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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萧家住的不舒服,我要回娘家!”虽然娘家不靠谱,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
“嫁入萧府五年都未能回过娘家,如今想回小娘家小住一段时日,难道不可吗?”今日沈怀谨在,不知怎的,苏云兮觉得底气十足。
有人撑腰,不用浪费!
萧岐越又是一噎。
秋棠和冬梅二人在苏云兮出门之后,便开始悄悄打点,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心中难免忐忑。
现在见到春兰过来传话,皆是迅速拿上东西跟着来到前厅。
“是府里的对牌和钥匙,这是楼管事给我的这个月账册,还有些散碎银两、银票。请夫人查点。”苏云兮接过秋棠手里的托盘,将东西都送至王氏面前的桌上。
王氏期期艾艾的眼含着一泡泪,越哥儿没回来的时候,府里就她们婆媳三人,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尊重她,爱护她,从不嫌她蠢,可她也知道,如今这个局面,罪魁祸首便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听信了姐姐的撺掇,将芸娘送去边关,此时越哥儿与云兮早已琴瑟和鸣子嗣绕膝了,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
“这些是些衣物细软。”苏云兮接过冬梅手里的包袱,正要打开。
萧崎越上前一步按住了包袱:“不必。不必如此,你若有喜欢的,皆可以带走,明日我再让小丫头将你常用物件都送到岳丈家。”
即便是现在,萧岐越也并不相信她真的要和离,想来确实是受了委屈,让她消消气也好,芸娘的事他还得腾出手来解决。
苏云兮也没有坚持,自从发现碧水和祁大有异动,这十几日她早就准备妥当了,这包袱就是个障眼法,里面就几件衣服。
在紫石斋用的的那餐“早膳”,不仅将她和绿荷换成了李达和春香,也将她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都搬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这四个丫头都是我的人,都跟我走,萧将军也没意见吧?”
当初陪嫁过来的丫鬟都被她送回娘家了,这四个丫鬟是她自己从人牙子那里亲自挑的,她肯定要带走。
“你的人,自然跟着你。”
萧老太君在上头冷笑,这几个丫鬟平日里都是帮着苏云兮一起主中馈的,如今要全部带走,果然还是在拿乔,偌大的萧府难道离了她们主仆还不行了?
“陆大人,沈世子,今日多谢二位为云兮做主,日后定当登门致谢。”
陆元培直摆手,别别别,掺和不起。
赶紧拉着沈怀谨出门,提溜着一干嫌犯就走。
出了萧府大门,陆元培看着这五个犯人:“沈大人?”给谁呢?
“既抓了现行又有口供,陆大人带回京兆府吧。”
陆元培点头,懂,懂,自己这是被用完就扔了。
“如此罪大恶极,官眷都敢下手,不知陆大人打算如何定罪?”
陆元培一愣:“流放三千里?”永世回不了京。
沈怀谨觉得很满意,点点头就走了。
苏云兮主仆也出了萧府,坐上先前雇来的马车往城东去。
一时间,厅内只剩下萧家祖孙三人和林芸娘主仆。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萧崎越满身疲惫的站起来:“来人,将大奶奶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寒梅园。”
“夫君。”林芸娘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夫君,芸娘知道错了,求夫君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芸娘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些姨娘都是这样的,哪个不是斗得死去活来,不过胜者为王罢了。
那婆子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磕头:“大奶奶饶命!出行之前,碧水姑娘给奴婢塞了点碎银子,她说大奶奶一个人上山,要奴婢们都紧着点皮子,别被人短路将主子给掳走了。奴婢当时刚醒过来,脑子一糊涂,就瞎嚷嚷了几句,其余的事情都一概不知啊!大奶奶明查!”
萧岐越了然,这是后招,找了个嘴巴不严的,事先透点风,到时候出事了,自然有人帮着嚷出来,想瞒都瞒不住。
萧老太君气的要命,自己园子里还有这样的蠢货!
当即发作起来:“来人!捆了!将这样的糊涂东西,打一顿送到庄子上做苦力去!”
随即就有婆子进来将人重新塞上嘴巴拖走。
屋外。
萧岐越和萧岐越二人仍在对峙,一个坚决要人,一个坚决不放。
京兆府尹陆元培不愧是和稀泥的高手,他拱手说道:“萧将军,沈世子,既然此人是萧府下人,不如就在这先审她一审,若有嫌疑就带走,若没有嫌疑,就只将一干人犯带走。二位看可行?”
两人都吭声,陆元培也不急,直接指了指厅门问萧岐越:“萧将军?”
萧岐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不了,待会审出来以后就依祖母的意思,先以背主之名行完家法再让京兆府带走。
他侧身一伸手:“请!”
三人便一同进了前厅。
萧岐越见到萧岐越时先是一愣,随即就看到他腰间的大理寺腰牌,反应过来他就是大理寺卿,心中竟莫名踏实了起来。
“萧老夫人。据口供,府中还有一名下人有嫌疑,不知可否借贵宝地略问上几句?”因为萧老太君有诰命在身,所以陆元培虽是开门见山,倒也客客气气的说明了来意。
见到他二人进来,萧老太君便知这事多半捂不住了,只能尽力在碧水处将此事了结。
“老大媳妇,你带着云兮和芸娘先退下吧。”
“不必了,府上这几个主子还是全都在场的好。”沈怀瑾漫不经心的在上首找了个位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王氏抬头看了看婆母的脸色,带着林芸娘只好又坐了下来。
陆元培已多年没有审过这样鸡毛蒜皮的小案子,问了几句,碧水却只是哆嗦,怎么也不开口。
碍于在别人府里,又不好发作的狠了,正咬牙切齿威胁碧水,若再不说实话,便要打板子。
就听得萧岐越说道:“陆大人,几十下板子下去血肉模糊的,腌臜。不如将人交给我,大理寺倒有些让人开口的小伎俩,这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若是用那极薄的小刀将皮肉一刀一刀均匀划开,再涂上一层蜜,或撒上一层糖……那血便不会流的到处都是……”
“再放上噬甜的蚂蚁……”陆元培也懂了,人带不走,吓吓总可以。
“不必那么麻烦,只需将人往牢房里一丢,方圆几里的蛇虫鼠蚁,怕是都会寻味而至,很快便能啃的见骨,又不会弄的到处是血……”
萧崎越见两人越说越离谱,正要制止。
碧水已吓得哭嚎起来:“是大奶奶!是我们奶奶,她说,梧桐苑的奶奶只不过主了中馈便如此得意,竟拿银两来羞辱她。她便要用这五十两变本加厉的羞辱回去。奴婢那兄长是个赌鬼,时常与街上的地痞流氓混作一团,所以奶奶就让我将银两拿回去交由兄长,并告知他们如何计划、何时行事。奴婢只是个下人,只是个奴才,既拿不出钱财害人,又与自己无利,根本无需做这样的事啊!”
“不是让你去前头瞧着点,时候到了再来请大奶奶么,怎的这么急三火四的跑回来了?”秋棠手下半点不慌,有条不紊的给苏云兮梳妆着。
“前头大门外来了个姑娘,说要找大爷报救命之恩。”绿荷猛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是缓过气,“说是从边关一路寻来的,还没等大管家问清楚,这姑娘便晕在台阶上了,前头客人多,都见到这姑娘了,大管家只能把大爷请去。大爷让抬进来,先安置在紫菱苑了。”
秋棠有些担心的看着苏云兮,紫菱院是个小院子,但位置绝妙,正与寒梅园与榕院成三足鼎立之势。
就一个林姨娘,还没头疼完呢,又来个报恩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苏云兮却不这样想,要收房,在边关萧岐越就该收了一同带回来。既没带回来,定是当时就拒了,只是不知为何安置在紫菱院?
带着一众丫鬟浩浩荡荡来到前厅,时间刚刚好。
萧父在西郊大营统领驻军,本就甚少回家,前几日就传话回来:有军务,不回。所以王氏一人坐在高位,苏云兮行完礼便在她下首与萧崎越并排坐下。
那边林姨娘也听说了门口的事,今日本是自己的好日子,没想到竟被人抢了风头,堂上好多人都在窃窃私语那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心中愤恨不平,面上依旧娇羞温婉,死死掐着手掌,强撑着笑脸把礼数做了周全。
从此她也是主母之一了。
往后两不见面便都是大奶奶,若要区分,便是苏大奶奶与林大奶奶。
酒足饭饱,宴席将散。
忽然有小丫头来通禀,说那位姑娘醒了,正在外厅求见。
当下,客人离席离席,告辞的告辞,不多时走了不少,也有好事的想要留下看看热闹,得个一手消息。
得了主子首肯,便有小丫头将人领了进来。
那姑娘一进门便拜倒在地。
虽哭得抽抽噎噎,众人也听了个分明:这姑娘名叫烟娘,是边境一个小村落的村民,两方休战之际,对面派了一小队人,潜伏进来屠村抢占物资。她的家人被杀了个精光,萧崎越带人赶到,救下了连她在内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从此烟娘便留在军营中浣洗浆补,大军得胜回京之际,萧崎越曾问过她是否还有亲人,派了一队小兵,顺路将她送去了姨母家。
却不曾想,这姑娘竟悄悄的一人上京来了。
“将军大恩大德,烟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做牛做马,毫无怨言,求将军收留!”
说完“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苏云兮用帕子掩着嘴,实在是憋不住笑,只能遮挡一二。
果然,长得好的、条件好的救命恩人,必定是要以身相许的,大爷回来这几日真是日日开眼,日子天天真精彩。
烟娘虽在边境出生长大,却如同江南女子一般白皙纤细。虽还穿着一身灰败带着补丁的旧衣,却难掩国色天香的长相,进来之前应该在紫菱苑梳洗过了,素手芊芊紧抓衣摆,巴掌大的小脸泪水盈盈,一双眼如泣如诉。
萧崎越并未发话,只是沉着脸,看不出喜怒,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王氏在听着烟娘悲惨身世时,就已不停抹泪,再看小姑娘几个头把头都磕肿了,忙上前去扶着她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不必做牛做马,你身子还弱,就先在府中住下。”说完便回头看向萧岐越。
苏云兮心叹:婆母,一屋子人呢,您一个长辈……
萧岐越不置可否:“母亲做主吧,无需特别对待,只当添个下人即可。”
说完便带着永清离开了,留下一厅的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不多时也散的差不多了。
本来,安排人事这种小事都是苏云兮的,如今有了这林大奶奶,婆婆又没发话,她只是略停了停便退下了。
“大奶奶,这姑娘不太对劲。”到了梧桐苑内,秋棠上了茶后遣走了屋内的小丫鬟,悄声在苏云兮耳边说道。
苏云兮品了一口茶示意她继续说。
“大奶奶知道,奴婢当时也是逃难来的,路上爹娘都没了,才被人牙子拐来卖了。”说到身世,秋棠难得的有些伤感,在苏云兮脚边矮榻上坐下,将脸轻挨着她的小腿。
“一个女孩子无父无母,孤身上路,您知道有多艰难,多可怕。哪怕没有半分姿色,哪怕身有残疾,只要她是个女子……奴婢从未说过,是怕污了您的耳朵。”说到这里,秋棠抖了抖。
苏云兮怎会不懂,虽然原身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她不是,社会新闻比这罪恶的也没少听。
她抬手摸了摸秋棠的发顶,娘家没给可靠人,婆家的人不想用,这四个丫鬟都是进府以后她亲自在牙婆那里挑的,自是知道她们各自身世。
当时的秋棠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男装,一脸的倔强,只说是父母双亡,但求一口饭吃。
秋棠起身抹了抹泪,又说道:“大奶奶,您瞧那烟娘,长的国色天香,皮肤白皙,身段柔软。与奴婢那时截然不同,奴婢一路逃难,饿的皮包骨,身形又未长开,穿了别人的小子衣服才逃过多次魔爪。她……”
她这么一说,苏云兮也有些疑惑:这里不是现代,飞机、高铁日行千里,“嗖”一下就到了。
这里可是落后了1000多年,赶路基本靠走,城与城之间相隔百里,即便是官道也不乏短路打劫的,男子孤身行路都难保安全,她一个小姑娘是怎能安全到达的。
确实蹊跷的很。
萧岐越回到书房以后,当下也派人立刻去查探此事。
再说林芸娘这边。
今日虽有瑕疵,但到底从此以后自己就是林大奶奶了,见苏云兮并不打算安置烟娘,她便主动请缨:“婆母,不如将烟娘交给我吧,待她养好伤,让她跟在我身边做个二等丫头。”
王氏没立刻答应,她又说道:“妾身也在边关呆了五年,这姑娘又出生边境,彼此相处的,也习惯些。”
王氏点点头,这会子也冷静下来了,这姑娘毕竟是外面来的,还是要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点。
虽然,自己那个独眼老公一只眼里除了军务就全是她。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小人儿,她还是不想往自己院子里放,有人愿意那自然好。
伺候汤药的小丫头被打发了,如今是烟娘负责汤药伺候。
林芸娘打量着眼前这张比自己年轻的娇艳面庞。
虽穿着普通的丫鬟布衣,却掩不住一张粉面含春的桃花脸,芊芊细腰不盈一握,美则美矣,却毫无攻击性。
即便同为女人,她也差点沉溺在这般好颜色里。
是个可用的。
当初把烟娘要到自己院里,便是有打算的,必要时抬个通房,也能笼络夫君的心。
一个孤女而已,日后要拿捏起来容易的多。
“大奶奶有何吩咐吗?”烟娘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端着药碗的手微颤着。
“那日你说,愿意以身相许做牛做马?”
烟娘的脸刷的一下红的滴血,半晌轻哼了一声:“嗯。”
林芸娘微微一笑:“那今日起,你就在房里伺候吧。”说完,伸手接过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待屋内人都走光,林芸娘独自倚坐在床榻上,手掌轻轻抚过依旧平坦的小腹,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府里这位苏大奶奶是不屑于后院争宠。
但不争怎么行呢?若自己只是个妾便也罢了,如今自己也是妻,凭什么同样是妻,却要低她一头。
现在不争,未必以后也不争。父亲后院那些姨娘哪个不是争的头破血流?再怎么清高最后都不一样撕的面目可憎。
还是要先下手啊。
清高的人总是不屑辩解的,都信清者自清那一套,可笑。
“大爷去西郊大营了,5日后陪那位大奶奶回门,下面的人已经准备起来了。”碧叶进来悄悄回禀道,她和碧水都是王氏送来的心腹。
“你去将箱子里那几身我刚做的衣裳给烟娘送去,帮着腰身改细些,这几日让她好生歇息,养养身子。”看来是不能等了。
快要就寝时林芸娘身下见了红,吃了大夫留下的安胎丸虽止住了血,但第二日早起不多时又见了红,吓得她早膳都未敢起身吃,只躺着草草喝点牛乳了事。
“碧水,悄悄的将沾了血的裤子烧了,莫要声张。”林芸娘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边碧水刚把东西料理干净,就听得外面小丫头通禀说老太君与夫人赐了赏,嬷嬷们已到院子里。
“芸娘身子不适,不能亲去谢过老太君与夫人,还请嬷嬷代为转达。”说完柔弱的福了福身。
“大奶奶客气了。大奶奶如今可是府里的大功臣,已有了三位小少爷,如今又怀上了,您要好好保重身子。”为首的嬷嬷侧了身子避了礼,接过碧叶手里的赏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恭维着。
府里下人看得清楚:苏大奶奶若再不能得宠,将来府里怕还是这位林大奶奶才是真正的主母。
送走嬷嬷们,林芸娘又赶紧躺下。
“寻个由头,出府一趟,帮我寻一样东西,做的仔细隐秘些,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半点。”
“奴婢知道。”听清楚主子要的东西,碧水心头一跳,但还是立刻去办了。
梧桐苑里,苏云兮在私库里挑挑拣拣,头都要大了,她不知道该送什么礼合适。
吃的肯定不行,用的也不安全。
唉,其实最好就是别沾边,可是现实不允许。
“就这个两个吧。”指了指一尊一尺多高的送子观音,还有一柄翡翠如意。
送子观音触手生暖,佛像洁白温润,莲座带着淡淡黄晕,浑然天成;如意青翠欲滴,清澈通透,一看便是上品。
东西虽不多,但价值都不低,走个过场足够了。
“仔细检查一下,不要有暗格夹层之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春兰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把铺在盒子里的锦缎都抽出来看了看,确保万无一失,才带着小丫鬟们送去寒梅园。
晚膳过后,苏云兮收了账册,又稍稍看了会书,就打算睡了,这光线也太伤眼了。
刚合上书,就听得外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即就听到春兰压着声音在外面说道:“大奶奶,您睡了吗?林大奶奶动了胎气,怕是不太好,大夫来了两拨了。夫人也已经去了寒梅园。”
苏云兮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又说不出缘由,只能叫来春兰简单的梳妆一下,便急急赶往寒梅园。
只见寒梅园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敛声屏气站在廊下,整个院子气氛压抑的很。
当看到站在正房门口的紫娟,她忙加快的脚步。
紫娟是萧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看来此事不仅惊动了婆婆,还惊动了祖母。
顾不得多想,正要上前,忽的一打帘子,迎面从内室出来一个端着铜盆的小丫头,盆里红红的弥漫着腥气。
是满满的一盆血水!
她被吓得一愣,春兰忙悄声提醒她:“大奶奶。”
进屋一看,果然萧老太君和王氏都在屋内。
王氏正陪在床边抹泪,萧老太君则是面色沉沉的坐在靠窗的矮榻上。
林芸娘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大夫正在把脉。
苏云兮略福了福身便在萧老太君身边站好,情况不明,先看着吧。
“回老太君与夫人,已流干净了,老朽再开一副药。大奶奶虽还年轻,但五年连产三子,边关又苦寒,身子到底还是亏空了些,如今更要好好休养一番。”大夫说完随即就出去开方子了。
“行了,都散了吧,让芸娘好好休息。”萧老太君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王氏,成何体统!
到了外间,却发现碧水正拉着大夫的袖子哭哭啼啼:“我们奶奶一直好好的,怎会无故就落了胎呢,求大夫提点,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
那大夫扯着袖子,一脸的欲言又止,他只想治病救人,其他的不想多说啊。
“请大夫到厢房,将你们奶奶今天的吃用一样不落都送过去。”
“有劳大夫帮着小丫头们看看。”萧老太君直接发了话。
大夫只得跟着小丫头去了厢房。
除了吃用之物,今日各处送来的礼品也被拿了过来。
“这些都是我们奶奶今日吃用和接触过的东西,劳请大夫费心看看。”碧水红着眼睛求着。
老大夫虽心中不愿,但是查验起来却是十分认真。
“回老太君,这观音的莲花座被人涂上了浓浓的番红花水,此乃是番邦传来的香料,有活血之效,于寻常孕妇已是极易动胎气。大奶奶这胎坐的本就不稳,又遇上这等物件……”
一番查验下来,竟然是苏云兮送来的那尊送子观音出了问题。
老大夫很为难,行医最怕遇到这些后宅阴私,领了诊金和“封口费”就赶紧告退了。
苏云兮看着眼前的送子观音,东西是她亲自挑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不过一天的时间,这莲座上的黄晕比她送来时深了不少,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这点手脚够不够让林芸娘小产她不知道,但是栽赃她,足够了。
心头一阵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果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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