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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

兔耳朵要立起来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年的千金大小姐叶皖,不可一世,如今的她,却成了一个落魄的玩物,也是楚容彦的眼中钉。回想当年妹妹被她逼死的画面,楚容彦就恨不得让她分分钟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些仍旧不能让他抹平一切重新开始,只有把叶皖囚禁在身边,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他才有所释怀……

主角:叶皖,楚容彦   更新:2022-07-16 0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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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皖,楚容彦的女频言情小说《笼中雀》,由网络作家“兔耳朵要立起来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的千金大小姐叶皖,不可一世,如今的她,却成了一个落魄的玩物,也是楚容彦的眼中钉。回想当年妹妹被她逼死的画面,楚容彦就恨不得让她分分钟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些仍旧不能让他抹平一切重新开始,只有把叶皖囚禁在身边,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他才有所释怀……

《笼中雀》精彩片段

“叶小姐今天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略带调侃的话语自耳边响起,叶皖转过头,下意识对上了楚容彦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双眼。

微微一怔,她这才注意到面前端着酒杯的纨绔子弟。

“不是的,王总,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

她读懂了楚容彦眼中的不满,只好赔上轻贱的假笑,借此掩饰心中的慌乱。

不为别的,只因在墨城这么一个吃人的社会里,她唯有依附于他,才能苟延残喘下去。

呵呵,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同垂死挣扎的人开玩笑。

王总眼中的戏谑加深了几许,望着叶皖的眼神中多了些刻意为之的轻蔑。

“呵,也是也是,叶小姐多娇贵啊,楚少今天也是难得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倒是我不识好歹了,楚少,对不住了,我自罚一杯。”

王总一仰脖,在众人的哄笑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无形的巴掌却狠狠抽在了叶皖的脸上。

嘴上说着抱歉,眼睛看着的却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楚容彦。

言下之意,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罢了,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

“也是啊老王,叶小姐当年那可也是声动墨城的名门千金啊。”

包厢里的其他男人跟着起哄,像是故意要给她难堪一般,调侃起提起她的过去,不过为了羞辱。

叶皖放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面上却古井无波。

愤愤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龟缩在昏暗密闭的包厢里,作为别人眼中上不了台面的玩物。

如果是以前的叶皖会怎么样呢?

她恐怕会直接踢翻面前的酒桌,捡起酒瓶碎片直接抵在对方的脖子上,然后一字一句恶狠狠警告他们。

“让老娘陪酒?!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让你把这一地的碎片一块一块生吞进去!”

而如今,她只能陪着一副尴尬的笑脸,任由握着酒杯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诶?不过说到叶家,之前也算是墨城的名门望族啊。”

胃里翻江倒海,明明没喝几口酒,她却恶心得不行。

“可不是嘛,不过要我说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自从叶家出事儿后,那可就……”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叶皖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以一副低眉顺眼地姿态,请求着男人的赦免。

闻言,男人终是舍得将视线给予她半分,包厢内的灯光昏暗,她却仍旧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眼中涌动着的暗流。

墨城的天总是蒙着一层不见天日的阴霾,却也不及男人语气中的半分凉薄。

“是真的不舒服,还是不想听了?”

明知故问。

“那我把酒喝完可以吗?”

说罢,叶皖摇摇晃晃拿起酒杯,却失手不小心洒了一些出去。

暗黑的业火在男人的眼底明灭,即使他没有开口,却也骤然拉低了包厢内的温度。

“回答我的问题。”

征服欲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明明自己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选择权,他却偏好看着她为难挣扎的模样。

“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今晚的聚会原本就是楚容彦的接风宴,可他却始终抽身于这乱象之外,像个清醒而冷静的圣人。

而现如今,她好巧不巧,触到了这个圣人的霉头。

“刚好,我也有点不舒服。”

男人语气中压抑着的怒气令叶皖下意识地直起身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便猛地被男人狠狠握住,生生将她拖出了包间。

行动干脆利落,将那一群墨城上流晾在包间之中,却也的确符合他舍我其谁的霸道做派。

毕竟这墨城的天,就是楚家一手撑起来的。

车子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在公路上狂奔,叶皖死死揪着裙摆,冷汗连连,连同呼吸都藏着几分小心。

随着眼前的场景逐渐熟悉,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早该明白,楚容彦的归国,是有原因的。

面前,是一派庄严肃穆的陵园。

一股低气压猛地席卷全身,叶皖这才真切明白,小兮的忌日快到了。

而每年小兮的忌日,就是她被打入阿鼻地狱的受难日。

“叶皖,你摆出那么一副吊丧脸恶心谁呢?真正被你害死的人,是小兮!”

剧烈的呼吸擦过耳边,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暖。

叶皖猛地瑟缩了一下,对楚容彦的恐惧与怯懦似乎已然融入骨血,而令她畏惧的源头,便是这个令她无法面对的名字。

因为害死楚容彦亲妹妹的人,就是她。

迈着沉重的步伐,叶皖咬着下唇向前走着。

明明衣着单薄,却像是身负千斤般,举步维艰。

小兮。

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称呼,如今却如同梦魇。

当初楚家千金楚容兮的死令整个墨城都抖了三抖,楚家买下了一整片地,建造了专属她一个人的陵园。

可只有叶皖知道,那庄严肃穆的陵园,困住的,不止一个灵魂。

墓碑上的少女带着青涩腼腆的微笑,生命却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十八岁。

过往云烟尽数在眼前浮现,恍惚间,叶皖又想起来那一天,站在天台上,楚容兮决绝的眼神。

“皖皖,我喜欢那个男生的事情,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传什么啊,你宝贝得我现在连人家的脸都没见着,怎么传?再说了,你好歹也是楚家的千金,喜欢一个人这么卑微干嘛?”

当时的叶皖心比天高,她原本以为楚容兮这么问不过是不好意思,却没想到,之后的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叶皖,你凭什么?”

楚容兮眼中的决绝如此明显,而她却只当对方不过是害羞罢了。

“喜欢他这件事我明明只告诉过你一个人的!你答应过我保密的!现在闹得全校都知道了,你在说之前,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你为什么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们是不是真的想要逼死我才开心?”

“小兮,你疯了吧?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了,你为了一个男人和我要死要活?我叶皖才不是吓大的,你今天要是不从这里跳下去,我叶皖这辈子都看不起你!”

当初叶皖不过是少年意气,热血冲脑脱口而出的气话。却没想到楚容兮竟然真的当着她的面跳了下去,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像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一般。

而当天,因为两人争吵而围观的所有学生,都成为了最好的证人。

证明她叶皖,是如何一步一步,活生生逼死了自己的好闺蜜楚容兮。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困在过去的灵魂生生拉扯了回来。

叶皖大口呼吸着,每每想到过去,她都觉得自己仿佛也经历了一次由身到心的死亡。

楚容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也许在他眼中,看到叶皖活着,和接受楚容兮的死亡,对于他而言都是一场凌迟。

“嗡嗡嗡——”

手机仿佛催命符一般敲击着她的灵魂,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接通了号码。

这么多年来,楚容彦一点一点瓦解了她身边的一切关系,现如今能够给她打电话的人,寥寥无几。

“喂,皖皖?”

灵动的声音,却让叶皖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如今却愈加不敢相信。

“白玉?”

“是我啊,皖皖,我最近就要回国了,我可想死你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见面了啊,好怀念过去我们一起的快乐时光啊。”

不过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叶皖空张着嘴,无法给出回应。

多好啊,她原本以为这世间已然物是人非,却还有人被保护得纤尘不染。

“你还这么精神就好。”

“咦?皖皖,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叶皖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犹疑了半晌,终是想不出如何回应。

她不知道该怎样告诉阮白玉,当年那个心比天高的叶皖,如今倒也真的过上了命比纸薄的日子。

“皖皖,你没事儿吧?我也听说叔叔的事儿了,就是担心你想不开,现在听到你的声音,我也是放心多了。”

是啊,当年她们叶家也曾经如日中天,是多少宴会的座上宾客。而如今,父亲却被她所累,锒铛入狱,覆巢之下,再无完卵。

想及此,叶皖微咬下唇,强自镇定。

“我你还不清楚嘛,只要人活着,就会看到希望,所以,无论面对任何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

叶家轰然倒塌之时,是父亲挺直了脊梁,将她护在怀中,用这句话安慰着她。

这么多年来,多少伴君如伴虎的梦回之时,都是这句话挽救了她濒临绝望的灵魂。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皖皖,你别怕,叶叔叔虽然去世了,但是你的身后还有我呢。”

顿时,雷声炸裂在耳边,胸腔仿佛被冰锥刺穿般,烈烈寒风涌入四肢百骸。

“你刚刚……说什么?”

电话那头也是一阵错愕,停顿了许久,才传来小心翼翼的关切。

“皖皖,你真的……不知道吗?叶叔叔不是一个月前就已经……”

一个月前?

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冷,怪不得最近楚容彦看她看得比以往还要紧,怪不得他不再将自己父亲的生死放在嘴边。

原来所有一切的不同寻常,早就有了种种迹象。

只是她被驯养得太久了,以为只要乖乖顺着前面的缰绳走,就可以稳妥地苟且一生。

又或者说,即使她有多么厌恶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从来未曾想过,他对自己,会狠绝到这个地步!

“皖皖?皖皖,你不要吓我啊,皖皖……”

白玉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恍惚间,叶皖看到了楚容兮穿着一袭校服,踏着轻盈的步伐向她走来。

“叶皖,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鬼啊。”

她扬起苍白的脸,不过转瞬间,少女柔和的脸部轮廓变得坚毅的许多,身影随之伟岸,将她牢牢笼罩在阴影之下。

这样的面孔是她噩梦的开始,她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他轻蔑地瞥向她,眼神刺骨而清冽。

“不愧是你,在墓地都能睡得心安理得,脸皮真是够厚。”

冷风撕扯着头发,似乎有雨点轻轻擦过面庞。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熟悉的车厢里,而眼前才是真实的炼狱。

“手机呢?”

耳边的嗡鸣声依然存在,楚容彦的声音也像是隔着一层不透气的膜布一般,每一个简单的呼吸,都仿佛是被凌迟。

“不知道,可能坏了吧。”

原来人在绝望到了极致,是这样一种灵魂离体般的超脱和冷静。

叶皖第一次转过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是一滩死水。

“楚容彦,我累了,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眼中的错愕稍纵即逝,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厌恶之外的情绪。

“叶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果然不愧是业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酷楚少,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曾经有多么的迷恋,现在就有多么的怨恨。

“我爸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微微握紧双拳,想要强装镇定,可做好的一切准备都在开口的刹那破防,声音哽咽如同将死的幼兽一般。

叶皖,你真是太丢人了。

男人手掌握紧成拳,眉峰微挑,眼底寒霜涌起。

“谁告诉你的。”

一句事不关己的质问,十足的冷漠和讥讽,却也是他楚容彦的一贯风格。

“为什么不告诉我?看我像个小丑一样,你觉得好笑是吗?”

他嗤笑出声,随即近身,将叶皖逼入逼仄的死角之中,眼中尽是威胁和狠绝。

“是啊,你当初害死小兮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字一句化作尖锐的利刃,将结了痂的过往生生撕扯得血肉淋漓。

“小兮是被你逼死的,可你爸呢,分明是他自己死要面子,不过是被看守羞辱了几句,就不想活了,和你一样矫情。”

被羞辱?!

她再了解父亲不过了,如果只是单纯嘲笑他的虎落平阳,他断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为了控制她,看守父亲饮食起居的,自然是楚容彦派去的人,楚家人谁不清楚她的身份?经年累月间,难免讥讽几句。

当初父亲一人顶下叶家莫须有的错,本以为能够还女儿一个清静和安稳,谁能想到自己在里面的安稳生活,却是女儿委身于他人换来的。

无论怎样折辱他都可以,但是让他怎么能忍受为了救自己,而让宝贝女儿沦为别人的玩物。

为此,他宁愿选择懦弱地去死。

这是矫情吗?

不,不是,他是在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换得她一个逃离漩涡的机会。

她以为自己能够笨拙地保护仅剩的亲人,到头来,却不过一场竹篮打水般的痴人说梦。


“楚容彦,我恨你。”

即使面前的一切早已模糊不清,她依然固执地同他对峙着。

“你怎么能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剥夺走?你还有心吗?你是魔鬼吗?”

叶皖用力揪劲他的衣领,控诉着,嘶吼着。

“他是我的爸爸啊!!楚容彦,你行行好,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吧。”

说着,叶皖动作熟稔地伸手探向对方的裤管,她清楚,无论身处何地,楚容彦都会随手携带一把瑞士军刀以求自保。

“叶皖!”

到底一条疯了的狗敌不过训练有素的苍鹰,楚容彦一手将她的双手牢牢禁锢着,用身子将癫狂的她死死按压在座椅之中。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以为我查不到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她的手机,屏幕早已碎裂成无数片,片片都倒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和混沌。

“你要是再敢发疯,我就把你爸的骨灰伴着生肉一起喂狗!连带你这个好闺蜜一起!我说到做到!”

狭小的车厢里,楚容彦几乎是完完全全贴在了叶皖的身上,彼此之间的思绪和情感杂糅在一起,如同野兽一般,用眼神和呼吸相互撕咬着。

他就是这般,无论身处在怎样的劣势,都能淡然扭转局面,让人自愿为之臣服。

“楚容彦,你真他妈的混蛋!”

似是不愿再看她怨毒的眼神,楚容彦伸手大力扣住她的后脑,由不得她挣扎半分,将她死死按入他的胸膛。

直到脸颊蹭到了湿湿的布料,她才明白她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狼狈地哭了出来。

实在是嘲讽,在无数难捱的艰涩时光之中,同她拥有最多肌肤之亲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个男人。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放开我!”

她使出全身力气推据着男人,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挣扎谩骂着,又如同被激怒的兽类一般亮出利爪划破他的手腕,却依然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直到最后,她死死咬住对方的肩膀,带着十足的怨怒,男人却不过加大了扣住她的力道,像是想要将她揉碎在怀中一般,耗得她筋疲力尽,逼着她缴械投降。

“我没有火化,他被保存得很好。”

直到她再无力气同他抗争,他才凉薄地吐出这句话。

言下之意,她自然清楚。

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罢,本意不过是自我折磨。

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曾经你深爱过的,给与你光与憧憬的人,转过身,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还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

叶皖任命地闭上眼睛,也许,他们两个人早就被看不见的藤蔓牢牢捆紧,互相纠缠,至死方休。

只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即使在拥抱的时候,也非要用这种冷漠又刻薄的威胁呢?

也许是出于某种微乎其微的愧疚,又或许是厌烦了阮白玉成百上千次的电话轰炸。

自那次歇斯底里之后,楚容彦终于松了口,同意她同这位分别多年的好友见上一面,只不过见面的地点,依然是楚家旗下的餐厅之中。

“皖皖!”

多年未见,阮白玉依然如同一只活力四射的小白兔一般,蹦着跳着扑入她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骂我吧,或者打我都行,就是别再这样吓我了,我胆儿小。”

就连撒娇还是同当年如出一辙,一开口让人心都化了。

当年楚家出事后,阮白玉就被家人偷偷送出了国,正因如此,她才能同当年一般干净明朗,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事的,上次的事儿不怪你,是我之前忙着着自己的事儿,低血糖昏倒了。”

阮白玉瞳孔微微颤了颤,精心打理的指尖几不可见地轻轻动了动。

豪门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即使阮白玉人在国外,也每每会因为叶皖的流言蜚语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叶皖那样一个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铿锵玫瑰,会委身于人。

可如今看着货真价实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即使叶皖什么都没有吐露,她也知道自己再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哎呀你还说呢,我一见你就看出来你瘦太多了,一摸都没多少肉了,心疼死我了。你看你想喝点什么,还是卡布奇诺双份奶吗?”

阮白玉佯装竖起薄薄的菜单,眼睛却似有若无落在叶皖瘦削的锁骨之上。

“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季怀秋也回国了。”

阮白玉放下菜单,脸上是无法再隐藏下去的隐忍,她抬手附在叶皖冰凉的骨节之上,眼底蒸腾起一层稀薄的雾气。

似是不满意叶皖的沉默,阮白玉自顾自开口道:“季家给他办了一个隆重的接风宴,在他生日的这一天,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宣布他成为季家的接班人了。”

恍惚间,叶皖眼前浮现出那一抹干净通透的纯白,少年时期的记忆越是美好,如今的光景便越是凄惨。

“那很好啊。”

“皖皖,去找季怀秋吧,现在能够把你拉出深渊的人,只有他了。”

许是看出了叶皖此刻的窘迫和犹疑,阮白玉蓦地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我虽然是有点儿笨,但是我不傻,就算你硬气,能撑着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心安不心安呢?更何况,那是季怀秋的生日啊!我知道我这么说是有点儿自私,但是皖皖,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季怀秋吗?你真的半点儿不怀念曾经我们一起的时光吗?”

阮白玉依然同以前一般,心直口快,却也总能一针见血,直戳痛处。

开玩笑,她哪里是不怀念,是不敢怀念。

季怀秋。

这个曾经将全部爱与温柔倾数送给她的男人,却是被她连累,伤得最深的人。

如今,她真的还有脸去见一下他吗?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希望能够宽恕她最后一次的任性与骄纵吧,鼓起勇气,同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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