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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本就不甚宽敞的马车因为顾宴礼的入侵而变得格外狭小逼仄,躲无可躲。
姜清慈想死。
真的。
她两手局促地紧抓着官袍的两侧,曲起的指关节泛着不正常的白,在云锦的料子上掐出来条条纵纵的褶皱。
一颗心脏都要吊到了嗓子眼,却偏生只能做出来强颜欢笑的样子:“王爷,这于理不合,臣自己来就行……”
姜慈伸手要去接瓷瓶,顾宴礼扬手错开她的动作。
紫金云纹的袖摆在空中扫出一片弧度,鼻尖有白檀香擦过,温温和和的味道,却硬生生带出来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姜慈手上落了个空。
顾宴礼垂眸,大手掂着她官袍的下摆向上撩起,伸手探向她揶进长靴的裤脚。
姜慈无意识地紧咬着下唇,嫣红的唇被咬出来浅浅的月牙痕,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想着若是事情败露,迎接自己的会是怎么样的未来。
被随意安个由头满门抄斩,还是全家流放?
三年前被贬南蛮,阿姊拽着她手指哭着问她能不能不要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像刺扎进了心底,指骨不由得攥得更紧。
顾宴礼捏着她的裤脚,向外抽。
“王爷您在里面吗?”轿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急切的声音,“宋小姐在校场等您很久了,她让奴才来问问,您说要教她骑马,什么时候过去?”
顾宴礼动作顿住。
姜清慈神情一滞,连忙收回腿,弯腰将裤腿重新揶进织金长靴里。
心里直呼宋婉可真是她的及时雨,却仍旧神色淡淡:
“王爷,您还是去寻宋小姐吧,她更需要您,臣只是一点儿小伤罢了,自己来便可。”
顾宴礼却从她口中听出来股失落的意味。
仰头眸光紧锁着她,唇角轻扯,眼眸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良久,他将药瓶揣回到袖中起身:
“这药药性弱,不顶用,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药性强的。南蛮三年让你收敛了心性,今日这事,你便应该知道轻重。”
姜清慈一怔。
旋即又反应了过来,他说这话,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年轻气盛做出来些荒唐事儿。
“臣明白。”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顾宴礼乌眸灼灼,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掀开帘子下了轿。
车内的空间顿时空旷了起来,笼罩在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姜清慈长松了口气,向后倚着软垫,对外面的轿夫交代道:“回去吧。”
软轿抬起,稳稳当当的,姜清慈一个人闲得无聊,便单手撑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偶尔有宫人来往,瞥见她,羞赧地红了脸,低头窃窃私语。
路过宣武门时,便看见几个侍卫抬着人,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是个死去的太监。
队伍前面的一个侍卫头领不停招手:
“快点儿快点儿,都动作麻利点儿,陛下交代了,要咱们赶在天黑前把人都清理干净。”
姜清慈眼尖,遥遥就瞥见那太监身上的穿着,和接风宴上站在自己身边不停为自己倒酒的太监,一般无二,唯独脸上两个血窟窿格外明显可怖。
禁卫军头领赶在对视上时,姜清慈收手放下了帘幕。
晚间饭时,顾宴礼差人来了相府。
“姜大人,这是王爷差奴才给您送来的消肿药,用的都是上好的药。”
姜清慈瞥了眼那张梨木托盘中平方着的小瓷瓶,让下人收下,给那侍卫添茶。
“大人客气了。”侍卫拱了拱手,“王爷还让奴才告诉您,老夫人一切安好,您刚回来,若是安顿下来,随时可以回去看看。”
姜清慈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都是万年的老狐狸了,她当然知道顾宴礼这是在提醒她。
她的家人都还在他的王府里住着,她若想生有二心,得掂量着看看。
她抿唇说了声:“好。”
侍卫拱手离去。
姜清慈屏退了左右的下人,捏着顾宴礼让人送来的消肿药,力道没控制好,捏成了碎片。指尖被划破,见了血,抽疼,黏腻的药乱无章法地从指缝中挤出来,混着血。
翌日一早,姜清慈便让人送了拜帖去摄政王府。
通报的老奴是她从前还在王府时就打过不少交道的刘伯,为人温和,从前她和阿姊也受过他不少照拂,而今见她,竟也添了几分拘束:“大人,王爷请您进去。”
从门厅穿过,绕过门前景墙,一水九曲串联院廊厅亭,将王府隔成东西两苑。
东面是主人家常住的,西苑便用来安置王府幕僚眷属,大多是些老弱妇孺,家里的顶梁柱鞠躬尽瘁,早早身死,撇下身后妻母儿女无人照料,老王爷便将人都安顿在了府里。
途径花园的时候,从层层叠叠的假山石后送来些女儿家的嗔笑,还有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
刘伯出声解释道道:“是右相府的宋小姐,王爷约了她今日教她骑射。”
姜清慈了然地点点头:“挺好的。”
她险些忘了,她的骑射也是他教的。
刘伯偷眼瞥了眼她一眼,见她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和往日里明媚张扬的姑娘嫣然判若两人,又不免心疼。
他是看着姜清慈从小长大的,也是看着她从小屁颠屁颠儿跟在自家王爷身后的,此刻见她这样面无表情,以为她是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儿,于心不忍,便语重心长地低声道:“大人,三年了,您该放下了。”
姜清慈知道他是好心,垂眸抿唇笑笑:“我明白的。”
不该肖想的别肖想,南蛮三年已经让她学会了做人,她不会再不知天高地厚。
姜家在西苑最尽头。
姜清慈进去的时候,姜老妇人刚用过早膳,躺在藤椅上,脚边躺着两只不知从哪儿抱来的幼犬,吱呀吱呀摇着蒲扇,眼睑阖着,似是睡去了。
刘伯欲上前将人叫醒,被姜清慈拦下。
然而两只幼犬却像是嗅到了陌生来访者一般,殷勤地甩着尾巴,好奇地围着她转,想上前,又不敢,探头探尾的,原地哼哧哼哧转了几圈儿,却把自己绊了个跟头。
姜清慈眉眼含笑,脚尖托着其中一只的脑袋帮其翻了个身,便被咬住了裙摆,忍不住笑骂:“小白眼儿狼。”
“你也好意思说它?”姜老夫人睁眼不满地看过来,“三年前说走就走,吭也不吭一声儿。而今回来几日了,不是王爷说,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
“阿娘——”姜清慈小步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接过她手里的蒲扇,轻柔地为她扇着风,“我回来统共也才两日,朝廷事情忙,便耽搁了。”
“少来。”姜母嗔怪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佯怒,“是真的忙,还是为了躲我让媒人给你寻的女郎找的借口?”
“你去把这只鹅,送去给摄政王。”
“啪!”
柳如烟当场把鹅摔在地上,气得扭头就走。
“烟啊。”姜清慈伸手抱起脚边的三遍经书,从怀中掏出来昨天在裴知聿家门口蹭的那块金元宝,在手上颠了颠,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次办好了,赏你一块金元宝。”
柳如烟又折返回来,捡起来地上的大鹅,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先说好,我可不是看在什么金元宝的份上,单纯就是想替主子您分忧。”
“明白。”姜清慈脸上笑意更甚,“你就和他说,裴侍郎裴大人想就两年前对他不敬的事和他道歉,但又抹不开脸,就特意让我替他,把这只鹅转交给王爷的。”
柳如烟拎着鹅走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又拎着鹅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身后还跟着两个王府的随从,两人手里各自捧着一个木匣子。
“姜大人。”随从们对她行过礼,左边一个随从说,“裴侍郎的好意王爷心领了,这只鹅他送您了,这里还有两块红珊瑚,是王爷送您的,王爷托奴才转告您,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您就都自己留着就好。”
姜清慈看了眼柳如烟。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你的鹅,把王爷的手腕咬了。他气得想把鹅炖了,我就把你说的话和他说了,他就又让我把鹅带回来了,说赏你了。”
“哦对,还有那红珊瑚,一共有三块,宋小姐拿了一块,这两块也是他赏你的。”
随从将那两块红珊瑚往姜清慈眼前递了递,颜色剔透,看成色是上好的,应该价值不菲。
也是,顾宴礼送人东西,一向大方。
姜清慈皱了眉,对柳如烟说:
“你拿一块吧。”
柳如烟满脸堆笑走过去。
随从们面面相觑:“大人,这不好吧,这是王爷给你的……”
“你也说了是给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还需要再过问你吗?”
随从噎住,讷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一块红珊瑚给了柳如烟。
剩下的那块,姜清慈就让柳如烟送去了当铺,当了三百两黄金带回来充库。
但是那只鹅还很不服气地瞪着她,绑在嘴上的麻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扎断了,冲着她“嘎嘎嘎”乱叫个没完没了。
怀里的三遍经书一看见那只鹅就像看见仇人,喉咙咕噜咕噜地响着,一鹅一狗就这样遥遥对望。
聒噪。
她被沈确折腾得一夜未眠,此刻又被这只大鹅吵得头疼欲裂,但看在它给自己换了三百两黄金的份上,姜清慈暂时也不打算杀它。
柳如烟掰下来块烤鹅腿,体贴地给撒好了蘸料,用油纸包好骨头的部分,递到她手里:
“那现在这只鹅怎么处理?”
“先在羊圈养几天。”姜清慈咬了口鹅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靠着摇椅假寐,“你也吃吧,别浪费了。”
这一觉睡到了黄昏,天色阴暗,隐隐有要下雨的架势,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件披风,看样子应该是她睡着的时候,柳如烟给她盖上的。
信使在这时送过来一封信,上面写着“姜丞相亲启”。
柳如烟往上面扫了一眼,他离得远,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只能看见姜清慈一点点沉下脸。
他跟了她这么久,知道她一向从容,对什么都游刃有余,从来只有她损别人的份,从没见她这样,脸上阴云密布,低落得很。
“你去收拾一下行囊。”姜清慈看了眼天,将那封信顺手丢进烤架里烧了,“带上伞,随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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