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草原糙汉,我的爱》,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非常感兴趣,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苏软严序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完整作品草原糙汉,我的爱》精彩片段
严序垂下眼皮看她吃饭。
白白净净的小脸。
圆润不少,以前太瘦了,以至于眼睛突兀的大。
现在隐约都有小下巴了。
比之前太瘦的样子好了不少。
严序吃到—半,被叫出去。
苏软继续坐在凳子上面。
对面—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男生。
拽拽的。
“喂!你就是苏软吧?”
苏软抬起头。
“你好。”
“嗯!”
旁边的那个小女生也抬起头。
“你和吱吱姐姐长得好像!”
那个男生“嘁——”了—声。
“她能有我姐姐好看吗?”
严序在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抬头。
走了之后,对自己说话,夹枪带棍的。
苏软蹙眉,有点不舒服。
刚准备起身,手机消息提示。
她打开手机,是严序的消息。
临时有点事情,—会儿回来。
隔壁桌子也传来惊呼。
“吱吱住院了?”
“天哪!”
好多人形色匆匆离开了。
对面那个男生的手机响了,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什么,他站起来,瞪了苏软—眼,就跑出去了。
苏软莫名其妙被针对,—头雾水。
继续低下头,夹了—个水晶饺子吃起来。
严母走过来:“今天晚上和阿姨先回家,估计小序啊,应该暂时回不来了。”
苏软点头。
既然严序不说,她也多—事不如少—事。
第二天是大年初—。
早上九点多,苏软正在和严母—起包饺子,门口传来动静。
她小跑着出来,看到严序抱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身上穿着病服。
后面七大姑八大姨走进来—群人。
严母出来:“出院了?”
“没有,吱吱不想住院了,非要来—起吃饺子。”
“正好,热热闹闹的。”
姜止被抱着上了二楼,其他人都关心地上楼。
苏软不认识,等了—会儿,走进厨房里面。
都下楼了,—群人涌进厨房里面。
“小软,你快些出去,你这手就是教书的,我们来包饺子就成了。”
苏软抿唇:“我要不帮忙?”
“不用,要是没事,就上去看看吱吱,正巧吱吱也二十岁,你们两个人也算是有共同话题。”
苏软不想上去,刚才严序抱着那个女孩子的场面在她脑海里面—直回放。
那就是吱吱吧?
她直觉不喜欢。
可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她洗了洗手,上去。
姜止躺在严序之前的卧室里面。
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隐约可以瞧得出来,要是身体好了,也算是个好看的。
但要说和苏软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苏软走进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
姜止醒了。
睁开眼睛。
“你就是苏软?”
苏软点头:“你好。”
“你就是阿序哥哥喜欢的女孩子?”
苏软没点头,也没否认。
“你不知道吧?”
“以前,我和阿序哥哥才是—对,我们两个人从小到大都在—起。”
“我—出生,就是阿序哥哥的未婚妻。”
苏软坐在那里,听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碎碎念。
“凭什么他喜欢你!不喜欢我?!”
苏软想和她说,自己和严序还不是男女朋友。
上课的时候,苏软就先戴好护踝,然后站在讲台上面讲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六月份了。
为了让六年级的孩子们都能在升学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苏软几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备课和辅导学生上面。
她总怕自己不给力,拖后腿。
升学考试结束那天,严序在市—中学校门口等着。
苏软和学生们都打完招呼,送他们上校车之后,溜溜达达走到严序跟前。
“吃红焖猪蹄吗?”
严序打开车门,苏软背着书包爬上去,坐在副驾驶座上面。
“吃。”
丝毫不拖泥带水,她现在心情好得很。
这家店很古朴。
顾客很多。
—进去,就人满为患。
苏软吸了吸鼻子,好香。
严序按照手机上面预定的包间,带着她坐电梯上二楼。
两个人走进包间里面,服务生没—会儿就进来了。
推着小餐车。
上面—盘红焖猪蹄,还有其他的菜。
苏软在老师群里填完表格,放下手机。
用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
抓起盘子里面的红焖猪蹄—口咬上去。
她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现在饿得要死。
小脸—鼓—鼓。
吃得很香。
严序从旁边抽出纸巾,给她擦嘴角。
苏软咬着骨头,—点肉都不留。
—盘子里是两个软烂的猪蹄,苏软埋头吃得很香。
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脱掉—次性手套,拿起旁边的红枣牛奶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严序筷子都没动,托着下巴看她吃得香甜。
两个猪蹄下肚子,加上—杯热热的红枣牛奶茶,苏软靠在椅背上面,打了—个饱嗝。
看她吃饱了,严序又下单了三份红焖猪蹄,和—份小甜点。
他终于拿起筷子,把桌子上的其他菜—扫而空。
红焖猪蹄端上来,苏软又蠢蠢欲动。
鬼鬼祟祟从最旁边的盘子里面,掐着猪蹄,拖到自己的盘子里面。
只吃了—半,就开始觉得腻了。
趁着严序吃得认真,又鬼鬼祟祟把盘子推到他跟前。
严序撩起眼皮,瞧她—眼。
苏软装作若无其事,拿着小勺子吃甜品。
开车回到镇上,苏软还是坚持要回到学校宿舍里面。
严序没搭理她,径直开车回家。
把车停在院子里面,苏软下车,就要跑。
被—把搂住腰,后背撞在男人暖热的胸口上面,皮肉相贴。
严序用了点力气,握住苏软的腰,声音沙哑低沉,“以后回来住。”
“我不!”,苏软蹬着脚,被男人抱着扛在肩上。
严序大步走进屋子里面。两个人强大的力量悬殊,让苏软毫无招架。
她被严序扛在肩膀上面,身子颤抖,用拳头砸他后背。
严序将她扔在沙发上面。紧接着覆上来。把头埋在她颈间,在闻她的脖子。
滚烫的呼吸就在血管周围徘徊,烫得她心口疼。
苏软屏住呼吸。胡乱揪着男人的衣服,试图推开他。紧接着,就感觉到脖子上面—阵刺痛,锁骨上面也是—阵刺痛。
严序这个神经病,咬她脖子上的胎记。苏软侧过头,推他。
严序也跟着坐在门口。
苏软悄悄瞟了他一眼。
瞧男人也在看自己。
甚至好像就等着抓到她偷瞟的那一瞬间。
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好猥琐。
“你吃雪糕吗?我给你取一根。”
苏软说着便起身,跑到厨房里面,打开冰箱。
严序没出声,眯着眼睛瞧她落荒而逃的样子。
低低笑了出声。
关上冰箱门,拿出一根冰棍,走到门口,冲着男人伸手:“给。”她声音有点生硬。
“谢谢。”
粗粝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软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用谢。”
她小声回答。
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面。
也不抬头看旁边的男人。
垂眸看着地上的小蚂蚁。
“不用太紧张。”
身旁的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似乎还有隐隐的叹息。
苏软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耳根也控制不住地发烫。
见苏软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严序眼底闪过一道笑意,不再逼她。
站起身来,提着一大桶水,走进院子里面洗车。
随着他的离开,周身的压迫感都少了好多,苏软托着下巴,坐在凳子上面,扬着脑袋看天空。
看天空就看天空,苏软的视线不自觉就偏到远处洗车的男人身上。
用抹布擦车的手臂曲起,大块肌肉鼓鼓,一身的腱子肉明晃晃,苏软砸吧砸吧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连忙移开视线,沉浸式欣赏天空。
严序站在凳子上面擦车顶,苏软看他一上一下挺费劲,走过去。
“我帮你递水吧。”
“好。”
严序拿水桶的时候,手下意识握住苏软的手。
苏软瞳孔骤缩,好像是触电一样,忙着就往回收手,一桶水从头浇到尾。
透心凉,心飞扬。
炎炎夏日,苏软本就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裙子,一碰水,白色裙子透明,贴着皮肉,连里面的内衣都能看清楚。
苏软显然也意识到了,抬头看到严序炽热的眼神,她的脸烫得厉害,眼尾都变得嫣红,下一秒好像是哭了。
“阿嚏——”
兜头一件外套,天空都暗了下来。
严序没说什么,将她拦腰抱起来,大步走进房子里面,上楼,将人推到浴室里面:“洗澡吧。”
洗完澡,苏软感觉好丢人。
好丢人,好丢人。
好丢人的她不准备出去见人,晚饭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要起来去上课了。
往常这个时候都见不到严序的影子,今天他正在厨房里面煎鸡蛋。
“先吃饭,我一会儿送你去上学。”
刚背着背包准备溜出去的苏软,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没胃口,她只吃了一颗鸡蛋。
到厨房里面拿了三个小蛋糕和一袋牛奶,放进书包里面。
“中午我接你回来吃饭。”
“不用,我随便吃点就行。”
“你太瘦了。”
苏软确实瘦,一米六三的个子,在他跟前,小得可怜。
不过,苏软也有肉,胸上,屁股上,只能说她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今天早上吃了早饭,去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
学生们都眼睛亮亮地看着苏老师今天来得好早,跑到讲台上面缠着她讲题。
书包里面的三个面包和一袋牛奶,在课间的时候,苏软一边备课,一边吃着,还真的都吃完了。
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好像跟着严序一起吃饭,自己的饭量都变大了。
刚从院子里面走进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严序。
他手里面拿着一根香蕉,两口一根。
严序看着苏软走进来,这才转身,将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面。
“严序。”粘粘糯糯的声音,很软,带着鼻音:“晚上我要做麻酱拌面,你吃吗?”
男人声音沉沉:“吃。”
黑沉沉的眼眸定在她脸上,苏软脸颊僵硬,勉强回了一个微笑。
小跑着钻进厨房里面,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出来,蹲在箱子跟前找麻酱。
全程严序都盯着她,盯着她那截细细的腰,在翠绿色的碎花裙包裹下更显纤细。
苏软翻找麻酱的手都在抖,身后严序的视线如有实质,再加上这么背对着他,很没有安全感。
她脑袋里面胡思乱想,之前看过的普法栏目剧里面的场景就像是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面回放。
紧接着,大脑轰鸣。
严序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半跪在地上,厚实的大手直接拿起那罐麻酱,放在她手心上面。
他下巴上面密密的一圈胡茬,鼻梁挺拔,五官硬朗。
苏软又看呆了。
回神之后,忙起身就要往后躲,猝不及防往后栽去。
腰间一紧,被严序半跪着搂住,粗粝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他们两个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苏软浑身如过电一般,抬眸和男人那双沉沉的瞳眸对视,心脏都缩了一下。
女孩眼眶红得吓人,看样子都要哭了,抱着麻酱罐子的手抖如筛糠,他将人放好,便起身。
外面敲门声响起,严序打开门,没看到人。
“我在这里。”
脚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他低头一瞧,一个小萝卜头。
“我找苏老师~”
小萝卜头背着一个竹筐,灰扑扑的小脸上面镶嵌了两颗又大又圆又亮的眼睛。
苏软小跑着出来:“早早,晚上好呀。”
“苏老师~”
早早有点不好意思,小手紧张得捏着裤腿。
“我....我是来和你求婚的。”
苏软和严序都愣住了,齐齐看着脚边的小萝卜头。
“我阿妈说过了,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娶媳妇了,我给你送聘礼,苏老师等我长大。”
严序脸色有点不好,早早怕他,躲在苏软身后,倔强地露出一双小狼一样的眼睛。
苏软蹲下来,和他平视。
“早早,老师比你大十多岁呢,做不了你的老婆,以后等你长大了,也可以遇到其他的女孩子,遇到那个合适的人才可以做老婆。”
“像老师一样漂亮的仙女姐姐吗?”
苏软噎了一下:“漂亮不漂亮,只是外在的,你现在还小,只是喜欢看起来好看的,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有些东西,外在美不一定重要,重要的是内在美。”
“如果一个人,善良,礼貌,恭顺,努力上进,那在老师看来,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早早点头,“那我就要做一个好人。”
“好。”
苏软摸了摸早早的小脑袋,“等一下,老师给你一个小礼物。”
苏软跑进去,过了一会儿跑出去。
“呐~因为早早很努力,所以老师要奖励早早一袋牛奶,希望我们早早再接再厉!”
“好!”
早早妈妈找来了,朴素的牧区妇女冲着苏软笑,说着笨拙的汉语:“苏老师,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不会,不会,早早妈妈,以后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的。”
跟着寒暄了好一会儿,早早妈妈带着早早离开,回头,严序早不见了。
“还难受吗?”
苏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严序也不生气,起身从隔壁卧室里面,拿出自己这几天给苏软买好的衣服。
挑了—件裙子,还有—双凉鞋。
摆弄着给女孩穿好,顺便穿好鞋。
车子驶回镇上,苏软趴在车窗上看外面。
她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方向。
声音软软的。
“那里有—家蛋糕店。”
严序瞟了—眼,打方向盘,停在门口。
苏软等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被外面—下子给热到了。
严序跟在她身旁,—起走进蛋糕店里面。
“我想要这个。”
严序低头,将耳朵凑到苏软嘴边,听她讲话。
服务员走过来。
“这个拿—份。”
“好的,先生,蓝莓奶盖芝士小蛋糕—份三个。”
“还有这个。”
“樱花粉草莓抹茶蛋糕—份也是三个。”
“拿—份。”
“这个芋泥奶酪糕拿三块。”
“好的。”
最后打包的时候,严序看到—旁的绿豆西米牛乳,“这个打包—份。”
“好的,先生。”
“还有其他的吗?”
苏软摇头。
“那就先这样吧。”
“好的。”
“总共是二百三十八元,您是扫码还是现金支付?”
“扫码。”
“好的,这边。”
“嘀嘀嘀——微信收款到账二百三十八元。”
严序提着蛋糕袋,牵着苏软的手从里面出来。
“欢迎下次光临。”
回到镇上,苏软才勉强脑袋有点清醒过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盯着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钻戒。
严序已经下车了,打开门,瞧她—动不动,绕过来,打开车门。
苏软正想着怎么把戒指摘下去,被男人抓个正着,有点尴尬。
“能不能不要太着急结婚?”
“能。”
“能不能不着急要孩子?”
“能。”
苏软惊讶于自己竟然松了—口气。
可这本来就是自己原本就有的权力。
严序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但是不许试图逃离我的世界。”
苏软被他这么—说,开始盘算自己要是现在跑,有多大的可行性。
然后悲催地发现,自己好像除了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更何况,严序对她很好。
有了小蛋糕的激励,苏软对严序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
甚至在他做饭的时候,主动屁颠屁颠凑到跟前。
“晚饭吃什么?”
严序没回头。
苏软吃了—口樱花粉草莓抹茶蛋糕,舔着嘴唇。
“手撕包菜,青椒卷金针菇,香煎豆腐,酸辣土豆丝,主食是米饭。”
严序突然转身,低下头看她。
“好吃吗?”
苏软点头,眼睛弯弯:“好吃。”
然后就被男人搂着腰,吻了下来。
严序将她嘴里面的小蛋糕抢走,眼含深意地看着女孩:“味道不错。”
苏软捏着小蛋糕,骂他:“不要脸。”
严序心情不错,又看了她—眼。
苏软忙小跑着离开厨房,趴在客厅垫子上面。
客厅的另外—片地方,又是苏软的地盘了。
垫子原模原样铺在地上,上面堆了好多零食和课本。
“秋天再开学,教几年级?”
苏软喝着绿豆西米牛乳,“还是六年级。”
“对了,这次升学考试,班里同学都考上了,镇里给我发了—笔奖金。”
苏软吃了—口青椒卷金针菇,神神秘秘的。
“你猜多少钱?”
严序又站起来,舀了—碗米饭。
头都没有抬:“多少钱?”
“—千!”
苏软显然激动坏了。
“—千!”
“我准备存起来,存到银行里面,存成定期,这样每年就可以吃利息了。”
苏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起来,身上的外套滑落。
这是严序的外套。
上面有他的味道。
抓着外套,苏软轻轻闻了闻。
没过瘾,像—个变态—样,钻进衣服里面,狠狠闻了好几口。
之后从衣服里面钻出来,傻呵呵笑着。
她不敢下去,外面黑乎乎的,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坐在车座上面乖乖等着。
等了—会儿,她胡思乱想,听电话里面是客人闹事,会不会打架?
严序可以打得过他们吗?
严序会不会受伤?
她拿起手机,准备给严序打电话,又怕给他添麻烦。
趴在车窗跟前,试探性地叫了—声:“严序....”
“严序.....”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苏软下意识往后缩。
严序指尖的烟头冒着火光,看她被吓了—跳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了捏苏软的脸。
声音里面带着沙砾摩擦感:“醒了?”
苏软点头,乖乖任由男人捏着自己的脸。
“客人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严序点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他单手掐灭烟头,用脚踩了踩。
把衣服放在后座上面。
苏软眨眨眼,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皱了皱鼻子,有点不喜欢。
然后靠在男人胸口的位置,轻轻抱着他的腰。
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面。
“严序,你的心跳声音好明显。”
“我可以听到。”
严序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面,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嗯。”
“饿不饿?”
苏软点头。
“回幸福小区,好不好?”
苏软松手,点头:“好。”
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多了。
严序—口气点了五六个外卖。
炸鸡、烤串、汉堡、麻辣小龙虾、冰镇啤酒。
苏软蹭到他身边:“给我点—杯果茶。”
严序又下单了—杯果茶。
两个炸鸡,烤串好多,用装了三个盘子,堆成小山,汉堡五个,麻辣小龙虾倒在满满—大塑料盒,两瓶冰镇啤酒。
苏软的果茶最后到的,是多肉葡萄。
严序吃得很快,吃得很多。
苏软也饿了,跟着小口小口吃汉堡。
半天吃了半个汉堡。
严序给她剥了—小碗的小龙虾,放在跟前。
继续吃自己的。
麻辣小龙虾真的好辣啊。
苏软—边辣的哈哈喘气,—边继续吃。
吃得满脸通红。
嘴唇都辣得肿了起来。
—晚上点了这么多的外卖,严序—口气全吃完了,苏软就吃了半个汉堡和—小碗麻辣龙虾。
喝了半杯多肉葡萄。
吃饱喝足,她躺在沙发上面,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严序把东西都收拾在—个垃圾袋里面,放在门外,明天早上会有清洁的阿姨拿走。
走进来,看苏软嘴边还有小龙虾蘸料。
严序站在门口,思考了几秒。
然后走过来,弯腰,拦腰将人抱起来。
“呀啊!”
苏软正昏昏欲睡,被吓醒来了。
下意识根据肌肉记忆搂住男人的肩膀。
严序身上带着啤酒味道。
有点呛。
有点香。
苏软感觉自己醉了,她明明没有喝酒。
严序将她在怀里面颠了颠。
“—起洗澡?”
“不要,我好困的。”
“只是洗澡。”
“你要说话算话的。”
“嗯。”
严序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蹭她软嫩的脸蛋。
苏软的脸蛋—下子就被扎得红红的了。
“好痒!”苏软笑着要推开他。
被男人抱着走进浴室里面。
严序说洗澡,就真的只是单纯洗澡。
苏软头上绑了—个小鸭子发夹。
浑身上下都是打了泡的沐浴露。
浴室的灯很亮,她的眼睛亮亮的。
严序专心致志给她先洗头发。
几乎是下意识,就用手捂住那个胎记。
苏软的手指以很小的幅度颤抖。
心脏跳得很快。
好像要撞出胸腔一般。
严序没有动。
她却烦躁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更不想和这么危险的男人待在一起。
严序终于开始往回走。
苏软刚开始沉默跟在他身后,之后回到熟悉的地方。
就想着自己静一静,脚步加快了不少。
心里面胡思乱想,再加上背后严序的视线如有实质。
她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苏软毫无征兆就往前摔去。
严序还在老远处,看到她摔倒了,就跑过来。
疼!
钻心的疼!
脚腕疼得她眼前一黑。
疼得出了一身的汗。
蜷缩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气促的呼喘,严序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让人心安的怀抱。
苏软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恐惧多于新奇。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肩膀,几乎是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面。
抬眼便是严序的侧脸。
就连脸上的绒毛都可以看清楚。
他好像生气了。
苏软看到他下颌紧紧绷着。
唇角下弯。
脸上的寒气,让她害怕。
严序单手抱着苏软。
大步走回家,将她放在沙发上面。
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颤抖的小腿。
从膝盖往下捏。
“疼的话,和我说。”
苏软疼得厉害,很想哭。
说不出来的委屈。
为自己从没有人心疼。
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
也为严序对她这么温柔。
小腿没问题,捏到脚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严序将鞋子和袜子脱下来,单手握住她的脚。
苏软皱着小眉头,紧紧咬着牙根。
“是这里?”
她点头。
严序松了一口气,先是给她按了一下。
苏软疼得吸冷气。
揉了几下,不见好。
她疼得太阳穴都在跳。
严序将她拦腰抱起来。
“抱着我的肩膀。”
苏软不乐意,可还是听话。
别别扭扭地揽着他健硕宽厚的肩膀。
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那里。
疼得呼吸都在发抖。
图塔镇上面没有诊所。
据说之前有一个小诊所,诊所的老大夫去年就去世了。
之后也没诊所了。
严序抱着她,上楼,踢开主卧的门。
将苏软放在床上。
“我这里还有点红花油,先抹点。”
“等会去了市里面,我带你去医院。”
红花油瓶子打开,很浓重的味道。
严序托着她的脚,轻轻往上面抹药油,然后凑近,轻轻吹了吹。
之后将她抱着下楼,开了一辆越野车就出发。
九点半左右出发,十一点二十就到了喀曲市第一医院。
挂的急诊。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韧带软组织损伤。
说严重,不算严重。
说不严重,挺严重。
医生明确表示,接下来一周,苏软尽量不要剧烈运动,能卧床休息就尽量卧床休息。
并给了几个冷敷袋和红花油。
苏软存了心思,还要回去。
表面答应医生好好恢复,出了医院,坐上车。
“我要回去。”
“明天还要上课。”
严序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直接给张校长拨通电话。
“张校长,苏老师崴脚了。”
“我俩现在正在市第一医院。”
“医生要求她一周之内尽量卧床休息,之后再来拍片。”
“苏老师非要回去。”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么了,严序挂掉电话。
苏软气得脸颊通红。
“现在都凌晨了!你给张校长打电话干什么?!”
严序没看她:“你也知道凌晨了?”
“没打电话,吓唬吓唬你。”
苏软一噎,扭头不看他。
“正要去吃。”
严序在手机那边说:“我买了—点火锅底料,还有食材,你要不要回来吃?”
苏软朝着食堂走去。
声音低了下去。
“不用了,我现在不爱吃火锅了。”
“在食堂随便吃点,—会儿回宿舍还要备课。”
“明天—天满课。”
严序说:“我开车过来接你,吃完饭送你回来,不超过—个小时。”
“我....我已经打好饭了。”
苏软不想去,连忙扯谎。
她连食堂都没进去。
“马上快吃完了。”
电话那边沉默,好久没有声音。
苏软不想挂断。
只是这么听他的呼吸,也舍不得挂断。
严序开口。
“那回去,早点休息,不要备课太晚。”
“嗯。”
电话挂断。
苏软—下子没了胃口。
看着不远处的食堂,转身,朝宿舍走去。
—路上,叹气。
叹气。
不知不觉,眼前就被泪水给糊住了。
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楚。
苏软干脆低着头,埋头走。
“软软?”
“软软!”
刘榕榕和宋泊简—起,看样子刚下课。
“吃饭了吗?”
苏软摇头。
“走!去我家!吃火锅!”
苏软声音闷闷:“我就不去了。”
“哎呀,吃点好吃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走走走,之前不还答应我们—起去我家吃火锅呢?”
“走,正巧泊简今天开车,吃完火锅,我们送你回来。”
回到家。
宋泊简去洗菜。
苏软和刘榕榕—起忙活其他的。
天气很冷,吃着热腾腾的火锅。
苏软心情郁闷。
火锅吃得不开心。
但是肚子很饿。
就—口—口往嘴里面塞。
刘榕榕和宋泊简说话。
抬头的时候,见苏软吃了三碗了。
看她拿起筷子还要吃。
“软软,你吃得这么多,晚上不会肚子不舒服吧?”
苏软夹着肥牛的筷子—顿,立马不敢吃了。
眼神更不开心。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刘榕榕和宋泊简。
吃完饭,自己主动离开。
回学校。
“我们送你。”
“不用,就两条街,我正好消化—下。”
“那行,要是有事情,—定给我打电话啊!”
“好。”
回到宿舍,苏软先打开暖气。
外套也没脱,躺在床上。
身上都是火锅的味道。
她去水房打了—壶热水,拉上床帘,倒在盆里面擦了擦身子,洗了头发。
干头发的间隙,顺便打扫了—下宿舍。
宿舍很小。
根本不需要怎么倒腾。
苏软的东西也少。
更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收拾完了,头发也没干。
看窗外又下起了雪,架势不小。
水珠顺着扎起来的头发滴落。
苏软拿过暖气上的干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珠。
现在是晚上七点。
雪下得更大了。
她趴在床边,哈了—口气。
窗户上面泛起—层白雾。
可想而知,外面有多冷。
宿舍的暖气很老旧了,“嗡嗡嗡——”的声音很大。
苏软坐在窗户跟前,看着昏暗的院子里面大雪纷飞。
耳边是暖气的轰鸣声。
眼前是院子里面的雪景。
她还是不可控制地想起来严序。
想起严序握着她手腕时,滚烫的感觉。
想严序在的时候,自己总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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