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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我有一句,说了谎》精彩片段
厨房里,卫宁正在做饭。
汤匙搅动着乳白色液体,热气升腾,金黄色油点零星附着在表面,鸡肉原本的香味完全被大火激发出来,令人食欲大开。
卫宁试探性地尝了一口,还没等滑进腹中,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她接了杯水漱口,然后将整整一锅鸡汤全部倒进了下水道。
有食材溅到了外面的灶台上,留下油痕,卫宁抓起钢丝球,不知为何,比想象中的难去除。
她逐渐发力,像是要把整个钢丝球塞进灶台里,虎口有血迹渗出,却丝毫没有停顿。
是敲门声把卫宁从崩溃的边缘拽回来的。
听到动静,她触电般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门口的拍打变得急躁,卫宁一边深呼吸,一边往外走,路过玄关的时候,对着镜子整理了发型。
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年轻小哥神色匆匆,他将手里的饭盒往卫宁怀里一送,机械式地说了句:“祝您用餐愉快”,随后便消失在了楼道中。
卫宁拆开包装,将鸡汤倒进保温盒中。
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她最后掏出口红补了下妆,打车去了团结里。
卫宁下车的时候,我正在坐在门口的健身器上发呆。
说实话,我差点就没有认出她来。
上次见面,卫宁还是素颜,今天则大不然,隆重的好像刚参加完某个化妆舞会,脸上饱和度很高,尤其是嘴上的颜色,红得发紫,很难想象是去探望一个病号。
“走吧。”
她一句废话都没多说。
周振国夫妇住在一层,楼道墙壁大面积发霉,味道很不好闻,随处可见醒目的开锁广告。
卫宁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熟练地将锁拧开。
吱呀一声,一股暖流从屋里涌出。
“孟阿姨。”
卫宁一边叫人,一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
我跟在她后面,空气中有一股复杂的气息,檀香混合着尿骚味。
孟春梅从屋里走出来,身子因劳累而有些浮肿,她留着二十年前流行的蓬松短发,但因为长时间不打理,烫过的卷基本都散了。
脸上颧骨突出,而法令纹又深深凹陷下去,使得笑的时候也像在哭。
“都说了不用带东西,老头子也张不了嘴,上午刚打完营养液。”
孟春梅看了我一眼,“徐警官也来了。”
之前己经打过招呼,所以她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
卫宁将保温盒放到桌上,把盖子拧开。
“这是给阿姨您吃的,先休息一会吧,趁热喝,周叔叔我来看就行了。”
我沿着二人的视线看过去,里屋躺着一个寂静的男人,你一眼就能知道他不是在正常入睡,整躯体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从车祸到现在仅过了半个多月,男人却己经瘦到两颊凹陷,皮肤和骨头之间空无一物,仿佛被真空压缩过。
床铺下,两根透明管连接着他的身体,一根用来导尿,一根用来进食,比起维持,更像是在分食男人的生命力。
家中不比医院,没有实时监测的机器,所以每隔一会,孟春梅就要去确认一下,周振国还有没有呼吸。
编织筐里放着刚换下来的床单,污渍明显,卫宁自然地将它拿起来,塞进洗衣机中,没有丝毫嫌弃。
孟春梅背过身去抹了两下眼泪:“阿姨替你周叔叔,替家豪谢谢你。”
屋子不大,站着三个人就己经显得拥挤。
周振国还需要再擦下身子,卫宁留下来协助,我本来也想帮忙,但看孟春梅的样子,似乎不太想让我参与,于是便找了个借口,退回了客厅。
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周家客厅摆了一张极占地方的实木长桌,一块红布盖着大概半米高的物什。
从轮廓上来看,应该是尊佛像,前面还摆着香炉和贡品,我进门时闻到的焚香,就是出自于此。
既然请了佛,又多此一举盖上布,这其中有什么讲究,暂且不明。
隔壁就是周家豪的卧室,很干净,能看出有在定期打理。
窗帘敞开着,外面一片苍白,没什么风景可看。
墙上挂着很多奖状,最早的一张是在小学开始的。
书桌二层放了很多世界名著,以及习题参考,严格按照高度顺序摆放,旁边另有两盒周杰伦的磁带。
最上层有个相框,我拿下来看了看,是全家福,照得不怎么样,留白很少,三个人的脸占满整个画面。
照片上的周家豪年纪还很小,以一张稚嫩的脸,冲着镜头笑。
我想起卷宗上的那副因缺氧而变青紫的面孔,一时间有些恍惚。
“徐警官。”
孟春梅站在门口,讪讪地看着我。
我赶忙把照片放回原位:“不好意思,没经允许就进来了。”
“没事。”
孟春梅伸手把照片接了过去,“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做梦,好像家豪根本没出事,一家三口还在好好生活。”
“周家豪看起来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孟春梅眼眶泛红:“他从小就听话,有礼貌,成绩也好,从没跟人打过架,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兼职,往家里打钱贴补家用,有一年他爸生病住院,用的都是家豪自己攒的钱。
别人家的孩子,一出门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我家的孩子,我是没看出过半点不好。”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还没开口,无意间看到孟春梅的脖子上戴了一个十字架。
“您是教徒吗?”
孟春梅迷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把项链重新放回了衣服里:“算是吧,人活着总得有点信仰。”
“我刚看客厅里好像请了尊佛像。”
“之前信佛,后来发生的事儿多了,心也乱了。
教堂我是两个月前才开始去的,有了别的信仰,就把佛像给盖上了。”
“丹炉里还在焚香。”
孟春梅没接茬,只是一遍遍摸着手中的相框。
卫宁适时出现在门口:“你不是还要问周叔叔的事吗?
出来说吧,我洗了点水果。”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卫宁和孟春梅一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
乍看上去,我倒更像是被审讯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被这老头子洗脑了,什么真相不真相的,到头来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要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主也说了,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己过,都变成新的了。”
卫宁轻轻拉了一下孟春梅的衣袖,摇了摇头。
孟春梅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短短几分钟,她好像比刚进门的时候瘦了一圈,像一只被扎漏的气球,看不见伤口,但生命正飞速流逝。
孟春梅瘫在椅子上,缓缓开口。
“两个月以前,我以为这老头疯了。”
即将燃烧殆尽的檀香,挣扎着向上抛出一缕细烟。
接下来,孟春梅向我叙说了那个有两声猫叫的夜晚。
她讲得断断续续,我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孟春梅捂着脸痛哭起来。
“其实不光是老头子,我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死得非得是家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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