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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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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乔戚戚颜正   更新:2024-06-28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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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彩片段


入冬后,淮江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雨水淅淅沥沥的,仿佛要将整座城市浸润个透。街上的青石板路也因这番滋养,而长出了层薄薄的青苔。

傍晚时分,城市霓虹初上。点点光晕融合进细密的雨幕里,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油彩画。

古街影视基地里,民国年代剧《绊生》剧组正在准备全剧杀青戏的拍摄。

白色的隔离板将整个剧组团团围住,导演穿着厚重的雨衣,坐在高台上,拿着喇叭大声指挥着工作人员的布景工作。

所有剧组人员的脸上皆是一副紧张而又期待的神情,这部戏前前后后拖了将近三年,今天终于要完美收官了。

布景完成后,导演从高台上下来,又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才放心地朝演员休息棚走过去。

*

休息棚内。

几个今天没有戏的角色裹着棉服围在角落里聊天,待会儿杀青后还有个杀青宴,据说这次戏里最大的投资商也会来。

男演员们想着去混个脸熟,而女演员们那就是各怀鬼胎了。

“哎!听说这次最大的投资商是淮江四大家族之一,你们说会是谁?”

说这话的是戏里的女四号乔戚戚,她的戏份早在三个月前就杀青了,听说今天有杀青宴,一早就赶了过来。

一旁的一个小配角刷着手机,淡淡回应:“管他谁,反正都是有钱的主子。”

乔戚戚裹了裹外套,今天来之前她可是好一番打扮,别看她套着一件笨重的羽绒服,其实里面穿了一件性感吊带连衣裙。

“这你都不知道?这四大家族的公子哥,都是颜正身阔的主儿,你们想想,与其被那些秃头大腹的暴发户占便宜,还不如趁机傍上这些公子哥呢。”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四个家族在商业领域都颇有造诣,家里那几个正当适婚年龄的公子爷,也个个身姿不凡,面若冠玉,自然是不少女人肖想的对象。

几个小演员闻言面面相觑了会儿,而后笑着朝休息棚的角落抬了抬下巴,低声道:“那也轮不着咱啊,正主在那呢。”

角落里,祁愿正裹着毛毯看《绊生》的原著,最后一幕戏没有台词,就是女主角撑着伞走在江南小巷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男主人公的呼唤,而后缓缓转身,嫣然一笑。

为了能完美演绎这一幕,她将原著里的这一段翻出来看了好久,字字句句都仔细斟酌。

听见不远处的交谈声,也丝毫没有分心,五官精致靡丽的脸上全然是专注的神色。

祁愿低着头,双眼微阖,鸦羽般的睫毛轻垂在眼睑上方,再往下是小巧挺立的鼻子和丰润的唇。

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一节细长的颈子从旗袍的领子里露了出来,肤质白嫩的好似一块精致的璞玉。

往那一坐,整个人气质瑰丽又清冷。

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是美得不像话。

乔戚戚冷着神色瞧了一眼,轻嗤一声:“要不是先前剧里的主演出了丑闻,还轮得着她?我可不信她是清清白白得来这女一号的。”

这一声说得很高,带着点故意挑衅的意味。

“你……”一旁祁愿的小助理听不下去了,怒目圆瞪,站起来就要去理论。

忽然一双白皙纤嫩的手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低低唤了她一声:“可可。”

祁愿从书里抬起眉眼,一双含情杏眸往那边淡淡一瞥,轻轻摇了摇头。

陆可沉着脸看了眼乔戚戚,才重新坐了下来,可越想越气,不经红了眼眶,愤懑地开口:“您当年火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四年前,不论谁问起来,下一个影视后大满贯的女星会是谁,都会得到同一个答案——祁愿。

可不久后,这颗正冉冉升起的巨星忽然淡出了大众视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祁愿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垂下眸子继续看手里的书,低声说道:“没事,她也没说错。”

不是先前的主演爆出丑闻,这主角也的确轮不到她。

《绊生》其实三年前就拍完了,当时还是那年暑期档的大热IP,播前预热搞得红红火火,哪知就在正式开播前一个月,两个主演先后爆出丑闻,连带着这部戏都被打上了“劣迹艺人”作品的标签。

一时间全网黑,早早批下来的播放许可证也被收回,可前期注入资本巨大,若是就这样废了实在是可惜,于是剧组只得用所剩不多的资金重新开拍。

可接触了一圈小花,演技好的嫌片酬低,不愿意接盘,愿意接盘的演技又不行。

正当整个剧组焦头烂额之际,祁愿的经纪人主动接洽,表示可以聊聊剧本。

导演得知这个消息兴奋得不行,不是没想过接触祁愿这边,而是不敢,虽然她这几年已经淡出大众视野,但当初也是影后大满贯的得主,不一定乐意当接盘侠。

没想到人家居然欣然应允了。

那边,乔戚戚那群人的话题还在继续,祁愿看完最后一行字,正欲合起书本,就听那群人忽然换了话题。

一个刚入圈的小演员插话:“其实要我说,赵、徐、路、周这四家还是徐家那位身家大些,你们看啊,其他三家都有兄弟姐妹,就徐家是一脉单传,将来家产可都是他一人的。”

言辞里满是期待与向往。

祁愿半垂着眼眸,合书的手微微一滞,直到陆可出言呼唤了她几遍,才回过神,将书递了过去,淡着神色睨了那群人一眼。

那边,一个年长些的演员接了话:“这个你们就别想了,四年前就定了亲的,都说是一脉单传了,还可能看上你们啊,还是好好演戏吧,别成天想这些有了没的。”

于是,一帮年轻小姑娘的美梦瞬间被打碎,唉声叹气了片刻,就将话题转移到各自接下来的剧本上了。

陆可接过书,放进包里,撇着嘴低声讽了句:“我看她们呀,天天做做梦就行了,还眼巴巴拍什么戏呀?”

祁愿闻言,看过来一眼,丹唇微勾,抬起食指轻轻抵住上唇:“嘘,好了。”

她不喜与人争论,更没必要去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费神。

陆可吐了吐舌头,转身去收拾东西去了。

这时休息棚的门帘忽然被掀开,导演笑脸盈盈地探个头进来,朝祁愿抬了抬下巴:“祁老师,上咯。”

祁愿愣了愣,抬头看过去,弯着眉眼应了声:“好,就来。”

导演走后,祁愿也跟着起身,她将毛毯从肩头扯下来丢进躺椅里,露出里面的素色暗纹旗袍。

上好的绸缎裁剪得当,将女性曲线之美彰显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她一身清冷的气质,妥妥江南大家闺秀的风范。

连一旁的陆可都看直了眼,满面艳羡:“愿姐,你穿旗袍真好看。”

祁愿低头看了眼,刚刚在服装间换衣服时,连她自己都是一愣。

她身段好,玲珑有致,穿旗袍再合适不过,前些年她的衣橱里,各派旗袍几乎占了半壁江山。

但这些年却是再也没碰过。

*

杀青片场。

下过雨的古街,温润潮湿,天色将晚,街两旁的商家纷纷掌灯,暖橙色的光晕投射在路面积水的小洼里,雨点滴落,激起一圈圈橙光涟漪。

导演一声开拍提示,整个剧场瞬间安静下来,祁愿手执一把油纸伞走在一片粉墙黛瓦的黑白影画里。

她低垂着眉眼,身姿纤薄,浓密的眼睫下,眸光阵阵流转,明明脸上神色寡淡,却让人看出了千丝万缕的愁怨。

忽然——

“知云!”

嘹亮的一声,让那抹缓步前行的身影像触电一般,生生顿在了原地,柳眉随之蹙起,杏眸内也逐渐升腾起雾气。

须臾,她缓缓转身,看着镜头微微笑了起来,眼中的泪也随之顺着眼角滑落。

“cut!”

声落,掌声起。

导演坐在显示器前,双手不停地拍合,忍不住啧啧称赞:“绝了绝了。”说罢,他对着远处的祁愿竖起大拇指:“祁老师,太棒了。”

祁愿一秒出戏,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结束了吗导演?”

导演赶忙点头:“结束了结束了,收工,待会儿的杀青宴大家别忘了啊。”

剧组人员一齐应声,互道辛苦后,都开始着手收拾道具。

守在一旁的陆可赶忙拿着羽绒服冲上去,披在了祁愿的肩头,而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愿姐,刚刚瑜姐找您,她让您下戏了给她回个电话。”

瑜姐是祁愿的经纪人——林瑜,从祁愿出道开始就一直带她,从饮食起居到剧本筛选,样样亲力亲为,直接把祁愿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子。

祁愿息影的这四年,公司一直在施压,希望林瑜着手带新人,她却一直不肯,一心就扑在祁愿这个过气女明星身上。

她常说:“咱祁愿那不是过气,只是短暂休息,等她重返影坛,照旧是一枚巨星。”

所以,祁愿息影的这几年,最对不起的还是林瑜这个经纪人。

电话嘟了两声后就被接起,林瑜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小愿,QueenieJones近期有意找中国区女装代言,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祁愿举着手机,在陆可的搀扶下往保姆车走过去,闻言笑了笑:“总不能找我代言吧。”

QueenieJones可以说是女性时装界的元老了,品牌历史可追溯到欧洲中世纪,只不过之前的设计风格一直保持着老派的思想,所以渐渐失去了市场。

可就在两年前,QueenieJones高层大换血,新任执行总裁一上任就换掉了首席设计师,而后在那年的秋季高定发布会上,前卫大胆的设计风格让QueenieJones打了一记漂亮的翻身仗。

于是这个元老品牌在时隔百年后,终于再次引领时尚潮流,只不过这个首席设计师至今未在媒体前露面。

林瑜在那头咂了下嘴:“我打听了一下,你猜这个带领QueenieJones回血的设计师是谁?”

说话间已走至保姆车旁,祁愿弯腰上车,笑道:“谁?难不成我认识?”

“还真是你老朋友,赵知苑。”

祁愿上车的动作倏然一滞,片刻后才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她垂着眸子,眼睫颤了颤,眉头随之微微蹙起:“瑜姐,我……”

林瑜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叹了声气:“小愿,四年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躲下去。”

……


清晨六点多的酒店还是静悄悄的,陆可拎着刚从干洗房领回来的衣服,走到祁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平时这个点,祁愿早就起床洗漱完准备晨跑了。

果不其然,敲门声刚落,祁愿就已经穿着一身运动服来开了门。

她一边塞耳机,一边走出来:“怎么了?”

陆可赶忙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这个是昨天那位投资商先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不过……看样子愿姐你应该认识他。”

不然也不可能大晚上千里迢迢来帮忙解围。

祁愿皱着眉思考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投资商先生”是谁。

她垂眸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是一套西服。

“他……衣服怎么在这?”

陆可一听,好似回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昨天他来的时候衣服上好多血,吓死我了。”

祁愿闻声一愣,倏得抬起眸子:“好多血?”

陆可赶忙点头:“嗯,不过他还自己带了衣服,换完以后让我帮忙把衣服送去酒店干洗房的。”

祁愿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眉头也随之蹙起,昨天就感觉他不对劲。

“后来他去哪了?”

陆可摇了摇头:“我回来后看你俩都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祁愿接过袋子,快步走去了前台,几个值夜班的前台工作人员一脸疲惫地站在那等着换班,见她来了,赶忙笑脸相迎:“祁小姐,早。”

祁愿点了点头,走过去:“你好,请问今天有没有一位姓徐的先生来问他的衣服在不在这里?”

两个前台小姑娘面面相觑了会儿,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客人来问过。”

祁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时间,六点四十五。

如果他也住在这个酒店,这个点应该也已经出门晨跑了才对。

她晨跑的习惯还是他给养成的。

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运动,特别到了冬天,没通告的时候就只想在被子里睡一天。

久而久之抵抗力就不太行,每到换季就会生病。

而徐清晏向来都有健身的习惯,每天晨晚跑,雷打不动。

后来有一次,一个冬天她反反复复感冒了不下十次,他终于忍不了了,自那以后,每天六点他都会准时拖她起来晨跑。

任她怎么软磨硬泡,撒娇耍赖都没用,大半个月下来,她反而习惯了,每天到点就醒了,自那以后抵抗力也好了不少。

尽管他们已经分开了这些年,这个习惯她还是保存了下来。

“要么您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人来问,我让他联系您。”前台看祁愿犯难的样子,提出了个解决方案。

祁愿一瞬间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点了点头:“好。”

前台笑着递过本子来让她登记,她接了过来,刚拿起笔,一个男服务生忽然从大堂门外走了进来。

一个前台见状赶忙问道:“哎!小林,那位先生怎么样了?”

小林走进来长呼了口气:“做完手术没事了,连医生都惊了,肋骨断了两根居然还从外地过来,差一点戳到肺,还好送医及时。”

前台一脸惊讶:“天呐,昨天看他冲进来我也吓一跳。”说完忽的捂嘴一笑:“不过当时只顾着看脸了,还挺帅。”

祁愿握着笔的手一顿,眼睫往上抬了抬,而后转头看向那个男服务生:“你好,请问那位先生是姓徐么?”

男服务生愣了愣,点了点头:“是,他没有亲戚朋友在这边,手术同意书还是他委托我帮忙签的。”

祁愿的心里“咯噔”一声,赶忙问:“他在哪个医院?”

男服务生说了医院的地址,话音刚落,祁愿就拎着袋子要往外走,可在走近旋转门的时候脚步却逐渐慢了下来。

她顿在原地好半晌,又走了回来,抬手把袋子递了过去:“麻烦,帮忙把衣服转交给他。”

服务生愣了愣,才接了过来:“好的。”说完就欲转身往外走。

祁愿站在原地捏了捏拳,叹了声气:“等一下。”

服务生应声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自己去吧。”

……

*

麻药刚过,徐清晏就醒了。

腹腔一阵阵跳痛,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好像要裂开,手机在床头不停地震动。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是小江。

“喂?”

小江在那头急出了一身汗:“徐总,今天七点有公司高层会议。”

眼看着各个董事都纷纷来了公司,就自家老板还没到,他只得先稳住局面,偷偷出来打电话。

“您看,是不是联系让徐董来……”

“不用。”徐清晏赶忙开口阻止,这要让自家老头子知道了,那蒋女士也就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了。

他上次就打球扭了个脚,被蒋女士押在家里喝了半个月的补汤,这要是让她知道肋骨断了两根,没个大半年,怕是出不来。

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裂痛,皱了皱眉:“改成开视频会议吧。”

小江应了一声:“好的。”

刚要挂电话,小江又忽的想起了件事:“昨晚,路先生打过电话来问您去哪了。”

徐清晏皱了皱眉:“路阔?”

“是的。”

“你告诉他了?”

小江有些心虚:“告诉了,看他挺着急,我就……”

徐清晏掀开被子下床:“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吧,我一会就上线。”

小江又应了一声,便收了线。

护士站值班的小护士正撑着头点豆子,面前的台子忽然被敲了敲。

她吓了一跳,赶忙抬头看过去,一看是昨晚刚送进来的那位先生,笑着问了声:“徐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昨晚她就发现了,这位徐先生长得还挺帅。

徐清晏一手捂着腹部,俊朗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你好,请问能不能借用一下笔记本电脑,我开个会议,很快还给你。”

小护士愣了愣:“当然可以。”说完就站起来,去休息室拿了个笔记本电脑过来。

徐清晏道了声谢,便拿着电脑回了病房。

小护士站在护士站里,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而后赶紧拿出手机在科室小姐妹群里发了个信息:昨晚送来的那个帅哥,刚刚和我说话了!

……

祁愿到医院的时候,徐清晏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开视频会议了。

左手上扎着针,为了防止吊瓶入镜,输液架被他推了老远。

祁愿拎着服装袋,在门外驻足了许久,门上的一方小玻璃就足以看清屋内。

他穿的还是昨晚的那套衣服,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内搭了件浅灰色圆领薄毛衣,毛衣里面还搭了件白底浅灰条纹的衬衫,底下一条深灰色西裤,配的系带休闲皮鞋。

她看了眼手里的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清晏本以为是进来换吊瓶的护士,刚准备告知对方等一下,一个抬眸,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落入了眼帘。

她静静地站在那,一身浅色系运动装,梳个了个高马尾,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未着粉黛。

他一瞬间愣住,直到视频里有人呼唤了他几声,他才收回视线,继续开会。

祁愿没走,站在那等他会议结束。

会议的最后,有人提出了新项目的策划案,在询问徐清晏的意见。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回道:“等我回去再说,今天先到这吧。”

等他处理好事情,挂了电话,祁愿才走过去,把手里的服装袋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的衣服。”

徐清晏看了眼面前的袋子,继而抬眸看向站着的人:“你怎么……”

话未完,就被打断。

“何必呢?”祁愿站在那,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淡到极致:“我们就这样彼此憎恨度过余生不好吗?”

徐清晏坐在那,眉头逐渐隆起沟壑。

接着,祁愿脸上的表情染上了层讥讽,继续道:“怎么,你这还没弄死我呢,自己就差点死了?不应该啊徐总,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徐清晏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脸上的神情冷到可怕,扶在腿上的手捏至咯吱作响,胸腔内澎湃的怒意就差喷涌而出。

可她还偏偏是那副讥讽漠然的样子。

他倏地站了起来,大步跨过去,腿脚撞到沿路的桌椅,噼里啪啦一阵响。

紧接着一声闷响后,祁愿被掐着脖子抵在了墙上。

他双目猩红,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这么想死,你当初何必割腕呢,嗯?直接从世茂百层大厦跳下去,天仙都救不了你,不是么?”

祁愿的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震得胸腔一阵钝痛,她皱了皱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面前的人眸光狠戾,神态可怖,和四年前掐着她的脖子说要弄死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整个人犹如嗜血的撒旦。

对啊,他本来就该这样恨她才对。

脖子被掐着,祁愿说不出话,只觉得一个真空罩子将她圈禁,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须臾,在她觉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桎梏一瞬间松掉。

她脱力的靠在墙上,像是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眼眶内也随之蓄起一股泪意。

徐清晏半弯下腰,如果说昨日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只是冷漠,那此刻已然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恨。

他看着她的眼眸,勾起一边嘴角,语气危险冷漠:“既然没死成,那就继续纠缠吧,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语毕他站直了身子,左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回了大半管的血,他有些烦躁地拔掉针头,转身出了病房,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徐清晏走后,祁愿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失神地坐在那,半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却忽然在这时响起,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接了起来。

陆可在那头焦急催促:“愿姐,你回来了吗,发布会快开始了,你得做妆造了。”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好,我回来了。”

……

路阔他们一帮子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徐清晏一人坐在住院部外的长椅上抽烟,整个人很消颓。

路阔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我看你直接死了算了,还来医院干啥呀!”

这一拳捶得不轻,徐清晏清晰地感觉到刀口好像裂了,他捂住腹部抽了口冷气,面色苍白地直冒冷汗,整个人坐在那就摇摇晃晃地要倒。

这一下可把一群人吓得不轻,路阔赶忙扶住他:“不是吧,我就捶了你一拳。”

徐清晏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刀口,刀口裂了。”

一旁,周祈年见状赶忙走过来,和路阔一起把徐清晏扶了起来:“走走走,回医院。”

回到病房,医生来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语气严厉:“到底是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啊,你这再乱跑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医生走后,路阔抱着臂,靠在墙上:“来,给咱哥几个说说,来干嘛来了?”

徐清晏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淡淡回了句:“我不是说了,旅游。”

路阔瞬间更气了,捋了捋袖子:“放你娘的屁,肋骨断了两根都要来旅游,这他妈是仙境啊,命都不要也得来?”

一旁,周祈年跟着搭腔:“哎!那还真说不准,仙境里住着仙女,说不定还真有。”

路阔闻言挑了挑眉,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女人?真的假的?”

徐清晏没说话,只从手机屏幕上错开视线,瞥了他一眼。

手机里,小江也在这时给了回复:今天就安排吗,徐总?

他顿了顿,发了个“嗯”过去,手机刚放下,路阔就立刻扑了过来。

“我艹,天大的新闻,你丫什么时候再次红鸾星动的,咱哥几个都不知道,快说那女人是谁?”

一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的架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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