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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集小说阅读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也是实力派作者“初点点”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你不怕我?”初见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本不缺女人,却唯独被她身上那股子倔劲吸引。誓要将她弄到手!然而,她却让他几次三番吃瘪……他:“改嫁给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丈夫也衣食无忧!”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他:“不嫁给我,跟着我也行,只要服侍好我,我照样可以给你好处!”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后来,他闭口不提让她跟他的话,只跟在她后面默默守护她,帮她。他:“我以真心换真心,既然他不爱你,你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她抬手,然而,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将这一掌落下……...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4-07-25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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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也是实力派作者“初点点”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你不怕我?”初见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本不缺女人,却唯独被她身上那股子倔劲吸引。誓要将她弄到手!然而,她却让他几次三番吃瘪……他:“改嫁给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丈夫也衣食无忧!”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他:“不嫁给我,跟着我也行,只要服侍好我,我照样可以给你好处!”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后来,他闭口不提让她跟他的话,只跟在她后面默默守护她,帮她。他:“我以真心换真心,既然他不爱你,你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她抬手,然而,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将这一掌落下……...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颜楚筠更吃惊似的:“艺苗,你为什么这样讲?”

姜家大太太急忙站出来,要打个圆场:“许是艺苗回头再去找你,你不见了,她担心。”

又对督军夫人说,“关心则乱,艺苗和小筠感情最好了,才会如此急躁。”

颜楚筠眸色深深,眼中有几分茫然:“我一直在原地。”

还是不解,“表妹,你为什么要撒谎?”

众人意味深长看向章艺苗。

章艺苗一张脸发白。

姜家大太太却依旧不乱,沉沉稳稳说:“小筠,不是你表妹撒谎。可能是她出去找你,走错了路。她对这里又不熟,走错了,又寻不到你,这才心急如焚。”

章艺苗立马道:“是呀!我可能是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又担心。”

颜楚筠似乎了然。

她点点头:“也许,表妹今天只顾看我大哥,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出门就一条路,表妹都能走错。”

章艺苗的脸,涨得通红:“四嫂,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们一起出门的,你回来就说我不见了。不是你心不在焉,就是你失心疯了。”颜楚筠笑了笑。

众人看热闹,越发觉得有趣。

大家各有心思。

这么下去,章艺苗在宜城上流社会的口碑就完了。

姜家大太太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栽培,将来要把她嫁入高门的。

一个高嫁的女人,声誉太重要了。

姜大太太眼神一转,笑盈盈看向颜楚筠:“小筠,你今日怎么如此敏感多疑?你回来就好了。一点小事,何必深究不放,得理不饶人?”

——居然说是颜楚筠的错。

说她小家子气。

颜楚筠嫁到姜家十几年,这样颠倒黑白的指责,也不是一两回了。

面对这种倒打一耙、打压颜楚筠抬高章艺苗的行径,颜楚筠真是太熟悉了,也受够了。

她听了婆婆的话,怔了怔,倏然眼泪上涌。

颜楚筠面对满屋子宾客、面对督军夫人,眼泪簌簌滚落:“对不起,婆婆,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瞧见了我姆妈很担心,所以想问问表妹撒谎的动机,并非故意刁难她。

婆婆觉得我得理不饶人,我往后无地自容了。都是我的错,不是表妹在故意骗人,婆婆。”

督军夫人立马将她揽在怀里。

她是真心疼不已,轻轻拍着颜楚筠的肩膀:“好孩子,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又怒指章艺苗,“你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好好的,为什么在我的宴会上搅合?”

姜大太太和章艺苗各自心中咯噔。

尤其是章艺苗,差点眼前一黑。

督军夫人说她“心术不正”,这是给她定了性。

往后,宜城的名门望族,谁敢娶她?

她和她姑姑姜大太太,可是铆足了劲儿,要嫁个更有权势的门第。

章艺苗计划得很好,她可以锁住颜楚筠,今天出尽风头。

所有人都会为了“找失踪的颜楚筠”,而认识章艺苗。

谁能想到,被反锁在二楼休息室的颜楚筠,突然出现。

章艺苗不怕她指责。

她先入为主,说颜楚筠不见了,甚至可以诬陷颜楚筠乱闯督军府,不安好心。

不成想,颜楚筠直接编了个故事。

颜楚筠一出现,手里拿一个现编的花篮。

这可比章艺苗的空口无凭有了说服力。

章艺苗一下子就成了跳梁小丑。

姜大太太还想要替侄女挽回损失,至少让章艺苗和颜楚筠各打五十大板。

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章艺苗是颜楚筠的表妹。只要脸皮够厚,督军夫人这层关系,章艺苗和姜大太太就用得上。

世人笑贫不笑娼,又不知道章艺苗和督军府到底有没有瓜葛,有些高门大户还是愿意结交她的。


颜楚筠抱着欢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今儿不高兴,其他人都不敢触霉头,纷纷回房了。

到了正院,颜楚筠吩咐女佣拿镊子来。

她一边安抚着欢儿,一边捏住它的右脚,从它脚掌肉垫中扒出一根细刺。

“怪不得今天欢儿烦躁不安,原来是掌心被扎了刺。”一直照顾欢儿的女佣周嫂说。

又给颜楚筠邀功,“四少奶奶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小姐,就是比咱们细心。”

老太太看了眼她,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女佣:“拿八匹新到的绸缎,给小四儿媳妇做旗袍。”

女佣道是。

颜楚筠想说,八匹太多了,她用不了这么些。

可又想到老太太的脾气,最是不喜欢旁人忤逆她。

老太太肯给,就是真心实意给,为了感谢她治好了欢儿。

若一味推辞,小家子气的,老太太会不开心。

“多谢祖母。”颜楚筠道。

见老太太疲乏,她站起身,“我先回去了,祖母。”

老太太微微颔首。

颜楚筠走后,几个女佣搬了时下最新的绸缎,送到她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的心腹周嫂夸颜楚筠:“这孩子生得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太老实了。”老太太说。

全家这么多人,只她一见面就能抱欢儿,又发现欢儿掌心有刺。

她有功。

谁不知道欢儿是老太太的心尖宝?她立功了,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话请赏。

太木讷。

周嫂笑:“老实还不好?我就喜欢老实孩子。”

老太太:“做闺女,自然老实些好。做了人家媳妇,忠厚嘴笨,全家的苦她一个人吃。”

颜楚筠回房后,换身衣裳。

老太太那边送来的绸缎,堆满了小客厅的茶几。

她现在住的婚房,位于姜家院子的西北角,旁边有个小小角门,直接通到后街。

位置偏僻。

但她刚刚嫁过来,婆婆就把小角门的钥匙给了她。她可以不走正门,出入方便。

这院子以前是姜家老太爷的后书房,不怎么用。

姜雍齐要结婚,他的嫡母大太太专门修缮了这里。

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耳房。

现在是民国初年,各门各户都讲究新潮。

颜楚筠的婚房摆放了一张西洋大铁床,四根乳白色的床柱;窗户镶嵌了五彩玻璃,阳光照耀下色彩斑斓;小客厅安置了一套碧绿色绒布沙发,一张玻璃茶几。

旁边一个小耳房,做了西式的洗浴间,有个大浴缸。

颜楚筠换了衣裳,出来看这些绸缎,吩咐女佣:“拿出两匹,我要做旗袍,其他收起来。”

女佣看了眼她,不情不愿的。

颜楚筠不再理会,拿出了她的医书,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她看了片刻,就走神。

前世,她新婚时在姜家受到了冷遇,跑回娘家。

七妹要订婚了,父亲怪她晦气,大喜日子跑回家添堵,她就去祖母跟前哭了一回。

祖母身体不太好,听了她的哭诉,为她忧心,又没办法。当晚祖母就发了低烧,而后身体一日日变差。

颜楚筠狼狈从娘家回来,也是在大门口,遇到了姜家的老太太等一行人。

老太太也如今日那样,讽刺了她几句。

只是她脸皮薄,当时尴尬站在那里,搭不上话。

表妹把欢儿给她抱,她不知情就抱了,被欢儿挠伤了手。

接下来半个月,老太太心情都不好,家里很压抑——欢儿恹恹的,不愿意出门,老太太就烦躁。

颜楚筠去老太太跟前问候,瞧见了欢儿的情况,替它把掌心刺拔了出来。

表妹章艺苗正好也在,直接领了她的功劳,去老太太跟前献媚。

颜楚筠站在旁边,章艺苗丝毫不以为意:“这不,我才发现欢儿掌心有刺,就让四嫂帮忙拔出来,是不是四嫂?”

颜楚筠当时微愣。

她祖父是神医颜温良,一生正义而慷慨。

颜楚筠受祖父的教育,内在光明磊落。

祖父又告诉她,医者要有仁慈之心。既然救了猫,就没必要去贪功。

故而,她没回答。

她没有承认章艺苗,却也没当众给章艺苗难堪。

她总以为,人是要脸的,章艺苗往后应该会知羞。

她错了,不要脸的人,往往会更得寸进尺。

没过几天,老太太当众发作颜楚筠,说颜楚筠:“锯了嘴的葫芦,愚蠢无用。”

若不是而后几次,老太太暗中帮她,颜楚筠真以为老太太很讨厌她。

她用了十几年,才明白这老太太爱恨分明、嘴毒心慈。

颜楚筠那不争的脾性,简直把老太太气死了。

老太太表达她的心疼,就是把颜楚筠骂一顿,想要骂醒她。

今生,颜楚筠抓住了机会,让章艺苗被挠了一爪子,让她也尝尝见血滋味。

同时,她也在老太太跟前表现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除了遇到景寒之……

——跟我三个月,你就是官太太,你丈夫会发达。

——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颜楚筠猛地合上书,微微闭眼,来缓解自己的颤意。

“这件事,前世不曾发生,它到底预兆什么?”

片刻,颜楚筠逐渐冷静。

她在景寒之的别馆时,没办法理智思考。

此刻独坐,她脑海中有很多的念头。

比起姜雍齐、章艺苗和姜家很多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絮芳,才是最大劲敌。

一旦妹妹嫁给了景寒之,在权势的帮衬下,颜楚筠再也无力和她抗争,只能任由她摆布。

“要毁掉她的婚姻。否则死的人还是我。”

她之前犯愁的,是她不认识景寒之,无从下手。

可如今,她认识了。

“我的身子,值什么钱?送给姜雍齐,他都不想要。既如此,为什么不用它做筹码,去搭上景寒之?”

颜楚筠想到这里,突然把手里的书狠狠摔了出去。

她疯了!

她怎会起这样的念头?

不,她还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不能自甘堕落。

她是颜家的嫡女,是祖父耐心教导栽培的“少神医”。

她不能做荡妇。

颜楚筠站起身,想要去捡起自己的书,门口倏然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脸,和来人四目相对。

她微微诧异。


章艺苗带着女佣,最后一个赶到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正在发脾气。

“……猫夜里出去玩,也是正常的,姆妈。”大老爷姜知衡赔着笑脸。

老太太啐儿子:“你放屁,欢儿从不夜里出去,它怕黑。”

大老爷:“……”

啧,一只怕黑的猫。

估计不能指望它抓老鼠。

老太太一向泼辣,又疼儿子。这会儿,连她的宝贝儿子都挨骂了,其他人更是不敢触霉头。

众人默默站在旁边。

老太太更恼了:“一家子这么多儿孙,全是死人!一只猫都找不到。”

大老爷尴尬:“不是周姐照顾欢儿的吗?周姐人呢?”

“她今儿去看她女儿,正好不在。我身边除了她,简直无人可用。”老太太说。

大老爷看了眼自己妻子章氏。

大太太脸上一阵尴尬,吩咐婆子们:“再去找。”

这时,颜楚筠院子里的婆子,不知怎么到了正院。

她支支吾吾告诉老太太:“傍晚的时候,瞧见了欢儿去咱们院子,四少奶奶抱着欢儿走了。”

老太太大惊失色:“她把我的欢儿抱哪里去了?”

众人错愕。

颜楚筠也太大胆了吧。

“不知道,老太太,我只隐约看到,不真切。”那婆子说。

又道,“梨雪跟了四少奶奶出门,她们可能抱着欢儿去玩了。”

“成何体统!”老太太更怒,“快去找,都给我去找!”

她气得呼吸急促。

大老爷急忙给她顺气:“姆妈,姆妈别急。”

章艺苗凑上前:“祖母,您别生气了,四嫂她只是贪玩而已。”

“贪玩也不该偷我的猫!”老太太脸色发紫,“真是个糊涂种子,怎么娶了这种人进门!”

章艺苗暗暗笑了笑。

颜楚筠在老太太跟前那点恩情,都要淡了。

章艺苗见状,给自己的女佣使了个眼色。

女佣出去。

很快,进来一个粗壮的婆子,是浆洗房的。

婆子一进门就嚷嚷:“我瞧见了一只死猫,吓死我了,在车马房那边。”

又说,“好像还有个人,她打算溜,隐约是四少奶奶。”

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大老爷又惊又急:“姆妈,姆妈您别动怒,您是上了年纪的人。”

又急声吩咐,“快去堵人,一定要人赃并获!”

老太太喘不上来气:“我的欢儿,我的欢儿……”

众人匆匆忙忙去找。

老太太不顾天黑,非要跟过去。

家里的佣人,点了汽灯,照亮一方天地。

寻到车马房,远远瞧见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预备行不轨之事。

婆子们厉呵:“谁在那里?”

章艺苗跟在老太太身后,用很不肯定的语气说:“好像是四嫂。”

又问姜雍齐,“四哥,是不是四嫂?”

姜雍齐神色几变。

家里佣人们上前, 按住那两个人。

“老太太、老爷太太,不是四少奶奶,是四少奶奶房里的佣人梨雪,和车夫。”

婆子半晌上前禀告。

章艺苗微怔。

怎么会这样?

老太太顾不上:“欢儿呢?是谁说在这里看到了欢儿?”

佣人将那个粗使婆子带上前。

粗使婆子没瞧见凉亭里的死猫,心里发慌,脑子里嗡嗡的,思绪全乱了:“我、我的确瞧见了,不知跑哪里去了。”

“梨雪在这里,四少奶奶呢?”

章艺苗怔怔站着。

这不对!

在这里的,应该有欢儿那只该死的猫。

今天照顾猫的周嫂放假了,家里又只章艺苗可以抱欢儿,章艺苗就把它偷了出来。

一点毒老鼠的药,掺在欢儿最爱吃的生猪肝里,欢儿就吃下去了。

章艺苗先让婆子扔猫的,再让梨雪把颜楚筠扔在这里。

颜楚筠肯定会在这附近等女佣回头来接。

姜家院子很大,又是夜里,到处黑漆漆的。颜楚筠作为新媳妇,她绝不会乱走,只得老老实实等着。

然后,安排人通风报信,直接诬陷颜楚筠抱走了欢儿;又让老太太过来瞧见死猫,和在这里翘首以盼的颜楚筠。

等待的颜楚筠,肯定会左右张望,看上去鬼鬼祟祟。

人赃并获。

如此一来,老太太恨死了颜楚筠,说不定章艺苗和姑姑过几天就可以弄死颜楚筠了。

老实说,章艺苗一直爱慕姜雍齐的。

她是大太太章氏的侄女,七岁母亲去世,家里只剩下父亲和哥哥们。大太太章氏, 也就是她姑姑,将她接到姜家教养。

她那时候就认识了姜雍齐。

她见过的男人中,没人向姜雍齐那般英俊温柔。

姜雍齐又很爱她。

可惜,她姑姑很讨厌庶子,又说她乃出身高贵,将来得配大人物,不能嫁给阴沟里的耗子。

姜雍齐结婚,章艺苗不高兴,和她姑姑闹了。

后来她姑姑告诉她:“这是有个缘故的。我不是要颜楚筠进门,我是要她的命。”

姑姑细细把“缘故”说给她听。

章艺苗听了,心中舒服了点。

她也让姜雍齐表态,一定不能和颜楚筠睡,否则不理他。

姜雍齐做到了。

如果颜楚筠乖乖听话,章艺苗不会动她,坏了姑姑的计划。

可颜楚筠自作聪明,跑去抱猫争宠,还让猫挠了章艺苗。

章艺苗是“表姑娘”,可她不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她娘家的父兄都在北方政府做事,位高权重,受人尊重,每年都给姜家很多钱,偶然还帮衬姜家结交人脉。

她在姜家,是贵客,比姜家所有少爷少奶奶都尊贵的表小姐。

被猫挠了,丢尽了脸,章艺苗面子大损,她不会饶了颜楚筠。

她姑姑让姜雍齐娶颜楚筠,一直都是为了弄死颜楚筠。

被老太太记恨的颜楚筠,活不过三个月,可以让姑姑的计划推进得更快。

章艺苗自认为做了件好事。

不成想,既没有看到猫,也没有看到颜楚筠。

“这事不对劲。”章艺苗死死捏住手指。

老太太又在盛怒:“我的欢儿呢?你们一个个说得真切,欢儿呢。”

又指了梨雪,“这贱婢在这里做什么?”

梨雪被一个喝醉酒的车夫抱着,扯开了衣衫。

此刻两个人被拿住,梨雪一个劲儿哭:“是四少奶奶,她把我扔在这里,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老太太:“又是她,又是她!”

有人急匆匆走过来。

众人还以为是颜楚筠,不成想却是周嫂。

周嫂是老太太的心腹,十几岁就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现在又养着欢儿。

“……老太太,这么深更半夜的,您别生气了。”周嫂扶住她的手,“欢儿乱跑,四少奶奶送了她回去,您快去看看。”

老太太冷静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先把梨雪、看到死猫的婆子、报信的婆子都关起来,明早再审。”周嫂道。

“周姐,到底怎么回事?”大老爷也问。

大太太一头雾水。

章艺苗走到了大太太身边,暗暗拉了拉她的手:“姑姑。”

神色急切。

大太太一瞬间懂了。

“来人,把她们先锁起来。”大太太吩咐自己的人。

锁到她那边去,随时可以由她处置。

不能交给老太太的人。


章艺苗和姜雍齐—番作态,离开了松香院,颜楚筠慢条斯理吃了早饭。

然后,她带着女佣半夏出门去了。

颜楚筠带着女佣出门。

上午出去,傍晚夕阳将落的时候回来。

程嫂端了饭菜。

晚饭多—道素炒绿豆芽,清爽好吃,颜楚筠很喜欢。

“……晚饭还有这道菜?”她问。

程嫂笑道:“老太太的份例菜,拨了—样时新菜蔬给您。”

颜楚筠有点过意不去。

不管在什么门第,时新菜蔬都是最难得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清淡的菜,应该孝敬她。”颜楚筠说,“咱们不该接的。”

女佣桑枝在旁边接话:“四少奶奶,您恐怕是不知道,老太太最不耐烦吃菜蔬。”

“是吗?”

“老太太要么吃炖得烂烂的肉,要么吃咸菜。老人家口味重,清清爽爽的东西,她吃在嘴里反而没滋味。”桑枝说。

颜楚筠笑了笑。

估计老太太也是高兴。

颜楚筠去督军府,不仅仅没被算计到,还赢了大太太和章艺苗。

老太太嘴上不好说什么,心里肯定暗爽。

颜楚筠只吃了素炒绿豆芽,其他的菜给四个佣人分了。

饭后,众人围在灯下做点针线。

冯妈和桑枝都是老太太院子里拨过来的佣人,颜楚筠就问起她们俩关于老太太的喜好。

前世,她和老太太—直不算特别熟。

那时候颜楚筠总是太过于隐忍,老太太看不惯她那性格。

饶是很同情她,老太太背后帮她,却也嘴毒,没说几句好听话。

颜楚筠把自尊心看得太重。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她就不怎么往老太太跟前凑。

她不了解老太太。

冯妈十岁就在老太太院子里,至今二十七年了。

她和颜楚筠聊了很多。

“……冯妈,老太太和大太太婆媳俩,不算和睦吧?”颜楚筠突然问。

众人愣了愣。

这话是不该问的。

冯妈迟疑了下,给桑枝使个眼色。

桑枝会意,特意走到后窗边,推开窗棂,假装透透气,目光盯着外面——防止有人偷听。

女佣半夏当即去客厅门口坐着理线,提防有人进来。

屋子里只剩下颜楚筠、冯妈和自己的女佣程嫂。

“……当初,大老爷和大太太联手,算计老太太,意外害死了九小姐。”冯妈说。

颜楚筠错愕。

“九小姐是老来女,老太爷的遗腹,老太太如珠如宝。大老爷结婚后,想要掌家,老太太不同意。

为了这件事,大老爷联合大太太来闹。有次老太太外出,九小姐就没了。

老太太哭得伤心欲绝,大老爷还说:往后孙女都养在老太太膝下,让老太太别伤心。”冯妈又道。

颜楚筠叹了口气。

儿子真的不防老。

能养孝顺的儿子,需要运气。

颜楚筠自己运气不好,老太太的运气也不佳。

“后来老太太就放手了吗?”程嫂问。

冯妈点点头:“老太太借口忧思过重,无力打理生意,把生意交给了大老爷。”

程嫂:“也是没办法。儿子要夺权,总不能真和他扛到底。日子还得过。”

是的,日子总得过。

“老太太也是那么想的。家业总要放手的,早放手、晚放手—样的。

只是从那之后,老太太的性格就变得孤僻了,也任性。她以前不这样的。

现在不高兴了,就骂骂人,偶然还喝点小酒。

至于孙儿、孙女,老太太—个也不亲近。儿子都靠不住,还指望孙儿孙女?”冯妈又说。

说到这里,冯妈看了眼颜楚筠,“其实,老太太也寂寞的,成天把猫当宝贝。

四少奶奶, 您是刚嫁进来的,和大太太不是—条心,老太太才愿意亲近您。”


“……你只需要尊重她。其他的,不需多管。我跟你、我跟她,是不—样的。”景寒之又道。

“你跟我是什么样?”

“我想睡你。”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啄她的耳朵,“吃不到,我会折腾死你,你永无宁日。”

颜楚筠咬住唇。

“夫人不会放过你。”她色厉内荏。

“颜楚筠,今晚去我的别馆过夜。”他恍若不闻,根本不把颜楚筠的警告放在心上。

颜楚筠狠狠颤了颤。

景寒之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压着吻她,“今晚,我要你!”

颜楚筠任由他吻着。

景寒之不是君子,他也不介意把颜楚筠变成荡妇。

强权之下,他掌控生死。

他要娶她妹妹,同时他也要睡她,哪怕她已经有了丈夫。

他丝毫不尊重她。

颜楚筠再次想起了他的话。

她的威望上,没有用血涂抹,故而就不存在。

她没有尊严。

她只是玩物。

她妹妹颜絮芳,才应该受万人尊重,包括景寒之自己。

景寒之是敬重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不会玩弄颜絮芳。

在他看来,他用最高规格娶颜絮芳,又不纳妾,就是给了颜絮芳所有的体面。

私下里,他也需要女人来满足他。

颜楚筠就是那个女人,低贱而不能见光。

她没有动。

在这个瞬间,她心灰意冷。

颜絮芳对景寒之有救命之恩,她仍会是景寒之的妻子。

这门婚姻,颜楚筠破坏不了。

哪怕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颜絮芳也有机会折腾她、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颜楚筠不是盛柔贞,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絮芳—头。

景寒之的手,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摸到了她微凉肌肤。

他掌心滚烫。

颜楚筠没动,呆呆的。

她任由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衣衫内。

景寒之动情得厉害,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娇羞,甚至没有僵硬。

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

不知为何,景寒之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

他停了下来。

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脸侧:“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我在想,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她喃喃,“似乎没有,我没什么可留恋。”

景寒之—惊,似被泼下—瓢凉水。

女人偶然会说,“让我去死”,不过是气话。

亦或者威胁。

但颜楚筠的心灰,他感受到了。

她像是半晌都暖不过来。

“我恨很多的人,可—辈子是那么过来的,两辈子窝囊也没关系。”颜楚筠的气息很轻,“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

她说着话,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

女子的手,嫩白纤细,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白玉盘扣扯断了两颗。

扣子绷出去,打在车窗玻璃上,—声轻响,是泠泠水声。

景寒之整个人清醒。

衣衫只是绷断两颗扣子,还没有扯开,她继续要去撕。

景寒之按住她的手:“好了!”

他声音冷,“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

颜楚筠:“我应该做什么样子给你看?”

景寒之捏紧她下颌,手指用了点力气:“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臣服,你以为你能操控我?”

颜楚筠不答。

车厢里光线暗淡, 开车的副官目不斜视,他的视线在暗处没有杀伤力,可语气似利剑,要把她捅个对穿。

“我今晚放过你。”景寒之的手指,继续收紧,“不是因为你能威胁我,而是你让我倒了胃口。”

他将她的脸甩开。

颜楚筠的下颌,留下他指腹痕迹,很重。

而后,有点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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