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祁川阮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主角傅祁川阮南枝,是小说写手“乐恩”所写。精彩内容: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畅读精品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精彩片段
在人前,傅祁川神色是一贯的疏冷。
黑色风衣更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我忽然有些提心吊胆。
这件事,可大可小。
小则赔钱了事,大则……
以傅祁川在江城的权势,让江莱蹲监狱也易如反掌。
更毋庸置疑的是,他肯定会维护傅衿安。
意料之中,他站在傅衿安的身侧,眼眸微垂,薄唇轻启:“你想怎么处理?”
我手心蓦地攥紧,在傅衿安开口前,江莱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和阮阮没关系。”
“江莱!”
我急了,江莱却看向我,故意嘲讽:“你想怎么管?为了我,大庭广众求前夫吗,还是求不要脸插足你婚姻的小三?”
她话音未落,气氛就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傅衿安连连冷笑,“你骂谁小三?按先来后到的说法,我和阿川自幼就相识,自然不是我。如果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那就更不是我了!”
字字诛心。
按她这么说,我这三年自以为过得不错的婚姻,都是偷来的。
我对上傅祁川犹如寒潭般的黑眸,扯出一抹苦笑,“是她说的这样吗,傅祁川。”
死心塌地爱了他七年,居然被人扣上一个“小三”的帽子。
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的想法。
傅衿安抱着他手臂撒娇,轻抬着下巴,“难道不是吗,阿川?”
“行了。”
傅祁川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来,“不就是砸了辆车吗,明天再去提一辆就好了。”
我一愣。
他这是不准备替傅衿安出头了?
这么息事宁人,傅衿安当然不同意,“这事有这么简单吗,她们砸的是车吗,是在打我的脸!”
傅祁川瞥她一眼,凉声道:“你晚上不是也打了南枝的脸?”
这话一出,不只是我,江莱都有些诧异。
她与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不解.
傅祁川这是在……替我说话?
傅衿安饶是心虚,也不愿放过,红着眼睛委屈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分明就是偏心她。”
“她是我老婆,我偏心她也是应该的。”傅祁川淡声道。
我浑身一怔。
他……也会偏心我么。
我眼睫微垂,半分都不敢相信。
傅衿安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旋即又气定神闲开口:“那你还不是为了我,要和她离婚。”
傅祁川面沉如水,“傅衿安,谁告诉你我是……”
“不是吗?”
傅衿安一脸不服的打断。
我压下心里的苦涩,不愿意听他们打情骂俏,目光落在傅祁川身上,“你确定不追究今天这件事了,对吧?”
“那是我的车,你应该问我才对。”傅衿安强势道。
“是他的钱吧?”
我抿了抿唇,挺直背脊,一字一顿道:“我和他现在还没离婚,他用婚内财产给你买车,法律上来讲我是可以追回的。我奉劝你,见好就收。”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件事轮不到你说话。”
我自始至终只要傅祁川对这件事松口。
傅衿安掀不出什么水花来。
闻言,傅衿安眼神如刀,恨不得活剐了我,看向傅祁川,皱眉道:“你的好老婆还真是又计较又强势……”
“……”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丢脸下去,“傅祁川,既然你不追究,那我们就先走了。”
话落,我牵着江莱去办了手续,利索离开。
离开前,还听见傅衿安在絮絮叨叨。
“阿川,你和她一起生活三年,你挺累的吧……”
“当初要不是爷爷一意孤行,你也不用受这个气。”
……
江莱听得白眼翻上了天,要不是我拉着,又要冲回去理论。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秋风萧瑟,气温骤然降了不少,冷得人恨不得缩脖子。
上了车,江莱气冲冲道:“你拉我干什么,没听见她说的话吗?妈的,什么傻逼东西。人类进化的时候,她是躲起来了吧!”
“听见了。”
我无奈,启动车子缓缓驶入道路,“傅祁川这个人心思多变,我只想趁他改变主意前,赶紧离开。”
和傅衿安,没什么计较的必要。
“你不生气啊?”她问。
“还好。”
与其说是不生气,不如说是习惯了。
这个点,江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街道上人流如织,格外拥堵。
一路上堵堵停停。
江莱突然弯唇笑了起来,凑过来,冲我眨眨眼,“爽不爽?”
“什么爽不爽?”
“看见她车被砸成那个破烂样子,爽不爽?”
“……”
我想了想,并不否认自己内心的阴暗想法,“爽。”
傅衿安将一模一样的车停在我旁边时,我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
不止是一辆车那么简单。
更像是她在宣告主权。
看见那辆车破破烂烂停在警察局门口时,我担心江莱,没顾得上开心。
但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浊气,身心舒畅。
“那就行。”
江莱心满意足地挑了挑眉。
我失笑,“但你不可以再这么冲动了。”
“知道啦知道啦。”
“别敷衍我。”
“没敷衍没敷衍,我最听你的话了。”
“……”
我拿她没办法,将她送到家楼下时,才轻声道:“江莱,你真的不可以再冲动了,今天是傅祁川不计较,他如果非要替傅衿安出头呢?”
“你当我是傻子呀。”
江莱狡黠一笑,“不是还有贺廷嘛。”
我倒是把她和贺廷这茬给忘了!
顿时明白过来,她心中早有计较。
我在傅祁川面前不值一提,但贺廷与他是从小玩到大的。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行吧,算我白操心了。”我轻笑。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安安心心养胎。”
她指了指我的肚子,下巴微扬,“我才不会让自己去蹲大牢呢,到时候你和小崽子在外面被人给欺负死,我都不知道。”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傅祁川今天怎么替你说起话来了?”
我沉默片刻,“不知道。”
“他会不会是失去后懂得珍惜了,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你?”江莱抛出一个狗血问题。
“怎么可能。”
我苦笑一下,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不会喜欢上我的。”
“他要是不喜欢上你,孩子怎么怀的?”
江莱开车的技巧纯熟,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嗔了她一眼,将她轰下车,“滚蛋!”
回临江苑的路上,我脑海好几次浮现她问的这个问题。
又一次次否定。
傅祁川。
他不会喜欢我的。
朝夕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夜,他都没喜欢上我,分开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这个想法在我走出电梯,看见家门口站着的那道身影时,又一次破碎。
江莱的问题,也又一次跳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我问完,才发现男人身侧,还有一只与他衣着颜色一致的黑色行李箱。
明亮光线下,傅祁川身姿挺拔,疏淡的神色有了几分松动,声音低沉温柔。
“来找你。”
我掀眸对上他的视线,“找我还带着行李箱?”
“顺便搬家。”他说。
去吃晚饭的路上,我想到适才发生的事,依旧觉得自己糊涂。
在傅衿安问那句话时,我竟然期待阮南枝会说出些什么维护我的话。
比如,“她理所应当花我的钱。”,“她花我的钱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阮南枝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这辆车是爷爷给她买的。”
以此堵住了傅衿安的口。
可是,这辆车分明是他前不久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傅衿安闹的时候,他没认出这辆车是我的,也就算了。
他还忘了这辆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又或者说,他记得。
但他不愿意让傅衿安知道,他对我其实也不错。
我这个傅少夫人,竟然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吗,连夫妻共同财产都不能用了?还需要他在昔日的情人面前藏着掖着。
但他却能当着我的面,给傅衿安送车,冷声冷调地哄她,“行了,三十岁的人了任什么性,买同款也一样,改个色用不了什么时间。”
看向车外华灯初上的夜景,我突然心里酸涩,胃里也恶心得很。
送给我的东西,还能再给别人送一模一样的。
江莱开着车,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嗯。”
明知道离婚的事不会更改了。
却还是怕一次次的失望。
江莱双眸眯了眯,没和往常一样骂什么,只道:“她要真跟你开一样的车,我就教她做人。”
“你想干什么?”我察觉不对。
“放心,我有数的,你就安心养胎!”
那家火锅店离4S店不远,江莱话音刚落,车便缓缓停在了店门口。
这家店开了十几年,虽然有些偏,但胜在味道好,每到秋冬季节,不少本地人都好这口,生意爆好。
下了车,我拉着她警告,“不许冲动,听见了吗?我现在只要能和他顺顺当当把婚离了,别的都不重要。”
“听见了听见了。”
江莱敷衍地点点头,到店门口取了号排队。
一看需要等的桌数,我和江莱都愣了。
四五十桌,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去?
正烦着,楼上有人推开了窗,顶着一张俊脸,吊儿郎当开口:“小莱莱,快上来,我们都占好座了!”
是贺廷。
没想到这公子哥,也会来烟火气这么重的地方。
江莱本来烦他,但一听他那儿有座,眼睛都亮了,牵起我就上楼。
一个半开放式包间,贺廷和陆时晏都在。
贺廷是一如既往的富二代穿着,陆时晏则偏好休闲装,温文尔雅。
我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
“跟屁虫。”
江莱打完招呼,一边骂贺廷,一边坐下,“就不该告诉你我要来这儿吃饭。”
“嘿嘿,我要是不来,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贺廷脸皮颇厚。
“要不是阮阮想吃,我才懒得领你这个人情。”江莱不留情面地怼他。
他毫不在意,笑嘻嘻地看向我,“那我是托嫂子的福了。”
火锅店热气腾腾,人声鼎沸,包间四周只是一层竹帘,并没有隔绝外面的热闹。
锅内咕嘟冒泡,现杀的鲜鱼在牛油锅底里煮得喷香。
令人胃口大开。
贺廷给我们倒好饮料,难得一本正经地开口:“来,让我们提杯,恭喜时晏成为MS的亚太区分公司CEO。”
我诧异地看向陆时晏,“学长,你进MS了?”
还是高管。
林念平常和我念叨她有多么多么崇拜陆时晏,但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他所拿的那些奖杯。
傅氏集团虽大,但只是顺带涉猎服饰,重心还是在房产、人工智能、半导体之类的产业。
而MS是真正的顶奢品牌之一,设计界大多数人向往的最终目标。
陆时晏眉眼间是淡淡笑意,“嗯,刚定下来。”
“是他刚松口。”
贺廷不允许他低调,“他回国前,MS就一直在和他联系,他没想好,才拖到了现在。”
别说林念,我都不由崇拜了起来,笑道:“学长,看来过不了多久,江大就要来给你做专栏了,母校之光。”
说起来,阮南枝长期在江大的校内专栏上,饶是已经毕业多年,也有不少江大学子是他的迷弟迷妹。
或许,他本该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不该妄想占为己有。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庆祝陆学长入职MS?”江莱边吃边问。
“对啊。”
贺廷点头,“快吃快吃,待会儿还有下半场。”
他说着,没心没肺地看了一眼,“可惜川哥没空,不然你们……”
我看得出来,他不想我和阮南枝离婚。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江莱飞快地将一块红糖糍粑塞进他嘴里。
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可惜的。”
他有他想陪的人。
既然要离婚,各有各的生活,也正常。
对,是正常的。
吃完饭下楼时,许是心不在焉,我一脚踩空了楼梯,幸好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才没摔下去。
陆时晏待我稳住身形后,温声提醒,“小心点,没受伤吧?”
“没事。”
脚崴了一下而已。
只是,没想到崴得有点严重,一走路就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陆时晏皱了皱眉头,“很疼?”
“还好的。”
我笑了笑,扶着楼梯护栏一瘸一拐地下楼。
看向先下来买单的江莱和贺廷,无奈道:“我把脚崴了,你们去下半场吧,我得先回家。”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江莱关心道。
“没事,小问题。”
我把车钥匙递给她,“就是不能开车,只能交给你了。”
“那你怎么回去,打车?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
“要不我送南枝吧。”
陆时晏提议完,他看了看时间,无奈道:“我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也没法和你们去下半场。”
“那就再好不过了。”
闻言,贺廷当然开心,拉起江莱就走,“那嫂子就交给你喽。”
江莱挣扎也没用,给我比了个‘有事电话’的手势。
我失笑点头,“好。”
这儿没有护栏,陆时晏扶着我的胳膊,把我送上车,不放心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扭伤可大可小。”
“哪儿有这么严重?”
我轻笑,“休息一晚就差不多了。”
“那你在车上等我几分钟。”
话落,他便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远。
没一会儿,他拎着个袋子回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将袋子递给我。
他看向我,无奈道:“不肯去医院,但药还是要擦一点的。”
“谢谢……”
“前天答应过我什么?”他轻笑着打断,带着几分揶揄笑意。
“噢。”
我想了起来,止住话音,狡黠一笑:“那……麻烦学长了。”
“你啊。”
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驱车离开。
华灯初上,车流如织,车速并不快。
车内放着舒缓的粤语老歌,我被牵起几分杂乱的思绪。
“南枝,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半路上,他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微愣,“怎么这么问?”
“刚才你吃饭的时候,好像有点反胃。”
或许,我等的人,也根本不会来。
女孩却聪明,笑盈盈问:“姐姐你在等人吗?”
“对。”
“你朋友肯定堵在路上了,体育馆周围这会儿都特别堵。”
许是见我失落,她笑着走近安慰,偏了偏脑袋,“我陪你一起等吧。”
“你不进去呀?”
“我没抢到票。”
她耸了耸肩,嘴角往下撇,颇为失望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我轻笑,“那你陪我等吧。”
他不会来了,我也不是在等他来。
是在等自己彻底死心。
又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等到广场上的人不再拥挤,渐渐稀少,我捏着手机的手也都快冻僵了。
广播传来即将截止入场的通知。
“南枝。”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
我惊喜地转身,看着同样穿着棕色风衣的陆时晏,微微一愣,旋即轻笑,“学长,好巧。”
他挑眉,“确实巧,又遇到了。”
跑去自动售卖机买饮料的女孩正好回来,看见陆时晏,双眸一亮,一边递了一瓶水给我,一边道:“姐姐,你男朋友好帅啊!都能去当爱豆了。”
我顿时尴尬,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陆时晏以一种不会让我局促的方式,解释我们的关系,“祁川没来?”
“他不会来了。”
“那一起进去吧?”
“你一个人?”我纳闷。
“嗯。”
“那好啊。”
演唱会,一个人看确实没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向陆时晏,“等我一下。”
而后,把自己多余的票递给那个女孩,“快进场吧。”
“啊?”
她又惊又喜地瞪圆眼睛,嘴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激动道:“谢谢姐姐!!我,我给你转钱吧!”
“不用,我这也是多余的票。”
多出来的东西,丢了也是浪费,不如送给需要的人。
我和陆时晏一同准备检票,却发现那个女孩依旧在广场那儿,好像是在和她同样没票的朋友说话。
“南枝,等我一下。”
陆时晏说完,迈着长腿阔步走过去,好像是递了票给她们。
我就看见,那两个女孩又激动地原地跳了起来。
青春真好,年轻真好。
烦恼都清楚而明白,解决起来也轻松简单。
待我们一同检票入场,我才发现陆时晏刚刚还和她们换了票,我们两个的位置挨在一起了。
我坐下,疑惑道:“你一个人来看演唱会怎么买两张票?”
陆时晏垂眸睨着我,唇边是淡淡的笑,“因为想的是两个人一起来看。”
“嗯?”
我听得云里雾里,“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陆时晏,“我暂时还没有身份去邀请她。”
这样说我就懂了。
原来是爱而不得。
不过,我还以为像陆时晏这样优秀的人,身边应该不缺年轻漂亮的女生,没想到他也会求之不得啊。
爱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公平,一视同仁。
管你是否成功优秀,是否漂亮帅气,都要老老实实吃爱情的苦。
再看向陆时晏时,我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难怪之前贺廷说,你是被哪个女孩伤过,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原来是真的。”
他眸色微深,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确实是真的。”
“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转移话题,“原来你也喜欢Eason,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陆时晏看向舞台,嗓音怅然,“爱屋及乌罢了。”
“她喜欢?”
“嗯,大学那会儿她很喜欢。”
“巧了不是。”
我笑了笑,“我也是大学那会儿很喜欢听Eason的歌。”
他弯唇,略微有些意味深长,“是挺巧的。”
我们在VIP位置,观演位置绝佳,全程无死角。
随着熟悉的前奏,歌手出现在舞台上,瞬间带动全场气氛,无数粉丝尖叫、合唱。
我和陆时晏就像两个异类,只是安静地聆听。
过去多年的一帧帧,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断切换镜头。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
听到最后这一句歌词,我忽然间泪如雨下。
无声地哭了许久,准备找纸巾擦拭时,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陆时晏眼眸中泛着丝丝克制,“哭完了,还会回头吗?”
“不会了吧。”
我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看着他强忍的样子,忍不住劝道:“你想哭就哭吧,像我这样,哭完了兴许就能迈过这道坎了。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他揶揄轻笑,“谁告诉你,我想迈过这道坎的?”
“那不然呢?”
我反应过来,意外地看向他,“你还想继续追那个女生啊?”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嗯。”
“怪不得江莱总是夸你是好男人,确实很长情。那你快去追吧,我们可都等着喝你喜酒呢。”
大学到现在。
那不亚于我对霍靖延的喜欢了。
只是,他还有和那个女生继续发展的机会。
而我和霍靖延一旦离婚,大概朋友都很难做了。
八年喜欢,换来当陌生人的结果。
还挺嘲讽。
陆时晏唇角微翘,琥珀色瞳仁晶亮,像盛满繁星,“现在还不能追。”
“为什么?”
“她还没离婚。”
“哦哦。”
我下意识点完头,才猛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开口,“什么?!”
我讷讷地将陆时晏从头看到脚。
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竟然还是喜欢寻求刺激的人。
可转念一想,更觉得他痴情了。
这得是小说里才存在的男人了。
喜欢的女孩结了婚,他就克己守礼,默默等待。
虽然心里盼着别人离婚的念头……多少沾点缺德。
但谁听了不夸一句:多么深情的好男人啊。
我抽了抽嘴角,“那个,那个女生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吗?”
“不知道。”
陆时晏不以为耻,淡定道:“她胆子小,知道了会被吓跑。”
“那……她要是不离婚,你等一辈子?”
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寻常的八卦我不怎么参与,但陆时晏这种,与他个人风格形成强烈反差的瓜,我还是有点感兴趣的。
“等。”
他完全不回避我这种犀利的问题,给出确定的回答,旋即眉眼又染上柔情,“不过,快了。”
闻言,我发觉除了爷爷,还有另一道眼神也紧紧落在我身上。
这个问题,竟让我难以开口了。
不想骗爷爷,可是,如果说实话,爷爷势必不会让我们离婚。
我犹豫再三,还未开口,爷爷了然于心道:“行,爷爷心里有数了。就当再给爷爷一个面子,这小子啊,是从小没有亲妈在身边,才养成了这副狗性格,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末了,又揪住顾肆寒的耳朵,“你要是嫌我活得太长碍你的事,你就赶紧气死我了。等我死了,你再想离婚就没人管你了!”
“您现在都会以死相逼了?”顾肆寒似笑非笑。
“怎么和我说话的?!”
爷爷气急,又要揍他,顾肆寒这回避开了,妥协开口:“您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无所谓,您问她吧。”
又是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
说完,他看了看腕表,“我去开会了。”
他倒是顺理成章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爷爷。
过了片刻,爷爷语重心长地开口,“丫头,爷爷不是非要逼着你答应什么,只是不想让你们留下什么遗憾,你心里有他。”
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爷爷这里,都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傅衿安,心思太复杂,不适合祁川。”
“可是,他喜欢的人是傅衿安。”
“他啊,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爷爷缓缓起身,“但是你,有朝一日一定会看清楚的。答应爷爷,再和他试试看,行吗?”
话已至此,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应下。
爷爷离开后,我将手中的协议放在桌面上,盯着偌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有些失神。
“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以退为进的本事?”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是顾肆寒开完会回来了。
我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轻讽,“你要是真心想离婚,何必这么快告诉爷爷?”
“你以为,是我告诉爷爷的?”
“除了你还有谁?”
“……”
我按捺下心中酸楚,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麻烦签一下,我们尽快把离婚证拿了。”
他气定神闲的脸上浮现一抹怔愣。
“你没答应爷爷?”
“答应了。”
我淡淡开口:“但这不影响我们先离婚,只要瞒着爷爷就行了。”
只要想到在门外听见的那些话,我就没有一丝一毫和他继续下去的念头。
死乞白赖的事,我做不来。
顾肆寒似是被气笑了,“你就这么等不及?你的心上人催你了?”
“……”
我无可救药地看着他,“顾肆寒,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问心无愧地婚内出轨的。”
“我出轨?”
“不是吗?”
我逐字逐句道:“口口声声只是为了报恩,实际上呢?为了她丢下新婚妻子,频繁夜不归宿,为了她一次次毁约!不是为‘出轨’套上一个虚伪的借口,就真的可以粉饰太平了!”
他微怔,“原来你这么容不下她?还是说,你在吃醋?”
“……”
不可理喻。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打开笔帽递过去,“不重要了。顾肆寒,签字。”
他脸色黑沉,不悦地拿起协议看了几眼,审视道:“你只要那套房子?”
“是。”
那套房子,虽是他送的,但我在装修上花了很多心思。
除此之外,别的我都不要了。
房子可以让我和宝宝有个地方住,而别的,我不能赚特别多,不过也够让宝宝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只有这样,就算有朝一日宝宝的身世暴露了,我也能划清他和傅家的界限。
毕竟,傅家没出过一分钱养他。
“行,等我有时间了签吧。”
他随手将协议扔进了一个抽屉。
我皱眉,“你现在不就有时间?”
签个字,能耽误他什么事。
顾肆寒冷着脸,“我总要让律师先过一遍协议吧?”
“……”
我垂下眸子,“好,那你尽快。”
丢下这句话,我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离婚的事已经敲定。
现在就剩离职了。
我拨了个内线电话到人事部,“陈总监,我是叶南倾,想问一下我的离职申请怎么还没批下来?”
“啊?这个,傅总说不予审批。抱歉啊,应该是我前两天太忙了,忘了回复邮件。”
顾肆寒不批?
他应该和傅衿安一样,是最期待我走人的人吧。
我只好又给顾肆寒打电话,“陈总监说你驳回了我的离职申请?”
“你既然想明面上瞒着爷爷,那继续在傅氏工作是最基本的,不然爷爷会疑心。”
这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挂断电话后,我才反应过来,不是前两天就驳回了吗?爷爷明明今天才来。
想着想着,我心烦意乱起来。
不知道顾肆寒到底在想什么。
本就平静了的心,还是在这一刻掀起波澜。
不过,这一点少得可怜的波澜,在傍晚看见顾肆寒和傅衿安一起离开公司时,归于平静。
离婚协议还没签,就忙着琴瑟和鸣了。
我去超市买了些果蔬肉菜,独自回到新家,认认真真地给自己和宝宝做饭。
为他学的厨艺,如今用来照顾自己了。
也不错。
一道鲜香爽辣的水煮鱼片,又打了壶玉米汁,刚好用来解辣。
真好啊。
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做菜了。
过去三年,学会了做饭,却总是在迎合顾肆寒的口味。
他胃不好,吃得一向清淡,可我明明是嗜辣的,是无辣不欢的。
吃完饭,我又下楼散步消食。
医生说了,宝宝如今发育得很好,适当散步运动,对我和宝宝都好。
宝宝。
妈妈有在很努力地生活哦。
所以没有爸爸也没关系,对不对。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睡得半梦半醒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贺廷。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喂,什么事?”
“嫂子,川哥喝多了,谁叫都不肯走,你要不来帮个忙?”
我清醒了几分,“你知道我和他要离婚了的。你找傅衿安吧。”
傅衿安的话,他一定会听。
“你们这不是还没离吗,一天没离,你就一天是我嫂子,我让别的女人来接我哥算怎么回事啊?嫂子,拜托了,帮帮忙吧。”
“贺廷……”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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