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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由作者“汾清三杯”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芈华扶苏,其中内容简介: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主角:芈华扶苏   更新:2024-07-30 1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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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芈华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由作者“汾清三杯”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芈华扶苏,其中内容简介: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完整文本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子婴长得矮,只得找了一个凳子,趴了上去,这才看清。

只见几个简易的旗帜模型,放在了王翦的桌子上,看了半晌子婴才看清,原来王翦的桌子上也是一张舆图。

那简易的旗帜上,写的是“楚”和“秦”字。

“好家伙,原来外大父晚上是在演练沙盘呢。”想到这里,子婴心中大定。

看来王翦对于这六十万大军统领之位,是十分渴望,不然,这大半夜的,为何还在这演练沙盘?

听侍卫们说,老将军可是经常如此。

一想到这里,子婴内心震动,看来想要百战百胜,不但要靠天赋,还得靠勤劳。

饶是如王翦这般经验丰富的猛将,对于攻伐楚国,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可王翦的内心,还是站在大秦这边,想到这里,子婴觉得,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大概率可以顺利完成。

见王翦酣睡正香,子婴也不好打扰,对着屋子内的竹简感了兴趣。

下了椅子,走近书架,抽了一摞出来,打开细看,这才发现,这些大多都是行军的经验。

三言两语,说的都是带兵打仗的事。

可竹简翻到头,一共也没多少个字。

“怪不得写的这么简便,这一摞竹简,一共也写不得多少字。”王翦的书房内,竹简虽然多,可若是换成书本,实际上也没那么夸张。

想到这里,子婴忍不住叹口气,看来这造纸术也得提上日程。

可眼下,提升大秦实力为主,还是得找个合理的机会,先发明了马鞍和马蹄铁。

昨日在马背上,子婴感受到了什么叫原始的骑马体验。

没有马鞍,只有缰绳,子婴虽然是被人抱着的,可还是没给自己颠死。

想来,这骑兵打仗,骑乘的速度不但不快,反而不太稳。

想到这里,子婴的目光望向了墙上。

那里挂着不少的武器,除了有弓弩外,还有一把华丽异常的宝剑。

刚进屋时,子婴就看到了这把剑。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的武器都是用青铜打造,冶铁术并不发达,这宝剑上竟然雕刻着一些宝石,一看就非同一般。

好奇心顿时驱使着子婴,忘了下外大父,此刻的王翦还在酣睡。

子婴想要看看这把剑,于是爬上了旁边的椅子,伸手想要拿下这把剑。

可一搭在手上,子婴就放弃了。

这果然是青铜打造的,这重量起码有三十斤,自己一个三岁的小儿如何拿得起?

可子婴还是想要看看这把剑,于是伸手想要抽出宝剑。

借助着剑鞘的衬托,子婴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就把剑身一点点抽了出来。

锋利的剑刃闪着寒光,到射出子婴的面容。

子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这战国时代,竟然也有这般的锻造工艺,能打造出这般锋利的兵刃。

想到这里,子婴已经将整个剑身抽了出来,可刚抽出来的剑身,没有了剑鞘的支撑,子婴只觉得手腕一沉,竟然没有握住剑柄,整个剑掉落了下去。

“哐当~”一声,剑身直直地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锋利的剑刃,直接将一旁的桌子削掉了一部分。

这响声,顿时让王翦惊醒,当他看到站在椅子上的子婴以及地上的宝剑时,吓了一跳。

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三岁的外孙,竟然跑到自己的书房来偷拿宝剑,竟然还拿了出来。

王翦立刻冲了上来,倒不是去捡起宝剑,反而是来查看子婴有没有受伤。


众将士得了令,立刻各自去召集士兵,一边走,还一边嚷道:

“若真如小公子所言,咱得了粮草,回头得给他磕一个!”

“得磕,得磕!”

“废什么话,平日里见了小公子就不行礼了?”副将笑骂着,撵走了这帮人。

王贲看着内心一阵暖意,这帮子弟兄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路征战,能相信一个三岁小儿的言论,这都是看在王贲的面子上。

于公于私,王贲还想带着这帮子弟兄走的更远。

毕竟,六国一统的宏愿还未达成啊!

望着远处的黑暗,王贲内心忍不住嘀咕道:“子婴,但愿真的如你所说……”

……

咸阳城,王宫内。

自从上次冲撞了国夫人后,子婴就不需要每日去请安。

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想着,多和自己大父亲近亲近,可嬴政政务繁多,子婴也不能天天扑在那里。

而平日里,嬴政也没有时间来看望自己。

六十万大军的全国总动员,需要嬴政批复的事务太多。

想起在大父书房内,看到六国的舆图后,子婴心中激动万分。

因为他看到了匈奴以及南越,子婴也试探性地问了几句,这些地方在嬴政看来,不过是蛮荒之地,并不太在意。

当子婴问了句,“大父,不是要当这天下所有人的王吗?”

嬴政听完哈哈大笑,“那是自然,等平定了六国,我自然要北伐匈奴,南定南越,给你打下个大大的疆土如何?”

子婴只是带着笑,并未多言。

他其实想说,在这匈奴和南越之外,还有很多的国家,若是凭借大秦的战力,想要攻伐拿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子婴没有说,自己可没法解释自己懂得这些。

大父想要为自己打下更多的疆土,子婴很是感动,这近乎暗示了,未来子婴必将为王,统御这天下。

可大父不知道的是,子婴只当了几十天的皇帝。

项燕勇武,亲率四十万大军,就可以让强大的秦国暂避锋芒,可见人才的重要性。

项羽、萧何、韩信、张良……这一个个秦末汉初的名人,如果可以找到这群人协助……

再加上一支铁血大军,统御万国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子婴颇为激动,六国不足为惧,可如何最小代价拿下这些国家,必须得加快一些历史的进程。

无数可以提升国家实力的发明,在子婴的脑海里轮转着……

……

大秦,函谷关外。

楚军的旗帜遮天蔽日,尘土飞扬。

四十万楚军,已经在这函谷关外扎起了营寨。

一眼望去,竟然连绵几十里之远,十分壮观。

关内只有十万大秦锐士,可守关的蒙武并不惧怕。

作为一名久战沙场的老将,他站在函谷关的城墙上,却还带着一丝笑意望着远处的一辆戎车。

那车上插着‘项’字旗号,硕大的旗帜迎风招展,而戎车上正站着一位胡须花白的将帅。

楚国的武安君——项燕,此刻盯着函谷关高大的城墙,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低声道:“都说函谷关雄岸伟绝,想要破它难如登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奔袭了几百里地,终于见到了这闻名已久的函谷关,可项燕却未下令进攻。

纵他有四十万大军,可这狭隘的关口地形,发挥不出人多的优势。

徒劳的进攻,只会增加伤亡,何况,那些笨重的攻城器械还在路上。

片刻后,他问道:“陈郢那边的粮草怎么样了?”

身旁的副将闻言,立刻拱手回道:“回将军,按照路程计算,应该已经出城了,约莫三日后,即可抵达。”

虽身为楚国的武安君,可项燕在统帅行军时,还是希望让人喊他将军。

项燕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等五日,秦军以逸待劳,此刻进攻我方劣势,等粮草和攻城器具都到了,再进攻也不迟。”

“诺!”副将应了一句,踌躇了下,又道:“将军,这十万旦粮草是否需要再加派人手去接应?若是被王贲偷袭……”

项燕闻言,呵呵一笑,“不用,王贲性格沉稳,和他爹王翦一样,喜欢稳扎稳打。说的难听点,就是过于迂腐,不会用奇谋,区区五万将士守着大梁城,他怎会派兵前来扰我粮草?”

副官闻言,还是担忧道:“可,这十万石粮草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将军……”

项燕伸手直接打断,“若换成李信守着大梁城,我倒可能会在意点,王贲么……决然不会主动出击。何况,去押运的是是屈将军。”

屈将军乃是楚国大族之一,祖上便是屈原这一脉,虽为士族之人,可却战功彪炳,是项燕的得力干将之一。

他麾下的骑兵,是这一次突袭城父之战的主力军,连斩了了秦军七名都尉。

听到是屈将军带队,心中大定,副将立刻不言语了。

……

王贲召集了整个大梁城内的骑兵,一共只有三千余骑。

长途奔袭,只适合骑兵,召集好人马,备足了六日的干粮后,王贲趁着夜色,带着大军星夜前往埋伏点。

按照斥候来报计算,若陈郢真的要押运粮草,必须全力赶路。

至于去打陈郢?

别开玩笑了,只有五万将士,连个粮草也没有,王贲不认为会有奇迹发生。

唯一的奇迹,只有在粮道上碰到陈郢的运粮队。

王贲不知道的是,这个计划,是大王和子婴共同想出来的,可下面的将士都是记住了。

这是将军的外甥,给他们出的主意,若是真能截到粮草,自然是要答谢。

……

于此同时,陈郢城门大开,一辆辆运梁车驶出城外,朝着函谷关的方向而去。

而运粮的队伍里,还夹杂着一万的楚军精锐。

……

三日后的清晨,峡谷内。

王贲的队伍已经埋伏好了,根据前去打探的斥候来报,陈郢方向果真有一直庞大的运粮队赶来。

得到消息的队伍,立刻兴奋异常,大多数人本以为,大概率是见不着人,就回了大梁城。

可没想到,真的被小公子言中了,楚国的运粮队即将抵达。

若是可以截下这批粮草,大梁城之危自然可解。

王贲也是很兴奋,低声道:“都传下去,只杀反抗之人以及楚军,那些运粮的脚力,本就是陈郢的百姓,莫要打杀了,结束后,还得靠他们把粮运回大梁城。”

“明白!”众将士很是兴奋,这一趟没有白来,不但可以有粮草,还能有军功!


没见到子婴,扶苏不露声色,夸赞道:“国夫人用心了,若大秦能胜,得给夫人记上一功。”

听到大王的夸奖,国夫人的笑意更甚,“大王说笑了,妇道人家,也就只能做些个针线活。”

想到了什么,国夫人继续道:“刚收到王兄的来信,正准备去给大王报喜呢,大王需要的青铜物资,约莫三日后即刻抵达咸阳。”

“哦?那可还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看到大王的神情,国夫人心中很满意,有意侧了侧身,让大王可以看到自己身后的红巾。

想着,大王这番前来,除了夸奖自己,今夜是否也会在这留宿?

可扶苏却是问道:“宫内的孩子都在这,子婴呢?”

是啊,子婴呢?

连其他三岁的孩子,都在这绣红巾,子婴这般懂事的孩子,怎么会不在这里?

扶苏可不觉得,子婴和国夫人会有什么过节,三岁的孩子,哄一哄就完了,哪里懂得记仇呢。

国夫人表情略带一些失望,还以为大王会继续夸赞自己呢,自己可是绣了一条带龙的红巾。

这是给大王单独准备的,还未绣好,可大王这个角度按理说一定能看到啊。

可他,却开口问子婴。

国夫人叹气道:“子婴那孩子,我观他年幼,就没叫来做这般事,寻思着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三岁孩子,互望了一眼,脸上都带着委屈。

好家伙,合着子婴是三岁,咱俩不是三岁是吧?

心中不忿,可却不敢在父王面前造次,他们可没有子婴那胆子。

“是这样。”扶苏了然,看向国夫人的眼神,多了些许赞赏之色。

听到子婴不在这里,扶苏转身就要离去。

国夫人愣在原地,这才进来说了不到三句话,怎么大王就要走?

她当然能想到,大王这是要去找子婴,可这也太偏心了吧。

自己可是把秦国重要的青铜物资,给运来了。

连一宿都不愿意留吗?

望着转过去欲走的大王,国夫人的表情哀伤。

胡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神情,不忿道:“父王,子婴我们早就去叫过了,可他听到要来绣红巾,却是不愿意来。”

“嗯?”听到胡亥的话,扶苏疑惑道:“你们谁去叫的?”

如果是胡亥去叫,小子婴那般聪慧肯定是不愿意来。

若是随便派个侍女前去,子婴估摸着也没当回事。

没娘的孩子,就是野啊……

扶苏忍不住感叹道,胡亥如此,那子婴更是如此。

“是娘亲亲自去叫的!”胡亥大声道。

“胡亥!休得胡说!”国夫人自然知晓,和子婴争宠是自寻死路,断然呵斥道。

当初朝前会议后,王翦获得了统帅三军的职位,赵高私下找国夫人商量。

在宫内,得给子婴三分面子。

虽然扶苏被放逐,离的太子之位愈加遥远,可王翦毕竟是扶苏的老丈人。

明面上,切莫造谣闲话,切莫被人抓住了把柄。

当初,赵国就是这反间计,让君臣生了间隙,导致李牧之死,赵国灭亡。

所以,在这个时候,切莫有任何攻击王翦的动作,哪怕是王翦的亲人,免得被大王生疑。

听到胡亥在这意气用事,国夫人真想捂住他的嘴。

可国夫人越是这般,胡亥却越是想说,他岁数也不小,甚至娘亲受了委屈,必须得在父王面前得到公正的待遇。

于是胡亥继续道:“我娘亲亲自去了三次,可子婴每次都不愿意来,还说不来是为了大秦,可我私下知道,他是在玩耍!哪里是为了大秦!”


在王翦的战略方法看来,第一步,一定是要守住要害地点,想办法与楚军对峙,等待机会后再度出击。

这也就是子婴说的,等待楚国国力不支,最后再谋求出击。

楚国耗不过秦国!

所以,压根不需要费这个力气去夺取陈郢。

王翦把舆图拿了起来,细细端详,这才找到自己原本计划的漏洞。

如果自己只仗着大梁城和陈地,那项燕自然可以用陈郢对函谷关发动突袭,会让王翦腹背受敌。

想到这里,王翦深吸一口气,“兵者,诡道也!”

原来自己的漏洞在这里,只要上下都有据点,那楚国就只能和自己耗着,如果不愿意耗着,那秦国就继续进军。

可,子婴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王翦摸着脑袋陷入沉思,半晌后,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自己这个孙儿,恐怕真的是军事天才,可却未能表露出来,这十分不符合三岁孩童的心性。

“王宫深院,水深的很啊,我这孙儿,估摸是受苦了……”联想到大王幼年的经历,王翦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子婴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外大父,我来取剑了。”

王翦笑着望去,只见子婴拿着个绳子,跑了进来,身后跟着蒙毅,而蒙毅则扛着一个木桩一样的东西。

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蒙毅竟然把打水的滑轮都带了进来。

只见子婴指挥着蒙毅放下木桩,用绳子穿过后,绑在了宝剑上。

王翦立刻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黑着脸道:“这……这可不算。”

“怎能不算?莫非外大父要食言?”子婴小脸认真地说着。

王翦一阵语塞,当初没有制定规则,可谁能想到子婴竟然有这样的办法。

用滑轮来提这宝剑,若是用这般的方法,搞不好还真的能让他拉起来。

可这剑乃是王翦荣誉的象征,王翦未来是要传给自己的孙子的,哪能那么容易送出?

“可你这方法,算不算作弊?”王翦小心翼翼道。

子婴歪头道:“又没定个规矩,我这也算作弊?外大父不想给就直说。”

说完,子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见自己的乖外孙生了气,王翦心中一咬牙,外孙也是孙,都一样,于是笑道:

“那你能拉起来,我就送给你。”

子婴听完这才笑了起来。

“老将军,你疼外孙,还真是下了血本呀。”一边绑着身子,蒙毅一边打趣道。

大王上赏赐的宝剑,谁不当个宝贝,怎会和一个三岁孩童来打赌?

蒙毅想不通王翦的想法。

王翦自己也是肉疼,望着子婴攥着绳子的小手,只能祈求他别拉动宝剑。

滑轮在这个时代已经广泛使用,子婴是见过雍城内的工程器具,不少的零件都是采用这样的滑轮来省力。

见蒙毅绑好后,子婴咬着牙,使劲一拉。

可预想中的宝剑,并未提起。

饶是有了滑轮的加持,想要拉得动这三十斤重的宝剑,也不是易事。

王翦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子婴咬着牙提起了宝剑。

哀叹一声,王翦坐回了椅子上,看着蒙毅把宝剑递给子婴。

子婴没有接,伸手抚摸了一下,笑着对王翦道:“外大父,你好像不开心啊。”

王翦苦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勉强挤了个笑容,“哪有,外大父开心的很。”

这话也不假,子婴给自己想了克制楚国的法子,相比之下,他还是赚了。

只是他肉疼这太阿剑,大王赏赐给自己,自己都没舍得佩戴呢,就便宜了小子婴。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嬴政。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嬴政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嬴政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嬴政,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嬴政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嬴政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嬴政,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嬴政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嬴政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嬴政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嬴政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嬴政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嬴政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嬴政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嬴政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嬴政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嬴政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嬴政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嬴政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嬴政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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