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桑烟贺赢,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麦香芒种”,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桑烟:“……”
行吧。
皇帝每日一情话。
她麻木了:“皇上还是好好抄佛经吧。”
希望佛门四大皆空,能治治他的恋爱脑。
桑烟告辞离开,去了冷宫。
她担心宣贵妃的身体,想着去看一眼。
没人阻拦。
但侍卫跟了很多。
桑烟忽视了,进去后,让秋枝跟小贵子近身伺候,其他侍卫留在了外面。
“桑主子来了。”
云俏看到她,笑着行了礼,然后报告着宣贵妃的情况:“娘娘刚喝了药,睡着呢。要叫醒她吗?”
桑烟摆了手,压低了声音说:“不用。我坐着等会也行。”
但宣贵妃睡得不熟,已经听到了动静:“云俏,谁来了?是桑大小姐吗?”
云俏过去回话:“是呢。娘娘。桑主子来看您了。”
桑烟便在这时进了卧室。
宣贵妃被云俏搀扶起来,容颜憔悴却带着笑:“你来了。”
这一句莫名有点熟识已久的感觉。
是她跟闺蜜模样相似的缘故吗?
桑烟是想亲近她的,笑着说:“嗯。你今天怎么样?”
宣贵妃说:“好多了。就是没什么力气。咳咳咳——”
桑烟见她还是咳嗽的厉害,便跟云俏说:“你让御膳房给她煮些冰糖雪梨。润喉养肺的。”
云俏忙应了:“谢谢桑主子。我这就去。”
她一阵风儿离开了。
桑烟寻了个位子,坐下来,也不说话。
一是不知说什么,二是咸鱼久了,多少有点社恐。
宣贵妃倒是健谈,笑着起了话题:“你跟其他人真不一样。”
桑烟不知何意,就问:“怎么说?”
宣贵妃笑着解释:“你深受皇宠,却不骄不纵,依旧保持着初心。这在皇宫,实在难得。想来,这也是皇上独宠你的缘故。”
桑烟:“……”
是这样吗?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皇帝为何喜欢自己。
她觉得自己心思敏感,忧郁多愁,又性格怯弱,没有安全感,除了原主那张脸,实在没什么能讨人喜欢。
而这些,似乎有了可以说的人。
“我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在原世界,就是个普通的社畜,长得一般,才华一般,不为人所爱,也不爱别人,每天为了生计,就够她忙的了,实在没心思想这些。
因此,陡然间来到这个世界,又得到了皇帝的爱,实在惶恐。
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第一反应不是去接,而是赶紧躲开。
毕竟,她没自信去接住这个馅饼,更没自信守得住这个馅饼。
“你说的对,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当初若是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宣贵妃自嘲一笑,却又说:“可如果真的皇宠在身,我才不在乎这东西。人这短短几十年,自然要怎么开心怎么来。”
桑烟不置可否。
她社畜做久了,实在做不到肆无忌惮的挥霍、享乐。
宣贵妃继续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只能跟你说一个我在冷宫误出来的道理。”
桑烟配合地问:“什么道理?”
宣贵妃咳了几声,笑道:“也不是什么道理,就是个人感受吧。我觉得,名利如浮云,自由最可贵。当然,这个自由,咳咳咳,可不是人身自由,而是心的自由。”
桑烟听着、想着,忽然发现,一直以来,她都在追求人身自由,却忘了心的自由。
“心自由,天地宽。”
“很多时候,如果你不自寻烦恼,别人是无法给你烦恼的。”
“一切都是心的修行。”
宣贵妃还在说着自己的感受。
她在冷宫多年,还活的这般清醒,可见内心修炼的很强大了。
桑烟喜欢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
而跟这样的女子来往交流,总是有益处的。
“你说的有道理。”
她诚恳接受意见:“我的心一点不自由。还喜欢自寻烦恼。总是想太多,不想别人因我受累。”
宣贵妃点头表示理解:“善良本身没有错,但过分善良,就是傻了。每个人的能力有限。很多事,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尽人事,听天命,无怨尤。”
桑烟思量着她的话,不时点着头。
两人闲聊了一个上午。
离开时,桑烟环视一圈,看着昏暗闭塞的环境,寒酸落魄的摆设,还是往身上揽了一件事——到底是冷宫,不适合休养身体。
于是,她去清宁殿找皇帝了。
清宁殿主殿
贺赢还在抄写佛经。
一写一上午。
不仅手腕酸痛,脖颈也吃不消。
他便让裴暮阳帮他捏了会肩膀。
“皇上何苦亲自动手?”
裴暮阳露出很心疼的模样,一边给他捏肩捶背,一边劝着:“想当年,贺太祖登基后,去龙禅寺礼佛。那方丈要太祖下跪。太祖何其威武?朕乃现在佛,岂有现在佛跪过去佛的道理?”
贺赢也是知道这桩祖上典故的。
他当年去龙禅寺,未必没有效仿先祖的意思。
只是——
“朕虽是现在佛,可惜,现在佛有了软肋,也只能跪一下了。”
“皇上多情,堪比太祖。”
裴暮阳更想说——这贺氏皇族惯出情种啊!
贺赢收回手,扶着额头,眼神有短暂的迷茫:“裴暮阳,你说人是多情好还是无情好?”
裴暮阳不敢说啊。
这个人,肯定是指皇上啊!
贺赢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朕觉得自己变的不像朕了。大概是太平天子坐久了,难免沾染些儿女情长。”
他的内心深处燃烧着征战天下的野望。
一直以来,也只有在战场,才有活着的感觉。
但喜欢桑烟,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克制着暴戾,小心谨慎去掠夺,去占有。
她是他最美的城池,一旦到手,便是一生的荣光。
“皇上,桑主子来了——”
小太监匆匆进来传话。
贺赢觉得想什么来什么,心情很好,笑着看向殿外——
桑烟急匆匆而来。
她穿着芙蓉花色的宫裙,腰间系着飘逸的流苏,裙摆坠地,行走间,裙摆翻滚,像是荡漾着涟漪。
“小心点。当心摔着。”
他对她真的是操不完的心。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走这么急?”
他询问间,起身迎了上去。
桑烟喘了口气,摇头说:“没什么事,就是宣贵妃,皇上,让她出冷宫吧。”
她只是觉得冷宫荒凉,不适合修养身体,而宣贵妃也值得住好一点的地方。
但贺赢误会了。
当场脸色一变:“你又想往朕身边推女人?”
贺赢离开了。
丢下一句:“你且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桑烟听着他这话,莫名想到了上次的乌龙。
那时,他也让自己反省。
然后传出了她失宠,还被桑弱水摆了一道,吃了点苦头。
这次,他又让自己反省。
桑烟也确实反省了,觉得自己跟他陷在了一个怪圈里,那就是他追得越紧,她越觉得危险、不安。
皇帝的爱浓烈炽热。
可往往这样的爱,不长久,就像是烟花,短暂的像一场梦。
所以,她有什么错呢?
她不奢求富贵,不奢求权力,自始至终,都只想咸鱼养老罢了。
他们三观不同,他何必来扰她的清静?
桑烟反省一圈,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便也不反省,而是躺着咸鱼了。
哎,爱情什么的,果然让人烦恼。
无怪乎网上说,谈恋爱会有大大小小一堆烦恼,而不谈恋爱,只有时不时想谈恋爱这一个烦恼。
果然真理啊!
*
御书房
工部各位官员对于修建留芳观没有一点反对声音,甚至都很积极。
哎呀呀,皇上终于要修建宫殿了,他们工部可以大显身手了。
工部尚书孟志昂激动得两眼几乎冒了泪花:“臣一定尽快呈上图纸,督促建造,不负皇恩——”
工部在六部之中地位最低,整天四处干活,还讨不到好。
如今给皇帝修建留芳观,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要修建的宫殿,地位定然不同,可见,这更是他们留芳的机会啊!
当然,除了在皇上面前得脸,还能有油水可捞。
真的是名利双收的好机会。
户部尚书曲致就笑不出来了。
他主管国家财政,就是个吝啬鬼,根本不想往外掏钱。
“皇上怎的突然要修建留芳观?”
他委婉劝道:“如今乌州蝗灾还没解决,户部财政确实吃紧,还望皇上体恤。”
“曲大人此言差矣。”
孟志昂反驳道:“先不说皇上登基十几载,从未修建行宫等,如今只是修建个留芳观,你们户部便拿不出钱,传出去我泱泱大贺,岂不让人笑话?”
工部侍郎曹成瀚也说:“南泉观是出了名的皇家福祉之地,荒废实在可惜。如今皇上重建南泉观,改为留芳观,事关皇家威仪,甚至事关皇嗣,曲大人还是慎言啊。”
“曹侍郎这话就言重了。皇上后妃有限,又暂无皇嗣,加之皇上不得近女色,几次放逐宫女出宫,如今皇宫之内空置宫殿很多,实不该再破费修建——”
“曲大人的意思是皇上住不了那么宫殿,就不能修建了?”
“这不是乌州蝗灾吗?这时候修建宫殿,传出去,怕也影响皇上威名。”
户部、工部开始争吵。
贺赢没制止。
他坐在龙榻上,扶着额头,在他们的争吵声中走了神。
他想到了桑烟。
之前让她反省,就害她生了一场病。
如今再让她反省,她又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别又出事啊?
想到这里,他也没心情谈什么修建宫殿了,就说:“罢了。再容朕想想。”
工部各官员傻眼了。
户部各官员笑了:“皇上英明。”
*
英明的贺赢回了清宁殿。
他想来想去,还是传召了桑烟。
桑烟进来的时候,就见贺赢在涂抹玉霜膏,身上外衫褪去,雪白亵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蓬勃的胸肌。
她瞥一眼,便收回目光,心里嘀咕:狗皇帝这是几个意思?美男计?好吧,身材确实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乌黑长发披下来,古典美男人设绝了。
“参见皇上——”
她微微欠身,草草行了个礼。
贺赢坐在龙床上,面无表情看着她,问一句:“可知朕为何让你过来?”
桑烟不知,摇了摇头。
但也看出狗皇帝好像被什么刺激了,怪怪的,很可怕。
她的预感向来奇准。
下一刻就听到——
“朕要宠幸你。”
“什么?”
桑烟吓得瞪大了眼睛。
脚步不由得往后退。
贺赢却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你不是说要跟朕做露水夫妻吗?朕成全你。”
桑烟:“……”
谢谢。
大可不必。
“皇上,你不要过来,你冷静些。”
她步步后退,想着办法:“皇上,你的身体——”
“朕已经涂了玉霜膏。便是发病,朕也会忍着。只要死不了,那就没什么能影响朕——”
“皇上早些下此决心,何愁没有皇嗣?”
她真的是疯了。
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操心他的皇嗣?
她是圣母附体了吗?
“是啊。朕早该下此决心,说不定你已经有了皇嗣。”
“……”
日。
这狗皇帝不做人了。
桑烟看他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也怕了,无意一瞥,看到一把剑,就冲上去,拔了出来,对准他:“贺赢,你这样做,跟那些恶霸、登徒子有何区别!”
她情急之下,都喊出了皇帝的名字。
“你要杀朕?”
贺赢没在意名讳一事,思绪全在对着自己的剑上,语气轻蔑,又带着几分好奇:“来,让朕看看你的胆子,到底被朕养成什么地步了。”
桑烟:“……”
怎么听着还很骄傲的样子?
这狗皇帝一定有受虐倾向。
“皇上——”
剑尖已经抵到了贺赢的胸膛上。
雪白亵衣轻薄。
一点鲜红的出现特别明显。
他还朝她走来。
桑烟拿着剑往后退:“贺赢!你疯了!”
“朕确实疯了。”
贺赢看着她的眼睛,笑里有悲伤,还有爱而不得的恨:“你不让朕修建留芳观,朕听你的。你让朕家禽灭蝗,朕听你的。你让朕抚恤受害者,朕也听你的。朕处处听你的,可你呢?你可有一次,听过朕的心声?桑烟,你算什么?你甚至拿着朕的真心——”
“皇上觉得委屈了?不公平了?”
桑烟打断他的话,厉声嗤笑:“皇上,你这么说,是想表达什么?你的高高在上?你爱我,便是我的荣幸?可你知道吗?我巴不得你是个普通人。甚至是我的小厮。那样,我给你一点爱,你是不是也要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她把剑丢到地上,继续说:“如今说开了也好,贺赢,只要你一日是皇上,你我就永远不可能平等。我也永远无法对你敞开真心。”
桑烟不想听。
还是那个原因——触及皇帝心病,意味着纠缠加深。
而她只想跟皇帝保持距离。
于是,她委婉拒绝,赔笑道:“皇上,无论您哪个妃子得了这个机会,都会感激涕零的。只要您朝她们敞开心扉,您会发现有趣的灵魂很多,而臣女不过如此。”
“你便是不过如此,那又如何呢?”
贺赢的目光飘远,神色显出几分寂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本就是一个选择。朕选择了你,便不会再选择别人。”
桑烟:“……”
狗皇帝是情话制造机吗?
她感觉再这么下去,真要扛不住了。
“臣女惶恐。”
她低下头,看似乖顺,实则一身反骨。
“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雅间。
雅间外
两人带来的人默契跟上去。
贺赢扫他们一眼,并没什么表情,但气场太强,震得他们都顿下了脚步。
不过,护主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纷纷默契地远远跟着。
桑烟不知这些,走出清风居后,便戴上了帏帽。
“二爷想去哪里?”
“朕都可以。关键是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她是真没有。
跟皇帝出行,压力太大了。
她还很害怕皇帝遇到危险。
原主可是个克夫的,天知道,会不会克到他?
贺赢见她那么说,便道:“既然你没有,那就去朕想去的地方了。”
说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吧?”
桑烟秒懂:“皇上想回宫?”
贺赢点头一笑,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对。带你回宫。你瞧,我们很是心有灵犀。”
谁跟你心有灵犀!
你个强权压人的暴君!
桑烟心里吐槽,嘴上道:“如果臣女不想呢?”
贺赢看着她,目光微冷,带了几分威压:“桑烟,人总要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桑烟:“……”
狗皇帝!
狗皇帝!
“不过,如果你能讨朕开心,朕也可以再给你几天自由时光。”
狗皇帝这是欲擒故纵啊!
太心机了!
桑烟给气出斗志了:“皇上,臣女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贺赢点头:“可以。”
“可能会有点冒犯。”
“问吧。恕你无罪。”
“谢皇上。”
桑烟放心地问了:“皇上,您说,您要是一拳把自己打昏了,这是算您身体强壮,还是算您身体虚弱呢?”
贺赢:“……”
这是什么问题?
他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了。
桑烟见他皱眉不语,觉得自己得胜了一把,憋着笑,故意装出苦恼的样子:“臣女愚笨,实在很想知道,还望皇上为臣女解答。如果皇上暂时解答不了,臣女也不急,您可以回了宫慢慢想。”
不是要给她几天自由时间吗?
那解答不出这个问题,看他好不好意思见她?
哎呀,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贺赢轻易看穿她的小心机,一时却也拿她没办法。
“朕是让你讨朕开心,你倒是好,拿这问题来为难朕。”
“皇上聪明绝顶,这个小问题怎么会是为难呢?臣女相信皇上肯定能解答出来的。”
桑烟无脑吹捧,给他戴高帽。
贺赢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怪新鲜可爱的,也就纵着她了。
两人沿着繁华主街边走边聊。
期间,他们看杂耍,挑首饰。
在挑首饰的时候,贺赢觉得粗制滥造,不配戴在她身上。
“朕已经让尚衣局为你制造首饰了。等你进宫,她们就会送过去。”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臣女倒觉得这些首饰好看,也很适合臣女。”
她在变相的拒绝。
贺赢听得出来,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罢了,你喜欢,便戴着玩吧。”
语气像是慈爱的老父亲拿调皮的女儿没办法。
桑烟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太瘆人了。这狗皇帝怎么有股爹味了?
“瞧瞧这个?”
贺赢选了个木簪,拿给她看。
那木簪上面嵌有一只红玉蝴蝶。
桑烟不知为何想起了江玥,她头上就戴着一支红玉蝴蝶步摇。
哼,狗皇帝观察很仔细啊!
“一般吧。不太符合我的审美。”
她随便选了两个首饰,给了钱,便离开了摊位。
贺赢见她走了,丢下一锭金子,也不等找零,估计摊位老板也找不开,拿着那木簪,就跟了上去。
他步子大,几步就追上了,戏谑道:“不错。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朕了。都敢走朕前面了。”
桑烟:“……”
好吧。
是她没规矩了。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皇上恕罪。”
她停下脚步,低头认错。
贺赢没说话,伸手将木簪插/入她的发间。
桑烟感觉到了,猛然抬头,目光怔愣:“皇上——”
贺赢温柔一笑,缓缓道:“既不想回宫,就容许朕让这支木簪陪着你吧。望你多想想朕。”
这话说的有几分卑微。
桑烟对着他俊美的脸,一时心头涩然,觉得自己好生无情,伤了他的心。
不!
桑烟,你清醒点!
对男人心软,就是不幸的开端!
“皇上深情……”
愧不敢当。
望皇上早些走出迷障。
她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臣女惶恐。”
贺赢听了,笑里掺杂几分无奈:“你若惶恐,朕总觉得是朕做的不好。罢了。总有一天,你会不再惶恐的。”
他说完,又迈开了步子。
远处,有年轻女子拿着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走来。
他看了,也去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她。
桑烟这次没拒绝,小心避开他的手,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
不过是两个字。
不过是她谢了之后,真的吃了糖葫芦。
不过是这样一个平常的举动,但给贺赢的影响是巨大的。
开心。
无尽的开心。
何以她只是吃了他买的糖葫芦,他便这么开心?
像所有付出都有了回报。
他忽然发现——他对桑烟所求不多,只要她欣然接受他给的,便足够他开心了。
“好吃吗?”
“……挺好吃的。”
酸酸甜甜,干净无污染。
不愧是影视剧必有的食物。
“听说有家酒楼的饭菜也很好吃,与朕一道去吧。”
“是。”
桑烟很有陪客的自觉。
两人转去了酒楼。
酒楼的饭菜确实不错。
两人吃过午饭后,又聊了一会,才分开了。
贺赢派遣暗卫送桑烟回了庄子,而后带人回了皇宫。
一进皇宫,他就吩咐裴暮阳:“去传冯一乘进宫。”
桑烟意识到这一点,表情就慎重了:“皇上,您再这样轻忽政务,就是臣女的罪过了。”
“什么罪过?”
“蛊惑君王?扰乱朝纲?”
“朕看你比那些大臣都要清正爱民!”
贺赢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
但在桑烟眼里,就是他恋爱脑糊了眼睛。
她真没那么好啊!
狗皇帝的恋爱滤镜有城墙那么厚吧!
桑烟心情很复杂,一会高兴,一会虚荣,一会又忧心,最后全化作了谨慎:“皇上,臣女惶恐。”
每每她这么说,贺赢就觉得深深的无力。
“罢了。”
贺赢叹息道:“你就在旁边侍墨吧。”
他收心处理政务。
奏折一本本看。
时间一点点流窜。
桑烟研磨研得无聊,就左看右看,最后,目光就不受控地落在了皇帝身上。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此话诚不欺她也。
皇帝肤色白皙,侧颜俊美,鼻梁高挺,浓密的睫毛很长,唇峰殷红如血,阳光下,如蒙圣光。
他专注政务,修长的手指捏着毛笔,挥动间,清冷肃然,迷人的紧。
砰砰砰——
桑烟看得面似火烧,口干舌燥。
当他似有所察,目光投过来——
她吓了一跳,手上一乱,墨条压在了砚台的边儿,一用力,把砚台都打翻了。
“啪。”
砚台落到地上。
黑色的墨全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
她面色惊慌,蹲下去收拾。
“没事。”
贺赢也蹲下来帮忙。
两人的手隔着衣服相碰。
应该说桑烟碰到了贺赢的手臂,吓得不轻:“皇上,你!”
贺赢摆手:“无碍。不用怕。没碰到。朕也提前抹了玉霜膏。”
桑烟看他没什么不良反应,才放下心来。
彼时的他们都以为是没有碰到的缘故。
贺赢甚至说:“每次朕跟你在一起,都提前抹了玉霜膏。你便是碰了朕,朕也不会怪罪你。”
桑烟听得心情复杂——皇帝对她,应是有几分真心的。只这真心,会维持多久,实在难说。
唐太宗一代明君,为才名远扬的徐惠而动心,将其召进了后宫为妃。
他也曾真心赏识过她的才华,可后来看上容色绝姝的郑氏女,就把她抛到了脑后。
一朝歌舞荣,夙昔诗书贱。
徐惠真心错付,余生只剩凄凉。
唐玄宗对杨贵妃也是真爱了,可最后还是为了活命,将她赐死在马嵬坡。
自古帝王多薄凉啊!
桑烟再三警告自己,然后站起身,退后三步,让宫女进来收拾。
“皇上,臣女有些累了。”
“陪朕很无聊吧。”
贺赢答非所问,却也没阻拦,点了头:“你先回去吧。”
他看一眼窗外,又补充:“日头正烈,坐辇车回去。”
桑烟欠身谢恩,就大步出去了。
外面热浪滚滚。
她坐辇车回去,也热的不行,一到殿里,就让人准备冰水,直接用冰水洗了脸。
“天气骤然就转热了。各宫里的冰都不够用。小姐不知,听说那丽妃跟内务府总管闹了一场,没有还是没有。”
秋枝的语气很骄傲,还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满皇宫不少冰的,除了皇帝、太后的寝宫,就是月桑殿了。
桑烟听出秋枝心态不对,冷着脸喝道:“秋枝,不可轻狂。”
她够扎眼了。
也就皇帝不近女色,不进后宫,各妃嫔没有受幸,也没有皇嗣傍身,一个个暂时不敢对她做什么。
不然,宫心计都演八十集了。
“是。”
秋枝也是一时得意忘形,很快就恢复了谨言慎行。
午膳是在殿里吃的。
桑弱水作陪,话题都围绕着皇帝:“姐姐,皇上可说何时给姐姐名分?”
桑烟最怕这个。
桑弱水是哪壶不开提哪个。
“你多虑了。”
桑烟冷淡道:“我跟皇上不会有那一步的。”
哪怕她真跟皇帝滚了床单,也不会入宫为妃。
她不是古人,不在乎贞洁,不在乎名分,只要不进宫,就是自由的。
桑弱水不知内情,以为皇帝只是想玩玩她,或者顾及着她的克夫命,只想一亲芳泽、不想负责,心里控制不住的暗爽,一直以来的阴暗妒忌情绪瞬间消散了,甚至还多了几分同情:“皇上想是有什么苦衷吧?”
看来皇帝也没那么喜欢她嘛。
她就说一个皇帝不可能为了个克夫命的寡妇以身涉险的!
桑烟感觉桑弱水可能想歪了,却也没解释,而是安静吃饭。
等吃完饭,打发走桑弱水,就开始咸鱼躺。
秋枝让她运动,还说她胖了。
桑烟听得高兴:“真胖了?听说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呢。”
秋枝瞬间急了:“小姐,便是皇上不愿意给您名分,您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不仅是桑弱水多想了。
秋枝在场,听了姐妹俩的对话,也多想了。
不过,桑烟见她多想,也不解释,摆手说:“饭后咸鱼躺,给个神仙也不当。”
秋枝哭了:“小姐,您千万不能这么想啊。”
桑烟笑死了。
逗丫鬟什么的,也很好玩啊。
“哎呀,骗你的啦。我没自暴自弃。”
“那您起来运动。”
秋枝拉她起来。
桑烟起来百步走,又躺回去了。
秋枝绝望了。
她出去跟香秀诉苦:“皇上怎么能始乱终弃呢。我家小姐虽然成过亲,但也是清白之身。皇上这样,我们小姐出宫可怎么见人啊?”
香秀没听懂:“皇上怎样?”
秋枝伤心道:“皇上不肯给小姐名分。”
香秀:“……”
清宁殿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帝可是很喜欢桑烟的,今儿中午桑烟回来,还是辇车送回来的。
不过,皇帝的喜欢有几分真,还是要落实到位份上的。
喜欢归喜欢,不给名分,什么都白搭。
桑烟还是克夫命,皇帝一日不给名分,一日算不得丈夫,那克夫命就无从谈起了。
或许这就是皇帝的真实想法?
他对桑烟那么好,更多是出于无法给名分的补偿?
真这样的话,桑烟也够可怜的。
“香秀姐姐,我家小姐怎么办啊?怪不得小姐总是愁容满面,一看到皇帝,就唉声叹气的,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秋枝越说越伤心,又哭了。
香秀见状,想了想,还是往清宁殿递了消息。
桑烟还不知这些。
她一躺就躺到了晚上,吃完晚膳,洗漱好,还准备继续咸鱼躺,就听宫女来报——
“主子,御花园的昙花开了,皇上邀您一起赏昙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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