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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案录完整作品阅读

枕水漱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乾案录》内容精彩,“枕水漱石”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谢诚杭林毓栀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大乾案录》内容概括:悬疑\/群像\/没必要的强迫症时间线整理—————————:从大理寺正晋升到大理寺卿的感受是?林毓栀:俸禄是不涨的,休沐是梦里的,案子是查不完的。:没有兵权芝麻大的武官怎么样?瞿友舜:芝麻?芝麻好吃,漱玉斋的芝麻丸子尤为好吃。:在刑部任职需要什么特别的能力吗?王忞妤:能在义庄睡着觉吧。:江湖与朝堂有什么区别?唐尧轩:没有区别,我头发也掉挺多。:当皇帝开心吗?秦贞恪:挺开心的,开心就开心在把胸腔开了心就露出来了。———————————故事始于大乾启文四年,幼帝仁宗在位,世家把持朝政,盘根...

主角:谢诚杭林毓栀   更新:2024-06-04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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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案录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两月前,离京兆千里之远的淮南道舒州,同安郡治下望江县。

琼华派的唐尧轩正在县衙门前犹豫。

淮南、江南两道门派众多,但能与各地官府相安无事的前提是互不干涉,江湖中的纠纷不会被官府当做血案,而同样,官府办案时江湖中人若以什么行侠仗义的名义插手,则会被当做与犯人同罪,押入大牢关一段时间。

他还在想,该如何和县令说明,才不会被先丢进大牢里。

今早,琼华派的几名弟子在山脚下发现了几具尸体。

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惊动到身为代掌门的唐尧轩,但这几具尸体旁落了一截白绸,上面用浓稠的血画了一朵海棠花,干枯地盛开在雪白的底色上。

有内门见多识广的长老认出这是月棠教的标志。

唐尧轩年方十七,与那捋着胡子的沈长老差了两个辈,自然听得一头雾水。

没等他问,沈长老便似在回忆一般地讲开了。

“那是约莫三十年前时,横行在江湖中的一支。

武林中人最忌与朝事扯上关系,他们不同,分明行事手段极其阴险残忍,专挑世家大族下手,动辄灭人满门,官府却从来不管。

有侠义之士看不过,想着江湖事江湖了,联名发下战书叫战,反倒被官府拿了,随便定个寻衅滋事、谋财害命的罪名,判了斩立决。

斩下的头颅就挂在各州城头的旗杆上,用以警告各门派。

我老家伙当时也才三十岁,不是什么愣头小子,但也没有什么老谋深算,只记得舒州城上那个死不瞑目的头…那是琼华派最有悟性的小师弟,倘若没有这事,如今他的剑怕是早就闻名江湖了。

唉,造孽啊。”

或许是因为老人的声音太过悲痛,唐尧轩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的舒州城门。

城头最高的旗杆上,挂着一颗头颅,他目眦欲裂,口中塞着行刑时堵住声音的稻草。

但他想说的话己经从眼中漏了出来。

失望、恨意,还有空有武力却无功名的一介白身的无力。

他站出来了,他倒下了,所以他的头颅在这里,目视着所有通过城门的人。

己经不会有人再站出来了。

——毕竟人都惜命。

“那后来呢。

既然这月棠教如此嚣张,我却那样听过名字,它定是出了什么事吧。”

唐尧轩问道。

沈长老点了点头,“是啊。

哪知二十年前,皇帝突然下诏,说要剿灭月棠教,派了重兵前来,还向武林中发了悬赏令,拿下教主与其家眷可得御赐的免死金牌一块。

许是这赏赐太诱人,又许是被压着敢怒不敢言了许久,几乎各大门派都出动,咱们琼华派也是。

虽说最后还是让那教主一家早早听到风声逃了,但琼华派也折损了许多年轻一代,官府还是意思意思了一下,京城发下来安抚的金牌就在武堂挂着。”

“那金牌原是这样来的?”

唐尧轩惊讶地站了起来,“师父还同我说是琼华派的祖产,讲什么很值钱又不值钱,就是一块包金的铜块而己,师兄弟几个听了这个谁也没认真看过。”

沈长老露出了苦笑。

“掌门师侄想是也不愿记起当年的事吧。

毕竟他们那一辈,折得就只剩下他和你吴师叔了。

若是能换,他当然愿意用那块死物换回师兄弟们的命,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唐尧轩听了这故事,思来想去,还是嘱咐师弟师妹们山上的各项事宜,让他们守好尸体,莫要轻易搬动,他去县衙报官。

有几个师弟拦了他,说江湖中事还是莫要扯上官府为好。

“唉。”

唐尧轩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无奈地把事情掰开揉碎了和年岁较小的同辈们讲,“剿灭月棠教,琼华派有参与对不对?

月棠教主逃了,想必以他可以让月棠教在武林中迅速站稳脚跟的能力,收敛旧部或另起炉灶也并非不可能对不对?

那,月棠教的残党对琼华派怀有恨意,在琼华派的山下杀人还留下记号来警告我们,不是就十分正常了吗。

既然如此,我们就得报官,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朝廷的通缉犯。”

现在,唐尧轩坐在门扉紧闭的县衙对面一个小摊上,叫了一碗馄饨。

本来,以击鼓报案县衙才会受理,这是官府的规矩,但琼华派如今并无任何冤屈,敲不得那县衙门前的鸣冤鼓的。

他打算坐在这里等着谁从县衙里出来,再向他通报。

馄饨吃完,过了一会儿,望江县衙的捕头陈富带着一队捕快从县衙里出来了。

唐尧轩迎了上去,作揖道:“不知捕头这是往何处去?”

陈富抬头看,发现了唐尧轩,心下疑惑。

作为望江县衙的公人,他当然知道琼华派的山头就在县内,但他却不认得唐尧轩。

无他,陈富今年三十有五,己在望江县衙做了近十年捕快,唐尧轩却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年人,掌门的关门弟子自然不用下山采买,自然也不会在捕快眼前露面。

何况,唐尧轩也没有着琼华派弟子的服饰,而是穿着自己的衣服。

陈富乍一看,以为是这小哥认错了人,余光却瞥见唐尧轩背后的佩剑上挂着琼华派的剑穗,疑惑更是盘旋在心头不去。

“今儿也不是琼华派下山采买的日子,便是来了县城,没事也不会来县衙门口凑热闹,你来做甚?”

“来报官。”

那一队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当场。

陈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道,“兄弟,这玩笑也太大了些,听哥一句劝,回山上练你的功……我乃琼华派大弟子唐尧轩,”他拿出了一块玉牌,“这是弟子腰牌。

差爷,在下并未说笑,实在事关重大,劳烦通报太爷一声。

只说…你只拿我腰牌对太爷说,月棠教残党,这几个字,便足够。”

“这……”陈富看他表情不似作假,他也见过琼华派弟子的腰牌,是这样式的没错。

想来他说事关重大是真的。

但陈富想到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的规矩,捕头再小,它也是个县衙的差啊,接了这传话,后头被太爷寻个由头,丢了这差事可得不偿失,一家老小还靠着他那点月俸活呢。

唐尧轩知道这事就是个烫手山芋,人家真不愿接,也勉强不来。

于是他看向陈富身后的捕快们,拱手道,“诸位差爷,哪位能帮唐某递个话,拿了这腰牌去,只消与太爷通传,便得一两银子,唐某若是见到了太爷,再添二两。”

在这个小城里,一两银子可以是一家人半月的花销,考虑到门派账上,唐尧轩的出价不高,却也不算低。

捕快们交头接耳,最终,有一个年轻些的接过唐尧轩的腰牌,往县衙里去了。

算着,约莫廿几息的功夫,那捕快就冲了出来,喊道:“唐兄弟!

快,太爷请你速来!”

唐尧轩抱拳,从荷包里拿出三两银子,算是全了谢礼。

陈富带着捕快们去了原有的公务,唐尧轩由特地赶来的县丞领着,来到了县衙后的堂屋,如愿见到了望江县的县令,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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