回禀才能让她不生气呢?
看着天色还没有亮,赵曼香急忙回青山院拿了一个琉璃瓶,提着灯笼,匆匆往府里的梅林走去。
这个时候,府里的梅花开得正好。
赵曼香徜徉在梅林,小心翼翼地让梅花上的露水流进瓶子里。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她终于收集好了一瓶梅露,便急忙往齐芳院走去。
她刚走到正堂,就听见杜鹃在里面说话:“少夫人,奴婢的伤已经养好了,也知错了,今后再不敢了。您让奴婢回来伺候吧。赵曼香哪里会真心待您?她都是装的。您看看,今日这个时辰了,她还没来给您请安。”
赵曼香这段时间低三下四地讨好赵曼香,好不容易赵曼香待她心平气和了一些,岂能让杜鹃全毁了?
想到这里,赵曼香打开帘子走了进去,行礼道:“少夫人,奴婢来迟了。”
赵曼香眼神复杂地打量了打量赵曼香,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梅露,奴婢刚刚才去梅林采的。昨日奴婢见少夫人似乎有些上火,想着梅露沏茶清甜去火,便采些孝敬您。”
赵曼香上前,将梅露放在了桌子上。
赵曼香凑近嗅了一下,果然有淡淡的梅花香味。
杜鹃含恨看向赵曼香,赵曼香压根不瞅她。
“尚衣处可以将布料带回家?”赵曼香有些惊讶。
“按规矩不行,因为府里大多数衣料金贵,拿来拿去容易弄上污渍,也怕有人拿出去变卖,以次充好。但是,王婆子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赵曼香心思一动,试探道:“要是能把她拉下去就好了。如果您是尚衣处管事,想来尚衣处不会这么乌烟瘴气。”
“那可不容易。”周嬷嬷轻轻摇头。
不容易,而不是不愿意。
赵曼香凑近周嬷嬷,悄悄说了几句话。周嬷嬷眼睛亮了,点头道:“可以试试。”
思索了片刻,周嬷嬷又说:“赵曼香姑娘,你信得过我,我自然要助力一把。”
赵曼香睁大眼睛看着周嬷嬷。
周嬷嬷压低声音:“世子爷新提拔的内务处总管郑田是我的老乡。”
闻言,赵曼香喜出望外,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接下来的时日,赵曼香依旧每天待在尚衣处。王嬷嬷整日磨磨蹭蹭,做些琐碎的活儿,丝毫不理会赵曼香,也不提夏衣的事,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世子爷做夏衣。
她不急,赵曼香也不急。
这一日傍晚,赵曼香提前离开了尚衣处,等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
没多久,王嬷嬷就走了过来。赵曼香仔细打量王嬷嬷,心里更有底了。
等王嬷嬷走到跟前,赵曼香愁容满面地说:“王嬷嬷,我那日不知道深浅,说了些张狂的话,您别跟我计较了吧,求求您了。”
赵曼香一边说,一边拉扯王嬷嬷。
王嬷嬷鄙夷地哼了一声,急忙往一旁闪躲。拉扯间,赵曼香果然摸到了什么。
“来人啊!有人偷府里的东西!快来抓小偷了!”
赵曼香突如其来的高声呼喊,使得王嬷嬷愣住了。
脚步声很快响起,内务处管事郑田带着两个护院跑了过来,问:“赵曼香姑娘,谁偷什么了?”
赵曼香指了指王嬷嬷:“她!她偷府里的衣料!”
王嬷嬷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护卫两步便追上了她,把她擒住了。
见状,赵曼香赶紧上前,使劲儿将王嬷嬷的外衣扯开,两块衣料掉了出来!
仔细一看,赵曼香忍不住暗想,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郑总管,您看看,这两块都是香云纱!这是府里的衣料!”
郑田看了看,瞪向王嬷嬷:“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嬷嬷眼珠一转,辩解道:“这是少夫人赏给我的衣料。”
“你胡说!香云纱被称为软黄金,特别昂贵,你是什么身份?配穿吗?!”赵曼香反驳。
其实,方才那话一说出来,王嬷嬷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她忙改口:“不是,我这是要送给少夫人去。”
这回不用赵曼香,郑田大着嗓门怼道:“你打量我傻吗?这是出府的路,跟齐芳院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王嬷嬷语塞,郑田没有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命人用布团堵了她的嘴,将她带往齐芳院。
毕竟府内事务都是由赵曼香管着,郑田无论如何都要来回禀一声。
齐芳院,赵曼香坐在廊下,听郑田回禀之后,挑眉看向王嬷嬷:“大胆!你居然监守自盗?!”
王嬷嬷口中的布团被扯了下来,忙磕头讨饶:“少夫人,奴婢没有偷香云纱,奴婢将香云纱带回家,是为了给世子爷裁制衣裳。”
赵曼香横赵曼香一眼,不悦地问:“你让她在家裁制世子爷的夏衣?”
“奴婢不曾。如今,衣料款式还没确定好,怎么会让她拿回家裁制?”赵曼香回道。
闻言,赵曼香恼怒地看向王嬷嬷:“好啊,你居然还胡乱攀咬!郑管事,把她拖出去……”
王嬷嬷吓得抖如筛糠:“少夫人,救救奴婢,饶了奴婢吧!奴婢是听您的话行事,您是知道的呀!”
“哼哼,很好,你真是狗胆包天,都攀咬到我身上了!来人,拖出去打三十板子!”赵曼香恨得咬牙切齿。
王嬷嬷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赵曼香,大声嚷嚷起来:“那都是您让奴婢做的呀!出了事,您一点都不护着奴婢,三十板子会出人命的!您就不怕底下的人寒心吗?!以后谁还敢为您做事?!”
哪儿能一直让她嚷嚷?郑田又用布团塞住王嬷嬷的嘴,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了出去。
“我让她偷香云纱?!开什么玩笑?!我缺这点银子?!贱婢,居然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了,真是晦气!”赵曼香气得捂着心口。
一转眼,她看见赵曼香,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当的差?!为何还没定下夏衣?!”
赵曼香忙跪下回道:“这段时间,王嬷嬷不肯配合……”
“那是你无能!”赵曼香越发生气。
赵曼香低下头。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赵曼香这个人,得顺着毛捋。赵曼香生气的时候,越是辩解她恼得越厉害。
“奴婢知错了。奴婢会尽快定下来。”赵曼香诚惶诚恐。
赵曼香住了口,站起身,不悦地瞥了赵曼香一眼:“你跪在这里反省半个时辰。我警告过你,要是耽误了世子爷穿衣,我饶不了你。”
说完,赵曼香就进去了。
赵曼香跪在院中,心想,看来,这件事又是杜鹃狐假虎威,假传赵曼香的意思。
王嬷嬷以为是在替赵曼香为难自己,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而赵曼香以为王嬷嬷是狗急跳墙,乱找借口,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到杜鹃身上。毕竟,这几日杜鹃基本上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下人房里,很是低调。
得寻个好时机,想个办法,让这两个人都明白是杜鹃从中作梗。
赵曼香向来讨厌不忠的人,未必能容得下杜鹃的这些小动作!
小半个时辰以后,赵曼香出门逗鹦鹉,瞅见赵曼香还在那里跪着,有些惊讶:“怎么?跪着舒坦?还不赶紧去忙夏衣的事!”
赵曼香赶紧起身谢恩,离开了齐芳院。
王嬷嬷触怒了赵曼香,被打了三十板子不说,尚衣处的差事也保不住了。
下人去问怎么安置王嬷嬷,赵曼香想了想:“她若命大活下来,就去浆洗府里的衣物吧,尚衣处出来的人,干这个正合适。”
王嬷嬷就这样,从尚衣处总管,成了粗使婆子。洗衣裳的活可不轻松。王嬷嬷知道以后,心里气恼,暗骂赵曼香提起来裤子不认人。
其实,青山院正堂中间有个大会客厅,东边是小会客厅和书房,西边是卧房和暖阁。只是,赵曼香嫌麻烦,便既在书房办公事,又在那里睡觉,西边便被闲置了。
如今怎么收拾了出来?
赵曼香走了过去,简极笑道:“赵曼香姑娘,世子爷吩咐,让你从今儿起住在暖阁里。”
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即便姨娘,也不能在主子屋里过夜,陪侍过主子之后,就要回自己的住处。
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
如今,她睡在书房外面的罗汉床上,可以说是为主子值夜,倒不越矩。住到主子卧房,怕是不妥。
难道是因为她昨夜扰了主子睡眠?
想了想,赵曼香进了书房,行了个礼,轻声道:“主子,奴婢还是住到庑房里去吧。”
正堂对面的庑房,才是下人住的地方。
赵曼香抬头凝眉:“爷安排你住暖阁,你就住暖阁好了。”
赵曼香迟疑着没有动。
“怎么?你不喜欢那里?”赵曼香问。
赵曼香急忙否认:“不是,奴婢是怕僭越了,坏了规矩。”
“爷的话就是规矩。”赵曼香抛出这么一句,便低头处理公务了。
这句话霸道,不容置疑。赵曼香行了个礼退出来,去了西边的暖阁。
暖阁是和大屋子连通,却又有间隔的小房间。地下与其他房间一样,铺设着地龙,里面的大床是一个炕,天气最冷的时候,可以将炕烧上。因为暖阁空间小,会格外暖和。
如今已到初夏,自然不会烧炕,地龙也熄灭了。等到了盛夏,小房间里面用上冰盆,比外面降温快,更凉爽一些。
暖阁的里面,便是一个大卧房。主子可以根据时令,选择住在卧房或是暖阁。
此时,暖阁的炕上被铺了厚厚的褥子,赵曼香上手摸了摸,发觉格外松软,应该是用新弹出来的棉花做成。
赵曼香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主子的恩典。只是,这样一来,夜里便离赵曼香远了一些,不方便伺候主子。
想了想,赵曼香将自己的衣物和小匣子都拿了过来,刚归置好,周嬷嬷便将赵曼香的药煎好送了过来。
“嬷嬷,我自己煎药就好,怎么好意思让您代劳?”赵曼香忙说。
“世子爷吩咐我给你煎药,你不用客气,快点喝了吧。”周嬷嬷笑眯眯地说。
赵曼香还是谢过了周嬷嬷,坐在凳子上,将药喝了个干净,把碗拿出去刷了。
之后,赵曼香便去了书房谢恩,想着帮赵曼香按按脚,赵曼香却问:“大夫怎么说?”
赵曼香垂眸回道:“大夫说奴婢气血两虚,吃些药补一补就好了。”
“那你这几日都歇着吧,不用过来伺候了。”赵曼香道。
“奴婢的身子不妨事,这点轻省的活儿还能干。”赵曼香温柔地笑着。
“那你再歇两日吧,两日之后再到跟前来。”赵曼香态度坚决。
赵曼香只得退回到暖阁里。主子不让她干活,她便背起了玉安居士的词。
夜深了,她洗漱之后,自己灌了汤婆子暖肚子,躺了下来,正准备熄灭蜡烛,却见赵曼香走了过来。
赵曼香忙起身穿鞋,唤道:“世子爷。”
赵曼香微微颔首,便径直进了里间。
赵曼香也搬来了卧房睡?
这样一来,两人各躺一个床,却只隔着暖阁的木板。
原来,世子爷并没有嫌弃自己扰了他好睡。
赵曼香微微笑了笑。
这个床松软,被褥都是新的,应该刚刚晒过,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赵曼香搂着暖暖和和的汤婆子,这一瞬间,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赵曼香循声望去,发觉赵曼香站在一棵桃树旁。
赵曼香今日打扮得很华贵,她目光含妒带怨,脸上却偏偏装出笑意,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可怖。
“世子爷,您要带赵曼香去见母亲吗?” 赵曼香走上前来,对赵曼香行了个礼。
赵曼香冷冷扫了赵曼香一眼:“你这是要跟着我吗?”
赵曼香眼里有了淡淡的泪光:“我岂敢?母亲斋戒礼佛多日,今日刚刚出关,命人唤我过去。”
原来是凑巧。赵曼香这样想着,便不再理会赵曼香,往前走去。
赵曼香快步跟上,怯了几分,却还是对赵曼香说:“世子爷,妾身想着,还是等赵曼香生下孩儿,再带她去见母亲吧。”
“赵曼香,跟着伺候。”赵曼香回头唤道。
赵曼香决定遵从她之前想好的原则,不能同时顾及世子爷夫妻两个的时候,以世子为先。
为了自保,她还是做出为难的样子,胆怯地看了赵曼香一眼,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小跑着跟上了赵曼香。
赵曼香气得慌。
可是,今日难得能跟赵曼香共处一会儿,她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她咬牙忍气跟了上来。
萱和堂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盛夫人坐在上首,见儿子和儿媳居然先后走了进来,很是纳罕,面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难得你们夫妻一起来,不用行礼了,赶紧坐下吧。”
赵曼香在左侧第一个位子坐下,赵曼香坐到了他旁边,赵曼香则乖觉地走到他们身后,站在了二人中间的小几案后面。
“这个丫鬟眼生。”盛夫人疑惑地看了看赵曼香,对赵曼香说。
赵曼香轻咳了一声,抢先说:“母亲,这是儿子刚刚收的通房,名叫赵曼香。”
事到如今,赵曼香眼见已经是定局,便急忙请功:“母亲,赵曼香原是儿媳的陪嫁丫鬟,儿媳看她有几分姿色,便让她去伺候世子爷了。”
盛夫人闻言,笑着夸赵曼香:“你为子嗣考虑,贤惠大度,确实比之前长进了不少。”
“多谢母亲夸奖,这原是儿媳该做的。”赵曼香堆笑。
盛夫人说:“曼香,后天是你的生辰,母亲特意为你准备了生辰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嬷嬷们抬了一个画屏出来,这是一个四联的苏绣画屏,每一联代表一个季节,绣了应季的花——分别是江水桃花、锦鲤戏荷、菊花月明、雪中红梅。
赵曼香忙行礼:“谢母亲的礼物。”
“跟母亲客气什么?你坐着吧,一会儿我让婆子们给你送去。”盛夫人笑容可掬。
赵曼香面带喜色,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还是顾着她的脸面。
盛夫人看向赵曼香,收敛了笑容:“上前来,让我看一看。”
赵曼香垂首上前。
盛夫人仔细端详了赵曼香,见她容貌出众,该丰满的地方都很丰满,应该是个好生养的,便说:“你以后要好好侍奉怀瑾。将来,你若生下一男半女,国公府不会亏待你。”
赵曼香低头称是。
“但是,你要记住身为奴婢的本分,不要耍弄心思,更不能恃宠而骄,一定要敬重主母,明白了吗?!”话锋一转,盛夫人语气严厉起来
赵曼香心中一凛,急忙跪下回道:“奴婢谨遵夫人教诲。”
盛夫人没有让赵曼香起身,一片沉默中,赵曼香感觉很是压抑。
国公夫人之威,沉重如斯。
赵曼香想起,府里几位姨娘确实有不安分的。其中一位如今在塞北军营陪着安国公,简直端起了嫡妻的范儿。
盛夫人受过妾室的气,自然不喜通房妾室失了分寸。何况,盛夫人也要表个姿态给赵曼香看,好安赵曼香的心。
赵曼香放下手中的茶盏,解围说:“母亲,赵曼香很本分,伺候儿子也很尽心。”
盛夫人闻言,这才缓和了脸色,吩咐一旁的嬷嬷几句话。
嬷嬷很快拿来了一个银簪子。
“这个鸢尾花的银簪子就赏给你了。”盛夫人依旧很严肃,没有半点笑模样。
赵曼香上前,身子半蹲着,盛夫人亲自将银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间。
“曼香,赵曼香既然如今已经是通房了,份例就按一等丫鬟,给她每月一两银子吧。另外,照着以往的例子,赏她两匹布。”
“母亲,儿媳妇晓得。” 赵曼香维持着面上的笑,答道。
再次谢恩之后,赵曼香低眉敛目,回到了原处。
之后,盛夫人语重心长地说:“家和万事兴。怀瑾,曼香,你们夫妻和睦,母亲才能放心。”
赵曼香垂下眼帘:“儿子明白。”
随即,赵曼香便转了话题,问候起了盛夫人的身子。
“菩萨保佑,母亲身子还好。只是,你父亲派人送来了家书,你二弟又得了一个儿子。”
赵曼香是唯一的嫡子,盛夫人说的“二弟”,便是柳姨娘生的盛怀臣。
柳姨娘是安国公年轻时候,他的一位上司所赠,原是良籍女子,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跟着安国公长居塞北。
塞北的不少人,竟只知柳姨娘不知盛夫人。她的儿子盛怀臣从武,也在塞北,在安国公的栽培之下,也立了些军功。
盛夫人自然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
“那真该恭喜二弟。我让人准备贺礼,送往塞北吧。”赵曼香笑道。
盛夫人不悦地瞥了赵曼香一眼:“你比怀臣还要大一岁,怀臣如今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一个庶女。你呢?你如今一个孩子都没有,将来偌大的家业,要由谁继承?”
“将来总会有的。”赵曼香面上依旧带着笑。
“你父亲在信里也催问你子嗣的事情了。你上心些,抓紧生个孩子出来,别惹你父亲生气。”盛夫人只觉得心口闷疼。
“儿子知道了。”赵曼香微微低着头,笑道。
盛夫人挥挥手:“罢了,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赵曼香站起身,又向国公夫人行了一礼,便走了出来。
而赵曼香其实有些高兴,婆母催生,不知道赵曼香听进去没有?
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身子没有丝毫问题。只要赵曼香肯与她同房,她必定能怀孕生子。
赵曼香偷偷抬眼看赵曼香,却只看到了赵曼香的背影。
如果生辰那天夜里,赵曼香能留在齐芳院睡就好了。
赵曼香这样想着,慢慢走了回去。
赵曼香走得太快,赵曼香跟不上,只能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才回到青山院。
赵曼香似乎心绪不佳,蹙着眉看起书来,却半天也不翻一页,赵曼香便不进去打扰他。
刚喝了一盏茶,坐下歇了片刻,国公夫人身边的梅嬷嬷就来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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