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无比头痛的扶额。
既然都逼到这份上了,判就判吧,敷衍了十日,再不速战速决,刘师爷都要怀疑她,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断案入神的平南侯孤女了。
她一拍惊堂木,语气冷冽道,“王氏,你状告李氏,将你的冤情述来。”
王氏满心欢喜,“好”字脱口而出,傲慢地瞟了李氏一眼,哼,大人总归是向着俺的。
“大老爷,民妇在窑场附近的废料坑寻得三只废旧陶罐,因边缘有缺口,便捡回家做腌菜缸。
岂料李氏突然上门,指责民妇偷窃,实在冤枉,恳请大人明察,替民妇做主……”姜篱看向李氏,示意她发言。
李氏忙道,“县令大人,堆料坑里都是不得己产出的废料,每每堆填,民妇瞧着都心如刀割,但凡能改能用绝不会轻易舍弃,王氏狡辩在堆料坑拾得土罐,试问民妇自家之物,怎会不知哪种程度该丢弃,哪种尚可再用?”
“你场内烧窑工众多,或许是谁不注意丢出来的呢,我确实在堆料坑捡得的。”
王氏对着李氏吼回去。
姜篱出声叫停了她们的争执,“土罐是否带来?”
王氏一愣,笑眯眯道,“回大老爷的话,并未,那三个土罐民妇腌菜了,在家中放着,大老爷可随民妇回家查看,确有缺口。”
姜篱闭了闭眼,吩咐衙役,“左右。”
衙役左姓曹名德恒,衙役右姓胡名一添。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却在打鼓,县令大人莫非真让毒素伤了脑子,十天过去了还未想起他们一个是吵得很,一个是打牌一胡胡一天啊?
“属下在!”
腹诽归腹诽,二人还是赶忙出列,恭敬候命。
“你二人速去王氏家中将证物取来,并取回烧窑场堆料坑的废料,拿回来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