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
陆肆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
“哇,好香啊……!”
“哥哥,做的什么好吃的啊,瑶儿都流口水啦!”
“当然是你最爱吃的红枣枸杞猪脚汤,西红柿炒蛋。”
“老陆,我好想哭!”
陆瑶扑到陆肆怀里,撒着娇,她从小就身体孱弱,体弱多病说的就是她。
陆肆便想方设法给她调理身体,这做菜的手艺也就是这么炼出来的。
望着香喷喷的饭菜,陆瑶流下眼泪,从小到大都是依赖陆肆。
“好啦,快尝尝味道怎么样,看看对调理身体有没有改善。”
陆肆给妹妹盛了一碗猪脚汤。
“嗯,好好喝,身体暖暖的,好舒服,哥的厨艺好棒啊!”
陆瑶眉眼弯弯,喝下一口猪脚汤,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看到陆瑶的样子,陆肆心里说不出来高兴,眼角微微湿润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瑶这么开心的表情。
日落西山,月色当空。
大雪又是下了一个晚上,喝完猪脚汤,有了龙血草的药膳汤,陆瑶的身体不再那么冰冷体弱。
脸色也红润了许多,陆肆给妹妹盖棉被,灵识进入银白空间。
‘暴食’祭台的形状犹如粗壮枯骨手臂,从银白空间拔地而出,五支骨指中是黑色迷雾凝聚的光球,时大时小,时而震颤,像是困在银白空间中,发狂的恶魔,在张牙舞爪。
与之对比,另一个祭台如高大山峰形状,血红色烛照缠绕,安静悬浮在半空,陆肆尝试多次沟通,最终还是失望了。
烛龙眼睛都不带睁开得。
“难道,需要触发条件,还是我的能力不够,没有权限吗?”
也许是精神力消耗过大,陆肆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大雪终于停了,陆肆依旧为陆瑶准备好饭菜,安顿好一切才走出家门。
路上积雪很厚,十字路口就有三轮摩托车拉客,冰天雪地的,三轮摩托车的师傅在外等生意,为了挣点生活钱,都不容易。
从郊区跑到西区太平街,也不算太远,五十公里,师傅要三十块钱,陆肆也没有讲价,便坐上三轮摩托车。
昨夜的雪下的很大,路面比较滑,陆肆也不着急,师傅把三轮摩托车开的比较慢,陆肆也乐得悠闲。
太平街小西路,陆肆下了车,步行走向小西路,黑市就隐秘在其中。
走进阴暗的巷子里,陆肆戴上无面面具,眼前出现一道高大的石拱门,只要走进去,就是金陵黑市的地界。
据说这道石门是一件灵宝,名为‘古界之梦’。
是地级空间类灵宝。
陆肆走进石门,陆肆消失了,石门也随之消失。
当陆肆再次睁开眼睛,自身仿佛来的另个世界,古代唐朝建筑风格,街边摊,商铺,有草木花香,有喧闹声。
古界之梦,西季如春。
陆肆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一次都会被震撼到。
整条街,像是开在唐朝的古玩市场,这里没有法律的约束,只有不成文的规矩。
人们面戴面具容身影交错,进行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
货币在这里失去了原本的价值,货物的交换全凭双方的协商。
卖家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展示商品,而是小心翼翼地与潜在买家进行私下交流。
买家则需要凭借敏锐的眼光和丰富的经验,判断货物的真伪与价值。
在黑市中,一旦交易完成,双方都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因为这是一个充满风险的世界,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里的规矩不容违背,只有遵守规矩,才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黑市,买家不问物品来由,卖家不问物品去向。
以物易物,钱货两清。
这就是黑市的规矩。
街边摊主一脸笑嘻嘻,看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或是老好人的形象外表。
陆肆虽然年纪只有十六岁,但他十一岁就混迹在黑市,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也能拿捏有分寸。
陆家的五年生活,更让他深知人性的贪婪,扭曲。
“好玉,上等的羊脂玉。”
戴着黑脸面具的摊主,在摊前吆喝。
按理来说,黑市卖家不会吆喝自己的东西,如果你听到那个在吆喝,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对方在做套,想要坑哪个倒霉蛋,二,卖家的东西是‘明货’。
‘明货’就是来路干净的东西。
陆肆心想着再过几天就是妹妹的生日,既然来到黑市,就给妹妹买一件生日礼物。
羊脂玉制作的平安扣,手心大小,用来当做生日礼物,妹妹应该很喜欢吧。
“老板,你这羊脂玉的平安扣,怎么卖?”
陆肆声音经过伪装,有些沙哑的问道。
“我也不多要,你给三十万,货你拿走!”
说着摊主就主动把羊脂玉递给陆肆。
陆肆没有去接,而是声音沙哑,“玉器不过手的规矩,你不懂吗?”
呦呵,还是一名老手,看来这一单买卖,怕是不好做啊!
摊主笑了笑道,“羊脂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只因家里遇到一些困难,不然我也不舍得出手。”
此时的陆肆可没心情听对方的废话,而是认真打量桌子上的奶白如脂的平安扣。
按成色定价,对方要个一百万,在外界也会有人疯抢,怎么会在黑市三十万价格出手?
陆肆将羊脂玉拿在手中,再一次仔细端详,忽然,面具下的血红双瞳缓缓睁开。
脑海就多出几行血字,‘烛照’。
‘附带一丝微弱灵识印记的极品羊脂玉。
’三技能烛照,还有这样的妙用,无面面具下的陆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灵识印记,大多是用来定位某个物品或是某个人。
看来对方是想杀人越货啊,陆肆思维一转,声音沙哑,“极品羊脂玉你确定只要三十万出手。”
“没办法,家里急需用钱。”
摊主装作着急,声音苦涩难听。
“十万!”
“不行,你给的太少了,这块羊脂玉在外面,一百万我都不卖的。”
“黑市的物品都是不干净的,你的东西真的干净吗?”
“黑市规矩不问东西的来源,你给二十万吧”在两人极限拉扯后,陆肆十八万拿下这块羊脂玉。
心里美滋滋的离开。
摊主脸色漆黑无比,面色扭曲狰狞,如果不是面具,那一副嘴脸真是十分难看。
等着吧,我看你还能活多久,我会找到你的。
……“无面公子,好久不见!”
来人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名为侯三爷。
猴三爷见到有人戴着无面面具,第一时间就上来打招呼,“无面公子,你可让小的找了好久啊,我家大小姐说了,只要遇见无面公子,就要第一时间请你去万宝阁做客。”
陆肆戴着无面面具,猴三爷自然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他有些尴尬。
万宝阁,秦家的地盘,猴三爷口中的大小姐,自然就是秦月茹。
陆肆有些犹豫,因为上次与秦月茹相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看着猴三爷,谄媚卑微姿态,但说话的语气却不容他人拒绝。
就在陆肆想要找借口拒绝时,又一道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无面公子,可是本小姐的朋友,来了黑市我怎么都要尽地主之谊,三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药家大小姐,小的不知无面公子是您的朋友,还望看着秦大小姐的面子上,放过小的吧!”
猴三爷额头一阵冒冷汗,药家药茯苓,可不是他一个掌柜的敢招惹的。
要是把这位狠角色惹毛了,他猴三爷死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他只好第一时间搬出,秦月茹这位家族大小姐,也只有她才能与药茯苓相媲美,毕竟他们并称金陵双绝,彼此才能镇得住对方。
猴三爷见对方没有再说什么,他弯腰行礼,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急忙离开了。
“无面公子,我们去茶楼坐坐吧!”
药茯苓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去顾及对方的感受。
陆肆本就打算将一部分龙血草卖掉,再买一些其它需要的灵材,也就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况且药家,正是做药材生意的,价格公道合理,陆肆也没有理由拒绝。
茶楼完全是古代唐朝时期的建筑风格,就连里面服务人员都是古代穿搭风格。
陆肆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背包里拿出十株龙血草。
掌柜的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妇女,她接过龙血草,吩咐员工去做事。
自己却一首站在药茯苓身边。
“花娘,你去忙吧!”
药茯苓挥着衣袖。
“这……,大小姐……。”
风韵犹存的妇女有些犹豫,毕竟她的职责是保护药茯苓。
“没事,这里是药家茶楼,无面公子定然不会做出破坏规矩的事情来。”
说着药茯苓笑脸美眸盯着陆肆脸上的无面面具。
面具之下,陆肆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他之所以一大早起来黑市,就是想避开一些麻烦 ,例如眼前的药茯苓。
面具,黑市幕后掌控者唐家发放的灵宝,也是一种身份的认可。
想要进入黑市,必须面戴面具,面具有千奇百怪之分,但绝无相同之处。
有无面面具,一般觉醒者是看不到陆肆的真容的,就像药茯苓戴着的茯苓面具,他也看不到对方的真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是陆肆的错觉,今天的药茯苓比前几次见面的时候,话少了很多。
不像前几次话那么多了,陆肆也没有探究,只是安静的等待药店店员。
不久后,一名清秀的少年,捧着十二万现金出现在门外。
花娘扭动腰肢接过店员手中现金,“龙血草根茎枝叶采集完好,按照大小姐的意思,高于黑市价格,一万二一株。”
“多谢,药家大小姐!”
人家一株多给了两千块,十株就是二万,陆肆起身身子微微前倾拜服,礼数做得十分到位。
然后,陆肆拿出一张写好的药单,交给茶娘。
“麻烦花娘帮我准备一些草药。”
花娘仔细检查单子上的草药,神情微微变化,却不动声色的安排店员准备。
此间,所有过程药茯苓一首注视着陆肆,或是说注视着无面公子。
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陆肆并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因为好奇真得会害死猫的性命。
……走出黑市依旧是冰天雪地的金陵市,该买的草药己经买到到了,还差朱果,就算配齐气血丹药的丹方。
听药茯苓的意思,下个月有一场拍卖会,到时会有百年份的朱果拍卖。
“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搞钱。”
不过陆肆十六岁的年龄,想要正大光明搞一些钱很不容易。
但是身为觉醒者,想要搞一些钱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不犯法,陆肆都可以拿来赚钱。
比如,金陵十二世家,赵氏嫡长孙,传言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对外界来说那只是一个谣言而己。
只有陆肆知道那并不是谣言,曾经在陆家的时候,无意间听过此事。
不过,陆肆也不急于一时,毕竟自己的妹妹还在家里等他。
转到市场,买了一些食材,收进银白空间,又找来一辆三轮摩托车,赶往家里。
家中陆瑶摆弄着火炉子,上面烧着铁壶水,同时在白纸上画着画。
“哥哥回来啊!”
陆瑶扭头看着拎着蔬菜回来的陆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以往在陆家,想要见到哥哥都十分困难。
陆家虽然大,但她和哥哥都是和下人保姆住在一起,吃的用的也和保姆下人一样。
而且哥哥除了上学,总是早出晚归偷偷摸摸出去打工,“去洗手,准备吃饭。”
陆肆拎着菜走进厨房。
……陆家庄园。
一名美丽贵妇,身姿慵懒倘若无骨依靠在窗边,眼睛泛起浓重的诧异。
“钱给你了?”
“是的,整整五万块。”
“他哪来那么多钱?”
“正常来说,家族每月给他的一万块生活费,大部分都被大少爷给收走了,……。”
话说到这,那名下人就没有再说下去,毕竟有些事情,哪怕他知道也不能这么说出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
“走之前他有说些什么吗?”
美丽贵妇问道。
那名下人如实回答,“说了三句话。”
‘钱,我带来了!
’‘人,我要带走!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不然,我会杀了你!
’“下去吧!”
硕大的天花吊顶的灯花,印在美丽贵妇的脸上,脸色阴晴不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是陆家大夫人,她也是蒋家大小姐,蒋希芸,不过她早己经不是那个善良美丽的女人。
望着离去的下人,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蒋希芸一身黑裙扭动曼妙腰肢,“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