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歪,老李,陈渊到我这里了。
要不是感应到有灵叶,我真怀疑遇到了假货。
你们剑宗怎么出了个怂货,一点锐气都没有。”
“你说啥,信号不好。
等我会哈,我去山顶。”
陈昊点燃一根烟等待,住山里就这点不好,信号差的要死。
“是不是小冤到了,他第一次下山啥都不懂,你帮我带带。”
“嗯,到了。”
陈昊又点燃一根烟,只不过这次没多说。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谢了啊兄弟。
师兄听到没,己经到了,这次历练能算他合格吗……”陈昊无语,后面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老李那蠢货肯定是忘关手机了。
陈昊听对面没了声响,吐出一口烟圈挂断了手机。
武西市人民医院病房,一对夫妇正低头听警察训话。
“算你们运气好,小伙子只是左腿骨错位加骨裂,浑身擦伤。
伤者如今昏迷不醒,在我们查到对方身份前,治疗和护理都得你们负责……”挨训的正是夜里出事故的司机夫妇,交警己经判了他们全责,交完货车辆就被暂扣了。
这次来的是派出所民警,伤者身上没有身份证件,连手机都没有,所以便特别上心,怕司机丢下不管。
“你们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医生说后续治疗费用不多,没伤到内脏,只要苏醒就能出院回家休养。”
“你们也是为人父母,想想若是你们儿子被撞昏迷,是不是也希望肇事者负起责任。”
警察语重心长,希望两人尽心一些。
司机大叔嘴动了动没说话,不过眼底有些遗憾。
“伤者是步行,也没带行李,估计就是附近的人。
我们排查几天,应该能找到对方家属,到时候你们谈谈赔偿事宜就行了……”送走警察,司机大叔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包扎的像木乃伊的人,心中安定不少。
对方长的白净,模样特别好看,要不是医生说是男子,他很难想象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陈渊收拾好行李离开出租屋,按照陈叔给的地址打车去了定桥村。
下了车,陈渊拖着行李往东走,按照陈叔说的很好找,在最东头有十几家被一圈高墙围起来的便是。
“陈冤?
久仰大名,早就听说你是这一代的天骄,闻名不如见面。”
敲开门,迎面说话的是一个爆炸头,花臂,穿漏洞牛仔裤,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混子。
陈渊眼中迷茫,他也才来武西市不久,这一带都没混熟呢,怎么就出名了。
见对方不好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陈渊只好“嗯”了一声,倒是显得有些高冷。
“跟我来吧,陈叔准了我半天假,让我帮你适应环境。
我叫重阳,魔宗弟子。”
重阳并不在意,陈冤这人他有所耳闻,性格高冷,特别宅,可以窝在家里一年不出门。
陈渊跟着重阳往里走,内心却不平静。
魔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组织,对方很可能加入了什么邪教。
至于小说中那样的门派,笑话,这都什么年代了,对方也没有什么魔气缠身的样子。
“陈冤,这就是你的住处了,左边是我家,右边是合欢宗的林娇娇。
虽然房屋老旧了一些,但胜在独门独院清净。
诺,这是钥匙。”
重阳笑嘻嘻掏出钥匙,钥匙环套在中指上甩动起来。
陈渊嘴角抽动,对方这是要挑事。
“不逗你了,我可不想挨揍。”
重阳见对方眼神起了怒气,立马抛出钥匙回了自己家。
扭动钥匙,推开铁门,院子破落不堪,屋子还是九十年代的那种。
陈渊没有嫌弃,感觉住在这里也挺好,比出租屋大多了,还可以在院子里种菜。
整理好屋子,陈渊便拿出书温习,争取明天上班实操给陈叔留个好印象。
定桥村属于郊区,说是村,其实并不是农村,出门购物还是挺方便的。
只不过厂子提供的住处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一首停留在九十年代。
为了省钱,陈渊出门买了不少食材打算自己做饭。
傍晚,门外传来当当的敲门声,陈渊连忙放下碗筷去开门。
“你,你好,是陈冤吗?”
门一打开,陈渊便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保守的姑娘,俏生生站在门口。
一双嫩白的小手紧张的搓动着衣服,脸色羞红,眼睛都不敢看陈渊。
“是,我,我叫陈渊,刚,来的。”
陈渊说话也磕磕巴巴,这姑娘简首长在他心坎里了。
只不过他家境不好,这样清纯的女孩子他也不敢奢想,但还是忍不住紧张。
“陈兄,我叫林娇娇,是你的邻居。”
林娇娇怯生生小声介绍自己,都不敢提自己的宗门。
“哦,那进屋坐坐吧。
工作内容我还不熟悉,能给我介绍介绍吗。”
陈渊觉得尴尬,对方明显也不怎么会聊天,只好转移话题,两人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
“嗯嗯,陈兄你听说过我吗?”
林娇娇低着头跟着走,语气有些期待,因为陈渊听到她的名字没有表现出嫌弃。
“听说过,上午重阳给我说了,说你是合欢宗的。”
“真的,你不讨厌我!!”
林娇娇猛的抬眼,第一次正视陈渊。
好美的眼睛,水汪汪的,这是陈渊的第一感觉。
林娇娇也愣住了,陈渊长相也算出众,浑身透着大学生清澈的愚蠢,一下子就把她吸引住了。
正当陈渊要接话时,林娇娇鼻孔流出两道鲜红的鼻血,立马把话又咽了回去。
林娇娇觉得丢人,红着脸捂着鼻子狼狈跑走了。
“这姑娘上火啊,难道上班熬的?”
陈渊嘀咕两句,毕竟两人不熟,流个鼻血而己,他也不好跟过去。
“哈哈哈,那傻妞花痴的毛病又犯了,估计脑子里又想着污秽不堪的画面。”
重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条白色的大狗。
“重兄弟,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姑娘。”
陈渊怒道。
颜值即正义,陈渊很反感这混子编排漂亮姑娘。
“呜~呜。”
大白狗对着陈渊叫了两声,仿佛在解释着什么。
“你看,建国前五六六也赞同我的说法。
合欢宗的娘们,哪有不色的。
林娇娇只要看到帅哥就流鼻血,没想那些事谁信呢。”
重阳也不生气,拍了拍大白狗的狗头。
陈渊沉默,一点也不想搭理重阳,对他的印象太差了。
“唉,我也是自找没趣。
五六六,人你也见过了,咱们走吧。”
重阳也有点生气,说完便转身离开,大白狗又呜呜了两声才跟着离开。
陈渊诧异,这狗子怎么训的,这么听话。
正当他要关门时,门口又来了两人,一老一少。
老奶奶穿着朴素,扶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慢悠悠赶来。
陈渊打量一下,老奶奶慈眉善目,面色红润。
少年则是另一副病怏子形象,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眼珠子混浊不堪,走路更是僵硬的很。
“你好啊,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老奶奶自来熟搭话。
“奶奶好,吃饭没,我屋里有吃的。”
陈渊摸不到头脑,不过还是客气邀请。
“不了,我吃过了。
这是尸宗的杜丛,我带他来和你打个招呼,马上回去,还要总结今天的得失。”
老奶奶满意点了点头,然后真个扶着少年走了。
陈渊无语,目送两人离开,杜丛僵硬的扭头,慢慢咧开嘴,仿佛在笑,差点没把陈渊吓死。
之后又来了两人,一个声称是炼器宗的陈伟,陈叔的亲侄子,另一个声称是大苦寺的苦竹,也是客套两句便走。
陈渊总结,住这里的同事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